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袜子的故事(一只袜子的故事)

散文 一双袜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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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茉莉的手提包内存放了一双袜子,是长筒的。茉莉把这双袜子视为一件珍藏品,带着它上班直到天气变化了不需要了才收起来,安放好。来年的时候,要穿了再继续预备一双袜子,提醒自己站的位置,同时也是温馨的问候,一段美好的记忆。
  
  一双袜子,是茉莉为自己准备的,一个意外的惊喜,一个玩笑式的故事。三尺讲台上,茉莉穿着一条裙子,用丝袜遮住了小腿。每次转身板书,或着巡视教室的动静,一群孩子们总会打量茉莉的表情。茉莉用点头,或微笑来传递和缓解孩子们的忧虑。所以,在课堂上,茉莉更喜欢自由地交流,孩子们也习惯了。可是有一天,课上结束了,茉莉才松了一口气。赶着走进教室去,茉莉一站起身,大腿被钩住了,原来椅子上有一个小木刺,绷住了丝袜,轮廓分明了,挣脱下来都打了个结,一个小洞就绷在小腿上了。急匆匆,脸红着开始了一堂课。那一课,茉莉很少转身,走动,改变了以往的习惯。直到宣布下课,茉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牵强地笑了笑。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那一堂课,没有哪个孩子提醒茉莉,说一声老师,袜子坏了。茉莉和孩子们彼此心照不宣吧!第二天,孩子们又挤在教室门口叽叽喳喳排队叫嚷,其中有一个女孩冲到茉莉的面前,带着狡黠地语气反问,“茉莉老师,你的袜子坏了!”茉莉笑了笑,“是真的吗?我知道了!”语气非常坚定,而且很自信。茉莉看着一群孩子们仿佛成了向日葵一样,金灿灿的绽放,带走那蒲公英般的徜徉。思绪飘起了,把茉莉带到很远,很久的往事。
  
  往事如风,茉莉想到了一个关于小洞的故事。那是茉莉调皮的杰作,带走了一个少女的朦胧与憧憬。茉莉的嘴角上扬,眉心舒展,静静地笑了。在一个愚人节的日子里,茉莉和同伴策划了一个骗局,骗了自己的老师。老师一大早走进教室检查早自习,走到茉莉身边,茉莉用手指指了一指,还装着闭上眼睛说着,“老师,你衣服上有一个洞!”“什么,衣服上有个洞?”老师疑惑了。只见老师赶紧脱下衣服,打量着是衣服的背上还是哪里真的有洞。翻了个遍,没找到,老师拎着衣服回办公室去了,接着茉莉的周围开始有动静了,而且扩大了范围。一片笑声,成功了。一个玩笑,酝酿了很久,窃窃私语,到最后变成了一个戏。从那以后,茉莉一直想知道老师是否真的生气了。老师没生气,老师永远是温柔的。在茉莉的印象中,老师总是和蔼,随和,当同学犯难了,老师讲了好几遍,从未有过怨言,老师把精彩演绎成传奇,让茉莉羡慕和崇拜不已,坚定了信念和理想。
  
  每当听到老师的窗前有一盆米兰,淡淡的黄花藏在绿叶间,它不是为了争春才开花,茉莉就感到清风拂面,温柔了岁月的一隅,时光的渐变中学会了淡淡一笑。还记得老师请自己示范解题,证明圆方程,还很得意地写上一条证明,那是关于辗转相除法和剩余定理的逆命题。多年后,茉莉听到孩子们精彩的发言,看到不同的解题方法,茉莉真像回到了过去。好个相似,好个精彩,好个主意。这一回,茉莉的思绪飘走了,联系上了当年的老师,问一声记得不?茉莉和您开过玩笑呢?老师说忘了,茉莉说那是一件浅灰色上衣,当时老师是拎着衣服离开了教室,还真担心老师会生气呢?老师反而问茉莉,有没有生气。茉莉说,“没有,老师一直很温柔,很可爱。”老师说,“哦,那时的我好单纯啊!”茉莉说,“那时的我也很单纯!”如此一个重复的故事在演绎,幸福如此简单,在岁月里沉淀,如一枚贝壳一样。
  
  装一回傻,茉莉又笑了笑,其实那个女孩子是提醒茉莉注意穿的袜子。但茉莉很自信,第二天的袜子是没有洞的。尽管这样,茉莉还是承认自己脚上的袜子是坏的,茉莉对孩子说,“早就知道了,袜子上是有一个小洞。”结果孩子们却摇头了,说了声“茉莉老师,其实我们是骗你的。”孩子们笑呵呵地散开了。从此,茉莉开始珍藏了一双袜子,丰富自己的教育星空,那是一种向日葵式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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