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记
说一个姑娘叫久霞,二八年华能愁掉牙。久霞刚刚十六岁,上山下乡包裹背。自以为插队好又好,到了农村光锄草。住的是那小土屋,啃的老是窝窝头。比一比省城哈尔滨,久霞真是伤透了心。
久霞心里真急躁,家中拍来了一电报。她母亲病重住医院,对久霞光想见一见。不见久霞光头昏,久霞念一念泪纷纷。想一想下乡那镜头,母亲若留真叫愁。久霞身为高中生,本该当一名好知青。谁晓得到了这农村,苍天老是阴又阴。肩抗锄头土又土,久霞枉活一十九。下乡三年完了蛋,没想到母亲住医院。
无论如何得回城,不能一生当老农。久霞告假要看妈,此一去鲜花墙上插。墙上插花不当紧,各种粉碟乱招引。久霞快步进医院,母女俩相见泪满面。女儿的皮肤黑又粗,老娘见了光想哭。老娘的身体瘦又弱,女儿见了光难过。母女之情深又深,此时更愿心交心。
久霞对母亲要看护,打水送饭得跑路。久霞心中不轻松,老觉着身后有影踪。久霞不敢多打水,害怕得罪了哪冤鬼。病中的母亲又发渴,久霞的小嘴噘又噘。久霞刚要扭转身,有一个小伙笑吟吟。手里提着个暖水瓶,送给久霞象雷锋。久霞开口要感激,小伙子没有久站立。望着小伙子的长头发,久霞心里不叫差。这个小伙子挺不错,不知他干的啥工作。久霞暗暗地去打听,小伙子名叫卢心清。工作在市政二公司,久霞心里是美滋滋。他母亲也住在这医院,两人日后常常见。一回面生两回熟,再次见面不孤独。不知不觉心田开,爱情的花枝两人栽。钟情的小伙不变心,愿同久霞配成亲。虽然久霞在插队,小卢心里不觉愧。信誓旦旦语甜甜,久霞的碗里差点盐。回去对着母亲说,怎么着回城能工作。母亲对女儿总心疼,不用怕久霞难返城。母亲病好骂农村,小卢久霞也难舍分。
久霞还抗老锄头,下地受苦有点愁。锄草累的不得了,小卢的信件驱烦恼。半年光景没过完,返城的潮流连又连。久霞也能返回城,别提心中多轻盈。久霞分到了猪鬃厂,当了工人要漂亮。脸蛋由红转成白,秀发乌黑背后垂。棕色的皮鞋不用擦,小卢见了也得发。小卢上下班常接送,久霞哪能不激动?多年未逛过哈尔滨,小卢陪伴着格外亲。江畔流连进公园,两人真是心相连。久霞喜爱漂亮亮,小卢也时常献新装。光景不到一年半,海誓山盟已不算。小卢搞来了避孕套,久霞愿往他怀里跳。如此亲昵赛夫妻,情河的涟漪两人击。
爱情的日子一平稳,久霞的心中却翻滚。小卢的恶习太太多,日后的生活不好说。常常酗酒不上班,借酒骂街人不沾。四邻提起就摇头,久霞怎不愁又愁?从那农村回了城,没想到路途又不平。婚姻大事太轻率,日后怎么再痛快?更可恨小卢好动手,有人也挡不住他抱搂。久霞只要不情愿,硬硬的拳头身上见。张口骂的不象话,久霞怎敢早出嫁?久霞的心中在作疼,对小卢再也没感情。两眼呆滞正冷漠,久霞恨死在当初。难说难笑烦又烦,忧心忡忡如熬年。感情不能再掩饰,小卢怀疑发醋意。久霞若是另有爱,小卢怎愿认失败?对久霞更是不讲情,变本加厉不管疼。打打骂骂一天天,无止无休冒狼烟。久霞实在无法忍,不除婚约心头紧。小卢理屈无可奈,解除婚约快又快。
婚约解除本该好,谁晓得日后更烦恼?小卢继续到她家,纠缠得久霞愁掉牙。摆脱不了揪心的烦,能不能破镜再团圆?有人一次次来劝说,久霞也怕再折磨。可惜好景不久长,小卢酗酒狂又狂。打打闹闹不会了,哭哭笑笑天天找。久霞痛苦得不愿活,命运真是薄又薄。
那一天挨揍跑出楼,含着泪水站街头。是进是退难又难,没想到有人来解烦。此人姓焦名军成,他对久霞真心疼。劝慰久霞要想开,蒙冤去死不应该。活泼开朗又年轻,怎能哪样去发疯?
久霞听他如此讲,麻木的心房觉宽敞。抹去眼泪叹又叹,何时能够把日见?焦军成的胆子大又大,叫一声久霞不要怕。只要愿跟焦军成,路上的大坑能填平。
久霞盯了他一眼,发现小焦象把伞。小焦拉住了久霞的手,久霞不知不觉跟着走。两人登上了太阳岛,靠近小焦好不好?太阳岛上多欢笑,久霞小焦抱又抱。两人正在欢又欢,久霞忽然又辛酸。一把推开焦军成,破口大骂卢心清。姓卢的为啥不完蛋,也给好人留点甜。心有灵犀的焦军成,面对姑娘会逢迎。姓卢的小子坏心肠,军成靠近细商量。周密的计划订了订,两人的心中难平静。
几天后看那松花江,一叶扁舟不寻常。载着一对好朋友,随波逐流的是小卢。另一个是那焦军成,把船摇进了柳条通。这一条水巷静幽幽,密密的柳条簇连簇。天然屏障挡人眼,小焦不怕担风险。莫不是天公暗相助,小卢要下船拉拉肚。天赐良机不可失,小焦摇船如鸟飞。小船一会儿靠了岸,小卢解手小焦烦。小卢刚蹲下拉稀屎,焦军成张嘴咬牙齿。抡起船浆狠狠砸,咔嚓一声手震麻。小卢一头栽进水,小焦以为他做了鬼。仓惶离开了太阳岛,快快找久霞吃红枣。焦军成万万没有想,卢心清并没有沉下江。一阵江水冲又冲,卢心清居然没丧生。一对恋人在嬉戏,见江里有人要死发了急。慌忙喊人快搭救,游人围上来真难受。头上的伤势重又重,不送医院人悲痛。卢心清进了省医院,医生忙得团团转。不是上药就打针,卢心清呻吟寒森森。
久霞得信来“探望”,卢心清一见更“豪放”。脸上的横肉颤又颤,指着久霞叫滚蛋。勾搭连环搞谋害,老子死的不痛快。现在老子躺在床,出了医院叫你狂。卢心清伤愈出院后,咽不下屈辱命不顾。非要找到那久霞,叫她浑身麻几麻。卢心清喝得酩酊醉,闯进久霞家砸书柜。踢桌踹凳摔金匾,花瓶碎了再砸碗。久霞跑哪哪不宁,污言秽语象根绳。追打得久霞无处躲,全家人吓得抗包裹。
久霞在厂里把苦诉,有几个青年打保护。他再闹应该恨恨揍,正当防卫非年幼。有这条法律作担保,整死他公安不会找。卢心清有着野驴性,夜闯民宅该回敬。
一经明白人来指点,久霞太恨动手晚。久霞高兴得直搓手,再也不愿做那丧家狗。事不宜迟快决定,找到了马明与韩朋。马韩二人是老流氓,打架斗殴最在行。一听帮漂亮的姑娘去打架,两流氓喜得乱擦牙。欣然应诺去相会,年轻的少女是宝贝。日后还能尝尝鲜,不怕犯罪坐牢监。他俩进了久霞的屋,门外边用铁丝箍又箍。单等着晚上八点整,等那个还来寻事的卢心清。关上后窗再吃饭,久霞的一家不讨厌。几个人围着正热火,忽听前门在砸锁。久霞忙领着马和韩,在那里间去密谈。小灯被姑娘也吹灭,门头窗户早砸裂。卢心清叫骂着要跳窗,几个人一心不慌张。抄起菜刀斧子和铁棍,逼到门口要教训。卢心清一头栽进屋,韩马二人齐上扑。其他人跟着一齐上,打断了两根擀面杖。
久霞身上正血腥,心清再也难回生。正当防卫算不算,拉着妹妹去报案。好容易奔到派出所,被告人要吃什么果。公安局一见不敢慢,依法起诉到检察院。市级法院一审理,久霞一行空欢喜。想的怪好全白搭,被告久霞犯了法。姑娘刚过二十一,苦涩的果子咋法吃?
- 上一篇:老屋旧事(四)(老屋怀旧美篇)
- 下一篇:虚拟的爱 ,终将是一场罪恶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