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夫妻关系相处的最高境界(古人认为夫妻关系只有什么才能长久)

爱的最高境界 习惯和你在一起了

  一、萧史乘龙

  先秦的传说中,春秋五霸之一秦穆公的幼女弄玉姿容绝世,善于吹笙。穆公为女儿建造了雅洁的居所,称为“凤楼”。弄玉初长成,选择夫婿时标准颇高,要求理想中的良人擅长吹笙,且能与自己相唱和。等待之时,她在梦里得到指点,在太华山上找到了如意郎君萧史。在故事中,萧史吹箫,音乐拂动天地,“才品一曲,清风习习而来。奏第二曲,彩云四合。奏至第三曲,见白鹤成对,翔舞于空中;孔雀数双,栖集于林际;百鸟和鸣,经时方散”。高妙的音乐足以打动弄玉,两人借助音乐结成连理。

清朝奇案,蛇蝎妇人 杀夫烹尸 ,案件诸多蹊跷半年后才真相大白

  萧史和弄玉从此成了古代完美夫妻的典型。音乐只是引子,两个人艺术化的生活追求中隐含的是夫妻之间深刻的心灵契合。这种心灵契合达到他们这种理想境界,两个人最终的选择只能是乘龙飞升,其中的隐喻耐人寻味。

  不幸的夫妻各有各的不同,幸福的夫妻则有着相同的特质。心灵契合,两个人能在凡俗生活中彼此携手,内心相依,这似乎是夫妻间幸福生活的普遍法则。

  二、张敞画眉

  理想而幸福的夫妻生活除了要经得起低贱生活的考验,还要经得起世俗口舌的讥讽。西汉张敞就是以一种旁若无人的态度享受自己略带绮丽的家庭生活的。

  张敞在西汉官吏中是一位能吏。汉宣帝时,因为牵扯平通侯杨恽之案,张敞被别的大臣参奏。在大家都以为他的位置岌岌可危、做事必然畏首畏尾之时,张敞仍然尽职尽责,并以雷霆手段处决了懈怠工作又心存侥幸的属下。

  这样一个处事冷静果断的行政要员,却有着非常温柔、浪漫的一面。据说,张敞的妻子与张敞从小在一个村子长大。一次玩耍时,张敞抛掷石头无意打到了此女的眉眼之处。长大为官后,张敞听说此女因眉眼之伤一直没有出嫁,便上门提亲结成良缘。

  婚后,虽然身居高位,张敞仍然要每天给妻子画眉。画眉之事属于妇人闺帏之内的琐事,这在古代士大夫看来是绝对不屑于闻问的,张敞如此作为,且自得其乐,不理身旁同僚的议论,自然有人风传,并奏告了皇帝。

  一次,皇帝在众人面前就此事询问张敞,张敞的回答非常干脆,他说:“闺房之内,夫妇亲昵的事情很多,有比画眉更过分的。”这种道理人人明白,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的,即使皇帝当时觉得他的这番言论没有什么问题,张敞却因此最终没有得到重用。

  关于张敞的叙述中,我们没有看到他的妻子的身影。但是,闺帏之内,张敞为她画眉时,我们没有听到她惶恐的拒绝。张敞被贬为平民后,皇帝欲重新启用他,宫中侍卫出现在张敞家时,她会和家人一起惶恐,以为夫君大限降临。这个女子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享受夫妻之间的柔情,也恐惧时局给自己的压力。她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子,欣然接受来自夫君的爱宠,不会故作镇定无视美好生活被外力打断。只是,在男女尊卑已定、夫妻纲常明确的汉代,一个普通的女子欣然接受丈夫的爱宠已经足够了,足够美好,也足够让后人艳羡。

  三、举案齐眉

  与萧史、弄玉的皇家背景、神仙身份不同的是,低贱的生活里,幸福的小夫妻一样可以相敬如宾,过一种美好、平凡的生活。东汉太学生梁鸿与妻子孟光,为中国人展示了“举案齐眉”这样一种幸福生活。

  梁鸿是东汉的太学生。提到东汉的太学生,他们身上有着无法抹去的理想主义光环。党锢之祸中毁家纾难、义气相随的读书人,呈现给后人的是人格上的高标。梁鸿作为太学生中的一员,一样拥有高洁的内心。梁鸿自太学学成归乡,许多人家看中他的高尚品德,想要把女儿嫁给他,而他最终却选择了相貌丑陋的孟光。

  梁鸿想寻找的是可以和自己一起享受内心生活的伴侣。孟光初嫁,刻意打扮自己,梁鸿却一声不吭,等到孟光追问时,才道出缘由:他想寻找的是一个能穿葛麻衣服,与他一起隐居山林的理想的妻子,而不是每天只会关注自己容颜的爱人。孟光之前只是为了试探梁鸿的志向,因此早有准备,马上换回粗布衣服,这才使得梁鸿心里踏实下来。后来,两人一起隐居在霸陵山中,耕读自适,弹琴自娱。能够确定的是,梁、孟二人想要追求的生活不是凡俗世界中的光彩照人,而是两人朝夕相对时的宁静与快乐。

  不久,他们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志向。朝廷征召梁鸿为官,为避纷扰,夫妻二人躲到了南方,住在当地望族皋伯通家宅的廊下小屋中,靠帮人舂米为生。条件简陋、生活窘迫、身份低微,社会地位恐怕与今天的农民工相同。但每次回到家里,妻子孟光都会备好食物,将食物放在食案之上,举案齐眉,不敢仰视夫君。

  人们常常误会“举案齐眉”的真实含义,认为是封建社会中妇女没有社会地位、身份卑微、依附夫君的落后表现。但这恰恰体现了在最低贱的生活中,夫妻二人仍然以礼相待,用形式化的礼节有节制地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感情,无视身后世界的繁华。

  四、赌书饮茶

  宋代是很多中国文人无限向往的朝代,中华文明在宋代登峰造极,再往后一路都是下坡路。这个朝代,古典的中国人温和、儒雅、敏感、多情,有更多的人在过着那种内心平静悠然的生活。

  这个时代也有大量模范的幸福夫妻。像梅尧臣与妻子谢氏,苏轼与他第一个妻子王氏,胡寅与妻子张季兰,赵明诚、李清照夫妇。这些夫妻中的妻子有的虽不会识文断字,却天资聪颖;有的受过良好的教育,在相夫教子之余,还能陪伴丈夫读书,甚或还能与丈夫谈论诗书。中国传统文人理想的家庭生活图景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红袖添香夜读书”,有人将之称为中国文人心头的“红袖文化”,毫不过分。在这个“三纲五常”在侧干扰的封建的社会环境中,夫妻之间能琴瑟和鸣、红袖伴读,能够保持一种温雅、和谐的状况,实在让人感到叹服。

  这几对夫妻中,最著名、最理想化的一对非赵明诚、李清照夫妇莫属,后人羡慕他们精神上平等,生活中雅致而有情趣,称他们为“伴侣型婚姻”。

  赵、李二人都是书香门第出身。特别是李清照,从小才思敏捷、博闻强识,又接受了良好的家庭文学氛围的熏陶。李清照女性的身份使她无法追求科举功名,但在这种书香环境中,无论是诗词曲赋的品读与写作,还是雅致的文人家庭濡染,都在向一个方向用力,即塑造一个闲适、敏感又才华横溢的才女。因为没有功利目标,她读书、写作都是服从于个人性情的需要,是一个完善、敏感、优美的内心世界的需要。这种教育不仅仅停留在书卷册页之间,还有书法字帖的品读,文玩鼎彝的把玩,或者还有师长清谈雅叙时,屏风后面的偷听,这些内容都极尽文化对个人熏陶之能事,造就的是一个为文化的优雅力量化育的典雅的内心世界,成就了一个“好人家”的孩子。

  这样一个“好孩子”,一个才女,在婚后自然会极力营造一种充满文化意味的温雅的生活状态。正史中,对这对夫妻的记载比较少,他们的生活都集中展现在李清照所写的《〈金石录〉后序》中。

  两人新婚时,李清照18岁,赵明诚21岁,那时赵明诚还是一个太学生,虽然功课繁重,他还是要每半个月请假去一趟相国寺,用典当衣物所得之钱购买碑帖与果品,回家之后,两人展读碑帖,咀嚼果品。碑帖与果品哪个的滋味更加甘甜,确实难说。

  两人在把玩金石碑帖之外,还共同读书、校勘古书,并展示了一种与读书有关的高雅游戏:两人吃罢饭、烹好茶,相互提问所读书中的内容,考校彼此的记忆力,记对了的饮茶,如此反复,玩到高兴处竟然把茶倒在衣襟之上。虽然物质条件不够优裕,但温雅的情志有了,纯粹的快乐有了,虽然屏居乡里,虽然生活清贫,但纵有大富大贵也不能交换这种幸福。赵、李夫妇两人,经营的是中国历史中最高贵、精致的一种精神生活。

  五、卿卿我我

  在古代,想要享受幸福的家庭生活,似乎有个好丈夫比较重要,女子始终处于配合的地位。但男人们再睿智也难免会落入俗套之中,不能始终超然。妻子们还是要为自己的幸福生活付出努力。

  “竹林七贤”之一的王戎,从小就聪明颖悟。他很小的时候便就能在伙伴攀爬采摘路边李子树上的李子时保持冷静,合理推断出这树上的李子是苦李的结论。同时,他也是个好利而吝啬的人。在家中,他常常和妻子一起计算自己家财几何。他家中也有李子树,且品种不错,身为士大夫,他不放弃李子可能带来的利益,收获后要人拿李子出去贩卖,但又怕别人得到李子的种子,贩卖李子时都要家人凿破李子的核。这样的王戎,活脱脱一个守财奴的形象。

  然而,与他一起计算家财的妻子却是个难得一见的率直之人。能一起算计家财,夫妻二人确实志趣相投,有趣的是,王戎的妻子没有因为守财而一心扑在钱上。她爱自己这个守财、小气的丈夫,常以“卿”称呼丈夫。这个称呼类似于今天的“亲”。在士大夫家中,这种称呼偶然出现就足以让人脸红,王戎的妻子却时时挂在嘴边。王戎感到有些羞臊、肉麻,便摆出礼教的大道理训斥妻子,说妻子这样称呼自己于礼不合,要夫人改口。不料夫人反倒给他讲了一大段绕口令一样的道理:“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意思是:我是因为爱你才喊你亲爱的,如果我不能喊你亲爱的,那谁喊?因为爱才肉麻兮兮地称呼,如果有爱,却要装作平常,既悖常情,也违人性。

  提到魏晋,总有人抑制不住自己的热爱与渴慕,我们所羡慕的,正是他们这种冲破假面具的真性情。

俗语 一世夫妻共三年,十年共度九年空 ,说出了夫妻相处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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