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口述:把处女身给了他 他还是无情回到旧爱身边
我
是在电话里“认识”许放的。那天晚上打电话给朋友老范,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接的,他说老范在打牌,我是他同事,先帮他和你聊一会儿啊。然后怕冷场似地稀里哗啦说了一通。
一个星期后,和老范一起吃饭,老范的几个同事也去了。我一开口,其中一个高高个子的就说,嗨,我记得你的声音。我就是前几天替老范接你电话的那个人啊,你真的听不出来吗?我叫许放。
后来便从老范那里听到一些许放的事。说许放原有一个女朋友,双方父母是战友,从小两人就在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各自父母早就认可了这桩婚事。没想到那女孩却出国了,而且去了不久就打回电话来说分手。许放那段日子就像换了一个人,酗酒,打架,憔悴得不成样子。
不禁微微的心疼,对许放突然之间就有些放心不下了。第二天便主动要了他的电话和QQ号,说我就是特别想关心关心你,一副很哥们儿的样子。许放笑了,没心没肺地说,这么关心我啊,没打什么坏主意吧?
开始主动打电话过去,问寒问暖,约他出去吃饭逛街,总是一遍遍地问他心情好点没。许放每次都故意哭丧着脸说:不好。有一次在网上我发“拥抱”的图片给他,说拥抱可怜的孩子。他说好啊,你就来拥抱我这个没人要的苦孩子吧。呵呵。
日子一天天过去,感情就那么一点点渗透到心里来。当自己觉察时,已经满心都是他了。有一天,坐他的车,他拧开音乐,刀郎在唱:我依然相信是老天让你我相约……他腾出手来握住了我的手,心里倏地一惊,挪开了。
许放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天。他说我在一家大酒店定了房间。定了房间?什么意思啊?我有点蒙。他嘿嘿笑了,说快来吧,我等你。我本能地拒绝,扣掉电话。但当他再次打过来时,我却再无勇气说什么了。
出电梯时我忍不住深呼吸。我明白自己不该来,但自己却来了。许放在门口等我。我知道房间一定是很贵,但没想到会是500。我一惊,说为什么定这么贵的呢?许放耸耸肩,说这几天给几个日本商人做翻译,他们住在这里,所以自己就混着开了。他们同意的,许放再次耸肩,很认真地说。我的心一下子凉了,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走到窗边,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玻璃上映着我苍白的脸。我转身刚想说要离开时,他已随手拉了窗帘抱住了我。我本能地挣扎,说不要不要,却一软倒在他怀里。是的,我爱他,已爱到极致,想把身体给他,身体是女人的大爱……我对自己无能为力。其实答应来我就已经缴械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是如此爱他。
许放那天对我说爱,但我清楚这个男人并不爱我。虽然他温柔亦体贴,但他的气息却是模糊而遥远的。他近在咫尺,我却触摸不到他的灵魂。
我一次次地想,到此为止吧,彻底地离去,给自己留一点尊严。但我始终都做不到。
许放眼里的深情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爱着的女人是敏感的,男人真爱你了,女人怎么能感觉不出来呢?有时我会长久地看着他的背影,我一遍遍地问自己,真的被爱了吗?许放常拉着我的手逛街,逛累了,就在路边干净的小店里吃面,一人一碗,淡淡地聊天,感受着那种难言的温馨。
三月的一天,路过山大,他说跟我来。几分钟后,当我们坐在大学食堂混迹于学生堆里吃饭的时候,许放的手轻轻地探过来,他说:我爱你。我说真的吗?他点头。
那是许放第一次对我说那三个字。那天是3月18日,我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不久,许放带我去他父母家。两位老人对我周到但极有分寸。许放说父母对他很失望,他们总觉得许放和那女孩本是一段好姻缘,一定是许放不珍惜。我不知说什么,于是微笑。许放的妹妹和我很投缘,她叫我姐姐,并拉我的手去看满阳台的绿色植物,她说这些都是哥哥种的。看着那些植物我禁不住泪盈于睫,自己猜得不错,许放原本就是绿色植物一样的男人,简单而纯粹。
看得出,许放主动在靠近我。有时他会拿超市里优惠的海报给我看,双休日我们就前去,许放快乐地给我推着小车,说这种算计着过日子的感觉真好。而且,我们开始喜欢一些喜庆而俗气的东西,觉得那里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踏实感和烟火气息。有一天参加完许放一个同事的婚礼之后,他俯在我耳边说,薇薇,我想和你结婚。我感动得差点掉了泪,我说,这算不算是求婚?
婚礼定在“五一”。我们去买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是两人一起去,商量着,小到一套茶具。然后是
婚纱照,影楼的生意出奇得好,说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四月下旬的一个周末,我和许放在家里安排家具城刚送来的家具。沙发茶几放这儿,还有……门铃响,许放说等一下,我先去开门。半天没有动静,我说是谁呀许放?当我趿着拖鞋走过去时,我不禁惊呆了,许放正和一个女孩子在门口亲吻。许放见到我,猛地推开那女孩,那女孩风尘仆仆,脚下是一个黑色的行李箱。我脑袋嗡嗡地响,我对自己说,不会是她,一定不是她!女孩并没有看我,她再次紧紧地去拥抱许放!
是的,许放曾相恋了五年的女友回来了。她依然爱许放,或者说她现在才觉得许放是最好的。她以最快的速度去了许放父母家,她叫他们爸妈,说我回来了。她对许放说,我们只是走了一段弯路而已,我们又回到大路上来了。许放给我说这些的时候,一直低垂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脑子很乱,只想着此时此刻说什么好呢?但有一点我很明白,我要
为自己争取,我是个平凡的俗人,而且我不是不爱他。我说,许放,你的意思是选择她?那我怎么办呢?同事朋友都知道我要结婚了。这些都是实话,但我说着说着就住了口,因为我突然发现,那种时候,真正的心情已经无法表达出来,爱就一个字,但却说不出口。
许放听了,转过身去,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半晌他开口:让我想想。
那段日子,电视上正播放一个新加坡电视剧:她和他几经周折终于挨到定婚,但就在定婚那天,他错杀了人,跑了。里面有一句台词是这样的:差一点点也难成姻缘。就算到了新婚之夜,也不一定进得了洞房。我啪地关掉电视,站在黑暗中,任泪水疯狂地流下来。
许放再也没有出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也许他很为难,但惟一能确定的是他的心已离我而去。我独自去影楼取了
婚纱照回来,影楼小姐问我还能赶得上婚礼吗?我笑笑,说能。
转眼6月28日,那是我和许放认识一周年的日子,想起那个电话,恍如隔世。
几个月后的一天,老范告诉我,许放结婚了,因为他的妻子怀孕了,怕再拖下去,婚纱就穿不上了。
那天晚上我接到许放妹妹的电话,小丫头有些哽咽,她说,姐姐,其实我非常希望是你做我的嫂子。父母以死相逼,哥哥没有办法,他不去找你,我想也许是因为心疼的缘故吧。
那个晚上我爬到楼顶,风很大,我在风中一遍遍念着那个让我心疼的名字。
爱情是件霸道的事情,但命运比爱情还要霸道,它不会因为你爱他就一定给你。我想,惟一对抗命运的就是你虽然不把他给我,但我却永远爱他不会恨他。
许放,你是我生命中的一束烟花,在我暗淡的生命里极致地而短暂地绽放,决绝而永远地消失。虽然,你终究不是我的,但我仍然感谢你的出现,毕竟,你曾那么璀璨地照亮过我黑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