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爷爷说的煮书是指什么意思)
爷爷说,今年是个灾年,然后两个手别在佝偻的背后,无奈的走开。
那天晚上医院陪夜,我没睡着,医院总是挂着大大的静字,还有那个永远都感觉停止在那一刻,深夜23点11分,酒精就着消毒水的味道挥发出来,总觉得什么好的坏的医院都要抹杀掉,护士在走廊里来来回回的走动,殊不知她们真得有多忙,也许真得有好多病友要诊治吧,我窝在被子里,按着手机,一直一直到了许久,看到奶奶熟睡了,我的心里安心多了,窗外有些亮堂,轻手轻脚的起身,径直走向窗户,是星星,满天得星星,很久没有这么静静的望星星,静谧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天上月圆人间月半,祭祖魂归度孤解厄。她也会在天上一样望着我吗,像我一样我望着天上的星星一样得渴望。
我会经常祈祷另一个世界的曾外祖母,庇佑孝子贤孙无灾无难,每次去河西的老宅,看到她慈祥的遗照看着我笑,我都会磕三个响头。曾外祖母入土的那天,本来没有眼泪的我还是哭了,我知道我留不住她,她还是走了,狠心的走了,阴阳两隔,眼泪还是唰唰得哭泣,而奶奶异常得冷静,我搀着奶奶,奶奶就攥紧拳头凝望熟睡得曾外祖母,我知道奶奶得心里也异常的难受,不舍不得,老人膝下子孙众多,送葬得那天,浩浩荡荡得的队伍都是披麻戴孝孝子贤孙,棺材落地,哭声可以响彻整个乡野,可能以后便是模糊的念想。小时候,却不以为常,格外厌倦这空旷的乡下,在我眼里,没完没了的夜空抵不过城市一隅分灯火阑珊。抬头都是天,低头就是地,放眼望去便是庄稼,所以爷爷在乎收成便不以为然,待秋收以后,爷爷割完沉甸甸得稻谷,点支烟喝口凉茶才会露出久违得笑容,那便是丰登,入秋了,我何时能收获?
入秋以后,南方的雨一场接着一场,寒潮躲在雨里也悄然而至,让人应接不暇,但是今年灾年只下过一场秋雨,没有变冷,这些日子还是艳阳高照,我后来也没有问爷爷稻谷可还好,怕爷爷徒增担心罢了,我已经不了解你的最近生活,我也不在那么感兴趣,不会想象比拟我在你心中的地位,某年某月某天某一刻,我突然我发觉我不那么喜欢你了,我以为这种遗忘会让我欣喜,因为我想此生不会有第二次了,青春遗忘在你的容貌,我已经不记得你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也大概模糊了你所有说得真话,假话,讨喜得话,残忍得话,我不知道我什么能够全部忘记,你说你把我送得裙子弄丢了,我难过了许久,我都没有看过你穿着披肩的长发,洁白得的衬衫,粉色的长裙,洗得干干净净的帆布鞋,温婉的站在老地方等我。我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莫名其妙,他走了,我没有送,下午一点半的车,本以为会依依不舍得难舍难分,等你到另外一个城市的是时候,我或许才意识到,好友也离开了这座城市,我才悲悯的落了泪,然后关上手机又窝在被窝里熟睡,有时候会惊喜的接到好久从北方打来的电话,和我报平安,他说那里过得不好,比较落后。其实我也过得不好,但是活着便要委曲求全,我们要挣钱要生活,更要生存!我笑着说,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赶快滚回来吧,挚友得离开,我再也不能三天两头的小聚,再也不能两人吃完小面,买鞋楼下的臭豆腐,就能高兴一个晚上的损友,只能满无休止的等待,一定用新入仓的新稻谷酿下小酒,静待友人重逢相聚。
她说,如果你想在以后的人生舞台上长袖善舞,你就要多熬些夜,多吃些苦,多读些书,我想我始终没有能成长,没有长大,总想保护我爱的人,但是我不能给予更多的保护给他们,我始终无能为力,想保护的人太多,到头来,却发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上学的时候兼职努力赚钱,大一发传单,大二在文印室,大三在咖啡厅,都始终无疾而终,只有拿到工资的时候才是欢愉得,哀之不幸,怒其不争,只是我自己不够努力而已,朋友批评了我,我应该接受批评。
很晚很晚下班了,坐上公交回家了,城里城外,秋江水涨,殊不知江中小城市多了半寸伤秋悲逝的绮思柔情,有些话说给特别的人听,好累,回家睡觉。
曾外祖母梦里告诉我,来年丰收。然后我在梦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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