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那些事儿(高中那些事儿 路清)
(作者简介:作者者,贵州人也。因其当世未立,后人无可而述,名亦不为后人所知。生卒年不详,有闻,彼其乡人曰:,尝游于某贵州某工程……学院,其乡人,过长,念完而卒。此其乡人曰:瞎鸡巴扯蛋。其校之专业,绳之以规,云:某采矿某工程。世有非常者,仙风道骨,御风而行,过之,亦曰:施主,不装逼可否,采矿者,挖煤也,该生,生后归地府,见阎王,阎王异之,生死薄鉴,该生曰:有其一,仆读校名,思尔,吾不得解;有其二,仆入校前,告仆班有佳人兮,原是别班;有美人兮,若他人之妻,若在水一方,吾不得解;有其三,有物理兮,吾以之为兄,坦然晤之,叛吾,与数学通奸,吾不得解,本有千万事,可命不相生,遂卒)
我们就只是不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兄弟 ——题记
以前的兄弟来毕节跑业务,以前坡脚中学的兄弟,五年,就是五年,把我们的血一滴滴杀尽的五年。
出去喝酒,呵呵,大家都还是老德性,一阵流弊翻天,然后说说这几年的沧桑,说这几年就和你们喝酒无论怎么醉,就是开心,其他的都是业务上的敷衍,无论喝酒用的是单手还是双手,多温暖的词汇。他有孩子了,第一个,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大家都争着当第一个干爹,我说我不和你们争,我预定第十个,婚外情的也行,大家开玩笑惯了,十个当然不可能,他允许他妻子允许我都不允许,貌似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说假如我当了这个孩子的另一个爹,我就会让他明白,老子给你天堂,也同样能给你地狱,老子们给你生,同样能让你死。
大家提到了以前在坡中的日子。天天逃课,不学习,说但现在不后悔,我没说话,因为我后悔了。
当树叶一片片地落,秋天,一片片,直到地上一片,树上一片,我一个人进入高中,我喜欢画透过窗那棵柳树,一直画,画了整个高一。
我遇到她,同桌说,我们班来个外省的,简直就像外星人,这辈子还没见过外省人呢,她穿着一件略长的外衣,里面的衣服略显有些浅红,貌似还没发育好,当时我不怎么懂事,还没学会好色这一套技能。头发短短的,眼睛有点大,眉有点浓,真是的,一点传说中美女的样子都没,有点像动漫人物里的感觉。像个孩子一般,我不知道是喜欢外省人,还是喜欢她,今天我也不知道,这种高难度的问题,让死亡来解决。可就是喜欢她,故意了,无法了,故意坐第一排,因为她坐第一排,后来才知道,喜欢是要用嫉妒,痛苦,思念,感情和理智的纠缠交换的,我去表白了,哈哈,幸好没成功,不然真惹不起,脾气又不好,还学过啥跆拳道,反正就是很能打。然后我每个星期六都去给她送花,还送啥四叶草,今天发现我当时真聪明,那四叶草,山上的,不花钱,无投资,无风险,听说有的花有毒,谁给我说的,说,怎么不早说,早知道专送有毒了,那可以有多出名啊,至少那些小学妹们会说,有个学长经常给他的女神送花,直到他女神死了,我靠,何种自豪?
我记得她答应过我,我们的事,等到高考以后再说,这句话,骗三岁小孩是吧,可我就信了,有一次我喝醉了,我悄悄跑到她宿舍边看她,我靠,又醉了,这次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有点出息行不行?,要亲自去问。
云:你说你高考后会给我买棒棒糖,真不真?
真高兴啊,马上就到了宿舍门口了,顺便可以再坑一颗口香糖,真聪明我,我靠,睡了,灯都关了,哎,我说你懂点事行不,这个女生。我好不容易来,你至少要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窗帘半开,春光乍泄吧。
我有一帮兄弟伙,可厉害了,敢“偷”政府里的菜,别人家的就不用多说了,至于耍流氓,厚脸皮,当时我没这出息,留给他们表现。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甲:听说那边樱桃很好。
乙:去,昨晚我才去过,不好。
丙:不行,真理来自于反复实践,今晚再去论证一下。
甲乙丙丁一帮兄弟伙为了真理,决定大无畏牺牲,起身,出发,梦中的樱桃林,我来了。
哎,怎么没有樱桃了,哎这怎么是一块胡豆地。
甲:我懂了
乙:我懂了
丙:我懂了
丁:懂啥?
甲乙丙:傻逼,这都不懂,上帝为你关了一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剥,快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丁:哦,懂了,我算放哨。
酒,火锅,
甲:这胡豆是不是有点嫩,还没熟。
乙:嗯嗯,有道理,理科生就是不一样。
丙:这就是读书的好处,是乙稀分泌还不够,脱落酸也是。
丁:明晚生长激素就够了。
甲乙丙:有道理。
甲:你说我们作为一个学生,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有失个人身份,没同情心,道德心,没儒家的“仁”
乙:有道理,确实是,过会儿顺便带点土豆,玉米,豆片,这样每家“拿”一点,比较公平,读书人嘛,就是要这样,要讲究公平公正。
丙:嗯对,做人不能太残忍,过会儿顺便带点葱蒜,让它们家搞个火锅聚会,君子有成人之美,善哉善哉。
丁:哎,甲,你宿舍边有棵梨树,梨子都熟了,要不要我们去弄点。
甲:不行,太近了,房东会发现,形象不好,吃了他一定会怀疑。
乙丙:嗯嗯,对,有道理,你离那儿实在太近了,我们晚上去弄,然后你来我们宿舍吃,我们宿舍离你们宿舍远,这样就没事了。
甲:读书人真是聪明,对,就这样做。
后来,我们一起去打架,第一次,心有点跳,可没被警察追那么强烈,我脸被石头打出了血,你的眼睛受伤,后来我们在哪个男生的宿舍门口守一夜,就像守灵,可人家连棺材也不回,至于以后的,忘记了。
我喜欢我的语文老师,之前那个,后来那是一傻逼,因为他博学,他有常人无法理解的理论,我去他那儿借过书,我喜欢他就像喜欢我初恋的女生,但幸好不是同性恋,不然那还得了。我喜欢他推荐给我的书,他那些书上抄的语录,现在都还在,全是哲理和励志,我喜欢他上的语文课,每一句文言文都分析文言句式,他说过来迟到就不要喊报告进来了,但我来迟到还是会去喊报告,即使被罚站一节课,但从没被罚过。我把我的第一次表白失败写成作文交给他,这辈子我也不会忘记他的评论:内容真实可信,但文笔剧情尚有不足。这个事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对别人说,但我喜欢他,如父般。
就记得语文老师告诉我们,别人都去死缠烂打某女生的时候,你记得不去缠,那女生因为你非常特别,或许就选了你,嗯嗯,有道理,这样就可以单身一辈子,不被母老虎管,真是的,当时你直接说的老婆凶不行啊,都是男人,我们理解。
后来他不教我们班,传说是因为他和班主任闹矛盾,他没去上课,班主任说你以为你不来上课我就找不到语文老师了,从那天他就再也没来。
呵呵,真的很讽刺,你以为的人生,原来真是命运扔出的诱饵。它骗你,可你死也不相信。
首先是确定的,假如是他,我语文课至少不会逃课,也不会从高二就再也没听过一节语文课,也不会是哪个傻逼当我们语文老师,换老子去教,也比他有水平。我高中不会那么颓废,天天逃课,貌似一个星期喝三四天酒吧,剩下的去教室睡觉,就睡第一排。下课了老师才喊我们叫我们起得了,这老师真懂事,是该活动活动了,不然下一节课睡不香。
物理从高中就没听过,现在啥也不懂,算是因果报应,物理老师和我关系不错,就因为我去他家陪他喝酒,两个都醉,突然间发现,苦苦地学某科三年,居然不敌陪他喝一顿酒。我们俩这感情,哥们儿。我把你当兄弟,才陪你喝酒,不要说你是老师,有点小流弊。
至于,生物,英语,中途换老师,还没等适应过来,英语老师生病动手术了,因为喝酒,不关我的事,我喝酒的老师不是你。别找我合钱。生物呢,同学们,今天上激素,以前狗发情,有滴人很聪明,把母狗拴起来,然后等公狗前来,打死炖汤喝。我弱弱地来小句:幸好当时你聪明,没上当。
从来也不学,但那时天份高,这可不是吹牛逼,随便学都能考个五六十分,井底之蛙也算独特的见解吧。
化学呢,我操,初中的化学老师,那时初中从不学,老是罚我站,有一天他突然不罚我站了,哈哈,真懂事,晓得老子不可教育了吧,我操,居然还来句,反正都学不了的,管你干嘛,这次我可生气,虽然我大人有大量,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回去拼命学,六十分的题,就考他妈五十多分,啥叫学不了,你再给老子说说,就因为心里这么想,他给了我个小惊喜,高一,化学课,哈哈,呜呜,居然是你,他当时心里可能想:你很得意是吧?老子烦死你。
至于啥历史,地理,政治,老子一理科生,学个卵,老子一文科生,以后有的是时间。
数学课逃多了,想学也学不了,不过喜欢老张吹牛逼,啥飞机,大炮,飞机打大炮,大炮打飞机。谁知道要用多么强大的想象力,或许多么强大的实践能力,才得懂这些小孩子都懂的理论。
今日晴末?不知道,只要是活在高中,我永远也不知道,假如我所定义的宿命不和我开玩笑,假如我不叛逆般地去贩毒,假如我不离家出走,假如我从不曾疯狂一般地堕落,假如没不小心喜欢她,疯狂地逃避,心与心疯狂地刺杀,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一个漫不经心。没一夜夜喝醉酒疯狂地奔跑,没那些倔强,没我今天仍不能理解的不可理喻,没因为一点小心事彻夜失眠,就因为没送你回宿舍,就因为痛苦,就因为无力,就因为自责,就因为懦弱。
毕业的时候,以前的语文老师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们班,这辈子第一次没带完一个班,班主任在一边哭,没用了,一切都没用了,我们都死了,再也不能复生,再也不能。
阳光刺进窗户的时候,我看见个死人,眼光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