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71)

女同事 –
公司新来的女秘书,同事们都夸她机灵
文故事导读:妮子用手一掀被子,愣了一愣呆了一呆,顿时发现了被褥上的那湿漉漉粘糊糊的一大片,惊问:这是什么?你尿床了么?边问边伸手去摸,一摸一下,发现湿漉粘稠,举起手来在灯光下一看,仿佛明白了是什么,脸色登时红色如染。

我尴尬着嘿嘿笑着,猥琐地说:还能是什么?跑马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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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70)
我和阿花以前每晚睡觉的时候,她最喜欢让我轻咬她那娇嫩圆润晶莹剔透的耳垂,每当此时,她都会娇柔无限,新月生晕,容色绰态,软玉温香……

我搂着阿花向被窝中倒去,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她穿的竟然就是手托苹果的那副照片中的休闲服装,休闲服装虽然松软舒适,但也得统统除去,我哆嗦着爪子将她的衣服除尽,她那凝脂如白玉,冰肌藏玉骨的绝世仙葩香体呈现在我的怀中,我急不可耐地将身上穿的内衣*裤尽数脱尽,顺手扔到了一边,气喘如牛地紧紧抱住她的香娇嫩体,将她压在身下……

她忽地伸手将被子拉了上来,用被子将我和她紧紧包裹住,连头脸也用被子紧紧罩住,趴在我的耳边吐着热气,娇声低道:你动静小点……

我喘着粗气匆忙点了点头,根本就顾不上说话了,一憋二鼓三闷*的欲火,早就把我折磨的几近焚身,此时也根本就顾不得什么了,就像以前那样,和阿花紧紧粘住,急不可耐之下恨不得将我的身体和她的香体融合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和她云雨起来……

和阿花以前的激情又重现了,默默相看无限情,流完相思泪,道完相思语,相拥相欢倒在被窝中。

久别重逢胜新婚,苦盼床上再翻滚。

一梦郊外追嬉闹,二梦轻纱断肠草。

日思夜想再相会,思断肝肠寻不着。

大雪纷飞年三十,阿花现身来相会。

珠泪盈面耳边语,酸甜苦辣心中浇。

忽悲忽喜无限情,唇粘舌缠情*烧。

轻咬耳垂是信号,环抱娇体被中倒。

抛枕翠云凝脂光,波动馋闻玉体香。

秀眸秋波相思流,深入绣户缠绵久。

娇声莺啭*吟啸,气喘如牛扯吼嚎。

一波一波又一波,波浪滚滚狂涌澎。

寝被尽欢娇声喘,魂迷春梦醉迷恋。

和阿花这久别重逢之后的云雨之欢,当真是久旱逢甘露,享受滋味比蜜还要甜。我将憋鼓的米青子排泄尽光,光光之甚竟也赤字连连。我趴在阿花的香娇玉体上,浑身瘫软,焉又耷拉地没了一丝一毫的力气,阿花用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趴在我的耳边柔声轻道:睡吧!睡吧!快点睡吧!

我点了点头,趴在她的身上,小脑袋缓缓垂下,竟真的沉沉睡去……

突然之间,有人拍了拍我,冲我喊道:你睡觉怎么还吥噔吥噔个没完啊?

我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抬头一看,只见妮子已经坐了起来,正在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拍我喊我的正是她。

她看我睁眼抬头,更加奇怪地问:你怎么趴着睡啊?

我这时才稍微清醒过来,和阿花相会的那一幕更加清晰无限起来,仿佛阿花仍旧躺在我的身子底下一般,急忙低头一看,阿花早已不见,身子底下是柔软的被褥,再瞧自己,果真是身子朝下紧紧趴着。

我如梦似幻惶惶不可宁然,同时也彻底醒悟过来,和阿花相会的那一幕又是在梦中相见。但这一次的梦中相见,真的是比春梦还要春梦,因为我和阿花在梦中重温了缠绵,激情不断地在脑海中涌现,竟如真的一般。

妮子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顿时不放心起来,忙趴下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哦,妮子,我没什么,睡的有些稀里糊涂的。

呵呵,还说自己睡不着呢,我看你睡的比我还要香甜。

哦。我边应着边心中惶然地慢慢翻转身子,妮子又惊呼道:你怎么还光着上身呢?

我一惊,没待我说什么,妮子忽地伸手掀起我的被角往里一看,更加吃惊地呼道:哎呀,你自己一个被窝,怎么把内衣*裤都脱光了?

啊?是么?我低头一看自己,果真是赤裸着小体,梦中的那一幕又涌上心头。

突然之间,我感觉被褥上湿漉漉粘糊糊一片,禁不住皱着眉头,小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妮子又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哦,妮子,没什么,快点睡觉吧。

还睡什么睡啊?这都快要天明了。

啊?这么快就天明了?

快点穿上内衣*裤,早点起床。

嗯,好。我伸手去摸内衣*裤,却没有摸到,很是奇怪,忙抬头踅摸着去找,嘴里轻声念叨:我的内衣*裤哪里去了?

妮子看我这样,也在帮我去找,忽地她发现我的内衣扔在了床尾,*裤却扔到了她的枕头里边,她伸手拿过来,埋怨道:你怎么把内衣*裤扔的到处都是?

我额头有些冒汗,急忙说道:我也不知道呢,睡的稀里糊涂的,竟不知不觉把内衣*裤给扔出去了,嘿嘿……



妮子更加纳闷地问:真是奇怪,你自己脱自己的内衣*裤也不知道了?

我心中暗道:当然知道了。但不能这么说,只好腆着老脸呵呵笑道:嘿嘿,可能是太累了,睡的过了头忘记了。

好了,快点起床吧。

嗯,好。

我虽然口中答应着,但行动却很是迟缓,感觉身下那一片湿漉漉粘糊糊的很是骇人,悄悄掀开被子,偷偷看了看褥子上的湿漉漉粘糊糊的那一片,晕,狂晕,竟然是排泄出来的米青子,面积竟然是那么的一大片。匆忙又将被子盖住,心想要尽快穿好衣服,将那一大片遮盖住,免得让妮子看到了。

但妮子的动作很是麻利快速,我手忙脚乱地穿衣穿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穿完了衣服跳下床去。她对我道:快点起来,我把床铺叠好。

哦,好。我边答应边更加惶然起来。立即又道:妮子,你忙你的去吧,我来叠床铺就行了。

不行,你叠的不板正。

晕,这丫说着在床边静等我起床。我心一横牙一咬,只得穿好衣服跳下床来。

妮子用手一掀被子,愣了一愣呆了一呆,顿时发现了被褥上的那湿漉漉粘糊糊的一大片,惊问:这是什么?你尿床了么?边问边伸手去摸,一摸一下,发现湿漉粘稠,举起手来在灯光下一看,仿佛明白了是什么,脸色登时红色如染。

我尴尬着嘿嘿笑着,猥琐地说:还能是什么?跑马了呗。

跑马?跑马是什么?

我只好破罐子破摔,索性说道:哎呀,就是遗精了。

妮子吃惊地问:你梦遗了?

什么梦遗?就是遗精了。

她更加不解地问:怎么会这样?

怎么能不这样?妮子,你算一下,我们多长时间没有过夫妻生活了?时间太久,就精满自溢了,精子满了装不下,就会自动流出来,这也是正常现象嘛。

听我说完,妮子的脸不由得更加羞红了起来,啐道:吕大聪啊吕大聪,你丢人不丢人啊?你看你鼓捣的这床上,怎么收拾啊?

我嗫嚅着低声道:收拾起来不就得了……

妮子伸手把床单一掀,指着床单下面的褥子说道:你看褥子上也是,这怎么收拾啊?要让爸妈看到,多丢人啊,真让你急死人了……

我看着褥子上洇的那一大片,更加难堪起来,妮子说的很对,这要让康伯父康伯母发现了,也实在是太丢人了。NND,日来乍到,就鼓捣了这么一出,事情一旦败露,老子的老脸往哪里搁啊?就是插在粪坑里也是丢人现眼,乖乖龙的东,东西南北中,必须要尽快想办法弥补。

想到这里,小眼到处踅摸起来,扭头之间,发现了旁边的衣柜,忙将衣柜的门打开,动手翻了翻,果然看到了一个备用床单。这备用床单也肯定是阿花生前使用过的,忙欣喜地道:妮子,这里还有床单,换下来就没有事了。

妮子赶忙将床上的被子叠好,将湿了的床单拽下来,又将褥子翻了过来,将洇湿的那一面朝下,将备用床单铺好。忙活完了,她才松了一大口气,愠怒地嗔怪道:怪不得我睡觉的时候,听到床板吥咚吥咚直响呢,原来是你自己在胡捣鼓,真让你羞死了……

妮子,我也不想这样,谁让你和我分被窝睡了?你不尽到做妻子的责任,反倒埋怨起我来了,哼……我边胡搅蛮缠边装的理直气壮,煞有介事之下,竟然感觉理都在自己这一边。

气的妮子举手要扭我,我忙捂脸躲开,她连羞带气之下直跺脚,无奈地道:吕大聪,你算让我知道什么是大千世界了,哼……

怎么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大千世界了?


哼,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了。

妮子,别这么说了,我脸皮再厚也搁不住这般折腾。

你就不知道收敛一些么?

我怎么收敛?这睡着的事,啥也不知道,怎么收敛?

哼,大年日一就碰到了这么档子事,真让你丢死了……

妮子,你也别这么说,我在考虑接下来的这十五个月,我该怎么熬啊……我边说边装出苦大仇深的样子来。

滚,那你就真的出家去当和尚吧。

我不出家去当和尚,我要硬熬下来。

那你就去买多多的床单吧,天天早上起来换,一天换一次……咯咯……她说到这里竟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边笑脸色更加红润,神态愈加娇羞欲滴。

我心中一乐,忍不住伸嘴闪电般在她的粉腮上亲了一口,立即跳开,以免她霹雳我。

她娇羞地低声道:滚,我要去洗床单。

她白了我一眼,拿起湿了的床单,匆匆走进洗手间,泡在盘子里开始洗了起来,边洗边冲我直翻白眼,我禁不住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道:阿花!亲爱的阿花!这次你让我糗大发了!

NND,不知道这乌鲁木齐离那吐鲁番到底有多远,想必应该不算远。当真是:思念阿花梦中见,如醉如痴波浪颠。吐噜吐噜吐鲁番,大聪狂喷湿床单。

看妮子蹲下身子奋力洗着床单,我忽地想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忙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悄声说:妮子,我来洗吧。

不用,你洗不干净。

没事,我能洗干净了。

不行,你一旦洗不干净,就会被爸妈看出来,到时我都替你丢人。

妮子,你这样蹲着,我担心你挤着吕霄聪,还是我来洗吧。

她忽地扭头白了我一眼,佯装生气地道:你这不是担心我,而是担心你自己的孩子。

嘿嘿,我都担心。

你快把门关上,别把爸妈吵醒了。

哦,好。我忙转身关上洗手间的门。但妮子仍旧不让我洗,她也不蹲在地上了,而是将盆子放在洗手架上,站着洗了起来。边洗边耸鼻说道:这气味真是难闻。

难闻什么?这可都是一个一个的小生命呢。边说边又轻声念叨起来:清晨起来洗床单,一群小孩水中玩。不是老爹不珍惜,只因你们跑错地。老爹盼望你们洗个澡,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边念叨边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妮子一愣,随口嗔道:你叽里咕噜地说些什么呢?

哦,没有什么,只是随口说说。

你以为我听不懂啊?

哦?原来你都听懂了?

她听到这里,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咯咯……呵呵……笑着笑着不由得笑弯了腰。

妮子,你小心点,不要这么弯着腰,小心咱们的吕霄聪。

她一听,急忙直起腰来,忍笑说道:你要心疼你这群孩子,那你来洗吧。边说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我可不忍心,还是你洗吧,我也不看了,越看越是心疼。说完,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顺手又将门轻轻带上。


扭头一看,主卧室的灯还没亮,康伯父康伯母还没有起床,我又来到阿花的卧室,看着照片中手托苹果俏笑可爱的阿花,酸甜苦辣一起涌了上来,小眼禁不住有些湿润起来。凝目认真地看了看照片中阿花穿着的那身休闲服,仔细回想着昨晚阿花和我梦中相见时的情景,不由得陶醉其中不可自拔。嗯,昨晚阿花在梦中和我相见,身上穿的正就是照片中的这身休闲服,难道阿花是从照片中走出来的?

越想越是痴迷,越想越是沉醉,感觉照片中的阿花正在珊珊作响地向我走来,忍不住向前跨去,咚的一声传来,膝盖生生作疼,原来这一向前跨步,正好撞在了照片底下的柜子。柜子上那副装裱好的阿花的警服照片摇晃了起来,我忙伸手扶住,方才从痴迷沉醉的梦幻中清醒过来。

我心中很是明白,虽然妮子和阿花完成了身心合一灵魂结合,但昨晚梦到和阿花的那番激情,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爱情这东西毕竟是自私的,还是不说为妙,即使打死也不能说的。

衰衰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实际上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尤其是喷了那一大片米青子,更是疲惫之极,过不多时,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过不多时,手脚麻利的妮子已经将床单洗完,但无法到南边的阳台上去晾晒,因为康伯父康伯母此时还没有起床。妮子只好将洗干净的床单搭在了暖气片上。

她看我又躺到了床上,说:你可不能再把这个床单给弄湿了。她说着忍不住偷笑起来。

哎呀,妮子,我哪有那么多的货啊,我现在都已经是出现赤字了。

妮子突然神情有些哀怨地轻声道:我就纳闷了,自从咱们领了结婚证之后,你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却是到了这里,住在姐姐的卧室中,你当晚就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是不是因为睡在了姐姐的床上,你就胡思乱想了?

晕,狂晕,虽然是晕的不得了,但我也立即坐了起来,辩解道:没有的事,你不要乱想。

我什么乱想啊?你肯定是因为睡在姐姐床上的原因,你不是遗精,你绝对是梦遗。

我自从把霹雳丫变成真正的女人后,这丫在说这些敏感的话时,虽然仍是有些娇羞,但毕竟是敢说了。我没想到这丫竟然和我扣起了字眼。

哎呀,妮子,遗精和梦遗是一个样的。

你少在这里和我打马虎眼,遗精和梦遗是两个概念,遗精是没梦的,梦遗是有梦的。有梦没梦区别大着呢。

听她这么说,我心中更加一颤,虽是如此发颤地想,但仍是狡辩道:大什么大啊?结果都是一样的,反正是赤字了。

你赤字了更好,省得你尽在这里丢人现眼,哼……这丫说这番话的时候,话语和语气虽是责备,但神情却是坦然暗笑的,我心中更加肯定地道:看来这丫果真是和阿花身心合一灵魂结合了,成了俺的完美妻子!

这丫说完就跑到厨房去做饭了,我则仍是懒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小体亏空,真的要好好静养才行。

说时迟那时快,不睡真的不自在。

妮子到了厨房去做早饭,我则趁机又躺在阿花的床上呼呼睡去。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康伯父和康伯母已经起床了,我忙也爬起来去洗漱。

妮子做事就是快速麻利,她一个人在厨房中,竟然很快就包完了素馅水饺。等我们都洗漱完毕,妮子已经将素馅水饺给煮熟盛了出来。

大年日一吃素馅水饺,是中国多年的传统了,不为别的,只为图个全年清心肃静。

康伯母起床之后,也不再像昨天那样颤颤巍巍的了,不但气色很好,连走路也稳当起来,说话也铿锵有力,神志更是清醒不再恍惚痴呆,我不由得感叹人间真情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大的摸不到边,当真是大爱无疆,更会创造奇迹,现在康伯母这样子,就应该算是创造了个奇迹!

吃过早饭没多久,妮子突然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康伯母顿时担心起来,问:女儿,你昨天在雪地中站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感冒了?

妮子摇了摇头,说:妈,不知道呢。


康伯母赶忙让康伯父拿出那一大袋药来,从里边找出了感冒药,说:妮子,你快回房间休息,喝上药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妮子很乖地接过药来,回到了阿花的卧室,我也忙跟着走了进去。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康伯父去开门,门一打开,顿时传来了喜庆的拜年声。原来邻居们开始走门串户地拜年了。

妮子忙对我道:我们也该打电话拜年了。

我一愣,这才想起了如此重要的一环,忙掏出手机来开机。刚一开机,手机中顿时传来了无数的短信提示音,都是拜年的短信。妮子也忙拿出手机来开机,她的手机也是同样传来了无数的短信提示音。

我和妮子坐在阿花的卧室中,开始忙着回复短信拜年。但对于老爹老娘、满江大哥、杏姐、何队,我则没有发短信,而是直接打电话拜年,同时也详细通报了我和妮子在这边的进展情况。

待要放下手机时,我突然想起了柳晨。对这个难得一遇的好妹妹,我也要直接给她打电话拜年才行。拨通了她的手机后,我更是在电话中给她送去了最美好的祝福!

妮子发完短信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说:过年真是累人。

可不是么,你听外边的客厅里,人来人往不断,不知道康伯母能不能应付下来?

怎么还叫康伯母?

哦,对了,这称呼习惯了,还真的不好改呢,嘿嘿。

不好改也要改,不能再叫错了。

嗯,好,我会格外注意的。

这时,妮子突然又打了几个喷嚏,还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我仔细一看,她的脸色也通红了起来,忙道:妮子,你是不是真的感冒发烧了?

她这才轻轻点了点头,说:是有点难受。

我匆忙伸手去摸她的秀额,果然有些烫手,忙将康伯母递给她的药拿过来,倒药端水,说:妮子,快点吃上药,上床休息。

妮子将我手中的药推了开去,说:怀孕了是不能吃药打针的。

经她这么一说,我顿时也想了起来,是的,怀孕的女子是真的不能随便吃药打针的,稍有不慎,就会危及腹中的胎儿,老子可不想让吕霄聪出什么问题,急忙将药收了起来。说:妮子,不能吃药打针,那你上床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缓缓爬到床上,她全身都很无力,脸色越来越红,看样子她正处于高烧的上升期。我心中叫苦不迭,NND,这下可麻烦了,只能是靠妮子自己的身体素质去抵抗感冒发烧了,没有别的办法。

想来昨天妮子换上阿花的警服,在雪地里站了那么长时间等车,几乎都快被冻僵了,肯定是那个时候受凉了,等身体彻底缓应过来,这感冒发烧也就开始发作了。

妮子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和我一样极少感冒,但一旦感冒发烧起来,则是来势汹汹,很难抵挡。

果不其然,不到一个小时,妮子全身都在喷发着烤人的热气。这发烧的滋味很不好受,全身发着高烧,但同时全身却也在不停地害冷。妮子不住地哆嗦,我知道她这是背上害冷,如此症状,说明高烧还处在上升期,我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来。

我忍不住说:妮子,你要实在难受,那就吃点退烧药吧……

她立即蹙眉打断我的话,道:不行。

没办法,我束手无策地坐在床边看着她干着急。

过不多时,妮子的样子不再害冷了,高烧似乎也烧到了最高点,额头更加烫手起来。

上午十点来钟,来家里拜年的人终于少了起来,康伯母赶忙走了进来。

她一看妮子这样,顿时着急起来,问我:大聪,给妮子吃药了吗?

我待要回话,妮子却对我道:你先出去一下。

我估计她有话和康伯母说,便走了出来。

看我走出卧室来,康伯父忙问:妮子发起高烧来了?≮猫扑两性网≯

嗯,看来是昨天冻的。

康伯父听到这里不由得连连搓手,后悔不迭,念叨着:知道这样,我就不赶你们回去了,唉……给妮子吃上药了么?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过去了很长时间,康伯母从卧室中走了出来,只见她匆匆走进洗手间,将毛巾用冷水浸湿,拧了拧,随后又走进了卧室,我见她将那条浸湿的毛巾叠好敷在了妮子的额头上,随后又走进了厨房里。

我忙走进卧室去,坐在床边,妮子已经被高烧烧的脸色更红,全身似乎都在滚烫地散发着热气。她低声对我说:我已经和妈说了。

说了什么?

说了我怀孕的事了。妈也说怀孕了是不能吃药打针的,只能靠自身抵抗。她说到这里,不知是发烧烧的难受还是咋的,眼中竟然含上了泪花。

我忙安慰道:妮子,你别着急,你的身体一直很好的,应该能够抗过去的。

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时,我听到厨房里传来了切菜声,只见康伯父走进厨房问道:老伴,你在忙什么啊?

康伯母道:我在给闺女做姜汤,她不能吃药,只能喝点姜汤,让她喝点姜汤发发汗,要尽快将高烧退下来才行。

康伯父问道:妮子为何不能吃药?

说到这里,厨房里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估计康伯母将妮子怀孕的事告诉了康伯父。

又过了会,康伯母双手端着一大碗姜汤走了进来,我忙站起来,说:妈,我来喂妮子喝吧。

不行,我要亲自来才行,这汤太热,不能烫着她了,来,大聪,你端着姜汤。

哦,好。

我从康伯母手中接过姜汤来,端着站在床边。

康伯母坐在床边,伸手将妮子揽了起来,抱在怀里,妮子现在已经被烧的全身无力,似乎只剩下了喘气的力气。

康伯母一手揽着她,一手将放置在姜汤碗里的羹匙拿出来,一勺一勺地喂给妮子喝。

康伯母每喂妮子一勺姜汤,都要提前用嘴吹几下热气,唯恐烫着了妮子。我仔细看着眼前的这幅画面,感觉很是温暖,更加温馨。真的就像母亲在悉心地呵护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不由得抬头向阿花的那副手托苹果的照片看去,仿佛看到阿花也在甜美地笑着看着眼前的康伯母和妮子。

我端着姜汤的双手,老是这么举着,时间一长,又酸又麻,直到一双手臂都酸麻的失去知觉时,康伯母才将那一大碗热气腾腾的姜汤全给妮子喂完。

喂完之后,康伯母扶着妮子躺下来,用被子将妮子全部盖住,连头脸也全部盖了起来,这还不算,又从上边加了一床被子。

苦寒地带的暖气本就很热,妮子又被厚厚的被子给紧紧地盖住,全身都给包裹了起来。康伯母还细心地将被子搂紧,这才说道:好好发身汗,高烧就能退了。

听康伯母这么说,我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在让妮子发汗。

妮子很乖地缩在厚厚的被窝里,一动不动。我对康伯母道:妈,你休息一下,我来守着妮子就行。

不,还是我来吧。随后她又轻声说道:茗茗小时候发高烧的时候,她不爱吃药,总嫌药苦,我就用这法子给她退烧,总是很管用的……

听康伯母说到这里,我心中一沉一酸,便不再说话。

过不多时,康伯母对着缩在被子里的妮子道:女儿,出汗了嘛?

妮子在被子里回道:妈,我出汗了。妮子的声音从厚厚的被窝里传出来,竟瓮声瓮气的,都快听不出是她的声音来了。

康伯母又道:嗯,汗出的越多越好,你千万不要乱动。边说边又塞了塞周边的被子,唯恐外边的凉气进入到了被窝里。

隔上十多分钟,康伯母就问一次,听妮子的回答,她现在已经出了很多的汗。

到了最后,妮子在被窝里说道:妈,我受不了,出汗太多了……

我听妮子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了些力气。康伯母立即对她说道:女儿,忍着,妈给你数着时间呢,再过十多分钟就行了。

康伯母边说边站了起来,打开床边的衣柜,动手翻了起来。几分钟之后,她从柜子里找出了内衣*裤,看这内衣*裤都是阿花的。
康伯母又从柜子中拿出来了一条毛毯,让我将卧室的门关上,使卧室内保持住热温。这才缓缓将盖在妮子身上的被子掀开。

我低头一看妮子,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妮子的头发都已经被汗水浸湿的打绺了,满头满脸都是大汗,她全身就像水洗的一样,穿在身上的保暖内衣也已经全部湿透,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康伯母赶忙用那条毛毯,将妮子包裹住,不停地用毛毯给她擦着汗,将拿出来的阿花的内衣*裤放在手边,嘴里说道:闺女,快点,将你姐姐的衣服换上。

妮子这身大汗一出,整个人也有了很多精神,不再那么萎靡不振了。康伯母用毛毯将她全身都包裹住,妮子将湿透的内衣脱下来,脱掉一件湿的,康伯母立即递给她一件干的,让她立即换上。

妮子看我站在旁边,有些害羞地说:大聪,你先出去。

晕,狂晕,我忙道:妮子,我现在是你老公,你换衣服还要让我出去啊?

她更加羞涩起来,红着脸蹙眉愠道:你快点出去。

康伯母呵呵笑了起来,说:别让大聪出去了,你现在正在换衣服,他一开门,你可别再闪着汗了。

妮子听康伯母这么说,这才不再撵我出去了。

我心中暗道:NND,你丫换衣服,还要把老公给撵出去,简直没有天理了,靠。

等妮子将内衣*裤全部换完,康伯母伸手摸了摸妮子的额头,轻声道:嗯,高烧退了很多,你现在还难受吗?

妮子甜甜地笑道:妈,我现在很舒服,全身也有劲了。

康伯母终于松了一口气,呵呵笑道: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可别伤着了肚子里的孩子。

妮子听康伯母这么说,脸色又羞的红了起来,但脸上却荡漾着无比欢欣幸福的甜笑。

康伯母对我道:好了,大聪,你现在可以把门打开了,你去倒杯开水来。

嗯,好。我来到客厅,倒了满满一大杯子水端进来,康伯母接过去,对妮子道:快点把水喝下去,出了这么多汗,可别脱水了。

妮子乖顺地点了点头,接过水杯,边吹着热气边不停地喝了起来。

康伯母拿着妮子换下来的那身被汗水湿透的内衣*裤走了出去。

我坐在床边悄声问:妮子,你现在果真没事了?

她抿嘴一笑,轻声道:妈这法子真是管用,我现在一点也不难受了。

听她这么说,我忙抬手摸了摸她的秀额,果真感觉不到发高烧时的热温了,康伯母的这种土办法果真有效,呵呵笑道:你现在是彻底退烧了,我也放心了,吕霄聪应该是平安无事了,嘿嘿……


妮子听我这么说,神情也很是欣慰,抿嘴笑着待要说什么,忽地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她忙欠身一看,立即对我说道:哎呀,妈在洗我换下来的衣服,你快点去替她洗,快点去啊……

哦,好。我忙应着跑进了洗手间,看到康伯母果真在洗着妮子换下来的那身湿衣服,忙道:妈,你身体刚好了些,还是我来洗吧。

别,你去照顾妮子,我来洗就行,我不累。

不行,还是我来洗吧。

你就不要和我争了,我能行的。

我看康伯母洗衣服的样子,很是有力,根本就看不出她身体有病的样子来,不禁愕然,难道妮子认她为妈,她认妮子为女儿,竟然产生了这么大的奇效,果真是个奇迹!

我待要再坚持去洗,只听康伯母又道:好了,你快去陪妮子吧,我也当活动活动手脚,呵呵。

看她这样,我不好再争执下去了,只好转身朝外走,只见康伯父站在洗手间的门口,满面笑容地看着康伯母,欣慰地不停点着头,对我小声道:让她洗吧,她的身体应该没事了。边说边笑着向客厅走去。

我又来到卧室,妮子眨巴着眼看着我,不再说什么,刚才我和康伯母在洗手间的对话她应该都听到了,但我仍是担心这丫会埋怨我,忙坐在床边悄声说:妮子,妈非要自己洗……

没想到妮子抿嘴笑了笑,很是开心的样子,悄声对我说:妈想洗就让她洗吧,这说明妈的身体好多了,呵呵……

嗯,这么短的时间,妈的身体就恢复的这么好,看来真的让何队说对了,呵呵!

妮子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我,说:你再去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我一看杯子中的水早已是空空如也了,没想到这丫这么快就把这么一大杯子水给喝尽了,还说自己口渴。

直到连喝了几大杯水,这丫方才止住了口渴,看来她这汗出的真是太多了。

康伯母的表现让我瞠目结舌,惊讶不已,她老人家给妮子洗完了衣服,晾晒在阳台之后,又到了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做起饭来。

康伯父看康伯母这样,心中乐开了花,脸笑的就像弥勒佛一般,优哉游哉地开始动手沏茶,我坐在卧室里都能闻到茶香。

我不由得想起昨晚梦到阿花时,阿花对我说的她父母最大的爱好来。如此看来,康伯父康伯母最大的爱好真的就是最爱品茗喝茶了。

康伯父看妮子已经好了很多,便喊我过去喝茶。我来到客厅,只见康伯父对喝茶的讲究,竟然比满江大哥还要在行,还要细致,还要更具文化气息。

康伯父将一个小小的瓷茶杯放在我的面前,将小小的紫茶壶举着老高,手腕轻动,稍倾茶壶,一条水线无声地注入了小小的瓷茶杯之中,俄顷,水线顿失,小小瓷杯中茶水已满,并且是满的恰到好处。

由于我以前跟着满江大哥学过饮茶,因此端起小小瓷圆茶杯,一闻二品三呷,康伯父看我这样,禁不住呵呵笑道:大聪,原来你也懂的茶道啊!呵呵……

呵呵,我以前跟朋友学过,只是观其形,连皮毛也没有学到。

呵呵,这喝茶是很讲究的,你刚才是做了三步一闻二品三呷,实际上后边还有四荡五回六香七润八饮,品饮每一口茶都要这么喝才能品出最佳的茶香来……

听康伯父这么说,我顿时云里来雾里去,听的更是神乎其神,犹如天方夜谭一般。

康伯父看我这样,呵呵又笑道:这四荡就是指茶水呷入口中后,要在喉咙处荡一荡,滋津润喉,这五回就是再让到达喉咙的茶水回到唇齿间,倒划过整个舌面,齿颊留香,只有这样才能完成第六步的茶香盈口。第七步要让茶水在喉咙中再咕噜几下,更是喉舌生润,津液顿生。第八才是最后将茶水饮下,清香沁腹,四肢百骸更是说不出的轻松快慰……

晕,狂晕,听了康伯父这一番讲解,我顿时想起满江大哥鼓捣功夫茶时的样子。在我的眼里,满江大哥是我遇到的第一位喝茶讲究的人,但他要和康伯父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简直没法比了。

康伯父又给我倾倒了一杯,慈祥和蔼地说:大聪,你再按我刚才说的仔细品茗一番。

嗯,好。

我按照康伯父说的这八个步骤,认真地进行,细心的品味,果然不同凡响,没想到这一小口茶水入肚,竟是如此讲究,如此回味无穷。禁不住说道:爸,等您和妈回到那边以后,我给您们引见一个人,他是我最崇拜最尊敬的大哥,他对茶道也很在行,到时候您们可以经常在一起品茗喝茶。

哦?那个人是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他叫李满江,是个大学教授。

哦,好,我就喜欢和文化人打交道。

对了,爸,他就是妮子的大哥。

啊?妮子的大哥?妮子姓温,他姓李啊……

呵呵,爸,我光顾和您说了,把这层关系都给忽略了。妮子是满江大哥的姑舅表妹,妮子从小无父无母,她从小就是在满江大哥家里长大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更得要认识一下这个人。

说了不用一会儿,康伯父突然黯然神伤起来,唉声叹气地道: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喝茶了,已经是好久好久了,今天是第一次……边说边眼睛湿润起来。



我也跟着他难过起来,看来康伯父康伯母自从阿花牺牲之后,就再也没有正儿八经地好好品过茗喝过茶。

我看到康伯母趁烧菜做饭空闲之际,又来到阿花的卧室,我也忙站起身来跟了进去。

只听康伯母道:闺女,你想吃点什么?

妮子忙道:妈,什么也行,我现在感觉没事了。

嗯,这样就好,妈给你包了混沌,等会就煮熟了,吃上饭后,你就会更好的。康伯母说完就又转身去了厨房。

妮子随后爬了起来,开始动手穿衣服,我忙道:你行不行啊?还是再躺一会吧。

妮子轻声道:现在趁着天亮,赶快晒一下被褥,都被我的汗水浸湿了,来,你快帮忙。

嗯,好。

被褥也被妮子的汗水给浸湿了,就在我和妮子动手收拾被褥的时候,康伯母又走了进来,她说:嗯,把这些被褥放到阳台上去晾晒一下。她边说边用手掀起褥子,忽地看到了褥子反面那一大片我的杰作,禁不住愣了一愣,妮子顿时惊慌失措起来,满面羞红地忙道:妈,这是我出汗湿透的。
康伯母听妮子这么说,轻声念叨了句:闺女,你这汗可真是出透了。

妮子忙焦急地白了我一眼,我立即明白过来,赶忙和妮子抱起被褥向阳台走去,趁康伯母到厨房看煮的混沌时,妮子又将搭在暖气片上洗过的床单也晒凉在了阳台上。

从昨天下午开始下雪,足足下了一夜,今天的阳光倒很明快充足,又加上屋内高温的暖气,到了天黑的时候,洗过的床单和被妮子出汗浸湿的被褥都已经干透了。当然也包括我的那一大片杰作。不过那一大片杰作干了之后,竟然格外耀眼,轮廓清晰,其形其状简直像极了中国地图。

康伯母煮了一大锅混沌,妮子足足吃了两大碗。人在发高烧的时候,是吃不下任何东西的。看妮子胃口特好,吃的竟然比我还多,说明她的感冒发烧彻底好了,这也让一家人都放下心来。

吃过饭后,我和妮子到了卧室里,阿花的床上的被褥虽然都已经晾晒在了阳台上,但卧室中的暖气很足,妮子躺在床上休息,我也躺在她的身边。康伯父和康伯母则坐在客厅里品茗喝茶,不时小声说着话,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妮子幸福甜笑地轻声低道:你看我现在多幸福!呵呵……

嗯,你现在是很幸福。

你知道我说的幸福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了,你现在怀孕了,要当妈妈了,嘿嘿……

呵呵,你只猜对了一半,另一半就是我现在既有爸妈,又有爹娘,呵呵……

妮子,你这话说的我有些糊涂了,爸妈和爹娘不是一回事么,怎么还说既有爸妈又有爹娘呢?

嘿嘿,爸妈就是现在的爸妈,至于爹娘么,呵呵,当然是指公婆了。

我听她这么说,顿时恍然大悟过来,待要说话,只听妮子呵呵又道:爸妈和爹娘分的很是清楚,以后大家倒在一起时,叫起来也不至于乱了套,呵呵。你忘了我日次见你爹娘的时候吗?我喊了爸和妈,两位老人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弄的我当时很是尴尬别扭,以为二老不忍我这个儿媳妇呢,呵呵,原来是二老不习惯称呼他们为爸妈,只习惯称呼他们为爹娘,这事想起来就很有趣,呵呵……

呵呵,我老家的习惯就是这样,孩子都是称呼父母为爹娘,没有称呼父母为爸妈的。

嗯,这样正好,爸妈是指我的父母,爹娘是指你的父母,再叫也不会乱套。

嗯,还真是这么回事,爸妈是指我的岳父岳母,爹娘是指你的公公婆婆,这称呼上真的分的清清楚楚,呵呵……

我和妮子这么说着,她不由得高兴忘情地伸手抱住了我,和我贴的紧紧地,脸上荡漾着幸福甜蜜的笑容,她这幸福甜蜜的笑容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心中不由得一酸,暗道:这个苦命的丫头,终于尝到人世间的亲情温暖了!边想小眼不由得竟然有些湿润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康伯母在客厅中喊道:闺女,你和大聪过来一下。


我和妮子忙从床上下来,来到客厅里,坐在二老的身边。

康伯母沉思了片刻,轻声说道:大聪,妮子,你们的婚礼不能再往下拖了,要尽快举行。

我和妮子都是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康伯父喝了杯茶,动作虽然很快,但那品茗喝茶的八个步骤却是一个都不少,当他将茶水吞下去之后,说道:嗯,你们虽然领取了结婚证,但婚礼不举行也不行,还得要尽快举行才好。

康伯母又轻声道:妮子已经怀孕了,这婚礼的事万万拖不得了。

妮子接口道:爸,妈,您们和我们一块回去后,我们就接着举行婚礼。

康伯母叹气说道:闺女,我们也想跟你们一块回去,但我们在这里居住了这么多年,总要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才能回到那边去,你和大聪先回去……

妮子听到这里有些着急起来,忙道:妈,说了半天您还是不想和我们一起回去啊?

康伯母道:闺女,我已经和你爸都商量好了,你们先回去筹备婚礼,我们在这边抓紧时间处理一下,等你们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们一定回去。

我说道:爸,妈,还有什么要处理的啊?直接把房子卖掉就行了,到那边定居后,这里就不要来了。

我的话音一落,康伯母的眼圈立即红了起来,心酸难过地说:这个房子不能卖,茗茗可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的,这个房子说什么也不能卖……康伯母越说声音越小,神情越来越难过,康伯父也难过地道:这个房子不能卖,永远都不能卖……

听二老这么说,我终于明白过来,很是后悔自己说话不经过大脑,惹的二老伤心难过。妮子气恼地狠狠白了我一眼,道:爸,妈,您们说的对,这个房子永远都不能卖,您们到那边定居后,想这边了,可以随时回来住一段时间。

听妮子这么说,康伯父康伯母的难过神情才略微缓和了些,点了点头,道:我们也正是这么想的。

康伯母拉过妮子的手,轻声说:闺女,我和你爸本想等这边的事处理完后,和你们一块回去。但你现在怀有身孕,要尽快赶回去,早点举行婚礼,所以,你和大聪先回去。

妮子听后眼圈一红,虽然很是不舍,但也只得柔柔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房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康伯父刚待起身,我忙道:爸,我去开门。说完匆匆走向房门。

当打开房门之后,我有些吃惊,只见门口站着六七个人,大部分人都是身穿警服的警察。我呆了一呆,门口的警察们也都呆了一呆。但当我看到一个人后,立即笑了起来,那个人就是来送年货,帮我们买机票,又把我们送到机场的那个很会来事更会说话的警察。我冲他笑了笑,他却是吃惊了又吃惊。

我已经明白这些人是来给康伯父康伯母拜年的,嘴里忙道:请进!请进!

康伯父康伯母还有妮子也迎了过来,那些警察一看到康伯父康伯母立即连声说着过年后,随后纷纷都进了屋。康伯父康伯母也忙连声问好。

那个警察走到我身边,吃惊地看着我和妮子,低声问我:你们又回来了?

我也低声说:我们又回来了,嘿嘿。

其中一个没穿警服,但却看上去是个领头的人笑着说:我们本来想一早就过来给您们二老拜年,但走访了几个单位后就来晚了,给您们拜个晚年吧!

看这人的气度不凡,听康伯父的回话,这人竟然是省公安厅的领导,使我不由得连连咂舌,看来这又是因为姑姑的缘故。姑姑的职务级别应该和省公安厅的厅长是平级的,但公安厅和公安部是没法比的。中国的官场,历来都是下级对上级要小心了再小心,谨慎了再谨慎。但根据姑姑的为人处事来看,这里的警察同行能够对姑姑的哥嫂照顾的如此周全,如此到位,应该是更加敬重姑姑的人品才对。看来姑姑也如满江大哥一般,具有非凡的人格魅力。

他们嘘寒问暖,关心备至,那个省公安厅的领导语重心长地说:康局长是我们的上级领导,对我们很是照顾。您们更有一个优秀的女儿,是我们公安队伍的光荣和骄傲!您们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这话暖人暖心,不但康伯父康伯母很是感动,就连我和妮子也是非常感动,康伯母也不由得连连抹起泪来。

他们坐了好大一会儿,方才告辞离去。

为人父母天下至善,为人子女天下大孝。康伯父和康伯母在住院期间,我和妮子悉心照料。尤其是康伯母,妮子守在她身边更是寸步不离,细心照顾。妮子在高烧期间,康伯母更是以比海深的母爱细心呵护着她。这相互之间的细心至孝和母爱呵护,使得康伯母和妮子真的就像是亲生母亲和亲生女儿一般亲密无间。

晚饭的时候,康伯母和妮子一块在厨房忙活做饭,我和康伯父则坐在客厅聊天。



当天晚上,不知道妮子是怕我再出现昨晚的情景还是咋的,不但不再铺设三八线,还更是和我滚到了一个被窝里。现在虽然和妮子睡在一个被窝里,我则是老老实实的,想不老实也不行了,我昨晚和阿花梦中相见已经鼓捣的赤字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不久,姑姑竟然从北京赶了回来。姑姑进门不久,大家正坐在一起品茗喝茶,妮子突然用手紧捂着嘴跑到洗手间里呕呕地干呕了起来。姑姑一惊,赶忙问道:妮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的不合适还是咋的?

因为我是始作俑者,没法回答。只听康伯母小声在告诉姑姑妮子怀孕了。我赶忙起身也溜进了洗手间里。妮子这干呕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妊娠反应也格外明显起来。

等妮子止住干呕,我和她一起从洗手间里出来,姑姑对我们说:你们要尽快回去,赶快筹办举行婚礼的事。等定准了举行婚礼的日子,我带哥嫂一块回去。

姑姑发话了,我和妮子只得照办。

直到此时,姑姑才终于从康伯父康伯母的嘴里知道了年三十那天我和妮子是怎么从机场回来的,妮子穿着阿花的警服站在雪地里冻的双腿疼痛难忍,跪在地上拜认爸妈的事,姑姑深受感动。她又让妮子穿上阿花的警服仔细端详了好长时间,忍不住扭头落泪,眼圈红红地突然说道:妮子,你想不想当警察?

她这话一说出来,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愣住了。妮子仅仅愣了一愣,立即笑容满面,她显然对姑姑的这话很感兴趣,面呈无限向往很是羡慕的神情,轻声说道:姑姑,但我不是警校毕业的……

姑姑忙道:这不要紧,你是名牌大学毕业,又是银行出身,可以到省公安厅去干财务。

妮子一听,顿时更加欢喜起来,高兴地就像个孩子一样。但我心中却是不由得万分焦急起来,待要阻止,只见康伯母的神色也惊惶起来,她赶忙说道:不行,不能再当警察了,茗茗已经没了,不能再让妮子去当警察了……

康伯母这话一说,姑姑和妮子均愣在了那里,都不再说话了。

康伯母忧伤哀怨地又道:警察这个行业太危险了,我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冒这个险了……

康伯父长叹一声,没有说话,也明显地对姑姑的这番话很不赞同。

康伯母眼中挂着泪花颤声道:茗茗从小就崇拜她姑姑,尤其是看到她姑姑穿着警服,就羡慕的不得了,从小就立志要当警察,结果……结果把命都给搭进去了……呜呜……

康伯母说着说着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哭了几声后,忽地止住哭声,沉声说道:妮子,你要还认我这个妈,就不要当警察……

妮子赶忙叫了一声妈,姑姑急忙说道:嫂子,是我说话说错了,你别介意,我看妮子穿上茗茗的警服,她们俩个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才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就当我说着玩的,你别伤心了……

康伯父也道:老伴,她姑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你不要当真……

康伯母用手帕抹了一把眼泪,低声说:我真的是害怕了,当日茗茗要是听我的,也不至于这样……

康伯父道:好了,大过年的,她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不要再哭了,应该喜庆才是……

姑姑赶忙拉着妮子去了厨房,她们娘俩在厨房里忙活起来,边摘菜洗菜边有说有笑起来。康伯母怔怔地看着她们,很是不放心似的,轻声念叨着:我也得过去看看,省得这个女儿再上了她姑姑的道……

听康伯母这么说,我心中更加暗急起来,妮子这丫是个典型的执拗丫,她一旦认准了警察这个行业,说不定真的就让姑姑把她给调了进去。虽然是去干财务,但身穿警服走在大街上,遇到个危险的事就得上,不然就对不起身上的警服。我已经失去了阿花,绝对不能再让妮子走阿花的老路,不由得也迈着小碎步来到厨房。但厨房里已经有了康伯母和姑姑以及妮子,根本就容不下我了,我只好又衰衰地回到了客厅陪康伯父喝起茶来。现在的茶虽仍是很香,但心事重重之下,入口之后竟有些发苦。

下午早早的一家人聚在一起喝酒吃饭,姑姑的酒量很是骇人,竟然喝了七八两白酒不醉。姑姑在家里待到晚上十点多方才离去,省公安厅的车来接她到招待所去住。

她临走的时候,对我和妮子说:你们俩个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来送你们到机场,明天就赶回去,你们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晕,姑姑已经提前都给我们安排好了行程。康伯父康伯母也笑道:嗯,明天是日三,待要走三六九,明天出行是个好日子。

我和妮子对望了一眼,看来明天不走也不行了。

等把姑姑送走后,回到卧室,我立即把房门关紧,极其郑重地对她道:妮子,你果真想去当警察?

嗯,我真的想当警察,穿上警服的感觉的确很美……她俏脸呈欢,神态很是向往无限,气得我立即打断了她的话:不行,这个念头你连想也别想。



她脸色一绷,撅嘴说道:怎么?你不同意?

对,你当警察我坚决不同意。

她有些愠怒起来,道:你要管我?

别的事都好商量,但你要当警察这件事,我必须要管……

她脸色更加不高兴起来,生气地道:你想阻止我?

对,我就是要阻止你,你要想当警察的话,那你就穿穿阿花的警服过过瘾吧。你想真正去当警察门都没有。

哼,你要这样,我还就偏要去当警察……

你敢?咱们已经领了结婚证,老子现在是你老公,老子就说了算,户主是我吕大聪,不是你霹雳丫,你就得听我的……

老子气恼之下,发起飙来,竟有些不管不顾了。

妮子见我突然如此霸道,又口出脏话,一气之下,这丫竟也突然之间又变成了霹雳丫,她伸手操起枕头来,双手高高举起,忽地向我砸来,我忙抬起双手遮挡,砰的一声,软软的枕头砸在手臂上,竟也生生作疼,我又急忙伸手将枕头抱住。

她眼圈通红,眼角挂泪,气恼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再搭理我。

看她果真生气了,我的火气日的一声急速降了下来,赶忙和声细语地说:妮子,你不要任性,更不要生气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你没听妈说嘛,她是坚决不同意你改行去当警察的。

她听我说起了肚子里的孩子,又说起了妈,火气顿时也小了很多,说:我也只是现在说说而已,你着什么急啊……

我一听这丫说只是现在说说而已,那以后保不准她和姑姑暗自鼓捣成真的了,我太了解这丫的执拗脾气了,不免又有些着急起来,说道:妮子,阿花生前我就多次劝过她,不让她干警察了,她坚决不听。我又劝她,即使干警察也不要当刑警,刑警太危险了,她也不听。我可不想你走她的老路,如果真是那样,那我也活不成了,都TM的去天堂聚会得了。边说边伤心难过地眼圈发红起来。

妮子禁不住娇嗔地骂道:NND,弄了个大过年,你尽说些这么不吉利的话。

妮子,不是不吉利,而是未雨绸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就听我的,好好回银行上班,千万不要再存要当警察的念头了。

她听后沉思不语,我知道一时半会很难劝动她,禁不住气恼地道:人权力小了不好办事,权力大了就太好办事,这太好办事了也未必就是好事。

妮子一听我这话里有话,扭头生气看着我,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怪姑姑?

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她更加生气地道:你看你这个德行,井底的蛤蟆见不了什么天。姑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姑姑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她虽然身居高位,但绝不滥用职权,颐指气使。相反姑姑非常收敛,更是低调。当日何队出面给爸妈申请房子,当时省公安厅和市公安局的领导都不知道姐姐还有这么一个姑姑,让何队费尽了周折,低三下四地求这个求那个方才申请下来了一套房子。但今天姑姑和我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悄悄对我说,何队原先申请的那套房子又给收了回去……

我一听急了,忙道:怎么又把房子给收回去了?那爸妈回到那边怎么住?操。

你着什么急啊?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何队原先申请的那套房子又给收了回去,而是给换了一套更大更好的的房子,无论是位置还是周围的环境都是最佳的,很适合养老。

我一天立即转怒为喜,腆着笑脸道:呵呵,原来是这样啊!

姑姑也没和那边的人说什么,是人家主动这么换的房子,不但换了还在紧锣密鼓地装修,并且家具也全部给买好了,他们做的这一些,姑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给姑姑拜年的时候,才趁机说了出来,姑姑这才知道的。姑姑要是那种滥用职权的人,当时姐姐参加工作的时候,也不会被分到市局,最起码也会被分到省公安厅的。姐姐当时分配工作的时候,姑姑就警告姐姐,对谁也不要提起她这个当姑姑的,更不能打着姑姑的旗号去做事……

我立即接道:对,的确是这么回事,阿花也确实做到了,她对我都没有提及她有这么个姑姑,连我都给瞒住了。当时阿花牺牲的时候,康伯父康伯母去了那里,但也没对任何人提及姑姑,看来爸妈姑姑都是很有分寸很低调的人……

我越说越是激动,感悟颇深,人在高位,越低调了越好,看来姑姑的确是个人品很高尚的人。

妮子抿嘴一笑,道:现在你知道了吧,姑姑可不是对下边的人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的人。她就是给我办理调动,把我调入省公安厅去干财务,也不是滥用职权,只会低调地进行。同时姑姑也说了,即使真要把我调入公安队伍,那也是在为公安队伍招收人才,是做了件大好事,功德无量,可不是凭关系调动的。

呵呵,你倒把你自己当成人才了。

难道我不是人才吗?你还别不信,你那毕业的垃圾牌子能够进入银行,就是烧高香了。我这复旦大学毕业的,走到哪里都是人才,不信咱就走着瞧,哼……



晕,狂晕,我又着急起来,忙道:妮子,说了半天,你还是想去当警察啊,我现在就告诉你,坚决不行。

她看我又焦急起来,却抿嘴呵呵笑道:好了,该休息了。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康伯父康伯母就早早地起来了,给我和妮子装了一大包乌鲁木齐的土特产。刚吃完早饭,姑姑就带车过来了,她昨天已经安排人给我们买好了飞机票,开车的竟然又是那个很会来事很会说话的警察。

大家坐在一起,康伯父已经沏好了茶,大家边品茗边又说了会话,等我和妮子回去定好婚期之后,姑姑和爸妈就会立即过去,那时候也该把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随后,我和妮子提着行李跟着姑姑出门,康伯父康伯母将我们送到楼下,康伯母悄悄地不住抹泪,妮子对她道:妈,我们一定下婚期来,立即给您打电话,您就不要难过了。她虽是这么说,但眼睛也早就湿润了。

姑姑和那个警察一直把我们送到了机场,目送着我和妮子登机。

中午过后,我和妮子乘坐的航班稳稳地降落到了机场。终于回到了故乡,还是故乡好,那个苦寒地带实在是不敢恭维了,不但冻的骨头都直疼,还TM到处是阿拉伯恐怖分子,连点安全感都没有。

打的直奔家里,还是自己的家好,进门之后,放下行李,妮子首先极其郑重地将阿花的那身警服从皮箱里取出来,用熨斗熨的板板正正挂了起来,外边还罩上了一层防尘罩。

她开心地说:何队曾经说过,我们要是把爸妈给请回来了,姐姐的这身警服就归我们永远保管了,我要好好珍藏起来。

嗯,阿花的这身警服,以后就是你的了。

随后我和妮子又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吃饭的时候,妮子又呕呕地干呕了起来。

妮子,你这妊娠反应这么厉害,要是在举行婚礼的时候,你这般干呕法,那可就麻烦了。

妮子呕的眼泪都出来了,不停地用手拍着胸口,说:那就赶快举行婚礼吧,拖的越久越麻烦。

嗯,对,我们这是奉子成婚,都是吕霄聪这小家伙闹的,嘿嘿……

你别老是说吕霄聪,要是吕霄妮呢?

妮子,你尽管放心,我自己播下的种子我知道,肯定是吕霄聪。

滚,你少在这里重男轻女……

嘿嘿……

吃过饭后,我和妮子又美美地睡了一觉,这才出门。

我开着自己的小QQ载着妮子直奔满江大哥的家里。由于事先已经打了电话,满江大哥在家里一直等着。进门之后落座没多久,妮子又用手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呕呕地干呕起来。

气的老子心中大怒:吕霄聪啊吕霄聪,等你从你娘的肚子里出来,老子要先教训你一番,看你把你娘给折腾的老是干呕。

满江大哥看妮子这样,担心地问:怎么?你们去了一趟乌鲁木齐,妮子是不是水土不服才这样的?

我悄声说:大哥,不是水土不服,是……是妮子有喜了!

啊?真的?

我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了,我怕满江大哥会训斥我,没想到满江大哥满面笑容,高兴地道:好,让妮子早点当妈,省的她这么任性。等她当了母亲,她就会真正成熟起来了。

呵呵……听满江大哥这么说,我也高兴地呵呵笑了起来。

我和妮子的新疆之行的详细细节,我早在电话中告诉满江大哥了,现在商讨的就是我和妮子婚礼的事情。满江大哥道:嗯,你和妮子的婚礼必须尽快举行,对了,表婶不是说要给你们查个好日子吗?

我不解地问:表婶?表婶是谁?

哈哈,大聪,你可真是糊涂,表婶不就是你娘么,呵呵。

哦,对了,大哥,你这忽地一说表婶,我还真没有反应过来,呵呵。

妮子这时干呕完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她样子呕的很是难受。

满江大哥对我说:大聪,你和妮子先回老家去看表叔表婶,你们过年没有回家,现在从新疆回来了,赶快先回去一趟。也好征求一下表叔表婶的意见,查个好日子,定好婚期,我来给你们主持婚礼。

嗯,好,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



满江大哥看了看妮子,不放心地说:妮子现在这样子不能过于劳累了,你们今天长途奔波才回来,晚上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回去吧。

嗯,这样也行。

正在这时,冯文青下楼来了,她看到我们呵呵笑道:终于把你们盼回来了……

妮子问道:小书豪呢?

在楼上呢,谭嫂看着他呢。

妮子立即说着我去看看小书豪,边说边跑上楼去。

冯文青现在是满面红润,人也胖了不少,已经找不到原先梅超风白骨精的样子了,变成了现在名副其实的大嫂。

晚上在大哥家吃过饭后,我和妮早早子回家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妮子开车向老家奔去。

等我和妮子进了家门,把老爹老娘给惊的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因为我们事先没有告诉二老我们已经从乌鲁木齐回来了。

老娘还没开口说话,老爹就问我:那事办成了没有?

我笑道:爹,当然办成了,您不是说我要是办不成就不准回来见您么?我既然回来见您,就说明办成功了。

老爹对我的话很不相信,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妮子,妮子点了点头,道:爹,大聪说的是真的。

老爹这才放心下来,嘿嘿地笑了起来。随即又问道:那康霄茗的父母跟你们回来没有?

我忙道:还没回来,他们要在那边处理一下手头上的事,等我和妮子举行婚礼的时候回来。

老爹点头说道:哦,这样就行。

进入落座后,我道:这次去新疆乌鲁木齐,虽然历尽波折,遭了很多罪,但事情终于圆满地办成了,从此之后,我和妮子既有爹娘又有爸妈了,嘿嘿……

老娘一怔,不明白我的意思。老爹眨巴着小眼紧紧盯着我,问:爹娘就是爹娘,怎么既有爹娘又有爸妈了?

爹,这次我和妮子到新疆乌鲁木齐去请康伯父康伯母,妮子已经认了他们为爸妈,我也就成了他们的闺女女婿,这样我和妮子不就既有爹娘又有爸妈了嘛,嘿嘿……

老爹和老娘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都看了看妮子笑了起来,我又道:爹,娘,以后您们和康伯父康伯母倒在一起时,我和妮子称呼的时候,只要叫爹娘,就是叫的您们,只要叫爸妈,就是叫的康伯父康伯母,这样也分得很是清楚,不容易混了。

老娘乐的忙点了点头,老爹也嘿嘿地笑了起来,还没等笑完,又小声念叨着:我和你娘就从来没有听你叫过爸妈……边说边不由得有些遗憾起来。

我忙道:爹,您和俺娘去城里的时候,人家妮子开口叫您们爸妈,您们都没有反应,不是不叫您们爸妈,而是您们不适应,更加地不习惯,还是爹娘来的干脆些,嘿嘿……

老爹老娘听我这么说,也跟着我嘿嘿呵呵地笑了起来。

老爹老娘看我和妮子回家来了,本就高兴地不得了,老娘开始摘菜,老爹开始沏茶。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经历茶道怎么懂品茗。自从跟着康伯父品茗喝茶之后,我对这喝茶也格外讲究起来。但见老爹伸手到茶叶罐子里一抓,抓了一把茶叶出来,拿起茶壶盖,手指一扬,手腕一抖,将手中的茶叶倒进了茶壶里,随后用开水一冲,盖上茶壶盖,闷了一会儿,就开始倒起茶来。

我看着老爹沏茶的样子和动作,顿时没了喝茶的兴致。康伯父所说的每喝一口茶水,都要经过的那八个步骤,在老爹这里,别说一步了,连半步也没有,端起茶碗来直接喝就是了,除了解渴或者闲着没事干才会喝这样的茶。禁不住说道:爹,等我和妮子的爸妈从那边过来定居后,您看人家是怎么喝茶的,保证让你大开眼界,嘿嘿……

此时妮子和老娘在旁边摘菜,老爹看了一眼妮子,唯恐妮子听到,压低声音说:小兔崽子,你给我听好了,当着我的面不要叫爸叫的这么亲,你直接叫岳父就行了……



我一听忙道:哪有这样称呼的?岳父这称谓是不假,但当面叫就得叫爸才行……

我声音比较大,老娘和妮子都向我看来,老爹忙低头举杯喝茶,装作无事人一样,看老娘和妮子不再往这边看了,这才将声音压得更低地说道:你不会小声点啊,别让妮子听到了,小兔崽子……

我童心大起,立即声音更大地道:爹,男子汉大丈夫敢说就敢当,别这么小声嘀嘀咕咕的,哈哈……

我边说边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气的老爹直翻小眼。看我哈哈大笑,老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现在盼着妮子赶快再干呕几声,好和老爹老娘开口说尽快举行婚礼的事,但妮子现在和老娘有说有笑地摘着菜,就是没有干呕。

等来等去,妮子还是没有干呕,我只好大声说道:爹,娘,我和妮子的婚礼要尽快举行,今天回来就是商量这件事的。

老爹老娘一怔,说道:我们也恨不得你们快点举行婚礼,还是等康霄茗的父母过来后再说吧!

不行,现在等不及了,妮子已经怀孕了,再也拖不得了。

我的话音一落,妮子忍了几忍,终是忍不住,忙用手捂着嘴往外跑,边跑边呕。

老爹老娘一看妮子这样,顿时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老娘很不放心地立即跟着妮子跑了出去。

虽然妮子干呕很是难受,但我却真的盼望她在老爹老娘面前呕上这么几呕,现在妮子的干呕很是及时,让我心中大乐,不由得说道:吕霄聪果然很懂老子的心声,将来肯定也是个孝顺儿子。

我这话说完,老爹眨巴着小眼看着我,问道:你叽里咕噜地说的些什么?吕霄聪是谁?

嘿嘿,爹,吕霄聪就是我的儿子,也就是您的孙子啊!

孩子还没出生,你就把孩子的名字给起好了?我这孙子的名字应该由我这个爷爷来起才行……

这时,只听一个话音传来:你们爷俩都是重男轻女,要是个孙女咋办?

我和老爹扭头一看,只见老娘和妮子已经回到屋里来了,老娘这话说完,老爹立即说道:哼,肯定是个孙子。

老娘说道:别说的这么肯定,要真是个孙女咋办?

妮子小声说:娘,要是个女孩,就叫吕霄妮。

老娘笑道:叫啥都行,也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我们都盼着呢,呵呵。

老爹看老娘这么说,立即有些着急起来,忙道:你快闭嘴,什么孙女?肯定是个孙子。

妮子看老爹也是如此重男轻女,无奈地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老爹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聪儿,我先告诉你,孙子的这名字要由我来起,你起了不算。

爹,不是我说您,您连学都没上过,能给您孙子起出什么好名字来,你还是省省心吧!

老爹也不管妮子在不在旁边了,立即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

老娘一看老爹这么骂我,立即也来气了:你这个老东西,你才放狗臭屁呢。你每次骂聪儿,为啥总是把我捎带上?老爹一看老娘发火了,立即老实了起来,不再吱声了。



老娘又道:老头子,时代不同了,别这么重男轻女的,要果真是个孙女呢?

老爹明显不爱听这话,很不耐烦地说:要是孙女,名字你们起吧,我只负责给我孙子起名字。

晕,狂晕,老爹的重男轻女思想比我重的不知有多少倍,禁不住笑道:爹,一辈人不管两辈事,这名字的事我和妮子早就商量好了,您和俺娘到时候只管抱孙子就是了。

老爹守着妮子的面不好发火,只好瞪了我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我道:娘,您快去查个好日子,好定下婚期来,我们要立马着手准备。

嗯,好,娘这就去。老娘说着立即转身向外就走。

我们村中有个上了年纪的人,对老黄历很有研究,掐算好日子掐算的很准,老娘去找的就是那个上了年纪的人。

老娘出门没多久,就又匆匆走了回来,对妮子呵呵笑道:妮子,娘光顾着高兴了,聪儿的生辰八字我知道,却忘了问你的生辰八字了。

妮子一听,忙将自己的生辰八字仔仔细细地告诉了老娘,看妮子的表情,很是郑重认真,这丫很是信命,对这样的事更是格外看重。

中午时分,老娘终于回来了,她满心欢喜地告诉了我们从老黄历中查找到的好日子。根据我和妮子的生辰八字,查找到的结婚好日子有两个,一个是在元宵佳节之前,另一个是在元宵佳节之后。

元宵佳节之前的那个日子实在是太近了,时间紧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同时康伯父康伯母那边也不会这么快就把手头上的事给处理完。因此,老爹老娘还有我和妮子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将婚礼的日期定在了元宵佳节之后,这样可以从容一些。

按照我和妮子的意思,整那么一两桌酒席,只叫上自己家里人和最亲近的朋友走个过场举行个仪式就得了,毕竟妮子已经身怀有孕,经不起折腾了,但老爹老娘坚决不同意,说老家这边没法交代,毕竟吕姓人士在村里是大户,虽然不是修理地球的就是外出打工的,也没出过什么高官更没出过什么名人,但吕姓人士在村子里毕竟是人数最多的,这婚礼不能简单地走走过场,要隆重一些才行。

没办法,父母之命不可违,老爹老娘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按照老爹老娘的意思办吧。

我和妮子在家里住了一晚。当晚,老娘外出散发通知,老爹在家中坐等,不一会儿,吕氏家族的人都来了,满满一屋子人,原来老爹这是在召开家族会议。

由于大部分人都在抽烟,还是和老爹一样都抽的老旱烟,屋子里实在让人透不过气来,我让妮子到我的房间里休息,我开始倒茶撩水伺候局。



听来听去,原来老爹和家族的人商量的结果是在老家举行婚礼,这农村的风俗就是过于封建讲究,我立即大声说:我和妮子在城里工作生活,我们的亲朋好友大部分都在城里,谁还跑到这里来参加婚礼?婚礼现场还是定在城里,到时候村里的人谁要去捧场,就直接到城里去就是了,当天就能赶个来回……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爹就抡起巴掌朝我掴了过来,我忙掉头往外就跑。多亏跑的及时,终于躲开了老爹的巴掌。

最后还是大伯发话,将婚礼现场定在了城里,老家这边的人要是去城里不方便,那就也在老家置办酒席。

大伯毕竟是老爹的亲哥,老爹也得听大伯的。

既然婚期已经定了下来,接下来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妮子立即给康伯母那边去了电话,正好姑姑还没有离开乌鲁木齐,姑姑也知道了我和妮子的具体婚期,并说到时候一定从北京赶到乌鲁木齐,带哥嫂一块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妮子又赶回到了城里,直奔满江大哥的家里。

满江大哥在家等着我们,我和妮子向他汇报了老娘查好的婚礼举行日期,满江大哥点头应道:嗯,时间还来得及,我看婚礼现场就定在醉月楼吧!

我和妮子连连点头,真要把婚礼现场定在醉月楼,那是最好不过的了,那毕竟是个高档酒店。但我听杏姐曾经说过,醉月楼一般情况下是不承接婚宴的,忙问:大哥,醉月楼那边肯愿意承办吗?

满江大哥笑了笑,道:这没有问题,我早就和醉月楼那边打好招呼了。

哦,这样就行。看来醉月楼如此慷慨,也是看在了满江大哥的面子上。

满江大哥又道:接下来咱们看看都是邀请什么人来参加婚礼,不该通知的绝对不能通知,但该通知的却是一个都不能少,这是礼节问题,婚礼是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能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我和妮子都点了点头,开始仔细梳理起来,罗列了长长地一串名单,递给满江大哥审阅。

满江大哥将这份名单看了又看,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问我:大聪,你确定没有漏的人了吗?

没有了,这已经很全了。

你确定吗?

确定。

怎么里边没有冼董?

晕,狂晕,我就害怕满江大哥问这件事,不由得偷看了一下妮子,无奈地低声道:大哥,冼董这么忙,就不要通知他了。

满江大哥不满地低声训斥道:胡闹。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胡闹,虽然从满江大哥嘴里轻声说了出来,但在我听来却是如雷贯耳。

妮子急忙问道:大哥,你说的冼董是不是阿梅的爸爸?

满江大哥点了点头,说:正是他。

妮子听到这里,恼怒地白了我一眼,责怪道:你怎么把冼董给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要不是冼董,你在分理处干的时候,你也不会有那么好的政绩。


我心中悲酸难受,我不想通知冼伯伯,是为了不想让阿梅知道。想起和阿梅在机场相遇的那一幕,老子就想抱头哭上个十天半月也缓解不了心中的悲酸难受。实际上,虽然我将那个小支行奖励给我的钱全部还给了冼伯伯,因为那钱是阿梅帮我挣的,也是她白送给我的,阿梅为了让我坦然接受,只不过找了个合理的借口托辞而已。后来我在城东分理处和汉正路分理处取得的一系列成绩,都是冼伯伯倾力相帮的结果。后来单位上奖励给我的房子和奖金,也是冼伯伯帮忙所得。要不是冼伯伯的鼎力相助,我根本就没有现在的房子和奖金。表面看上去是因为冼伯伯的原因,但归根结底是因为阿梅。要不是因为阿梅,身居高位的冼伯伯怎么可能会如此帮助我这么个小人物呢。想当日我和阿梅在不夜城分别的时候,她就对我说过遇到困难就去找她爸爸。每当想起阿梅说的这句话,老子就想大哭一场。想起阿梅在机场哭的那个样子,每每都让我几乎窒息昏厥过去。

现在我和妮子举行婚礼了,要是通知了冼伯伯,阿梅肯定会知道的。即使不通知冼伯伯,有那个郭蓉在场,阿梅也会知道的。但我感觉不通知冼伯伯,阿梅即使从郭蓉那里知道了我和妮子举行婚礼的消息,毕竟是间接知道的,并不是冼伯伯亲口告诉她的,这样,阿梅的心里可能会好受些。因此,我这才狠下心来没有将冼伯伯的名字写进名单里去,没想到却招来满江大哥的训斥,又遭到妮子的责怪。

满江大哥突然对妮子说道:妮子,你到楼上看看书豪醒了没有?

嗯,好。妮子点头起身向楼上走去。

等妮子上了楼之后,满江大哥小声对我说:大聪,你是不是因为冼董的女儿不想通知冼董?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满江大哥摇了摇头,轻声说:你这样不好。人家冼董的女儿已经结婚,并在香港成家了。你现在和妮子结婚,可以不通知冼董的女儿,但冼董是必须要通知的。人家冼董可是给你帮了大忙的,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有数,做事不能这样。

满江大哥的话音虽然是和风细语,但话语却是对我中肯的批评教育,我忙点了点头,轻声说:大哥,我一时想错了,那就通知冼董吧!

你不但要通知冼董,你还要亲自去给冼董送请帖,你要表达出你的诚意来才行。

嗯,大哥,我知道了。

这时妮子从楼上下来了,她说:小书豪睡的正香呢!

满江大哥笑了笑,道:那就让小家伙接着睡吧,呵呵。

我知道满江大哥的意思,他这是故意将妮子支开,好和我谈刚才的那番话。

妮子看着我道:阿梅的爸爸必须要通知,如果阿梅能参加,也让阿梅来。

晕,狂晕,没想到这丫现在看的比我还开。原先只要一提到阿梅,她就抵触的不得了,难过的要死。自从大峡谷劫难之后,这丫真的不再是以前纠结不断的霹雳丫了。

看到妮子如此开明,我开心地笑了笑,道:嗯,好,等我去给冼伯伯送请帖的时候,顺便告诉冼伯伯,如果阿梅能来就让她一块来。

妮子笑了笑,道:嗯,这样最好不过了。

满江大哥看妮子能有这种态度,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很是欣慰地笑了起来。

过了不长时间,趁妮子起身离开的空当,满江大哥笑着小声对我说:我看妮子现在真的比以前成熟多了,要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气,别说冼董的女儿了,就是冼董,她也坚决不让通知的。

嗯,妮子现在的确比以前开明多了。

呵呵,等妮子自己当了妈妈,还会比现在更好的。



嗯,妮子遇到大事是不糊涂的,不像以前那样了。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下午我自己开车出去买了很多婚礼用的请柬,是买的最好的那种,这都是满江大哥专门交代的。

买回来后,满江大哥坐在书房里,亲自动手书写。满江大哥写的字体水平,在我看来,绝对是书法家的水准,字体遒劲有力而飞扬灵动,既墨色凝重又线条流畅,端庄豪放,苍润挺拔。

就满江大哥写的这手好字,也够我学一辈子的。禁不住后悔上学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用功,努力学习呢?天天就知道闲玩扯淡,吊儿郎当。当真是老贺同志说的对: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现在就到了老子该徒伤悲的时候了。

字如其人,你如果写的一手好字,在别人面前,那怕就是仅仅写了几个字,别人一看,也会立即对你肃然起敬的!这人格魅力可不是想学就能学来的,徒有其表华而不实,反而更会招来别人的嘲笑,只有真才实学,才会形成自己内在的东西,这种内在的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但却是浓浓地感觉到的,这就是人格魅力!

尤其是给冼伯伯的那个请柬,满江大哥更是用心在写,字体更是龙飞凤舞,古朴厚实!

满江大哥问我:大聪,给冼董拜年了没有?

哦,大哥,没有,冼董去香港了。

现在回来了没有?

不知道呢。

哦,等春节假期结束一上班的时候,你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冼董拜年!同时将这个请柬郑重地交给他!

嗯,好的。

说到这里,只见妮子走了进来,我顿时心中惴惴不安起来,要是她听到我说冼伯伯去了香港那句话,她肯定会问我怎么知道的,到时候我和阿梅在机场相遇的那一幕就瞒不住了。

妮子进来乐呵呵地看了看满江大哥写好的请柬,笑道:哥,你写的这请柬,人家收到后,肯定舍不得扔,还以为是哪个书法家写的呢,非收藏起来不可,呵呵……

满江大哥笑道:呵呵,真要是那样,说明哥写这请柬还真写对了。

妮子待要出去,满江大哥笑道:妮子,你和大聪终于要举行婚礼了,你想让哥哥送你什么嫁妆好啊?

妮子听后,抿嘴笑道:哥,你就按咱老家的风俗送给我嫁妆就行了。

满江大哥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可不行,按照咱们老家的风俗,那嫁妆也太轻了,再说老家的风俗也已经过时了……



妮子俏皮地笑问:哥,那你想送我什么嫁妆?

满江大哥心疼地看了看妮子的双腿,新疆之行妮子多次腿疼的情况我已经和满江大哥说了,满江大哥也很是担心。

满江大哥道:妮子,你这腿以后可要好好地保护好,不能再让腿疼了,更要少走路,不能累着了,这样吧,哥就送你一辆车。

妮子忙道:不用,哥,大聪不是已经有车了嘛!

满江大哥笑道:大聪那车让他自己开,你开哥送你的,呵呵!

妮子问:哥,你要送我什么车?

暂时保密,哥要好好给你选一款车,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满江大哥说完,笑着又低头去写请柬了。妮子伸了伸舌头,俏皮地笑了笑,又到厨房去了。

我禁不住有些咋舌起来,不知道满江大哥要送给他妹妹什么样的车?但我猜想这车肯定不会像我开的小QQ那样。

满江大哥写完了请柬,举起双臂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伸了伸懒腰,道:大聪,请柬都写好了,等一上班你就送出去。走,咱们现在去喝茶。

一听满江大哥说到喝茶,我顿时想起了康伯父对我说的茶道,正愁不知道怎么感谢满江大哥给我和妮子写请柬,正好露一手好好让大哥高兴一番。

来到客厅后,我道:大哥,这次你看我怎么沏茶,呵呵。

哦?好啊!

我学着康伯父的样子,仔仔细细地开始沏起茶来,一丝一毫都是格外讲究,满江大哥边看边不由得惊奇起来,忙问:大聪,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

嘿嘿,大哥,你看我这沏茶的水平怎样?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大聪,光看你这沏茶的动作就比我地道,跟谁学的?

嘿嘿,跟康伯父学的。

满江大哥惊奇地道:哦?真是没有想到。

大哥,没有想到的还有呢……随后我又把康伯父教给我的那品茗喝茶的八个步骤详细地告知了满江大哥,一下子把满江大哥喝茶的兴趣又给提高了一个档次。

满江大哥仔细地按照我说的那八个步骤喝了几杯茶之后,禁不住赞道: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想到康伯父的品茶水平这么高!等他来了后,我要好好和他谈论谈论茶道,呵呵!

嗯,我也给康伯父说起你了,他也盼着和你谈论茶道。

就在这时,妮子走了过来,对我说道:你怎么还称呼康伯父呢?你可别到时候见面了又叫错了。

嘿嘿,不会,绝对不会的。

满江大哥看我和妮子这样,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趁妮子又去厨房忙活的时候,我悄声对满江大哥道:大哥,妮子的工作怎么办?

还是回原单位上班啊,我已经和叶行长还有李杏都说好了,等你和妮子举行完婚礼,你们就都回去上班,不能再拖下去了。

哦,这样最好。虽是这么说,但我隐隐担心的表情还是被大哥给看了出来,他问:大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嗯,是的……我只好把妮子想去当警察的事说了。

满江大哥听后沉思起来,之后说道:你们两个结婚之后,不在同一个单位上班也未必是坏事。

晕,狂晕,听满江大哥这么说,我不由得着急起来,我本想和他说起这件事,就是让他出面去阻止执拗的妮子,让妮子不要再存去当警察的妄想。没想到满江大哥竟然认为我和妮子不在一个单位上班会更好,那不就意味着他同意妮子想去当警察的想法了嘛?我这不是弄巧成拙了么?我急忙又道:大哥,我可不想让妮子去当警察,警察这个行业太危险了,康霄茗就是个例子,我可不想让妮子再走她的老路。再者说了,康伯母是坚决不让妮子去当警察的……

满江大哥道:警察队伍里有很多警种,康霄茗干的是刑警,刑警当然危险了。但警察也是相对安全的,毕竟那身警服很能震慑人……

听满江大哥说到这里,我感到更加晕了,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大哥,就当我没和你说这件事,你也就当没有听到,还是让妮子安心回银行上班吧。

满江大哥看我这样,禁不住笑了起来,道:大聪,你不要以点盖面,真要按照康霄茗姑姑说的那样,把妮子调入省公安厅去干财务,我看还真的不错。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我此时心中叫苦不迭,更加地狼狈不堪,额头上的冷汗也出来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这声音一大,竟然把妮子从厨房里给招了过来。她来到近前,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满江大哥突然脸色一沉,问道:妮子,你想去当警察?

妮子一愣,看满江大哥的样子像是在责备她,顿时明白是我说的,她冲我蹙眉斥道:就你的嘴贱,哼……

看妮子冲我蹙眉发怒,满江大哥不由得笑了起来,妮子又是一愣,她不解地看着大哥的表情。

刚才满江大哥开口问她的时候,是沉着脸像是生气的样子,现在满江大哥突然又笑了起来,妮子不知道大哥到底是什么态度,登时愣在了那里。

满江大哥这才微笑说道:妮子,你果真想去当警察?

妮子看着大哥微笑的样子,心里有了点底气,这才点了点头,说:我喜欢穿警服的感觉!

满江大哥道:你不能因为喜欢穿警服的感觉,就想去当警察。

我一听满江大哥这么说,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急忙抬起了头。

妮子接着说道:不光是单凭这个,警察这个职业很是神圣,我很是羡慕!


满江大哥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表情竟是极其认真。

完了,彻底完了,现在不光是妮子在骂我嘴贱了,我自己也在痛骂自己嘴贱了,看来今天这事真的是弄巧成拙了,后悔自己不该提及这件事,我懊恼地用手摸着冒着冷汗的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满江大哥说道:好了,妮子,你去忙吧,我和大聪再说会话。

妮子很是高兴地冲我扬了扬眉毛瞪了瞪眼,意思是你虽然嘴贱,但大哥还是支持我的,气的老子直想和她大吵一番。

等妮子走后,满江大哥意味深长地微微笑着看着我,我忍不住有些埋怨地道:大哥,不能让妮子这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更不能老是顺着她的性子来,我坚决不同意她去当警察。

满江大哥笑着道:你说一下你不想让她去当警察的理由。

理由我前面已经说了,最重要的是康伯母,她一直在后悔不该让自己的女儿去学姑姑去当警察,不然康霄茗也不会牺牲的。现在妮子已经认了康伯母为妈,康伯母也认了她为女儿,妮子如果再去当警察,我担心康伯母受不了这个打击。她曾经说过,她已经失去女儿了,可不想再失去现在的这个女儿。

满江大哥听到这里,神情郑重起来,认真地听着我的话,我再接再厉又道:大哥,光那大峡谷的一幕,就把我们差点给折磨死,妮子如果真的穿上警服去当了警察,一旦有个好歹,那就悔之晚矣了。

满江大哥听到这里,明显动容起来,他似乎又想起了妮子昏迷不醒意识模糊的时候,竟忽地打了一个寒颤,轻声道:大聪,我也不是真的要鼓励妮子去当警察,但她这性格,不能和她硬来,要智取才行。抽时间我再和她好好谈谈,不为别的,就单是为了康伯母,也不能让妮子去当警察。

听到这里,我顿时转忧为喜,立即说道:对了,大哥,还是让妮子回银行上班吧,我们两个在一个单位工作也不是不可以的。

满江大哥点了点头,又笑道:她当不当警察,不是她说了算,而是你们认的那个姑姑说了算。呵呵,看你和妮子要举行婚礼了,我这心里格外高兴,忍不住便逗起你来了,看把你急的,好了,来,咱们接着喝茶,呵呵……

呵呵,大哥,你这乍一逗我,真的把我吓坏了……

遇事不要那么着急,要沉着冷静才行,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时,妮子和谭嫂从厨房里忙活完了,将一道道菜都端到了餐桌上,冯文青也抱着小书豪从楼上下来了,满江大哥笑道:走,咱们好好喝几杯!

我知道了满江大哥的明确态度,心情不由得高兴起来,坐在餐桌旁,看妮子也是乐呵呵的,我心中更乐了:你丫就先自己乐着吧,警察你是当不成的,嘿嘿……

很快到了正月日七,这也是各行各业休完年假开始上班的时候,这天我一大早来到单位先找杏姐和郭蓉报了个到,当面又拜了个年,同时将这栋大楼里该邀请的同事,都纷纷送去了请柬,也顺道分别拜了个年。

杏姐和郭蓉知道我和妮子要举行婚礼了,也准我等婚礼结束之后再来上班。

从单位出来,我开车向省烟草公司奔去。

风风火火地赶到了省烟草公司,当停下车来,准备上楼的时候,竟莫名地害怕上去。心情沉重不说,双腿更是犹如灌铅。自从那次和阿梅在机场相遇后,我现在竟然不敢和冼伯伯接触了,个中原因自己也是说不明白稀里糊涂的。

但今天必须要见到冼伯伯,不但当面拜年还要亲送请帖,我深呼吸了几口,拨步向楼内走去。虽然几个月没来了,但门卫仍是认出了我,知道我是去找冼董的,不但放行还对我很是热情,亲自给我按开了电梯门。

TMD,老子还不是官,只是官的熟人,就能享受如此待遇,沉重的心情似乎轻松了点。


到了冼伯伯所在的办公楼层,果然出现了我最担心的事情,问过那个小巧玲珑的秘书之后,方知冼伯伯果真一大早就出去拜年了。

今天是新年之后各行各业上班的第一天,当领导的都会在本单位露个面后,就会走出去到上级部门和下属单位以及合作单位去拜年,这都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惯例。这惯例的确能够促进人与人之间的友好关系,不管心情好不好,都要眉开眼笑,咧着笑嘴,相互见了面都是哈哈一笑问个过年好,这一天似乎全中国的人都是高高兴兴的。

不知道冼伯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现在要是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冼伯伯,只能是在这里等。那个小秘书给我沏了杯茶,我坐在接待室里耐心地等了起来。

快到中午时分,冼伯伯终于从外面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身后跟着几个副职,看来他们是一块出去的。

等冼伯伯一进办公室,我立即敲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我立即毕恭毕敬边鞠着躬边道:冼伯伯!祝您新年快乐!我来给您拜年了!

这几句话说出来,自己本该喜庆高兴才是,但不知为什么,心里竟是出奇的难受。

冼伯伯看到我后,哈哈一笑,道:呵呵,大聪,你也过年好!

冼伯伯边说边笑边从宽大的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伸手和我握手,我忙伸出双手和冼伯伯握了握手。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现在冼伯伯和我似乎很是客气,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这让我的心里更加难受起来。

在沙发上落座后,冼伯伯的笑容慢慢遁去,似乎有很多话要和我说,但又没有说什么。我忙拿出请柬来,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他,道:冼伯伯,今天来一是给您拜年,二是来给您送请柬。

冼伯伯笑道:哦,请柬?他伸手接过请柬,仔细看了看,道:大聪,你要结婚了?

嗯,是的。

呵呵,恭喜!到时候我一定会去的。冼伯伯说到这里,又凝目更加仔细地看了看请柬,说道:大聪,你这字写的很棒……

冼伯伯,这不是我写的,是满江大哥写的。

哦?是李满江吗?

嗯,是他,他来给我主持婚礼。

哦,这样我更得要去了,呵呵。

我斟酌着又轻声问:冼伯伯,阿梅好吗?

冼伯伯抬头凝目看着我,眼神有些怪,缓声说:我和你冼伯母昨天下午才从香港返回来的,春节我们都在香港过的……

说到这里,冼伯伯突然沉吟不语起来,这让我的心中更加忐忑不安,因为他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阿梅到底好不好?禁不住暗自有些焦急起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冼伯伯似乎知道了我的心思,坦然一笑,但他的笑容中似乎含着几丝苦涩,他轻声道:阿梅过的很好。

我心中一沉,既然阿梅过的很好,那冼伯伯的笑容怎么这么不自然?怎么还有些苦涩?


冼伯伯又道:大聪,你女朋友的伤势没有问题了吧?

没事了,现在都已经全好了。

嗯,这样就好,大聪,今后要安稳过日子,平安是福,没有什么比平安顺利要好的了。

我点了点头,又轻声道:冼伯伯,阿梅如能参加,也让她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听我说到这里,冼伯伯顿时怔了一怔,沉思着缓声说:阿梅现在香港,很不方便……

冼伯伯这样说,实际上就是在委婉地拒绝我。我心里根本就不想让阿梅知道我和妮子要举行婚礼的事,但妮子嘱咐过我,又加上感觉不和冼伯伯这么说一声,似乎情理上也说不过去。既然冼伯伯这样答复我,正是我求之不得的,立即点头说道:嗯,好吧,冼伯伯,到时候欢迎您到场!

嗯,好,我一定会到场的。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了,那人看上去也是个当官的,他对冼伯伯道:董事长,快到点了,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过去?

冼伯伯点了点头,我急忙站了起来,道:冼伯伯,您忙吧,我先走了。

嗯,好,大聪,抽机会再聊,中午我要去参加一个酒局,你回去顺便给你满江大哥捎个好!

嗯,好,冼伯伯,那我走了。

从冼伯伯的办公室出来,我感觉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想起阿梅在机场的那个样子,我心里就像针扎般难受,只好快步向电梯走去。

从办公楼里出来,我逃也似地钻进车里,立即发动起车子来,开车飞快冲出院门,来到公路后,将车停在路边,靠在车座背上,大脑一片空白,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方才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些。

随后又开车向城东分理处奔去,那里也是老子曾经奋斗战斗过的地方,这请帖也是要送的。

奔波了几天,我才将所有的请柬都送了出去。

日九下午,我风尘仆仆地回到家里,喊了几声妮子,这丫竟然不在家,我待要脱下外套,好好休息一番,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妮子打来的,我忙接听。

妮子,你在哪里呢?

大聪,你快下楼来。

哦?啥事?

不要问了嘛,快点下楼来。这丫说完就扣断了电话,我忙开门向楼下奔去。

到了楼下,并没有发现妮子,我开始到处踅摸起来,忽地发现一辆崭新锃亮的红色轿车停在面前。再仔细一看,只见妮子坐在驾驶座上正在向我俏笑,我急忙向她快步走去,她也从车上跳了下来,抿嘴笑着看着我。

妮子,这车……

嘿嘿,这是咱哥送给我的嫁妆!

妮子,这是啥车啊?

你看你能认出来不?

这车就停在我那辆小QQ旁边,显得我那辆小QQ直接成了个儿童玩具车。

妮子,这车我还是头次见过,真的认不出来。

嘿嘿,这车是斯巴鲁,是咱哥为我精挑细选的,还是四驱的。


一听斯巴鲁的名字,很是陌生,因为老子对车实在是没有研究,除了自己开的小QQ,就是雷克萨斯了,别的车看着面熟,就是叫不上名字来。

妮子,这车多少钱啊?

好像三十多万,具体价位我也不知道。今天去提车的时候,咱哥给我打电话,本来想让咱们俩个一块去,你出去送请柬了,我就一个人去了。去了一看这车,把我高兴坏了,呵呵……妮子边说边欢快的就像一只唱歌的小鸟一样。

妮子,你说这车是四驱的,四驱是什么东东?

笨,连四驱车是什么都不知道。这四驱车安全系数高,即使在雨雪天里行驶也绝对安全。

听到这里,我心中倍受感动,知道满江大哥是为了妮子好,这才为她精挑细选了这么一辆四驱的斯巴鲁,禁不住轻声说道:妮子,大哥真是用心良苦,她知道你的腿受过伤,这才费煞苦心地给你挑了这么一辆好车……

妮子突然有些撒娇地道:不要说了,人家心里既高兴又感动的,你还说……

我扭头一看,只见这丫眼圈通红,眼中竟然有了些泪花,我急忙呵呵笑道:高兴是对,感动也对,你只要平平安安地,别再那么任性,就是对大哥最好的报答了。

滚,还用得着你来教训我……

嘿嘿……

我也是高兴的不得了,拉开车门跳了进去,顿感宽敞明亮,心情格外舒畅,NND,好车就是好车,坐上去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老子那辆小QQ不但是辆儿童玩具车,还更像是一个孩童学步车了,直想几脚踹烂它,省得它这么丢人现眼的,靠。

妮子,你自己开回来的?

当然了,别小看我的驾驶水平,比你要好……

她说到这里,突然之间,急忙用手捂嘴,低头呕呕地干呕了起来。晕,这丫又开始妊娠反应了。看妮子呕的难受,边呕边用手不停地拍着胸口,我忙逗她:嘿嘿,这吕霄聪小家伙看到他妈的新车,也不甘寂寞了,想快点出来……

妮子想开口说话,但却呕呕连声说不出来,我急忙从车里跳下来,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减少一下干呕给她带来的痛苦。心中暗道:请柬都已经分送出去了,这要在举行婚礼的时候,妮子如果这般干呕,那可就麻烦了。

妮子呕的眼泪都出来了,用手连拍着胸口,说:不行,快点回家。

嗯,好。我忙关好车门,搀扶着她上了楼。

进了家门,妮子担心地说:这妊娠反应越来越厉害,要是举行婚礼的时候这样,那就……


晕,妮子担心的也正是我担心的,为了安慰她,我忙道:你放心,吕霄聪这么孝顺,他不会在他爸妈举行婚礼的时候,让他爸妈难堪的。

妮子柔柔地一笑,开心地说:嗯,但愿如此!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妮子又添置了几件新家具。妮子爱看书,重点是把书房好好布置了一番。

我和妮子还去了几趟省公安厅重新调配给康伯父康伯母的房子。果真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因为姑姑的原因,调配这房子估计省厅的领导不但慎之又慎,更是煞费苦心,方才挑选了这么一个好位置。

房子紧靠着公园,从房子里出来,走上几十米,穿过一个小门,就到了修心养身的公园里。

我们这次去的时候,房子也装修完了,家具都是新买的,家用电器更是高档的,看的我和妮子连连咂舌,妮子低声问:这得多少钱啊?

我道:多少钱也不为过,阿花是烈士,组织上怎么报答爸妈都不为过,钱算TM的什么东西,人都没了,就是用再多的钱也是无法弥补的。妮子听我这么说,连连点头。

这个房子所处的整个环境简直就是人间仙境,这个房子的位置不但绝佳,而且房子的构造也很适合养老,房子的面积大约一百五十多平米,几间卧室都是向阳,并且还是一楼,阳台外还有一处几十平方米的大院落。院落也是才整理过的,院子里种满了很多花草,还在院子中给搭了个古朴典雅的小亭子,亭子内安放着石桌石凳,夏天的时候让康伯父康伯母坐在这里纳凉品茗,想想就令人舒心惬意。

现在什么都置办齐全了,就等康伯父康伯母来住了。

这个住宅区就是省公安厅的宿舍区,这里居住的都是省公安厅处级以上的干部。安保措施更是到位,住宅区大门口的保安都是有专职警察带领值班守护,将杂牌军直接置于正规军的领导之下,素质那是相当的高,戒备之程度,连个苍蝇也飞不进来。这还不算,住宅区内还时不时地有几个保安拍成方队迈着正步在认真地巡逻。有一次我在房子外闲逛了一会,就被巡逻的保安给盘问了起来,整的老子就像个贼偷一般,再也不敢在房子外边随便走动了。

当然了,我和妮子每次来,都是先让何队提前给门卫打个招呼,方才通行。不然,连大门也没等靠近,就给赶了出去。

满江大哥送给妮子新车的时候,也就是日九的那天,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我就和妮子下楼了,开着崭新的四驱高档斯巴鲁轿车直奔这个房子来。同样,我在路上就提前给何队打了个电话,何队说你们尽管去,我现在就给门卫打招呼。

等到了大门口,却立即被警察连着保安给截住了,死活不让进门。一问之下,方才得知,何队给他们打招呼说的车牌号,仍是我那个小QQ的车牌号。现在换了高档车了,车牌号当然也是新的,警察和保安只认车牌号不认人,直接将我们挡在了外边。虽然其中一两个保安看着我和妮子面熟,但也坚决不让进。

没办法,我只好又给何队打手机,结果何队的手机占线,连打了几个都是占线。带头值班的那个警察毫不客气地让我们把车开到一边,不要妨碍进出的车辆。进出的车辆都是领导的车,老子这车虽然高档,但老子却不是领导,只能是靠边站了,气的老子不住跺脚狂骂。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才终于打通了何队的手机。叽里咕噜向何队做了说明,何队这才知道我开的不是原来的那个小QQ,忍不住在电话中哈哈笑了起来,道:大聪,你别着急,我接着再打电话。呵呵,大聪,你还是开你的那辆小车多好啊,省得这么麻烦,哈哈……

嘿嘿,何队,以后我再来的时候,我先向你汇报我的车牌号。

呵呵,等康伯父康伯母住进去之后,到时候给你们办个出入证就方便了。



嗯,好,那就谢谢何队了!

扣下电话后,我耐心地等着何队给门卫打电话,结果此时恰好其中的一个保安抱着电话说个没完,气的老子直想上前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话筒。NND,这个保安就像缠着又长又臭的裹脚布的老太婆,叽里呱啦地叨唠个没完没了。

足足又等了几分钟,那个保安方才放下了电话。过不多时,门卫值班室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那个带班的警察去接了电话,接完电话之后,这才客气地让我们开车进入了住宅区。

最近几天,康伯父康伯母从乌鲁木齐的家中将一些必需品空运过来几次,开始的时候,是何队亲自去机场货运站运回来的。但何队毕竟是个事务繁忙的刑警队长,最后只好委派省公安厅办公室的后勤人员去忙活这些事了。

看着不时空运过来的东西,我和妮子更放心了,这是康伯父康伯母真的打谱到这边来定居了。

这天妮子给康伯母打电话,让她和康伯父赶在元宵佳节之前过来,好在一起过元宵佳节。但康伯母却说:闺女,你们春节的时候没有陪大聪的父母过年,元宵佳节你们还是和大聪的父母过吧!这样显得好些!再者说了,我们已经和你姑姑定好了,等元宵佳节一过,她就从北京过来,我们赶在你们的婚期之前准时到达。

扣下电话后,妮子有些闷闷不乐,我忙道:妮子,这段时间为了咱们的婚礼,咱们已经忙的昏天黑地了,要让康伯父康伯母赶在元宵佳节之前到来,我们也没有时间顾及他们。康伯母说的也对,她这样安排自有她的道理,老人考虑的毕竟比我们深远。

妮子听我这么说,方才高兴了起来,道:我是想让爸妈早点过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多舒心啊!

未完,待续。。来自猫扑两性网的另类情感故事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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