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狐仙)
想说的话:本人不擅写文章,由小说最甚,但自己还是喜欢“涂涂画画”乱写一些东西。这些天心血来潮,脑海中总是浮现传说中的影子,故信马由缰,任思绪蔓延,飞向上古一代的神话传说,用古代的贤君和一只狐事迹讲一个关于爱的故事。
汉赵晔的《吴越春秋 越王无余外传》记述了的九尾白狐故事:勤奋的大龄青年夏禹在涂山曾遇到九尾白狐,同时听到涂山人唱“绥绥白狐,庞庞九尾”的歌,暗示他如果在这里成家成室,就会子孙昌盛。于是,夏禹顺天意娶了涂山女娇(白狐的名字),后来果然子嗣绵长。
虽然这个故事是我自己臆造的,其中的细节也为考究过,难免会见笑于有学识之家,然念由心生,我要构想的一段故事无论是好是坏,亦是之于自己的一种慰藉,亦是我写作路途上盛开过的一朵艳烂的花,我自是愿它能将它的芳馨飘烙进人们的心中,即使人们最终忘却它的模样芬芳,但它也在世上盛开过,在我心中滋长过。谨,以兹,为献。
雨后的青山,翠绿像少女的眉黛。
草木青青,抑不住的绿不断在山的缺口流向远方。林中鸟儿未鸣。一只雪白的灵狐穿梭于林泉之中,脚步弄落的水声虽不大,却打破了此时山的寂静。忽然她停住了脚步,不远的地方,禹正慢慢走来。
他们相见很偶然,她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在山下的桑林中。那次的邂逅实在是有点突兀,他未及瞧见她,她已隐身于桑林中,说是邂逅,倒不如说是她未化成人身之时,偷偷地撇见了他。禹的突然闯入,的确让她惊讶不小,因为别于人的灵类每当危险靠近,便很快可以觉察的到,但这次她竟未觉察到。可能这是与众不同的人吧(她想)!以至于落得惊慌失措的下场,以至于这颗千年以来平静的心激烈地跳动,为此点燃了漫长岁月里无尽的寂寞。
此时禹已经行至跟前,她未从沉思中醒过来,木木地站于原地,忘记了“逃跑”。他感到有点奇怪,这狐的目光除了有些惊慌失措之外,还带及温存,顿时觉得他异常地亲切,这种感觉如春日里的絮风,
像朦胧梦中的温暖。自从父亲鲧被处死之后,他在冷雨中淋了好久,他想快点找到可以治理大水的方法,常日奔波在山林之中,本已无甚可依恋,但此时从这只小狐狸中竟拾得梦中的温暖,冷峻的脸上从眼中露出消失已久的温和。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逃离这块地方,他已经顾不了上被雨水打湿了布裳,拿着木头做的工具继续向前走去。
黄昏,阳光透过云层的罅隙斜斜地照在大河滚动的浪流中,余晖下的禹脸呈古铜色,远远望着镀了金黄的河面,他松了口气,心想:至少雨季已接近尾声,想到在水中挣扎的人群,他深感伤悲,恨不能背生双翼,飞在河面上,救起落水的人,治水的决心一刻也未曾动摇。悲伤之余,不经意的一丝温暖掠过脑海,他想起了白狐闪动的灵光,熟悉的温暖。其实此刻禹的心中泛起涟漪,尽管这些许的温暖只是一掠而过,但也曾经飘过,触动他的心弦。
其实禹不知道,在远处的丛林中,一双寄以温情的眼眸已在偷偷的望着他良久。自前两次相见她心中已有爱慕之情,这个勤奋的青年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炽热的心,深邃的眼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尽管很少,尽管不易察觉,但她的心却可以深切的感受到在他身体内涌动奔腾的热血,她的心已悄悄许给了他,虽然他现在浑然不知。
雨季已经接近了尾声,可这滔滔的洪水却未退却,像千万只猛兽在咆哮,到处侵袭着人们的财产生命,禹也不知道在水边斗争过多少的时日。然而盛开在沙漠之中的花通常是异常的美丽的,同样此时水边倒映一个女子的身影,总在含情脉脉注视河对岸高大身影的禹,一腔柔情洒满水中,滋养着不就之后将在江畔绽放的爱情之花,娇艳动人。
时日久了,禹就发觉自己干活的时候,总有一曼妙女子在河岸伫立,他悄悄望过去,不觉心一惊,她也在望着自己,四目对视不久,彼此害羞地垂下头来,只是再也压制不了内心的喜悦,她羞羞搭搭,他讪讪点头,虽不曾言语,但心意已相知。
他过去。她说:“帅哥。”
他说:“靓女!”
然后就大笑了。(其实她是说“候人兮漪”:意思是我在这等你好久了)此刻涂水边的爱情之花在悄然绽放。
又是一个夜幕,久违的月亮悄悄在云层之中露出半边脸。婚礼简简单单,从黄昏至此,一朵爱情之花在渐已平息的波浪上,吮吸太阳余晖和皎月精华尽情绽放,江畔的公子和伊人终成秦晋之好。
婚后的第四天,禹就去治水,短暂的幸福之后又续上以前的寂寞。
禹治水的方法不同于他的老爸,采用了疏导的办法。
由于有那“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故事,我们所熟知了那个勤劳的青年,他致力治水,埋头苦干,浑然没有觉察那盛开在江畔的花已和洪流渐渐退去,正孕育一颗果实。
时间悄无声息地从指缝滑过,她给禹带来一个新的生命,那小男孩的哭声非常响亮,像是为后来登基而练习(就是后来的启,成为夏朝的国君)。
治水终有大成,危及人们财产生命的洪水已消去,禹有功而为夏后(夏代的君王称为后),甚感欣慰,令他更高兴的就是她带来一个大胖小子。禹觉得她是个可以给自己好运的女子,每每抱起启,他总会深情地看着她。的确如此,他成为上古贤君的代称,她是华夏最伟大的国母之一,当然这是后话!。
然而,正如佛曰娇艳的花也是有暗影的。她心中始终有些不安,自相识于禹那天起这不安的种子已深埋心底,现在正在发芽。禹毕竟是人类,百年之后终归黄土,而自己要忍受的又是无尽的寂寞。
果然,禹还是先她而去了,这个曾经魁梧的男子终于在黄昏时刻悄然和上双眼 。她早已设想这一天的到来,但姿态依旧悲不自胜,生活的痛苦远比欢乐令人深省。
她默默把禹送进墓地,此时没有风,只有那河汩汩地流,是他不舍,是她流泣的心声。
禹走了之后,她回到了深山,也许是不想在经历生离死别,也许是出于对禹的想念。子孙们不明白祖母为什么几十年音容不改,但却内心悲嘁!又是一个黄昏,她去墓地看望禹,午后的阳光没有了灼,温柔地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像是禹的手温柔抚摸她的脸,禹离开之后,她很好,只是百无聊赖,有时经过桑林就会莫名地难过。望着禹平平的墓(上古的墓不垅土)她思念他。
爱到深处无言,情到深处无缘,当禹接过一碗叫“孟婆”的汤,生前与她的一切都随忘川之水流去。但她还是想他,情由心生,一往而深,经久不绝。
她又回到昔日的那片桑林,桑叶繁繁,却无人采摘,良人已逝,满地落英徒增伤悲,没有青鸟探看,她在无尽的时空了哭泣,哭泣……(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