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60)

女同事 –
公司新来的女秘书,同事们都夸她机灵
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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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哈。。。

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59)

笑的她花枝招展

看着阿梅不解的神色,我暗自偷笑。阿梅看我如此窃笑,知道我这话里带话,而且带着的那话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话。

但我们长期形成的默契关系,仍是促使她禁不住问道:笑啥子哟,这乞丐男好理解,应该没有多深的含义,这青蛙男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告诉我什么意思?

嘿嘿,阿梅,你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就不要问了。

不行,你必须告诉我,不然就不让你吃饭,让你变成乞丐男。

我狡辩道:哎呀,阿梅,乞丐男和青蛙男是一个意思。

一个意思?我才不信呢。你告诉我乞丐男怎么会是青蛙男呢?

算了,阿梅,不要问了,羞于说出口。

阿梅突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俊美的脸上荡漾着俏皮的神情说道:不行,你现在就告诉我。

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把自己当成十足的女人时,就会尽显女性的魅力,娇柔而放纵,温顺而任性,体贴而霸道。这时的女人最是柔情似水温而顺,任性体贴而霸道,将自身的女性魅力展现的淋漓尽致,不但浑身上下,就连每一个细胞都洋溢着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

此时的阿梅就是这样!

有些女人在男人面前,很多时候是不把自己当成女人来对待的,这可是至理名言。因为大多数女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些和男人在一起,裂开瓢叉子,口无遮拦的女人,百分百是不把自己当成女人来看待的,她们甚至比男人还男人。对这样的女人,即使她再漂亮,美若仙女,也无法勾起男人的好感和霸欲的,甚至男人会对这样的女人退避三舍,避而远之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呀?这个女人很漂亮,怎么就是对她没有感觉呢?

这样的女人都不把自己当成女人,你做为男人,怎么会对她有感觉呢?只不过当事者迷旁观者清,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罢了。这样的女人往往找不到英俊潇洒的男士精英,到头来只能找个粗俗男人,甚至是癞蛤蟆匆匆嫁了完活。

有些女人不很漂亮,长相很是一般,但她总是时时刻刻把自己当成女人看待,身上就会凝聚巨大的魅力,让男人对她留恋往返。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这个女人很是平常,但却是很有气质,很吸引人。同样的道理,这样的女人往往能够吸引住英俊潇洒的男士精英,这也就引出了老百姓常说的:好汉无好妻,好妻无好汉。

好汉无好妻,好妻无好汉。这句老百姓常说的俗语,只不过说的是表面现象,实际的个中幸福喜悦滋味,外人是无法体会的。就像古诗中所说的:谁知林栖者,微风坐相悦!

阿梅不但漂亮、美丽、柔淑、俏皮,还能时时刻刻把自己当成女人来看待,她身上的诱惑魅力就可想而知了。我恨不得把她永远都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都无法完全表达出我对她的爱慕。

看着阿梅抱住我的腰,撒娇般地紧贴在我的身上,我忍不住伸手就把她紧抱在怀里,嘴唇快捷无论地就亲住了她的红唇。

阿梅用她那口别具韵味的牙齿咬了咬我的舌头和嘴唇,娇里娇气地说:你快点告诉我嘛。

我此时已经完全被阿梅的女性魅力所笼罩住了,馋馋腻腻地说:阿梅,你真的想知道青蛙男是什么意思?

嗯。她边嗯着边将俊美的秀脸贴在我的脸上。

我色迷迷地说道:嘿嘿,阿梅,你在的时候,我是蝌蚪男。你不在了,我只能是青蛙男了。

阿梅听到这里,更加困惑起来,一双俏目不解地看着我,问道:青蛙男我都不知道,现在怎么又出来了个蝌蚪男?

我忍不住色馋色馋地笑了起来,阿梅用双手轻轻捶打着我,嗔道:臭小子,你快点说,别给我卖关子了。

我将阿梅又搂了过来,紧紧抱住,阿梅从任性霸道倏地进入了娇柔温顺,趴在我的怀里,我将嘴巴贴在她的秀耳上,悄声说道:阿梅,一个男人不能过正常的竖心生生活,高姓小丸丸制造出来的米青子,就会从蝌蚪慢慢变成了青蛙,这就是蝌蚪男和青蛙男的区别。蝌蚪男是幸福的,因为过的是正常的竖心生生活。青蛙男只能憋鼓,不能过正常的竖心生生活,很是可怜,可怜兮兮的不就变成了乞丐男么。

我说到一半的时候,阿梅就忍不住窃笑,当我全部说完,阿梅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整个人笑的花枝招展不说,要不是我紧紧搂抱住她,她肯定笑完了腰甚至笑坐在地上了。

竖心生,米青子,这都是老子的暗语,我第一次和阿梅在那个日本料理约会的时候,阿梅就知道竖心生和米青子是什么东东了。



倏忽降温

阿梅咯咯娇笑了好长时间,她的眼泪也笑出来了,她边用手背揩泪边笑,努力了再努力才终于止住了笑。

阿梅笑完之后,更加娇柔地趴在我的怀里,脸上散发着浓浓热气,面色红润如染,表情温柔无限,她趴在我的耳边轻声柔道:你和温萍相处那么长时间了,你们……

我摇了摇头,叹道:她还不敢把她整个人都交给我……

阿梅又低声问:你们还没有那样吗?……

我点了点头,轻声低道:没有,我们之间还是清白的,最多只是局限于搂搂抱抱和亲吻,没有别的。

阿梅将我搂抱的更加紧了,趴在我的耳边柔声说:那你就好好克制自己,不要难为她。

嗯,我不能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就像你当日那样,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你却也让我苦等了很久很久……

阿梅贴的我更加紧了,柔声低语:女人,尤其是一个好女人,能迈出最后的那一步,突破最后的防线,是很不容易的,是要下很大决心的,你要理解!

我知道,我也不是只知道乱搞竖心生那样的人,实际上,爱情在我的心目中是很纯洁的,我把爱情看得比命都重要。

我知道的。阿梅边柔声说着边将热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我不由得喘息粗重起来,将她用力地抱住,下身打着坚硬的伞,对着她的私密处不停地顶了又顶,摩擦了又摩擦。

阿梅的红唇忽地贴住了我的嘴唇,用她那韵味十足的牙齿不停地轻咬着我的舌头和嘴唇,我知道阿梅也被我带动的情*如海了。

我喘着粗气低声道:阿梅,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和你重温旧梦。

阿梅低声道:忍着。

我忍不了了,实在是忍不了了,你走了后,我就一直做青蛙男,我也做够了。

你不要老是想着那样的事,这样对你更加折磨。

阿梅,走,我们现在就去做。

马上要吃饭了。

做完再吃饭。……不好,这样不好……

什么好不好的,我已经等了太长时间了。

你不要光想那样的事,实际上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你去做。

我先把这件事给做了,我才能有精力去做其它的事。

实际上,此时阿梅被我撩拨的也有些受不了了,她轻闭双眸,嗓子里发出了轻微的*吟声。

我喘息更加粗重了,忽地低身将她抱了起来,转瞬之间就走出了厨房。

阿梅忽地清醒了过来,忙说:不能这样,大聪,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我则是不管不顾,抱着她就要往楼上去。

刚迈上几个木梯台阶,阿梅趴在我耳边,轻声着急地说:你清醒一点,赵妈还在楼上呢。

我顿时一惊,急忙又抱着阿梅从楼梯上返转下来,来到沙发旁,将她放到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哆嗦着爪子开始动手脱衣就要和她行那云雨之事。

阿梅突然举目静静地看着我,脸色虽然还是泛着红晕,但红晕中隐隐透着丝丝难过,眼眸中既有爱怜又有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伤感,我顿时一愣,我从来没有见过阿梅这样的表情,倏忽之间焚身的欲火开始降下温来,颤声问道:阿梅,你怎么了?


阿梅又温柔又苦涩地一笑,没有说什么,但她的眼圈却是倏地红了起来,美眸之中又挂上了薄薄的水雾,我心中一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怎么才好,只是嘴里轻轻说道:阿梅……

随着我轻轻的话声,阿梅的眼角里已经挂上了泪花,我心中更加难过,也更加愧疚起来,忙道:阿梅,我不这样了,你别哭了……

阿梅突然起身,双手忽地抱住了我,抱的很紧很紧,瞬间又把我拉到在沙发上,让我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她却是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秀肩颤抖,竟嘤嘤地低哭起来。

我顿时大慌特慌起来,忙不迭地劝道:阿梅,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你别哭了,我错了……

阿梅边压抑着自己嘤嘤的哭泣,将不可控制的哭声压抑到最低,边摇了摇头。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刚才那能够烧焦小体的欲火已经荡然无存,跑的无影无踪了,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小眼也不由得湿润起来。

本来是一场让人欲仙欲死的云雨之欢,没有想到,转瞬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也如坠深渊,搞不懂是什么原因,竟然变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不住道歉,让阿梅不要再哭了,让她尽快高兴起来。

嫉妒羡慕恨

阿梅,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这样了,是我错了,你别哭了……

我嘴巴不停,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不住地道歉,让阿梅尽快恢复刚才的欢乐,但我越说阿梅越是摇头。

我凝思片刻,突然之间,我恍然大悟过来,阿梅的伤心难过和嘤嘤啜泣,并不是因为我刚才的畜兽行动,而是她看我如此猴急,知道我这和尚生活过的很是清苦。但她现在已是别人的妻,又无法像以前那样和我尽情欢愉,因此,她心中才会如此爱怜,才会如此伤心难过,才会嘤嘤啜泣,才会对我的道歉不住摇头。

阿梅,不要这样了,饭菜都快凉了,我们去吃饭吧!

阿梅破涕一笑,坐了起来,轻声说道:我们吃饭去!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并没有走向餐厅,而是走向了洗手间,片刻之后,她将手脸洗净走了出来,我能看得出来她正在努力使自己精神焕发起来。

她对我道:你别站着了,快去洗手,我们好吃饭。

嗯,我应着也走进了洗手间。


这时,我听到阿梅大声喊道:赵妈,下来吃饭了!

我急忙又低下头来将老脸洗了洗,可不能让赵妈看出蛛丝马迹来。虽然她知道我和阿梅之间的事,但现在此一时彼一时,阿梅毕竟已经结婚了,我要注意影响才是。

我刚从洗手间出来,赵妈已经从楼上下来了,看到我后,微笑说道:阿梅啊,我今天可是享福了,不用动手做饭,却是吃起现成的来了。

赵妈,今天你可要好好尝尝我的手艺。阿梅似乎又恢复了欢快的样子。

阿梅对我说:喝点什么酒?

随便。

茅台、五粮液、红酒,你随便选吧!

那就喝茅台吧!

阿梅莞尔一笑,道:要不要尝尝我从香港带回来的红酒?

我一听,立即点头笑道:好,那我们就喝红酒吧!我也尝尝香港的红酒口感如何。

嘿嘿,这可是法国正宗进口的,在国内还不好买呢,保你满意。

嘿嘿,好,赵妈您也喝点。

嗯,好。

阿梅的烧菜手艺真的不错,没想到她到香港后竟把自己锻炼成了个家庭主妇了,我禁不住对她老公嫉妒羡慕恨起来,操他妈的,便宜那个狗日的了,奶奶的……

如此想着,我竟然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齿起来。

阿梅突然问道:怎么了?这菜不好嚼吗?

我一愣,立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道:没有,好嚼,正因为好吃,我才这么使劲嚼呢。

阿梅温柔地一笑,美眸笑成了月牙,柔声道:好吃就多吃点!

赵妈在阿梅家的主要工作就是烧菜做饭,她就像一个食神鉴定师,先是将每道菜仔细品尝了一番,连连点头赞道:阿梅,我可不是故意夸你,你做的这桌饭菜,手艺可是到家了。

阿梅立即高兴地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连声说道:谢谢赵妈夸奖!谢谢赵妈夸奖!……

阿梅虽然从小娇生惯养,过的是千金小姐的富贵生活,但她性格不张扬,更不飞扬跋扈。相反,她心地很是善良,更是知书达理。赵妈虽然是她家的保姆,但她对赵妈历来都是尊敬有加。

想到这里,我不禁黯然神伤起来,奶奶的,老子没有这个福气,没有娶到阿梅这样好的女孩,实在是今生的憾事,操。

阿梅手脚利索地在每人面前都摆放了一个高脚杯,随之将那瓶包装精美的红酒倒上,我呷了一小口,心中咯噔一声,禁不住说道:阿梅,这红酒的口感出奇地清爽甘甜,怎么和以前喝的那些红酒口感不一样啊?

嘿嘿,这才是正宗的法国葡萄酒呢,每年都是定量生产的,真正能喝到的人很少。

但市面上卖的那些昂贵红酒,可都是说从法国进口的啊。

得了吧,那都是假的,别听那些人瞎掰。



奶奶的,中国的假冒伪劣就是多,连这种JB红酒也造假,操。

我这人有时候很是奇怪,连我自己都鼓捣不明白,我有时涵养很好,谦谦君子,温文尔雅,但也有时候则是直爆粗口,脏话连篇,痞气十足。

阿梅看我突然之间爆起粗口来,还脏话不断,立即悄悄白了我一眼,示意我说话注意,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我立即清醒过来,忙对赵妈说:嘿嘿,赵妈,不好意思!想起咱们国家的假冒伪劣来,我就义愤填膺,忍不住骂上几句,嘿嘿……

赵妈早就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看我对她这么说,她用手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让自己笑的淡些,呵呵笑道:大聪,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你骂的很对,对那些假冒伪劣就应该骂才行。

阿梅听赵妈也这么说,方才松了一口气,呵呵笑道:赵妈,你别介意,他就是这样心直口快……

我不介意,我挺喜欢大聪这样的率直性格。

阿梅生气

赵妈很快就把阿梅给她倒的那小半杯红酒喝完,立即又开始吃饭了。阿梅道:赵妈,你别忙着吃饭啊,再多喝点红酒,多吃些菜。

赵妈笑呵呵地说:阿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喝这些红酒我都已经超量了,平时我是滴酒不沾的,今天大聪来了,你格外开心,我也特别高兴,喝这些就有些头晕了。你们慢慢喝,我先吃饭。

我明白赵妈的意思,她是为了尽可能给我和阿梅留出更多的相处时间,因此才会这样。

阿梅眨巴眨巴眼睛,不再劝赵妈了,她喝酒的速度很慢,我也就跟着慢了下来。

很快,赵妈吃完饭,微笑着说:大聪,阿梅,你们慢慢用,我先上楼了。

我和阿梅急忙都站了起来,目送着赵妈上楼,不用问,阿梅也和我一样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赵妈真是善解人意!

等赵妈上楼之后,我和阿梅才坐了下来。阿梅突然问道:大聪,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

你工作上的事。

哦,你是说这个啊,爱咋咋地。反正我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阿梅白了我一眼,嗔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哼,你别把事情想象的太简单了,你的政治细胞也太不发达太不敏感了。

我又不想当官,要那么发达那么敏感的政治细胞干什么?

你这个衰人,政治细胞是必须有的,不发达不敏感也要把它锻炼出来,你要有很好的政治嗅觉才行。

嘿嘿,我又不是狗,要那么好的嗅觉干什么?

阿梅突然生起气来,把手中的筷子往餐桌上一扔,撅嘴说道:你还想让我和你好好吃顿饭不?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阿梅会突然发火,忙道:阿梅,咱们今天重逢了,是特别开心高兴的事,不要再提工作上的事了,我真的很烦,不想谈这些败兴的话题。

你不想谈,但我想谈。上次在不夜城分别的时候,我就说过,从此以后我们再不见面再不联系。但我没有做到。一是因为康霄茗牺牲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不放心所以回来见了你。二是因为你工作上的问题,我更没有想到你竟然辞职了,现在则是被单位开除了,所以我又见了你。这次我见你主要是和你谈你工作上的事。我早就说过,男子汉要以事业为重。我虽然和你说我们不再见面不再联系,但我总是放心不下你,这才委托蓉姐时时关注你。要知道你这样破罐子破摔,我才懒的牵挂你呢,我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阿梅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倏忽之间潸然泪下起来。

看她这样,我刚喝到嘴里的那口红酒险些喷了出来,仓促之下,用力吞了下去,竟然呛着了,不由得连连咳嗽起来。

阿梅,这才多大点事啊,至于这样嘛……

阿梅绷着脸道:我问你,做为一个男子汉,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看她真的动了气,忙小声说:阿梅,你别生气啊,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好了。

你先回答我。

我心中暗骂了句奶奶的,扬了扬头挺了挺胸,提高嗓门说道:做为一个男子汉,当然是以事业为重了。

你知道就好,知道还这样?

阿梅,我们重逢之后的气氛这么好,我们不要谈论这件事了好不?

不行,必须要谈。

晕,这丫也开始执拗了。

阿梅,我这么做,真的是迫于无奈,我是没办法的办法。

阿梅伸手从餐桌上拿起餐巾纸来,擦了擦眼中的泪水,端起高脚杯来,咕咚一大口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干。

大聪,从你和超难缠闹矛盾开始,蓉姐就告诉我了,我们经常通电话,你这事我知道的清清楚楚。我也曾经找过我爸,我爸也去找过叶行长,由于纪委书记出面办这件事,叶行长也不方便直接出面干涉。

阿梅,你知道就好了,我真的是迫于无奈。

你再迫于无奈,也不该随便递交辞职报告……

阿梅,蓉姐虽然都告诉了你,但她也不是完全清楚。我当时不辞职不行,不然就把杏姐给牵连进去了。

我知道你是怕把杏姐牵连进去,但你现在不是照样把杏姐给牵连进去了吗?杏姐现在被免职,你那主动辞职也变成被开除了。

听阿梅说到这里,我顿时心情郁闷起来,喜悦高兴劲荡然无存,坐在那里就像个木桩子一样了。

阿梅看我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柔声说道:大聪,我也知道你很是无奈……

我也任性地回道:你知道我无奈还这样说我?

我埋怨你是因为你做事不考虑后果,逃避现实,递交辞职报告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把手机号码给更换了,自己躲到大山里边,说是要去创业。把困难和包袱都扔给杏姐不管了。也就是杏姐罩着你,不然你会更惨的。

融融暖意话悲愁

我一愣,阿梅的这番话语和口气,像极了霹雳丫。我只好小声说道:阿梅,这件事我的确做的欠缺,考虑的不够周全。

你知道就好,就权当一次教训吧!

嗯,吃一堑长一智。

经历的事多了,你也就会成熟的越快。

没想到我这个小人物,竟然在单位上引起了这么个轩然大波。

也该着你倒霉,正好卷进了政治斗争的漩涡里去了……你躲到深山里,说是去创业,怎么又中途放弃了?

说的是创业,实际上也就是去给阿芬打工,对于花卉行业我是一窍不通,只是干些杂货,帮帮忙而已。

阿梅听到这里微微一颤,轻声念叨着:阿芬……

我一愣,忙道:嗯,是的,是阿芬,是我在城东分理处的同事。

听这名字就是个女的,她很漂亮吧?

嗯,阿梅,我给你说,她身上有你的影子,我很多时候都把她当成你……

我还没有说完,只见阿梅脸色突然冰冷了起来,蹙眉将头扭向了一边,满脸的不高兴。

我心中又是一慌,忙忐忑不安地问道:阿梅……



阿梅还是将头扭向一边,连看我也不看我,脸色更加冰冷,足足过了十多秒钟之后,她才扭转头来看着我,但秀眉一直紧蹙着。

我问你,你把她当成我,你和她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晕,我心中一沉,差点脱口而出把真相告诉了她,但忽地想起阿芬对我的交代:对谁也不要讲,更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这种想法只是电光石火之间,但由于阿梅和我心有灵犀处处通,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才会这么问我。

我立即“理直气壮”地说道:阿梅,你不要误会,我和她只是好朋友而已,没有别的。

真的只是好朋友吗?

嗯,真的只是好朋友,你不要误会。

阿梅秀眉蹙的更加紧了,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大口,幽幽地说:我宁肯相信你和她只是好朋友,也不愿相信你们真的会那样……即使是自欺欺人,我也愿意相信。

我心中绞疼,忙不迭地道:阿梅……但只是说出了阿梅二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奶奶的,撒谎之后又自责自疚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那你怎么中途撤回,不再和她一块创业了?

我不懂行,对花卉一窍不通,老爹老娘也反对我,杏姐和温萍也去找我了,温萍还和我大吵了一架,再者……再者这边的工作问题还没有处理好,又加上温萍要到新加坡去,我就回来了。(我根本就没敢和阿梅说阿芬的老公从美国回来了,只要一提这件事,阿梅肯定会敏感地感觉到我在骗她。

阿梅叹了一口气,问:那你打算今后怎么办?

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现在是一团糟,杏姐被免职了,我也被开除了。

蓉姐对我说了,杏姐被免职,你被开除,都不是走的正常的工作组织程序,也不是没有反盘的可能。

也可能吧,但这种几率很小。

我现在和阿梅谈这些问题,都是硬着头皮和她谈的,我真得不喜欢在这种暖意融融的两人世界里谈这些让老子心烦意乱的狗屁事。但阿梅已经告诉了我,她这次见我,就是要和我谈工作上的事,没办法,头皮再软,也要硬起来听着,违心地谈着。

阿梅将我和她的酒杯分别倒满红酒,道:大聪,要不你到我爸爸的单位去干吧,怎样?

我又是一愣,沉思了片刻,缓缓摇了摇头,说:阿梅,我就是出去自己干个体户,也不能到你爸爸的单位干,你爸爸去年出的那档子事,险些酿成大祸,我不能给他老人家添任何麻烦的。

阿梅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大聪,单位那边如果没有什么起色,如果没有反盘的可能,那你怎么办啊……

阿梅边说边愁眉苦脸起来。

我真想把满江大哥一直在暗中斡旋这件事给阿梅说了,省得她为了我如此犯愁,但我还是忍住了没说。满江大哥两次进北京,又加上那次给北京打了那么长时间的电话,这都是要彻底保密的,知道真相的只有杏姐和我,杏姐是万万不会说的,我更是万万说不得的。

阿梅自己愁眉苦脸,我也无话可说。她比我自己还要着急,她突然又道:大聪,实在不行,你就出去经商吧!

我只好点了点头,道:实在不行了,我就去做小本生意,经商谈不上,第一我没有那么多的资金,第二我根本就不懂怎么去经商,第三更重要的是我没有那么多的人脉。开个小店养活自己,吃饱穿暖就很不错了,经商那可是大手笔,我连想也不敢想。


阿梅举起酒杯来,咕咚喝了一大口,忽地用右手捂住双眼,她又哭了。

阿梅也大骂了

看阿梅又为我哭了,我有种想往桌子底下钻的感觉。急忙说道:阿梅,你不要这样,车到山前必有路,老天爷是公平的,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天无绝人之路,我一定会找到适合我自己的事业的,你不要替我犯愁着急。

阿梅用手捂着双目,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用另一只手拿起餐桌上的餐巾纸将泪擦干,鼻音浓重地对我说:实际上,你的基础非常好,虽然学历不行,但在杏姐的关怀提携下,你一步一步都走在了同龄人的前列,但却在干的最顺风顺水的时候,碰到了超难缠那样的王八蛋……

晕,我没想到阿梅竟然也爆起了粗口,大骂起了那个狗日的超难缠。阿梅和超难缠曾经是纪检监察部的同事,可见超难缠这个王八羔子真的是不得人心。

我也愤愤地骂道:超难缠那个狗日的,就是个王八蛋,操他妈的,要不是他,老子也到不了这一步。

超难缠那人心理阴暗,斤斤计较,并且记仇,他就是那样的人。但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大聪,你以后无论干什么,可能还会遇到这样的人。你能做的,就是要学会如何应付这样的卑鄙小人。你还是不够成熟,你要是成熟的话,也不会弄到这一步。

我小声说道:阿梅,我知道了,你别埋怨我了。

不埋怨你你还没有长进,你是杏姐一手提拔起来的,杏姐处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好多人都在觊觎她那个位置,做梦都想找到她的把柄,把她拉下马来,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该为杏姐着想……

我急忙打断她:阿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你甚至比我自己都要了解我,我就是为杏姐着想,我才辞职的。

我不是说你后来辞职的事,我是说开始的时候,当日超难缠带人到你分理处去检查,你稍微克制一下自己,这件事就过去了,能闹到这种程度吗?

我……我当时被气急了,也就没有想那么多。

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是一般员工怎么也好说,但你是分理处主任,你就不能任性所为了,必须前思后想才行。

阿梅啊,你这是给我上政治课了,那种分理处主任也是官嘛?连个屁都不是。

别胡说八道,你能从原先咱们那个小支行调到上级行来,这就是一个比别人优越的地方。然后再派下去担任职务,从分理处副主任再到主任,这是一条让别人很羡慕的上升路线,好多人做梦都求不来呢,而你可好,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晕,自从阿梅开始和我谈工作上的事,起日的语气像霹雳丫,但说着说着语气竟然又像极了李感性,简直就像霹雳丫和李感性提前都和阿梅说了,再让阿梅来教训我。

阿梅,我不是不想珍惜,我也知道杏姐栽培我的一片苦心,我在工作上干的是很好的,我把汗正路分理处从最低谷给带到了第一名,我的工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我就是看不惯超难缠那种狗仗人势的嘴脸,操他妈的,老子和他势不两立。

他那样的人就是没有人品的人,他就是仗着纪委书记给他撑腰,便目中无人,你和他这种没有人品的人计较,显得你也没有人品了。

我就没有人品了,我也要和他势不两立。

我给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告诉你,以后遇到任何事多动动脑子,要做到未雨绸缪,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处在什么位置上要做什么样的事才行。

阿梅,你说的这些话,不像是你说的话,我看倒像是从杏姐嘴中说出来的。

嗯,实不相瞒,这些话基本上都是杏姐在和蓉姐聊天的时候说的。

怪不得呢,你比我还任性,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就感到很是惊奇。

阿梅忍不住暗自偷笑了一下,随即又绷起了脸说:我也在不断成熟,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有些话也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别以为都是杏姐的原话。

嗯,我知道的,阿梅,你比我成熟多了。


大聪,你的机遇很好,我不能说我爸爸是最优秀的人,但他毕竟是个成功人士,你可以向我爸爸多学学,对你有好处的。

我一直都在向你爸爸学习,但我这人资质愚钝,开窍较慢,要慢慢来才行。

说完这句话,我心中又暗道:我不但向你爸爸学习,我还向满江大哥学习呢,我要是学得了满江大哥十之一二的本领,老子也会成为成功人士的。

满江大哥也就是没有从政,他要是从政了,不但是个高官,也肯定会是个好官。

成熟的阿梅

阿梅又幽幽地叹道:你说你经商没有资金,在那个小支行的时候,奖励了你50万元。你在城东分理处担任副主任的时候,不但奖励给你一套房子,还又奖励了你50万元,这样你手头就有100万了,怎么就没有经商的资金了?还口口声声说要做也只是做小本生意,简直就是胡扯。

晕,狂晕,那个小支行奖励给老子的那50万元,当日为了把冼伯伯从检察院给救出来,用去了5万,剩下的45万我已经都交给了冼伯伯,让他变相地给阿梅,看来冼伯伯真的按照我的意思做到了,把这钱给了阿梅,阿梅却不知道。在城东分理处奖励给老子的那50万元,给了霹雳丫10万,老家里盖新房用去了12万,满打满算老子的手头也就还有28万元,这28万在当今社会能干什么?光TM疏通关系都不够。但又不能把这些实际情况告诉阿梅,不然阿梅不但会和她老爹大吵,还会把那些钱原封不动地退还给我。

我斟酌再三才说道:阿梅,现在物价上涨的这么厉害,100万说起来不是小数目,但却每天都在不断贬值,用这钱去经商谈何容易啊……

阿梅也叹道:说句真的,我到了香港之后,算是真的见识世面了。香港虽然是弹丸之地,但却是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和内地最大的不同就是精英的分布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我急忙问道:精英的分布存在着很大的区别?到底是什么区别?

阿梅点了点头,道:在香港,社会精英大部分都集中在工商界里,为了香港经济的繁荣昌盛贡献着自己的力量,香港这才呈现出朝气蓬勃的景象,并且后劲很足,因为社会精英不断涌入到工商界。那些比社会精英稍微差点的人才会去从政。在香港,工商界的成功人士比那些从政高官的社会地位都高,也更受人们的尊敬。但在内地,社会精英却是削尖了脑袋往政府机关里钻,去当所谓的公务员,从每年的公务员招考中就能看得出来这种现状。比这些社会精英差点的人也是想法设法去国企工作,抱住铁饭碗就是他们最大的人生追求。剩下的那些没有出路很是无奈的人才去下海经商,这些没有出路又很是无奈的人的素质良莠不齐,导致社会诚信度太差,假冒伪劣商品满天飞。那些进入政府机关的社会精英,蹲办公室蹲的毫无斗志,被官场的陋习打磨的没有了锐气,想去冲锋陷阵做一番事业,但也要遵循官场的规则,这些社会精英慢慢地也就变成了庸俗之人。

阿梅的这番长篇大论,听得我目瞪口呆,更加瞠目结舌,我没有想到这些话会是从阿梅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要是从满江大哥或者是李感性亦或是冼伯伯口中说出来,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惊奇,但现在这些话的的确确是从阿梅口中说出来的,这不由得使我感到极为震惊。

我挠了一下头皮,喃喃地说:阿梅,我真没想到你能看出这些问题来,分析的又是这么精辟。阿梅,你已经从那个撒娇任性的小女孩变成成熟稳重的女性了!

我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恍惚起来,我做梦也没有想到阿梅去了香港之后,会变得如此睿智了。

嘿嘿,你不要夸我,环境可以改变人,要是让你处在我的环境之中,你的感悟比我要深的多。

阿梅,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可是切中了大陆的现实状况,咱们内地现在的确是这种情况。

由于体制的问题,在咱们内地,真要是经商,也不单纯是经商,要拿出大半的精力去疏通关系,不求那些有权之人帮忙,但求那些有权之人不给掣肘就万幸了。我为什么说你一定要提高政治嗅觉,你将来即使去经商,也要懂得政治才行。在咱们大陆这种体制下,要想经商顺利,取得成功,你甚至要比那些政府官员还要懂得官场规则才行,否则也是寸步难行。

我咕咚喝了一大口红酒,士别三日真的要刮目相看,阿梅懂得的东西的确比我多的多了。她从内地长大,去了香港之后,再反过来看内地现状,看得一清二楚,果真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阿梅的这些感悟已经把国内的真实现状给淋漓尽致地描述出来了。

阿梅又轻叹了轻叹,柔声对我说:大聪,给你说这些,你懂得了吗?

懂了,阿梅,你说的这些,简直就是让我醍醐灌顶,恍然顿悟。

阿梅抿嘴一笑,你既然都懂了,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我沉思了片刻,茫然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知道。



阿梅撅嘴嗔道:你这个猪,和你磨了这么长时间的牙,废了这么多口舌,等于白说啊!哼……

阿梅说这话的神态和语气,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娇柔样子,使我感到格外亲切,直想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上几口方才解馋。

黯然颓废

我吞了口垂涎,小心地问道:阿梅,你说的怎么办是指哪个方面?(因为我问这句话,显然是在明知故问。

你真是个猪,我给你说了这么多,还能指哪个方面?不就是指你的工作嘛,让你认清自己适合干什么,不适合干什么。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轻声道:阿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虽然听你说了这么多的大道理,但我不知道我今后怎么办才好。

你这工作真要丢了,你就会面临着两种选择,一是再去找工作,二是自己去经商。

听阿梅这么说,我竟有些自爆自弃起来,道:除了这两种之外,我还有两种选择。

哪两种选择?

一是到处去流浪,当个流浪汉。二是回老家去种地,当个农民。

滚,和你在谈正事,你别吊儿郎当的。

嘿嘿……

我嬉皮笑脸地嘿嘿笑了几声后,立即正色说道:这份工作真丢了,我再出去找工作,难度会很大,因为我不是主动辞职的,我是被开除的。只剩下去经商这条道了。

阿梅担忧地说:被一个单位开除了,再去重新找工作,困难肯定会很大,甚至会处处碰壁,因为别的单位不会轻易接受一个被原单位开除的人。似乎是只剩下经商这条道了。但我刚才已经帮你分析了大陆的真实状况。经商真的是太难了。在咱们这种体制下,只有走官商一体的路子才能发展起来。官场上不但要有人支持你,你个人也得要熟悉官场规则才行,这方面别说你欠缺,甚至是那些混迹官场多年的人也不一定就能摸准官场的规则。如果不把官场这个因素考虑在内,你想经商成为成功人士,比登天都难,也就是混个温饱问题,最多也就是达到小富而已,一旦遇到什么困难,有可能会顷刻之间倾家荡产。

我的天,阿梅分析的越来越透彻了,我不由得黯然颓废起来。对,阿梅说的很对,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瞪着红眼珠子去挣钱,那些衣冠楚楚养尊处优的官员,也是瞪着绿眼珠子到处搂钱,怎么合计也轮不到老子这号人去发家致富。

阿梅,这么说来,我去做生意经商这条路也被堵死了。

阿梅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给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你彻底打消去经商的念头,你现在的社会经验、资历和人脉,都不允许你去经商,所以你连想也别去想。

阿梅,如此说来,我岂不成了个废人了吗?

我们分析了这么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了,一是珍惜目前的这份工作,二是再去找一份好工作。

我有些着急起来:阿梅啊,我就是再珍惜目前的这份工作,但我现在已经被开除了,杏姐也没免职了,估计恢复原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再去找新的工作,我们刚才也分析了,肯定会处处碰壁的。

阿梅看我急赤白脸,抓耳挠腮的样子,禁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柔声道:目前的这份工作让它再恢复原貌,真的有点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因为还是有反盘的机会的。但我希望最好不要反盘了,你就彻底和原单位拜拜吧!

那我可就真的成了无业人员了。


嘿嘿,这么说来,只剩下最后一种选择了,那就是重新去找工作。

阿梅,你还笑得出来?刚才已经说了,重新去找工作不是要处处碰壁嘛,我连找也不找了。

说到这里,老子感到真的有点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感觉老子真的成了个无用之人,比流浪汉还TM流浪汉了。

阿梅莞尔一笑,轻声道:我不是说了嘛,天无绝人之路,你去一个地方,保证不会碰壁,这个地方还是一个很好的地方,连咱们银行都无法和它相比。

哪里?

省烟草公司。

啊?阿梅,说了半天,你还是要让我去你爸爸的单位工作啊?

怎么?这样不好吗?好多人削尖了脑袋还进不去呢,甚至有些人拿着好几十万送礼都进不去,趁我爸爸还在位上,你不要错过这个好机会。有我爸爸在那里,他不会亏待你的,你也会有机会成为成功人士的。

阿梅把话给我说到这个份上,我想不感动也不行了,想想阿梅对我的好,小眼不由自主地又湿润起来。

我声音不由得哽咽起来:阿梅,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我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不想给你爸爸添麻烦,我真要进了你爸爸的单位,会有很多人说闲话的。冼伯伯去年刚出了那么档子事,我不想让他再有麻烦了。

理念差距

阿梅听我说到这里,幽幽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坏我爸爸的那些人现在都得到报应了,有的还被投进了监狱。我爸爸一直奉行:坏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在官场上干了那么多年,他也不是吃素的。

嗯,对,冼伯伯要是没有政治手腕,他老人家也不可能混到现在这么高的职位。

我又道:现在这种状况,干什么也不好干,最好就是找个好单位,呵呵,你知道就好,跟我爸爸去干吧!

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最好不要去给你爸爸添麻烦。

给你说了这么多,你也很清晰了,你的首选是目前的这份工作,能保住最好,实在保不住了,那就去跟我爸爸干,你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我心中沉甸甸的难受,阿梅所说的首选,现在看来已经是保不住了。那也就是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了,那就是去跟着冼伯伯干,但这又不是我所期望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精移神骇,忽焉思散,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只好举起杯来大口地喝着红酒。

我心中暗道:不能再谈工作上的事了,虽然阿梅这次见我就是为了和我谈工作上的事,她看我现在处境艰难,想让我跟他爸爸干,这样她也会放心的。但越谈老子的心里越乱,必须打住,不能再谈烦人的工作问题了。

我边想边说:阿梅,你是什么时候从香港回来的?

前天,前天下午回来的。

什么时候回去?

我明天要到北京去参加培训,然后考试,考完试后,我就要回香港了。

参加什么培训?要考什么试?

理财培训,我要考理财师。

理财师?

嗯,是理财师。


阿梅,你可是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理财工作啊!

我到香港后,就把我分到了理财岗位。在香港的银行里干,最吃香的就是理财师和客户经理,收入也是最高的,也最能锻炼人。

晕,听到这里,我忙道:可是在我们这里,理财师是婆婆妈妈的工作,好多人都不愿意干。客户经理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最底层,只有那些找不到很好岗位的人才去干客户经理的。

这就是香港和内地的巨大差别。在香港银行业,真正的精英可是都集中在理财师和客户经理队伍里,想干这两个岗位,要经过层层选拔,严格的考试才能上岗,收入比主管都高。可在咱们内地,却和香港正好反了过来,理财师和客户经理却是最不受待见,不但处于最底层,收入更是朝不保夕,人人都争破头去捞个一官半职。

还是理念存在差距,这样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赶上香港的发展。

大聪,你还记得多年前说的那种政企不分家吗?

那还是上学的时候听说的。

嗯,现在比以前好多了,但还是存在这种政企不分家的情况。像咱们银行,就是为了盈利而生存的企业,干吗老是引用政府机关的那一套做法呢?不但是理念的问题……

我不由得感叹道:少壮不努力,永远在内地。要想出国去,只能在梦里。

你别杞人忧天的,别人能混得,你也能混得,你要适应环境才行。

不知怎么地,和阿梅越谈我心中越是烦乱,那种重逢之后的激情已经跑的没有任何踪影了。

可能阿梅也体会到了,蹙紧秀眉,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我们不再谈这些问题了。

我急忙点头复道:嗯,不谈这些破烂事了。来,喝酒。

在沉闷的气氛中,和阿梅喝了几杯红酒之后,那种重逢之后的激情又缓缓的袭上身来,但又想起阿梅明天就要到北京去参加集训了,心情又颓废起来,更让我心烦的是,阿梅培训考完试之后,就得要马上回到香港去,CTNND,老子想有点儿高兴事也没有了,操。

MD,这种法国进口的正宗葡萄酒就是好喝,喝的浑身冒汗,晕晕乎乎的说不出的惬意。刚刚有了这种奇好感觉,那瓶红酒却是已经喝完了。

阿梅柔声问:还要不要喝?

阿梅,我刚有点感觉,这酒真好,那就再喝点吧!

阿梅抿嘴一笑,款款起身,又去拿了一瓶。

我暗自偷偷看了一下手机,发现霹雳丫没有再给我发过短信来。想起霹雳丫这段时间对我的那种神经质态度,老子真的不想回去了。



我决定多喝点,不能喝的酩酊大醉,但也要东倒西歪才行,目的就是趁机住在这里,好好和阿梅呆在一起。

反正现在交警查酒驾查的这么厉害,看我喝多了住在这里,赵妈也不会说什么的,老子不走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粘舌十八跌

我既然打定主意,铁定心要住在这里,既要装的喝多了,还要拿捏得恰到好处。不然,别把亲爱的小弟也给麻醉了,到时候真的住下了,它可别和老子出洋相罢工。它一旦罢工,老子只能又要去当青蛙男了。

阿梅似乎明白我的心思,抿嘴柔柔笑着,美丽的双眸蕴满了动人的秋水,脉脉含情地看着我,我顿感整个小体都浸泡在她那秋水之中,全身暖洋洋地说不出的舒服和幸福。

情到深处人自醉,不用举杯用酒催。我看着阿梅,不由得眼神迷离起来,一副十足的酒色相馋馋地看着阿梅。阿梅在红酒的衬托下,愈发地腮晕澎红,羞娥凝绿,让我更是恍惚晕乎起来,使我感觉阿梅更加地镜中貌,月下影,增娇盈媚醉心中;酒微醺,妆半卸,一颦一笑摄魂魄。

此刻的阿梅美不胜收,我已经找不出更恰当美好的词语来形容她了,只想抱着她往床上趴。此时床对我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诱惑力,老子还从来没有如此渴望尽快趴到床上去。

情不自禁之下,我伸出双手抓住阿梅的那双皓白如玉的嫩手,颤抖着色音道:阿梅,我想和你……极度激动又鸡动之下,后边的龌龊词语竟说不出来了,只剩下怦怦的心跳声了。

阿梅不由得娇羞起来,她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眼神更加迷离,双眸竟不由自主地轻合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忽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子一低,双手将她横抱起来。阿梅低声*吟了起来,双手紧紧缠抱住我的脖颈,还没等我将嘴头子伸到位,她的红唇已经贴了上来,紧紧地粘住我的嘴唇,我和她的舌头也瞬间缠绕交织在一起,翻转打滚耍起了粘舌十八跌。

我抱着阿梅,边进行着粘舌十八跌,边迫不及待地往沙发旁走去。

来到沙发旁,我将阿梅平放在沙发上,整个身子全部压了上去。阿梅此时娇喘不断,*吟连连,我的两只爪子颤抖着去解她的裤腰带。

万幸!只几秒钟的时间,我就把阿梅的裤腰带给解开了。

就在我将自己的裤腰带也解开,准备进行实质性动作的时候,阿梅突然伸手阻止了我,娇喘着压低声音对我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大聪,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了……

老子现在已经近乎疯狂了,此时阿梅说什么也没有作用了,极度性奋之下,我喘着粗气说:阿梅,我真的受不了了……

赵妈……还在……楼上呢……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边说边加快手上的动作,当我快要把亲爱的小弟从*裤中拽出来时,忽地传来了一个让我深恶痛绝的声音,嘀铃……嘀铃……

我日,竟然是门铃声,这是谁TM按门铃呢?我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

阿梅也听到了门铃声,她忽地睁开双眸,仔细又听了听,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阿梅那迷离的眼神荡然无存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紧张害怕地轻声说:是不是我爸妈回来了?

这恼人的门铃声,已经快要把我的焚身欲火给浇了个半浇,听阿梅说到这里,我的头嗡的一下大了起来,剩下的那半欲火不但瞬间消失殆尽,甚至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窟窿里。

我急忙从阿梅身上爬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重点是裤裆部位,将腰带扎了几扎才感觉多少遮挡住了点猥琐相。

阿梅也迅速坐了起来,动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她站起身来,又仔细整理了整理,才稍微显得平静了些。

那恼人的门铃声一直嘀铃嘀铃响个不停,阿梅用双手拢了拢散乱的秀发,又用力搓了搓滚烫的秀面。

这时,楼上传来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阿梅,是谁来了?

晕,楼上的赵妈出动了,听她的脚步声,此时她正从楼梯上往下走。

没有时间容我多想,我立即闪电般蹿向了餐桌,倏忽之间就板板正正地坐在了那里,意思是告诉赵妈和即将要进来的人:老子正在用餐,没有干别的。

阿梅看我这样,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她立即对赵妈说道:赵妈,你不用管了,我去看看是谁来了。


阿梅边说边向门庭走去。赵妈此时已经到了楼梯的拐弯处,转瞬之间就走下了楼梯。

我立即装模作样地微微欠起身子,礼貌地微笑和她打着招呼:赵妈……

赵妈对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径直向门庭走去。

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准备接受冼伯母那难看的脸色。

欢快的阿梅

只听门庭处传来开门声,迅即响起了好几个女人的声音,有惊讶声,有欢呼声,还有呵呵的笑声,老子在极度紧张之下,也没听出这几个声音到底是谁发出来的,但那欢呼声确定无疑是阿梅的。

我此时脑子里很乱,下意识地让自己更加正襟危坐起来。我坐的位置正好背对着庭门口,听着噪杂的脚步声临近了,来人已经进入了客厅门,我也坐的更加板正了,由于没有底气,也就没有转过身来。

只听阿梅欢快地呼道:大聪,你看是谁来了?

没办法了,老子只能回转身子了。当我转过身子一看,险些没坐稳,急忙既惊讶又慌乱地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好杏姐,你好蓉姐,你们来了,呵呵……

TNND,原来是李感性和郭蓉来了,操。

这两丫来的可真是个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紧要关头的时候来了,操。

老子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操起餐桌上的那两个大瓷盘,扣在她们的头上。

但又不能这么做,还要陪起笑脸来,表示热烈地欢迎,这个中滋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操。

阿梅一只手拉着李感性的手,一只手拉着郭蓉的手。

李感性看我的眼神是怪怪的,笑容则更是怪怪的,我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

郭蓉对我笑道:呵呵,大聪,你也在这里啊?

嗯,嘿嘿,蓉姐你好……

看到李感性和郭蓉来了,阿梅欢快的就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杏姐,蓉姐,来,别站着啊,快坐下。

李感性和郭蓉一个本能的动作都向沙发走去,看样子她们是要到沙发上坐下。

阿梅忽地伸手将她们两个拉住,嘴里笑道:到餐桌旁坐下,我们好久没见了,尤其是杏姐,我们今晚可要好好喝几杯。

郭蓉看了看满桌丰盛的菜肴,笑道:呵呵,阿梅,这桌饭菜可真是丰盛啊!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自己亲自动手做的,嘿嘿。

李感性听阿梅说是自己动手做的,很是吃惊的样子,也仔细看起那桌菜来,笑道:阿梅,这桌菜真是你自己做的?

杏姐,你要不信,你可以问问大聪,大聪给我打的下手。

李感性用疑问的目光看着我,我立即回道:杏姐,阿梅说的是真的,这些菜都是她亲自做的。

李感性听到这里,呵呵笑道:哎哟喂,没想到我们的阿梅到香港后,真的成了地道的家庭主妇了,呵呵,我正好没有吃饭,来,我们坐下好好品尝品尝阿梅的手艺。

李感性边说边先自坐了下来,郭蓉也随后坐了下来,阿梅高兴地又去拿了两个高脚杯。

郭蓉边和阿梅说话,边不时冲我微笑点头,使我感到我的存在很是重要。但李感性只是和阿梅郭蓉说话,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这让我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我唯恐被阿梅和郭蓉发现李感性对我的冷漠态度,急忙无话搭拉话地对李感性道:杏姐,这都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吃晚饭啊?

我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心和体贴,但李感性仿佛并不领我的情,悄自白了我一眼,笑着对我说:我哪能像你这么悠闲啊?我现在是做具体工作的,我要干具体活才行,这不刚刚加完班嘛,还没来得及吃晚饭呢。


晕,李感性话里带话,不显山不露水地扁排了我一番,她似乎也唯恐被阿梅和郭蓉看出她对我的不快,急忙举杯和阿梅碰了一下,说:来,欢迎阿梅的归来,我们干上一杯!

阿梅此时高兴的不得了,端起酒杯来,咕咚一声就把那杯红酒给喝干了,李感性更是喝了个底朝天,郭蓉也是笑着呷了一小口,随之也喝干了。

但我现在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喝酒兴致,只是用嘴唇碰了碰杯中的红酒。

郭蓉对我说:大聪,你怎么不喝干?

哦,蓉姐,我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能再喝了。

李感性看了看我没有说话,阿梅用手指着我杯中的红酒,对我道:干了,难得杏姐和蓉姐来了,这杯酒你一定要干了。

阿梅发话,我不得不听,看阿梅如此开心快乐的样子,我更不能扫她的兴,只好端起酒杯来,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李感性这才说道:哇!阿梅,这酒的口感真好!

阿梅欢快地笑道:呵呵,杏姐,这酒可是法国进口的,正宗原装货。

李感性笑道:嗯,我猜也是,这口感太好了,来,我们接着喝。

郭蓉笑道:对,我们接着喝。

阿梅立即起身,从酒柜里又拿出了两瓶红酒。

耍赖不走

晕,阿梅这丫看到杏姐和蓉姐来了后,有些高兴过头了,这丫就不怕喝醉吗?红酒的后劲是很大的,比白酒厉害的多。

想到这里,我轻声道:阿梅,你也喝了不少了,别喝醉了。

郭蓉听到这里,立即呵呵笑了起来,笑的很是暧昧。

李感性看着我眨巴眨巴眼睛,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阿梅听我这么说,抿嘴灿笑,对我说:不要紧的,今晚高兴!

李感性这才说道:哎呀,吕大聪同志,我怎么感觉你这话说的这么腻人呢?在酒桌上,一般都是女管男,方显女子是贤内助。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我日,李感性这番话说的老子的老脸腾的一下通红了起来,我还不得不急忙从通红的老脸上挤出笑容来,嘿嘿地傻笑个不止。此时此刻,老子只能这么做,没别的选择。

阿梅也有些羞涩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本就通红的秀面更加红了,暗自白了我一眼,怪我乱说话。

郭蓉呵呵笑道:阿梅从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有人呵护着。大聪如此呵护阿梅,也属正常,咯咯……

我日,郭蓉这丫说这番话,开始是想打个圆场,结果说着说着,竟也变成了调侃的语气,说到最后,自己忍不住咯咯地先自笑了起来,就像母鸡下蛋一样,咯咯个没完。

NND,反正李感性和郭蓉都知道我和阿梅的关系,既然都知道,那就不是外人了,老子也用不着装了,用手摸了一把老脸,恬不知耻地举起酒杯来,慷慨地说:欢迎杏姐、蓉姐的到来,我们干一杯。

我边说边举着酒杯挨个碰去,没等她们端起酒杯来,我就一一碰完,说了句:我先喝为敬!咕咚一声喝了个底朝天。

李感性说道:你是真不把你自己当外人。

没想到李感性的这句话把郭蓉和阿梅都逗笑起来,我也只好嘿嘿地又傻笑起来。酒桌上的气氛顿时显得比刚开始时还要活跃喜庆些。

再开始喝,李感性和郭蓉都有意无意地阻止阿梅喝酒了,说:阿梅你已经喝了不少了,那你就少喝点吧。但阿梅不让,还坚持要和李感性郭蓉平起平坐地喝,郭蓉说道:阿梅啊,我这可是第一次喝法国进口的正宗原装红酒,你就让我们后到的多喝点吧。

听郭蓉这么说,阿梅才放慢了喝酒的速度,再举杯的时候,也不再那么大口大口地喝了。

我起身去上洗手间解小便,当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李感性已经站在了洗手间的门口,我对她笑了笑,甜甜地叫了声杏姐,急忙想侧身快走。因为我现在害怕和她单独相处,她的眼神和表情告诉我,她会狠批我一顿的。

就在我侧身和她擦肩而过时,她低声对我说:你尽快回家,妮子还等着你呢。

我一愣,李感性已经闪身进了洗手间。

奶奶的,原先阿梅没有结婚的时候,我和阿梅相处的阻力,来自冼伯母,也就是阿梅她妈。现在阿梅结婚了,我想和阿梅单独相处一会儿,阻力顿时从四面八方袭来,李感性就是其中最有震慑性的阻力。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惆怅起来。

当我又回到餐桌旁就座的时候,阿梅凝眸仔细看着我,郭蓉也发现了我的细微变化,忙道:大聪,怎么突然之间不高兴了?

我一怔,顿时明白自己有些失态了,不该把自己的心事在脸上表露出来,急忙回道:没有,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可能是有点儿喝多了。

阿梅柔声对我说:那你别再喝了!

郭蓉也道:那你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吧!

我刚想起身,忽地想到离开餐桌就无法和阿梅面对面了,我要尽可能地和阿梅多呆一分钟是一分钟,因此又坐正了,努力让自己高兴起来,说道:没事,不用到沙发上去休息,我们坐在一起聊天就是一种最好的休息了。

阿梅看我这样,抿嘴柔笑。郭蓉似乎也知道我心中想的什么,低头窃笑,笑的更加暧昧。

我知道李感性的酒量很大,没想到郭蓉也是很能喝,不多长时间,她们就把所有的红酒都喝了出来。



阿梅还要去拿酒,却被李感性坚决制止住了。

到了,到了要走的时候了,看来老子想赖在这里也不成了。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尽百分百的努力。我用手捂着额头,装着喝多的样子说:我真的喝多了,没法开车了,路上查酒驾查的这么厉害……

阿梅想说什么,但动了动红唇没有说出什么来。

李感性对我道:要是照你这么说,今晚我们都喝酒了,我们都要住在这里不成?

蜻蜓者郭蓉也

听了李感性这句埋怨话,我索性耍起了赖皮,低声念叨着:主要是怕交警查酒驾,我又是开车来的……

李感性给郭蓉使了一个眼色,郭蓉立即拿出手机来打起了电话。不知道她这是给谁打的,她竟然问起了路上查酒驾的情况。

晕,难不成这丫是在给交警打电话?我立即竖起小耳朵来仔细听着,细听之下,更肯定了,嗯,听她的语气应该是给交警打的电话,并且她还应该和接电话的那个交警关系不一般。

听她叽里呱啦地说了好大一通,方才扣断电话,她说:没事了,这个点路上没有交警查酒驾的了,我们可以放心地开车走了,但还是要注意安全才好。大聪,你要实在撑不住,你打的回去得了。

我日,连郭蓉这丫也是卯足了劲地让老子快走,我不禁有些恼怒地吞了口唾沫,但老脸仍要显示出很感激的样子来,操,第八节广播体操。

阿梅走了过来,问郭蓉:蓉姐,你刚才给姐夫打的电话?

郭蓉道:嗯,你姐夫刚进家门。

阿梅道:姐夫当这个交警支队的队长也不容易,每天下班都这么晚。



李感性接道:就是,交警是最辛苦的了。

我听到这里愣了一下,难道郭蓉的老公是交警支队的队长?脑海里似乎有些印象,但印象很是模糊。

郭蓉又呵呵笑道:呵呵,上次他就险些把大聪给扣起来,他说见到大聪第一面,看大聪头上缠着纱布,以为不是好人呢,哈哈……

靠,老子终于想起来了,上次开车急匆匆去医院看望满江大哥,在一个十字路口,被一个交警给查住了,盘问了我半天,原来那个交警就是郭蓉的老公。

我不好意思地冲郭蓉笑了笑,道:嘿嘿,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姐夫,要是早认识了,他也不会那么盘问我了。

所以说啊,大聪,你今晚只要能撑住,尽管开车就是,我这消息可是最可靠的,保证没有交警查你。

我大脑急转,本想再找个理由赖下去,阿梅说话了:大聪,你要能撑住就开车回去,实在撑不住就打的回去。

完了,连阿梅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赖着不走也不行了,只好蔫蔫地站了起来。

李感性问阿梅:什么时候到北京?

阿梅笑道:明天一早就走。

郭蓉问道:明早几点的飞机?

阿梅回道:八点的。

郭蓉立即说道:好,明天一早我过来送你到飞机场。

阿梅用眼睛余光瞟了我一眼,微笑着冲郭蓉点了点头,道:那就谢谢蓉姐了!

晕,狂晕,我有些着急起来。因为老子早就打好谱了,明天一早来送阿梅到飞机场,结果被郭蓉捷足先登了。

TNND,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在上头。这可恨可恶的蜻蜓就是站在旁边的郭蓉,操。

老子气恼之下,立即就给郭蓉安了个绰号:蜻蜓者郭蓉也!老子以后就叫你郭蓉为郭蜻蜓了。

阿梅边和李感性郭蜻蜓呵呵说着笑着,边悄自偷看了我几眼,她明白我是什么心思,急忙给我使眼色,意思是就让郭蓉去送她,让我不要再和郭蓉争了。我只好暗自长叹起来。

出门的时候,李感性和郭蜻蜓走在前边,我故意拖在后边,阿梅边和李感性郭蜻蜓说着话,边伸手用力攥了一把我的手,这一攥,一股巨大的温暖袭遍全身,竟使我有种想哭的感觉,小眼瞬间就湿润了。

出了房门,下了台阶,李感性对我说:大聪,你先去开车,头前带路。

郭蜻蜓呵呵笑问:大聪,还用我跟着你不?一旦被查住,我也好给你挡挡驾,呵呵。


我明白李感性的意思,这丫是让老子快点滚,我头也没回,有些怨气地说道:不用了,真要被查住,有姐夫这个交警支队长,我也不害怕。

我不敢回头了,因为我害怕看到阿梅的表情,我猜想阿梅的秀眸中此时已经又挂上了一层水雾,这一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头也不回地赶快走。

我跳上车,发动起车来,猛打方向盘,将车头调好,忍不住摇下车窗玻璃,说道:我走了!边说边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阿梅。

此时,阿梅的嘴唇紧抿着,双眸不停地眨着眼皮,坏了,这是阿梅要哭的前兆。她这么紧眨眼皮就是在掩饰自己眼中的泪水,我心一横,猛踩油门,向小区外开去。

后边一个声音随即传来:大聪,把车窗摇上去,风一吹就会上酒劲,慢点开,注意安全!

这个声音是阿梅发出来的,刚才临出门时,她攥了一下我的手,让我小眼湿润。现在她这番贴心话,让我再也忍不住了,视线忽地模糊起来。

迷魂阵

当我失魂落魄、稀里糊涂来到自家住房楼下时,才多多少少有些如梦方醒的感觉。下车的时候抬头看了看自家的窗户,发现屋内亮着灯,心中一沉,霹雳丫果真还在家里等着呢。我禁不住又是一阵惆怅。站在车边,不知所措。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急忙掏出来接听。

大聪,到家了吗?

一听之下,竟然是阿梅打过来的,我心里酸的难受,轻声道:阿梅,我刚到了楼下。

嗯,我们什么也别说了,你回家好好休息吧!

阿梅,我想明天一早去送你到机场。

不用了,蓉姐都已经说好了。

阿梅……

你只要平安到家就好了……

阿梅……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只要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阿梅,我很想你,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尽可能地和你在一起。

阿梅听到这里,鼻音明显地浓重了起来,伤感地说:事已至此,什么也别说了,你只要平安到家就好了,……我挂了啊。

阿梅说到最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没等我说话,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不想再让阿梅哭了,也就更不能给她再回电话了,我落魄地看了看手机,无限感伤地长叹一声,抬头向天。头上是月亮,地下是身影,老子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如此孤独和寂寞,只想左手擎壶,右手举杯,跌跌撞撞哼上一曲‘月下独酌’,来个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也TM学太白兄放荡不羁一回。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悄无声息地上了楼,来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来,慢慢地打开了房门。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一毫声音,我来到客厅门口,只见霹雳丫双手抱肩,正坐在沙发上,面如冰霜,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地面。对于我的回来,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站在客厅门口,足足过了十多秒钟,霹雳丫仍是没有看我一眼,更没有说一个字,这种冷战,似乎使空气都凝固了起来,我只好衰衰地说:你还没有睡啊……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感到很是震惊,因为我的声音低的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清楚。

又过了几秒钟,霹雳丫才缓缓地长舒一口气,轻声漫道:怎么样?

我一愣,忙问:什么怎么样?

她这才抬起脸来,面无表情,又是轻声漫道:你和阿梅约会约的怎么样?

我急忙说道:不光我去了,杏姐和郭蓉也去了。

霹雳丫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她在努力控制自己,尽量不发出这极不满意的哼声,但性格使然,她还是发出来了,虽然很轻,但我听得却是很重。


她轻哼之后,道:杏姐临去之前,给我打电话了,她和郭蓉是后去的,她几点几分到的我都知道。

听到这里,我有股无名之火直往头上撞,说道:杏姐和郭蓉没去之前,家里也不光我和阿梅,保姆赵妈也在场,我们只是说说话,吃个饭而已,没有别的。

你不用给我解释的这么清楚。

你不想让我给你解释清楚,你干嘛老是冷着脸?

我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在极力控制自己,但仍是忍不住和她发起牢*来。

霹雳丫猛地一抬头,双眸轻微眯了起来,她这是发怒的前兆。但突然之间,她又将轻微眯起的双眸睁开了,随即怒极反笑起来。她这笑比TM哭还要难看,还要让人恐怖。

我就这样的脸色,你不想看你可以不看。说完,她就又把脸扭向了一边。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怒火腾腾燃烧起来,我也不知道这股火为何这么大,只想把房顶都整个儿揭开。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忍着怒火说:你没必要这么不相信我,你也更没有必要这么盘问我……(后边的一句:你没有资格来这么质询我。但咬了咬牙终于没有说出来,这句话太伤感情了,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能说的。只有霹雳丫没有和我结婚,她就没有资格来盘问我,这个道理谁也懂,但就是不能随便说出来。

但我前边那两句话,说的也很噎人,使我没有想到的是,霹雳丫竟然充耳不闻,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这使我很是奇怪。按照霹雳丫的性格,此时此刻她应该和我大发雷霆才对,她如此镇静,反让我惴惴不安起来,肚中的火气竟然莫名其妙地小了很多。

过了好几分钟,霹雳丫才幽幽说道:你知道是谁送的了?语气出奇的平静。

我晕,这丫今晚说话总是让我摸不着头脑,说半句留半句,像是在和我摆迷魂阵。

你说的什么我知道是谁送的了?

剃须刀啊。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我知道是谁送的了。……

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之间,霹雳丫柔声问:你喝了多少酒啊?

我一愣,忙道:不多,喝的红酒……

霹雳丫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出奇地轻柔,但头却仍是扭向一边,连看也不看我。

霹雳丫又柔声道: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她说完,就站起身来,缓步向卧室走去。

霹雳丫平时关房门的动静很大,总是一贯地怦的一声响,但这次没有,她进入卧室之后,而是将房门轻轻地关上。房门关上之后,又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她从里边将房门反锁了。

怪,真怪,霹雳丫今晚实在是太怪了。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我更加找不到北了。

从我进门起始,这屋里的气氛就很沉闷,现在不但光是沉闷,显得更加冷清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想阿梅想不起来,想霹雳丫今晚怪怪的原因,更是无从猜起。

NND,心烦意乱之下,老子能做的就只能是上床睡觉了。我也站起身来,向卧室走去。进入卧室之后,刚想扎到床上去,忽地又想起了对门的霹雳丫,我急忙回身将房门关上反锁好。反锁好之后仍是不放心,又将一个大皮箱顶在了门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一头攮在床上,过不多时,就进入了大睡状态。

这一觉睡的很沉,要不是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估计还会接着哼哼唧唧地睡下去的。

当当……当当……砰砰……

人在熟睡之际,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当当之声没有把我叫起来,之后又变成了砰砰之声,想必是敲门之人也不耐烦起来。

我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挪开皮箱,打开房门,只见霹雳丫站在门外。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有事吗?

现在都上午十点了,你还不起床?

一听现在是上午十点了,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迅即从惺忪状态进入到了清醒状态,问道:真的十点了?

我骗你干嘛?早饭做好了,你快点吃吧。

霹雳丫说完,转身就走了开去。从我打开房门,这丫说话虽然很是得体,但秀脸冷得就像北极熊一样,脸上似乎挂着一层闪光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按照时间推算,阿梅现在应该在飞机上,或者是已经到了北京。晕,我有点痛恨自己不该睡的这么沉。但不睡这么沉,早早地爬起来也是于事无补,又无法去送她,只能是更加着急和感伤,还不如睡觉呢。

我焉又耷拉地穿好衣服,从卧室中衰衰地走了出来,来到洗手间,蹲在马桶上,直到把双腿蹲的都麻木了方才站了起来。



洗漱完毕,自己又悄无声息地来到餐桌旁,稀里糊涂地把肚子填饱。直到吃完了,也不知道霹雳丫做的是什么早餐。

老子现在当真是神情恍惚了,恍惚的似乎把自己都给忘掉了。昨天和阿梅重逢之后,一直处于极度喜悦激动之中,现在阿梅一走,把我整个人似乎也都带走了,现在我好像只剩下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吃过饭后,我也来到客厅。霹雳丫仍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既不看电视也不说话,更不看我一眼。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正在思忖怎么开口和她说话,霹雳丫已经起身将一杯早就沏好的茶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晕,狂晕,我看着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霹雳丫,真的是晕了。这丫今天的举动比昨晚还要更怪。

这太不可思议了,按照这丫的脾气性格,应该从昨晚我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和我大吵大闹,她不但不和我大吵大闹,还很是温柔体贴,虽然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很是轻柔,做出来的事很是体贴,这就让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很是不安地偷偷瞅了她一眼,发现她冷如寒冰的脸上很是安详,眼皮也没有红肿,这就说明这丫从昨晚到现在心中一直很是平静,更没有暗自伤心涕哭。这就更出乎我的意料了。霹雳丫虽然没有看我,但我瞅着她的目光,发现她的目光深处好像有寒气逼人的刀子一样,似乎用不寒而栗都难以形容那种说不出来道不明白的煞气。

霹雳丫突然抿嘴耸鼻,冷冷的秀面上竟然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这笑容笑得更加祥和,刀子般的目光也柔和了起来。

我顿时有种想拔腿狂逃快速离去的感觉,这丫现在真的是太奇怪了,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这丫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包裹的密不透风,总是让我猜不着摸不清她的心思。

丰盛的晚餐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又无法开口问她的时候,她突然扭头看着我,脸上荡漾着温和祥润的笑容,目光柔如清水。

看她这样,我的头发都几乎直立了起来,没等我开口说话,她轻柔地说:大聪,再陪我一次吧!

晕,这丫说话还是说一半含一半,我不解地看着她,问道:让我再陪你一次什么啊?

她笑的更加灿烂了,道:呵呵,我没有说清楚,我是说你再陪我去驴行一次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更加柔和温润,让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拒绝之感,忙点了点头,道:嗯,好,别说让我陪你一次,就是让我陪你多少次都没有问题。

她听到这里,抿嘴笑了起来,但随即就急忙站起身,逃也似的快速向客厅外走去。就在她匆忙起身快速向外走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秀眸中有了一层亮闪闪的东西,难道这丫是怕我看到她哭才匆忙走开的?

她走出客厅,头也没回,直接进了卧室,这次的关门声又恢复了她以往的惯例,砰的一声巨响传来,使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这丫刚才眼中亮晶晶的东西,肯定是眼泪,这丫让我陪她去驴行,她竟然哭了,到底是高兴地哭还是伤心地哭呢?

越想头越大,我不由得双手捂头,整个人衰到了极点。

索性躺在沙发上,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烦闷之下,过不多时,竟然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不见了霹雳丫的身影,她的卧室门开着,我每个屋都找了一遍,最后确信霹雳丫是出去了。

我刚要打开电视消遣一会,只听房门外传来开锁声,迅即房门打开了,只见霹雳丫走了进来。

妮子,你干什么去了?

哦,我出去了一趟。

霹雳丫进门之后先是去了洗手间,当她从洗手间出来后,坐在了沙发上,看她那样子似乎有话跟我说,我也就坐在了沙发上,等她开口说话。

大聪,你还回不回老家?

我一愣,这丫问的这话,让我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迟疑片刻,说道:我刚从老家回来,现在工作的事情没有解决好,不敢回去,回去肯定会被爹娘骂的。

哦,那就不用回去了。

你还去不去见见我哥?

晕,这丫到底是怎么了?我心中更加不解起来,只好说道:我陪大哥打了好几天吊瓶,昨天才陪他打完吊瓶,不用去见他了。他不但工作很忙,还要陪伴冯文青,我还是尽量不要去打扰大哥。

霹雳丫笑了笑,点了点头,柔声道:我都定好了,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哦,你和那些驴友都约好了?

不,这次就我们俩个,人家都还在上班呢,那像我们俩个这么清闲啊。

嘿嘿,是啊,我工作丢了。你为了出国,也不用去上班了。

我腆着老脸嘿嘿笑着,目的就是缓和一下这种沉闷的气氛,但霹雳丫看我腆着老脸笑,她脸上的笑容倏忽之间消失了,又冷若冰霜起来,操,这丫还在给老子摆迷魂阵呢。

她轻声说道: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她说完,又站起身来进了卧室,随着砰的一声,这丫又把卧室门给关上了。

我刚刚睡醒,没有了一丝睡意,只好在客厅里看起了电视。

几个小时之后,临近傍晚,霹雳丫才终于起来了。

她看我在看电视,问道:你一直没睡?

嗯,一直没睡,你出去的时候,我在沙发上睡的,已经睡足了。

哦,睡足了就好,现在饿了吧?

我忙点了点头,但嘴上却说:不饿,不饿,嘿嘿……



NND,我被这丫奇怪的行为弄的自己也奇怪了起来,点头意思是饿了,但嘴上却连说不饿,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饿不饿了,晕。

霹雳丫转身进了厨房,叮叮当当好一阵忙活,她竟然整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又不过年过节的,这丫干嘛要把饭菜弄的这么丰盛呢?

妮子,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她一愣,回道:就是平常日子啊。

平常日子?嘿嘿,我看你弄了这么一桌丰盛的饭菜,以为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呢,嘿嘿……

她看我嘿嘿笑着高兴地样子,没有说什么,只好也笑了起来,但她的笑却是无比的凄苦,这让我不由得心中一沉。

我忽地看到冰箱的门都已经打开了,霹雳丫很爱清洁,她已经将冰箱打扫的干干净净。我不由得走近几步看了看,这才发现冰箱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上面的冷藏和下边的冷冻都已经找不到任何东西了。

轻声叹语

我禁不住问道:妮子,你怎么把冰箱里的东西都清空了?……哦,留着干什么啊?都吃了利索。

我不禁更加困惑起来,问道:就我们俩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啊,你不是告诉我,过日子要细水长流嘛?

霹雳丫不再回答我的话,而是去酒柜里边拿了一瓶白酒出来。

我晕,这丫开始要和我喝酒了。看她这阵势就有些担心害怕,我忙道:妮子,我们还是喝点啤酒吧!

家里没有啤酒了。

那我下去扛一箱上来。

你要喝啤酒那你自个喝好了,我自己喝白酒。她边说边当的一声将那瓶白酒放在了餐桌上。

她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好再坚持自己非要喝啤酒的想法了,也只好坐了下来。

要是在平时,我看到这一桌丰盛的晚餐,肯定会胃口大开,馋涎顿流,但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看着这满桌的饭菜,不但没有一点胃口,反而犯起愁来。就是把我们两个都撑死,也吃不了这么多的饭菜啊。

霹雳丫简直是越来越怪了,我又不能直接问她,不然把她的导火索给点燃了,可就够老子喝一壶了。这丫脾气上来不管不顾,老子可是狠不下心来和她对着干,只能是采取智取的办法,没有别的选择。



霹雳丫又拿了两个小点的瓷酒杯,这种小瓷杯,每杯能盛半两多酒。当时她从外边买回这种小酒杯的时候,还欢快地对我说,用这种小瓷杯喝酒,会别有一番高雅的味道。

霹雳丫将两个小酒杯倒满,举起自己的酒杯来,冲我举了举,也不说话,就一口喝干了,喝完就低头吃菜。

NND,这丫到底是演的哪一出?我不禁皱眉看着她,百思了不解,千思了也是不解,禁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暗自叹起气来。

霹雳丫满嘴里塞满了菜,抬头看了看我,见我既没有喝酒也没有吃菜,说道:我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连口菜也不吃啊?

我急忙拿起了筷子,刚要伸手夹菜,她忽地阻止了我,指了指我面前的酒杯,道:你还没有喝酒呢,喝了酒再吃菜。

哦,好。我忙应着,放下了筷子,举起了酒杯,咕咚一声将这杯酒吞了下去。

霹雳丫走路快说话快,现在喝酒吃菜的速度也是很快,就像卡着点去赶车一样,我不由得问道:妮子,晚上还要出去吗?

她摇了摇头,嘴里塞满了菜,没顾得上说话。

妮子,既然晚上不出去了,我们慢点吃慢点喝好嘛?

她听我这么说,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神怪怪地看着我,突然满脸堆笑起来,一双秀眸竟然笑的弯成了月亮,笑完之后,吧嗒吧嗒嘴巴,这才缓声轻道:好吧!那我们就慢点喝酒吃菜。说完又笑了起来。

我越来越是搞不懂霹雳丫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本认为她该发火的时候,她却是不发火;本认为她该高兴的时候,她却是冷若寒霜;本认为她该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却笑的比什么时候都灿烂。我真的被她弄糊涂了,了解这丫怎么比登天还难呢?

看她笑的开心的样子,我只好嘿嘿笑道:慢点喝才有气氛,喝酒是要气氛的,没有气氛,喝起酒来也没有什么味道。

听我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突然之间凝固了,随即消失了,眼神里凝满了幽怨哀愁,微蹙秀眉,缓慢说道:你昨晚和阿梅喝酒的时候,气氛肯定很好吧!

她这句话说的我也哀怨叹愁起来,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她又问道:是不是这样啊?

妮子,你不要乱想了,我和阿梅现在只是好朋友而已。昨晚喝酒的时候,阿梅家的保姆赵妈也在场,随后杏姐和郭蓉也去了,根本就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哦,是吗?

当然是了。

霹雳丫不再说话,而是举起酒杯来,一口一个接连喝了好几杯。

妮子,你慢点喝,小心喝醉了。

你不要管我,你要和我平起平坐地喝,快点,把刚才那几杯酒都补上。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命令式口吻,虽然有些颐指气使,但我却是感到格外亲切,感觉这才是真实的霹雳丫。

不知为什么,当我感觉到霹雳丫稍微恢复了原先的样子时,我也立即感到菜的美味和酒的醇香了,不由得连连举杯将落下的几杯酒补齐,也大口大口地吃起菜来。

就在我连吃带喝的时候,霹雳丫幽幽地轻叹了一声,既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蚊蝇般地轻道:多喝点多吃点,不要留有遗憾。

唼喋之声

她的话声轻的犹如蚊蝇般嗡嗡哼唧,但我却是听了个真真切切,不由得一惊,问道:妮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一愣,她没有想到我会听到她这句轻声叹语,急忙说道:我是说我们现在在一起喝酒的机会,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我感觉她这是仓促之下在应付我,不像是她心里的真心话,我立即又问道:为何是最后一次了?

她眨巴眨巴眼,像是在大脑急转,吞了口唾沫,方才说道:我不是快要出国了嘛……

霹雳丫从来不说谎,但我现在看她的表情和神态,她似乎是在说谎,我也没法直言不讳地和她争执下去,只好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屋里就只剩下喝酒和吃菜的声音了,我想和霹雳丫说什么,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霹雳丫似乎很是害怕和我说话,只是不停地喝酒吃菜,这气氛沉闷的让人几乎窒息。

霹雳丫和我现在就像鸟鱼一样,只知道不断往嘴里塞菜灌酒了,室内除了唼喋之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

这种窒息的沉闷气氛,使我心中瓦凉,无限伤感起来。我不由得拿霹雳丫和阿梅作起了比较。要是现在把霹雳丫换成阿梅,会是什么样子?阿梅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我心里想什么阿梅也知道,和阿梅在一起,我会很快乐,说不出的幸福和欣慰。我也无数次想从霹雳丫这里找到阿梅的感觉,但就是找不到。不但找不到,连嗅也嗅不到。花小芬的身上多多少少会有阿梅的影子,但在霹雳丫身上,连阿梅一丝一毫的影子也找不到嗅不到。

以前,我曾经在霹雳丫身上找到过康警花的影子,但那也是转瞬即逝。霹雳丫冰雪聪明,她似乎知道我的这种心思,便在有意无意之中,卯足了劲,反其道而行之,用她的实际行动来让我和康警花以及阿梅彻底绝缘,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她就是温萍,是名副其实的霹雳丫,既不是康警花,更不是阿梅。

和霹雳丫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隐隐约约感觉到她的这种别有用心的做法。这是霹雳丫聪明的一面。名牌大学培养出来的高材生,智商就是比我这种垃圾大学毕业的高,不服都不行。

但从我昨晚回到家之后,霹雳丫就变成了一团迷雾,让我摸不着勺子,更是找不到北了,这丫到底要干什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室内的唼喋之声消遁了。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早就停止了喝酒和吃菜,现在唼喋之声顿无,就说明霹雳丫也不再喝酒吃菜了。

我抬起头来,发现霹雳丫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眸亮晶,但目光深邃,就像躲在黑暗苍穹中的星星一样,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表情和神态怪的几乎让我不认识她了。

我仔细看着她,但她对我的目光视而不见,仍旧按照她的深邃样子在专注地看着我。

我小声地说道:妮子,妮子……



我接连叫了好几声妮子,她才回过神来,秀眸微微一动,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了她的秀眸中早就蒙上了一层雾水,雾水愈来愈亮,愈来愈浓,就在雾水快要变成泪水掉下来的时候,她匆忙举起双手来,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双眸和秀脸,随即笑了起来。但她这笑比哭都难看百倍。

我心中难过的四肢都颤抖了起来,索性说道:妮子,你要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干嘛老是难为自己往相反的方向去呢?

哦?是吗?

嗯,是的。

哈哈……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她这笑声实在是太骇人了,我被她骇的都几乎坐不住了,把酒杯都碰倒在餐桌上。

妮子,妮子……

就在我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时,她的大笑声戛然而止,随之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下子,把我弄得更加手足无措,忙不迭地问:妮子,你这是咋的了?又笑又哭的……

此时此刻,她似乎根本就听不到我的说话声,只是用力咬着嘴唇,在不停地低声饮泣,整个人悲怆的不能再悲怆了,胸口剧烈起伏,双肩不停抖栗,看她的样子只有放声大哭出来,才能使自己好受些。

妮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别吓我……

随着我的话声,她再也忍不住了,忽地趴在桌边上,终于呜呜地哭了起来,越哭声音越大,我更加惶恐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慢慢地止住了哭声。

这才是真实的霹雳丫,按照她的脾气性格,她只有这样,才是她自己。

她这般又哭又笑,又笑又哭,实际上我的内心并不比她好过,甚至比她还要难过。

魂不守舍

看霹雳丫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我的难过程度不亚于她,我哀怆地说:妮子,既然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快乐,我尽让你伤心难过,我们还是……还是……



我连着说了好几个还是,但后边的分手二字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原先她跟我说过分手,我也同意分手,结果适得其反,惹的她更加不可理喻。这分手二字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我更不想在她的伤口上再残忍地撒上一把盐,能不说就不说,即使她自己再次提出分手,我也坚决不说分手二字了。因此,我连着说了几个还是后,后边的分手二字我再也不说了。

霹雳丫用餐巾纸揩擦了一下眼泪,问道:你是说我们还是分手?

分手二字兴她说,但我却是说不得,听她这么问了,我能做的就是闭口不语,衰衰地坐在那里垂头丧气。

霹雳丫又抹了一把眼泪,摆了摆手,道:我们什么也不说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喝完酒吃过饭,安心睡觉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说完,她又举杯喝起了酒,我也只好跟着她的节奏,举杯狂饮。

按照霹雳丫现在复杂的心情,喝完这瓶酒之后,她应该再去拿一瓶来,和我喝个一醉方休,我是这么理解的,也是十分肯定的。但喝完这瓶酒之后,霹雳丫却没有再去拿酒,而是盛上饭吃了起来。

心情烦闷之下喝酒是很容易醉的,我现在喝了半斤酒,已经晕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再喝上个那么一两二两的,必醉无疑。我现在特别希望自己喝醉了,于是问道:妮子,我们是不是再喝点?

霹雳丫摇了摇头,说:不喝了,再喝就醉了,养好精神,我们明早好出发。

我现在不能违拗她的想法和做法,只能顺着她来,只好点了点头,说:好吧,吃完早点休息!

霹雳丫酒量比我大,半斤酒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今晚实在是太沉闷了,她也有些不胜酒力,匆匆吃了点饭,就钻进了卧室里。

我看着满桌的残羹剩饭,心中说不出的烦酸,想起身收拾利索,但险些跌坐在地,也只好钻进卧室里去呼呼大睡了。

今晚虽然喝多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将房门关好反锁,又用那个大皮箱将门顶住,这才放心地大睡起来。

凌晨时分,我还没有睡醒,霹雳丫又过来敲门了。

当我穿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霹雳丫已经将驴行的用具都准备好了,又是上次那样的两个大背包。

餐桌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了,霹雳丫对我说:快去洗漱吧,我们吃过早饭后就出发。

等我洗漱完毕,干净整齐的餐桌上摆上了早餐,早餐是昨晚剩下的饭菜,只不过弄成了个大杂烩,又热了热。

我和霹雳丫心照不宣,都是敞开了肚子吃,将饭菜吃了个净净光光。

霹雳丫将空盘空碗拿到厨房去洗刷,平时她洗刷盘碗的速度是很快的,但这次她却洗了很长时间,使我坐在沙发上都等的不耐烦了,只好跑进厨房去催促她。

我来到厨房一看,只见霹雳丫正在缓慢地洗着碗,整个人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喊了她声妮子,竟然把她吓了一大跳。


晕,这丫到底是怎么了?我更加困惑不解起来。

妮子,盘碗也该洗完了吧?

她明显地一愣,忙道:哦,好了,已经洗完了。她边说边将洗净的盘碗收了起来。

我来到门庭处,背起了大背包,等着霹雳丫好一块出门,但她却又钻进了洗手间,又是好长时间没有出来。

我等的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只好又去催她。

只见她站在洗手间里,正在洗手,洗手的动作和速度比洗碗还要更加缓慢。

妮子,你怎么了?我们快点走啊。

她又是一愣,忙道:马上就好。她边说边关上水管,拿起毛巾来擦了擦,随我走了出来。

我以为她会立马背上大背包,但她站在我的身边,整个人就像梦游一样,没有任何动作。

NND,这丫真是奇了怪了,口口声声说要让我陪她去驴行,一大早就来敲我的卧室门,结果临走了,她反倒磨蹭起来了。

妮子,你倒是快点啊。

她明显地又是一愣,忙说:哦,好。她边答应着边才将地上的大背包背了起来。

妮子,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

没怎么?我怎么看你总是魂不守舍的。

哦,可能昨晚没有睡好吧。

我心疼地说:妮子,既然这样,我们还是不去驴行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嘴里说着:哦,好。

看她同意了,我也就迅即将背上的大背包拿了下来,放在了地上,转身向客厅走去。

霹雳丫在身后惊问:我们不是要走吗?你怎么又把包放下了?

嗯?……

迷雾迷渊

现在轮到我吃惊了,我回头不解地看着霹雳丫,问道:刚才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们不去驴行了,让你在家好好休息,你都答应了,怎么又变卦了?


我答应了吗?

晕,这丫刚才自己说过的话竟然转瞬之间就给忘记了,我困惑地看着她,缓声说道:你是答应了。

霹雳丫更是一怔愣,道:我刚才没听清楚你说的是什么,就答应了。

妮子,你怎么这么神思恍惚的啊?我看你还是在家休息吧。

她沉思了片刻,猛地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定似的,说道:我们还是去吧。

你这样神不守舍的怎么去?

没事的,我现在好了,走吧。

她说完,提起我放在地上的那个大背包,示意我背上。

妮子,你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一点儿事也没有,走吧。

我只好又背起了那个大背包,霹雳丫努力使自己高兴地笑了笑,但她这笑比吃了熟透了的苦瓜还苦。

刚要开门出去,霹雳丫像是想起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急忙说道:等等,还有一件事没办。她说着就往回返身,并把身上的背包又放了下来。

我不解地看着她,刚要开口问,她先开口了:你快把背包放下,到客厅来。

晕,这丫葫芦里到底藏着什么药,怎么总是这么神秘兮兮的?

没办法,我只好又放下了背包,跟她走进了客厅。

霹雳丫吩咐道:你把你的信用卡和存折都拿出来。

干啥?

不要问了,快点拿出来。

我没有存折,只有信用卡。

那就把信用卡拿出来。

信用卡我是随时带在身上的,就装在钱夹里,我掏出钱夹来,将里边的两张信用卡拿了出来,一张信用卡是我发工资用的,另一张信用卡是单位奖励给我50万元时奖给我的。

霹雳丫拿在手上,又道:你一共就这些信用卡?

嗯,一共就这两个。

好,你把信用卡的密码写下来。

听到这里,我真的是坠入了迷雾,掉进了迷渊里了,忙问:干嘛啊?密码是保密的,怎么能随便写出来呢。


霹雳丫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声音却是出奇的柔和:让你写你就写下来嘛,不要问为什么,我又不动你的钱,你怕什么呀?

妮子,我不是怕你动我的钱,你就是全动了,我也心甘情愿。我直接告诉你密码不就得了,为什么非要让我把密码写下来?

我不是说了嘛,你就不要问为什么了,好不好嘛?

霹雳丫说这话时有些撒娇的味道,看着她期盼的神情,我心中一软,二话不说,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和笔,顺手就写下了这两个信用卡的密码。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了一个信封,将我的信用卡和写好的密码放进了信封了,并仔细地封好,拿起笔来,在信封的封皮上写下:吕大聪的信用卡。

妮子,难道你要把我的信用卡寄出去?

她抿了抿嘴,轻声说:不是,哪儿也不寄。

不寄信用卡,你为何要这样封好?

你不要问了嘛,你会慢慢知道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在她低头的一瞬间,我发现她的眼圈竟然红了起来,我就不敢再往下问了。随她怎么办吧,只要她高兴就行。

她将封好的信封放在了茶几的下边,用手搓了搓脸,又道:你的车钥匙呢?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她顺手接了过去,将车钥匙放在了信封上,她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我不解地看着她,无奈地轻叹一声,只好背起包跟着她出了门。

下了楼,我问道:妮子,我们这次驴行,到什么地方去?

没想到她反问道:你喜欢到什么地方去?

这次的驴行活动,是我陪你的,你喜欢到什么地方去我就到什么地方去。

她莞尔一笑,柔声道:我们到大峡谷去吧?

我一听,顿时一个字冒了出来:险。

大峡谷位于城郊,是城郊山区中的一个险峻地方,又长又深的峡谷横亘在山脉之中,每年的雨季时节,大峡谷中水流湍急,滔滔不绝,犹如万马奔腾,隔着老远就能听到水啸的咆哮声,虽然赶不上大渡河那般凶险,但也够骇人的。但这只是雨季之时的景象,除了雨季之外,大峡谷大部分时间都是干涸的。

虽然很险,但我也是点了点头,愉快地说:好,我们就到大峡谷去。

霹雳丫看我答应了,欢快地道:走,我们就到大峡谷。

妮子,你怎么喜欢去那里?那个地方可是很险峻啊。


我喜欢大峡谷的气势。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水,大峡谷中的湍急水流很吓人的。

现在雨季已经过去了,大峡谷中应该没有水了,你不要害怕。再者说了,有水也没事,我教过你游泳的。

霹雳丫一说到教过我游泳,我忽地想起了花小芬在鹤饮湖中教我游泳的情景。

九月九

从市区到大峡谷山区,坐公交车也就是一个半小时的路程。但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准备溜腿甩足,放开脚丫子走上个多半天。驴行,驴行,就要像驴一样慢慢行走。驴行可不是旅行,旅行是单纯的游山玩水,而驴行不但要游山玩水,还要通过走路来磨练自己的意志,锻炼自己的体魄,可谓一举好几得。

驴行这个词语应该是随着网络诞生之后才出现的,也不知道是哪个高人想出了这么个美妙的词语,日他先人的。

当路过一个公交站点时,霹雳丫驻足去查看站点车牌上的车次。我急忙问道:妮子,我们不是驴行嘛?看这些站牌干什么?

我们坐车去吧!

坐车去还叫驴行吗?

霹雳丫一愣,看着我道:我是怕累着你。

既然来了,就不能怕累了。现在的养生之道不是有句口号嘛,叫‘管住自己的嘴,跑断自己的腿’,驴行应该是最佳的养生之道了,嘿嘿……

听我说到这里,霹雳丫表情突然有了明显的变化,不但轻蹙秀眉,嘴唇抿的格外紧,秀气葱白的鼻子也是连连耸了又耸,轻声低道:你不要老是说养生之道好不……

她说着说着声音竟蚊蝇般低了下去,眼圈竟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她,引得她突然之间伤感起来,忙道:妮子,你别这样,你想坐车我们就坐车,这个站点要是没有直通大峡谷的公交车,我们就打的去……

她没等我说完,突然扭头转身,快步向前走去。

妮子,妮子,你别走啊,我们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直通大峡谷的车……

霹雳丫似乎是用鼻子发出了话声:算了,我们还是步行吧。

我一听她这么说,只好急忙跟了上去。

霹雳丫的走路速度堪称一绝,这丫就像武侠小说中说的女飞侠一样,看似闲庭信步,实则脚下生风,我甩开脚丫子,大步流星地赶也还是赶不上她。

妮子,你慢点走啊,我们并排走多好,边走边说话,这样也不寂寞。

她就像没有听见一样,脚下似乎更快了。我只好把自己想象成神行太保,顾不上说话,只顾赶路了。只要一开口说话,就立即会被这丫落下一段距离,追这丫可不是好追的,要专心致志才行。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走出了喧嚣的都市,来到了城外。霹雳丫终于放慢了脚步,我也走的不那么辛苦了。


参加过驴行的朋友或者是长途跋涉步行过的朋友,应该知道,开始走的时候,前十分钟,感觉不到累,因为体内有足够的能量支撑。后十分钟,感觉有些气喘也感到累了。再走十分钟,就得靠毅力去坚持了。半个小时之后,就会车怠马烦,腿疲脚软。再往前走,双腿就犹如灌上了铅,此时就是步履沉重,举步维艰了。但当迈过这个坎后,人的走路就变成了纯粹的机械运动了,不知道什么是疲乏,但也感觉不到丝毫轻松,只是为了走而走。这就是传说中的驴行,奶奶的。

我知道霹雳丫喜欢驴行,我才劝她不要坐车的,没想到这丫突然出现了那一连串的奇怪反应。走了这一个多小时了,这丫就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但她知道我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不然,这丫不会如此狂奔的。

看她脚步放慢,我紧走几步,终于和她并排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我现在早就满头大汗了,看了看霹雳丫,她脸上也挂着晶莹的汗珠。

妮子,我们的速度太快了,要是按平时的走路速度,再过一个小时,也赶不到这里。

她扭头看了看我,柔柔地笑了笑,问道:累不?

不累,既然来参加驴行,就不怕累,嘿嘿……

驴行是指一个范畴,边走边玩,但我们刚才的那番走路,就不是驴行了,而是爆走。

爆走?

嗯,爆走也是新兴的名词,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去走。

嘿嘿,驴行是走路,爆走也是走路,反正都是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嘿嘿。

她听我说着说着串到歌词上去了,禁不住开心地一笑。

我心中很是激动,这丫这笑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一笑,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般开心的笑了。

嘿嘿,妮子,要是有机会,我会陪你一辈子这么走下去的。

霹雳丫听到这里,猛地一怔愣,随即不自然地笑了笑,神情落寞地轻声道:你会陪我一直走下去的……

离开喧嚣的都市,踏在郊外的路上,我的心情也好了起来,不由得边走边哼了起来: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家中才有自由才有九月九噢……

霹雳丫看我唱的开心,她也高兴地笑了起来,我道:妮子,你要是愿意,我会陪你走到九月九的,九月九就是重阳节,重阳节也是老人节,等咱俩个都成了老人的时候,我们还在一起驴行,那将是多么开心的事啊,嘿嘿……

听我说到这里,霹雳丫突然止住了笑容,迅疾扭转身子站在路边不走了,背对着我,双手捂面,秀肩颤抖……

未完,待续。。。明天继续更新。。。来自猫扑两性网请收藏我们的网址,以前的旧网址是domop.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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