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各一边,我的痛该何处安放
她说,我不痛。
四年前,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流氓。打架,抽烟,喝酒,无恶不做。
关于她是如何喜欢上我的,我至今都不知道答案。毕竟,谁都不会把乖乖女和流氓联系在一起。
那时,班上流行扎金花,赢的一方可指使输的一方做任何事。当然,是在公众面前。
那个夕阳洒教室的下午,她乖乖的坐在我边上看一帮男生吆五喝六。要是那天的规则是输者脱衣,那我输的连内裤都没有了。我几乎连着十几把被指使去向周遭班的胖女生表白。
终于在输到十三把的时候,我一拍桌子,豪气干云的说,表什么白呀,土不土,要玩就玩点有意思的。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我坏坏一笑。
果然,在惩罚换了之后,我的运气来了。对方不服气的把女朋友推向我的怀里,我结结实实的抱了个温香满怀。
没错,惩罚就是输者将自己的女朋友推向赢者的怀抱,并献上一个吻。我正暗自佩服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呢,一不留神竟输了。
我一把抓过她大气的将她推向对方,她噙着满眼的泪水扭过头悲伤的看着我,我不耐烦的顺势又推了一把,她竟软软的倒了下去向桌脚磕去,顿时额角一片红肿。有人说,算了吧,别为难她了。我一把拉起她大声说,你玩不玩得起,玩不起就别在这给我丢人!
她摸着额角,满脸泪水的向外跑去。
其实,我只是在看到她悲伤的眼神时,突然决定彻底的放过她。一个流氓何必困住一个好学生呢。
可是,被羞辱过的她却没有离开。依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带着额角的印记呆在我的身边。
当十五岁的她绽放在床榻上时,我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说,痛吗?她脸上的潮红久久没有褪去,有你,什么都不痛。
我发誓,那时,我真的打算好好爱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