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分手10年后初恋女友说我俩曾有个孩子

　　那年春天，我注定命犯桃花。中师毕业前，学校派遣我们到一个穷山区实习，是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交通极不便利，生活条件很差，但是每个人都很兴奋，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笑容，毕竟不用再上课了，毕竟即将步入社会，有一种成长中的自豪感。

　　初为人师，心里难免忐忑不安，都在担心是否会教学时，而我却担扰着如何顺利完成好最后一次安排，因为我是班长。学校与当地教育局早已接洽妥当，只需要直接送往中心校即可，各分校校长当天全部在学区接迎，食宿问题分校解决，被褥餐具与日用品自备。

　　班主任是一位女教师，刚刚师大毕业不久，原来的“老班”退职了，她是二年级接任，兼授“教育学”，也着实没有什么经验。看她娇艳的打扮，明眼人都知道肯定是属于那类不管事儿型，再说她依赖我也习惯了，班务向来都是我说了算。

　　生活与安全的安排不用发愁，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律。最难的就算是人员分组，女多男少，50个同学中有34名女生，16名男生，男女比例为1：2。更令我头疼的是男生几乎都有对象，一开始就吵吵着与女朋友分在同一个学校，一方面可以相互照料，更重要的是有机会培养感情。不过很现实的问题就是毕业后多数会面临着劳燕分飞，工作问题，地域问题，经济问题，家长意见等。我知道那一帮坏小子都想趁机捞一把，包括我在内，有些事情心知肚明。

　　对于工作而言，如果那样子决定将会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他们一定会给当地学校留下笑柄，别说出了大问题，仅凭男女吵吵闹闹的小事就会为学校抹黑，校长动员时一再强调：“为集体添光彩，展现学校风貌”。

　　我始终坚持自己的原则：工作跟私人感情一定要分清，不能混淆。所以坚决没有听他们的，在朋友的不理解声中做了调整，专门“棒打鸳鸯”，我的女朋友也想同我分配在一起，也只好忍痛割爱。15个学校，其中大学校5个可以每校可安排4人，其余的全部是3人，非常合适。男生一人分到一个学校，专门帮助女生提行李，在当地学校还要担任小组长，负责沟通协调关系，照顾女孩子，重力活全包，显然我的女朋友也被别人领导着。

　　我同芬还有丽分到了一组，丽在班里有男朋友，芬由于是只丑小鸭，没有排上队。当时选择实习地点时，我发扬风格专挑了一个较穷的学校。学校有60几个学生，3个教学班，一三年级与二四年级均为复式教学。学校共有10间房，6间是教室，一间是办公室，另外三间是教师宿舍。

　　原来的三个老师都是村里人，放学后就回家了，根本不在学校住，所以我们去了之后，正好收拾干净各自的宿舍让给我们。吃饭是村长派着家户为我们做，都是一些家常便饭，没有因为我们是客人做丝毫的改善，而且饭菜质量还很差，半个多月的实习生活根木没有闻到过腥味儿，最好的时候吃面条打卤子煎二个鸡蛋。

　　实习一天之后，丽的家里打电话通知有急事儿，妈妈住院了，她就向学校申请请假回去了。这里只留下了我跟芬两个人，晚饭之后，我们相跟着从老乡家里返回学校休息。每逢此时，一个大院子里只有我俩孤零零的看守着，而我总是一进学校就随手关紧大门，还要为芬壮胆子。

　　夜，有时很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有时月光皎洁，洒落在寂寞的空间里异常的清冷，这里没有任何消磨时光的娱乐，只有一分一秒的耗着。来时带着的随身听，仅成了我救命的稻草，反复着一张“磁带”，即是放着相同的音乐，同样也使我非常欣慰，也不知芬是如何打发孤独。我开始想念女友，要是她在身边，就不会有着这般的无聊，起码接吻与拥抱会占据大多数时间，还有她的智慧库存里全部是故事与笑话。

　　日子就这样平静中度过了3天，芬在闲谈中说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受，她很害怕，已经有三个晚上没有睡觉了，只有天亮的时候才能合上眼睛一会儿。第四天，天气有了变化，下起了那年的第一场春雨，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从早晨一直到了深夜永不停息的滴答，就在这一天的夜里，我跟芬发生了男人与女人的故事。

　　吃过晚饭后，我们依旧来到了校园，照旧关紧了大门，不同的是她说睡不着，想说说话。她来到了我的小屋里，我为她倒上了开水，还加了自带的蜂蜜。她说了很多话，我也说了很多，家乡的事情，上学的经历，校园的趣事，还有同班同学间的矛盾等，我感到了少有的轻松，她也没有了胆怯，这是四年的中师生活，第一次同她长谈，平日里最多就是打个招呼，我们都感到了对方的新鲜，还畅谈了未来。

　　今夜，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已经是凌晨1点钟了，从晚上7点到现在过去了6个小时，而我们全然不知，她还在劲头上，我没有睡意。我说，你睡一会儿吧，就在这儿，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也不想睡，看着你，在椅子上听音乐或看书，你不是害怕吗？

　　她靠在了被子上，侧身躺下，说还真是有点累，无意间压着了挤在床头的开关绳，灯熄灭了。突然间，静！可怕的静，1秒2秒5秒10秒，我走到了床边，黑暗中触碰到了她的脚。瞬息间我有了冲动，开始抱紧了她，她没有挣扎，却把头深深地埋在了我的怀里。

　　那一夜，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受着女人柔软的身体，陶醉！唯有陶醉！不过，遗憾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并没有顺利的完成“第一次”。她问我，你没有同她发生过关系吗？我说，真的没有，她只允许在上半身活动……

　　就这样，后来的日子我们每晚都在一起。从此，我熟悉了她，熟悉了女人。我说起要为她负责，她拒绝了，她不接受爱情的施舍，更不为此要挟什么。她还说起过自己的秘密，15岁的时候就被邻居家的大男孩子强暴，长大后他也趁机纠缠过几次，她还说配不上我，祝我好运人生。

　　我感激芬，不知道是她什么总是感动着我，是那句“祝我好运人生”吗？还是其他？总之十年来对她念念不忘。实习的日子终究是有限的，由于有了芬也是短暂地，很快结束了，很快与同学们又再次相聚了。不过，很快，我们又真正的意义上分别了，因为毕业，相约十年后再相聚。

　　十年过去了，也很快，在生活的压力下悄然的度过。我兑现了当初的承诺，组织了同学聚会，见了曾经的女友，也见到了芬。她们还都是那样的熟悉，女友却在熟悉间多了陌生感，而芬却显得那样亲切，我明白这是长时间想她的缘故。

　　活动自由交流时间，我并没有相约前女友，而是偷偷约了芬，谁都不知道我俩会有一腿，谁都不能相信我会同她在一起，然而事情就是如此传奇。我们开了房间，还想同当初十天那样找感觉，我们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变老了，不在青春，但那一颗火热激情不减当年，陶醉，唯有陶醉。也许，这就是十年的等待与期盼，也许这就是十年间从未联系的馈赠。

　　再别时，她告诉我，我们当年曾有过孩子。我再次抱紧了她……

　　文中人名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