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有两个男人等待我孩子的出世(口述:有两个男人等待我孩子的出世的过程)
倾诉人:苗小洁女25岁家庭主妇
时间:2009年8月16日
地点:报社会客厅
怀孕7周的苗小洁脸色黯淡无光,因为整天背负着孩子生父是谁这般折磨的疑问度日,精神几近崩溃孩子生父之谜究竟是一颗定时**,将随着孩子的出世、谜底的揭开而爆炸,还是她和丈夫婚姻生活的转机呢?她不知道。
这世上有些女人傻得可爱,而有些女人却傻得无知,她显然属于后者。
破鞋寂寞?
2009年6月7日,室外已是热浪渐起,但家中却凉气袭人,空调底下,我正和家明耳畔私语,享受清静的午后时光。这时,邱泽气急败坏地进来了。
我万万没料到,邱泽会在这个时候回家,结婚一年多来,他从没搞过突然袭击。我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推开了已吓得半傻的小情人吴家明,他正狼狈地抹着嘴唇边的细汗,一声不敢吭。两个男人就这么对视着,不一会儿邱泽的眼就红了,瞪得比牛眼还大,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失控,心里十分害怕。忽然,邱泽冲上来,手起掌落,我的左脸火辣辣地,人杵在原处再也没了声响。
谁知道,一向细心的邱泽偏偏在这一天落下了自己的驾驶证呢?原本他应该出市区,上了京珠高速公路了。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
邱泽没有对吴家明动手,拿了驾驶证摔门而去,吴家明顿时有如逃过一劫,惊恐一扫而空,脸上带上了笑,柔声细气地问道:你没事吧?我哽咽了起来,根本无法说出话来。这事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自己太贪心,太软弱,这也想要,那也想要,这场出轨风波也该随着事情的败露,到了收尾的时候。
几天后,邱泽从外地送货回汉,我做了一大桌子菜在家等着,心里七上八下的。听见他上楼的声音,我循声而动,忙跑过去开门,他依旧不说话,面无表情地收拾起衣物来,等装满了一包,拉上拉链就往外走。一下子,我的希望破灭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我想冷静一段时间。他的口气又冷又硬,不过我还是听出他心软了,连忙紧逼着问,那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永远不回了。他说。
邱泽果真不是闹着玩的,这一趟离家出走的战线整整拉了一个月,酗酒后脑子不清醒的时候,他就在电话里骂我是破鞋,对女人好是自找没趣,等酒劲过了,他又要和我协议,把现在贷款买的房卖掉,给我几万元,他拍屁股走人,从此后我俩相忘江湖,互不打扰。我去车队找过他,结果被人当作烂女人轰了出来。回到家,望着冷冷清清的屋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我不禁兀自神伤,凄惶无比。
事情起因就是吴家明,是他让我变成了婚姻的罪人。
激情同情?
照理说我并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可还是拜倒在一个小工的裤腿下。
一直以来都是老公邱泽赚钱养家,我自从嫁给他,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谁说普通百姓就没有富人般的享受?我觉得,至少精神上我是个阔太太,反正还没小孩带,除了打打牌,看看电视,也没啥可操心的。
吴家明是很偶然闯入我生活的。
今年3月,家里饮用水喝完了,我打电话给附近的桶装水店叫水。半小时后,水到了,送水的小伙子面生,好像是新来的,请他帮忙把水装到饮水机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刀削般的侧脸,晒得微红黝黑的皮肤,和工服下若隐若现的健硕肌肉。闲聊中得知,他叫吴家明,春节后才来店里打工的,光听口音,就知道他是地道的农村孩子。
慢慢地,吴家明就定点向我们所住的这一带送水了。说实话,我根本没料到自己会被一个送水工吸引,或许是因为邱泽隔三岔五去外地的原因,骨子里我又真的很需要一个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肩膀,无形中就放开了心里那条戒备线。
我家在一楼。一天半夜里,窗户外面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邱泽不在家,我一个女人格外害怕,也不知怎么地就翻出了吴家明的电话。他平时都住在店里,赶过来只需要几分钟。看到他及时出现,我仿佛见到了救星似的。后来发现那不过是虚惊一场,只是一只野猫在作祟。黑暗中,我们相视而笑。笑停了,两人就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
要是问我为什么会和吴家明好上,我的答案很简单:欲望。仅此而已,若说爱情,还真的谈不上,绝对和邱泽的感情不一样。
但是,我一定是瞎了眼,沉浸在那番激情中无法自拔,甚至越陷越深。只要邱泽外出期间,我就会叫吴家明来陪我。出于回报,我时不时也有意识地留点钱给他贴补家用,这么一来,我才心安一些。
不用再解释,邱泽也大体知道了我和吴家明是怎么一回事,我本以为自己遭到了天谴,这桩姻缘就此要断送,可结局并非如此,事情出现了新的转机。
生机死路?
7月中旬,我发现自己好像有了身孕,这不禁让人如获至宝。但很快,我又陷入了慌乱。按时间推算,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旋即成为了一个谜。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反反复复琢磨这件事情,如果孩子是邱泽的,那无疑是个挽回他的绝好机会。结婚以来,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要个孩子。可万一是吴家明的,我如何下得了台?邱泽无论如何也不会留在家里,替我照顾孩子的。要不然打掉,想办法尽快和邱泽再怀一个?可怀上的几率小之又小,怕是挨不过离婚的截止日期了呀。我有那么多顾虑,却不能说出来,原打算把怀孕的消息告诉邱泽,最后还是打住了,因为这个孩子或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就算死无葬身之地,也要带着秘密撑到底。
隔了两天,我带着医院的验血报告,假装欢天喜地地去找邱泽,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报告单上,面色铁青,仿佛竭力压抑着内心的纠结问道,我的还是他的?
我的表情非常不自然,躲闪了几秒钟,说,肯定是你的。好,反正就等几个月,我们现在讨论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义,我们的缘分能不能继续,就要看你我的造化了。一听他这么说,正中我的下怀,拖延时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策略,我只能祈求这孩子是邱泽的。
从7月到8月,邱泽依然和我维持分居的状态,不过偶尔会买点水果和牛奶放在家里,看到那堆东西,我就难过,恨不得肠子都悔青。所以那之后,我再也没叫吴家明上家里来,只是他非要硬闯,还看到了我呕吐的一幕。那一天,吴家明简直是喜出望外,一个劲儿地问孩子是不是他的。别以为我跟你好,你就升上天了。你算什么东西?滚得越远越好,再别来烦我了!难听的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事后我又良心不安,怕他难过,马上补充了几句,唉,咱们走的这条路可不是什么光明大道,我已经落得个千古罪人的下场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找个女孩成个家吧。吴家明竟掩面而泣,谁都不如你对我好。临走前,他还说,如果孩子是他的,他就接着,带回老家养。
事到如今,我实在很想一了百了,吴家明像踩在脚底下的口香糖,甩都甩不掉,为此我已经伤透了脑筋,吴家明一没钱,二没房,还靠我倒贴,没有哪一点强过邱泽,何况我真的对他没感情。怕只怕腹中胎儿若是他的种,我的幸福就被自己给亲手毁了。(口述实录文中人物均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