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44)

女同事 –
公司新来的女秘书,同事们都夸她机灵
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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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期从事客户经理工作,知道如何开拓市场,让她来当副职,再合适不过了。

李感性笑了笑,道:我刚才宣布你任命的时候,就说是让你来开拓市场的。有你开拓就足够了,这个分理处的副职必须要懂会计业务,要把楼下的营业室撑起来才行。

我在城东分理处当副主任的时候,不是也在开拓市场嘛,我也不懂会计业务啊。

分理处和分理处不一样的,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

我有些着急起来:杏姐,你们研究副职,也要让我这个正职接受才行。不然,合作不来,会影响工作的。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当然要全盘考虑的。

既然这样,那就让花小芬过来当这个副职吧。我有些任性起来,竟然对李感性下起了命令。

李感性看着我说:你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开始和我讲条件了?花小芬是你提的人选,我可以考虑,但最后让谁来,你要服从组织决定。

杏姐,你能不能别老和我提组织好不?我听着这两个字就特别不自在。

吕大聪,我警告你,你现在可是独当一面了,你不能有任何诋毁组织的言论,更不能存在抵触组织的思想,听到没有?

我噘嘴说道:我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更是抹不到墙上去的烂泥,却非要让我来当这个主任,真是的……

哎呀,别人求爷爷告奶奶还干不上呢,你可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是的,杏姐,我说的是真心话。

真心话也不行,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处在这个位置上,就必须要干好,你听到没有?

看着她严肃认真的表情,我只好点了点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第15卷749、天大的冤枉

接下来,我就开始了解这个小JB分理处的具体情况。这一了解之下,才感到这个分理处的规模不但小,而且人员配备也不齐整,比城东分理处差多了,简直就不是一个档次。

奶奶的,显得老子也有些掉价,操。

老子天生惫懒,又不喜欢做些表面文章。现在老子是一把手,在这个小JB分理处里,老子一个人说了算。既然我说了算,那我就要先烧把火。

我烧的这把火,就是做了一个决定,直接把每天要召开的晨会给取消了。

奶奶的,天天开什么吊JB会?有什么好说的?叽里呱啦的烦不烦啊?

虽然上级行明文规定,每个分理处每天都要雷打不动地召开晨会,每个星期还要召开定期的夕会,老子统统把它给取缔了。什么晨会夕会的,一听这名字就烦。县官不如现管,现在老子当家作主了,就坚决把这深恶痛绝的晨会夕会撤销掉,把它打入万丈深渊,让它万劫不复。

有些读者可能不知道夕会是个什么吊东东,在这里解释一下,先说晨会后说夕会,就很清楚了。所谓晨会,就是早上一上班开的会。所谓夕会,就是下班后开的会,夕会夕会就是指夕阳西下的时候召开的会议。

MLGBD,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发明的这词,还TM的夕会,真够恶心人的。

夕你奶奶个脚,老子不但不晨,还坚决不夕,谁能奈何老子乎?

为了花小芬的副职问题,我三番五次地找李感性,最后李感性给我打来了电话。

大聪,我对花小芬的情况做了个全面的了解,她不太适合给你当副职。

杏姐,我费了那么多的口舌,你就看在我的唾沫星子的份上,让她过来给我当副职吧,我求求你了!

我开始不按正规套路出牌了,有点胡搅蛮缠了起来。没想到我这一胡搅蛮缠,李感性也和我玩起了八卦。




吕大聪,你想放什么屁,想拉什么屎,你瞒得了别人,你瞒不了我。花小芬的老公去了美国留学,她自己独守空房,你非把她弄过去给你当副职,我看你就是目的不纯,你是把她弄过去给你当副职呢还是把她天天晚上弄到你的床上去呢?

我晕,这纯粹是陷害革命干部,诬陷党的好同志,老子虽然潜意识里有这个想法,但我却对花小芬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行为。虽然曾经在她的睡裙上留下过圆鼓伦墩的顶印,但那也是在睡梦中发生的误会,并没有完成实质性的进洞探险。

在我和花小芬的相处上,老子是清白的,也是纯洁的。

李感性这是天大的冤枉我了,我急忙据理力争起来:杏姐,我绝对没有那个私心,更没有那个龌龊的想法,我再不要脸也不能这么个不要脸法,我和花小芬纯粹是革命友谊,单纯的同志关系,你不要多想。她老公到美国留学不假,但我对她绝对没有非份之想,我真的是纯粹从工作角度出发,推荐她来当这个副职的。

什么纯粹从工作角度出发?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早就给你说过,你分理处的副职,必须要懂会计业务,你非要推荐花小芬,我看你就是别有用心,目的不纯。

我急的汗都下来了,想起我离开城东分理处时,花小芬眼圈红红的样子,禁不住说道:好,杏姐,既然花小芬不适合当副职,那把她调过来当客户经理总可以吧?

不行,坚决不行。

杏姐……

你少废话,这个问题你就不要再和我谈了,我不会让你达到目的的,你就省了这条心吧。

说完,吧嗒一声,她就把电话扣下了。

我懊恼地用双手使劲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因为李感性的确是冤枉我了,我越和她解释她越不信,越解释越是稀里糊涂。

我推荐花小芬当副职是感觉她能胜任,推荐副职不成,把她调过来当客户经理,也算是答应了花小芬的请求。但李感性就铁定认为我动机不纯,说什么也不答应。我本来想帮花小芬一把,没想到却是帮了个倒忙。我做的这一些,多亏没有提前和花小芬明讲,不然,我真的没法和花小芬交代的。

此事就此打住,再也不敢和李感性提花小芬了,副职的人选她爱怎么选派就怎么选派,反正这都是公家的事,又不是老子的家事,何必这么较真呢。

又是几天之后,我正蹲在办公室里喝着大茶,突然外边的走廊上传来了脚步声,听动静来了不少人。

我刚将架在桌面上的两只脚蹄子放了下来,来人就进屋了,第一个进来的是李感性,第二个进来的是上级行会计结算部的陈总,第三个进来的竟然是霹雳丫。

第15卷750、夫妻店

看到会计结算部的陈总也来了,我只好公事公办,学着衰人样打起了官腔,没有叫杏姐,而是称呼李总。

老脸呈欢,装出极其热情欢迎的样子,呵呵而道:李总,陈总,欢迎你们的到来。呵呵,你也来了……

最后‘你也来了’那四个字声调放低了些,是对霹雳丫说的,但她没有搭理我。

落座后,我开始忙活着沏茶。奶奶的,老子虽然美其名曰是个主任,但身边没有小蜜,这倒茶潦水的活,也只能由老子自己动手了。

李感性对我说:吕主任,今天和陈总过来,是来宣布你们汉正路分理处副主任的人选任命的。

我日,果真是公事公办,李感性竟然称呼我为吕主任了,汗。

看来守着陈总,就得这样,不然,让人家陈总会以为我和她私人关系大于工作关系,影响是极其不好的。

我就纳闷了,这个陈总怎么也来了,难道吃饱了撑的无事干?

听李感性说是来宣布副主任人选任命的,陈总也在一旁坐着,我顿时一本正经起来,煞有介事地拿过本和笔来,做出要记录的样子。

李感性又道:经过仔细甄选,认真研究,组织决定把上级行会计结算部的温萍同志派过来担任你们分理处的副主任。

话音落地,惊的我手中的笔险些掉在了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感性,又看了看陈总,最后看了看霹雳丫。(霹雳丫竟然不拿正眼瞧我。

奶奶的,怪不得会计结算部的陈总也来了,原来是和李感性一块过来送霹雳丫的。职场上都是这样,下属提拔外派了,当领导的一定要将人送到位。



李感性看我吃惊的样子,忙悄悄给我施了个小眼色,陈总呵呵而道:吕主任,温萍可是我们会计结算部骨干中的骨干,我们也不愿意放她走,但组织的决定必须服从。请你多多关照!她毕竟是从我们部室里走出来的,她以前也没有在基层干过,你要多帮帮她啊!呵呵。

操,陈总不愧是陈总,果真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这几句话说的滴水不露,恩威并举。陈总不知道我和霹雳丫的关系,要是知道了,估计他就不会这么说了,甚至连来也不会来了。

我仍是没有从惊讶状态中完全恢复过来,但李感性的眼神告诉我,我必须立即做出反应,我也打着哈哈,呵呵而道:欢迎温萍同志到我们分理处来……

我这句话刚说完,霹雳丫就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表情极其厌恶,弄的老子有些结巴起来,险些就说不下去了。

我定了定了心,稳了稳神,不敢再看霹雳丫了,只有这样,我才能接着说下去:分理处是最基层,各方面条件不如上级行优越,但确实能锻炼人,我相信我能够和温萍同志配合好,把我们分理处的工作搞上去。

日,说完这些话后,我感觉额头上有点儿冒汗。

看我说完,李感性和陈总扭头看着霹雳丫,意思是吕主任讲完了现在轮到你讲了。

霹雳丫没有我那么多废话,只说了一句:我会尽职尽责的。

李感性说道:好,现在就把你们分理处的所有人召集在一起,正式宣布温萍的任命。

接下来,就是开全体会议,李感性宣读霹雳丫的任命文件,陈总在旁擂鼓,讲了一大篇官话,我和霹雳丫又各自表了表态,这才完活。

奶奶的,散了会后,我仍是处于如梦似幻之中,我推荐花小芬不成,这几天没事的时候,也想了想上级行到底能派谁来,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会把霹雳丫给派了过来。

李感性临走的时候,又单独找我谈了一次。

没等李感性说话,我先开口了:杏姐,你怎么把妮子派过来了?你想让我们开夫妻店啊?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你想到哪里去了?你想开夫妻店,人家妮子还不答应呢,你有点正经好不好?

不是,杏姐,你也知道我和她之间的那种关系,现在正处于冷战状态呢。

正因为你们处于冷战状态,才让你们多接触一下。再者说了,上级行在研究副主任人选的时候,从工作角度出发,很多人都认为只有妮子是最合适的了。

从工作角度出发?

是啊,让妮子来干副主任主要的是为了工作着想,因为她是干会计出身的。我也希望你们两个借工作之便,不要冷战了。

杏姐,我知道你的好意,但……

李感性立即打断了我的话,道:大聪,把温萍派过来协助你的工作,于公于私都是最好的安排,你们两个知根知底,我相信你们能把工作干好。

第16卷751、夫唱妻不随

霹雳丫正式上任之后,郑重其事地先和我谈了次。

她道:我们今后的工作应该怎么开展才好?谈谈你的思路。

我也没有什么思路,干着看吧。



你作为主任,你怎么能没有思路呢?

我立即腆着老脸,嘿嘿而道: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放轻松些嘛。

少废话,现在是工作时间,我在和你谈论工作,请你的态度放端正些。

晕,狂晕,她开始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现在感觉她是一把手,我是二把手了,我只好坐直了身子,装出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

她白了我一眼,又道:我在问你呢,你有什么工作思路?

我忽地想起和李感性说的夫妻店来,立即说道:这样吧,你主内我主外。

霹雳丫听后秀眉微蹙,雪腮上划过红晕,本想说什么,但忍了忍终于没有开口,听我继续往下说。

没了,就这些啊,你主内我主外,这样我们应该就能把工作搞好。……我怎么听着有些别扭……

别扭什么?这很正常啊,你把内部管好,我呢就跑出去开拓市场,不是你主内我主外嘛。

你的工作思路就这么简单?

简简单单才是真嘛,嘿嘿……

她懒得和我继续说下去,忽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我可怜巴巴地等着她再进来,结果直到下班歇业,她也再没有来过我的办公室。

第二天上班后,我带着客户经理出去游球晒蛋地跑了几大圈,也没开拓出什么市场,回到办公室后,翘起了二郎腿,开始喝起大茶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立即收起自己吊儿郎当的样子来,正襟危坐等着来人。

这个脚步声太熟悉了,只有霹雳丫能发出这样的脚步声,别人再加两根腿也发不出这样的声音来。

她进来后也没落座,站着问我:你回来了?

嗯,刚刚回来,跑市场很累。我装出一副劳苦功高的样子来。

我问你个事,你怎么不召开晨会啊?连夕会也没开过,这样行吗?

晕,这几天我就担心这丫问我这个问题,这丫对待工作过于认真,认真的有些死板,她绝对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

和她打马虎眼不行,糊弄她更不行,我只好实话实说:我感觉没必要天天开这种晨会,夕会更没有必要,哪有那么多JB烂事要开会啊。

我说着说着竟开始爆起粗口脏话来,但我不是故意的,老子实在是对这种形式主义的晨会夕会太深恶痛绝了。

我这是在和你谈工作,别别污言秽语的。召开晨会夕会是上级行规定的,这是必须执行的。

我知道这些,但我认为真的没有这个必要,天天叽里呱啦的有什么好讲的?

霹雳丫有些生气起来:你在城东分理处的时候,也是不召开晨会夕会吗?

哦,召开,我在那里是二把手,只能被动地参加,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她更加上火:哦,原来是这样啊,你现在是一把手了,感觉自己说了算了,就开始不执行上级行的规定了?

有些规定真的没必要执行,我感觉天天开这种会,牵扯的精力太大,才取消的。

我不赞同你的这种决定。

奶奶的,现在夫妻店闹起内讧来了,一把手二把手的意见不统一,夫唱妻不随,针锋相对了起来。

我只好反问:那你说怎么办?

不是我说怎么办,而是上级行说怎么办,既然有明文规定,那就要坚决执行。

我不由得沉默起来,霹雳丫的脾气性格过于霹雳,我不能和她硬来,否则她会和我坚持到底的,老子实在是熬不过她。



我只好腆着老脸,嘿嘿而道:你别着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我能不着急吗?这种事要是传到上级行里去,你吕大聪还想不想干了?

晕,难道是这丫在关心我啊?我心中不由得暖暖了起来,但我本就对文山会海憎恨无比,天天开那种JB晨会夕会,老子是真的没有那个耐心和精力。

你不说,我不说,上级行不会知道的。

切,你想的倒是挺美,分理处这么多人,难保不会走露风声吗?你还是认真点对待才行。

这个分理处不就是二十来个人嘛,谁会去说啊,人心隔肚皮,你能不能深思熟虑一些?

哦,那你说怎么办?

按上级行的规定执行。……我还是不同意这么做,真的好烦。

你不同意也不行,从明天开始就开。

那好,你去开吧,我不参加。

吕大聪,你还真以为你是根葱了,我告诉你,你这样做是严重违规。

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开会上。

吕大聪,你这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要开你开,反正我是不开。我开始耍起了无赖。

你……气的她一跺脚,扭头走了。

第16卷752、满江大哥的愁苦

从第二天早上一上班,霹雳丫果然召集分理处的人开起了晨会。但她只是召集一楼营业室的人,二楼的人她不管。意思很明白:吕大聪,我给你留面子你别不觉,二楼就你和几个客户经理,我们一楼按照规定召开晨会,希望你们也来参加。

我装作没看到,坚决不去参加。那几个客户经理更是暗自高兴的要命,都是和老子一样的人,都是对这种JB晨会夕会深恶痛绝的人。

过了几天后,霹雳丫看我实在无动于衷,又找了我一次,但我还是坚持己见,对她说:你主内我主外,你管营业室,开晨会夕会是你份内的事,我和二楼的客户经理就不参加了,我们主要的工作是外跑开拓市场。

她和我吵吵了几句,索性在开会这件事上不再管我了。这样正好,老子落得个清闲自在。

这天上午十点多钟,我突然接到了满江大哥的电话,他让我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我心中惴惴不安,以为是霹雳丫和他告了我的状,又或是为了我和霹雳丫两个人的感情问题,他才找我的。

但当我到了他的办公室后,才发现满江大哥满脸愁苦,像是有什么心事。



大哥,你怎么了?

大聪,坐,我和你说件事。

哦,大哥你说。……他竟然沉默了起来,我不解地看着他。

过了足足半分多钟,他才缓缓开口:大聪,你还记得冯文青吗?

他一提冯文青,梅超风和白骨精的名字呼呼向我脑海里灌来,忙道:大哥,我当然记得她了。

满江大哥听话我说完后,又沉默了起来。

过了十几秒钟后,他慢慢说道:大聪,实不相瞒,有件事你得帮帮我,别人我没法开这个口。

大哥,啥事你尽管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小弟义不容辞。

嗯,我和你也是因为冯文青才认识的,你又和我是知己兄弟,我思来想去还是找你的好。

嗯,大哥,你说吧!

冯文青怀孕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我早就知道她和满江大哥是情人关系,既然是情人关系,导致她怀孕也是很正常的事,但我猜不透满江大哥为何愁容满面,我只好静静地等待他下面的话。

她怀的是我的孩子。之前她也怀过一次,但做掉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嫂子常年卧床不起,更无法生育,我也四十多岁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也想要个孩子。冯文青这么多年来,不要名不要份,就这么心甘情愿地陪伴着我。今天早上我刚和她到医院检查过,医生说她不能再流产了,否则将会导致她终身不育。她和我协商,准备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无论如何也要生下来。

嗯,大哥,你和她这么做是对的。

满江大哥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道:现在的问题是,医生告诫说,想要这个孩子,必须让冯文青卧床休息,因为上次流产后,导致她落下了习惯性流产的病根,要卧床休息保胎才行。这样,她就无法上班了,她和我又没有结婚,无法向她单位请假,这件事只能你帮我了。

大哥,你说我怎么帮才行?

我让李杏把冯文青调到你现在的分理处去,她的工作关系在你那里,但人不去上班,你在那里是主任,比较好遮盖这件事。

我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道:大哥,这你放心!冯文青就是我的嫂子,我绝对尽心尽力去遮盖这件事的,她不用去上班,我也照旧发给她工资奖金,况且,妮子也在我那里,她是副主任,这件事更加保险了。

我的话音刚落,满江大哥连连摇头,忙对我说:这件事千万不要对妮子说,必须对她保密,要是让她知道了,我就惨了。我知道你这边没有问题,我最担心的就是妮子,我犯愁也就愁在这里。

大哥,这是为何?她可是你的妹妹啊!

妮子性格率直,她要是知道我这个当哥的在外边有情人,她不会原谅我的,她会第一个和我闹翻,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事。

我深感赞同地点了点头,满江大哥分析问题就是透彻。霹雳丫到现在也不原谅我,就是因为我在这方面不检点。

大哥,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不会对她说的。

嗯,必须要对她保密,她和她嫂子感情很好,她可怜她嫂子,要是知道我在外边有了女人,她怎么对我,我连想也不敢想。

大哥,我绝对会对她保密的。再者说了,嫂子卧床这么多年,你过得也是很苦……

他摆手制止了我继续往下说,叹气而道:我也不想做对不起我老婆的事,这么多年,我都熬过来了。但自从遇到冯文青后,我找到了日恋的感觉,我和冯文青是真的有感情才这样的。

嗯,大哥,我很理解。

第16卷753、天天泡在北冰洋里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满江大哥道:大哥,冯文青调动的事,你和李杏谈了没有?……没有,还没想好怎么和她说呢。满江哥说到这里,有些犯难起来。

他的心情我很理解,李杏毕竟是他的学生,他和学生去谈这么个事,的确有些犯难。想到这里,我道:大哥,你要是抹不开面子,我去和她说吧。

满江大哥听我说到这里,随即脸上呈现出了喜悦,但迅即又恢复了愁容,犹豫了片刻,道:算了,还是我和她说吧。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说?

让我想想,看怎么说好。

大哥,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去办就行。

满江大哥长舒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我,说道:好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从满江大哥的办公室出来,我直接就去找李感性了。




这丫正在开会,足足等了她一个多小时,她才散会。操,JB会怎么这么多啊!

落座后,我腆着老脸和她闲扯葫芦乱扯瓢地扯起了闲片子,过了几分钟之后,她就失去了耐心,问我:你还有事吗?没事赶快回去忙吧!

奶奶的,看来不说不行了,我斟酌着词语,缓缓说道:杏姐,今天来找你,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求你帮忙。

什么事?说。

你看满江大哥过的很是清苦,嫂子常年卧床不起,他遇到难处了,我们是不是该鼎力相帮?

当然了,你称呼他大哥,我称呼他老师,你能调到上级行来也是他帮的忙,我能坐到这个位置,也与他的推荐密不可分,他遇到难处,我们当然要尽心尽力去帮了。

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用再隐瞒什么了,我便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李感性。

李感性听后,沉思了好长时间,点了点头,说道:嗯,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你回去等着吧,这几天冯文青的调令就会到你那里。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一旦捅出来,可就麻烦了。

嗯,你放心吧!调令我收着,她又不用去上班,没人知道这件事的。

李感性点了点头。我又叮嘱道:杏姐,你可千万不要和妮子说这件事,这可是满江大哥一再交代的。

嗯,妮子的性格一根筋,这件事还真的不能让她知道。

从李感性办公室出来,我感觉浑身轻松,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一直都是满江大哥在帮我,这次我终于有机会帮他了,有一种回报恩人的喜悦。

李感性办事就是快速麻利,第二天一上班,我刚沏好茶还没等开喝,她的电话就过来了,让我到她办公室去拿冯文青的调令。

拿回了冯文青的调令,我就直接锁进了办公室的抽屉里,此事天知地知李感性知我知。

我立即给满江大哥打了电话,告诉他此事已经全部办妥,冯文青的调令我已经收起来了,让她从今天开始在家休息就行了。满江大哥很是欣慰又很感激,这让我感到尽了把当小弟的责任,沾沾自喜了好几天。

妈的,这个汉正路分理处的业务真的跌到了最低谷,各项业务基本都是排在了倒数第几位。这无形之中,让老子感到压力很大。

无奈之下,带着客户经理去求冼伯伯了。冼伯伯果然兑现了他的承诺,帮我联系了好几个大单位,还都是省直属企业。这一下子,我们汉正路分理处的业务指标遥遥直上,二十来个下属,包括霹雳丫在内,都对我投来了敬佩的目光。

在前边的章节中,我把对霹雳丫的感情做了深入细腻的描写,我很喜欢她,很爱她,但什么事情也要有个先来后到,认识阿梅在前,她在后,我当日做出了‘留冼放温’的决定,就是这个决定,使霹雳丫远离了我。结果我和阿梅没有走上红地毯,更没有步入婚姻的殿堂。在这期间,康警花出现了,我又和康警花走在了一起。更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和康警花快要结婚的时候,她却殉职了。

我谨记李感性的叮嘱,也想利用和霹雳丫共事的机会,和她和好如日,再恢复到‘留冼放温’之前的美好缠绵局面之中,但时过境迁,霹雳丫根本就不给我机会。

我几次利用工作之便,趁旁边无人的时候,腆着老脸,想和她套套近乎,但她的警惕性非常高,和我谈的只是局限在工作范围之内。除了工作之外,她一个字也不和我说,更不搭理我,天天冷冰着芙蓉秀脸,让老子仿佛天天泡在了北冰洋里。

第16卷754、找窟窿钻

现在我和霹雳丫在一起工作,但是基本上都是她说了算,名义上我是正的她是副的,但实际上她是一把手我是二把手。

眼看快要到了发这个月工资奖金的时候了了,我心中有些不安起来。因为管发放工资奖金的人是个女会计,叫宋珍。她直接受霹雳丫的管辖,财务核算都在她手里掌握着。我想偷偷地发给冯文青工资奖金必须要经过宋珍的手。

光宋珍还好说,把她叫上来,连吓唬加咋呼一番,保证能把她震住,让她乖乖的听话,但霹雳丫在中间隔着,老子就很难办了。

满江大哥考虑问题很细,前几天和我通电话的时候,他曾经和我说过,不要因为工资奖金的问题把这件事给爆露了,我拍着胸脯说没事。因为我感觉我毕竟是这里的头头,要是连这点家也当不了,那还主任个屁啊。

但当落实到实处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这个主任还真有可能就是个屁。我缩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眉头都蹙出了皱纹,最后决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趁霹雳丫到上级行去办事,我就想做贼一样,把宋珍叫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我很是热情地请宋珍坐下,并殷勤地给她倒了杯水,先感动了她一把,然后我腆着老脸和她扯了一阵闲片子,突然话锋一转:宋珍,等发工资奖金的时候,要由我来签字才能生效。

呵呵,吕主任,发工资奖金的程序是这样的,核算好后,先有温主任签字,再有你签字,这才能生效呢。

不用让温主任签字了,我签就行了。

不行的啊,这个都是有严格规定的,单子最后还要报到上级行的计划财务部备案呢。

我日,狂晕,老子一听头都大了,没想到发个小JB工资奖金的,竟然这么复杂,我一时懵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沉思片刻,不甘心地又问:必须要走这个程序吗?

嗯,是的,这都是硬性规定。

完了,奶奶个B的,这‘硬性规定’四个字从这丫的嘴里说出来,就是有日牛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了。我顿时变得颓废无比,垂头丧气,没想到当这个JB大的主任,连这点JB小的事都办不了,操。

屋里出现了长时间的沉寂。

我突发奇想,斟酌再三,说道:宋珍,咱们上级行的某个行领导的一个亲戚的工作关系转到了咱们分理处,目前正在休假不能来上班。但她是行领导的亲戚,工资奖金要是不发给她的话,我们分理处今后的工作就得不到上级行领导的支持,我这个主任也很难干的,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

宋珍听完之后,很是理解地看了看我,点了点头,低头沉思起来。我心中窃喜,奶奶的,这丫在苦想对策呢,这说明还是有窟窿可钻的。

我为我说的这番谎话沾沾自喜,骄傲无比,连我自己都有点崇拜自己了,嘿嘿。

宋珍沉思片刻之后,说道:吕主任,我看你还是和温主任沟通一下,只要你们两位领导的意见统一了,我这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日,爆日,我有些气恼起来。操,奶奶的,老子费了那么多的口舌,不就是为了避开霹雳丫嘛,你她奶奶的这么个说法,还是要让老子去和霹雳丫沟通,这不就又回到了起点上了吗?日哟。

宋珍,温主任做事太过于认真,这件事要是让她知道了,她绝对不会同意的,到时候我这个主任就很难办了,那样的话,我会左右为难的。

我把皮球又踢给了她,她不得不又沉思了起来。

我唯恐她又把皮球再踢回来,我决定再接再厉:宋珍,你作为负责核算工资奖金的会计,一定要为领导排忧解难,你把这件事处理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这番话恩威并施,老子该说的都说了,你丫就看着办吧。办好了,老子会罩着你丫,办不好,老子就给你丫穿个裹脚的小铁鞋。

这一次宋珍陷入了长时间的冥思苦想,我连大气也不敢出,等着她在寻找制度的漏洞。

吕主任,按照你的意思,这件事不办不行?

嗯,不办不行,不但必须办,还得要必须办好才行。……要不这样吧,等发工资奖金的时候,我先做一套报表,等温主任签完字后,再把那个人加上去,最后你再来签字。

好,好,这么做太好了,这样温主任就不会知道了。

吕主任,这样也有个棘手问题,报表下边的合计数怎么办啊?

什么合计数?

让温主任签字的时候,她肯定要核对报表的合计数,她要是确定了合计数签字后,我就无法再把那个人加上了。

第16卷755、贼怕喊贼

听宋珍说到这话,我不由得惶急起来。

我日,归根结底这丫又把皮球给老子踢了回来,我禁不住想拍桌大怒,破口大骂一番。

宋珍,我们这样谈了半天,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我禁不住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起来。

这丫又皱眉思考了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缓缓又道:吕主任,实在不行,报表就不用电子格式的了,全部用手工填列,我找温主任签字的时候,就说由吕主任来统计合计数进行签字确认,你毕竟是一把手,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

好,就这么办。

奶奶的,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过了几天之后,终于到了发工资奖金的时候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一大早就蹲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去,今天本来早就定好了要去拜访一个大单位的老总,但为了办好这件事,我必须在单位靠着,防止出现意外。



一上午终于过去了,老子也忐忑不安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后,刚想睡个觉觉,走廊里传来了那个熟悉的脚步声,霹雳丫一阵风走了进来。

吕大聪,工资奖金的报表怎么从电子版的改成手工的了?说着,她扬了杨手中的报表。

我打了个哈欠,内心慌乱表面镇静,慢条斯理地说:改成手工的,是更加正规一些。

电子版的比手工的还要正规,我刚才和宋珍说了,我不同意这么做,她说是你交待这么办的。

对,是我交代这么办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改成手工的,要让每一个员工确认一下,最后由我来核对签字。

你这不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吗?

怎么能是简单问题复杂化呢?我这是对每一位员工认真负责才这么做的。

看霹雳丫的样子,她仍是不理解。奶奶的,她不理解就对了,我和她解释的这些理由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

霹雳丫有些不耐烦地说:好,你想用手工的就用手工的吧。但是宋珍让我签字时,上面没有合计数,我问怎么回事,她说是你让她这么做的。

嗯,对,这也是我让她做的。

吕大聪,上边没有合计数,我怎么签字?

你只要把每笔的数字核对准确就行了,合计数由我来确定。

这样怎么能行?

对于发放工资奖金的问题,咱们两个来个分工,你负责核对每个员工的具体数目,我负责全部的合计数,这样总可以了吧。

那好,等你把合计数都确定好了,我再签字。

我内心惶急也有些着恼起来:你不签字,我怎么核对合计数?

你核对完了,我们一起签。

不行,你先签了,我再签。

吕大聪,你这件事做的很是古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自己如果是个贼,最怕别人喊你是贼了。老子现在就是这样,这事本就拿不到桌面上来,霹雳丫却是尽往我的软肋上戳击。

但我还是压住了心中的火气,尽量不和她扯翻,扯翻了这事会越闹越大。

没有什么事瞒着你的,你尽管放心好了,你负责单笔数目,我负责合计数目,这也是非常合理的嘛。

要是这样,那我们就一起签字。

我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先签了我再签。

我觉得这样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了?就你事多。

我怎么事多了?

这么屁大点事,你就和我扯落个没完。

霹雳丫本就有火,看我和她吵嚷,声音立马高了上去:这怎么就是个屁大点事了?这件事牵扯到每个员工的切身利益,这是大事中的大事。

什么大事中的大事?这件事就这么办了。我开始耍起了无赖,态度也强硬了起来。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啊?你也太武断了吧。

我就是武断了,这件事我就是武断了,这件事还就必须这么办,你听也好不听也好,就这么办了。

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我是一把手,你是二把手,你必须要听我的。

我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四肢都被气的哆嗦了起来。没想到霹雳丫的怒火更大,她尖声高腔地怒吼:我告诉你吕大聪,你别以为你是一把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可都是有规章制度的,我是按规定执行。

霹雳丫,你少拿制度来压我,我最后再说一次,这件事必须要这么办。

我气恼之下,直接喊起了霹雳丫,气的她浑身颤抖,脸色发白,嘴唇哆嗦。

看她这样,我虽然是在气头上,但却很是心疼她,急忙扭头撤步,装着出去上厕所,躲了出去。

第16卷756、情侣套餐

刚溜出门来,只见几个客户经理站在门边,这都是我和霹雳丫大声争吵惹的他们在偷看,我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是不是闲的没事?

那几个客户经理立马灰溜溜地都回了自己的屋。

余怒未消,气的我又小声嘀咕道:他妈的,尽看老子的笑话,你们这群混蛋。

我来到厕所躲藏了起来,过了几分钟之后,我估计霹雳丫已经走了,这才鬼鬼祟祟地从厕所里溜了出来。

刚一踏进办公室,只见霹雳丫还是站在原地,与刚才不同的是,她的秀脸上挂满了泪花。

我现在很是后悔刚才不该和她发脾气,看着她的样子,更加心疼,走到她面前,轻轻说道:都怪我刚才态度不好,你别生气了,其它事我都听你的,这件事你就听我一次吧?

她轻轻甩下一句:我不会签字的。说完之后,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匆匆走了。

奶奶的,这可咋办啊?我知道霹雳丫的脾气,她说到做到,执拗劲头比阿梅还要厉害,我惶惶不安起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才静下心来。在屋里连连转圈,努力思考着这件事应该怎么办才好?奶奶的,想当年老子高考的时候,也没有如此费煞脑筋。

突然,我想起了亲亲的李感性,对,就找她,她也知道内幕,让她做做霹雳丫的思想工作,应该没有问题。

我操起电话来,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李感性,李感性沉思了片刻之后,回答我:嗯,这件事我来帮你解决吧!

杏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妮子真相啊!

废话,这还用你叮嘱。

放下电话后,我浑身轻松了起来。想想刚才霹雳丫站在那里气恼流泪的样子,我是既后悔又心疼。但也没有办法,老子办的这件事,都是为了帮满江大哥,更是你丫的哥,你丫和偶较的啥真呢?

快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宋珍把工资奖金的表单送过来了。我一看,霹雳丫果然在上边签字了,我心中一阵狂喜,李感性做工作就是到位,轻描淡写之间就能把很棘手的问题给迎刃而解了,这就是她的能力。老子再学个十年八年也赶不上她,不服都不行。

工资奖金的表单上,合计数空着,宋珍把核算好的冯文青的工资奖金数目告诉我,我迅速地填上,又煞有介事地把最后的合计数填好,签上了我的大名,呵呵笑道:辛苦你了!宋珍!

呵呵,吕主任,不要客气!

嘿嘿,你把表单收好,不要让温主任看到了。

嗯,是的。

奶奶的,直到现在,我才彻底放松了下来,总感觉自己这个主任不算个屁了。

但接下来的几天,霹雳丫对我更加冷冷冰冰了,我本就还没有从失去康警花的悲痛中解脱出来,看她这样对待我,我的心中更加悲凉,索性得过且过,把全部的精力都倾注到工作上,用繁忙的工作来化解心中的悲凉。

按照上级行的规定,分理处的正副主任要在双休日轮流值班,但我却决定都承包下来。

这个星期六我值了一天班,星期天应该是霹雳丫值班,但我来的却比昨天还要早。

我来的早,霹雳丫来的比我更早,她看到我后,以为我来是有其它事,便没有搭理我。

我衰衰地走上前去,对她柔声说:你回家照顾嫂子去吧,我在这里值班就行。



她低头继续忙她的工作,连头也没抬说道:今天就该我值班,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晕,这丫给了我个没脸,引得周围的几个同事纷纷扭头看着我们。

一个单位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闹矛盾,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要是让上级领导知道了,轻则各打50大板,重则双双撤职。

但我和霹雳丫的情况属于特殊中的特殊,我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周围同事不解的目光灰头土脸地上楼去了。

我精确计算着时间,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我提前跑了出去。

我们分理处旁边有个麦当劳,我跑去买了份情侣套餐,与当日我和霹雳丫在上级行旁边的那个麦当劳吃的情侣套餐一模一样。

我回到分理处后,把其中的一份放在了霹雳丫的办公桌上,霹雳丫仍旧低头在勤奋地忙碌着工作,我把套餐放在她的桌子上,竟把她吓了一跳,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便袋中的套餐,没有说什么,又低头忙了起来。

旁边的那几个同事又很是不解地看着我,意思是早上温主任给了你个没脸,你怎么还来给她送饭呢?

我微笑地回应着这几个同事不解的目光,意思是领导之间的事,你们少掺和,随后提着自己的那一份套餐上楼了。

第16卷757、霹雳丫的冰冷

我狼吞虎咽地刚刚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只见霹雳丫冷冷冰冰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我给她买的那份套餐,一句话没说,砰的一声摔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掉头就走。

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你怎么不吃?

没那个福气享用。

妮子,你不要和我这样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

她立在门口,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你想值班你就值,以后双休日的时候,我就不来了。

说完,她就走了。

恼的我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奶奶的,气恼之下,本来吃饱的我,又抓起霹雳丫摔放在我桌子上的那份套餐,更加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撑的老子的小肚皮饱嗝连连。

果然,霹雳丫从我办公室走了之后,竟真的回家去了。

我茫然失落,论斗气赌气老子实在斗不过她,更赌不过她。但在工资奖金表单上签字一事,说什么老子也不能让步,这是原则问题。

毛爷爷曾经多次告诫我们:在原则问题上,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让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霹雳丫对我越来越冷,越来越冰了。我感觉就是把她放在火炉里也熔化不了了。

这天,我们分理处加班加到了晚上八点才全部完工,我和霹雳丫走在了最后。

她和我一先一后走了出来,阵阵微风吹来,劳累了一天的小体刚待要松上一松,结果压马路的一对对情侣不断从霹雳丫和我的身边飘过,奶奶个熊的,这一对对情侣亲热的样子就像马上要上床嘿咻一番一样,引得霹雳丫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馋的老子更是哈喇子不断,我紧走几步,来到霹雳丫身旁,温柔万倍地说:妮子,我们到欣然心语去坐坐吧,一块吃个饭,我想再和你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坐好吃好谈的。

妮子……

请你别叫我小名。

那我叫你什么?

我有名有号,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我不知道我该叫你什么。

她扭头就走。

我在后紧跟,嘴里呼道:温萍……

连叫了几遍,她仍是不理,仍旧快速地向前走着。

奶奶的,老子是个苍蝇,但这丫却是个无缝的蛋,老子殚精竭虑地想叮也叮不上。

霹雳丫的行走速度快的惊人,让我直怀疑这丫是不是练过轻功或者前世就是个行走江湖的俊美侠女。看她走路的姿势和速度,就能给人一种都市生活快节奏的窒息。

很快她在前我在后就到了欣然心语的门前,她走到门前的时候,略微迟疑了一下,头一扭连看也不看,快速地走了过去。

我站在欣然心语的门前,又急又恼地大声喊道:霹雳丫。

我这一声‘霹雳丫’的喊叫,绝对具有很强的穿透力,保证分贝没有任何减少地都灌进了她的耳朵里,但她只是愣了一愣,没做任何回应,就快速地走了。

我沮丧地蹲坐在了欣然心语门前的台阶上,失望之后是绝望,绝望之后是麻木,麻木之后是冰凉,我感觉自己快要完蛋了。

我和霹雳丫在一起共事了一个多月了,她不给我任何的机会,我再怎么死缠烂打也是无济于事,再怎么无赖硬靠,也是没有任何收效。霹雳丫现在是百毒不侵,我就是个黏黏胶,也黏不上胶不上她了。

党教导我们:知错能改,就是好同志。我本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是色了那么一点点,但霹雳丫就不给我重当好同志的机会了。

古人云:好色不好淫,乃君子也!老子承认自己是好色了点,但绝对没有好淫。一不嫖娼二不手淫,是老子做人的最最基本的原则。

自我评定:老子是好色,但并没有好淫,仍是一个君子乎!霹雳丫怎么就这么对待老子呢?

正当我愁苦地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先生!对不起!请不要坐在这里好吗?

我扭头一看,是欣然心语的一个服务生。

怎么了?我坐在这里碍你们的事了?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客人进出的地方。

就在这时,有几对情侣相亲相爱地踏着台阶走了进去,有个女的和她男朋友说说笑笑,眼神本来很是妩媚,但看到蹲坐在台阶上的我,妩媚的眼神立即变得鄙视起来。

日,这B嗤之以鼻的神态,让老子无比愤怒,只想扑上前去,照着她的*腚来个狗拉秧子,MLGBD。

看到服务生用手做出请离开的样子,我恼怒地说:我就坐一会儿怎么了?

先生!要不请您到里边坐一会儿?




那个服务生脸上一直带着职业的微笑,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老子就再不讲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急忙站起来说了声对不起,灰溜溜地走了。

第16卷758、秀色可餐

又过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里,霹雳丫冰冷照旧,除了工作之外,她一概不搭理我。

这天,二楼上只剩下我自己了,那几个客户经理都被我派出去跑市场了。

霹雳丫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她进门后,面无表情地说:有几件工作,和你商讨一下。

我没有回答,只是小眼聚光地盯着她看。

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她的语速很快,她说了十几秒钟了,我一句话没有说,还是那样看着她。她脸色一红,有些不自然起来。

过了几秒钟,她看我还是这样,蹙眉愠怒起来:你看什么看?

我仍是小眼聚光地盯着她看,就是不说话。

吕大聪,我是来找你谈工作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老子这么做,是精心策划了好几天,才想出了这么个以静制动的办法。奶奶滴,两个月了,你丫对老子如此无情,老子本就失去了康警花处于悲苦之中,你连点怜悯之心也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决定以静制动,无赖到底一把。

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这个哈欠不是装的,这段时间老是揪心睡不好觉。

你没有睡醒啊?没有睡醒回家睡去。她没好气地说。

温主任,这是工作时间,不要谈题外话。

她顿时一愣,身子都颤了一下,因为我这是第一次称呼她为温主任。

她对我的装腔作势,更加愠怒:谁稀罕和你谈题外话?我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工作上的事,你一句话不说,老是看什么看?

好,是你丫翘起了辫子,那就不要怪老子抓你的小辫子了,我突然来了一句:你这么漂亮,我看看还不行吗?

你……她的脸色突然羞得更加红了。

我立即又道:我可是连中午饭也没吃呢,刚才我都快饿扁了,你一进来,看到你后,我就不饿了,越看你越是不饿,就像吃了顿鲜美的大餐一样,看来‘秀色可餐’这个词说的真是不假啊!

你……吕大聪,你能不能正经点?你以为我愿意过来找你啊?我是没办法的办法才过来的。

人是铁,饭是钢,我中午没吃饭,在饥饿中无法谈论工作,现在秀色可餐了一顿,好了,我不饿了,我们开始谈论工作吧。

我刚才都已经和你说了。

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到。

她气极之下,忽地站了起来。

吕大聪,当日派我来干这个副主任,就是因为你在这,我说什么也不干。是李总多次劝我,最后我哥也劝我,上级行的领导找我谈话,我才来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坚决辞去这个副主任,上级行不同意,我就辞职。

她说到这里,胸口剧烈起伏着,这是极度气恼造成的。她的眼圈也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一下子,轮到我慌乱了,我急忙站了起来,小声劝道: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我和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唰的一声就流了下来。

我又急忙给她接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忐忑不安地看着她,就像小学生站在老师旁边准备挨训一样。

她将手中的材料忽地一下扔在桌子上,掉头走了出去。

我以为她不理我下楼去了,但却看到她去了相反的方向,那个方向是奔洗手间的。

我心中庆幸地道:还好!还好!她没有下楼去。奶奶的,老子本想暖暖她冰冷的心,没想到把她又惹哭了。想到这里,浓浓的惆怅和无奈把我笼罩住了。

过了十多分钟后,霹雳丫才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将脸上的泪水全部洗净了,但眼圈还是红红的。



难道她躲到洗手间里又哭了好长时间?我更加揪心,心疼无比起来。急忙收起自己的无赖相,一本正经地等待她发话。

她坐下后,轻声说道:我们说工作上的事吧。

她话语虽轻,但声音却是发颤,这正是刚刚剧烈哭过的表现。我慌乱地忙道:哦,好,你说。

她开始和我谈起了工作,这几件工作都是很紧急的,我只当听客,除了点头就是嗯,最后都是按照她的意思决定的。

谈完了工作,看她起身要走,我突然无比悲伤地说:妮子,我们不要这样了好吗?我说着说着,声音抖了起来,小眼也瞬间湿润了。

她没有起身离去,也没有反驳我,只是低头不语。她这是这两个月来第一次如此耐心地听我说话,这让我心中更加难受,声音更加发颤地道:妮子,让我们重归于好吧,好吗?

第16卷759、般般如画似梦兮

听我说到这里,她突然将眼镜拿了下来,双手捂面,双肩剧烈颤抖,压抑不住的哭声喷涌而出。

我很是慌乱,急忙朝门外瞥去,还好,没来旁人。我急忙悄悄起身,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走了过去,轻轻将门关上,这才放心地又返了回来。

看着霹雳丫痛哭伤心的样子,我难受的双手都颤抖了起来,默默地陪她掉起了眼泪。

霹雳丫双手捂面哭了好大一会儿,这才用双手擦着眼泪,又戴上了眼镜,轻声说道:你以后不要再和我谈这个问题了。

我痛心地说:妮子……

我刚说了‘妮子’二字,她立即又‘嘤’的一声哭了出来,急忙又将眼镜取下,用双手又捂住了泪面,嘴里泣泣着道: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这么称呼我,更不要……再和我说……这件事了。

说到最后,她已经泣不成声了起来。

我知道我不能再往下说了,再说她会哭的更痛的,我现在能做的只有陪她默默地流泪了。

突然,她哭着对我说:你出去,让我静一会儿。

我一愣,急忙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走出门来,轻轻将门带上。接着又向洗手间走去,我也要去洗洗脸,因为我现在也是泪流满面。

伤心流泪思前昔,般般如画似梦兮。我靠在洗手间的门上,以前我和霹雳丫在一起的情景不停地在脑海中闪现。

曾几何时,我和她一起外出培训学习,在车上点名时的闹剧,停车休息时,把我误漏在了半路上。培训期间和她捣乱惹她哭泣,她那美轮美奂的双腿吸引了我,使我从此格外注意她。月光下她忧伤地坐在昙花一现的亭子里,对月当空泪流满面,默念着李清照的声声慢。返回时在瓢泼大雨中遇险,我救了她,给她输血,她身上流淌着我的血液。在麦当劳吃情侣套餐时的愉悦倾谈和俏皮俊样。一起去参加驴行,在我熟睡时,脱掉我的鞋子袜子,用针挑破我脚上磨起来的水泡。晚上在草坪的帐篷里谈心憧憬未来。她的日吻给了我,我却把她的嫩唇给亲破。在欣然心语,她日次对我吐露心声,告诉了我她心中的秘密……

我越想心中越悲,越悲越是难过,刚刚洗过的脸上又不知不觉地布满了泪水,急忙又趴在水龙头上不停地洗了又洗。

李感性在醉月楼中对我说过的话语此时飘了过来:大聪,你千万不要错过妮子了,她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你要是错过了,你会后悔终生的。

是的!妮子是我最后的选择了!我如果错过了她,我不但后悔终生,我还会痛苦终生的,这种痛苦会把我慢慢吞噬的。

想到这里,我又用水使劲洗了洗脸,让冰凉的自来水清醒一下自己,返身向办公室走去。

我轻轻推开房门,只见霹雳丫静静地坐在那里,正在发愣出神。我又轻又缓地来到她身后侧,看她如痴如呆,眼睛无神,表情麻木,整个人似乎处在了梦幻状态。

我悄悄坐下,静静地看着她,越看越是心疼无比,忍不住柔声而道:妮子,让我用我的一生来呵护你吧!

她没有任何反应。

妮子,此一时彼一时,我会对你痴情专一的。

她仍是没有任何反应。

我几近哀求起来:妮子,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妮子……

这时,她缓缓摇了摇头,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蚊蝇般低:你不要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给我的爱,我会好好地珍藏着,你给我的痛,我也会默默地承受着……

说到这里,两行清泪又从她的秀脸上无声地滑过。

妮子,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了?

镜子摔在地上还能重合吗?破碎了的心还能完好如日吗?……

说到这里,她声音颤抖的很是厉害,嘴唇不停哆嗦着,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她用力抿着嘴,蹙眉努力使自己不要再哭。

我不忍心看她的样子,只好低下头来,此时,我冰凉的心似乎在不停地滴着血。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又颤声说道:不能,一切都没有可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听她说到这里,我不甘心地急忙抬起头来,绝望地哑声喊道:妮子……

她轻轻摇了摇头,悲伤地说:我和你说过,我害怕伤害,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就害怕伤害。我信命,22岁之前我不谈恋爱,你是我的日恋,而你……你给我带来的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我……不想……再回顾过去了,更……不想再踏进……伤害里去了……呜呜……

她说着说着泣不成声,呜呜地哭出了声。

第16卷760、恋人不成即成陌路

看她哭的厉害,说的伤心,我知道我已经彻彻底底地和她没有那种可能了,巨大的绝望几乎令我窒息过去。

霹雳丫说的对,她害怕受到伤害,而我给她造成的伤害却要远远大于我给她的爱,我难过流泪地对她说:妮子,我以后不会给你造成伤害了,一丝一毫都不会,我要用我的一生来呵护你。

她突然扭头看着我,眼泪不断流着对我说:如果康霄茗还活着,你会这样吗?

听到这话后,我登时僵住了,怔怔地看着她,嘴唇翕动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话呢?你要如实回答我。

妮子,康霄茗已经牺牲了,她是为国为民而牺牲的,你和她较什么真?

我不是和她较真,我很敬佩康霄茗,她真的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好女孩。我虽然吃过她的醋,虽然曾经痛苦的要死,但这个问题,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我。

我只好一字一顿地说:如果康霄茗还活着,现在我们已经结婚了。说到最后,我的声音突然嘶哑了起来,感觉喉咙堵的很是难受。

她不再说话,而是低头沉默不语。

一提起康警花来,我顿时陷入了无尽的痛苦煎熬之中,煎熬之巨,痛苦之烈,让我的嗓子在瞬间就变得沙哑了起来。

我沙哑着嗓音说道:妮子,你能不能不要再和我提阿花了?

阿花?霹雳丫有些不解地问。

嗯,阿花就是康警花,康警花就是康霄茗,这是我对她的昵称。

她听完之后,表情显得很是怪怪的,有些吃醋发酸,有些嫉妒羡慕,更多的则是向往憧憬。

我只好又道:就像我称呼你一样,妮子就是霹雳丫,霹雳丫就是温萍。

她忽地白了我一眼,苍白的脸上划过一片红晕,低头不语,又保持起沉默来。

但痛苦的口子已经被她撕开,我整个人陷入了失去康警花的痛苦煎熬之中。我沉默不语,双手支额,直想放声大哭一场。

她看我很是难过难受,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和你提康霄茗。

我摆了摆手,轻声叹道:你心里纠结,该提还是要提。如果康霄茗还活着,杏姐也不会这么撮合我们。

我忽地想到什么,抬起头来,鼓足勇气对她说:妮子,我问你一句话,你还喜欢我吗?

她听我问到这里,顿时别扭起来,整个人都很不自然,眼神躲闪着我,慌乱地说:你怎么这样问?

你必须要如实回答我。(现在反过来了,成了我问她了。

她头一扭,索性赌气不再搭理我。

我有些不满地说:你让我如实回答你,你为什么不如实回答我?

她脆声脆道:早就已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必要了。

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她这句话一下子给浇灭了,不甘心地喃喃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那种可能了,你以后不要再和我提这件事了。

错过了就不能再挽回吗?

错过了怎么还能挽回?你知道你从冼梅家喝醉酒之后躺在水泥地上,我把你背回家,从那之后,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道吗?

她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怒火怨恨已经又使她的面色苍白,嘴唇哆嗦了起来。

我晕,我急忙垂下脑袋,这丫刚刚和我说完了康警花,现在又扯落到阿梅身上去了,这一笔笔的感情债都是我欠她的。

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这清单也给老子拉的太过于清晰了吧!

我仍是不放弃最后的努力,哑声问道:难道我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

没有了,一点也没有了。

我无比绝望地说:既然这样,那我最后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

你以后别对我这么冷冷冰冰的好吗?……

我们既然成不了恋人,就让我们做个一般朋友吧!……

请你回答我,好吗?

她蹙眉凝目,表情痛苦地对我说:不可能的,我们既然成不了恋人了,连一般朋友都没得做。

说完之后,她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直到霹雳丫消失在走廊里,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她最后给我说的那话,似曾相识,很是熟悉。

我坐在那里发呆愣神,想了很久,这才终于想起来这句话阿梅也曾经对我说过。在不夜城的楼前,在阿梅和我分别之际,阿梅对我也说过这样的话。

阿梅说到做到,霹雳丫也是说到做到;阿梅任性,霹雳丫执拗;阿梅是这么个观点,霹雳丫也是这么个观点。

我有些自艾自怨、自爆自弃地喃喃而道:恋人不成即成陌路,奶奶的,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陌路下去吧!

第16卷761、焦头烂额

几天之后,我和几个客户经理正在外边跑市场,突然接到了霹雳丫的电话。

她在电话中很是焦急地说:你抓紧时间回来。

什么事啊?



你回来再说。

你先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我也有个思想准备。

今天上级行来检查了。

检查就检查呗,这种事经常有的。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奶奶的,刚才吓了我一大跳,听霹雳丫的口气,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个检查嘛!

没想到,霹雳丫接着说:这次检查是会计结算部、计划财务部、纪检监察部三个部室搞的联合大检查,我们这里的工资奖金表单有点问题,你抓紧时间回来。

我日,我一听登时慌乱起来,奶奶的,越怕什么越是来什么,我立即扔下手头的工作,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地往回狂奔。

回到单位后,只见营业室里聚集了一些人,二楼客户经理的大办公室里也聚集了一些人,这都是他妈的来检查的龟孙们,我没敢和上级行来检查的这些龟孙打招呼,就像个小偷一样,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MD,老子的办公室如果不锁门的话,也被那帮龟孙给占领了。

我来到办公室后带上门,立即拨通了霹雳丫的手机。

霹雳丫语速极快地问道:你回来了没有?

我小声说:我现在刚回办公室,你先别吱声,你抓紧时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霹雳丫随即就扣断了电话,我立即来到门旁等着她。

果然,很快就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我忽地一下打开门,竟把她给吓了一跳。

她立即闪进门来,随手关上了门,焦急地问我:冯文青是谁?

我晕,我就害怕她这么问。

你快说啊,冯文青是谁?

她是刚调到我们分理处的,怎么了?

你给她发工资奖金为什么要背着我?

我躲闪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无力地狡辩着:……没有啊,我没有背着你啊。

那好,你去跟检查组的人解释去,现在就去。

我惶恐不安地问:检查组的人知道这件事了?

当然知道了,要不我干吗这么火急火燎地把你叫回来。

我顿时懊恼地用手拍了一下额头,问道:检查组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是计划财务部的人和我对薪酬账单的时候发现的,我留底的那份上边没有冯文青这个人,而计划财务部那里却显示有冯文青这个人,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们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解释不上来。

宋珍呢?宋珍怎么不和他们解释?

宋珍今天正好休班。

我顿时有种想撞墙跳楼的感觉,奶奶的,事就怕凑巧了,分理处的人都是轮流休班,并不是按照双休日来休班的,今天检查组的人来检查,还就偏偏宋珍不在,霹雳丫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就直接把这事给捅了出来。

我的头都大了,愁闷苦脸地在思考着对策,要是单纯的光计划财务部和会计结算部的人还好说,偏偏还有纪检监察部的人。纪检监察部的那些人可都是一些无事找事,就怕事小的主。阿梅去香港前,就是在纪检监察部工作的,我多次听她讲起纪检监察部那些人的工作作风,简直就是明朝时期的东厂和西厂,只要犯到他们手里,无事就会变成小事,小事就会变成大事,最后给你鼓捣鼓捣说不定就能捅破天了。也没办法,他们这些人就是靠这个出政绩的,听说每年还有指标定额,限期揪出案件来。

我焦头烂额地埋怨她道:你就不能多动个心眼,变通一下嘛?

我变通?我怎么变通?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变通法?

我急的在屋里连连转圈,汗珠子滴滴嗒嗒往下淌。

你也不提前和我说明白,还和宋珍一起瞒着我。当日我就不同意你把工资奖金的表单弄成手工的,原来就是为了避开我,还让李总给我做工作,你可真行,哼。

好了,现在咱们谁也别埋怨谁了,看看这件事应该怎么来处理才好些。

检查组的人要找宋珍核对一下。

宋珍来了吗?

没有,我还没有和她联系,这不是准备等你回来后,再让她过来嘛。

此时,我也顾不得什么了,立即操起电话来,拨通了宋珍的手机。

电话接通之后,我对她说:宋珍,你现在就把手机关机,记住,今天一天都不要开机。

为何?怎么了呀?



明天我再和你解释,什么都别说了,听我的,马上关机。

她一听更加慌乱起来:吕主任,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耐住性子解释道:就是冯文青工资奖金的事,今天来检查组了,你把手机关掉,我来应付。

她顿时会意过来,连连答应:好,我这就关机。

第16卷762、黄豆芽超难缠

霹雳丫更加不解地看着我,问道:你到底鼓捣什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不是,走,我们现在就去见检查组的人,我和他们解释。

你先和我说说。

不行了,时间来不及了,拖的时间越长越不好,快走。

吕大聪,你要清楚这件事的后果,检查组里有纪检监察部的人。

我知道。随后我又故作轻松地说: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和霹雳丫来到楼下,和检查组的那帮龟孙打着哈哈,计划财务部的人天天和数字打交道,比较认死理,但不足为惧,因为他们手里没有什么权力。会计结算部的人更好说了,霹雳丫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最难缠的就是纪检监察部的人,这些人个个都不是吃素的,能把好人看坏,也能把坏人看好。

老子重点应付的就是这群东西厂的锦衣卫们。

实际上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大不小也就是个核桃。

说它不大,不就是有个员工没有来上班,工资奖金照发嘛。

说它不小,是因为从副主任以下人等都不知道分理处还有这么个人,这样一来,问题的性质就很严重了。你吕大聪在这里当主任,是党和人民信任你,才赋予你的权力,你却把这里当成你自家的店铺了,想给谁发工资就给谁发工资,想给谁发奖金就给谁发奖金,还反了你了?估计要在文革期间,老子肯定要被打成走资派,甚至弄个反革命分子的高帽子戴戴。

说它不大不小也就是个核桃,是抓在手里很小,放在嘴里咬不动,就看这件事是谁来处理了。

因此,我边和这帮子龟孙打着哈哈,边大脑急转着思考着对策和措辞,一招不慎,很难翻身。

会计结算部和计划财务部的人都不再说什么,只有纪检监察部的那几个人默默地看着我。看来他们已经分好工了,剩下的工作要由纪检监察部的人询问我。

果然,一个比我还细,比我还高,皮肤黄的瘆人的黄豆芽向我走来,阴沉着个黄脸对我说:吕主任,我们谈谈吧。

好,请。

我直接把他领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随他进来的还有几个检查组的人,有一个小女子还拿着纸和笔,看样子是要做笔录的。

靠,竟然把老子当成犯人审了,MLGB……D,我禁不住有些暗恼。

MD,老子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中国毕竟是个礼仪之邦,身为一个中国人,这礼仪还是要讲的,我开始忙着给这些钦查大臣们沏茶。

沏完茶落座后,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的介绍道:这是我们检查组的黄组长。

我操,这个黄豆芽竟然还是此次检查组的组长,还TM的竟是姓黄。我顿时想起了这个人很有可能叫黄超,外号叫‘超难缠’。因为我以前隐隐约约听阿梅说起过这个人,这个人软硬不吃,很是难缠。

我急忙装作既很轻松又很热情地和他握手问好!

他面无表情地自我介绍道:黄超。

操,这B果然就是黄超,超他妈的难缠。

他面无表情的黄脸上呈现出公事公办的样子:吕主任,有几个问题需要核实一下。

哦,请讲!

冯文青是你们分理处的正式员工吗?

是啊,当然是了。

她是什么时候调到你们分理处来的?

上个月,不,是再上个月。

黄豆芽听到这里,对旁边的一个男的道:你现在就去给人力资源部打电话,好好地落实一下。

那个男的点了点头,立即走了出去。

我心中一惊,更加忐忑不安起来。黄豆芽不再说话了,他在耐心地等待着落实结果。

过了几分钟之后,那个男的进来了,说道:我刚才给人力资源部打电话了,他们说不知道有个冯文青的调到这里来了。

我一听顿时着急起来,黄豆芽面不改色,依旧是满脸的黄色,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镇静的出奇,他缓声问那个男的:你问了几个人?

我问了人力资源部的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这件事。

听到这里,黄豆芽慢慢转头瞪视着我。

实际上,我此时焦急万分,冯文青的调令是李感性直接给我的,估计她手下的人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事已至此,我只好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冯文青的调令来,直接递给了黄豆芽。

他接过来看了看,随手递给了旁边的那个男的,说道:去复印一份,等我们回去后,再去落实。

他又问我:冯文青调到你们分理处来,为什么从副主任和其他员工都不知道这件事?

第16卷763、铤而走险

我额头流汗,极力装出轻松的样子来,说道:呵呵,她光来报了到,但一直还没有来上班,我也就没有和别的人讲过。

黄豆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随即正容说道:她光报到没来上班,这件事你可以不对别人说,但对于副主任,你总该和她说一声吧?

哦,对,这件事是我疏忽了,以后注意,嘿嘿。


冯文青为什么不来上班?

哦,她请病假了,身体不太舒服。

请你把她的请假条拿出来看一下。……我当时没有让她写请假条。

那你把她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们核实一下。

哦,对不起,我没有留她的手机号码,对了,她家里的电话号码我也没有留。

他一愣,看我的眼神更加怀疑了,表情也更冷酷了起来,他又道:她虽是正式员工,但请病假不来上班,按照规定,工资只发70%,奖金却是一分都不能发的。

哦,我对这些条条框框的规定,还真是不太熟悉,我以后好好地补习一下财务知识,嘿嘿。

他脸色突然全部拉了下来,冷冷地道:你给冯文青发工资奖金,温副主任为什么不知道?

完了,这才是问题的实质,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我也想过,但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怎么回答都会有漏洞,搞不好会把霹雳丫给牵扯进来。

我感觉额头上的汗珠子已经往下嘀嗒了,操,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黄豆芽现在就是在审问落子,老子还这个衰样,他不怀疑才怪。

老子要是在上级行‘不一不’里多呆上个几年,也就能和这些人熟络起来了,这个该死的黄豆芽也不会如此审问老子。

人脉多则百路通,人脉少则是寸步难行。老子缺少的就是人脉,他奶奶的,我禁不住有些着急上火起来。

我只好说道:我忘了和温副主任沟通一下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这么回答,因为要是胡乱说的话,说不定还真就能把霹雳丫给卷了进来。

该死该活吊朝上,就让老子一个人来承担吧!

黄豆芽难以置信地问道:忘了?

嗯,忘了。

你说的倒很轻松,温副主任对你突然把薪酬表单换成手工的还表示怀疑呢,你竟然说你忘了和她沟通?

我只好耍起了无赖,慌乱地道:真的忘了,没有别的原因。

真的没有别的原因?

真的没有。

那好,请你把你们分理处的通讯录拿出来。

我操他妈的,这B开始口气生硬地命令起老子来了。

我只好起身从办公桌上把分理处全体人员的通讯录拿过来递给他。

他又问道:负责核算工资奖金的是宋珍吗?

嗯,是,是宋珍。

黄豆芽立即掏出手机来,他这是要给宋珍打手机,操他妈的,这B真的要给老子开现场办公会了。

你他奶奶的打吧,老子保证你打到天黑也打不通。

这家伙还真的很有毅力,竟然连着拨打了十多遍,都是一个结果:宋珍同志的手机偏偏就关机了。

没办法,他只好放弃了给宋珍继续拨打电话。

这么多分理处,就只有你们分理处的薪酬表单是手工的。会计人员、副主任、主任,三方都在上边签字确认,但副主任却不知道你们分理处里还有一个叫冯文青的,还更不知道给她发工资奖金,这件事你岂能用‘忘了’来解释?

真的忘了。

吕主任,我提醒你一下,我现在是代表组织在和你谈话,希望你态度放端正些,实话实说。

老子现在真的是被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个黄豆芽现在一路这么追问下来,根本就不容老子喘口气,再要是被他追着问,说不定还会牵扯到李感性。老子既要保护霹雳丫,还得要保护李感性,当机立断,决定铤而走险,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来。

实际上,责任就应该由老子一个人来扛。



我突然变被动为主动,反问:我给冯文青发工资奖金怎么了?

黄豆芽明显地没有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招,颇感吃惊地看着我。老子也决定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又道:我作为一个分理处的主任,我给下边的员工发工资奖金有什么过错吗?

黄豆芽不愧是超难缠,他迅速就从惊讶状态中恢复了过来,道:过错不过错,现在就下结论为时过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总会调查清楚的,也会还原事实的真相,我们也会下一个正确的结论,不该你承担的责任不会让你承担,该你承担的你也跑不了。

第16卷764、死太监

操他妈的,这个黄豆芽真的不一般,果真是他娘的超难缠,他说的话滴水不漏,有理有据,斗争经验相当丰富,老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心中更加恐慌起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无赖到底:黄组长,分理处主任的级别虽然很低,但也是一个JB大小的官。

他更加吃惊地看着我,他没有想到我说话会是如此粗鲁野蛮,我心中忿忿地道:MLGBD,老子后边的话会更加粗鲁野蛮。

我冷笑着道:居庙堂之上,处江湖之远,皆忧其民者,方可为官。

他听我说到这里,黄脸上泛起了一丝冷冷的嘲笑。

我老脸上也挤出一丝浓浓的冷笑,嘲弄地道:我虽然是个JB大的官,但我也要忧民才行。冯文青是我们分理处的正式员工,她只是报到没来上班,是因为她在休病假,休病假的人生活本就很艰难,我给她发工资奖金是出于人道主义,忧民意识,从这一点上讲,我这个分理处主任给她发工资奖金,就没有错。

我的长篇大论根本就没有打乱他的思路,他立即驳斥道:但你违反了制度规定,制度就是制度,制度是铁的纪律,任何人都不得违反。

操他祖宗的,老子叽里呱啦地说了这么一通,他简简单单的几乎话就把我给全盘否定,给驳斥了回来,这让老子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我是冯文青的领导,冯文青是我的员工,领导关心员工有什么错?

我再给你说一遍,你这是违反了制度规定。咱们银行系统,历年发生的大案要案,基本上都是集中在你们最底层,你身为主任,更应该绷紧这根弦,时刻保持警惕性,但你却带头违反制度规定,性质是很严重的。


我理屈词穷也有些无奈地说:难道领导关心照顾员工也错了吗?

我现在给你说的是制度,你错没错,我们会给你下定论的,但你违反制度,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心中暗操:不争你娘了个蛋。

他又道:你身为主任,带头不参加晨会夕会,这也属于违反工作纪律。

我更加恐慌起来,问道:这是谁给你说的?

这个还用说嘛,你们的晨会夕会的会议记录上记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把那一厚摞会议记录翻了个遍,就没有找到你吕主任的大名。温副主任还替你遮盖,但我询问了大多数员工,都说没有见过你吕主任参加过一次。

听到霹雳丫为我遮盖,我心中一暖,但听完他的话后,我更加不安起来,急忙辩解道:至于晨会夕会,我也有权力不参加啊。

你不参加总不至于一次也不参加吧?况且你也没有权力不参加。

我怎么没有权力不参加了?

黄豆芽阴沉着个黄脸,用超难缠的目光逼视着我,冷冷地说道:这是上级行明文规定的,你有什么权力不参加?

老子现在是深深地体会到: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了。老子本就是做的不对,小辫子被这个狗日的超难缠紧紧地揪住了,想摆脱已经没有可能,只能是挣扎了。

我工作忙啊,我得出去跑客户开拓市场啊。

你还尽理由?两个多月的时间,你总不至于连一次参加的时间也抽不出来吧?退一步讲,你说你忙,夕会你不参加,还能说的过去。但晨会是一上班就召开的,时间很短,你一次也没有参加过晨会,你说你忙,谁能相信?骗小孩子玩啊?

我操他奶奶的,老子更加恼火起来:召开晨会夕会是我们分理处内部的事,这也属于你们检查组检查的范围吗?你未免小题大作了吧?

他阴冷地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摞材料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道:本次检查是由我们纪检监察部挑头的,检查的范围包括制度的执行,规章的落实,以及违纪违法行为,这也是我担任这个检查组长的主要原因。口说无凭,检查的依据和文件都在这里,你可以仔细看看,我检查的范围有没有超越我的职权。

我此时既无奈又狼狈,扯起茶几上的纸巾擦起了汗。

他突然又阴冷地笑了起来,道:吕主任,希望你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不然,你以后有擦不完的汗。

上级部门派下来的检查人员,历来被称为钦差大臣,因为他们手中握有尚方宝剑,生杀予夺实是举手之便。现在时代进步了,虽然没有了生杀大权,但予夺之便还是有的。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得罪不起这帮龟孙的。

但今天这事,老子被他揪住了小辫子,这B却是抓住就不放了,想要把老子揪成个秃子,老子是真的被逼急了。

这个狗日的超难缠,斗争的策略很高,说话不阴不阳,嗓音更是又细又尖,真是像极了东西厂的狗太监,我忍不住骂道:死太监……

第16卷765、不管不顾

你说什么?黄豆芽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说什么管你什么事?我索性耍起了赖皮,反正现在已经撕破脸了,谁怕谁啊。

他大声喝道:你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超难缠被我那句死太监彻底激怒了,他当面向我发起火来。

我心中暗骂一声:滚你奶奶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我还重复什么?你又不是没有耳朵?

你……他被气的全身发抖,说不出话来,用手怒指着我,恶狠狠地看着我,极怒之下已经站了起来。


我心中暗道:你他奶奶的知道生气了?老子早就气的不行了。我也站了起来。

我怒视着他,大声说道:你们平时蹲在办公室里风不着雨不着,喝个大茶吹个牛皮,要不就下个文件做个指示,你们知道我们基层的人的辛苦吗?你们下来检查,左挑毛病右挑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鸡蛋里挑骨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谁没个毛病错误?你们把我们基层的人当人看吗?

我这番话气得他脸色从泛黄直接变成了蜡黄,他咬牙切齿刚待要说什么,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吕大聪,你给我住嘴。

我循声看去,只见霹雳丫匆匆走了进来。

她走进前来,对着我又怒斥道:吕大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这是上级领导在找你谈话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霹雳丫被我气得嘴唇哆嗦,训斥我的同时,暗示我马上坐下,态度放端正些。

我何尝不知道这些,但气一发出,火已怒起,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更加恼怒地发起了牢*:别看我吕大聪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老子还早就干够了这个JB大的破主任了。

黄豆芽愤怒地说:好,吕大聪,你行,你把你今天说的话都记好了,你要为你今天所讲的一切付出代价。

代价就代价,有什么了不起的?屁大点事你抓住不放,有本事你就使去。

黄豆芽忽地将他刚才放在茶几上的那摞材料拿起来,对检查组的其他人说:我们走。

检查组的人都怒视着我,眼神中写满了:咱们走着瞧。随后一个个气愤地走了出去。

霹雳丫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等检查组的人走了后,她恼怒地大声骂道:吕大聪,你他奶奶的今天是怎么回事?你吃了豹子胆了?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检查组的人?黄组长是出了名的难缠,你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什么火坑?我就看不惯他那个德行,操他妈的,屁大点事,抓住老子的小辫子不放,老子大不了辞职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现在又变成了我和霹雳丫在争吵了,她被我气得眼泪忽地一下全涌了出来。

冯文青到底是谁?你怎么这么护着她?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和她什么关系管你屁事?(我这是第一次和霹雳丫发火,今天老子是真被逼急了。

好,是不管我什么事,但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说明白?

说什么说?越说越不明白。

好,吕大聪,你就胡折腾吧。

她说完赌气向外走去。

我大声喝道:站住,今天的事不准和你哥说。

我和我哥说不说是我的事,你怎么这么霸道?

我没好气地道:我就是霸道了,你要是把今天的事和你哥说了,从此之后,我不认识你霹雳丫。

她嗓门更高地吼了起来:你老扯我哥干嘛?这事和我哥有什么关系?

正因为和大哥没有关系,我才提醒你不要告诉他。

她气恼地狠狠白了我一眼,扭头走了出去。

奶奶的,老子现在真的快要崩溃了,全身都是大汗,感觉天也要塌下来了。

过了十几分钟,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抓起来一听,竟然是李感性打来的电话。

李感性在电话中吼着对我说:吕大聪,你今天是发的哪门子邪火?你和检查组的人较什么真?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恼怒地拍了一下脑门,奶奶的,这肯定是霹雳丫下楼后,直接给李感性打了电话,不然,李感性不会这么快就知道的。

李感性在电话上噼里啪啦地把我一顿海批臭骂,我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对她说:杏姐,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很无奈……

你再没有办法,你再无奈,也不能用那种态度对待检查组的人,将会很难收场的。

李感性越说越气,最后气得一下把电话给甩断了。

完了,彻底完了,这下子老子算是捅破天了。

是福是祸都躲不过,今天这事就是该着老子倒霉。

当晚回到家后,我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16卷766、果然TM的难缠

第二天早上,老子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头昏脑胀,醉眼昏花,仔细一看竟然是霹雳丫打来的。

吕大聪,你抓紧过来。

干嘛?又怎么了?

你过来参加晨会。

我昨晚喝多了,头疼难受,不去参加了。

吕大聪,我告诉你,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小心赶到枪口上。



不就是那个超难缠嘛,老子正等着他呢。

吕大聪,现在不是超难缠的问题,你这是在和上级行的制度顶着干,我担心上级行今天早上会派人过来巡视。

我突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酒也醒了一大半。

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抓紧时间过来。

哦,好的。

扣断电话后,我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出了门。昨晚喝的太多了,还有些站立不稳,更无法开车,只好打的往单位疾奔。

到了单位,我发现人都已经到齐了,连楼上的那几个客户经理也都灰不溜秋地坐在了那里,这无疑是霹雳丫挨个打电话通知来的。

我刚落座一会儿,就听到营业室的卷帘门砰砰响起。

打开卷帘门后,只见黄豆芽绷着脸走了进来,后边跟着的是昨天检查组的一个成员。

我心中暗叫一声:这个狗日的真他妈的是个超难缠,果然没出霹雳丫所料。我额头上禁不住渗出汗来。

霹雳丫急忙迎上前去,刚叫了声黄组长,只见超难缠摆了摆手,问道:人都到齐了吗?边说边在搜寻着什么。

霹雳丫道:人都到齐了。

他装作没有听见一样,很快他就发现了我,眼神中充满了恶毒。他随后又问道: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霹雳丫忙道:所有的人都到齐了。

超难缠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亡羊补牢,为时已晚。说完他又问道:宋珍来了吗?

霹雳丫犹豫着没有回答。

超难缠走向开会的人群,直接提高嗓门,对着大家问道:谁是宋珍?

我是。宋珍怯怯地站了起来。

我的头都大了,完了,这下子彻底完了,操他妈的,这个狗日的超难缠,打了老子一个措手不及。我感到额头上的汗珠子开始往下嘀嗒了。

超难缠公事公办地说:温副主任,你们开你们的会,我要问宋珍几个问题。

霹雳丫脸色苍白,已经不知道开口说话了。超难缠又对宋珍道:请你跟我们出来一下。

宋珍忐忑不安地看了看我,跟着他走出了卷帘门。

分理处所有的人都在悄悄地观察着我,我站起来故作镇静地对大家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现在我们举行我们的晨会。

我说完看着霹雳丫,她脸色仍旧苍白,走上前来,讲了几个问题。霹雳丫明显地心神不宁,在讲话中竟然几次卡壳,我知道她这是在担心我。

恰在此时,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只见走进来的这人竟然是李感性。

霹雳丫看到她后,眼圈倏地一红,李感性忙举手示意你们开你们的会,她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

霹雳丫加快语速,把要讲的问题讲完,随之宣布散会。

这时,宋珍也进来了,她身后没有人,无疑是超难缠把该问的都问完了,滚他妈的蛋了。

宋珍面呈委屈走上前来,我急忙把她拉到旁边悄声问道:他们都问了些什么?

宋珍很是难过地低声对我说:吕主任……我被逼问的没有办法,我……我只好都和他说了,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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