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他已经性奋的完全不受控制
城市是孤单的,在城市间行走的人也是孤单的,是时不时会回忆起那些年在一起的光景,天桥上,他在吻她,她热烈的回应,可是这身影很孤单,像极了安妮宝贝笔下的清冷女人。那年常去的酒吧,加冰的威士忌,还是原来的味道么。
她每晚都来酒吧,要杯威士忌加冰,点一支双喜牌香烟。然后坐在灯光后面的角落,观望人潮。
马尾辫,格子衬衫,旧牛仔裤,白色球鞋,双喜牌香烟,威士忌加冰。安妮笔下的女子。他是安妮的书迷,迷到走路时,自己会入书,迷到随时都在寻找,寻找和自己一样有着安妮情节的人。
他注意她半年多了。她身上有浓的化不开的安妮情节,他把她定义为VAN。他想接近她却不想贸然打扰,他在等。
午夜十二点,城市散发出醉人的繁华,她准时出现在酒吧。今天,她喝多了,拎着酒瓶神情冷漠的晃到麦克风前。这是她第一次唱歌。音乐停顿响起陈奕迅的《烟味》,歌里的人在她演绎下更为颓废,美幻。可是舞池里摇晃的人群中有人不满了,吵吵嚷嚷,骂骂咧咧。
她依然自顾自唱着,显然是因为投入太深,演的太逼真,自己已深陷其中。舞池安静了,吵闹者无法容忍她对他的忽视,走到麦克风前指着她头下最后通牒,滚。啪,酒瓶在男人头上碎了,他沉默着扭动着在血液的诱惑下摊倒在地,她笑颜如花。事情最后是他出面摆平的。她没有给他说声谢谢。
数月后,他终于按不住阵角上前:你好,VAN,我叫杰,这里的老板,可否赏脸喝杯威士忌加冰。
J-I-E—劫。是不是在劫难逃的意思呢,然后就开始坏笑。
他笑容精致不凋,注视着她的眼睛轻微点了下头。
女孩叫陌,北方人,孤儿。十三岁上中学开始接触安妮的书,从此模仿她的文字,模仿她书中的人一发不可收拾。现在靠给数家知名杂志撰稿谋生。现在她想找个出口。这个城市只稍作停顿。因为经常服用大量安眠药镇静剂之类药物,她的生命时常产生幻觉。
这些杰没问,陌就没没说。
他说,我爱上你了,你可否为我留下VAN,是个过客,她停不下来的。你爱我什么呢,陌一脸坏笑的问。
我们都是孤独的,重要的我不信爱情,这对我是个挑战。
你信爱情么。他说还剩百分之五。
呵,那你要小心哦,我会耗尽你百分之五的爱情。說完像个坏孩子似的跑开了。
她想那就演一场戏吧,闲着也是耗费生命,何况身边的他如此英俊,也似书中人故事一路开来,如布好的局。
他给她提供奢迷的物质生活,法国香水碎花棉布裙,水晶带镶着小颗钻石的细凉鞋。
她从不拒绝,也从不表现的异常高兴,拿起一件件衣服显得笨拙不堪,可是当她盛装而出时,书中的人就被她演了个遍。生的,死的,暖的,冷的。
她给他想要的,演戏,做爱。有段时间她真的为他变的温暖了,为他打扫房间,做饭,洗衣服,她想,如果这戏就这样演一辈子多好,想着眼睛一晃就看到了他们白了发依然不失激情,然后背靠背坐在海边说着情话。在晃过来,墙上的挂钟才走了一刻。
十一月份,北方景色和南方截然不同,荒凉,衰败,颓废,污浊。陌的身体也如这北方的景色急剧变化。她开始出现幻觉,比起以前情况更糟。有时,晚上睡觉的时候是在床上,第二天醒来就躺在浴池里,里面满满的都是冷水,有时,她就自己跟自己对话言辞激烈整夜整夜不知疲倦。
她想该走了,戏该结束了。在她还可以控制一切时,在她还未耗尽这个男人那百分之五的爱情的时候。她想他应该幸福。
年末,她要他陪她去看华山。站在悬崖边张望时,她兴奋异常。他望向她的眼睛,眼睛明亮却没有焦距。他觉得他要失去她,她看着看着就哭了,哭的他柔肠百转。她说:如果我从这里飞出去了,飞出去了就再也飞不回来了,你会怎么办。说着做欲飞状,他抓不住她得,他忍着晃动得身体說,我等你。那夜,他们疯狂做爱。
路过天桥时,她说陪我上去看看吧。站在天桥上,她说你看车来车往,人流不息,每个人都是疲惫的,麻木的,急匆匆的。什么都是有惯性的,想要停下了怕要到下世了吧。他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却没有他的倒影。他无法容忍。就一把扳过她的肩,抱她在怀里嘴巴抖动着发出你是我的,是我的。我就是你的港湾你的下世。
然后就在天桥上狂吻她,她笑着看着,眼睛依然明亮,却不反抗。他愤怒了,啪的一巴掌打到她脸上,打过了,手却停在半空下不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打她,他一生猎过的女人多的要溢出心脏。爱的恨的厌的忌的。
他知道他输了,爱情也需要对手的,他不是她的对手。
第二天,陌走了,只身一人。房间依旧,到处都晃动着她的影子。她给他留言。
亲爱的jie:
我走了,希望我不是你劫,也希望我没有耗尽你那百分之五的爱。你要幸福哦。你的VAN,她走了,杰没有去找,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还是选择等。他知道她会回来的。
终于,他也和她一样开始失眠,性情狂暴的不受控制,常常需要使用化学药物来抑制,代价就是幻觉产生。
一天,阳光暖暖。他坐在十四楼阳台上看《告别薇安》,抬头的瞬间他看见VAN在对面向他坏笑,他说你终于回来了。他放下书走了出去却沉重的开始下坠。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看见自己脚上挂着一只鞋子。
原来幸福是一朵塑料花
二年前,初见宇轩时,他显得是那么沧桑和心事重重。那时的我特别贪玩。有一次,广场上举行歌舞表演。我和姐妹们赶去看了。看表演时,发现面前站着两位男孩,一位是眉飞色舞一位是忧郁的连嘴角牵动一次我看他都不会。调皮的雯儿说:看我的,只见她找了一根小绳索,将俩人的风衣腰带拴在了一起。
然后见她把宣传单页撕成了纸屑,朝他俩头上那儿扬去。随着众人一阵骚动和那位眉飞色舞小伙子的尖叫,猝不及防只见忧郁的那个男孩被带翻在地。
刹时,外向的那位男孩恼羞成怒的暴跳起来,大声质问道;是谁,是谁,好似恶作剧还在继续,姐妹们一致把眼光投向了我。当时我尴尬的脸孔绯红,百口莫辩,算知道假话说十遍就变成真话的含义了。恼羞成怒的那个男孩眼神如是刀子的话,我想;它真会杀了我。
谁也想不到,忧郁的那个男孩,一边扑打身上的灰尘,一边拉住骂骂咧咧的伙伴,嘴中劝说道,算了算了。落幕似的,歌舞表演也随即结束了。潮水一样的人群开始散了,而至始至终代人受过的我,没向那忧郁男孩说一句道歉和感谢的话语,目送他渐行渐远,直至不见身影。意兴阑珊的姐妹们,突然都像闷嘴葫芦,彼此对望着,不发一言了。
随之而来是梅雨季节,空气潮湿的好像人的心情,迷惑和不解怎还有如此多的人来购物呢?解释为生活还的继续是不。发呆和沉思中,一个身影遮在眼前,机械式的拿过他购物篮中的商品,又机械式的收款和找零,抬眼礼节性的嘱咐顾客拿好和慢走。
刹时,映入我眼帘的是那位忧郁的男孩,他那忧郁的神情和消瘦的身影和上次见面没有两样。
一向内敛的我,那时真变了,说真的,当时我的热情有点过火。向他表示了上次的歉意,又问了他的近况。他呢,回应是不住在本城,在一家公司当安保,上的是隔日班,今日休班过来买点日用品。我呢,恨不得把他的身世和近况知根刨底全挖出来。惹得下一位顾客拿着物品敲击桌面,口中嚷道;还卖商品不?他总算嘴角微翘的说了句:再见吧。
接下来的故事和热恋中的男女没有两样。也曾和他一起早看日出晚看落霞,也曾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记得,那日在公园中遇到个小男孩,手中拿枝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让人看了就有拥有的欲望,故作亲昵走近小男孩身边,口中说道;好漂亮的玫瑰花呦,让姐姐嗅一下好吗?谁知大失所望,原来是朵塑料花,怎可能散发芬芳呢。
突发奇想问了宇轩一句,你看我们的幸福会像是一朵塑料花吗?宇轩的回答是;我们的幸福是清晨带露珠的玫瑰花。
热恋中的女孩都是盲目的。去年5.1前宇轩告之他要回家一趟大约1星期可回,他的解释为思念双亲了,1星期2星期仍未见回归的身影。与其思念着,何不动身去探个究竟呢?简易的打了个背包,坐上了班车驶往了他居住的小镇。班车到站后,出了站门,抬眼一望对面是一所幼儿园,正赶上父母接孩子放学的时间,拿出电话,想问宇轩的祥址。
刹时、我呆住了,只见对面电动助力车上坐着宇轩和一个女人,随即一个小男孩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校门,大声地喊着爸爸妈妈,投入到那女人怀抱,那女人牵着小男孩的手,在隔壁的商店给小男孩买零食,宇轩和店主大声的寒暄着,而后他们骑车驶出了我的视线。
不信似的我走进了对面商店,我向店主打听宇轩其人。店主好奇的瞧了我一眼,我忙解释到我是他的远亲。店主道,你来迟一步,他三口之家刚走,又热心的指认他家的路线,我虚弱的向他道了声谢。
临走时我拨了个电话给宇轩,我问宇轩我们婚事何时可办呢?宇轩的声音如同蚊吟,说:再等等吧!我说何理由让你放不下呢。
是觉得我不够好,还是其它原因呢,接着我又抛出一句,我在你们镇上呢,宇轩急促的道,你别过来,告我你在那,我去见你,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幸福何尝不是一朵塑料花呢?缘分到此吧,随即我挂断了电话!暮色中我坐车离开了那个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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