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 我是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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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推荐阅读:嫖娼过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金光洒落在街道上，女孩慢慢地的走在小巷弄中，不疾不徐的步伐，轻鬆惬意的微仰头看着巷弄尾端因为没有任何遮蔽物而清楚、一览无遗的美丽夕阳。
『语洁语洁！』稚嫩的嗓音倏地从背后传来，女孩缓缓地转头，就见男孩急促的跑向自己。
『辰，不要跑那么快。』女孩淡淡的出声，没想到男孩闻声却是突然的停顿了会，接着竟然就跌倒了。
拧眉，加快脚步走向男孩，伸手欲将他拉起来，就见他已经爬起来坐在地板上，却是一脸不敢置信。
『怎么了？』白语洁蹲下身，偏头，疑惑的问。
『语洁妳刚刚……是叫我辰吗？』闵辰希睁着大眼睛，墨色的眼眸闪耀着不知名的光辉。
白语洁柳眉一挑，缓缓的点了头，又补充道：『因为省口水啊。』
『那、那我也可以叫语洁一个字吗？』闵辰希雀跃的语气让白语洁微挑的眉转为紧蹙着，斜睨着他，『废话当然可以啊。』然后抛了个「你好奇怪的」眼神给他。
看着起身的白语洁，闵辰希偷偷的窃笑着。他的爸爸妈妈都互叫对方的名字中的一个字，所以他也很想只叫白语洁一个字。白语洁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开心，而他也绝对不会让她知道。
他鼓起勇气喊了出声，『洁。」
『嗯？』轻道。
闵辰希没有回应，仅是露出傻憨的笑容呵呵的笑了两声。
『走了回去吧。』白语洁淡然的瞥了还杵在地上的他一眼，逕自转身往回家的道路走去。
闵辰希笑了笑，也赶紧起身拍拍染上灰的屁股跟四肢，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我要离开水泽，回天擎。」白语洁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闵辰希说了这几句话。
「怎么这么突然？」尔后便是白子杰惊讶的声音。
──离开？辰吗？
正当白语洁为听到的话语疑惑着，就听见白子杰急促的开口了，「哥，你该不会是因为姊受伤了所以才要走？」
闻言，白语洁忽地惊醒，她晓得这并不是梦！儘管如此，她仍是闭着眼睛。
闵辰希要离开了？因为自己受了伤？可明明不是他的错啊！就算是两年前的事她也不曾怪过他啊！为什么他要走？
「哥……姊需要你，就像我需要允希一样。」
她需要闵辰希？她需要吗？
无解。她也无法确定。
不过，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想像没有闵辰希的生活。
在白子杰说完话走出病房，白语洁才缓缓张开眼睛，但她并不是直接睁开而是半瞇着眼，她想偷偷看看闵辰希的反应。
病房内微亮，白语洁清楚的看到少年坐在床边，手掩着面，身子微微抽动着，让她立刻知道──他在哭。
闵辰希很少哭的，至少在她面前他不会哭，他总是笑着。
「洁、洁……怎么办？我真的好想一直陪着妳，可是我真的好怕又让妳受伤……」他用着几乎听不见的音量道，接着他拉高衣领把眼泪擦掉，抽噎了一会才站起来，他转身想走开，却在移动脚步的下一秒被拉住了。
他猛然回首，就见白语洁包着绷带的右手，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腕。
「洁？妳、妳醒了？」闵辰希诧异且欣喜地回到原位，可，在看到白语洁的柳眉紧蹙，他忽然深感不妙。
白语洁轻拉他示意他坐下，然后霸气的开口，「不准走。」
「呃？洁……妳都听到了？」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般，他无辜的垂头。
若平常见少年沮丧的垂头，她便会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头，然后给予他一抹笑容，但现下，她觉得很生气也很难过，所以她不打算做任何安抚的动作，「我很难过。」
「嗯？」不解的微偏头，他望向她的左手，同样被包扎的手正出力的拉着自己散落在肩颈上的长髮……是在生气没错啊？白语洁只要一生气就会开始扯自己的头髮，愈生气扯愈大力，可为什么她会说难过？
「我也很生气，因为你想离开我。」白语洁正色道，「就像子杰说的，你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陪我。你帮我建立起人脉；帮我处理很多我不想处理的麻烦。笨蛋辰，你都没想过如果你走了我怎么办吗？」说到最后，白语洁是完全发挥平常不可能会出现的任性脾气，未修剪过的锐利长指甲也直接刺入闵辰希的皮肤，留下四个红印。
闵辰希愣了，他没想到白语洁对他要离开这件事会有这样的反应，连手臂被掐疼了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见少年没有回应，白语洁叹了一口气，放开紧握的手臂，改牵起他的手，「辰，我不需要你保护我，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就算真的需要你保护我，我也不想你受伤。我就只是需要你陪着我，而且我们是一家人，家人在一起是不需要理由的。」
闻言，闵辰希勾起一抹淡笑，他很开心白语洁需要自己，可是……她所想的关係与他想要的关係……是不一样的。
算了，至少，白语洁是需要他的。
「洁，你知道妳受这么重的伤跟我说妳可以自己保护自己很没说服力吗？」他话语中含笑，手掌心贴上她冰冷的脸蛋。
白语洁努嘴，「这次例外。」
「哪有人这样的！」噘嘴，「洁没听我的话自己自己一个人乱走，下次再不听我的话我就要二十四小时跟着妳了喔！」
「不给你跟。」白语洁撇头。
「啊啊啊，怎么这样！不要啦！」不耐孤单的闵某人开始撒起娇。
「哼。」轻哼，白语洁习惯的将手覆上闵辰希的脑袋瓜，而他也给予他一抹一如往常的灿烂笑容。
现在这样就好。
虽然，家人，并不是他所希望的关係。
可是如果能让他用家人的名义继续待在白语洁的身边，那他甘愿做她的家人。
至于他的心意，就待未来再说吧。
他会继续陪着她，总有一天，白语洁一定会发现身边的他，很爱很爱她。
She will know.
……
Maybe.

Chapter 6 - tragically beautiful (2) 高程风走回他的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静静地把花茶喝完。
我后来也回了房，坐在床沿看着窗外宁静一片的夜色，眼前似乎还是那些倏忽即逝的烟火。
突然想到刚满十八岁的那天，我跟蓝奕宸晚上买了啤酒和仙女棒在学校庆祝，总算觉得自己长大了的那个日子。
那时候的他，是校园风云人物，却和我形影不离。那晚，他跟我坐在学校的阶梯上，谈着我们的梦想。
「我们又距离我们的目标近了一点，Auntie的房子，我们就要能够送给她了。」我高兴地挥着仙女棒说。
蓝奕宸笑得灿烂，「嗯，就快了。」
燃烧中的仙女棒，照亮着我们年轻的脸庞，也照亮着我们的希望，还有他眼神中的宠溺。
我从回忆中抽离，深吸了几口气，準备睡觉了。
最是夜深人静时，思念才会变得如此放肆。
隔天一早起床，餐桌上摆着三明治和牛奶，我惊讶的问在厨房洗碗的高程风：「这是你做的？」
他回头看我一眼，「山脚下有早餐店。」
......
我坐下以后开始吃了起来，正想问问他今天有什么行程，他的电话就响了。
高程风静静地听了几十秒，「......这种事情你搞定不了吗？我现在人不在台北。」
他蹙了蹙眉头，「......直接跟他说不用谈了，违约金的问题我来解决，哦对了，顺便带过一下，这次另一个的投资方有开出两倍价钱的，而且我们双方仔细预估了，成本利润不用讲，知名度可以大大提升，这是再多获利也得不到的机会。
「等我回去再处理，先这样。」
他挂了电话，带着歉意跟我说：「抱歉，公司临时有事，我必须赶回台北一趟，今天可能玩不了了。」
我愣了愣，「没关係啦，工作重要。」
高程风还是有点愧疚，「真的没关係吗？还是妳要留下来再住两天？我晚上应该能赶得回来。」
「不用了啦，这样让你多麻烦，昨天已经玩够了，我本来也打算待到今天而已。」我说。
「好吧，既然这样，早餐吃一吃，我们出发了。」他在洗手台洗了洗手，坐在我对面，也开始吃起了早餐。
我吞了几口三明治，问：「公司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嗯，上次说要合作的投资方故意想把成本压低，虽然警告过了，还是照犯，只好直接解约。」他说。
「你说的另一个投资的......」
「那是骗人的。」
「啊？」我惊讶了一下，「什么？」
「虽然是骗人的，但是一定可以做到吓阻作用，因为我说的数据是真的，他们听了铁定会去调查背后的好处，到时候就会回来求我们合作了。」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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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带妳出来玩还不能尽兴玩得久一点。」高程风说。
「真的没关係，反正昨天都已经充充实实的玩一天了，现在要回去也不会遗憾什么的。」我喝了下牛奶说。
他思索了一下，没再说话。
后来我们整理好各自的行李，就上车回程了。
一路上天气都很好，晴空万里，天蓝色的天空下只有漂着几朵浮云。
高程风戴着太阳眼镜，虽然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但是他的心情感觉没有不好。
「昨天好玩吧？」他问。
「嗯，尤其是去放天灯的时候。」我点点头说。
「第一次放？」
「嗯。以前都是在电视看到平溪的天灯，一直很嚮往。」
「放上去的感觉怎么样？」
我想了一下，说：「其实有很多心情，但是总归就是......很感动。」
他满意地笑了，「很高兴完成了白小姐的心愿。」
我嘴角忍不住微弯，转过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每次在出游以后，夜晚回程的路上，心里总是会不禁惆怅，像是不想回去面对那些生活上的现实，不想应付那些不想面对的人事物，对那些让自己放鬆下来的景色依依不捨。
但是不知道今天是因为现在是白天的关係，还是身边这个人的关係，我却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也不觉可惜。
过了两三小时的车程，我们回到了台北。
他载我到我的住处，卸下我的行李，「我帮妳拿上楼。」
「不用了啦，就只有一个行李箱，而且有电梯。」我说，「而且你不是有急事吗？快点去吧。」
高程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口袋拿出了一条首饰，直接拉起我的手，帮我戴上去。
「这条手鍊是我妈的，她现在不在了，我想把它送给戴着它有意义的人。」
我看了看这条银色的细手鍊，模样很简单，没有过多的点缀。
「这个我不能收，是你妈妈留下来的，太贵重了。」我说着说着要把它拿下来，高程风阻止我。
「她会希望我把这条手鍊送给妳的，真的。毕竟妳是第一个到我们家过夜的女生，我妈如果还在，她一定会很喜欢妳。」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没有人比妳更适合拥有它。」
「......」
「我还有急事，先走了。」高程风说。
我看着他走到驾驶座旁，跟他说声掰掰，然后犹豫了一下又说了谢谢。
他在阳光下浅浅笑了一下，那么笑容淡淡地，却很温暖。
等他开远了，我身边还放着行李呆愣着。
= =
他怎么这么会说服人啊？
我看着右手腕上的鍊子，心里不禁感慨。
度过了一个悠闲的周末假期，重新收拾好心情，回到公司预计又要开始忙起来了。
行销部都为了下一次做出的优惠做出方案而忙着，我的工作依旧是整理表格，虽然资料有点多，但是很容易上手，一下就做完了。
小天哥又开始抱怨了：「唉，为什么都要我来写上一期的检讨啊？」
「这代表你有自省能力啊。」我安慰他。
「我觉得我全身上下没什么该反省的。」他说得好像是事实一样。
「......」我默默转回我的电脑前。
后来因为顾绍天又要做市场分析，于是要我帮他去设计部拿草稿影本给他，所以跑去楼上一趟。
蓝奕宸正坐在办公室里专心地工作，我敲敲门。
「请进。」
我走了进去，「经理，我来拿行销部需要的草稿影本。」
他抬起头，看到是我有点反应不过来，翻了一下桌上的公文夹，拿了一本给我。
「谢谢。」我说，正要离开他又叫住我。
「晚上妳有空吗？」他问。
「怎么了？」
「今天是Auntie生日。」蓝奕宸说，「要一起吃饭吗？」
......
我竟然忘了今天是Auntie的生日。
「好。」
「那晚上在家里？」他问。
「嗯。」我点点头。
他安心地笑了一下，我怔了怔才离开。
下班以后，我用最快的速度去百货公司一趟，晃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最适合Auntie的礼物。
是一瓶薰衣草的香水，价格不便宜，但是我还是没什么犹豫就买下来了。
赶到Auntie家，已经闻到阵阵的饭菜香了。
「Auntie！」
Auntie往门口探头，看到我后开心的说：「妳来啦，洗手一下，準备开饭了。」
我走到餐桌旁边，看到蓝奕宸跟Auntie在厨房忙来忙去，我偷偷用手拿了盘子上一块豆干吃了下去，Auntie马上就发现了。
「欸！去洗手再吃！」
我窃笑，乖乖地去浴室洗完手出来，他们已经坐在饭桌上了。
我们边吃边聊，比上礼拜都要愉快。
「我还以为今天妳不回来了。」Auntie说。
「Auntie生日我怎么敢不回来。」我笑了笑。
「我想说上礼拜都一起吃过饭了，妳会不会想说这样就算庆祝完了。」
「我才没有这样想！Auntie的生日比什么都重要，我当然会回来吃饭。」
「嗯，现在知道了。」她满足地说。
我开心地看向对面的蓝奕宸，他笑笑地不发一语。
Auntie看到我的眼神后问：「平常最多话的人怎么今天像一个哑巴？」
「今天只有两个字，就是开心。」他说，「没什么好说的。」
这顿饭就是很欢乐的开始，也很愉快的结束。
我们唱完生日快乐歌后，Auntie开始许着愿望。
「第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我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发大财。」她说。
「这样是三个愿望。」蓝奕宸说。
「不算啦，没有句点就算同一个。」我说。
「哪来的歪理。」他失笑。
Auntie继续说：「第二个愿望是希望奕宸跟颖佳能永远在一起互相照顾，一起成长，就算以后我不在了，他们两个也要一起扶持走过。」
我们两个的笑容瞬间僵化在脸上，她又说：「最后一个愿望是，希望我剩下的日子能存够钱，盖好那一间我梦想很久的小木屋，还有充满薰衣草的庭院，然后我们三个人再重新住在一起。」
蓝奕宸脸上没了表情，一瞬间我的喉咙像是梗住般，说不出话。
他回神后说：「Auntie，第三个愿望不能说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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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２／１／７
冬日的暖阳洒落在街道上，带给死气沉沉的冬天一丝生息。早上七点的街上人不多，在行走的多半是在辛苦的假日还需工作的人们及习惯性早晨运动的居民。
绕过转角的超商，映入眼帘的是两排的别墅，类似这样的别墅在水泽市不算少，毕竟水泽市常是老年人退休后选择归隐的城市，虽然是如此，但它并不是落后的乡村，相反的它的商业繁荣程度并不逊色于国内其他都市。
踏进街道，一路直走到底，在左侧最边缘是两栋造型相仿且相连的别墅。
其中，最靠近巷尾的别墅院子里，一名金黄色长髮的女孩正哼着小曲，光着脚丫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碧绿色的猫眸一眨一眨的望向隔壁房子的大门。
「允希，怎么在院子里？」黑髮少年从房子里探头出来，偏头询问着少女，「外面很冷，快进来。」
「不要。」女孩噘嘴，「我要等子杰出来。」
闻言，少年脸顿时苍白了。
半晌，他才讷讷的道：「子杰很早就出门了，下午才会回家喔！」
不意外地，女孩的脸瞬间从天使的可爱笑颜变成恶魔般的恐怖憋屈脸，闵辰希顿时觉得自家妹妹的变脸速度媲美中国某表演形式。
「哥哥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早知道今天就早点起床，这样就可以跟子杰一起出门了！」闵允希不悦的踢了踢，而闵辰希也只能乾笑两声。
沉默了一会，当闵辰希以为妹妹不会再开口了，却意外地又听见她说话，「哥哥……子杰是不是讨厌允希了？」
「呃？」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问题，让闵辰希一顿。
「允希好喜欢子杰，好希望可以跟子杰一直在一起，可是允希好像做错事了，是不是因为我天天黏着子杰，所以他才会偷偷出门？」碧绿色的眼眸望向呆愣住的少年，眼神忽地露出不属于小学二年级生的忧郁情感。
「怎么会？」闵辰希见状，心中顿时生起一抹不安的感觉，也不管自己也是光着脚就跳下垫高的石台赶紧奔向女孩，将她揽入怀中，「子杰是因为要做科展，你也知道他数理方面成绩很好，所以他们老师才会让他去比赛啊。因为科展很难，哥哥之前不是也为了科展熬夜好多天？所以啦，子杰绝对不是因为讨厌妳才会偷偷出门的。」
女孩把头埋进少年怀中，小动作的蹭着，尔后闷闷的回，「……嗯。」
在闵辰希千安抚万安抚之下，闵允希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浴室洗脚，然后才再回房间睡回笼觉。
微微头疼的走到白家，他自动地拿出钥匙打开门便走进客厅，把自家妈妈买回来的早餐放到桌上，接着便走向白语洁的房间。
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间，就看见少女已经坐在书桌前了。
听见门被打开，白语洁侧过头看向他，「早安。」
「今天这么早就起床啦。」闵辰希微笑，「早餐我放在桌上啰。」
「嗯。」轻点头，顿了一下又开口，「允希怎么了吗？」
「妳看到啦？」白语洁点头。
苦笑，「允希又出现了不安感。」
语落，少女立刻皱眉，「不是很久没有出现了？是因为子杰吗？」
「嗯……」他低头，略微苦涩的表情显现着不安，停顿了一会，启唇，「新年过后，允希又开始频繁做噩梦了。」
闻言，她柳眉一挑略带点惊讶，「怎么会？」
「也不晓得为什么……像现在这样频繁做噩梦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我还以为她可以脱离这样的折磨……」闵辰希难过的垂头，颓丧地坐到了床缘。
白语洁沉默了，不语的走到闵辰希身旁坐下，葇荑放上少年的手背，「没事的，有我们在，允希不会有事的。」
大概吧。
白语洁也无法确定，毕竟那件事，一直是闵允希的心中的坎，也一直是大伙儿无法放下的担忧。
可终究，事与愿违。
一个礼拜后的夜晚，闵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黑色的跑车在黑夜中竟然是显得特别刺眼，看在闵家和白家的众人眼里，都是如此。
就连难得回到水泽市的白父白母也不管自个儿的身心疲惫，行李往白家玄关一丢便立刻冲向隔壁。
特别设计过的客厅，宽阔而不会显得过度华美，这里是属于闵家人的谈心地，原本这里应该是要充满着温馨的……可现下，却是被沉重的低气压垄罩着。
来访的人有两个，其中的男人穿着时尚的长版风衣，拥有一头耀眼的金黄色短髮以及魅惑人心的碧绿色眼珠，另一个人是名穿着名牌毛衣，儘管寒流来袭却仍是穿着无法保暖的短裙的女人，酒红色的长髮束在肩颈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女子的脸与闵允希是极为相似的。
在男子说明完将近五分钟的来意及要求后，迎来的是一片静默。
很长一段时间，除了访客以外，客厅内的四个人都是默不作声的。
直至闵父终于按耐不住，震怒的咆哮声才划破折腾人的沉默，「滚！我们闵家不欠你们什么。」
「闵先生，你们确实没有欠我们，但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有权带走她。」金黄色头髮的男人义正词严的向闵父反驳，「我们夫妻俩确实很感谢你们两年来照顾Joanna的恩情，但是她仍旧是我们的小孩，孩子就该跟亲生父母在一起。」
「哼，你们的小孩？亲生父母？」白父嗤笑了一声，对于眼前的男人投以一抹不屑的神情，「你们若是真的在乎，你们还会抛弃她一个『六岁的小孩』独自在河岸边吗？」刻意地强调了六岁的小孩五个字，无非是对于眼前的夫妻所做的残忍事蹟的一个严厉的抨击。
「我们当初年轻气盛，才回一时想不清楚将她丢掉，可我们现在后悔了，所以才想要来将她带回去，给她一个正常完好的家庭，我们会给予她最富足的生活，她绝对不会挨饿受冻的！」酒红色头髮的女人说得口沫横飞，可，看在对面四人的眼里，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富足的生活我们闵家给的起，不用劳烦罗森先生与尤小姐了。」闵父的排斥毫无保留的呈现，看着面前的人愈久他就愈火大，他真想扫把拿着就赶两人出去。
然，在他动手前，闵母已经起身动作了。
「滚开！你们给我滚出去！」闵母气愤地拿起装饰用的玻璃花瓶就往地上摔，剎那间，所有人都惊愕的说不出话，然后，就见闵母拿起地上其中一块大片碎片就要往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刺去，吓得闵父赶紧从后头抱住自己的妻子，接着白母也立即将她手中的碎片拿走。
被闵父唤作罗森的男人此刻心中的警铃大作，拉着身边的女人就往玄关走，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大声嚷嚷：「闵先生，我们会再来的，若是你们不肯把Joanna还给我们，我们绝对会告死你们的！」
尔后，便是一声响亮的甩门声以及疾驶而去的引擎声。
良久，客厅里都没有任何人出声，仅有白母替紧握碎片而掌心流淌着血液的闵母包扎的细小沙沙声。
同时间，这般的寂静也在闵允希房间出现。
白子杰将发颤的闵允希拥入怀中，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甫走进房间的白语洁和闵辰希则是面面相觑，方才如此火爆的场面他们从楼梯的间隙里看了个一清二楚，更别提那过大的音量所说的事了。
竟然连一向冷静的闵父都愤怒的开骂，甚至是平常温柔贤淑的闵母也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抓狂了。
那两人的到来，似乎不是件能简简单单就处理好的事了……
如此这般的情景，让他们怎么能冷静？
Joanna的亲生父母来了。
Joanna Rossum，闵允希的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