我在沐浴时 姐夫强奸了我
想起那个惹祸的时刻:一年前,乡村,天色已暗。月亮才爬上来。黄黄的,柔柔的,缎子般。我在小院里沐浴。农村,在小院里沐浴早已是习惯,可不知为什么,心却有丝丝的慌乱。
匆匆穿上衣服,梳理湿湿的长发。抬头看见寒。
“姐夫!”我礼貌地招呼。寒是我大姐丁香的丈夫。丁香大我七八岁,早已成家,并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寒对我爸妈特孝顺,他们夫妻对这个家付出的很多,爸妈也很偏爱他们。我是他们疼爱的小妹。
太天真,铸成的错
那年我16岁,寒突然抓紧我的手:“玉莲,玉莲……你像极了丁香。那次不经意地撞见,你飘香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窈窕的身材总在我的眼前飘啊飘……一年了,我努力过。我无法忘怀。玉莲,明知不可以,我却爱上了你……”
仿若一个不小心打碎了水罐、水溅了一身的小孩,有一点儿糊涂,有一点迷乱,有一点手足无措,身不由己……像梦魇,腾云驾雾,大脑里一片空白。
寒走了。我的眼泪就像漏水的笼头,顺着眼角流向耳边。我的手指一次一次去划那些泪,却怎么也不停。哦,我一向敬畏的姐夫,有着体面工作的姐夫占有了我!
寒有些窘。可青春年少的我未曾多想,飘进了房间……
伤害,撕裂了我的心
那件事情之后我总是低着头,但凡有眼睛看过来,就会猜疑那人洞察了我的秘密。对寒,我更是退避三舍。好在,寒再没纠缠。
每夜,恐惧和绝望都会从黑暗里伸出手来,紧紧扼住我的咽喉。我越来越明白自己的特别,越来越憎恨自己的特别。是的,我不再冰清玉洁了。
高中。大学。恋爱。只是牵手。我本能地拒绝和男友身体的接触。内心的障碍无法逾越。毕业后,自然各奔东西。
那时最怕见丁香。每每看着丁香笑颜如花,幸福无比,我的心会痛,痛到窒息。可我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丁香事业有成,孩子乖巧,自认为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我怎能破坏那幸福美满呢?
心情坏到绝望就去看书。曾经读过一篇文章,说“伤害”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词,比恐怖还要恐怖万分的词,没有速度和方向,甚至没有面孔,你根本不知道它会在哪一天,哪一时刻就分裂了你的内心……
哎,寒对我的伤害又何尝不是呢?可我不能伤害自己的姐姐啊!每天看似快乐的我,内心却早已千疮百孔。
宽容,让我深深感动
姣好的容貌,令人羡慕的职业,温柔的性格,工作后的我很快成了大家关心的对象。他们为我张罗着终身大事。
认识了阿彬。阿彬家境贫寒,只有寡母。我不嫌弃。我欣赏他的上进,他的才华,他的彬彬有礼。那个冬天,阿彬的爱让我如沐春风,以致以后的每个冬天都会想起那个“暖冬”。
心仍有千千结。其实,在风吹帘栊的刹那恍惚间,在半睡半醒之间,我很盼望能和阿彬地久天长朝朝暮暮相爱相守。可,我,还有这样的资格吗?还有爱和被爱的资格吗?
情到浓处,阿彬吻我。躲开。那一幕模模糊糊却又清清晰晰地撞进我的脑海。
几度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坦白:我并不是清白女儿身。阿彬愣了愣,“玉莲,你这样的美女,大学有过同居经历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不问过去。只要你的现在和将来。明白吗?”
那一瞬间,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我紧紧地环住他,以为环抱住了我一生一世的温暖。我不想再去说事情的始末试探他的宽容。因为,我告诉他我非清白已足矣。啊,从此,我要爱得豁达,明亮,九曲柔肠……
失贞,是他心头永远的刺
谁知幸福其实只是天花乱坠的幻觉,蜜月还没完阿彬就判若两人。那天很不舒服,阿彬的亲戚邀我们吃饭,我说缓缓再去。未料阿彬竟勃然大怒:你不给我面子!你真不是人!
天旋地转,我不相信一向文质彬彬那么爱我的他会口出此言。哭了好久,我决定原谅他。毕竟,他曾经那样宽容地对我。
从此以后,打骂竟成了家常便饭。我真的搞不懂,那么一个高素质的大本生,竟然那么拙劣。他的推搡耳光我尚且能忍,可他的谩骂就像一盆盆黝黑的污水,浇的我一心的冰凉。
罢!罢!嫁鸡随鸡吧。或许有了孩子就好了。孩子出生了,新的战争不可预期地来到。婆婆性格乖戾。我其实是一个特简单的人,对婆婆的含沙射影通常会好久之后才明白。矛盾不断升级。
其实我也感谢婆婆,毕竟她为我们带孩子。于是百般讨好她,买她爱吃的水果、小吃。可气阿彬没有扮演好一个丈夫的角色,他为激化婆媳矛盾推波助澜。我的努力并没有改变什么。
婆婆很疼爱阿彬,疼爱到不辨是非。阿彬打我时,她会视而不见;我据理力争时,她甚至会责骂阿彬无能……
日子一天天过,阿彬依然会打骂我。我也终于明白,他那么要面子,他在乎的,在乎我的失贞。我之失贞于他,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心脏,时刻会随着他心脏的跳动刺激他。一段时日,必然火山爆发。
怀疑,离婚成了必然
08年的春天,当阿彬再次打我,绝望的我举起椅子,婆婆老鹰般展开双臂护在阿彬前面的时候,我绝望了:“阿彬,我们离婚好了……”
风吹得树叶哗哗地响,像是心碎的声音。其实离婚并非我所愿。阿彬不爆发的时候,对我也很好。记得有两年我忙工作,阿彬甚至把洗衣做饭全包揽了下来。于是,给他机会。
未料我不立刻答应和好,他就去了能去的所有亲戚和朋友那儿列举我的“罪状”。我开始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我。
往事一幕幕。他翻看我的手机,对陌生的号码一一询问,对他认为稍微“出格”的信息会让我解释。解释的轻描淡写,他说我敷衍;认真解释,他就会想像出电视里“红杏出墙”的情节,反复纠缠,我真的心累,不被自己所爱的人信任,心累。
天不遂人愿,他也想让我们分开吗?阿彬不知从何处听来一个中学追我的男子发起了同学聚会。他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力,断定我们会旧情复燃,我不愿和他和好是因为我投入了我的同学——一个有钱人的怀抱。于是他来我单位大闹。我们的“中国式离婚”落下了帷幕。
时光,一去不回头
几乎是净身出户。我变得沉默寡言,忧郁每天准时报到。仿若夜里未曾缺席的北极星光。夜,习惯性地去搂儿子,空空的。心就是冰点,泪会夺眶而出。
两周后去接儿子。儿子愁眉紧蹙:“妈妈,爸爸和一个阿姨在一起。那个阿姨还带着小妹妹……”再后来,儿子说他们住在一起了。
“他们让我叫她妈妈。”儿子小声说。“叫了吗?”沉默了60多秒,小小的男子汉显然怕我伤心。迟迟疑疑:“叫了。”“叫吧。叫她妈妈,她会疼爱你的。”
唉,流水将波去,潮水带星来。曾经梦想着为了儿子,或许一切可以重头来过。时光不可回转,一切都回不去了。
寒找到我,说,如果可以,他宁愿和我隐居山野。我看着这个给我带来无穷伤害的人,我不会让他如何,而他也终不会舍弃他的达官显贵。我的心情平静,怜悯。叱咤风云又如何?妻贤惠能干子终于成龙又如何?我,难道不是他心上永远无法抹去的朱砂痣吗?
神伤,我真的很痛苦
前不久,朋友给我登了征婚广告。很多人发来短信,我置之不理。可安然不同,他打来电话,老朋友式的:“我是你安然哥。”我说,“打错了。”他笑,“没错。你不是玉莲吗?我看了你的征婚广告。咱们见个面好吧?”
很欣赏他的联系方式,加之他的声音很有磁性,破天荒答应见面。
离得好远,安然洁白到可以去做广告的牙齿,大大的藏着笑的眼睛让我的心情舒缓了许多。
安然说,“我有婚姻。只想帮你从过去走出来,让你快乐。”
安然的确言出必行。和他在一起,我的心很恬然,宁静。他总会想法逗我开心,他说:“你要多吃,不要做骨感美人。”他说,“我是上帝派来的天使,使命是要你快乐。”我仿若一个被宠的孩子。
久了,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他。很可悲,我打开紧闭的心门喜欢的却是一个有妇之夫。而他对我好,却总是说,“我和我老婆和你应该是‘三维一体’。”我的心就会失望到极点。纵然爱,怎能沦为情人呢?可我好像很依赖安然,又不想放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真的很痛苦……唉,为什么这个冬天这么冷呢?
有一句禅诗,花未开全月未圆。我想对玉莲说,一切还有圆满的余地,且放下一切,扬眉淡笑,努力破茧而出,先做个身心健康快乐的女子,你生命中真正爱你的那个男子,一定会来牵你的手——这也是我对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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