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18)

公司新来的女秘书,同事们都夸她机灵
怀疑男友和女上司有暧昧,女子现场大骂女上司,女上司上台她傻了
与银行漂亮的女同事上司的暧昧性事(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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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丫真诚的要我把心事说出来帮我分担一下,她这句话快把老子给击垮了,就是这一句话让老子在厕所里止不住流起了泪。这种心事能说吗?说出来首先崩溃的就是霹雳丫。我开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以前的玩世不恭,痛恨自己以前的胡作非为。

男人哭吧不是罪,在WC里不将小眼中的泪水哭出来,老子肯定得守着霹雳丫掉泪,到时候就更加无法自圆其说了。

男人哭吧不是罪,在WC里不将小眼中的泪水哭出来,老子肯定得守着霹雳丫掉泪,到时候就更加无法自圆其说了。

我开始后悔今天下午在‘不一不’所做的‘留冼放温’的决定了,难道老子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迷迷瞪瞪中在水龙头上用凉水将老脸洗了又洗,感觉霹雳丫不会看出什么了,这才从厕所中走了出来。

刚一落座,我就急忙抢先说道:今天写了几个大材料,感觉很是疲劳。

是疲劳还是有心事?霹雳丫怔怔地看着我问道。

哪有什么心事?真的没有。我边说边努力将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故意使自己灿烂高兴起来。

只要没心事就好,没心事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谁没有心事啊,有心事一定要说出来,不说给最亲近的人听,也要说给月亮姐姐听。霹雳丫边说边沉思伤感起来。

毁了,老子刚灿烂一点,这丫又开始凄凄切切了。这丫肯定想起了在那昙花一现的那一幕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又喝起啤酒来。

第7卷三〇七、梨花带雨

霹雳丫将一大杯啤酒喝下去,没用桌上的纸巾,而是用手掌直接抹了抹嘴巴,显得很是纯朴自然。她眼睛定定地看着桌上的一瓶鲜花,双瞳剪水,似雾里看花。幽幽地叹了一口长气,神情落寞地轻声说道:你没有心事或者有心事不说,但我却有心事。

她的话语很轻,但字字如重锤一般敲打在我的心上,我不由得一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霹雳丫对我微微一笑,她这笑很是凄惨,简直就像一个催泪弹,让我看着心疼不已。

大聪,你知道吗?我这人很信命的。小时候有人给我算卦,说我在22岁之前是不能谈恋爱的,不然就会受到伤害。

那些算卦的人说的话你也信?

给我算卦的那人是研究周易的,说的很准的。周易不是迷信,而是一门科学。

科学也未必要全信。

不行的,自从我父母双亡后,我就特别信命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中水雾终于化作了泪水流了下来,她急忙抬起手背将眼泪拭去。

那你过了22岁了吗?

过了,六月份就过完了22岁的生日。不然,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心里一热,但‘留冼放温’四个字一下子又出现在脑海中,心中又是一堵,急忙将杯中的啤酒一口喝了下去。

大聪,你喜欢李清照的词吗?

喜欢。

你记得她的那首《声声慢》吗?……记得。

我突然想起霹雳丫在昙花一现时对着月空轻诵的便是李清照的《声声慢》

你要记得,现在朗诵一下好吗?我想听。

看着霹雳丫那期待的眼神,很是无助脆弱,心中一酸,使劲耸了耸鼻子止住酸劲,边想边轻声吟诵起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吟诵到这里,老子实在无法继续下去了,李清照的这首《声声慢》太凄凉了,如果全副身心都融入进去,非得哭个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我看着霹雳丫轻声说道:这首词太悲伤了,就诵到这里吧。

她轻轻点了下头,看着桌上的那束鲜花,轻声说道:我喜欢对着月亮姐姐念诵这首词,并且我把这上阙的末尾给改动了,更能表达自己的心声。

听她说到这里,我心潮澎湃,不由自主地说道:嗯,是的,三杯两盏淡酒,怎奈愁月又来袭。这样更加贴近自己的真实境遇。

她全身一颤,猛地一怔,秀眸圆睁,含情凝睇地看着我,怔怔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在昙花一现的时候吟诵过嘛,我当时都听到了,怕你生气,一直没敢和你说。

她听到这里,幸福甜蜜地一笑,随即下唇抿住上唇,眼神含着浓浓的笑意,泪水婆娑地滚滚流下。泪眼朦胧,梨花带雨;面悦腮笑,蝉露秋枝,她又笑又哭了起来。

饶是老子一忍再忍,但此时此刻面对诗情画意、既甜蜜欣悦又激动悲戚的霹雳丫,又加上老子本身心情就很伤感,再也控制不住了,陪着她流起泪来。

她看我也在流泪,哭的更加动容。

NND,这又不是生死离别,干吗这般悲戚?我伸手从桌上拿起纸巾来递给她,自己也把老脸擦了擦。



此时,服务员又给我们上了四瓶啤酒,将我们的空酒杯倒满。刚刚喝了一口,霹雳丫突然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竖起耳朵来,像是在仔细听什么,并且对我说道:你听,你听……

我止不住问道:听什么啊?

听歌,听音响放出来的歌。

我仔细一听,餐厅的音响中已经停止了轻音乐,正在播放一首老子从来没有听过的歌。

这首歌的旋律极美,幽缓而不失激荡,曲调悲伤而不失希望,歌词简练,把人心中所想都给唱了出来。歌手的声音略带沙哑,似乎在呐喊,在挣扎,在悲泣,在留恋。

这是什么歌?

这是一首琼瑶作词的歌曲,让人听了很是感动,思绪万千。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这是一首老歌了,我也是在网上听到的,一听之后,就深深不可自拔了。

琼瑶这个老情母子,最能把年轻人的心声给淋漓尽致地写出来。

不准你说琼瑶是个老情母子,人家那是感情丰富,很懂得生活。

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歌名叫:你在哪里,是《庭院深深》中的片尾曲。

哦,怪不得我没有听过。

好听吗?

嗯,非常好听。

刚说到这里,音乐戛然而止,换成了另外一首歌。

NND,老子刚听的上瘾,就TM结束了,心中颇感失望。霹雳丫也是很不尽兴,立即招手把那个女服务员叫了过来。

第7卷三〇八、冲击波

那个女服务员走上前来,霹雳丫对她说道:小姐,麻烦你通知一下放歌的,能把上一首歌再放一边吗?

那个女服务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的,放完这首歌后就再放上一首歌。

再麻烦你给我拿纸和笔来好吗?

好的。

谢谢你了!

不客气!

女服务员迅即取来了纸和笔,霹雳丫接过后,迅速地写了起来,写完之后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边娟秀地写着:

《你在哪里》

不相信三千六百个日子

都在孤独的等待中流去我不相信几千几万缕相思

挽不住一丝一毫的过去

梦魂中依然只有你的影子呐喊中依然只有你的名字看那庭院深深深几许听那寒鸦夜夜夜半啼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MD,琼瑶的确是个情母子,在男欢女爱的殿堂里,她绝对是个教父级的人物,不对,是个教母级的人物,高不可攀。这歌词写的太能打动人了。

看着歌词,我深深体会到,霹雳丫看似外表坚强,实际上内心很是脆弱。就凭她这么喜欢这首歌,就说明她内心深处是渴望着真情的。

她刚才说她只有过了22岁才能谈恋爱,22岁的生日是今年六月份才过的,看来她对老子的恋情是初恋。初恋是最纯洁最美好最令人神往的。人的初恋如果受到打击,将会影响其一生。

想到这里,老子的心都快碎了。


霹雳丫幽幽地说道:等会你看着歌词,认真去听这首歌,尤其是最后那四句你在哪里,能把人的情感全部爆发出来。

嗯。我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音响中果然又想起了这首歌的旋律,我立即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歌词,小耳朵全部竖立起来,用心去听。

开始是平淡无奇,其次是撩人心动,随之是臻入化境,再之是情感汹涌,最后是绝望呐喊。

听的老子心如鼓敲,情如泉涌,双爪微颤,小眼晶莹。

抬头一看,霹雳丫更是听得如醉如痴,美目盯着那束鲜花,眼泪已经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

看着霹雳丫那‘凝坐独幽情,情多累美人’的凄楚娇弱神情,我的心中一疼,真想将她拥进怀中,给她以安慰和呵护。

但在那‘留冼放温’的四字方针指引下,老子竟然一动没动,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她。内心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再让她流泪了,老子看着心疼无比。于是伸出双手握住她的娇嫩玉手,轻声说道:今晚我们在一起吃饭,环境这么优雅,应该快乐才是,不该这么伤感的。

霹雳丫没用纸巾,而是用手背将泪水揩去,眼悦腮欢,微微笑了笑,轻声说道:哭有很多种,高兴快乐了哭,幸福甜蜜了哭,伤心难过了哭,坎坷挫折了哭。今天晚上和你在一起共进晚餐,我是高兴激动的才这样的。

说完之后,话音更轻像是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和你在一起,有一种和家人团聚的感觉,心中酸酸的老是想流泪。

听到她这话后,我难过地将头低下了,最后竟然将额头抵在了餐桌上。

霹雳丫今晚给我的感觉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我都快不认识她了。我没有想到平时风风火火、雷霆万钧的霹雳丫,竟然在今晚突然变得孤独无助、小鸟依人般脆弱。

她给我的震撼实在太大了!让我感到有点措手不及。

我原以为霹雳丫性格坚韧,把我今天下午在‘不一不’做的‘留冼放温’的决定,在适当的机会和她挑明。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是无法和她挑明了,老子开不了口,她外表坚韧内心脆弱,一旦挑明她会受不了了。

越是外表坚韧的人,内心则是更加地脆弱。老子也记不起这句话是哪个狗日的心理学家说的了,太阳他姥姥的。

你怎么了?霹雳丫问道。

没什么,我有些累。

那我们走吧?

我抬起头看了看桌上还有两瓶啤酒,统统倒进杯子,咕咚咕咚全部灌进了肚中,伸手擦了把嘴巴,说道:我们走吧。

从‘欣然心语’出来,霹雳丫对我说:我们走着会去吧?

好,我们压马路回去。

但走出没有五十米,阵阵凉风吹来,我感到酒力开始上涌,变得头重脚轻起来,走路也变得踉踉跄跄起来。

霹雳丫一看,埋怨道: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都要走了,还把桌上的两瓶啤酒一气喝完。

我没有回答,仍旧向前走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霹雳丫啊霹雳丫,今晚你给老子的冲击波实在太大了。

霹雳丫赶忙伸手招了辆出租车,把我拽进了车里。

第7卷三〇九、去冼梅家

第二天一上班,头感觉有些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来,这是昨天过于悲伤造成的。

在混混沌沌中度过了一个上午,写了份材料竟然有好几处错误,多亏是肥波波帮我审核,她没有批评我,只是给我指出错误而已。如果换成赵组长审核,那老子可就遭殃了,赵俊男同志对待工作是极其认真滴。

快到中午饭时,冼梅给我发短信,让我中午陪她在楼下餐厅一起用餐,我二话不说立马同意,这毕竟是阿梅来到上级行上班后第一次在餐厅吃饭,老子不陪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餐厅里又是TM的人山人海,我和阿梅买好饭菜,来到东北角的一个两人小餐桌上,我故意坐在背对餐厅的那个位子上,和冼梅有说有笑地吃起午餐来。

霹雳丫在哪个餐桌就餐,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敢回头去看,一旦和霹雳丫的目光对视上,老子不知道会不会还能继续镇定下去。

和阿梅吃完午餐后,她领着我来到九楼她的办公室。这也是一个四人工位的办公室。刚和阿梅闲聊了没几句,她同屋的人就陆续回来了,我只好马上离开。毕竟老子和阿梅的关系还属于地下,不能明目张胆地出双入队。小心TMD狗崽队,别整出个绯闻啥的。

刚回到‘不一不’,屁股还没坐在凳子上,霹雳丫的电话就过来了。

喂,吕大聪,今天中午吃的舒心吗?

嗯,还行。

当然行了,有美女陪着你吃饭,你当然很舒心了。

NND,晕,越怕什么越来什么。老子专门选了一个小旮旯和冼梅用餐,结果,还是被霹雳丫发现了。

你不要乱猜疑,和我一块吃饭的那个女的,是我原先**支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她也是刚刚调到这里来上班的。

哦,是吗?

当然是了,同事之间在一块吃个饭是很平常的事情,你不要多心。

哦,但愿如此。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断了。

我颓废地坐在凳子上,心中烦乱至极,死鱼般的小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大脑一片空白。

这可咋办呢?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唉……愁啊愁,烦啊烦。

烦悠悠,愁悠悠,愁到何时方始休。

剪不断,理还乱,是烦愁,更有一番愁闷在心头。

奶奶个熊的,走一步说一步吧,走到哪里算哪里。

随后的几天霹雳丫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找过她。同时我和冼梅尽量减少在公共场合出双入对的次数,倒也一时风平浪静,大家相安无事。转瞬之间,到了星期五。

下午的时候,阿梅把我叫到走廊上,对我说让我下班后随她到家里去一趟。


我一听有些大骇,忙问:到你家去干什么?

你看你这笨样,到我家还能干什么?是让你去见见我爸妈,也让我爸妈认识认识你,这样我就有机会和我爸妈挑明咱们的事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一听,心中颇为高兴,但同时有些紧张。阿梅和她对象已是人皆共知的事情,我这个插足者厚着脸皮去,她爸妈会怎么想?

阿梅,你和你爸妈提起过我没有?

没有。

你没有提起过我,我猛地一去,给你爸妈来个突然袭击,恐怕不太妥当。

什么妥当不妥当的?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你先去,让我爸妈先认识你,这样,我就有理由和爸妈摊牌了。

这……我开始犹豫不决起来。

这什么这?这件事不能再拖了。我对象快从国外回来了,他一回来,你就更没有机会去见我爸妈了,到那时候我爸妈就更难以接纳你了。

你说的也是,……好吧,下班后我去。

嗯,到时候咱们两个一起走。

回到‘不一不’,我边忙工作边不时看手机。NND,霹雳丫已经好几天没有搭理我了,今天是周末,按照常理,她该给老子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啥的,但直到下班时刻的来临,臭老鼠也没有叫起来,心中颇为惆怅。

实际上在这几天里,老子为了霹雳丫和冼梅,心中已经是乱七八糟了,心中乱七八糟,行动上无形之中执行的仍是‘留冼放温’。

男女之间的交往,历来都是男的主动,女的被动。老子这几天没有给霹雳丫任何电话和短信,她也就保持沉默了。这样反倒使老子的心中像是丢了什么东东,既有缺憾又有惆怅。

下班后,我和冼梅一前一后下了楼,来到雷克萨斯上,阿梅对我说:先去给你整个发型,再回家把我给你买的好衣服穿上。

对,我得好好打扮打扮,不然也太拿不出门了。

哈哈……阿梅哈哈笑着发动了雷克萨斯。

第7卷三一〇、市外墅园

等将小脑袋上的头发拾掇好,又跑回家换上冼梅给我买的名牌行头,大约在六点多的时候,冼梅载着我进入了她家所在的小区。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在小区门口有几个铁塔般的保安,全副武装,就TM像是军事禁区一般。

越过前边的一栋栋高层楼房,冼梅载着我来到小区的最深处。

这里则没有了高楼,都是一座座独门独院的三层别墅,这些别墅和本市一个自然公园接壤,只有一道花墙隔离开来。

环境幽雅,空气清新,没有都市中喧嚣的噪杂。

我日哟,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市外墅园’。是人不是人站在这个‘市外墅园’里都TM像个人,连这里的狗都显得弥足珍贵。

冼梅的车速很慢,每当越过一座别墅,老子都要瞪着小眼边看边在心里暗操一下。

暗操了七八十多次,冼梅在最东头的那套别墅前停了下来,老子没敢操这套别墅,因为这是阿梅家。

从车里下来,老子的心就开始怦怦直跳,竟然紧张了起来。

冼梅扭头看了看我,粲然一笑。

看把你紧张的,越紧张越坏事,你大大方方的不就行了。

我知道,但就是止不住地紧张,腿也有些发软。

你紧张什么?我爸妈又不骂你,也不打你,更不会吃了你。再说还不是有我嘛。

对,老子身边有阿梅,老子不紧张,老子要气宇轩昂。

我声音有些发颤地说着,竟然连续自称了三个老子。

阿梅咯咯娇笑起来,伸手照着我的胳膊扭了一把,呵呵而道:怎么越说你越紧张起来了?你这说话的臭毛病得改一改,不要总是自称老子。你进了这个门可不能再说老子二字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老子坚决不自称老子了。

你,你怎么还说?

哦,我不说老子了。

嗨嗨……走吧。

迈上台阶的时候,阿梅又悄悄对我说:进门后,见了我爸叫冼伯伯,见了我妈叫阿姨。

嗯,我知道了。

MD,老子真是上不了大雅之堂,臭脚丫子才迈上台阶,爪子已经出汗了。

到了门前,阿梅按了一下门铃,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从里边将门打开了。

阿梅叫了一声:赵妈。

老子过于紧张,也没仔细看来开门的人,听阿梅叫她什么妈,老子给她鞠了一个躬,开口就叫了一声:阿姨。

进了门之后,是个门庭,这个门庭宽大敞亮,足有四五米长,穿过门庭,又过一条走廊,来到客厅。

一进客厅门,阿梅就欢快地叫道:妈,我回来了。这是我同事小吕,吕大聪。

大聪,这是我妈。

只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妇人,穿着讲究,雍容华贵,皮肤白皙,气质高雅,虽是五十多岁了,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

阿梅长得就很随她,不用问,这就是阿梅的妈妈。我立即又鞠了个躬,这个躬比刚才门庭里的那个躬更具深度,礼貌地甜甜叫到:你好!阿姨!

哦,呵呵,是小梅的同事啊,来,快请坐!

阿梅妈站了起来,态度热情,笑容可掬。

我有点受宠若惊,很是拘谨地坐在了红木真皮沙发上。两只爪子平放在膝盖上方,上身挺直,标准地正襟危坐。

阿梅妈看我坐下,又微笑地问:你叫吕什么?



我还没有回答,阿梅就立即说道:妈,他姓吕,叫吕大聪。

哦……小吕,你和我家小梅在一起工作吗?

是的,阿姨,我和阿梅以前都在**支行办公室工作。

这时,刚才给我们开门的那个中年妇女端着一大盘水果放在茶几上,又给我沏了一杯茶,我连声道谢。我这才明白,这个叫赵妈的女人是阿梅家的保姆。

小吕,不要光坐着,请吃水果。

哦,是。

我正襟危坐着点着头,没有动手去拿盘中的水果。

阿梅依偎在她妈妈身边,撒娇地问:妈,我爸爸呢?

你爸还没有回来。

他昨天不是说今天一下班就回来吗?

他哪有准头,天天忙得不着家。

阿梅噘着嘴嘟囔:明明说好了的,今天一下班就回来,这都六点多了还没有回来,说话不算数。

阿梅妈看我坐在那里很是拘束,便又热情地请我吃水果,我仍是只点头没去拿。

阿梅暗暗地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你吃你就吃,不要客气。我这才欠身从水果盘里拿了一个葡萄放在嘴里。

这一个葡萄在老子的嘴里足足咀嚼了十多分钟才恋恋不舍地吞了下去。不是葡萄好吃,而是拘谨的无话可说,无事可做。只好临时抱佛脚,拿着这个小小的葡萄当作了遮掩自己拘谨的挡箭牌。

第7卷三一一、冼法海

阿梅妈虽是慈眉善目,但目光精精,似乎已经看出点什么了,便对阿梅说:你陪你同事小吕看电视,我到书房去一下,等你爸爸回来我们就开饭。

从这一点上来看,阿梅妈很会处事,她看我守着她很是拘束,便借故走开了。借故走开的同时,给阿梅使了个眼色,意思是等会你也到书房来。

老子的眼睛虽小,但却很是灵光,阿梅妈这些细微表情都没有逃脱老子的小眼。

阿梅陪我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悄悄对我说:你自己先看着,我到书房和我妈谈谈去。

你要和你妈挑明?

看情况吧,我先试探试探。

等我走了后,你再说不行吗?

不行,你在我去和她说,效果会更好。

你不等你爸回来再说?

这种事要先和我妈通个气,才比较容易办。

好吧,时机你可要拿捏准。

我知道的。

说完,阿梅就到书房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大屏幕电视,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阿梅和她妈谈的结果会怎样?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阿梅仍然没有出来,我如坐针毡,更加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赵妈急匆匆去开门,阿梅和她妈也从书房走了出来。

随着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出现在客厅门口。一声笔挺的西装衬托着身材更加挺拔,足有一米八多高。梳着背头,一丝不乱。眼光锐利,似乎能把人给看穿。脸如雕刻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红光满面。

我急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阿梅小鸟般扑上前去,双手拉着他的胳膊,撒着娇说:爸爸,你说话不算数,让我们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哈哈,爸爸怎么说话不算数了?这不是回来了嘛。要不是你今早说非让我回来,爸爸又去参加酒局了。

此人便是老子从来没有谋过面的冼东海同志,也就是冼梅的老爸。老子曾经无数次地骂他是冼法海。但今天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老子立即被他的非凡气度给震慑住了,禁不住小腿有些转筋。

冼东海说话之际,一扭头发现了我,一道犀利的目光向老子射来,使老子险些站立不住坐在地上。

嗯?家里来客人了?

是啊,爸爸,这是我的同事吕大聪。

阿梅边作介绍边向我连使眼色,我立即走上几步,站在他的面前,毕恭毕敬,点头鞠躬,心惊胆颤而又礼貌地说道:你好!冼伯伯!

哦,是小梅的同事啊,欢迎你的到来。

谢谢冼伯伯!

请坐,我换一下衣服。

他说完之后,便到客厅门口的更衣柜前将西装脱掉,换上了一身锻扣休闲绸装,显得更加地神飞气扬。

我小眼偷偷地看了看冼梅她妈,只见她虽然表面仍是慈眉善目,仪静体闲,但透过微蹙的眉头,老子的心中忽地一沉一凉,‘够呛’两个字在大脑中不住地翻滚,翻来滚去地变成了‘没门’。

冼梅他爸坐在沙发上和我闲聊了一阵。MD,当官的就是当官的,冼法海,不,冼东海虽然舒眉和目,话音不高,但却透出了浓重的威严,使正襟危坐的老子更加地危坐正襟了。

小吕,今年多大了?

哦,冼伯伯,我今年22岁了。

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我和阿梅原先都是在**支行办公室工作,现在我调到上级行办公室工作了。

哦?你这么年轻,能到上级行办公室工作很不错啊。



听他这么说,我只有傻傻而笑的份。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进了上级行办公室工作呢?不傻笑还能干什么。

老冼同志和我们上级行的一把手关系很好,我们行里的情况他应该了如指掌,他也就是随口一问,当官的都喜欢这样。只要别问老子的家庭情况就行,不是怕丢人,而是老子的老子和冼东海同志悬殊实在太大了。

NND,刚想到这里,老冼同志就开始问起老子的家庭背景了,这让老子更加地窘迫起来,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要沉着应对,但后背上却是止不住地往外淌汗。

当老子说,老子的老子是修理地球的,老冼同志很感意外,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我知道他为什么怀疑,因为刚才我和他说我在上级行办公室工作,他又对我们行的情况十分了解,他知道没有特殊背景的人是进不了上级行办公室的。但事实情况的确如此,没有背景的吕大聪,还就偏进了上级行办公室工作了。

他也看出我没有和他撒谎,我和他说的也全部是实话。他看到我发窘难堪的样子,便呵呵一笑转入了其它话题。

第7卷三一二、香闺

这时,冼梅跑了过来,坐在我身边,噘着嘴对她爸爸撒娇说:爸爸,你干什么呢?你这是调查户口还是盘查人,你看你把人家吓得。

我心中暗道:奶奶的,你这个臭妞子,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何不一直坐在老子的身边?让你老爸快把老子难堪死了。

呵呵,我这是和小吕在聊天呢。好,我不聊了,你们聊,我到书房去打个电话。

阿梅一过来坐在老子的身边,老子就心安了不少。现在又加上冼法海走了,老子彻底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一松气不要紧,额头上的汗珠子滴滴嗒嗒地下来了。

我的天,吕大聪,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刚才过于紧张的。我边说边使劲搓着手,手心里也全是汗水。

阿梅看到她妈又走了过来,急忙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拉着我就走,对她妈说:妈,我和吕大聪到我房间去说件事。

马上要开饭了。

知道,一会就来。

阿梅拽着我就往楼上跑去,一直爬到了三楼上,阿梅的香闺在三楼。

一进阿梅的香闺,一阵沁人肺腑的闺香飘来。

进了屋来,阿梅立即把房门关上了,递给我一条毛巾。

快擦擦汗,你看你这点出息,我爸又不吃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樵夫内心如汤煮,王子公孙把扇摇。

小样,你还不如直接说路有冻死骨,朱门酒肉臭呢。

阿梅,我是说我的家庭和你的家庭悬殊太大了。

你忘了当初我们在**购物广场买完服装出来后说的话了?

没有。

这不就行了嘛。

嗯,对。

阿梅转身从红木床头橱里拿出来一个周边镀金的大相框,将正面贴在自己的胸前,走到我近前。

你知道这个上面是什么吗?

不知道。

阿梅将相框慢慢翻转过来,将正面对准我,说道: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我仔细一看,只见上边用行书写着:

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够了。爱情越简单越好,简单的只有真情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这才是最高尚的爱情,也才是最纯真的爱情。如果爱情里边掺加上名利、地位、身份、金钱和物质,那就不是爱情了,就玷污了爱情这两个字。

字体娟秀中透着洒脱,我一看就知道这是阿梅亲手写的,她的字体我再熟悉不过了。但看这上边的内容,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阿梅,这……

对,这上边的内容就是当初从**购物广场15层上买完服装后出来,你对我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回来后一个字不漏地写了下来,又到装潢店里把它标了起来,我要永远珍藏起来。

我看着阿梅写的字听着阿梅的话,顿时眼睛湿润了,激动的有些不能自己。阿梅看我这样,本来爱哭的她,眼睛里立即水汪汪了起来。我急忙将她拥进怀里,把她搂的紧紧地,她嘤然有声轻轻啜泣起来。

我被她感染的也是热泪涌流,情不自禁地和她热吻起来。

吻完之后,她抿嘴一笑,轻声说:你不要自卑,一辈人不说两辈事,你爹是你爹,你是你。

嗯,刚才看到你爸爸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又加上他的社会地位那么高,以及富有的家庭,我禁不住就自卑起来,控也控不住。

阿梅听完之后,做了个鬼脸,俏皮地说:你自卑什么?你这樵夫和冻骨都能在王子公孙家里把公主给亲了,你还用自卑吗?你本事大着呢。

我知道这是善解人意的阿梅在想法设法地鼓励我,让我充满自信心。想到这里,感动的小眼中又热泪盈眶起来。

大聪,你是从农村走出来的,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又分了个好工作,现在更进一步,调到了上级行工作,这都是你个人打拼的结果,应该充满自豪感才对。

我点了点头。

我爸爸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小时候都挨过饿,能走到今天这步,也是他自己打拼出来的。他喜欢那种自信、阳光、奋发向上的年轻人。他不会看不起你的,他更不会看不起从农村中走出来的人。

我使劲点了点头。



你面对我妈的时候,紧张不?

有一点儿,但不厉害,毕竟你妈慈眉善目的,感觉很亲切。

这样就行。我给你说,我妈多少有点势利眼,但我爸绝对没有。所以,你面对我爸的时候,更不应该紧张才对。

听阿梅说到这里,我顿时释然了,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这丫头太会做思想工作了。禁不住又抱住她亲了起来。

亲完之后,我突然意识到什么,说道:阿梅,该给你标的这幅字起个名字。

好啊,你说起个什么名字?

第7卷三一三、腊梅绽放

阿梅将老子的爱情宣言一个字不漏地都写了下来,老子要不给她这副永久珍藏的爱情宣言起个名字,未免美中不足。

所以,我才和阿梅说给这副字起个名字,没想到她却大声赞好。

我开始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想了起来,最后我说出了四个字:腊梅绽放。

阿梅一听,眉头紧蹙,想了好大一会儿,说道:字面上很好理解,也比较大气,但怎么解释才更好些呢?

我便将心中想好的幽幽道来,语气充满了感情。

阿梅,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讴歌腊梅的最佳诗句。蜡梅花开之日多是瑞雪飞扬之时,恰恰说明了腊梅的敖骨峥嵘,不畏严寒,迎风斗雪,真实体现了腊梅的品质和风格。爱情要像腊梅那样,虽在苦寒季节也能绽放,永葆长青。腊梅是诠释爱情的最佳之品。同时,腊梅的腊字取谐音便是辣,这个辣字代表着你的性格,梅代表着你名字中的梅字。希望我们的爱情要像腊梅绽放一样,经受各种各样的考验。这便是我将这幅字取名为腊梅绽放的原因。

听我说完,阿梅眼放光彩,兴奋地说:大聪,你太有才了。说着就抱住我亲了起来。

她兴奋地说:我要重新写一幅,将腊梅绽放作为这幅字的标题。

我也高兴地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屋内的电话响了,原来是阿梅她妈催我们下去吃饭。

临下楼时,阿梅对我说:大聪,下去后,你要彻底放开,好好和我爸妈交流交流,不要存在任何心理压力,更不要再紧张了。

你放心吧,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理压力,不再紧张了。

嗯,这样就好。我爸爸喝酒的时候,如果兴致好的话,他会谈天论地,到时候,你要顺着他的话题,好好和他探讨探讨,这样能加深了解,促进感情。

呵呵,你这个臭丫头,简直太聪明了。好了,只要冼伯伯开头,我绝对尽最大怒力接上,不扫他的兴致就行。

嘿嘿,这就对了。

当再下得楼来,老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也敢直视阿梅她爸妈的目光了,已经不再那么紧张拘谨了,显得落落大方起来,心情也通畅了起来,不再那么压抑了。

心情一轻松,小眼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阿梅家的别墅,每一层的面积都在200平方开外,这座三层别墅足足接近700平方,每一层上都装饰的精致典雅,透着浓浓的温馨。家具更是高贵,其中以红木居多,宽大的餐厅正中摆放的长条形餐桌竟然是紫檀木的。

阿梅爸是个很豪爽的人,他热情地招呼我入座,阿梅妈则显得心事重重,眉头一直时不时地有些微蹙,看我的眼神有些厌烦。但老子现在已经不是刚进门时的那个窘迫样子了,对她的这些表情也能坦然处之了。

老冼同志打开了一瓶上好的茅台酒,热情地招呼我坐在他的身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冼同志的谈兴渐渐浓烈起来。

小吕啊,你在办公室主要从事什么工作?

哦,我在文秘组工作,主要是写文字材料。

呵呵,想不到小吕还是一个文人啊,能专职写文字材料的,在我看来,都算是文人。

呵呵,冼伯伯过讲了。

呵呵,没有过讲,文人是很了不起的。文人一支笔,胜过刀斧劈。笔下生妙花,赛过千军马。写得一手好文采,那是不得了的。

嗯,冼伯伯说的极是,我要加倍努力。

呵呵,想当年,在解放战争时期,毛主席的一篇文章就吓退了国民的十万大军。一篇文章顶十万大军,了不得啊。

冼伯伯说的是,毛主席博古通今,手不释卷,写的文章和诗词都是登峰造极。

嗯,毛主席的文章和诗词是无人能够望其项背的。

看来老冼同志肚子里的墨水颇多,不然不会出口成章的。文人一支笔,胜过刀斧劈。笔下生妙花,赛过千军马。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难道写的一手好文章,果真有这么厉害吗?

就在我沉思之际,老冼同志又开口了:小吕啊,你干文秘工作,想必是读过一些诗词吧?

嗯,读过一些,但不系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呵呵,小吕很是谦虚,年轻人还是谦虚些好,我就喜欢谦虚谨慎的年轻人。

阿梅她妈看老冼同志和我越谈越投机,越谈越热呼,禁不住连连向他使眼色,意思你是少说几句,赶快吃饭吧。下边的意思我更明白了,意思是赶快吃完饭后,让吕大聪这个人立马滚蛋。

但冼伯伯的谈兴正浓,根本就不理会他老伴给他使的频频眼色。冼梅更是在一边添油加醋地帮腔帮势,使她老爸和我的谈话继续深入下去。并也频频给我使眼色,让我不必理会她妈。

第7卷三一四、尴尬腌臜

在冼梅的推波助澜之下,老冼同志和我谈的很是高兴,一斤茅台不知不觉中就喝完了,老冼同志和我是均喝的,他半斤我半斤。



半斤茅台下肚,老子竟然没有失态,颇感惊奇。虽然晕晕乎乎的,但大脑还是清醒的。可能人在特殊情况下,潜能是能够挖掘出来的,我可能就是这种情况。守着冼梅的爸妈,我总是在极力控制自己,对自己的言谈举止特别检点。在一起共餐,虽然不如刚进门时那样拘束和压抑了,但还是处处小心谨慎。在这样情况下,酒量差劲的我竟然喝下了半斤高度茅台,并且没有任何的胡言乱语,实属难能可贵。

冼梅知道我的酒量不行,但为了让我和她老爸加深感情,促进了解,便没有阻拦我,反而不住地让酒。

老冼同志似乎兴致不减,对我说:小吕,越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年轻人越要奋发图强,取得的每一份成就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所以,当你每进步一点,你都会感到无比自豪的。想当初我从老家出来打拼时,在工厂里为了多挣几块钱,不停地干活,竟然把一根肋条都累断了,住进了医院。这反倒成了好事,不但被树为标兵,还被评为劳动模范,赢得了鲜花和掌声,同时还被提了干。我就是从那时候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的,不容易啊!

说到这里,眼睛竟然有些湿润起来。我心中一紧,难道冼梅爱哭是随他?

阿梅她妈又要阻止他说下去,阿梅伸手把她妈推开了。

小吕,我平时在外边从来不谈这些。今天遇到你,你又是从农村出来的,感觉很亲切,你很像我年轻时的样子,我才说了这么多。

冼伯伯,谢谢您和我说这些,我会永远记住您的话的,您的这些经历将会成为我的宝贵财富,我要向您老学习。

哈哈,小吕很会来事,更会说话。嗯,小伙子不错,农村出来的就是能吃苦耐劳,就是比城市里的小伙子强。

我汗,原来老冼同志竟然对农村出来的年轻人这么有好感,看来老子刚见到他时的紧张和局促不安,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老冼同志让阿梅再去拿瓶酒来,阿梅坚决不让喝了。她知道我的酒量,能喝上半斤白酒,撑到现在没有失态已经是很不错了。如果再喝,说不定老子当场就得趴下。

正在这时,客厅中的电话响了,赵妈拿起电话一听,立即跑过来叫阿梅她爸去接电话。

阿梅她妈趁机让赵妈收拾餐桌。老子虽然喝的有些迷糊,但还算清醒。老子光喝酒了,还没有吃饭,你就让人收拾餐桌,摆明了这是下逐客令嘛。本就喝了酒发红的老脸更加地红了,不但尴尬还有些腌臜。

阿梅一看,立即噘嘴生起气来,大声说:妈,人家小吕还没有吃饭呢,你怎么就让赵妈收拾餐桌?

赵妈刚端起一个盘子,一看阿梅发火,立即又把盘子放下了。

我立即站起来,说道:吃了那么多菜,已经吃饱了。我的酒量不行,也喝了不少了,我该回去了。

老子这是在打圆场。眼看阿梅为了我就要和她妈争吵起来,我只有立马跳出来打圆场才能平息阿梅和她妈之间的争吵。

我向阿梅她妈微一鞠躬,毕恭毕敬,礼貌地说:谢谢你了阿姨!打扰您了!

说完之后,我便起身来到客厅,准备和阿梅她爸告辞。阿梅气冲冲地穿上外套要去送我。

她妈立即说道:小梅,你给我站住。你也喝酒了,不能开车的。让小吕一个人打车回去就行。

我一看不妙,立即对阿梅说:你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这时,她爸爸也已打完电话走了过来。

小吕,怎么这就走呢?我们再聊会。

他的话音未落,阿梅妈就用手拨了他胳膊一下,意思很清楚,让他不要再让我了。

本来喝了高度白酒体内很热,但看到阿梅妈这样,体内突然变得冰凉起来,心中更是凉的发颤,感觉自己没有了一点儿自尊,感觉自己此时就TM像个乞丐。

阿梅仍是坚持去送我,她妈又道:如果真要送,你也不能去,在家给我好好呆着。要送就让你爸的司机去送他。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饶是老子的脸皮再厚,此时也招架不住了,我立即对阿梅说:你不要去送我了,我喝这些酒没事,出去打个车很快就到家了。

我刚要转身走,阿梅她爸走上前来对我和蔼地说:小吕,欢迎你再来做客,你自己回去行吗?

我没有想到阿梅她爸会过来和我这样说话,顿时冰冷的心忽地一暖,眼泪差点下来,急忙给他鞠了个躬。

冼伯伯,没事的,我打个车很快就到家的,祝您身体健康!我走了。

当我快要出门时,阿梅又追了上来,我压低声音对她说:求求你了,不要去送我,我没事的。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第7卷三一五、支离破碎

从阿梅家出来,老子以急行军的速度快速走出了‘市外墅园’,来到公路上,虽是不住告诫自己要坚强,但小眼就是不争气,羞辱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被阿梅妈羞辱的同时,我感觉我已经失去亲爱的阿梅了。想到这里,我感觉自己整个儿快要碎了,伴随着的是泪如泉涌。

我真没有想到慈眉善目的阿梅妈竟然会这样待我,态度冷漠,话语绝情,让老子无地自容。更没有想到神飞气扬的阿梅爸,拥有如此高的社会地位,对我这个小人物竟然如此和蔼,如此亲切。反差如此之大,让我的心中更是酸楚。


我知道我离开那个别墅之后,紧接着别墅之内就会爆发激烈的争吵,争吵的双方是阿梅和她妈。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我边走边想放声大哭,我感觉自己太傻了,把爱情看的太简单了,认为只要我和阿梅两情相悦,谁也阻拦不了我们。但她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妈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想到这里,冰凉的心犹如针扎般刺痛。

我很后悔不该恬不知耻地来阿梅家,但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此时,凉风阵阵袭来,我感觉酒力上涌,走路也变得踉踉跄跄起来。但我不想打车,我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天尽头。

边走边不停地对自己说:吕大聪,你算个啥?你什么也不是,你最多是个垃圾,再不就是个乐色,充其量是个社会最底层的小混混。

开始是说自己,到了最后是在骂自己。走着走着,酒力越来越烈,踉踉跄跄变成了跌跌撞撞,脚下不稳,接连摔倒在地。

摔倒了再爬起来,走上几步再摔倒。最后感觉自己不是在走路了,而是在连滚带爬。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东倒西歪的老子被交警给逮住了。交警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老子抓住了。

交警一看老子是个醉汉,盘问之下,发现我还有些意识,还没有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地步,便把老子狠狠教训了一顿,训的老子连连点头哈腰。

交警把老子教训完了之后,便帮我截了一辆出租车,把我扔进车里,让的哥把老子送回家去。

一上车,的哥问我到哪里去?我的意识还有些清醒,告诉的哥我住在什么小区多少号楼。

的哥被我身上的酒气熏得连连捏鼻,二话不说,开足马力飞速而驶。老子看他的神态就是赶快把老子这个醉汉送回去,免得在车上熏人。

如果不是交警帮老子拦车,估计没有哪个的哥愿意拉老子,老子能不能连滚带爬地回到家都是一个未知数。

此时,喝进肚中的高度茅台酒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起老子来了,想吐又吐不出来,只好不住地往外呼酒气。气的的哥把前后的车窗都打开了。如果车上有排风扇,估计的哥会开到最大档。

很快,的哥就把我送到了我住的那栋楼前。当我从车上爬下来后,的哥立即加大马力离开了,车屁股后边的排气筒排出的浓浓尾气把老子给罩住了。

这个狗日的出租车司机还TM的是个小人,报复心极重。老子用酒气熏他,他竟用汽车废气来熏老子,日他祖宗的。

我勉强走了几步,再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我平躺在地上,看着夜空,感到天旋地转,硬撑着爬了起来,没走几步又栽倒在地上。短短的十几米,我就接连摔了几个跟头。

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了,躺在地上不住地喘粗气。老子不起了,就躺在这里,老子只要站起来就挨摔,还不如躺在这里。

正在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摇摇晃晃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拿出手机来,睁着血红的醉眼一看来电显示,是阿梅打过来的。

我知道她这是不放心我。我急忙用手将老脸使劲搓了几把,好让自己清醒些,这才接听了起来。

大聪,你到家了吗?

哦,阿梅,我已经到家了。(我故意装出一副轻松的语气,老子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放心,真乃是人醉心不醉。

你喝那些酒没事吧?

没事的,阿梅,你放心吧,我这正准备睡觉呢。

好,这样就行。

和阿梅通完电话,我才晕晕乎乎意识到自己的舌头竟然没有僵直,舌头没僵直怎么尽摔跤?这酒喝的真TM不同凡响。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又止不住大哭了起来。

心中一个念头,那就是自己一定要站起来,回家去。想到这里,双手撑地,艰难地站了起来,刚一站立,双腿就像面条一样打软,扑通一声又摔倒在地上。这一次算是彻底起不来了。

老子终于醉了,而且是彻底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就躺在水泥地上醉的呼呼睡了过去。

第7卷三一六、惶惶不可终日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当我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

我感到口干舌燥,扭头一看,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大玻璃杯子,杯子里盛满了水,连想也没想,端起来咕咚咕咚就喝了个底朝天。


喝完了才感觉到杯子里的水很甜,像是里边放了很多白糖。将这一大杯白糖水喝下去,顿时不再那么干渴似火了,感觉通体很是舒畅。

伸手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起,跑到洗手间去尿尿。将憋了一宿的小便排光,感到全身轻飘飘,极是舒服。

在刷牙的时候,透过洗漱间的玻璃镜子,我才发现老子的老脸受伤了,左边脸颊竟然被戗破了皮,鼻尖上也有戗伤,很是惨不忍睹。奶奶的,这都是昨晚喝醉酒在路上连摔带戗的。

从洗手间出来,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虽然老子昨晚喝多了,但还不至于到了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地步,当时头脑还是有点清醒的。虽然最后不胜酒力彻底失去了知觉,但老子仍隐隐约约记得昨晚睡着的时候,是躺在楼下的水泥地上睡着的。

怎么睡醒一觉,老子倒进了家门,并且脱去了外套,躺在了床上,还盖上了被子?并且床头柜上的那一大杯白糖水更是莫名其妙。那个大玻璃杯子明明放在厨房里,好久没用了,怎么跑到老子的床头柜上了?洗的干干净净不说,还倒满了水加上了白糖。

想到这里,端起那个大玻璃杯,看到杯底还有点水,倒进了嘴中,自己一品,果然很甜。

扭头一看床边的椅子上搭着衣服,正是老子昨晚穿的那身西装,被整整齐齐地搭在了椅子靠背上。这身西装就是阿梅从北京王府井给我买的那套蒙霸。

我伸手拿起来一看,大吃一惊,这身8000多块钱的西装已经破损不堪了,上身和裤子有几处已经被昨晚连摔带跌地戗破了几个洞。尤其是两个手肘处和两个膝盖处更是破损的厉害,老子看着看着心疼不已。

MD,老子从小到大,还就没有穿过这么名贵的服装。这才刚穿了几天,还没穿出感觉,这身狗日的蒙霸西装就TM光荣下岗了。

看着西装上的破损处,顿时感到两个手肘和膝盖有些疼痛。急忙脱下保暖内衣查看起来。

操,两个手肘和两个膝盖不但都被戗没了皮,还血紫血紫地往外渗着血,很是骇人。将背心也脱了下来,一看身上竟然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老子昨晚是将小体摔了个遍,这下可真的遭大罪了。不看还好,一看就疼,越看还TM越疼。

索性又钻进了被窝。躺在被窝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上的楼,怎么进的家门,怎么将西装搭在椅子上,怎么将那个大水杯拿过来,怎么往水里放的糖?越想越糊涂,越想越没有任何的印象。

想着想着竟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七八百毫升的白糖水灌进肚子里去,似乎将体内酒精彻底中和了,这一觉睡的特别地香甜。

艳阳高招,老子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自我感觉很是潇洒地来到喷泉广场。冼梅约我到这里来好好谈谈,昨晚她妈对老子的那种态度,阿梅心里很不是滋味。

拾阶而上,臭脚丫子刚刚迈过台阶来到广场上,只见阿梅站在一个灯塔下边,微笑着向我招手,我心中一乐,便快步向她走去。

走着走着,离阿梅还有十多米的时候,突然,穿着枣红风衣的霹雳丫出现了。只见她面部表情凄惨,眼神哀怨,脸上写满了羞愤,眼圈红红的,但紧抿着嘴唇硬是控制着没让自己流下泪来。

她没有朝我走过来,而是走到离冼梅四五米远的地方站住了,静静地看着我,冷若冰霜,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满腔怒火。

奶奶的,她们两个怎么都来了?怎么这么巧呢?这不是让老子难堪吗?我看了看霹雳丫,又看了看冼梅。不知所措地停住了脚步,战战兢兢地定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阿梅见我竟站在那里不动了,于是又向我招手,微笑着对我说:大聪,你傻站在那里干嘛?过来啊,过来……

我刚想迈动脚步,一看霹雳丫嘴唇紧抿,看我的眼神愈来愈愤怒,鼻息里哼着羞愤。我又不敢动了,傻了一般就像一个木嚼子杵在了那里。

老子的小眼睛看着面前的霹雳丫和冼梅,大脑在急速运转着。老子要赶快想个好办法出来,将眼前这尴尬的局面尽快平息下来,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了,再这么僵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美女同时出现在老子的面前,老子该如何应对?

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这就叫惶惶不可终日。

第7卷三一七、大声哭喊

老子眨巴着小眼,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妙计,来应对这种尴尬局面。

老子胆颤心惊、六神无主地站在那里看着霹雳丫和阿梅,进退维谷,左右为难。老子谁也不想伤害,谁也不想失去。

阿梅频频向我招手,喊我过去。霹雳丫这时终于说话了:吕大聪,你给我过来。

阿梅听到霹雳丫的话声,微微一怔,看了看霹雳丫,又看了看我,最后怔怔地看着霹雳丫,满脸的不明就里。


霹雳丫看了看阿梅,没有任何言语,仍是扭头用哀怨愤怒的目光直视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吕大聪,你到底过来不过来?

我再一看阿梅的目光,阿梅此时眼睛水汪汪了起来,遇事爱哭的她,这次也不例外。凭着女人的敏感,阿梅此时已经觉察到了我和霹雳丫的关系非同一般。伤心之下,眼中不由得有了泪花,有了泪花的同时,也开始对我愤怒起来了。

我看着霹雳丫,听着她也喊我过去,但我此时四肢发软,已经动不动了。

睁着小眼,看看霹雳丫,只见她羞愤难当;看看冼梅,只见她愈来愈愤。

完了,彻底完了,老子这次算是吧嗒一声歇菜了。

就在此时,霹雳丫和冼梅同时声嘶力竭地大声喊了起来:吕大聪……

这两个美女在极度愤怒之中,几乎在同一时间喊我的名字,声势骇人。两个美女喊完我的名字之后,发现竟然是同时喊的,便相互对望一下,不再继续喊了,都出离羞愤地看着我。

老子此时再也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了那里。

跪下之后,开始痛哭流涕起来,边哭边进行忏悔:冼梅,温萍,我对不起你们,我不是个人玩意儿,我是混蛋,我背着你们胡作非为,我错了,呜呜……请你们原谅我!但我必须说明,我没有玩弄你们的感情,我是真心爱你们的,我谁也不想伤害,我谁也不想放弃,我怕你们伤心,只好瞒着你们,请你们原谅我吧!

原谅你?吕大聪,你把我最美好的初恋给毁了,你让我怎么原谅你?霹雳丫边愤怒地大吼着边向我快步走来。

霹雳丫,不,温萍,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就算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这个大骗子,你欺骗了我的第一次感情,你毁了我的初恋,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霹雳丫边骂边哭边疯狂地扑了过来,对我又撕又抓,又拍又打,对着我的两个脸颊左右开工抽了起来,抽完又拼命用粉拳捶打起来。

打吧,使劲打吧,老子知道错了,老子对不起你丫,你就尽情发泄吧。

我双手下垂,任凭霹雳丫对我狂抽乱打。

打到最后,霹雳丫似乎已经打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温萍,我对不起你,你再打我吧,是我毁了你的美好初恋。我边说边抓起她的手来,让她再继续打我。

霹雳丫忽地挣开我的手,大声骂道:不要碰我,我怕你脏了我的手。

骂完,抬脚就踢在我的胸口上,将我踢到在地。随后她大哭着站了起来,双手掩面边哭边跑着走了。

我刚从地上坐了起来,冼梅嘤嘤啜泣着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前。

阿梅,阿梅,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我哽咽着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双手紧紧抓住阿梅的右手。阿梅用左手紧紧捂住嘴,压抑着痛哭的声音,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哭。

我双手不停地摇动着阿梅的手,不停地忏悔着,请求她原谅我。

阿梅最后停止了哭声,神情落寞地幽幽轻声说道:吕大聪,你太让我伤心了,你怎么能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你这样会把女人的心都能伤碎的。

阿梅,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晚了,一切都晚了,我们也该结束了。

阿梅说完,使劲挣开我抓住她的手,慢慢地走开了。

我跪在那里,感觉自己在不断下沉。霹雳丫走了,冼梅也离开我了,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抬头向天,大声哭喊起来。

突然,我哭喊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一下惊醒了,原来刚才的那一幕是做了个梦。

我傻了一般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梦中的情节历历在目,就像刚刚真真切切地发生过了一样。

抬手一摸脸颊,满脸的泪水。用手一摸额头,全是汗水。再一摸头发,头发都已经湿透了。



我这才发现我全身早已是大汗淋漓了,全身就像水洗了一样。

梦,这是个梦,这只是个梦,不是真的。我在心中不住地提醒着自己,安慰着自己。

第7卷三一八、惊魂未定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此时手机仍旧放在蒙霸西装口袋里,急忙掏出来一看是阿梅打来的。

此时我仍然没有从梦境中完全解脱出来,看到阿梅的来电,顿时犹如处于深水湍急的漩涡中抓住了救命稻草。

按了接听键之后,就狂呼乱叫起来:阿梅,阿梅,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啊,呜呜……

大聪,你怎么了呀?

阿梅,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呜呜……你不要离开我啊。

大聪,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在哪里?你到底是怎么了?回答我啊?

阿梅最后那四个字‘回答我啊’声音很大,这才把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我从湍急的深水漩涡中给拽了出来。

大聪,你说话啊?……

大聪,你到底怎么了呀?……

说话呀,你听到没有啊?

阿梅此时说话的声音已经着急的有了些哭腔。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惊魂未定地说:阿梅,我在家里,正在睡觉,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你离开我了。

我的天,让你快把我给吓死了,……我不会离开你的。阿梅说到最后竟又有些哽咽起来。

阿梅,刚才那个梦把我哭醒了。

我的话音刚落,阿梅在手机那头就止不住哭出了声。

阿梅,不要哭了,我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是刚刚哭醒,有些迷糊,仿佛仍在梦中,你不要哭了。……我昨晚已经哭了半宿了。阿梅哽咽着说。

啊?……你和你妈吵嘴了?

嗯,……大吵了一架,你走了后,我就和我妈大吵了起来。吵完了之后,我呆在自己屋里哭了大半宿。

阿梅,你没必要和你妈吵架,老人有老人的想法。

她昨晚对待你的态度太过分了。

也不能全怪你妈,在她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我贸然登门,她可能有点无法接受。

大聪,昨晚和我妈大吵的时候,我把我们两个的事都给我爸妈挑明了。

啊?你是不是在气愤之下说的?

嗯,当时我有些不管不顾了,就说非你不嫁,让他们看着办吧。

哎呀,阿梅,你这样会把事情弄糟的。

早晚都要说,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呢。……你说得也对,但我总感觉这事有点操之过急。



什么操之过急不过急的,越拖越坏事。

嗯,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起勇敢面对吧。

嗯,腊梅绽放永远在你和我的心中。

对,我们要永远记住腊梅绽放。

和阿梅通完电话,我似乎又有了勇于面对她那慈眉善目而又势利的老妈。

饶是和阿梅通完电话后,心情有些平复,但刚才做的那个梦对老子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

昨晚连摔带跌的实在够呛,感觉全身仍有些酸疼,便又躺在床上。

刚一躺下,顿时感到身下湿漉漉一大片。急忙翻身查看,原来是做梦时出的汗已经把床单洇湿了一大片。只好爬起来又换上了一个新床单。

本想躺在床上继续睡觉,但却不敢睡了。不是不困,而是怕再做那样的梦。

MD,毕竟做贼心虚,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难道现在就到了老子拉清单的时候了?想起霹雳丫来,心中又是一阵刺痛。

刚才做的那场梦,出了身大汗,似乎将体内剩余的酒精都排泄殆尽了,感觉小体不再那么难受了。

穿上衣服,下了碗泡面。吃过饭后,心情仍是烦闷。无奈之下只好来到姚乐乐的房里,躺在那个红木躺椅上看起了书。

看了后边忘前边,心神老是不集中。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心中怦怦直跳。老子心中怦怦直跳的原因竟然是盼望这个电话最好是霹雳丫打来的。霹雳丫已经好几天没有和我联系了。我在‘留冼放温’四字方针的指引下,也没有主动和霹雳丫联系过。

此刻,老子的心中竟然莫名其妙地盼望这个电话最好是霹雳丫打来的,这样可以减少内心的愧疚。

但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黑牡丹打来的,顿时一股巨大的失望感将我笼罩住了,一股无名之火腾地一下就升起来了。

喂,找我什么事?有事快说。

哎呀,奶奶的吕大聪,你吃呛药了?

老子没吃呛药,老子吃火药了。

奶奶的,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给你打个电话,却赶到枪口上了。

对,算你倒霉,你就赶在老子的枪口上了。

吕大聪,你他奶奶的失恋了,真是莫名其妙。

老子就是失恋了,少来烦老子。

说完,我就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了。

第7卷三一九、真相即将揭开

挂断电话之后,随即又后悔起来,老子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撒到人家黑牡丹身上啊,这样对人家黑牡丹太不公平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那股无名之火压了压,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起来。

我准备给黑牡丹再拨回去,毕竟自己刚才有些过火了,任谁也会很生气。刚带往回拨,黑牡丹已经沉不住气又拨打了过来。

我按开接听键,没有将手机放在小耳朵上,而是将拿手机的手使劲伸开。我太了解黑牡丹了,此时的她正在手机那头爆跳如雷呢。

果然,我将拿手机的左手伸出去了老远,仍然能够清晰地听到她在那边的喝骂声。

NND,如果老子将手机放在耳边,黑牡丹的高嗓门非得把老子的小耳朵给震聋了。

黑牡丹在手机那头咆哮着,大声叫喊着,最后都把自己的嗓音给竭斯底里地咆哮岔了音,竟然止不住地剧烈咳嗽了起来。

这种将嗓子喊岔了音的感受,的确很不舒服,老子曾经亲身经历过。当初到**培训中心去参加培训时,半路上老子上厕所被抛下了,曾经就这样和霹雳丫咆哮过,咆哮的嗓子岔了音,咳嗽不止,那种难受的滋味,至今刻骨铭心。

黑牡丹在那头咳嗽,我在这头深有体会地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她咳嗽完了后,不会再大声叫喊了,因为她一大声,肯定又得咳嗽。

我将手机放在耳边,呵呵而道:黑牡丹,咆哮完了吗?嘿嘿,息怒,稍安躁,不要再那么大声了,有事慢慢说。

咳……咳……咳咳,吕大聪,你奶奶个头,你竟敢挂断本姑奶奶的电话,咳咳……

哈哈,好了,告诉你不要这么大声嘛。刚才是我的态度不好,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慢慢说吧。

当黑牡丹再开始说话时,已经不敢再大声了。因为剧烈咳嗽之后,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了。

黑牡丹,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哦,我先和你说声,我准备和卞鲁宁彻底分手。


为啥?

我真的受够了。

为啥受够了?

我真受不了他那怪癖的性格。

你已经和他提出分手了?

还没有,准备这几天就提出来。

哦,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你们自己决定,没必要和老子说。

当初不是你来给我做的思想工作吗?当初你要不来和我说,我早就不鸟他了。

我那也是为你好啊。

好个屁。

卞鲁宁是真的爱你,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不要感情用事。

珍惜什么?我感情用事?当初你和我说了之后,我考虑了几天,终于决定再和他相处一段时间看看,没想到他开始变本加厉起来了。

他怎么变本加厉起来了?

他不但限制我的自由,还盯梢跟踪我。我和客户出去吃饭,他竟然去和人家客户大吵大闹。

唉……卞鲁宁可能有些冲动,他那也是爱你才那样的。你自己和其他男人相处时,也注意点分寸,检点一点,不就没事了嘛。

姑奶奶自从和他重新相处以来,就没有和其他男人上过床。他天天疑神疑鬼的,就是不相信我,这还怎么相处下去?我真的受够了。我已经决定了,这次和他彻底拜拜。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摊牌?

最近几天,我这两天有个很急的装饰工程,等这个工程忙完了,我就找他摊牌。

黑牡丹,我劝你还是慎重一些。

不用了,我已经想好了,我无法再和这样的人相处下去,更别说什么谈婚论嫁了。

你真的彻底想好了?

想好了,我这先和你说声,别到时候我和他分手了,他又去找你,你又再来烦我。

操,我上次找你谈,不也是为你好嘛。

我知道,所以我先和你说声,我和他分手,不是因为姑奶奶胡搞八搞,而是我和他性情不合,实在没法相处,更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哦,我知道了,你自己只要想好了就行。

说到最后,黑牡丹的嗓音更加嘶哑了。挂断电话后,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卞鲁宁和黑牡丹的事,老子是无法再帮什么忙了。

老子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搞的焦头烂额的,没有什么好招。何况卞鲁宁和黑牡丹的这种局外事,老子更是没有心思去操那份心了。

又看了会书,实在看不下去,就躺在红木躺椅上闭目养神。

就在老子快要昏昏欲睡时,手机又响了起来。MD,是不是又是黑牡丹?心中不免又有些烦躁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李感性打过来的。

我立马从红木躺椅上坐了起来,做好接听姿势,接着就按开了接听键。

喂,杏姐,你好!



大聪,你在家里吗?

嗯,杏姐,我在家休息呢。

大聪,你知道你那50万元的奖励和调到上级行工作是谁办的吗?

不知道啊,到现在还是一个迷呢。

呵呵,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第7卷三二〇、事情真相

当我听李感性说她知道老子的那50万元奖励和调到上级行工作的真相时,激动地一下子从红木躺椅上站了起来。

杏姐?真的假的?

真的,我骗你干吗?我刚刚把李老师送走。

李老师?

对啊,李满江老师。

啊?满江大哥啊,他也到了厦门了吗?

嗯,他来厦门大学进行讲学和学术交流,在这里呆了两天。中午我们一块吃的饭,这不刚刚把李老师送上了飞机。

哦,我知道满江大哥出差了,没想到他也到了厦门大学。

呵呵,大聪,他也是我的老师,上大学时,我最喜欢听他讲课了。

嗯,满江大哥身上有一种不同凡响的亲和力。

呵呵,是啊,李老师对你大加称赞,说你心地善良,言谈举止得体,也很有才气。还说你外表放荡不拘,实则很有分寸,是个可造之才。总之,李老师说起你来,很是赞赏。

我汗,我没有想到满江大哥对我这个垃圾小弟的评价这么高,一时有些受宠若惊,小体不由自主地有些飘飘然起来。

杏姐,我和满江大哥接触过几次,谈的很是投机,满江大哥是我最最敬仰的人。但满江大哥对我的誉美之词实在不敢担当。

哈哈,大聪,你的嘴巴真的很甜,怪不得李老师这么欣赏你,你是不是天天都在嘴巴上涂蜜啊?呵呵嘿嘿,杏姐,我嘴巴上没有涂蜜,但今早却是喝白糖水了。

哈哈……

听着李感性开心地大笑,估计她以为我是故意这么说来逗她。实际上,今天早上醒来时,老子真的是喝了一大杯白糖水。

大聪,你那50万元奖励和调到上级行工作的事都是李老师操的心。

啊?

听到这里,我一时惊愕不止,颇感意外,感觉自己听错了,止不住又问:杏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真的假的?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真的。

满江大哥怎么没有和我说?他给我办了这么大的事,就是我吕大聪的恩人。并且满江大哥和我无话不谈,他应该和我说的。

这就是李老师与众不同的地方。他觉的你这个人忠交,够朋友,他就帮你,他就会为你操心。同时他还不想让你知道,不想让你背上人情债,做了好事不留名,这就是李老师最难能可贵的地方。不然,他不会有那么多的知心朋友,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

NND,听到这里,我激动不已,小眼中的热泪滚滚而下。满江大哥这么做法,实在太让我感动了,感动的有些不能自己了。

呵呵,大聪,不要激动啊。

杏姐,我……我能不激动嘛,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的声音不但颤抖还哽咽了起来。

李老师昨晚和厦门大学的领导一起喝酒时,因为我是他的学生,所以他专门把我也叫了过去。喝完酒单独聊天的时候,我就把如何来厦门大学进修的原因告诉了他,自然而然地就谈到了关于你的奖励问题。李老师听后很自然地点了点头,对我说他知道这件事。当时我很惊讶,便一再追问,最后李老师才告诉了我真相。

哦,原来是这样啊。


大聪,李老师和咱们上级行的一把手叶行长是非常好的朋友,关系很铁,你的事情就是李老师找的叶行长办的。

我猛地想起当时那个臭蛆给我50万元奖励时,曾经问过我是不是和叶行长很熟?老子当时还故意卖了个关子,让那个臭蛆摸不清老子的底细和路数。现在听李感性这么一说,一切都明白了。

杏姐,谢谢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不然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大聪,当时李老师告诉了我真相后,一再叮嘱我不要告诉你。我思忖再三,决定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免得你不知道哪头重哪头轻,到处乱撞。

对,杏姐,你告诉我就对了,我这就去看望满江大哥。

你激动什么?他刚刚上了飞机,回到家也很晚了。并且旅途劳顿,你总得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

嗯,杏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今天不要去看望李老师。明天下午你先给他打个电话,如果他有空,你再去登门拜访。

嗯。

如果你去了,不要直接说你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不然,他回头得批评我。你在和他闲谈聊天中找机会进行试探,他只要露出话头,你就顺着往下走,这样是最好的了。

嗯,杏姐,还是你经验老道,处理问题比较得体,我听你的。

李老师一贯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与人相处靠的是人格魅力,不然他也不会和那些高官显贵们处的关系这样好。所以,你登门拜访的时候,不要买那些乱七八糟的贵重东西,价格适中,少而精就行。

嗯,我知道了。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的手机都快没电了。

第7卷三二一、涵咏天地品味人生

和李感性通完电话后,想想满江大哥给我帮的忙,为我操的心,心中感动的在屋中连连转圈,双手不住地搓揉,小眼湿润了再湿润,感觉只有放声痛哭一场才能释放心中的无比感动。

想想老子走过的历程,老子还算是幸运的。从垃圾大学毕业后,福星高照般分了个好工作。老子在此文开篇之时,就说老子分了个好工作。但在很多人的眼里,老子分的工作很是一般,甚至是不入行。但在老子看来,这个工作就已经很好了。我曾经说过,老子是那种给个窝头就很满足的人,这叫知足常乐。

一参加工作,碰到了李感性这样的顶头上司,凭李感性的个人能力和处事风格,把她放到哪里都会出类拔萃的。老子有幸遇到了她,并且在她的手底下学到了很多的职场经验和处事哲学,这都是无比宝贵的财富。

阴差阳错地又因为帮了冯文青一把,有幸结识了满江大哥,令我敬仰的满江大哥又是个能力非凡的大人物。

这是老天在垂青于我,让我有幸先后结识了李感性和满江大哥。

老子是从农村出来的,来到这个繁华喧嚣、竞争激烈的大都市,无依无靠,全凭自己去打拼。如果没有贵人扶持,使出*奶的劲,也只会在社会最底层打转。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社会,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老子现在的激动心情,恨不得把那50万元的奖励一股脑地全部都送给满江大哥才会心安理得些。但那样只会让满江大哥和我绝交。李感性说的对,满江大哥是个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谦谦君子,李感性看人是很准的。

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中,靠手中的权力和金钱去和人相处,是无法交到真正的朋友的,都是相互利用而已。相互利用完了就拜拜,有的还恨不得整死对方才后快,这样的人怎能成为知心朋友?

君子和君子以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利为朋,君子与小人道不同不相为朋。

以道为朋方为知心朋友。以利为朋最多算是狐朋狗友,不但成不了知心朋友,甚至为了蝇头小利会反目成仇。

人生有一知己足矣!这句话老子忘了是谁说的了,这句话看着似乎很是平常,但细细琢磨之下则是惊世骇俗,使人清醒,发人深思,乃人生一大经典哲理也。


还有一句话,人的经历就是人的宝贵财富。汗,这句话老子又忘记是谁说的了。但这句话却是不折不扣的人生格言。

人人都会有不同的经历,但怎么样才能将个人经历变成个人的宝贵财富呢?这就需要进行升华。那怎么来进行升华呢?那就是要不断进行总结,这个总结是发自肺腑的认真总结,而不是敷衍了事想想而已。

有的人经历丰富,阅历多多,但不善于总结,认为都是一些过去的事了,费那脑筋干什么?这样的人就是在得过且过,当他再遇到同样的事情时,仍是不会处理,仍是犯同样的错误,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俗人。

有的人从一件小小的经历之中,就能窥视出人生哲理,并且善于总结,用心去总结,不断进行总结。随着阅历的增加,这样的人就会成为社会精英。因为他再遇到相同问题时,知道怎么去处理,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而且会处理的十分美满。这样的人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才。人中精英乃人才也!

不要小看这不起眼的‘总结’二字,差距是非常大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体现在是不是善于‘总结’二字上。

老百姓讲话:人比人气死人。你也不要气,你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别总是不服气,你要心悦诚服才行。更不要愤世嫉俗,赶潮流去当那愤青,天天满腹牢*,总是怨天尤人,感觉自己是个人才,但却无英雄用武之地,那只是你自己的看法,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那是你没有把自己看透,你连自己都看不透,你还想去看透别人吗?门都没有。

很些人总是大言不惭地说,某个人发财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是他碰巧赶上好机遇了,要是我肯定比他强。看到某个人升官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就是有后台嘛,要是我也有后台,我肯定比他强的多。实际上,说这些话的人就是那些俗人,自己腚里有多大的把棍,他自己都稀里糊涂的。看到别人发财升官,不去分析人家为什么会取得成功,而是嫉妒地将人家贬了又贬,以满足自己那点可怜的虚荣心。这样的人就是没有把自己看透,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进步,这样的人永远都是俗人,这样的人永远都在社会最底层蹦达。

你扪心自问,你自己了解自己吗?你用心去分析你所经历过的成败因果了吗?你自己是不是善于经常认真总结得失了吗?

上述所谈,涵咏天地,品味人生。这就是总结。

第7卷三二二、安眠药

在万般感动之下,对满江大哥的大恩大德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感激之情:生当陨首,死当结草。

也只有这八个字才能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满江大哥对我的知遇之恩。

在万般感动之余,一件更加愧疚的事情萦绕在心头,那就是让我爱的不可自拔但又不得不放弃的霹雳丫。想起她来,心中不由得一阵剧疼,险些栽倒在地上,急忙伸手扶住门框。

要知道霹雳丫是满江大哥的妹妹,我将如何面对满江大哥?想到这里,禁不住用小脑袋狠狠撞击了几下门框。

心痛真的不如身疼,这种心痛的滋味真的是生不如死。老子现在宁肯身受凌迟酷刑,也不愿受这心痛的折磨。

在无比难受之下,老子在姚乐乐的房子里到处徘徊,偶然发现在床头柜里有一瓶安眠药。姚乐乐的职业是教师,脑力劳动太厉害,有时候睡不着觉就得吃上两片安眠药,以帮助睡眠。

老子现在就是彷徨无助,衔悲茹伤,云悲海思,无限惆怅。竟有了一种‘今朝如醉终须醒,病马昏鸦踏前程’的悲哀。

但老子昨晚刚刚喝醉了,是无法再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了。暂且用这安眠药代替那焚身烧体的酒精吧,来个‘今朝大睡不愿醒,大聪垃圾走麦城’。想到这里拿起那瓶安眠药,从里边取出几片来吞下肚去。

此时此刻,老子最希望的就是呼呼大睡,睡着了也就什么也不想了。但又怕睡着了做梦,梦到被霹雳丫海扁和冼梅的痛哭失声。现在老子喝上安眠药了,在药力的作用下,应该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应该只有呼呼大睡了,睡着了也就不用再这么心痛了。

躺在姚乐乐的床上,口中默念: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念叨了几遍之后,老子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中了,彻底进入了深眠状态。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一看窗外的天仍是大亮着。我靠,操,这安眠药TMD是不是假的?狗日的黑心药商造他妈的安眠药也敢造假的。边骂边从床上爬起来。

起来一看手机上的日历和时间,大吃一惊,原来此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十点了,老子这一觉当真睡了个昏天黑地。

NND,李感性昨天交代我,让我今天下午去拜访看望满江大哥,现在什么东西还没有买,岂不要耽误大事了。

急忙回到自己房间,换上一套新衣服,急匆匆下楼去买拜访看望满江大哥的礼品。

李感性昨天告诉我要买价格适中,少而精的东西。左心思右考虑,满江大哥对酒和茶很有研究,那就买好酒和好茶吧。来到一个高档商厦,左挑右选买了四瓶上好的水井坊和四盒上好的铁观音。

和霹雳丫去参加驴行天下时,霹雳丫用矿泉水瓶装的就是她哥家中的水井坊。上次在满江哥家中做客时,他让我喝的就是铁观音。选水井坊酒和铁观音茶不会有错的。

买好之后回家一直呆到下午三点半,准时给满江大哥打电话。



这个点给人打电话,是最佳时机。早了不行,人家睡午觉怎么办?迟了也不行,对人家不够尊重。这都是在**培训中心学习时,那个教礼仪的老师乔幽兰巧克力传授的礼仪之学,此刻被老子信手拈来用了一把。

打了几遍,满江大哥的手机一直占线,看来他正在通话,心中有些担心,他今天别没有时间接待我这个垃圾小弟。

再打终于通了。

喂,大哥,你好!我是大聪啊!

哦,是大聪啊。

大哥,你现在在哪里?

我刚从外边回来,现在在家。

我一听心中狂喜,问道:大哥,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很想念你,你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想去找你坐会。

呵呵,行,我刚从外边处理完手头的事,现在正好有空,你过来吧。

好,大哥,我一会就到。

挂断电话后,我提着买好的酒和茶几个兔起鹘落到了楼下,跑到小区门口,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满江大哥的家。

快到满江大哥家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没有给卧病在床的满江嫂子买东西,顿时后悔不迭。

NND,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老子嘴上的毛剃下来都能扎成刷子了,怎么办事还是如此不周到,毛手毛脚的?禁不住将自己暗骂了一顿。

问了问的哥,附近有没有上档次的礼品店?的哥摇了摇头,说这个地方是文化区,要买像样点的东西得往东再走好大一段路。我算了算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也不知道给满江嫂子买什么好,索性放弃了这个想法。

第7卷三二三、她不理我了

到了满江哥住宅楼的大门口,门卫又是一通询问、登记,这才放我进去。

敲开满江哥的家门,来开门的是保姆谭嫂,我一进门,满江哥就从客厅里迎了过来。

我立即先叫了声大哥。

哈哈,大聪,你速度真够快的。

呵呵,到你这里来,我都盼了好多天了。

满江哥一看到我手里提着的酒和茶,脸色顿时一沉,责备道:大聪,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到大哥这里来不要买东西。

看他的脸色确确实实是不高兴,我灵机一动,呵呵而道:大哥,这可不能怪小弟。我空着手进来,人家门卫不让进。

门卫为何不让进?

我将手中的酒茶交给谭嫂,说道:大哥,我要是空着手进来,门卫以为我是毛贼啥的。进这个大院来做客的哪有空手的,只有毛贼才会空着手进来提着东西出去。所以,我只好不能空着手进来了,我也是被逼无奈,要是把我当做毛贼抓起来怎么办?呵呵。

哈哈,大聪,真有你的,竟然还有这样的理由,你这嘴巴就是会说话,让当哥的听着很是受用,哈哈。

满江哥已经将功夫茶沏好了,等我一落座,他就开始操作起茶道来了。他沏的功夫茶是好喝,甘甜爽口,清香扑鼻。

大聪,晚饭咱哥俩个喝几杯,你今天还能喝酒吗?

能,能喝,只要和大哥在一起,就有酒兴。

呵呵,不过你前天晚上喝的大醉,经过昨天和今天的恢复,应该没有问题了,况且你这么年轻,身体也恢复的快啊。

啊?……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前天晚上喝醉了?


呵呵,我听妮子说的。

晕,我听到这里如坠深渊,顿时迷迷糊糊起来。妮子就是温萍,温萍就是霹雳丫,霹雳丫就是满江哥的妹妹。她怎么知道我前天晚上喝醉酒了?当时我没有和她在一起啊,也没有电话联系,她怎么会知道我喝醉了呢?

此时,在我的眼中,霹雳丫已经成为我和满江哥之间交流的敏感话题。对于她在满江哥面前又不能深谈,但又不能不谈,一时左右为难起来,只好嘿嘿地傻笑了几声。

但心中震撼实在太大了,震得老子险些从沙发上蹦起来。霹雳丫到底是如何知道老子前天晚上喝醉了的?这个问题实在是想不透,一时感觉自己的头也大了。但又不能直接问满江哥,只好将疑问深藏在心底。

大聪,我刚从厦门回来,我带回来了当地的名吃龙头鱼丸,等会你好好品尝品尝。

听他说到这里,看着他那亲切的笑容,听着他那暖人的话语,感动的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急忙抬起双手,使劲搓着小脸,借以掩饰湿润的小眼,将泪水都搓在了手掌里。

大聪,你怎么了?……没什么,可能是睡觉睡多了。

睡觉睡多了应该更加精神啊。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睡觉越多反倒越困了。

哈哈,你这是睡过头了。

嗯,前晚喝多了,从昨天就睡,一直睡到今天上午,是有点睡过头了。

哈哈……

直到这时,我才将双手从小脸上拿开,眼泪已经被我的手掌消化吸收了。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大哥,温萍没在吗?

没在,她说这几天单位很忙,可能等会就过来。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门铃响了,谭嫂急忙去开门。

门一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哥,我买来你最喜欢吃的花蛤了,今晚我给你做辣炒花蛤。

语速很快,这一长串话说完,人才来到客厅。进来的正是霹雳丫。

满江哥呵呵笑着,坐在沙发上没动。但我立即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她。

她本来满脸欢笑地进来,一看到我也在这里,脸上顿时没有了笑容,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怎么了妮子?吕大聪也不认识了?

哦,没想到他也在这里。

霹雳丫说完,眼圈微微一红,立即掉头进了厨房。

呵呵,大聪,你站起来干嘛?你们都这么熟了,不要客套,快坐下喝茶。

我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一下子想起了昨天在家做的那个梦,想到‘留冼放温’,顿时一股巨大的凄楚涌上心头。

大聪,你稍坐,我到楼上看看你嫂子去。

大哥,我也陪你上去看看嫂子吧?

不用了,她喜欢静,你自个儿在这里喝茶,我一会就下来。

嗯,大哥,代我向嫂子问好。

等满江哥上了楼,我便来到厨房门口。只见霹雳丫在里边忙着烧菜做饭。

不知是她没有看到我还是故意装着没看到,反正没有回头瞅我一眼。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她没有反应。我又连着咳嗽了几声,她仍是没有反应。我便使劲咳嗽了几声,这次她回头了。

第7卷三二四、凄酸哀怨

我晕,她这一回头看我的眼神,凄酸哀怨,竟与我梦到的她的眼神如出一辙,不是太像,而是一个样。我心中一沉又一酸,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

她哼了一声,说道:你在这里洋咳嗽干嘛?

我又轻咳了一声,这声是真咳,不是故意洋咳嗽,而是轻咳之后准备说话。

你少在这里洋咳嗽,滚一边去。

要是放在以前,她这么和我说话,我会立即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去,趁机揩一下她的油,她越生气我越揩。

但今非昔比,老子想嬉皮笑脸也无法再嬉皮笑脸了,想幽默风趣地逗她开心也无法幽默风趣了,老子平时信口就来的诙谐话语此时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

她让我滚一边去,我就真的滚一边去了,滚回到沙发上坐着发起呆来。

过了一会儿,想想不对劲,心中还有个疑问要问问她,便又来到厨房。这次没有咳嗽,而是来到她身边,轻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前天晚上喝醉了?

这时她正拿着菜刀在切菜,一听我这么问她,顿时猛地一怔,停下了切菜动作,怔怔地看着菜板。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扭头看着我,足足看了十几秒钟后才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我轻声说道:听大哥说的。

她不再说一句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看着看着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慢慢地水雾变成了水汪汪,慢慢地水汪汪的眼睛中无声地流下了泪水,泪水越流越多,最后终于忍不住将手中的菜刀放下,抬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捂了一会儿,将眼泪用手擦干。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面前的厨房玻璃,幽幽地说: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告诉我哥。

看她这副样子,我心痛的难受,一直陪她在掉眼泪。听到她这话后,我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傻了一般茫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她身边。

她忽地扭头又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刚才说的你记住了吗?

我心酸心痛心愧心颤地看着她,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她看我没有反应,眼中的泪水又哗地一下流了出来,哽咽着说:如果你还能给我留点自尊的话,你就不要和我哥说起我们之间的事。

我轻轻点了下头,轻声说: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和大哥说的。

她听我说完之后,又将头扭了过去,看着面前的厨房玻璃,突然无声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起来,眼中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流过粉腮,滴落在胸前的围裙上。

看她这副凄凄惨惨的样子,我的心都快碎了,想抬手将她揽进怀里给她安慰,但手刚一抬起,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这样做了,只好又无奈地将手垂下。

沉思半晌,轻声对她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伤心了。

你出去。

我站着没动。

请你出去。

她最后这句话前边加了个‘请’字,就仅加了这么一个‘请’字,我忽地感觉到她一下子将我抛出去了十万八千里,我突然感到她和我之间已经横亘了千万座大山,是连只鸟也飞不过去的大山。

我默默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来到客厅,站在那儿,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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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事搞定400万大单,老板送了她一个大红包,隔天她却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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