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夏日(绝美夏日侧编发)
我经常独自一人抬头望天,每当目光接触到直直射来的白光,眼睛一瞬间感受到的痛苦,就会将所有的悲伤掩盖。这就是来自太阳的恩赐。所以我最喜欢夏天!
而此刻我正静静的坐在教室里看着窗外,吹着小风(虽然这风有点小热而且还夹杂着些许汗味)舒服的呢?窗外的天空已经褪去了白天的尖锐感,天边挂着的那几缕泛着微红的云,让人觉得格外轻松。但是却有人说我这单手撑头且眼神毫无焦距的发呆方式看起来有点忧郁,并且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虽然我也很纳闷为什么我如此享受的行为会让人产生这样的误解,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我这个人确实有点孤僻。
。。。。。。
“喂,小雨,怎么又在玩忧郁,你说你整天无所事事浪费大好时光就只会看着天空发呆,作业写了吗?书背了吗?后天的考试有把握吗?”夏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身边就是一顿说教。真是的,她每次都是这样,,,肆无忌惮的打扰人家平静的时光还每次都说的这么铿锵有力。
我无奈的收回目光并且哀怨地看着她:“星姐,我哪是在玩忧郁,我是在享受生活,享受生活懂不!学习那种东西又不在这一时,要劳逸结合,劳逸结合懂不!”然后不屑地扫过她继续看向窗外。
“切,偷懒还找这么高尚的理由,年轻人的任务就是要力争上游,你都快高三了,还真是有够悠闲惬意的呢小雨同学,不知道将来你打算考那所大学呢?
“呃……呵呵呵呵,,,,”我知道我被鄙视了,,,但我的成绩,哎,星姐你还真是了解我啊,就爱拿成绩说事。我知道自己就是个二流子,没上进心,成绩中游。哎呀,真是头疼头疼啊!“行了行了,你赢了,我看书好了吧。”于是我随便从书堆里找到一本书当掩护,当然我是背不下去的,我可是天生讨厌书本的。
没错,我就是天生懒散人,不大爱与人交往,平时只要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混舒服了就没多大奢求了,平时就是讨厌没事几个人凑在一起,我觉得那样傻极了。但就算是再孤僻的性格我还是有一个平时较为亲密的同伴。我管她叫星姐。其实人家原名夏星,我觉这名字其实还是不错的,但是名字的主人偏偏又是个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主,再加上有上进心干啥都积极,在我看来简直就是个不可思议的人,而且当初我俩认识时她说的那一句着实把我惊呆了,而我所能看到的只有刚刚在看的那片云突然消失了无踪迹了。但是她这样直白的性格确实给了我很大的震撼,于是我就给她加了个“姐”的称号以表膜拜。
顺道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时雨,并非是季节里的雨,而是夏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雨,却没有狂风骤雨般的性格,但向往它的自由和洒脱。
尽管我在心里默念:看书,看书,,,,,,但是,哎呀哎呀,不爽,一提成绩就不爽,背不进去,我哀怨地瞅了一眼坐在前排认真读书的夏星,思维不自觉就回到了高二开学的那段时间。当时我还没有适应刚分的班级,八月底的天气仍旧是那么闷热,我呆在教室里面总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所以总是趁着下午人少的时候在走廊的栏杆上看夕阳。说实话从学校那几栋规矩的教学楼所能使用的角度是有限的,但是不得不说学校领导如此重视绿化在此刻可是帮了大忙,那些落日的余辉穿过学校错落有致的梧桐树时突然就变的温柔了,当落到眼里的时候,就变得好像可以抓在手里一样。每次我看到这样的场景就会有种不自觉的幸福感,而我就是在这栏杆旁认识夏星的。
记得当时是在下午自由活动的时间,教学楼里的气氛也是一天当中最为轻松的。而我站在栏杆前看着西边挂在梧桐树上泛着微红的云彩,仔细地观察着它们无规则变化的形态,感觉就像是有人无意间泼洒下的染料,然后在微风的扰动下慢慢浸透开来一团,一片或是一点,总有说不尽的奇妙。然后就在一回头我发现了站在班级门口倚着墙壁带着强烈探究目光的夏星。
该怎么说呢,总之看见她的那一刻我就被她的气势给震住了。这个女生,目光尖锐紧凑,眉头深锁,满脸疑惑,我还是有一次被人这么盯着,心里还不住的犯嘀咕,难道是我干了什么事情惹到她了,应该不会吧,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虚起来,于是下意识的想要离开。这种场合真是太奇怪了。
我假装没看见她,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就在刚跨进教室的那一刻,她突然拉住了我,并且表情严肃地对我说道:“我发现你特别喜欢看着天空发呆,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啊,这样不行的,我要做你的朋友!”
“什么?!”听完她的话,我简直是脱口而出。我没听错吧,这个人我都不认识好吧,还有她说的,这是一个正常人和陌生人说的话吗?这太奇怪了,简直太奇怪了。“这个人真是,无聊!”惊讶之余,我在心里暗暗下了个这样的定论。“呃,,我不认识你,那个,我先走了。”我的目光扫过她,抬脚就准备离开。
“你打算走吗?为什么不和我好好说话?为什么不正视我?为什么是这样淡然的表情?”她的目光不带一点隐藏,直接肆无忌惮地落在我身上,我被看的很是不解更加不舒服,她凭什么这么说,她以为她是谁?
“你一直都是这样子吗,冷淡的对待与你接触的人,然后又是变成一个人?”她继续说到。
“不关你的事吧好像!”第一次被人这么说,我终于生气了,也终于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顺便也观察了一下这个莫名其妙的女生,头发很自然的中分放下,一双圆目正很严肃地看着我,微挺的鼻梁上隐约可以看见点点雀斑,而嘴巴则是紧紧合着,一张瓜子脸一脸的认真。却看得我有些没由来的想要笑,没错,就是想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是看见我略微上翘的嘴角,她突然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终于看见你有其他表情了。”
我咂舌,这都哪儿是哪儿啊,我果断收回目光不再看她,然后径直回到了座位上,刚要趴下打算小睡一会,结果夏星很兴奋地跑到我位置边塞给我一张纸条然后就走了。“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你了,你一直一个人,所以就很想和你成为朋友,今天很高兴你能和我说话。我叫夏星,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纸上就只写了这一段话,却把我看呆了,“朋友吗”?这种情况,我真是第一次遇见。
想到这里,我突然不自觉地笑了。没错,我就是这么认识夏星的,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她的那句:我们就是朋友了,却被我深深记在了脑海里。我看向窗外,此刻窗外的风变得清爽了些,远处的风景好像变得更清晰了。
“小雨,一起回宿舍吧。”夜自习结束之后,夏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我身边了,突然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不用了,你先走吧,我要整理一下东西,一会再回去。”说实话,对于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朋友,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没事,我陪你啊,一会我们一起回去。”夏星立即回道。
哎,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也没说什么。
“你的作业还没做完吗?”她接着问道。
“啊,做完了。”我继续弄着自己的东西,但还是小声回答了她。
“对了,明天老师提问的单词你背完了吗?”她对与我的反应好像很高兴,又兴奋地问道。
“啊,哦,背了。”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跟你说啊,我上学期就是咱们英语老师教的,她特别严厉呢,我上学期可没少挨她的罚,不过我觉得就是这样才能出成绩。你……”
“等下,你能不能安静点,你这样真的让我很不习惯。”我极其不满地看着这个不停说话的人。而且从我开口之后对方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了,我相信她已经很好的收到我想要传达的心情了。
我把位置上的书本整理好就打算回去了,但是心里却有点不太舒服,总觉得自己一冲动就做了很过分的事情,那种感觉让我不太敢正视她了。我觉我都说了这么过分的话,她应该会识相一点不再搭理我了,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她并没有变现的很失落,而是给了我一个抱歉的微笑然后走在我身旁真的不说话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这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就这样走在路上,彼此之间没有交流,但我能感觉到有些奇妙的东西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在寝室里我透过窗户看着被学校的灯光映照得明亮的夜空,却隐约可以看见闪动的星光。我想,明天再见到夏星的时候,我或许可以好好的和她说话吧。
事实上,我确实这么做了。
而之后的日子,我被她拉着一起吃饭,买东西,午休被她搭话时也不再拒绝,然后晚上又和她一起回去。就这样我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朋友静静地相处着,而且都是夏星占主动,我则努力的回应她。我渐渐觉得其实这样挺好,虽然和以前的生活有些不同,但却不那么无聊。有时候我甚至有想过自己可以和她成为很好的朋友。
没错,我确实是这样觉得的,就好比我知道现在我们之间真真正正的存在着友谊。
突然想起的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回过神来我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教学楼外的那一排梧桐树俨然站成了一排黑色的帷幕,将远处的天空遮盖,只给人眼留下一片难以分辨的斑驳黑影。夜自习已经开始了,教室也早已经安静下来。我感慨自己有这样白白把时间给浪费了,不由得吐吐舌头,如果让夏星知道的话,估计有要被她说道半天了。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还是得学习的。
好不容易熬到自习结束,夏星笑着跑到我身边说:“走啦,回去啦,快点收拾,你每次都好慢呐,快点快点。”
“是是是,我知道啦。”我无奈,笑着说道:“你啊,每次都猴急猴急的。”
夏星挑眉,吐了吐舌头“知道我这样下次就别让我催你啊。我们相互打趣着,一起回到宿舍,路上吹起的凉爽的风正好吹散了一整天在教室积累的倦意。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过去的事,我说过我是个不太喜欢和别人交往的让人,当时虽然不会抵触与夏星的接触,但刚开始的不知所措加上不愠不火的态度也确实惹了一些误会。
夏星真的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在班上也表现得很活跃,她的热心肠和付出也能够得到班里人的回应。和她相处的过程中我之间能看到她的真诚和单纯,也更了解了她那种直接的雷厉风行的性格,她真的很像夏日里的阳光,比任何东西都更加直白跟热情。有时我在一边观察她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冒出疑问,为什么她会想要和我做朋友?她明明就不缺我这一个的。想不通的事我就会藏在心里,但事实证明这样是行不通的。
我以自己的方式处理这我与夏星之间的关系,不亲不疏,但却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同时我也保持着自己的习惯,有时和她在呆在一起,她说话,我就会看着窗外而只凑一双耳朵,却不曾露出过多的表情。这曾是我认为两人之间相处最融洽的方式,她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而我不会阻挠,也没有厌倦,我觉得这样很自然。可就是这样的表现,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沉默,让她觉得我并不喜欢和她相处。同时也由于我没有真正的去关注她,才会没有注意到她和我交谈时她逐渐流露出的尴尬,压抑和小心翼翼,更让我忽略了她在我心里已如朋友般的存在。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了她藏有探究和欲言又止的眼神,我才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但我并没有考虑到这是由于我们之间这尴尬的关系造成的,或者说是我造成的。我只是想当然的认为她只是和我相处久了发现其实我是个很无趣的人,而想疏远我。
我恐慌了,我突然害怕自己又变成一个人,就像以前一样。当我发觉自己的担心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对这段意外的友情是很在意的,我看着在座位上满脸笑容的夏星,不由得觉得她好像是一束射在我身边的日光,而我根本就抓不住。
我沉默地走出教室,太阳的光芒依旧是那么耀眼,我看像天空,用双眼去感受实实在在的阳光。我努力睁大眼睛,眼里除了泛白的天空便再也不想容纳其他东西,但越是抬头望天,越是睁大双眼,就越能清晰地感受到太阳的光亮给双眼带来的刺痛感。我在心里畏惧着,但是想到那个那么光芒闪耀的夏星,又觉得其实我们之间的友谊其实好像很是虚无。当时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我决定将忧虑和忐忑全都藏在心里,只要我能努力关注她,努力证明我其实有在意她,或许我们就可以继续做朋友。
我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揉了揉酸涩的眼,对着因为无风而静止的云长舒了一口气,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想到这里我理了理思绪,并暗暗嘲笑自己当时的愚笨和沉默,当时如果自己如果能再开朗一些而不是把所有想法都藏在心里,如果能够把自己的心意和感受好好的传达,或许我们两人就不会有那一段尴尬的时光。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又庆幸自己当时有着这么个扭捏的个性,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很快把所有事情都说破,才会让个性爽快有直接的夏星直接忍不住把话说开,才让我学会如何做一个朋友。
当时的我把所有的话和情绪都努力的藏在心里,平时则尽量表现出自己积极。我在努力地亲近夏星,我想要她知道其实我想要和她做朋友。每次聊天我都会认真的看着她,我会偶尔冲她笑,我也会仔细的回答她的问题,每次一起出去我也不会再拖沓,我想要她知道我其实能很好的配合她。
我在尽可能的尝试,所以当夏星很郑重地和我摊牌的时候,我所剩的就只有惊讶而已。而现在想想,才发现我是真的很差劲。
那天,就是我们把所有话都说开的那天,天气真的是糟糕透了。从早上开始就没有一丝的风,一切都是静止的,天空,云,空气,还有教学楼前的那一排梧桐树,就像是被遗弃了一样,都没人想起或是愿意去关注。一阵阵燥热不断包围着唯一略显生气的教室,使人的胸口发闷。
那段时间我和夏星各有心事,而且我能感觉到她看我的眼神有了略微的变化,似乎是探究。但我不明白,为何是这种表情?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真的不明白,可是我又害怕去弄明白,如果我的感觉是正确的,那岂不是更人难以接受。我的心情就如同这天气,压抑到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我无所事事地趴在桌子上,抬头看了一眼班里,大家都和我差不多,烦闷的天气让大家失去了做任何事情的兴致。然后就看到夏星向我走了过来,“天气太热了,夏天都已经过去了,怎么还这么热啊,大家都不想动呢。”
“啊,是啊,太闷热,应该是要下雨吧。”我看着她,想着她来找我会有什么事呢。
“呐,小雨,教室好闷啊,要热死了,一起去超市怎么样?”
我是真的不想出去,不想动,但是一抬眼看到了笑得正灿烂的夏星,“好吧,出去走走也行。”这句话张口就说出来了。可是一出教室,我就后悔了,真的是一点风都没有啊。
“果然有空调的地方就是舒服啊。”一进超市夏星就感慨到。
“嗯,确实。”
“呐,小雨,你喝什么,这里有好多饮料,我都不知道该喝哪一种了。”夏星嘟着嘴,微笑着看着我。
“橙汁吧。”我看了一下冰柜。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的夏星有点奇怪。
“呀,好舒服,这么热的天就应该喝些凉的。”刚出超市夏星就立刻喝了一大口。我看着她,注意到她因为强烈日光而微眯起来的眼,虽然挂着笑,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其实是想说什么的吧。
“要回去吗?外面好热啊。”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直觉却告诉我还是不要让她说出来的好,所以我想要赶快回去。
“呐,小雨,等下午休我不想回去了。”夏星看着我,依旧是那种微笑。
“不回去?那你要去哪,天气这么热。”我很费解,她到底怎么了?
“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反正午休回不回去都没多大事情。”
“改天去吧,天这么热就别乱跑了。”我在逃避,我甚至都不看她。
“就是天热才去的啊,好啦,走啦。”夏星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就走。一直到最后面的实验楼的顶层的一个废弃的演出厅才松开我的手。
我喘着粗气,看着周围,惊讶于她竟然会带我来这种地方。“你怎么知道学校还有这种地方的?”一般人会往这种地方的跑吗?
“啊,这个啊,那天我突然很好奇这栋楼上面到底能不能上去结果就发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还真能进来。”夏星说着顺便在窗户边找了个地方坐下,“之前来时觉得这里挺阴凉的,所以想着这大热天的来这里应该会比较凉快吧。”
“嗯,这里好像都没人会来的。”
“小雨,坐这里。”夏星坐好后还顺便帮我收拾了一下。
“多谢。”
……
“小雨,其实我总觉得你最近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的话就说出来嘛,我可以帮你啊。”夏星看着我,率先开口,并且很认真地笑着。
“啊,我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啊。”我不太想和她讨论这种问题,我不喜欢那种感觉,而且,我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其实我能感觉到些许不对劲。你啊,自打我刚注意到你,你就是个沉默的人,我跟你只做朋友真的是想你变得开朗,但我也知道当时我那样说确实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但我就是那样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在心里想着。我不懂,我还记得她当时和我说话时的隐忍,但她为什么会说这些。
“这两天我发现你不像之前那样沉默了,我觉得我们的距离好像近了些,我真的刚开始是这样觉得的。”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挺好。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小雨,我啊,总觉得你的笑有些牵强,总觉得我让你很为难。我,如果是这样,我真的很抱歉。“
“啊?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为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觉得?为什么纠结的人会是她?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担心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为什么?
“呐,小雨,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我会认真听的,我们,应该是朋友的吧。”
朋友,,,,,,
我听出了夏星语气中的小心翼翼,她也在猜测吗?也在害怕吗?我们是朋友的吧。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我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她说我们是朋友啊,我之前不是一直在担心这个吗,因为担心,所以才会那么努力地回应她,我果然是想拥有这个朋友的。但是,距离感,我的笑,有距离感。她能感觉到,我努力藏起来不敢表现出的忧虑和害怕,她,真的能感觉得到啊。
我双手抱着腿并没有看她,但我能感觉到夏星此刻的期望。而这时,窗外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暗下来了,我能看到天上堆积起来的厚厚的云,即使是外面愈来愈疯狂的风,也没办法吹散。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既然我的心情她都能感觉得到,我又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说出来的话,或许就真的是朋友了。
“啊,好大的雨啊,突然就下了,小雨,快看那些云,感觉离我们好近啊。哇啊,天色就好像是夜晚呢。”夏星看着窗外感慨到。
“真的啊,好大的雨。”这样的大雨,就这么肆无忌惮的下着,是那么的直接,不带一点隐藏。
直到现在我都好希望自己的性格就像那场暴雨一样,没有丝毫的掩饰,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用去寻找我所期望的自由和洒脱了,所以说到底,我还是我,我就是我而已。因此现在想起当时的场景,也正因为是那样的我,把我想得都说出来的时候,才算得上是我在和夏星成为朋友的路上迈出的最有意义的一步。
好大的雨,好大的风,好突然的凉爽,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心里。我的忧虑,还是让夏星解开吧。我在心里想着。
“夏星”我看着外面倾泻而下的雨珠,叫住了她。“其实,与其说你让我为难,我一直都觉得是我让你很难。”回过头时,我看到了夏星拧在一起的眉毛。这次,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
“其实刚开始我真的想要试着和你成为朋友的,但是那时候我却看到了你压抑着的小心翼翼的眼神,所以我认为是我的表现,我的性格让你后悔说了和我做朋友的话。于是我努力表现的积极点,但是,刚刚你却说,你能感受到我笑容里的距离感。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真的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但是,我真的很想让你知道,我有努力的回应你,可是我没有信心,因为我完全想不出像你这样人,明明不缺我这一个朋友的,为什么你会说出那样的话。”很明显我的话需要让她消化一下,因为我看到了夏星变得越来越呆滞的脸。我苦笑了一下,眼神慢慢从她身上滑下来。我在等着她的答案。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什么?我蓦地抬头,正好对上夏星笑得灿烂的一张脸。
“但是小雨,我很高兴你能这么在意我。谢谢你。”夏星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正好画出我的疑问:嗯?谢谢我?
“其实小雨,我并没觉得的压抑,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因为知道你的性格才不敢表现得太放肆,要是和第一次和你搭话那天一样,你让我闭嘴的话不就太糟糕了吗?”她圆圆的大眼睛有装不下的单纯,让我想到那天的场景。竟然是这样的?
“我没想到会这样造成误解,但我真的不是后悔。果然我就应该直接点,毕竟那样才像我啊。”说到这时,夏星的眼中透着抱歉。但其实是我们都没有想到。
“还有啊,当是为什么想要和你做朋友呢,那是因为你老是一个人啊,你不会和别人搭话,而且还总是发呆,那样难道不会孤单吗?我和你说过的吧,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一定要和你做朋友!”
她说,一定要成为朋友!这真是句直击心房的话。
“真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谢谢你的温柔!”我在心里默默地的说给自己听,并没有告诉她,因为我听得出夏星言语中的坚定。“你这个人,真的好爱擅作主张又自以为是啊。”我看着窗外的雨,已经开始变小了,浓浓的阴云也已经要散开了。我的嘴角微扬,我相信夏星一定能听出我的口是心非的。
“夏星,天快晴了,你看。”
“啊,是哦,啊呀,就凉快一会,一会又要热了。”夏星嘟着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其实我喜欢雨后初晴时的日光,没有比穿透阴云的阳光更明亮的东西了,但它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明明是真实存在的,但又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啊,说这些话干嘛,这不是没有意义的嘛,因为阳光一直都有啊,就算是晚上,也只是跑到其他地方而已啊。”
“其实我曾经觉得你就像是日光,是在我身边不可触及的存在,……”
“你就别瞎想了,我如果是日光,那也是你可以触摸的日光,我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你就让我照进你的世界不就好了。”夏星立刻打断了我的话,以十分认真的口气说出来这句话。此时,天已经放晴了,太阳的光亮是这个废弃的地方也变得亮堂了许多。
过去总是有很多美好,毕竟我找到了属于我的那一缕可以拥抱的阳光。躺在床上的我不由得笑了笑,嗯呀,但愿今晚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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