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按摩师情感性经历口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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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女按摩师情感性经历口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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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和葛卫明发生关系,既在我预谋之中,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后来想想,我们两个青年男女,走到这一步,当然主要责任在我,是我先诱惑他的。
我们之间发生点什么,也不算过分吧?毕竟我们有过交往,他也接送过我几回了,彼此是有好感的。尽管,这和我与客人之间的内容是一样的,而内涵却完全两样,我和客人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但我和他葛卫明,心里是有真感情萌动的。我主动去追求他,本来,感情的因素还不是占很大比例,只是出于实际考虑,看是否有希望在这儿谈个对象?对我今后的人生,也有莫大的帮助,没想到一拍即合,居然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就睡到一起了。
可能是我们的声音太响了,没了顾忌,忘记隔开一个客厅,就是他父母的卧室。早上七点钟,我们还在被窝里睡得正香,门外有个妇女的声音叫道:“卫明,该起床了!上班要迟到了!”他一个激灵,把手从我的头下抽了出来,叫道:“我妈在叫我了,坏了,七点半要上班的,来不及了!”他一骨碌爬起来,迅速穿好衣服,才想起我还躺在他的床上,连忙说:“小静,你也起床吧,我先送你回去。”我伸了个懒腰,也爬了起来,寻找着散乱地丢在地板上的衣服。在别人家就是不如自己家随便,我可以穿着裤衩先洗脸刷牙的,在这儿肯定不行,要被他们骂伤风败俗的。
葛卫明的房间里有卫生间的,我们洗涮完毕,才开门走了出去。我听见葛卫明说:“妈,你怎么站在门外呀?”我跟在他身后也是一愣,没想到他妈妈守在门口,等我们出来呢。葛妈说:“我在等你呀,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起床?”
她一眼看见我,面色变了一下,问她儿子道:“卫明,你带人回家睡,也不对妈讲一声?这是谁呀?”我亲热地叫道:“伯母好!我是小静。”葛母哦了一声,向儿子说道:“你谈朋友啦?”葛卫明脸红红地看着我,说道:“哦,嗯,我们刚认识。”葛母嘟囔了一句:“刚认识就睡一块了,真是没规矩。”我不知道他妈妈是在说儿子,还是在说我?
我们下了楼,走到昨夜我吃面的餐厅,我倏地发现一个有点熟悉的面孔,正坐在桌前吃粥呢,他刚好抬头看我们,当我看到他的时候,不禁愣住了!你猜是谁?他就是我正式上班后,第一位服务踩背的客人,他还给了我一百元的小费!
我做梦都没想到,他会是葛卫明的爸爸?葛卫明看到了我的神色,问道:“小静,你认识我爸爸吗?”我为了避免难堪,也为了避免卫明和他妈妈不必要的猜疑,我撒了个谎:“哦,没有,我是觉得伯父很眼熟,很像我老家的一位亲戚。”我看到他们一家人都松了口气,我也笑了。葛父热情地招呼我:“过来吃点粥吧,江南的米粥,很香的。”我倒真没喝过这边的米粥,平时早上我还在睡梦中,一般不吃早点的,就是去吃,也是包子和面条之类。
我也没客气,就和葛卫明坐在一起。我想,既然我和葛卫明有谈朋友的愿望,也不用太拘小节了。葛妈妈给我们盛了粥,我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感觉很清淡,但有一缕缕香气,确实很好喝,加上他们的腌菜苋也很可口,我吃得很过瘾。葛妈问我:“你老家是哪里呀?”我说:“重庆。”葛妈说:“是山区吧?很远的。”
葛父说道:“重庆现在是直辖市了,西部建设重点城市,发展也不错了吧?”
我笑道:“比以前是好了,可和你们这里比起来,还是差远了。”葛妈见我把粥吃得差不多了,就问道:“还要吃吗?”我笑道:“不用了,我早上一般不吃的,今天的粥真是好吃,我才吃了一碗的。”葛父说:“早上要吃东西,白天才有精力工作。”葛妈说:“姑娘,你在哪儿上班呀?”葛卫明害怕父母知道我的身份后,会反对我们的交往,连忙打断说:“妈,你越权了,查户口的事,可是我们户籍警的事。”葛妈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你快点吃完去上班,我还想和小静姑娘多聊会儿。”葛卫明说道:“下次吧,让她回去休息休息,第一次就对人家盘三问四,多不好?”呵呵,他倒懂得体贴我了,看来,还真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得好好抓住他。
我们要离开家的时候,我看到一辆车子停在了葛家的门口,葛父钻进车子时,向我点了点头,说道:“小静,有空来家玩,让卫明多陪陪你。”我能感觉,葛父并没有歧视我的职业,他们这个年龄的男人,也许更能体谅别人的难处吧?他也没有说穿见过我的事,我也不想说出来,虽然他来桑拿城按摩并没有色情服务,但那种地方,毕竟不是好地方,对他的名声还是有所影响的,我也是就那次见过他,想必他也是偶尔出来放松一下吧?如果我真能和葛卫明恋爱,甚至结婚,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凭我的感觉,他们家的生活水平,是在小康以上的,我想,也许不久我就可以离开桑拿城,不用再到那种地方上班了,倘若我做了葛家的媳妇,他们也绝不会允许我去当什么按摩女的,那在世人的眼里,毕竟是丢人现眼的工作。
自从我在葛家过夜后,葛卫明对我更好了,不但夜里来接送我下班,有时白天也到我的租住处,买来很多熟菜,叫吴姐和小红一起吃饭。他较以前,也显得自然多了,和我们说说笑笑。吴姐开玩笑说:“以后要请葛警察多关照,对我们网开一面哦!”葛卫明笑道:“我是小民警,也是奉命行事,只要你们不违法,是不会被抓的。”葛卫明也知道吴姐和小红是做什么的了,但现在到处都在提倡开放搞活,而且娱乐场所通常有后台老板罩着,普通民警是不会去查他们的,有时市110指挥中心有指令下来,才会出警前去查处,通常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以罚款结案的。那些幕后老板,关系错综复杂,得罪不起。葛父也教导过儿子,要他做好份内的事,尽量不要多管闲事,也不要去做出头椽子。
男人尝到了甜头后,似乎都有点贪心,葛卫明也是年轻力壮吧,他有时直接就把我接到他家去了,有时下午来我租住处玩,凑巧吴姐和小红不在的话,他也要和我速战速决来一下,真不知道男人在没有女人之前,他们是怎么过的?我和他很是过了几天春光明媚的日子,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爱情?但我知道,这是真真切切的男欢女爱。我还学会了意淫,就是在给客人做推油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可以把客人幻想成葛卫明。这样的结果,是客人感到了生理上的快感,我也获得了心理上的快感。记得有个成语叫“乐不思蜀”,在这几天里,我也几乎忘记了阿兰还在医院里,要不是阿春和阿芳回到南浔,我差点和葛卫明玩得忘乎所以了。
最近有一段时间没给家里汇钱了,为此我也很少给家里打电话,但不知为什么,哥哥居然打电话给我,问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现在工作不好?我说:“没有啊,很好啊。”哥说:“那怎么不给爸妈打个电话?他们知道你在外面不容易,但他们盼你过得好啊,隔断时间和家里通个电话,也好让他们放心。”我说:“我知道,这段时间忙,你们不是准备五一结婚吗?我会回家去参加哥哥的婚礼的。”哥哥笑道:“我们改了,我们准备省点钱,出去蜜月旅游,还想到杭州和苏州,有可能会去看你。”我说:“蜜月旅行好是好,但高兴的是你们两个人,最好还是在家里办酒席,让爸爸妈妈和亲戚们都庆祝一下,这样才更热闹啊。”
哥哥说:“你说的也对,那我再和她商量一下。另外,小静,你有没有钱?
能不能借点给哥?“我说:”我的钱都给家里寄过去了,我身边没钱啊。“哥说:”哦,那就算了,我听妈说,你最近几个月没给家里汇钱,我还以为你想积攒一点钱将来办嫁妆呢。“我说:”这个我还没想过呢,不过,我最近在这里,谈了个对象。是个本地人,还是个警察呢。“哥哥惊喜地说:”那敢情好啊!“
25、感时花溅泪
x月x日
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得到,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在做老本行,也不会在熬夜写日记,而是在做舒服的少奶奶,或是在给小孩子喂奶了。可是,世上的事,谁能未卜先知呢?我当时岂不是怀着天真的梦想吗?所以,有时候,并不是我们在自暴自弃,并不是我们不想脱离那样的环境,而是我们无路可走啊!
我们是想舒服地挣钱,男人是想舒服地花钱,这样的供需,在数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就早已成为现实生活中的一个污点,同时,也是一个亮点。我很敬佩毛主席,他是新中国的开国领袖,这个暂不去说,因为他去世时,我还没出生呢,我敬佩的是,所有的人都承认,在他统治的新中国期间,居然杜绝了卖淫嫖娼这种丑恶现象,这真是伟人所为啊,除了他,古往今来,还有谁能做到?
我所在的桑拿城,还是有其繁荣的一面的,三教九流,各色人等,只要是在南浔的,哪个不知道海天堂?是男人的,谁不想来海天堂泡个澡?顺便泡个妞?
你要来正规的,我们这儿也有,档次也分三六九等,随你挑;你想来点刺激的,我们这里更是内容丰富,包你满意。相对来说,我们要比那些简陋的路边店,档次高出一大截,同样是按摩女,我们海天堂出去的,就敢把工作胸卡别在衬衣上招摇过市,别的野鸡店敢吗?在按摩行业,我们海天堂也是响当当的品牌,我们这些服务小姐,虽比不得几星级的宾馆小姐,但还是留了几分自尊的。
前几天,湖州地区对娱乐场所进行大整顿,查封了很多路边店和提供色情服务的美容美发店,光南浔一地,就有几十家被查封,勒令停止经营,而我们的海天堂桑拿城,自然毫发无损,照常营业。我在电视新闻中看到,那些洗头房和足浴店,甚至没有配备洗头理发足浴等必用的工具,直接就提供色情按摩和色情服务,从镜头中可以看到,那一小间的按摩房之间,就用三合板隔开,一个楼层,密密麻麻有很多小房间,有的小姐正在和客人乱搞,被逮了个正着。哎,我对她们还是颇为同情,同时也有点痛恨她们太作践自己,她们比我的情况更差劲,但这样也确实有点泛滥,她们就是俗称的“野鸡”吗?那我们算什么?是身价稍高一些的“三黄鸡”?还是人见人爱的“草鸡”?真是的,谁想出来把我们女人比作鸡的?那男人算什么鸟?当他们吃着香喷喷的鸡蛋时,会滑稽地想到女人吗?
古来还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理论,我们排名还不算靠后嘛。
我去苏州一院看望了阿兰,乍见之下,我几乎不敢相认,因为她戴着一顶帽子,脸胖胖的,原来的漂亮已荡然无存了,要不是她先叫了一声:“阿静”,声音让我感觉如此熟悉,我还以为走错了病房。阿兰的整个人都变了,我知道了她那不是胖,而是水肿。她的眼神也不再水灵,显得如白炽灯一样,有点黯然无光。
我和她的谈话中,知道她已明了自己的生命,剩下的日子不多了。阿兰在她父母不在病房里的时候,悄悄对我说:“我现在并不怕死,但我还是有遗憾啊!”
我说:“我们的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不久,我和你相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你就是我们的知心朋友,有什么心愿?你就对我说吧,我们都会帮你的。”阿兰的眼角噙着泪,叹息地说道:“第一个,就是我再也不能孝敬父母,愧对他们的养育之恩,让我感到好歉疚!第二,我是对不起你们这些姐妹,让你们为我花费了那么多的血汗钱,我今生今世却还不了你们的情,我真是难过啊!第三……” 阿兰的目光中竟有几分难得的羞涩,苦笑了一下说道:“第三,就是我今生没能品尝到爱情的滋味,有点不甘心啊!”我默然无语,是啊,阿兰说的,句句子饱含着她的深情和眷恋,可老天爷为何如此无情,要这样扼杀一个姑娘的美丽生命啊?
我本来是想把我谈恋爱的事情,告诉阿兰的,也好给她一点喜气,但我怕阿兰听了会更难过,就咽回了肚子。
她躺着挂盐水的时候,我要给她翻动一下身子,因为一个姿势躺久了,容易生褥疮。挂完了盐水,阿兰在我的搀扶下,可以自己下床去上厕所。医生也说,可以适当活动一下,舒活筋骨,以保持体质活力,增强抗病能力。阿兰笑着说:“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生命在于运动的真谛,要是躺着一动也不能动,那就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我现在没有劝她不会死的话了,对一个病人撒谎,有时是善意的,有时却会给她伤害。我说:“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也不一定在于伟大,只要你平时做人,能够让别人信任、尊重和喜欢,那就是有价值的。我们不是在中学里,读过的臧克家的诗《有的人》吗?你虽然不能和鲁迅和周总理相比,但你同样永远地活在我们这些姐妹的心中!”阿兰说:“我真的舍不得你们,舍不得离开我的父母啊!”我扶着她的手臂,稍微用了用力,说道:“没事的,你尽量乐观点,说不定会有奇迹,会好起来的。”我想,真正的朋友之间,要是她觉得痛苦,我也能感受到的,但我不能和她一起痛苦,我要鼓励她的坚强。
阿兰的血液透析,每个星期做一次。给她全身的血液过滤一遍,就像给她有些杂乱的头发梳理一下,会使她的精神焕发,得到更多的信心。我去问过沈主任了,他说:“医生的能力还是有限的,医院目前也并不能救治所有的患者,阿兰的情况,估计治愈的希望基本为零,她很可能会突发肾衰竭,被死神夺走生命,但我们会抢救到最后一秒钟的。你是叫小静吧?我前几天接到过张总的电话,他对你的朋友,也表示了充分的关心,只是他说工作忙,实在抽不出身来看望你们。
我也从他的嘴里,知道了你,对你的行为,我和张总一样,深受感动,向你表示敬佩!“我微微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来妹,能得到沈主任和张总的厚爱,我也十分的感谢!阿兰的病,还望能得到沈主任多多帮助!“沈主任笑着说:”那是一定的!“
阿兰的妈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另外,他们没出过远门,又不识字,对照顾阿兰的事,还是上不了手的,我也尽量让他们休息,叫他们吃好住好。我知道阿兰,她希望父母陪在身边,是希望心灵得到安慰,她能在最后的时光里,天天看到他们,她才能安下心来。考虑到夜晚天气凉,我在他们刚到苏州时,就给他们在医院附近的小旅馆,订了一个房间,叫他们晚上过去睡,白天可以到医院来看望女儿。因为这边的住院规定,陪护的病人家属,夜里留在病房的,只能是一位,其他人要在夜间十点钟之前离开,早上,也要到九点钟,住院部在查过病房后,才能开放让病人家属进来探望。我陪在阿兰身边,主要还是和她说说话,真正的护理,是由这里的护士们负责的。
我在这边陪了三天,徐姐又过来了,还带来了七万元钱,说是给阿兰治病。
徐姐说:“小静,你回去上班吧,还有,叫阿春阿芳她们也不用过来了,这边交给我吧,我的培训班暂时就不办了,我把原先订的房子退了,拿回了首付款,还掉一点借的,剩下的我就带来了,阿兰这边会用得着的,如果有必要,就是医院方面能够确保让阿兰多活几年的话,我们是不是想办法给她做肾移植手术?”
我点点头,说道:“这个我也想到了,我已问过沈主任了,他说做任何手术,是无法保证手术效果的,据他说,阿兰的情况,几乎是没有转机的,只能给她保守治疗,尽可能延长她的生命。”徐姐眼神中的亮色,顿时黯淡下去,无奈地说:“哦,只能是这样吗?”
我回到了南浔,因为有了葛卫明的陪伴,我的生活顿时活泼起来。是啊,我才20岁,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呢,只不过我过早地涉入社会的洪流,消磨了我的单纯和梦想,这更使我懂得了抓住眼前幸福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我现在和他的关系还没有真正确定,所以,暂时还不想放弃我自食其力的工作,但是,我现在不再做那些推油、胸推之类的服务了,那毕竟也是色情服务的擦边球。按摩,只是我谋生的工作,不再是我的事业了。我的工资,够我的花销了,我也不能再接受别的男人了,我的心里,现在只有葛卫明,有他一个,我就够了。
其实做爱之道,也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我比葛卫明年轻五岁,但我却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我教会了他很多姿式和窍门,他也是个聪明的“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在一起切磋,常能使我们同时攀登到快乐的高峰。他是明白我不是处女的,但他好像并不在乎,他亲口对我说:“只要你现在真心对我好,我不会在意你的过去的。我喜欢你,是愿意接受你的全部!”我很高兴他能那么说,男人通常都是极端自私的,他们可以到外面随便玩女人,却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是个不洁之身,但葛卫明似乎宽容得多,他和我在一起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反而说:“真是可惜了,我没能早点认识你,我要是在你刚来时就认识你,就可以好好保护你了。”我笑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两个坏人,也成全了我们之间的好事,要不是他们欺负我,恐怕到今天,你还不知道我姓什么呢?”葛卫明笑道:“现在我可是对你了如指掌了,你那儿的一粒小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了。”
是啊,我的下身有一颗小小的淡淡的痣,发现这个新大陆的,不是我自己,而是葛卫明。他在一次前戏时,非要把脸冲到下面看,他说要看看女人那里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会让男人这么着迷?结果,还真被他发现了,就是这颗隐藏在皱摺里的小痣。他说:“现在你这个地方就属于我的了,国际海洋法也有规定,对于新发现的岛屿,是谁发现谁开发谁使用,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了对你这块领土的专属权,我有随时行使主权的权利,神圣不可侵犯。”初相识时,感觉他很严肃,没想到深入交往一段时间后,我发现他挺有幽默感的,别的就不说了,光是在床上,他也爱开玩笑了。这年,我国刚好成功发射了航天飞船“神州五号”,他就在前戏时,说是“发射准备阶段”;刚开始进入时,说是“成功进入轨道,正在进行紧张调试”;等他那个出来时,他会说“现在发射完毕,一切顺利”;
到他恢复平静时,他又说“返回舱平安落地”……他的玩笑,让我在快乐之余,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也使我们的鱼水之欢,平添了许多乐趣。
当我和葛卫明的关系,正如火如荼的时候,阿兰终于出事了!四月三日,后天就是清明节了,天气还是很晴朗,我还在想着,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看现在的天气,没有下雨的迹象啊?那天我刚上班不久,就接到徐姐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的啜泣声,使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徐姐断断续续地说:“小静,阿兰她……她不行了!”我心中一凛,赶忙说:“正在抢救吗?我马上请假过来!”
徐姐哭了一会儿,才幽幽地说道:“她走了……”我顿时感到全身一阵冰冷,像冰山的寒气笼罩在我的心头,尽管,早有预料会有今天,但我还是无法接受那样的悲剧,来得如此之快!
26、情动苏州城
x月x日
我和阿春阿芳,火速叫了一辆出租车,连夜到达了苏州。我们亲爱的姐妹阿兰,她永远闭上了眼睛,她虽然面目全非,变得我们认不出她原来的面貌,但是,我们会记住她,在我们的人生路上,在我们的求职途中,遇到她这位好姐妹!她的面容是安详的,没有痛苦挣扎。徐姐告诉我,阿兰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有三个字:“对不起……”阿芳阿春都哭了,徐姐的眼圈还是红的,她一定也很伤心,我的泪也是如缺堤的河水,不停地往下流,擦了一下,马上又涌了出来!
我没有发现阿兰的父母,有点奇怪。徐姐说:“她妈妈晕倒了,正在另一个病房里挂盐水,我叫她爸爸在那边照顾着。”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母亲眼睁睁看着女儿撒手离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拉也拉不住,如此生离死别,她能不伤心吗?我不知道阿兰的后事怎么办?是在苏州这边的殡仪馆火化?还是把她的遗体带回她的盐城老家?徐姐说:“今晚先存放在医院的太平间吧,等明天和阿兰的父母商量一下。不过,我看还是在这边办比较好,她父母身体不好,又很伤心,早点把阿兰的后事办了,也让他们早日安心,带着阿兰的骨灰回家。”我说:“都说要叶落归根,她要在这里火花,她的魂灵能跟她父母回家吗?”徐姐说:“她会回去的,就算她舍不得我们这些姐妹,但毕竟那里是她的故乡,她那么孝顺的女孩,不会在外面做孤魂野鬼的。”
徐姐还说:“帐上还有一些钱没用完,医院说会退给我们的,我们可以用来办后事。”我说:“我可什么都不懂,在这边办的话,需要通知她家里的亲属吗?”
徐姐说:“我也不太懂,可以去征求阿兰父母的意见。今天让他们休息吧,明天我们去问问。”夜里,我和徐姐没回去,在医院里守夜,另外也去看望了阿兰的妈妈。她妈妈显得越发瘦弱了,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多岁,阿兰的爸爸一看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话很少,脸上的皱纹浸透着沧桑和无奈。我和徐姐坐了一会,和他们聊了几句。徐姐说:“阿姨,阿兰的事,您们准备带回去办,还是就在这边火花了带回去?”阿兰的妈妈翕动了几下嘴唇,说道:“我们想带她回去啊,可家里没啥亲人了,我们身体也不好……”徐姐说:“阿姨,请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办吧。”阿兰妈的眼眶有点湿润了,她说:“我都看到了,你们都是好闺女,对我家阿兰真是好啊!我都不知怎么来报答你们啊?”徐姐说:“阿姨,不用客气,阿兰是我的好妹妹,她的命太苦了,我们为她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上午,我和徐姐联系好了殡仪馆,回到医院时,惊讶地发现,在医院的门诊大楼前,聚集着我们海天堂桑拿城的二十几位姐妹,除了那些上白班的,中班和夜班的姐妹一个不少,全都来了!我知道,她们是看望阿兰来了,因为,这是最后一面了,我们以前在一起上班,没想到,今天却将是永别!她们纷纷围住我,关切地说:“阿兰呢?在医院里吗?”徐姐也是惊讶地说:“你们怎么都来了?”
我说:“她在太平间里,等会儿要送到殡仪馆去,我们等会儿一起过去吧。”
我们女孩子蛮喜欢看古龙的武侠小说,因为喜欢他在小说中描写的男主人公的形象,觉得比金庸先生小说中的男主人公,更有男人味,比如楚留香、陆小凤、李寻欢等,我记得他在一本书中写道:一个人活着是否成功,在他临死的时候可以看出来,如果他是凄凉的孤独的,那他就是失败的,如果他有很多人来看望和吊唁,那他就是成功的。我想,阿兰就是成功的,她的生命尽管十分短暂,但我们这些共事的姐妹,都没有忘记她!
不知是谁向新闻媒体透露了消息?当阿兰的遗体从太平间出来时,忽然在医院的走廊里,有几个苏州电视台的摄像机镜头对着我们,说是要采访我们。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沈主任给电视台的“社会传真”栏目组打了电话,说是医院里有感人的新闻,请他们来拍摄一下。徐姐把我推在前面,要我接受他们的采访,我没经历过这场面,当时心里挺紧张的,也记不清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了,反正他们提问了我几句,好像是问阿兰和我是什么关系?阿兰得的是什么病?我们又是如何帮她看病的?我知道新闻要表现事实,不能说谎的,我就如实回答了。
电视台的记者也采访了阿兰的主治医生,还有几个护理的护士,还有阿兰的父母。阿兰妈妈在镜头前涕泪长流,一边为女儿的不幸哭泣,一边还表达了对我们的感激之情,那场面十分感人,就连其他病房里出来看热闹的病人家属,也纷纷对阿兰表示了惋惜,也对我们这些按摩女表示了敬意,他们说:“真是难得啊,这些按摩女之间有这么深的姐妹情意,真是让人感动啊!想想我们社会上有的邻里之间都搞不好关系,真是太不应该了!”当我们二十几个姐妹,在殡仪馆向阿兰流泪告别的时候,摄像机还是跟在我们身后,但他们没来问我们什么问题。
一缕青烟,几许骨灰,这就是阿兰留下的全部。看着瘦弱的阿兰妈和苍老的阿兰爸,我不禁悲从中来!以后让他们两位老人怎么生活啊?我再次想到了给他们捐款,我对阿兰的妈妈说:“阿兰虽然走了,但还有我,还有我们这些姐妹,我们都是您们的女儿!有什么困难,可以对我们说,我们会来到您们身边的!”
我又对众姐妹说:“我知道我们身边没有多少钱,但为了阿兰,为了让她能安心的离去,我们再拿出一点钱吧,让阿兰的父母能安度晚年,能继续治病。”
大家纷纷响应,每个人都拿出了几百元,就连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师,也各拿出五百元,说是也表示一点他们的心意。
离开医院时,徐姐告诉我,医院里退回了没用掉的九万块钱。我知道,其中的七万块钱,是徐姐后来退掉了买房子的钱,我说:“徐姐,这七万块你拿回去吧,反正也没用,多下来的两万块,就给阿兰的父母。”徐姐说:“那我留下五万吧,余下的都给阿兰的爸妈吧,我们还年轻,可以挣钱,他们人老了,又在乡下,没有收入了。”我把骨灰盒、几束阿兰生前喜欢的兰花,还有一张存有四万元钱的存折,(存折的密码,是我后来打电话告诉阿兰的爸爸的),还有刚才集资捐款的七千余元,都交给了阿兰的妈妈。她抱着骨灰盒和兰花,跪在地上向我们叩首,流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把阿兰的爸妈送上长途公交车,我们一群人,也乘上了从苏州开往南浔的直达车。这一天,正好是清明节,但阳光明媚,没有一点雨水,可我们的心头,却是泪雨纷飞!送走了一个生命,我们的心情都很沉重。我们都还年轻,都是二十岁左右,最小的是17岁的阿蓉,刚初中毕业就过来上班了,最大的是28岁的阿珍,她在家里已经有丈夫和孩子了,为了维持家庭生计,她让丈夫留在家里种田和照顾老人和小孩,她只身一人出来打工。我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本浸着斑斑泪痕的书,我们并不是在博取同情,如果在家乡可以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我们何必不远千里出来打工?而且,这样的工作,终究是让人瞧不起的!
南浔镇上也能收看苏州电视台的节目,当天晚上,社会传真就播出了“按摩女情动苏州”的一条新闻,我们这些姐妹的身影,都在电视荧屏上亮相了。我是第二天在租住处的电视里,看到这条新闻的,因为当天晚上我在上班,没法看电视。我刚看完电视,就接到了田经理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说:“坏事了!阿静,你怎么能自作主张接受电视采访呢?这下我们海天堂就完了,警察和社会公众都会盯上我们了!”我说:“没那么严重吧?又不是负面新闻,说不定对我们海天堂,还能起到宣传作用呢?”田经理说:“你懂个屁!就算提高了知名度,但我们以后就不能再有那么多的按摩项目了,大家都知道了也有坏处,他们都要来监督了!本来我们还平平安安的,这倒好,被你一搅和,这生意就难做了!”
事实并没有田经理预料的那么糟糕,第二天晚上开始,我们的生意就特别红火,来海天堂洗澡按摩的客流,比平时翻了两倍!有的干脆就说:“我们就是冲着你们这里的按摩女来的,她们真是了不起!是好样的!给我们南浔增光啊!”
尽管,今天来的客人,几乎没有人点要推油和特服的色情按摩,但当天的营业额,还是创下了历史新高。我们夜班的十几名服务员,忙得就没有停过,连吃晚饭都是随便叭拉几口。
随后几天,依然人潮如涌,而且,客人们对我们这些按摩女,一改以前的鄙视态度,还向我们表示了适当的尊重,给的小费也多了起来。没几天,还引来了湖州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对我们又来了一次采访,同时还采访了田经理,田经理笑眯眯地说:“我们为拥有这些善良的按摩女而感到骄傲!她们就是我们海天堂的品牌啊!海天堂优良舒适的环境,欢迎各界朋友大驾光临!”田经理真是个商人,三句话不离本行,居然在节目里做起了免费广告。由于最近生意实在太好了,田经理说,孙老板关照了,这个月要给每位发五百元奖金。钱是小事,但我们所获得的荣誉和尊重,才是让我们真正感到高兴的!
湖州电视台的节目播出之后,再次掀起一轮公众关注的热潮,海天堂和我们按摩女,成了社会舆论的新闻焦点,街头巷尾,无不在谈说着我们的事迹,都说真是看不出来,没想到这几个按摩女还如此大仁大义,真是不简单啊!吴姐、吴芳和小红,也表示了对我的“妒忌”,她们说:“小静,没想到,你当按摩女还出了名了,我们比你先来了几年,还默默无闻呢!”我笑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对于我来说,这还不一定是好是坏呢?”事实正是如此,接下来发生的,就是我始料未及的。
葛卫明依然经常来接我,有时送我回家,有时把我接到他家。阿兰去世时留下的伤感,还是挡不住爱情的火热,我对他的依恋越来越强烈,一天不见到他,我就感觉似乎身边缺了点什么?四月中旬的一天,我还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因为昨夜我睡在了葛家,和葛卫明的一番亲热,让我回味无穷,早上他去上班时,我并没有起床。葛家似乎已经接受了我,尤其是葛伯伯,对我很客气,就是葛妈妈我还摸不透她的脾气,不过,有葛卫明护着我,我相信我可以在葛家住下去的,直到我名正言顺成为他们家庭中的一员。我现在才20岁,还不到法定婚龄,再过两年,我就能成为江南人,成为葛卫明的妻子,一想到这,我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当我起床以后,悄悄下楼走到客厅时,却听到了餐厅里似乎有人在吵架,我止住了脚步,听了几句,有点明白了,原来是葛卫明的爸爸妈妈在争吵。他们不是一直关系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吵架呢?来到南浔快要一年了,这边的话我虽然不会讲,但他们说得慢的话,我有一半基本能听懂了。我感觉他们争吵的内容,好像跟我有关,因为他们提到了我的名字,我不禁好奇心起,倒要听听他们到底在吵什么?我听到了葛妈妈在说:“好啊,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是按摩小姐!那你怎么还留她在家里住?难道你真的要她做我们葛家的儿媳?”
27、金牌按摩女
我不明白葛妈这话的意思?难道说,我不能做你葛家的媳妇吗?不知道我错在哪儿?使你如此排斥我?没错,我是按摩女,也迷失过自己,但我现在不是改好了吗?人生在世,谁没有犯过错呢?自从和葛卫明谈了朋友,我就一心一意和他好,再没和别的男人那样了。葛卫明也说过,他不在乎我的过去!听葛*语气,她是不愿意接受我,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突然变卦了?莫非她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我听到葛爸爸说:“按摩女有什么不好?那不过是小静的工作,她到我们家不是一次两次,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现在外面大家不都在称赞她吗?”葛妈说:“就是因为人家都在议论她,所以我更受不了!要是人家知道我家卫明娶了个按摩女,那不是被人耻笑吗?我们葛家还有脸面走在大街上吗?”葛伯伯生气地说:“你呀!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是一脑子封建思想?我没觉得她给我们丢脸,反倒觉得,你的思想啊,还不如她呢!”葛妈气坏了,她说:“好啊!你怎么拿我跟她比?她一个外来妹,一个按摩女,有什么好?你还当捡了个宝啊?
我才不稀罕呢!“葛爸爸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管她做什么,最起码你要尊重她!“葛妈”哼“了一声,说道:”我是没你思想觉悟高,她一个外来妹,我也就忍了,没想到还是一个三陪小姐,在那种地方上班的人,会是好女孩吗?
卫明他真是瞎了眼!“
葛爸爸说:“你怎么越说越不像话了?她不是三陪小姐,她只是在桑拿城上班,是做按摩的,这和三陪有什么关系?”葛妈妈说:“我看是换汤不换药,在男人身上摸来摸去,好不到哪儿去!老葛,你没听见吗?她第一次住我们家,就和卫明睡一块了,还那样放肆地大喊大叫,你是聋子你没听见吗?”葛伯伯说:“那也说明不了问题,年轻人嘛,难免就随便一点。”如果有人看不起我,不管他是谁,我也会看不起他的!既然葛妈妈瞧不起我,那我还留下来干什么?好,我马上就走!
我走进了餐厅,葛妈妈看见我突然现身,有点吃惊,葛爸爸笑了一下,说道:“小静,起床啦?”葛妈妈也醒悟过来,招呼道:“小静,来,喝点粥吧。”
看着葛妈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有点难过。人啊,为什么要有势利眼,还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我说:“不吃了,我要回去了。”葛妈妈说:“吃了再走吧,今天烧的菜粥,好吃得很。”我心里不开心,哪还管你好吃不好吃?我说:“我要走了,约好和朋友一起逛街买衣服的。”我转身就往外走,我听到背后葛妈妈说:“她不会听见我们吵架了吧?”葛爸爸说:“就你多事,儿子的事就让儿子做主好了,你瞎操什么心?”
深夜下班的时候,葛卫明没来接我,这令我十分吃惊!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吗?他不是答应我风雨无阻要来接我吗?怎么今晚不见人影呢?连电话也不打给我一个?他也太经不起考验了!我的脾气,来到这个江南小镇后,改了很多,但还是有点倔。他不来接我,也不给我打电话,哼,我也不理你,谁怕谁呀?当夜,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怕路上有歹徒了,我一个人走回了住处。这晚,我破天荒地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我不懂到底为什么?葛卫明和其他男人一样,也是靠不住的吗?他妈妈不喜欢我,他也不喜欢我吗?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我觉得自己并不复杂,怎么这男人的心,如此让人难以琢磨?就算他听话,但恋爱的事,总得自己拿主意吧?现在还要服从“父母之命”吗?
连着三天的夜里,葛卫明都没有出现。我不想去他单位找他,更不想去他家里,他要是真的不在乎我,就算是我看错了人!我心里说:“葛卫明,算你狠!
你不来找我是吧?没有你,我就不能过了吗?告诉你,我一个人也能过,不想依靠谁!“我对工作的敬业,在桑拿城是有口皆碑的,但这晚我心里不顺畅,在给一位客人按摩的时候,有些神思恍惚,该轻的时候重了,该重的时候又轻了,惹得那位客人直冒火。钟点到了,他去付帐时,一边在嚷嚷:”什么金牌按摩女?
狗屁不如!“
领班阿梅听到客人的牢骚,过来问我:“阿静,是不是有心事?”我说:“没事,是我不好。”我叫住了要走出大厅的客人,上前说道:“先生,请等一下!”他回过头,嘟囔道:“什么事?”我掏出一百元交给他,诚恳地说:“先生,对不起!刚才我心情不好,没给你按摩好,请你原谅!这是退还给你的服务费,欢迎你下次再来!”他接过钱,看了我一眼,脸上现出了笑容:“这还差不多!”
阿梅走到我面前,笑道:“阿静,你做得越来越出色了,你对客人这样的服务质量,真是让我们佩服啊!”我说:“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我就应该承担责任,客人相信我们,才到这里来按摩的,要是他回去对他的朋友讲,我们这里的按摩一塌糊涂,那不是影响我们以后的生意吗?”阿梅笑道:“阿静,你就是想得长远,我和你比,差远了。”我说:“别这样说,大家是姐妹,是一家人,相互帮助,相互学习吧。”阿芳过来对我挤眉弄眼说:“阿静,是不是失恋了?这两天没看到你的专职车夫来接你呀?”我说:“他不来最好,我还清净了。”阿芳笑道:“口是心非吧?他几天不来,你不是清净,是冷清了吧?”我说道:“他要是以为我离开他就不能活了,那他就错了!我这辈子就独身了,那又怎么样?”
阿芳一把抱住我,笑着劝说道:“你别赌气了,恋人之间,有个晴天阴天很正常,说不定明天就阳光灿烂了,葛民警又来接你了。”
还真给阿芳说中了,夜里我下班时,那辆熟悉的摩托车停在了我的跟前,葛卫明摘下头盔,对我说:“小静,上车吧!”我理也没理,径直朝前走,葛卫明下车追了上来,说道:“小静!别生气好吗?跟我回家好吗?”我没好气地说:“跟你回家?你妈妈不喜欢我,我还回去干什么?”葛卫明愣了一下,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妈妈对你说了吗?她说不喜欢你吗?”我甩开了他的手,说道:“我都听见了,你爸爸和你妈妈为了我,他们吵架了,我可不想成为你家的破坏分子!”葛卫明说:“小静,你别担心,我妈妈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我说:“别嘴上一套!你喜欢我?那前几天怎么连个影子也看不见?你就不怕我再被人欺负吗?”葛卫明说:“你听我解释嘛,我也有苦衷!”我说:“我不信,你会有什么苦衷?”葛卫明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我妈妈去单位找我领导了,领导给我施加压力,叫我停止和你的来往,要是我不听,他就把我调走!可我喜欢当民警,这几天正犹豫呢。”我半信半疑:“那你今天怎么来了?决定不想当民警了?”葛卫明一本正经说:“我想过了,当民警固然重要,但你更重要!
所以,我就来了。“我的心软了下来,笑道:”你不怕你妈妈冲你发火?她可饶不了你!“葛卫明笑道:”恋爱自由,我妈也不能干涉我幸福啊!“
这夜,我们在一家小旅馆开了房间,很甜蜜地过了一夜,有点小别胜新婚的味道。我们缠绵了很久,不知疲倦似的。可惜,葛卫明有家,我也有住处,却有家不能回。我那里有小红和吴芳同居一室,不方便把他带过去,而他因为担心妈妈对我排斥,不想让我为难,暂时不带回家。葛卫明说:“如果我们结婚了,如果你不喜欢和我妈住一起,我们可以买套房子,搬出来住。”我笑道:“买房子,我可没钱,你有钱吗?”葛卫明说:“我工作不久,哪来的钱?可我家里有钱,跟我爸要就行了。”我笑道:“你家里是谁做主的?”他挠挠头皮说:“是我爸爸做主,但我妈妈是管钱的。”我笑道:“那你买房子,不还得通过你妈妈?”
葛卫明说:“等两年,等我有了钱,我们就结婚!”我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很香甜地睡着了。
当我对未来满怀憧憬的时候,我哪里想到,葛卫明说的两年之约,没满两个星期就夭折了!原来承诺,是如此的经不起推敲,就像女人的口红,一会儿就掉色了。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爱?如果他真的爱我,他会屈服于流言蜚语吗?男人比女人更自私,他们往往考虑的是他们自己,而吃亏的,常常就是我们女人!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女孩,诉苦都没地方去。所谓的爱情,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海市蜃楼,是画饼充饥,是男人用来套取我们身体和感情的武器!
再过几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了。那天下午,葛卫明来到了我的住处,吴姐和小红故意回避开了,留给我们相处的空间。我知道吴姐和小红,她们希望我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好给所有的按摩女做个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的幸福,能感染他人,能使姐妹们少些自暴自弃,多些追求幸福的勇气。我们按摩师表面风光,其实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们经受的委屈、痛苦、自卑和自责,有谁知晓?我们就像蜗牛,并不坚硬的外壳,包容着柔软的心,经不起人们的践踏和摧残。
我和葛卫明一番狂风暴雨后,躺在床上闲聊。我笑着说:“我们这个地方太破了,床都摇摇晃晃,你可得注意点,要不小红要怪我了。”葛卫明笑道:“大不了赔她一张新床。”我说:“五一你准备带我出去玩吗?”葛卫明说:“可以啊,我们放假一个星期,苏州和杭州,随便你挑。”我说:“还是苏州吧,我对那里有点亲切感了,以前阿兰在那里住院治疗,我去过几次,那里的人很和气,就连记者都帮过我们。”葛卫明说:“说起阿兰,也有不好的一面,自从你在电视上露面后,议论你的人太多了,我们单位的老赵对同事们说了,说电视上的那个小静,就是我的女朋友,害得我差点抬不起头。”
我有点诧异:“害你抬不起头?这么说,你也嫌弃我,嫌弃我的工作?”葛卫明否认道:“我不是嫌弃你,你做按摩师,我不反对,我是想叫你低调一点,不要太张扬了,知道的人越多,对我们越不利,毕竟人言可畏嘛!”我瞧着他:“那你怕了?怕别人说三道四了?你要是不想让我去那上班,可以对我明说,你家有钱,就由你养我好了!葛卫明说:”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有的人在背后说的太难听,我听了感到不舒服。“我说:”他们说什么?你就相信了吗?“葛卫明说:”说别的我无所谓,可有的人说,说你们是一群高级鸡,说你们做按摩是幌子,实际就是陪男人玩的,你说,我听了能好受吗?“我气愤地说:”谁在背后恶意伤人?你是警察,要是我们做了违法的事,你们不早就来取缔了,还用人说吗?“葛卫明说:”百姓百心,七嘴八舌,说什么都有,我又不能去堵住他们的嘴!小静,我正要和你商量,是否给你换个工作?免得影响了我们在一起的形象。“我蹭地坐了起来,说道:”葛卫明,我影响你的形象了吗?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什么人,对你怎么样,难道你不清楚吗?“葛卫明尴尬地说:”可你以前毕竟做过呀,听人说,你接受过一个老板的十万块钱,有这回事吗?“我又气又急:”你,你胡说!“不知道是谁在捕风捉影,搬弄是非?
28、短暂的恋情
我明白了,他们都看不起我们,看不起按摩师,在他们的概念里,按摩师就是色情的代名词,包括我眼前的葛卫明,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其实还是在乎的。我们是按摩师,不是大众情人,也不是人家包养的二奶,倒是有的女人,一派淑女的派头,而内心里,无时不在想着出轨,还美其名曰“红颜知己”,实际是把情当成了遮羞布和挡箭牌,还不是那么回事?所谓的“一夜情”,不就是“一夜性”吗?
现在这个时代,还有“包办婚姻”吗?还有“棒打鸳鸯”吗?事实是,这种情况,还根深蒂固地存在着,就是富庶的江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恋爱”,也是不多见的,或多或少受到外部因素的阻挠,父母就是最难攻克的一关。历史上有很多爱情,成为这道门槛的牺牲品,梁山伯与祝英台,就是最典型的代表。今天,我遭遇了同样的境地,我能有足够的幸运吗?
葛卫明的话,让我感到非常疑惑,他怎会知道我和张总的事?这件事,别人一般都不知晓,也就是吴姐、小红、吴芳、阿兰、阿春和阿芳,她们知道我的事,葛卫明的消息从何而来?莫非他在暗中调查我?要是这样,他就太过分了!我最讨厌别人对我不信任,有什么意见你可以当面提,我哪儿不好哪儿不对,尽管对我说好了,我不会生气不会翻脸,我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但是,请不要在背后搞小动作,那是小人行径!
我正要问葛卫明,忽然听到院门外,有人在高喊:“卫明!卫明!你在里面吗?”我感觉声音有点熟悉,想起来了,是葛卫明的妈妈!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更加疑惑,我说:“你妈妈来了,她怎么会来的?”葛卫明一脸无辜的样子,说道:“她想到哪儿就到哪儿,我哪知道?”
我们一起去开门,只见葛妈妈一脸怒容,她一见儿子,厉声说道:“卫明,怎么又在鬼混?不是对你说过,不要和她在一起吗?你的前途会毁掉的!”葛卫明说:“妈,可我喜欢她呀!”葛妈看了我一眼,说道:“外面好的女人多的是,干嘛要找按摩女呢?”我一听不舒服了,说道:“阿姨,按摩女怎么啦?按摩女也是凭手艺吃饭,你干吗要污辱我们?”葛妈见我居然和她顶嘴,说道:“小静,我不是来跟你吵的,我是叫我儿子回去,也希望你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整天和我儿子在一起!你不是喜欢卫明吗?你和他来往,会耽误他前程的!你要为他想想!”
真是笑话!我喜欢他,要为他着想,可他喜欢我,为我着想了吗?我说:“是他来找我的,不是我去找他的,阿姨,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要阻拦呢?”葛妈说:“好什么好?我不想卫明被人笑话,讲他找不到老婆要找一个按摩小姐!”葛卫明说:“妈,你怎么当着小静的面,这样说话呢?我是自愿找她的,你不要拦着我们了,我们会对你和爸爸好的。”葛妈说:“人心隔肚皮,谁知她安的什么心?你也不想想,你是警察,怎么能喜欢一个按摩女?影响多不好?你们所长说了,要是你执迷为悟,他要把你辞退的,他说,不希望你的个人行为,影响所里全体警察的形象!卫明,你年纪不小了,凡事多想想,要为大局考虑,为了一个按摩女,你值得吗?”
葛妈一口一个按摩女,我听了很反感。我说:“阿姨,我现在还不是你们葛家的媳妇,请你尊重我一点好不好?我不认为自己配不上葛卫明,现在不流行门当户对了,只要彼此相爱,就是王子和灰姑娘,照样能过上幸福生活。”葛妈冷笑道:“那是童话,不是生活!小静,卫明是很痴迷你,但你别以为你们就是相配的!卫明只有你一个,可你呢?你说你有过多少个男人?”“我……”我有点气急败坏,亏我还指望要成为葛家的媳妇,她怎么能当面说我的过去?揭我的伤疤?过去犯了错,就不允许人家改邪归正吗?我说:“好,阿姨,我配不配?请卫明说句话,他要是嫌我,要是不想和我来往,那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就当从来不认识他!葛卫明,你表态吧!”
葛妈仿佛害怕我夺走她什么稀世珍宝,她紧盯着儿子说:“卫明,你说句话,要么你马上跟妈回去,要么你和她一起,再也别回家!”葛卫明左右为难,犹豫地说:“妈,你不要逼我好不好?让我考虑一下行吗?”葛妈说:“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她把她的第一次,卖了十万块!这样的女人,你还想要吗?”什么?听了葛*话,连我也大吃一惊!她从哪儿听来我把第一次卖了十万块?她一定是打听到了什么?唉,但愿不会连累那个帮过我的张总!我说:“阿姨,你听谁说的?谁说我卖了十万块?我们当面去对质!”其实我是心虚的,虽说第一次我只拿到三千块,但后来的十万块,尽管没有交易,确实也是张总给我的,我是有理说不清。葛妈说:“你别问我是听谁说的,有没有这回事,你心里最清楚!你敢说除了那个男人,你就没有别的男人吗?你这么不自爱,怎么叫卫明爱你?”
葛卫明说:“妈,小静是为了救阿兰,她才那么做的,你怎么还怪她呀?她那么做,有错吗?”葛妈说:“卫明,你怎么这么糊涂?她这不叫伟大,她这叫无耻!阿兰的小姐妹多了,为什么别人不那么做,就偏偏她要充当那个好人呢?
说得难听点,她有可能不是卖,是敲诈呢?哪个傻瓜男人会为了一个按摩女,一下子付出十万块?“我真是有口难辩,欲哭无泪!这个有可能要当我婆婆的妇女,居然说出这么刺耳的话,她哪还把我当未来的媳妇看待?分明是把我当成外人!
甚至外人都不如!
我怒不可遏,冲着葛卫明和他妈妈吼道:“滚!通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葛卫明说:“小静,你怎么啦?你别生气!”葛妈对她儿子叫道:“卫明,你还不走吗?你还呆在这儿干吗?你看看她什么态度?简直母老虎一样,你能受得了吗?”居然骂我母老虎?我更加生气了,叫道:“是,我是母老虎,怎么样?我不靠你们吃饭,我也照样活得好好的!葛卫明,你是个窝囊废!你不是说爱我吗?可你能保护我吗?就连你妈妈都在欺负我,你都在袖手旁观,我能相信你吗?我算明白了,你们都是势利人,都那么自私自利!你们都走吧!葛卫明,我不想拖累你,你走吧!”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在唇枪舌剑,这有意思吗?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算是他的女友吧,他最终会选择谁,我还没有迷糊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葛卫明就算真的喜欢我,他也不会舍弃他的家庭、他的前途,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的!我挺喜欢那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没希望,那就让失望来得早一点吧!
葛*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她说:“卫明,你亲耳听到了吧?她叫你滚呢,你还呆着干吗?”葛卫明转向我说:“小静,你真的不在乎我吗?你真的要我走吗?”我不懂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葛卫明的心思,到底有没有珍惜我?
但我感受不到爱情的滋润,我们更多的是相互需要,爱不仅仅是索取,更重要的是奉献!难道我们按摩师让人如此看轻,真的不配拥有爱情吗?我对他在一刹那,已失去了激情和兴趣,我感到索然无味。我说:“是的,你走吧,我不适合你,你还是寻找适合你的爱情吧!”与其说是寻找适合的爱情,不如说是寻找适合的女人。我们女人也一样,寻找一个适合的男人,比寻找一份所谓的爱情,要现实得多,有意义得多。
葛妈拉着儿子,说道:“还磨磨蹭蹭干吗?女人哪儿不好找,干吗非要找她?
走吧,儿子,你该醒醒了!“葛卫明看我一眼,说道:”小静,那我先回去了,我还会来看你的!“我双手抱胸,冷冷地说:”不用了,你还是听你*话,好好工作吧,可不能把大好前程,断送在我身上,我这儿,已经不欢迎你来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从来不认识你这个人!“葛卫明愣了一下,说道:”小静,你真的对我这么绝情吗?你等我,我会说服妈妈,我会来找你的!“他说我绝情?
真不知道是谁绝情?
葛卫明走了,也不知他妈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转念一想,他们是本地人,有哪儿不熟悉呢?就连我和张总这样的隐秘事,他们都能知道,我还有什么能瞒过他们呢?葛妈对我的态度,使我明白,在世人的眼中,我们就是下贱的,哪怕我们曾做过好事,也无法改变他们的偏见。我有点虚脱,也有点心灰意冷。也许像吴芳那样,随心所欲,我行我素,反而离快乐最近?
半夜,吴姐和小红回来后,我对她们说:“以后那个葛卫明来找我,请你们不要让他进来。”吴姐笑道:“怎么啦?小俩口闹别扭啦?谈恋爱嘛,分分合合,正常得很。”小红笑着说:“那个男的条件不错啊,小静,你要是放手,我就要追了,我正想上岸从良呢。”我淡然一笑说:“他现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什么狗屁爱情?全都是骗人的!”吴姐笑道:“小静,你也学会骂人啦?喝酒、抽烟、骂人、调情,做我们这一行的,一个都不能少哇!”
刚和葛卫明分手,我有点无所谓,你们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你们呢!不过,一个星期后,我就有点后悔了,我想在这件事上,是不是做错了?葛卫明是个不错的男人,我就这么放手了,是否有点惋惜?我是否学得宽容一点,不要和他的妈妈计较?阿春和阿芳知道我与葛卫明分手,也劝我不要意气用事,吃亏的是自己,人活着,是要学会忍气吞声的。可是,我无法忍受葛妈妈对我的那种眼神,那种语气,她对我成见很深,我就是嫁给葛卫明,我能获得幸福吗?现在去想这些,有点多余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就是有,我也不会轻易妥协。我现在还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呢,谁能说,以后就不能碰到疼爱我的男人呢?葛卫明也没来找我要求重归于好,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一个月之内,先是失去了好姐妹阿兰,现在又失去了男朋友,我的心情有点失落。五一劳动节,别人的脸上洋溢着笑脸,我实在是闷闷不乐。没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茫然之间,我想起了张总,不知他怎么样了?他帮了我和阿兰这么大的忙,我还没去感谢他,这次葛妈不知怎么搞的,打听到了我和张总的事,我是没什么,不要给他添什么麻烦?那就太对不住他了。最近几天我有点烦闷,想出去散散心,也没熟悉的亲友,本想给张总打个电话,但觉得不妥,节日期间,他应该在陪他的家人,我就别去打扰他了。
这几天,吴芳不知为何,乖乖回来了,我看她不停地打电话,却老是打不通,在一旁唉声叹气。吴芳不在时,小红悄悄告诉我:“吴芳的那个男友,现在正和吴姐蜜糠似的,关系好着呢,可能那男人觉得吴芳没有油水了,想甩了她,一心讨吴姐的欢心,这几天正和吴姐去苏州旅游呢。”我目瞪口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吴姐也真是的,什么男人没见过,干吗要和妹妹争男人?吴芳要是知道了,姐妹俩要闹翻天呢!小红告诫说:“你千万别对吴芳说,她要知道姐姐夺了她的男友,要是头脑发热,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现在自顾不暇,才懒得管她们的闲事呢!只是叹息,只怕吴姐和吴芳,要在男人身上栽跟头了!
五一劳动节,人家都放假,就我们桑拿城照常上班,姐妹们抗议时,田经理振振有词说:“劳动节劳动节,当然要劳动的,人家休息那是人家理解错了。”
真是强词夺理,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我决定把葛卫明忘了,他爱我一点不坚定,真是让我失望。工作,可以使我生活充实,我现在除了“按摩师”
的工作,还兼着“辅导员”的职责。我和领班阿梅的关系不错,在二楼的按摩厅,我的行动是相对自由的,没人来管我。自从那次上了电视,给海天堂带来了经济效益,田经理给我的工资涨到三千,我的生活逐渐好了起来。
五月三日下午,我和阿春阿芳在逛街,天气暖和了,我们买了几件衬衣,说笑着向桑拿城走去。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是我哥哥的手机号码。哥哥说:“小静,我和你嫂子出来度蜜月,昨天就到杭州了,今天再玩一天,准备明天去看你,后天再去苏州。”我呆住了,不知如何应答?哥哥要来看我,那可坏事了,他要知道我在做按摩师,肯定不答应,他的火爆脾气我知道,弄不好会揍我一顿,再拖我回去,倘若家里知道了,爸妈不被我气死才怪!他们明天就来了,我该怎么办?
29、善意的谎言
五月的阳光,已现初夏的炎热,节日的热闹,更显江南小镇的繁华。小镇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宋、明、清三代,这里就出了进士41名,明代更有“九里三阁老,十里两尚书”的说法,真是人才辈出啊。古镇的秀丽和书香,把我川妹子的火辣气,消去了七八分。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谓的野蛮女友,就像辣椒粉,只能偶尔调调味,要是天天吃,不呛人才怪!初识我的,以为我是温柔的江南女子呢。
出门打工,是有点盲目的,如果不是吴姐的牵线搭桥,我不一定找得到工作,不一定做按摩师。就是现在,我仍不知前面的路怎么走?我的归宿在哪里?曾经想过,等我按摩手艺学精后,要和徐姐那样,自己办一个培训班,给自己打工,再不用听人使唤,然而,办培训班要本钱,我现在没钱,尽管,我到手过十余万,但我没有贪欲,心里就想着给阿兰治病,因为,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的。
我的生活就像河水,只有浪花,没有狂涛。有句话说得好:“一滴水,可以折射一个太阳!”你可以从我的经历,看到众多按摩师的影子,我们的生活,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好,也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差。每个人的命运,是绝不相同的,希望我走过的路,能成为你的“前车之鉴”。能让你少走弯路,多走正路,而不是让你羡慕我。无论生活怎样的糟糕,总有希望在前头,我们不必看不起自己。
有什么流言蜚语,我们都认了,我们可以骗男人的钱,但不要去伤害他的家庭,不要去伤害那个无辜的女人,真所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阿春见我神情有点紧张,不禁关切地问:“是谁的电话呀?”我一边对阿春说:“是我哥。”一边对哥哥说:“你们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过来了,我反正生活得挺好的。”哥哥说:“杭州到苏州,汽车要经过你们那儿,我们兄妹有两年没见了,这次机会难得,当然要去看看你,也好让你认认新嫂子!”我见推辞不过,就说:“那好吧,哥,明天你们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去车站接你。”
为了不露出破绽,得想个法子瞒过哥哥,反正他就停留一天,总有办法蒙过去的。我们三姐妹一商量,真叫“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总能想出办法。
阿春说:“阿静,可不能让你哥知道你在桑拿城上班。”我说:“是啊,他要知道我的上班地方,那就坏事了。”阿芳说:“把你哥领到你的出租屋,就一天时间,总归瞒得过的。”我摇头说:“那可不行,我哥认识吴姐,一说话,马上就露馅。”阿芳说:“把你哥嫂安顿在旅社里,你就请假一天陪他们,到街上转悠,说说话,吃吃饭,买点东西,一天还不好过啊?”我说:“只能这样了,我哥问起我的工作,我怎么说呀?”阿春笑道:“这还不简单,随便报个厂名,他还去调查不成?”我说:“那好,明天你们要配合我演戏哦。”阿芳和阿春把手伸了出来,阿芳说:“红包拿来!”阿春说:“我要奖金!”我笑道:“还没开机呢,就要演出费了?”
第二天上午,居然下雨了,还打了雷,雨水哗哗的,把小镇洗得洁净了许多,节日的氛围,也一下子被冲淡了。谢天谢地,我巴不得雨下得更大点,好打消哥哥来看望我的念头。可是,事与愿违,中午十一点,哥哥打来电话,焦急地说:“这鬼天气!总算到了,淋了个落汤鸡!小静,你在哪儿?赶快来车站接我们!”
我说:“哥,你们避下雨,我马上就来。”
我打着伞,来到了车站,看到哥哥站在屋檐下翘首以待,他的身边,站着一位二十几岁的女孩。我迎上去说:“哥,你们来啦?”哥很高兴地笑着,对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道:“小静,哥两年没见你,差点要认不出来了。”我笑道:“我怎么办,还是你妹妹啊。”哥哥说:“你在哥的眼里,就是那个梳着小辫的妹妹,你这一打扮,还真把我看愣了。喏,这是你的嫂子芳芳。”哥哥比以前高了一点,黑了一点,我也长大了,独立了,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了。
我亲热地叫道:“嫂子好!”芳芳笑着说:“听你哥经常夸你,今日一见,果然漂亮,比你哥好看多了。”我笑道:“嫂子也很漂亮啊,我哥有眼光!”芳芳笑道:“小静,你的嘴巴真甜。”我说:“你们坐车一定累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哥哥说:“随便一点的小饭店就行了,能填饱肚子就行。”我笑着说:“哥,这你就不对了,你们是出来蜜月旅行,不是体验生活,怎么能随便呢?吃好玩好心情好,才是你们蜜月旅行的宗旨啊!哥,你不用担心,这里的花费,有小妹全程报销啦。”哥哥笑道:“小静,你现在出息了,能说会道了?”我笑道:“我要这么大还不会说话,那不成哑巴吗?”芳芳笑道:“看你们兄妹俩,一见面就斗嘴。”
我们到了“江南春”饭店,我打电话给阿春和阿芳,让她们来当我的配角。
不一会儿,她们来了,我向哥嫂介绍说:“这是我的好朋友阿春和阿芳,我们可是金三角啊!”哥哥笑道:“好啊,出门在外,是得有几个朋友,相互照应着。”
我点了150元的菜,要了几瓶橙汁,一瓶白酒。我知道哥哥爱喝酒,我们重庆人,除了喜欢吃火锅,还喜欢喝酒和打麻将。哥说:“这酒太贵了,拿普通一点的酒吧。”我笑着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哥,这瓶酒呢,就当是我谢你的吧,小时候,你老把吃剩的半根冰棒给我吃。”阿芳笑道:“你哥吃剩的冰棍你也要吃呀?”阿春笑道:“可以理解,小时候嘛,有得吃就行,哪还讲卫生啊?”
我们兄妹有聊不完的话题,加上阿春阿芳的加盟,气氛很活跃。外面下着雨,我们就在饭店里多呆一会。哥哥说:“小静,你在哪工作呀?听妈说,你一个月有两千多,这边的工资有这么高呀?”我说:“我在电子厂上班,我当班长呢,所以工资多一点。”哥哥说:“那你住在厂里吗?”阿芳接过话说:“是啊,住在厂里,我们住一个宿舍的。”我说:“知道哥哥和嫂子要来,我请了一天假,想陪你们逛逛,可惜天气不好,下起雨来啦。”阿春说:“阿静很忙的,我们公司里,请假一天,一个月的全勤奖就没了。”哥哥说:“小静,我们不会耽误你工作的,就今天来看你,明天我们就去苏州。”芳芳说:“小静,真是不好意思,我劝过你哥,叫他不要来了,可他偏要来,说是几年没见到妹妹,他不放心。”
我去饭店旁的杂货店,买了几把雨伞,给了哥哥和嫂子,阿春和阿芳说:“小静,我们就不陪你们玩了,不当电灯泡了,晚上请假的事,我们会帮你请的。”
哥哥诧异地说:“小静是上晚班吗?不是请好假了吗?”我一看情况不妙,差点露出马脚,连忙说:“现在公司业务忙,我是班长,经常要加班,今晚就不去了,所以要向领导再请个假,不然要被扣钱的。”嫂子芳芳说:“现在上班都这样,老是加班,我们在广东也是,不加班还不行,当班长的就更晚了。”
雨中的小镇,显得格外幽静,那名胜古迹、明清建筑和人文景观,都让哥哥和嫂子流连忘返,赞不绝口。我说:“下着小雨逛古镇,朦朦胧胧的更好看。”
哥哥说:“这地方不错,既富裕又古色古香,小静,你来对了。”芳芳说:“江南古镇,真是名不虚传!这么安静美丽的地方,小静,你在这里工作,我真羡慕你了!”我暗笑,要是哥嫂知道我的真实工作,恐怕不会羡慕,而是痛骂了。
我说:“确实很美,一走进老街,心里的火气全没了,剩下的全是诗情画意了,我真喜欢上这儿了。”哥哥笑道:“那你找个本地人,嫁在这里好了,我家还能攀门江南的远亲呢。”被哥哥一说,我有点伤感,那个该死的葛卫明,我和他差点就成了,现在却已是烟消云散了。
我说:“我还真想嫁到这里,可没人看得上,他们都嫌我是外来妹呢。”哥哥说:“外来妹怎么啦?外来妹也是中国一大特色!凭妹妹的相貌,还怕找不到一个好婆家?是他们有眼无珠吧?”上次打电话时,我对哥提起过,我和一个本地人谈朋友,不过哥可能忘了。芳芳说:“小静,你还年轻,不用急的,过几年好了。”我笑道:“我是不急,还想多工作几年,多攒点钱。”爱情和婚姻,是要有缘分的,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遇到合适的人,那才能修成正果。我本以为,葛卫明是我的真命天子,结果呢?他还是退缩了,居然屈服于世俗的议论,我能说什么呢?有钱又怎么样?有文化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不讲情理?
街上有的人,认出了我,有的向我微笑,有的在我背后窃窃私语。哥哥说:“小静,他们在说什么呢?什么阿兰,什么电视?他们好像都认识你?”我搪塞说:“哦,是单位一位叫阿兰的同事,前不久她生病了,我们公司的员工,都给她捐款了,还上了电视,他们在电视上看见过我,所以认得我吧?”哥哥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以为他们在说你坏话呢?”我说:“我没做什么坏事,好话坏话都不怕。”哥哥说:“在外面要和同事和睦相处,别让人家小瞧了我们重庆人。”我笑道:“那当然,要为家乡增光嘛!”
吃了晚饭,我在镇里的旅社,开了两间房,一间是哥哥嫂子住,一间是我住的。我没回租住处,接着和哥哥嫂子摆龙门阵,看到哥嫂恩爱的样子,我真诚地为他们祝福。我说:“哥,你终于结婚了,现在好了,爸妈可以放心了,我这做妹妹的,祝你们幸福,也祝你们早生贵子!旅途劳累,你们早点休息吧!”我挤眉弄眼说:“哥,你要对嫂子温柔点啊,聪明的宝宝,就全靠你们的努力了!”
哥哥瞪了我一眼,笑道:“小孩子懂什么?不害臊!”哥哥不知道,其实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对男女之事,不能说精通,那也是轻车熟路了,根本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单纯。
小旅店的设施不好,房间里没有卫浴,小解要到房间外的公共卫生间。晚饭时我喝了不少饮料,半夜有点内急,就开门去卫生间。房间的隔音实在差劲,住隔壁房间的是哥哥和嫂嫂,我听见那种熟悉的声音,隐约而清晰,使我面红耳赤。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经过哥哥的房间时,我听到了嫂子那惊天动地的叫声!
我知道,那是她在享受快乐时唱出的歌声!我内心不禁燥热起来……
30、姐妹争男友
我一直想做个好女孩,行为上和心灵上,希望摆脱职业带来的阴影。对父母的孝、对弱者的爱、对朋友的真,我都铭记着。但是,我想,有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所做的一切,不管怎么努力,在世人的眼里,我还是一个卑微的按摩师。
我只是丑小鸭,不是白天鹅,也算不上是好女孩。我有自知之明,只能说,我的心肠不坏,但意志还不够坚定,能力也很浅薄,现实的种种诱惑,我也无法视而不见。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一个外来妹,一个按摩师,想要让人接受我,想要开拓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给芳芳买了一条裙子,给哥哥买了件衬衫,又给他们买了几盒土特产,送他们到车站时,哥哥搂了我一下,说道:“小静,有时间多给家里打电话,妈妈想你呢。”我说:“我会的,就是工作太忙,没时间回去,你帮我向爸妈问好!”
哥哥说:“只要在外面平平安安,少挣点钱也不要紧,小静,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要在外面遇到合适的,可以耍朋友了,姑娘总要嫁人吧,只要不学坏,日子会越过越好的。”芳芳说:“你在这里要照顾好自己,这里真不错,我还想多呆几天呢。”我笑着说:“嫂子,正好趁度蜜月,多玩几个地方,让我哥也破费一下。”
哥哥一边上车,一边笑道:“没钱啊,只能省着点花了,妹妹,你要能赞助点,那我们就多玩几天。”我笑道:“我是自身难保,还指望当哥哥的多照顾一下小妹呢。”
哥哥和嫂子离开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一起工作的小姐妹,大多有男朋友,但他们不是真的谈恋爱,一是出于寂寞,二是需要男人充当保护伞。也有的作风很随便,三天两头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有位叫阿桃的,她在一个月之内,换了三个男朋友,简直比韭菜还行,生了割,割了生,把男人耍得团团转。那些玩不转的,只能被男人玩了。虽然,我也需要男人,需要他们的慰藉和保护,但我是宁缺勿滥,我懒得一次次和男人周旋。何况,有的男人不好惹,请神容易送神难,弄不好一辈子就毁了。我不喜欢短暂的,喜欢长久一点的,免得像葛卫明那样,让我空欢喜一场,心里还不好受。
晚上,有位来按摩的客人,他自我介绍说,他叫孙正付,是苏州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这次到湖州去谈生意,因为慕名海天堂,特意过来领略一下按摩师的风采。我笑道:“我们哪有什么风采?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孙先生说:“不,不管做什么行当,都有这个行业的形象,什么事都有正反两面,当官的有清官和贪官,做生意有儒商和奸商,老百姓有顺民和刁民,做人还有好人和坏人之分,按摩行业虽说鱼目混珠,良莠不齐,但你们表现出来的形象,是美丽善良的,令人欣赏的,久而久之,还能改变人们对按摩师的一些偏见。这是做什么和怎么做的问题,按摩是你们的工作,但怎么来做这项工作,做成什么样?那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孙先生说得头头是道,我不觉眼前一亮:原来我们按摩师,也能代表正面形象?这倒是新鲜,闻所未闻,徐姐也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看来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孙先生不愧是做广告的,见多识广,能说会道。我说:“我们已经很努力了,可人们还是不认可,把我们骂成狐狸精什么的。”孙先生说:“这是由你们所处的环境造成的,在什么样的染缸里,就会着成什么色,你个人再努力,也是收效甚微,改变这种状况的途径,就是争取换一个环境,效果就可能天壤之别了。”我不太理解:“换一个环境,就能有天壤之别吗?换来换去,不还是按摩师的身份吗?”
孙先生见我不太相信,接着说道:“我刚才接受了你的按摩,感觉你的手艺,虽不是很精湛,也不能和中医按摩相提并论,但在休闲按摩中,已属上乘了。不知道你在这边的待遇怎么样,要是在我们苏州,你的按摩水平,属于中级按摩师的层次,如果在上档次的浴场上班,月薪最起码有五千元,一般的按摩小姐,一个月也有二三千。”我说:“真有那么多吗?”孙先生说:“月薪五千元,不算多,这是正规按摩师的收入,要是搞歪门邪道,收入远不止这个数。不过我认为,收入是其次的,重要的是职业的荣誉感提升了,因为你将成为受人尊重的按摩师!”
我有点动心了:“孙先生,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孙先生说:“阿静小姐,如果你有意去苏州发展,我可以为你牵线搭桥。”我笑道:“谢谢孙先生的抬爱,我目前还没考虑跳槽,我在这边工作还可以,已经有了感情。”孙先生笑道:“我没叫你马上跳槽啊,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换一个环境,说不定能打开一个新天地。”
孙先生给我留了张名片,如果我想换个环境,可以随时和他联系。他的一番话,在我心里掀起了波澜。我们辛辛苦苦做按摩师,谁不想多挣一点钱?只是,换个新环境,心里会没底,我在这边混熟了,这边有吴姐和小红,还有一起上班的姐妹们,大家对我很好,为了多挣钱,我还是舍不得离开。关于孙先生的身份,我是后来才明白的,原先,我真以为他开广告公司的,实际上,他是一个猎头,发现人才,发现潜在的明星,他就说动当事人“弃暗投明”,然后,巧舌如簧地推荐给相关公司,他从中赚取中介费或佣金。
孙先生的话,给了我一些启示,让我觉得,我并非专属于海天堂,我可以走出去,在别的地方谋求生机。尽管我多了些想法,但还是按部就班地生活着。我对待工作认真细致,但不会和顾客打情骂俏,对我另有企图的,我或是装聋作哑,或是一笑了之。不是我故作清高,实在那些男人的品位不敢恭维。对于自以为有钱可以买到一切的男人,我偏不给他们面子,别说上床,喝茶我都不会答应。要不是吴姐和吴芳发生冲突,我想,可能今天还在海天堂上班,而不会在苏州。
那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忽被一阵激烈的吵闹惊醒,睁开惺松的眼,听那吵架声,似乎是吴家姐妹。昨夜她们一夜未归,今早怎么吵起嘴来?我正要起床劝架,小红拉住我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还是睡你的觉,少管她们的闲事。”
我来到南浔后,一直和小红同床,情同手足。听说过什么同性恋,说两个女孩也会日外生情,真是笑话!男人和女人,抛开感情因素,生理上能取长补短,而女人和女人,再怎么亲密,又能怎么样?所以,我是不喜欢同性恋电影的。技校读书时,曾看过一部《春光乍泄》的电影,张国荣在里面演主角,我看了个开头,再也看不下去了。我想不通: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会爱得死去活来呢?
吴姐和吴芳是亲姐妹,没想到她们骂起对方,也是毫不留情!什么“骚货”、“臭婊子”、“不要脸”都骂出口了,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几天后,我才从小红嘴里,得知她们争吵的原委。原来,吴芳最近在跟踪她的那个男友,她像特务一样埋伏在他宿舍楼下的暗道里,那天深夜,吴芳意外发现,她的姐姐,居然和自己的男友,有说有笑地从外面回来,吴芳看着他们上楼、开灯和熄灯,气得肺都炸了,她做梦没想到,居然是亲姐姐从中插了一脚,破坏了她和男友的关系。她咽不下这口气,也不能原谅姐姐!
吴芳和她的所谓男友,其实谈不上是真感情,不过是逢场作戏和相互利用罢了。眼见姐姐把自己“取而代之”,吴芳忍无可忍,气愤地跑上楼去“捉奸”,结果可想而知,姐妹俩就吵上了,那个男人却溜走了。她们的疯狂吵架,影响了那幢楼上居民的休息,大家把她们赶了出去,可她们一路回来还吵个不休,脸红脖子粗。吴芳认为姐姐不像话,吴姐认为妹妹不听话,总之是吵得昏天黑地,吵得不亦乐乎。
姐妹就此反目。虽不至于成为仇人,但也形同陌路。吴芳仍然夜不归宿,吴姐还和那个男人暗通款曲。有一天,吴芳对我说,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她恨这个地方,恨她的姐姐,也恨那个无耻的男人!但是,她把钱都花在那个男人身上了,可惜悔之晚矣。现在这世道,没钱寸步难行,没办法,她只能不断做“外卖”,想尽快积一笔钱,然后远走高飞。我很同情她,但她这种情况,我是无法帮她的。
希望经历这件事后,能让她长点记性,能让她懂得人心不古,知道保护自己。
人的命运,有时是自找的,自酿的苦酒,也只能自己喝下。
随后发生的两件事,给了我不小的精神打击,终使我下决心离开海天堂,离开南浔。第一件事,在5月28日,我的前男友葛卫明结婚了!住在镇上的居民,结婚那天,有走街和走桥的习俗,就是新郎和新娘,要在老街上兜一圈,还要经过几座桥,至于有什么寓意?我不太清楚。葛卫明的结婚,使我对男人产生信任危机,男人说过的话,真是靠不住的,他的结婚,给我的心灵,造成不小的阴影。
我上班的路上,看到他们亲密相依的身影,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如果不是葛妈*反对,如果不是葛卫明的说话不算数,那么,站在他身边的新娘,应该是我,而不是别的女孩。不过我知道,对于失去的东西,与其怀念和妒忌,不如放手,随他去吧。
另一件事有点荒谬,不知那人故意跟我过不去,还是存心想陷害我?反正我没想明白,我与人无怨无仇,怎么会有人给我设套?那天,有一位客人指名要我按摩,当我给他做背部推拿时,不知怎么的,从床边掉下一只手表,开始我还不太在意,就下床把手表捡了起来,没想到客人接过表检查了一下,居然大喊大叫叫经理出来,说是手表摔坏了,要赔偿!我想:不就是一块手表吗?现在还有几个人戴手表的?再说,这手表也值不了几个钱,不过一百来块吧?赔就赔,我认了!然而,我想得太简单了!事情并非这么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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