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我的故事之“适者生存”(适者生存是谁写的)
我这只“离群”的大雁在“苍穹的宇宙”中独自飞翔……
上白班的时候,每天早晨6:30的闹铃把我从睡梦中气哦敲醒。不知什么缘故,不管当晚我睡得多么沉,那手机闹铃稍一响,我便会惊醒,速速将其关掉,随后洗漱,穿好工服,戴上厂帽,吃过简单的早餐,就到自己所在的队伍里集合,待班长简单吩咐几句过后,纷纷到所属的生产线各就各位去了。我也不例外。
我所做的活儿,专业术语称作“测电阻”。刚开始的几天,我的工作热情还蛮高的,后来也就慢慢减弱了。要知道,我所做的工作是“不甚有价值”的,每天都要重复同一个动作上千遍,却没有发现一个不良品,偶尔有听不到“嘀”的一声响的,也并不是不良品,而是电阻机的芯片用的时间过长,需要更换。这样一来,我总觉得自己所付出的劳动毫无意义,换句话说,测电阻的这个程序本是可以省略的,我的这活儿是“多余”的。但,我旁边的那位女孩的工作却是极为重要。她操作的是一台电压机,负责测数据线的电压。一个是电阻,一个是电压,性质却完全不一样。不良品一经她的电压机就会发出异常的声音,故她每天都会测出数根不良品来。而我的,不管是不良品还是良品,电阻机的声音始终一致。能够从我的电阻机测出不良品一直成为我“追求”的梦想。
我记得有一次,有一根数据线,当我插进去测时,机没响,我当时还以为自己没插着,于是又拔出重新插一遍,还是没响,我并没有意识到是不良品。如是者多次,我发现了电阻机显示的数据出现了异常,那时,我方醒悟:不良品!我本疲惫的心瞬间被这激起了一腔热情。我怔怔地拽着手中的那根线,半信半疑,反复请我左右旁的人验证。当他们都道是不良品时,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怒放。
那是一个奇迹,它的出现证明了我那天的活儿是有意义与价值的,却也是唯一的一个“奇迹”。在往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发生过。
在那段历史中,我曾是如此概括我所干的活的:轻松却无聊,每天坐着工作示十一小时,双手不断地重复同一个动作上千遍。而工作整整一天,我所创造的价值才七十一块五毛,我并不觉得我是在干活,而是被厂方花七十一块买了我十一个小时的生命,自己在“贱卖”生命!…
一个高中毕业生,每个小时才得六块五毛,那可是一件可悲的事。我的同学在别处依旧是打工,但他们每个小时最低也有八块,而且加班费每小时高达十一块多!我有时不得不承认:我们真的是“被坑”了。我们中了所谓“中介公司”设下的“圈套”,而我们的那位老师始终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起初,我们提出种种对工厂的质疑,她总是以委婉口吻劝服你留下;对于我们对工厂伙食的抱怨,她又总能心平气和地开解,使你转忧为宽;对于我们“被迫”“签订”的“不平等协定”时,她也总能以各式理由让你无言以对,……
我身旁的测电压的那位女孩及包装部的一位来自广西的中年女工(我亲切称呼她“大姐”),她们为我道出了“内幕”:以后进来这些厂,不要以暑期工的身份进来,而应该用长期工的身份。这里的长期工,工资最低的都有三千多,而若是暑期工,工钱是最便宜的。这厂每年夏季都招大量的暑期工,图的就是便宜。
我听了这话,方信外面传言(这厂专榨暑期工)的确是存在的事实。但,我向她们道出了我心底里的忧虑:如果以长期工的身份,那我岂不是一直在这儿干下去?可我们还是学生呀,还要回去念书的啊!若这样,到时如何能脱身呀?
“不是这样的,”大姐继续解释道:“你以长期工的身份进来,并不是说你就要一直做下去,你做上十几天或几十天,想不干了,再以一个合适的理由辞工,厂方是奈何不了你的,工钱也会一分不少地给你结算清楚,那时,你做十几天的工钱肯定会比你现在做足一个月的还要多。”
这一番话如一场“夏雷”把我从朦胧的幻觉中惊醒,不觉恍然大悟,顿时也无言以答。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现实无法改变,那惟有改变自己,以适应环境。变以应生,不变则亡。
究竟我以何种方式去适应那环境呢,且待下回“说出我的故事之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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