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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舒服吗? “璐璐,你为什么想结束铺子的生意?”南宫泽问道,“我们家的铺子不是很赚钱吗?”
南宫泽从小就被郑氏从人市上买来,多年相处,记忆中的父母反而没唐家人亲近,他潜意思里认为唐家就是自己的家,唐家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
“我觉得开当铺挺缺德的。”唐璐给他解释,“你看开当铺是高利贷的一种形式,按借款人提供抵押品价值打折扣,人家价值几十两的物品,但当掉后才得到十两八两的,简直就是剥削。”
“剥削?”南宫泽挑眉问。
“是压榨,说错了。”唐璐坐在他的腿上,左手搭在他肩上,右手摩擦他宽厚的胸膛,脑中闪过昨夜的缠绵,眸子微微发亮。“做商人为什么让人看不起,因为商人逐利,讲良心的少。”
“可是不做商人,我们做什么?”他倒可以开一间武馆,但长安城吃这行饭的武师何其多,想招弟子好像不太容易。
南宫泽有些头疼,发觉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连女人都不如,怪道女人能主宰天才,男人适合做面首。想到面首时候,低头望着腿上的姑娘,心道做他家的璐璐面首,心甘情愿。
唐璐不知道他走神了,美眸光华流转,说着打算:“其实官宦们也经商,不经商他们平日的花销从哪来。但是官宦们注意名声,让自家的亲戚承担商务,暗地里操控大权,我想效仿他们。”
南宫泽点点头:“经商始终是贱业,不经商又没得吃,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不过。”
“是啊!”唐璐幽幽叹道:“总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
“咦,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比喻很贴切,是你听来的,还是自己想的?”
唐璐怔住,这才想起,这话出自元朝。
这时小厮端来一壶云雾茶,南宫泽摆摆手,让小厮退下,这么美好二人的时光,怎么舍得让不想干的糟蹋了。抱着女孩娇软的身子,觉得非常受用,一双手不老实起来。
这时期的人为了方便,都穿开裆裤,他一只手来到她的石榴裙下撩拨。
唐璐朝周围看了看,低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胡来?”
西跨院虽是他的住处,但随时有佣人进来。
南宫泽附在她的耳边道:“我就摸摸,有裙子挡着,我不怕,你怕什么?”
晕,他当她没感觉不成?
唐璐前世从来没在园子里这样过,正要阻止他,突然身子绷紧……心里有些害怕,头埋在他的胸上,生怕被人看见自己那张迷离的脸。
“舒服吗?璐璐!”南宫泽充满蛊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嗯嗯……”
“好!”
唐璐脑中闪过昨夜恩爱画面,身子益发酥软,抱着他的手臂直哆嗦,“啊!”终于忍不住喊出来。
“好了?”
“你坏死了。”唐璐像做贼一样往周围看看,幸好没人,不然可真没脸了。
“以前也在这里玩过,你怎么越来越胆小?”
“我长大了么,什么事情都得顾忌。”
“可是……”他托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眼睛灼热一片,“我想让你帮我解决,既然顾忌,就去屋里如何?”
唐璐想缩手,他不让,她用力在那儿掐了一下,传来他的吸气声。
“我还要去花园陪客,你别想不好的事情。”她起身站起来,觉得腰有些软,扶着树干,不经意一瞥,他把那只湿润的手指送在嘴里……
唐璐脸色有些红,转头便走。
“等下。”南宫泽追上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帕子,撩起她的裙子,在她的大腿上擦了会儿。然后道:“好了,去吧!”
“晚上我帮你解决。”唐璐感激他的体贴,深深望了一眼,往花园走去。
南宫泽望着离去的丽影,脸上一片柔和。
唐璐回到花园,宴席已经散了,下人们正在收拾。
郑氏看到她埋怨道:“你去哪儿了,你外祖母走时也不出来松松,尽丢娘的脸。”
唐璐表情讪讪的,哪好意思说自己偷会情郎,还过瘾了一把,赔笑道:“等些日子外祖母过寿,女儿去捧捧场,顺便带几样公主赏的物事,保准哄得她老人家高兴。”
“也只能这样了。”
“娘,赵海一家没为难你吧?”
“有那么多人在场,他们还能把娘吃了不成?”郑氏撇撇嘴,“幸好有你外祖母一家给咱娘俩撑腰,这些年才没让你二叔家得逞。你二叔成天惦记咱家的财产,不过他愈来愈蠢,也不看看我女儿如今是县主了,岂是他一个卖棺材的能惹得起的。”
赵海家是棺材差的,当初分家时候得了几个棺材铺,原本生意不错,但因不会经营,被同行挤兑的连铺子都没了,之后便在南城外开了一家,生意很冷清。
郑氏跟女儿出了花园,忙了大半日,都有些累,一个往“福爱堂”走去,一个往“飘絮阁”走去。
唐璐让南宫泽找出一本大唐律法,倒在床上翻看,对于古代史,她了解的不是很详细,起码细节处不清楚,利用空闲时间能补就补,毕竟要在古代生存一辈子。
南宫泽本想跟她温存一番,见她看书,便出去练剑了。
唐璐看了一阵,有些困了,昨夜被两个冤家折腾的很惨,今一早又起来准备请客事宜,害她没休息好,放下书,正要梦游周公去,不想屋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郑氏一脸焦急地进了屋子:“咱家出贼了。”
唐璐一下子清醒了,郑氏这样子,显然丢了重要东西。
“丢了什么值钱的没有?”
“少了一个妆奁盒,里面有十几样常戴的首饰,我放在梳妆台上的。”(推荐资讯:一夜放纵,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郑氏心急火燎的样子,手砸在门框上,“首饰丢就丢了,值不多少钱,可我藏在床下的地契盒子没有了,其中还有一张祖宅的地契,这可怎么好?”
唐璐愣了一会儿,扶她坐下:“母亲不要着急,既是祖宅的地契,一定在衙门备案过,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那贼偷了也是白偷。”
郑氏这才一呆:“说得是,刚才急糊涂了,不过除了祖宅,还有一张南城外一百亩的麦田契,当初买的时候怕交税,没在衙门备案过。”
“娘,今天有谁去过你屋子?”
唐璐还不懂唐代的一百亩田一年能产多少麦子,但“红楼梦”刘姥姥家才二亩田就能让全家老小活得很滋味。
在她这身子的记忆里和对翠儿的套话,唐家奴仆很本分,就连郑氏几个面首的卖身契都是死契,哪敢自毁前程。偷东西的贼,一定是个新贼,说不定就是今日请来的客人之一。
“对了。”郑氏一排脑门,瞠目道,“你二叔家的秀丽说头疼,我让柳儿扶她到我屋里休息,难不成是她?”
“翠儿,你去把柳儿找来。”唐璐朝院子里正给牡丹剪枝的翠儿喊了声。
不多时,翠儿带着柳儿过来。
柳儿一听说主母屋里丢了东西,吓得不轻,原因是唐朝的律法,主子打死奴仆不负任何责任,打死白死,奴仆命贱如蚁。
“夫人,奴婢把秀丽表姑娘扶到屋里,等她睡了,厨房那边说缺人手,招呼奴婢帮忙,奴婢就去了,实在不知道丢东西的事。”
唐璐就把厨房的人找来对质,的确是这么回事。唐府下人若想偷东西早就偷了,那会这么凑巧专捡今天。而且柳儿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府上的奴仆,除非她不想要全家人的命了。
“娘,那妆奁和地契必是秀丽偷了去,让她交出来是不可能的,要想个法子才行。”
南宫泽从外面进来,先向郑氏作了揖,转头对唐璐道:“我今晚去唐海家把地契偷回来,再往他们家放一把火。”
唐璐白了他一眼:“你当唐海是傻的,得到了手地契还等你上门偷,难道他们不防着?”
就在愁眉莫展,王贵家的来报,兵部侍郎催大人府上送请柬过来。
唐璐眼睛一亮,想起一个办法,只是要欠下崔湜的人情了。
让翠儿给自己找了件衣服换上,在客厅里接见了来人。
那小厮得到崔湜的交代,对怀德县主要恭敬,进了厅,先磕头,再将手中请柬举过头顶,翠儿接过来递给主子。
唐璐看完了请柬,脸色露出为难。
“你回去代我谢谢崔大人,家中出了事情,明天实在去不成。”
小厮急忙磕头,声音恳切:“小人出门前,大人有过交代,如果请不来怀德县主,就让小人死在外头好了。”
唐璐雾蒙蒙的大眼聚了两泡泪水,从袖子取出手帕,转过身擦泪,哽哽咽咽道:“不是我不想去,实在家中出了事情,这位小哥,请不要为难我。翠儿,你从账房支串铜钱给他,送出门吧!”
说完,便神情悲切回内屋了。
唐璐本不想求崔湜,但那一百亩麦田多在唐海手上一日,便多一份危险,如果他提前将麦田转手,她家就亏大了。
她觉得崔湜就算帮忙,也不会太快,但料不到的是,崔湜在次日一早带着唐家的丢失的地契和妆奁上门了。

010 各色人种 到了夕食时间,唐璐来到福爱堂,陪郑氏一起吃的,席间,说了丢失地契的事,她想了办法,也许三四天就能找回。
郑氏一听这话,饭也不吃了,抱着女儿哭起来,最后说:“璐璐,你长大了。”
郑氏这句话有太多的辛酸,十年前,璐璐三岁,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七八岁小妇人,夫君离家出走。她独自操劳,既要养孩子,又要外出做生意,跟不了解的人谈进货,谈价钱,还要防着亲戚们的算计,一路多少辛酸。
外人只看见她的光鲜,哪里知道她受了多少苦?
拥有一颗成年人灵魂的唐璐理解郑氏,陪着流了几滴眼泪,道:“母亲辛劳多年,如今女儿长大了,可以为你分忧,你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别让恶心的事放在心上。”
“还是女儿最亲。”郑氏破涕为笑。
唐璐的心里有些看不起唐宇,因为科场的打击,就抛弃了年亲妻子和尚在襁褓的女儿,即使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对。
心道但愿便宜父亲翘了辫子,如果发现他还活着,她要亲自踢他下地府。
从郑氏园子回来,东方、南宫见女主子神情不怎么好,相视一眼,连袂离开了飘絮阁,回到各自住处。
唐璐洗了澡,换了睡衣,在床上躺着,想前世,想今生,想周围的人,想了好久,月上中天才睡着。
第二日,正吃朝食,翠儿急急地跑来禀报。
“姑娘,兵部的崔大人来了,还绑了二房的一家,在正房院子里跪着呢。”
唐璐料不到崔湜办事这么利落,让翠儿找了条正式场合衣服换上,一袭浅绿色的齐胸襦裙,配上月白色长披肩,提着裙的一角,在丫鬟的陪同下,来到福爱堂。
刚进园子,就看见二房一家四口五花大绑着跪在青石板地面上,旁边站着几十个凶巴巴的带刀军士。
唐海见到唐璐进来,敞着嗓子哀求:“璐璐侄女,这事都是你秀丽妹妹糊涂,要打要罚你找她,拘这一大家子过来算啥事。”
二婶尖着嗓子喊:“为什么要打罚秀丽,那地契本来就是我们唐家的,唐宇死了,唐家的财产本来就该归还族里,璐璐侄女,你一个外姓人还想眼红不成?”
封建年代,女孩子迟早是泼出去的水,对于娘家来说,女儿属于外姓人。
唐璐本来有些可怜他们,听到这话来了气:“是非曲直,二叔和二婶去万年县的衙门说清楚吧!我一个小小的外姓人,哪里有资格管唐家的事。”
二婶瞪目道:“璐璐你还有良心不,现在你二叔一家遭了难,你还眼瞅着不成?”
秀丽跪着爬来几步,哭喊着:“你别为难我爹我娘,东西是我拿的,不关他们的事,要抓就抓我一个好了。”
唐璐双眸微蹙,怎么感觉自己是个恶人似的,二房反而像受害者?摇摇头,甩开眼前的闹剧,径直往正堂走去。
她有些不明白,唐宇离家十载,全靠郑氏辛苦经营,大房才有今日兴旺,单说那一百亩麦田便是郑氏做生意的银子置办来的。
怎么在唐海看来,这一切都成了他家的。
身后哭喊还在继续,随他们闹腾去吧!
唐璐进了厅堂,崔湜正坐着,看见她,拿眼角扫过来。
郑氏在张罗茶点,笑得眉眼弯弯:“娘正想让柳儿找你,你倒来了,快帮娘陪陪贵客,还是你们年轻人能谈到一起去。”
郑氏是过来人,打眼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让丫鬟在崔湜的旁边放了把椅子,拉女儿过去坐。就像全天下所有的丈母娘相女婿一眼,越看越爱看,先问了崔湜的家事,有无成亲,多大了,家里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以下二句是唐璐的腹诽,她在前世就不敢往家里带男同事,每次带了老妈就这副刨根问底的德行,没把人家男的吓跑,她却弄得回回没脸。
幸好崔湜没有半分不耐烦,恭恭敬敬答着每一句。
“回伯母的话,晚辈如今二十有三,三年前家父离世,因为守孝,至今未有娶妻,家中还有老母和三个弟弟……”
崔湜每答一句,郑氏便笑呵呵说声好,唐璐不知好在哪里,受不了的插言道:“我进屋有好长时间了,外面地上还跪着一大家子,娘,难道你想他们把腿跪折了?”
唐璐知道郑氏心软,想用这话把她打发了。
郑氏拍拍额头:“呵呵,瞧我这记性,你二叔一家也不容易,崔大人……你看这事是不是别追究了,左右东西都找回来?”
崔湜微笑道:“伯母看着办,人带到贵府,就是交您处置的。”
郑氏听了这话觉得受用,笑着道了声谢,交代女儿好好招待客人,便出了厅。
崔湜对身后两个随从摆摆手,让他们出去帮忙。
那二人行了礼,出去了。
唐璐明白崔湜这么做,在给郑氏撑腰,心下好生感激。站起身,朝他福了福身:“崔大人,大恩不言谢,日后如有需要民女帮忙的地方,只管吩咐。”
崔湜双眸微抬,唇瓣勾出优雅的弧度:“听说不肯赴宴?”
唐璐微微恭谨的样子:“昨日情绪不好,才推迟的。”
“那今天呢?”崔湜眯了眯眼,“你可愿意去?”
今天,现在吗?唐璐不语。
优雅的少女近在咫尺,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钻入鼻孔,崔湜想起那天她提着裙子从桥上走来,聘聘婷婷,像迷失凡间的精灵。
见她低眸不语,他过来牵起她的手,眼瞳温润:“璐璐姑娘,陪我回崔府走走可好,就当你还了今日这份情?”
唐璐抿嘴笑了,秋水般的明眸闪着光辉:“崔大人送来一份天大的人情,这样的还法,我可是占尽了便宜。”
“你若觉得对不住我,改天把甲骨文抄写一份送来。”
“好!”
两人出了福爱堂,院子里那大家子已经被郑氏做主解去了绑绳,因跪久了,腿脚不听话,见到一身官府的崔湜,又齐刷刷地跪下去。
“看你把他们吓得。”唐璐取笑身崔湜,他默默无言,犀利眼神从唐海身上扫了扫,唐海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璐璐,你咋的要出门?”
“崔大人家里请客,要我去玩玩,娘,你不用担心,天黑前我会回来。”唐璐才穿来,还未适应古代上流社会场合,在心底其实不想去的。
“崔大人家里的宴会,呵呵,回来晚了也没关系,好好玩啊!”
郑氏的样子生怕女儿回来早了。
唐璐装作没看见,到了大门口,正要上车,东方傲、南宫泽分别牵了一匹骏马从门里出来。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你的贴身护卫,璐璐,你忘了吗?”南宫泽把“贴身”二字咬得格外清晰,然后朝崔湜投去示威的一瞥。
崔湜神色淡淡,像没看见一样。
一名下人打开车门,崔湜微一犹豫,南宫泽放下缰绳,过来将唐璐抱进车厢里,附在她耳旁道:“我怕那小子没安好心,璐璐,你可别上当了。”
唐璐在他腰侧掐了一把,用眼睛横过去,意思是你看谁顺眼过?
南宫泽的唇在她颈侧滑了下,才起身离开。
两人的小动作全落在崔湜的眼中,上了车,将门关上,阻挡了外面讨厌家伙。
崔湜的马车很宽敞,布置也精致,唐璐不喜欢跪坐,弓着腿,微侧着身子,撩开窗帘,观看朱雀大街的繁荣景象。
一百五十米宽的街面上,几乎各种肤色的人都能从中找到。唐璐望着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心想这就是史书上提到的昆仑奴了。西域人贩子把黑人贩卖到长安,据说十分抢手,有头脸的人家都喜欢使唤昆仑奴,以便抬高身价。
崔湜凑近窗口,随着她视线看去,唇角露出笑意:“你想买昆仑奴回去使唤?”
唐璐从窗前移开,摇头道:“只是看看罢了。”她无法忍受黑人身上的气味,有一次出游,因打不到的士,乘了公交,车上有二个黑人,天又热,汗下如雨,满车都是他们散发的味道。
崔湜微笑道:“我府上有几个昆仑奴,你若觉得新奇,等下回去,我叫他们出来,给你见见。”
晕,真把她当成什么都没见过的土包子了。
两人渐渐放松情绪,唐璐继续望着窗外。崔湜由跪坐变成侧卧,一双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伸得老长,不经意(推荐阅读:情爱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碰到唐璐的脚。他怔了一怔,那双脚小巧玲珑,宛如百合般的洁净,不由得探身过去,将它们托在掌中。
“崔大人,你……”唐璐回过身,见他握住自己的双脚,心下微窘,往回挣了下,那双大手却攥得更紧了。
崔湜用带着老茧的手指摩擦她脚面白嫩肌肤,心中赞叹,好美的玉足。
“怎么不穿袜子?”
“天热,很多人都不穿袜子呢!”唐璐更觉得窘。
古代的袜子一尺多长,用带子绑在腿上,还没有弹性,穿上无异于受刑。
“天热也该穿袜子,女孩子的脚被人看到不好。”
不好你还摸!唐璐暗翻了下白眼,女人还穿半露胸的裙子呢!抬手用手指指窗外:“这话你应该对她们说。”
车外走过三四个胡女,除了胸部到臀部遮了些布料,其它位置都光溜溜的。
崔湜的脸色有些不悦:“你怎么可以跟那种女人相比?”心道云泥的差别,有可比的意思吗?

<史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医生
p>011 把她抱下来 唐璐对于普通的面首能随性子说教,对崔湜却是没来由的拘谨。待他握得稍松,将双脚从他的手掌挣脱出来,从角落里拿来绣鞋穿上,考虑鞋底是脏的,巻起一截锦褥,双脚伸开,只是长久保持一种姿势,未免不舒服。
崔湜托起她的双脚,将褥子铺平,再放开,微笑道:“褥子脏了可以洗,为了一条褥子让自己不舒服可不值得。”
唐璐见他豁达,反而不好意思了,便又将绣鞋脱了,弓着腿坐着。但在这时,传来车夫的声音:“大人,到地方了。”
唐璐正要穿鞋,崔湜却代劳了,托起她的脚,将一双绣鞋为她穿好,下了车,在南宫泽过来之前,抱她下来。
“璐璐,你怎么可以跟他那么亲密,万一吃亏怎么办?”南宫泽失了先机,免不了在她耳旁磨叨。
唐璐装作没有听见,端详着周围环境,街两旁是很炫目的建筑,街上的男人衣冠楚楚,女人光鲜靓丽,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打情骂俏。从各家敞开的楼门传出阵阵靡靡之音,有荡人心魄之感。
怎么感觉像古代版的红灯区。
“崔大人,你家住在这里?”唐璐试探着问道。
崔湜拉着她的衣袖进了一家名为“云韶府”的院子,守门的下人认识他,施礼道:“崔大人,您可有日子没来我们这了,芸娘姑娘念叨许多天了。”
“这里是教坊司。”崔湜没理守门人,却对唐璐展颜道。
唐璐怔了怔,带她来教坊司做什么?往后一瞥,她的两个侍卫在门前被挡驾了。忙道:“阿傲、阿泽,你们在外等着,我过会儿就出来。”
“那你可得快些。”
崔湜带着她绕过一栋楼,一个花墙,又穿过一个花园,才来到后院官妓们的居所。
“崔大人来了,快告诉芸娘。”
“崔大人,你总算来了,可让我们家姑娘好等。”
五六个穿红戴绿的小丫头放下手中活计,都笑着迎上来。
“大人身边的姑娘是谁,既然是客,不如让奴婢带去前面款待可好?”那小丫头眼光闪闪,过来就要强拉唐璐的手臂。
“不得无礼,这位是怀德县主。”崔湜袖子一拂,将那丫头推开。
唐璐被崔湜领进了一个屋子,身后传来那小丫头嘀咕:“县主算那颗葱,便是郡主、公主,我们也见得多了……”
声音渐远,进了屋子便听不到了。
屋中的摆设好生华丽,只是窗帘还在挡着,光线暗淡,空气也不甚好。
“你这冤家还记得来?”红鸾纱帐透出一个美妙的体型,将纱帐撩开一角,美丽的脸透出满满喜悦,视线落在崔湜身边的女子身上,顿时化作了哀怨:“好你个没良心的。”
“赶紧起来,我找你有事。”
“好,你等会儿。”那女子找来床头的衣服,放下纱帐,踢了一脚床上睡死的男人,“赶紧起来,别睡了,我有贵客。”
“是谁啊,我可是花了三天的钱,让你的野男人滚出去。”男人伸了伸懒腰,不但不起,翻身抱住女子,惹来女子笑骂。
想来这位就是芸娘姑娘了!唐璐看得有趣,往崔湜一瞥,见神色如常,丝毫不把“自己的女人”被睡了当回事。
芸娘穿戴完毕,妖妖娆娆地下了床,还未等她发话,崔湜先道:“把能上台面的衣服和首饰找出来几件,为这位小娘子装扮妥帖了,我要带她赴宴。”说着,往桌子丢了几张银票。
芸娘没有看银票,望着崔湜道:“参加宴会,能带我去吗?”
“不能。”
芸娘表情幽怨:“什么宴会,我不能参加?”
崔湜神色冷冷地:“家族宴会。”
芸娘神色气馁,她一个烟花女子,确实没资格去:“你等等,我收拾一下就来。”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一刻钟不到,我立即走人。”崔湜说着拉了唐璐坐在一旁的榻上。
芸娘含恨瞪了一眼:“你放心,耽误不了。”
唐璐待芸娘离开,对崔湜道:“既然求人家,不必这么不客气吧?”自己这身衣服过于普通,的确不适合到大场合惹人白眼。
崔湜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解释。
床上男人已经起来,穿了一件六品的官服,本来趾高气扬,但看见一个比自己品级高的男人坐在那里,立刻蔫了,缩手缩脚地离开房间。
随后便有丫鬟进来打扫,开了窗户,燃了香,屋里的气味方好些。
一名小丫头端来刚沏好的茶,两人喝了一杯,打扮得如同仙女一般芸娘回屋了,对崔湜嫣然笑着,殷勤地招呼着丫鬟捧来几个妆奁盒子和一条色彩华丽的石榴裙。
崔湜看那裙子一眼,皱眉道:“裙子不要太艳丽,她跟你的身份不同。”芸娘咬了咬牙,又让人去换了条颜色雅致的又不失大气的凤尾裙,请了唐璐坐在梳妆台前。
“姑娘喜欢什么妆。”芸娘边说,边打开了妆奁盒子,“参加宴会,妆容淡了不甚好,不如画个蛾眉妆,只是眉毛要全部拔了去。”
唐璐望着镜子里的容颜,抬眼看见芸娘脸上一闪而过的嫉妒,浅笑了下:“不用芸娘麻烦,妆我自己来画。”她一直不甚喜欢唐朝女人形同贞子的妆,相比后世高超化妆术,这时代的还很原始。
芸娘脸带不屑,对崔湜摊摊手,意思她要自己化,不关我的事。
小丫们走近几步,都等着看笑话。
崔湜也不由得望过去,却见唐璐在一干人的注视下,先用粉底打了一层底妆,然后用粉扑小心地轻轻定妆,接下来,拿起了眉笔。他以为她会画当下时兴的宽而短的黛眉,哪知她淡淡扫了眉,将那眉勾勒如细细的弯月。
就在崔湜以为她会放下眉笔,但她开始画眼线,将那双原本就澄澈的凤眼画的更加动人,潋滟了湖光山水,忽闪忽闪,宛如窥测人心的两扇明亮窗户。
等到画唇的时候,先用笔勾出细细的唇线,再涂了一层淡淡口红。
美丽绝伦,清雅绝伦,跟时下的浓重艳抹,夸张的化妆术相比,另有一番灵动神韵。
崔湜脑中立刻涌出庄子的名句: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
这番化妆技术,芸娘从来没见过的,又惊讶,又嫉妒。
唐璐优雅地笑笑:“麻烦芸娘帮我梳头吧!”古代的发髻非常复杂,她可不会梳。
崔湜用眼神扫过去一眼,芸娘只好过去,先拆开唐璐的发髻,再抹了头油,用檀木梳子梳子梳了,缓缓绾着时兴的花样,即使心中再不忿,有崔湜在旁边盯着,也没胆子动手脚。
唐璐表现地始终端庄委婉,自然得体,相比之下,芸娘的气度差远了。崔湜从那日唐璐对甲骨文的表现就深知了,现在觉得她本来就该如此。
等到崔湜带着唐璐从芸娘房里出来,来云韶府找乐子男人都带着惊艳目光凑过来,由于美女身边有个品级高的官员护驾,没人敢找不自在。
等出了云韶府,东方、南宫二人生生的看呆了。
“是你吗?璐璐!”南宫泽先开了口,至于东方傲已经直了眼。唐璐双颊涌起浅浅的梨涡:“阿泽,阿傲,你们傻了?”
她朝两人笑了笑,由于这条凤尾裙略有些长,盖到脚面,手指拈起裙角,来到马车前,忽然身子一轻,被东方傲抱了车上。唐璐有点诧异,东方傲性子有些木讷,很少在人前争什么,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双深邃的瞳眸带着缕缕深情。
“阿傲!”唐璐带着娇嗔轻喊了声。他缠在她腰上是手臂略紧,然后放开。
崔湜上了车后,车门合拢。
“你好像不喜欢跪坐?”他看见她规规矩矩的跪坐窗前,像个矜持的小淑女,打趣道。唐璐将裙子下摆摊在锦褥上,撩起秀目:“不是担心裙子起皱吗?”
“不要紧的,崔府不远,隔了一条街就是。”
唐璐“哦”了声,想说怪不得你跟教坊司那么熟。
接下来,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唐璐由于穿来时间不多,对大周充满好奇,始终望着街上景象。崔湜的目光有意无意望着跪坐窗前的绝色小佳人,呼吸着她身上散开的香风,眼神不知不觉地放柔。
不多时,车子在崔府门前停下,崔湜不待两个侍卫过来,便一手托着唐璐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双腿,将她抱下来。招招手对过来的几个小厮道:“好好招待这两个侍卫,若照顾不周,就去找秦管家领板子吧!”
几个小厮何等机灵,立即过来,把东方和南宫二人客客气气请进去。
唐璐眼睛眨了眨,这是干嘛,嫌他们碍事,看管起来?
“走吧!”
“今天好像不寻常?”唐璐望了望陆陆续续的进府,跟崔湜打招呼的客人。
“今天是家母五十岁大寿,因为家父三年前去世,期间一直不曾办过喜事,这回趁着母亲寿诞日,邀请知近的亲友聚上一聚。”
唐璐停下脚步:“即使崔老夫人的大寿,我不带礼物不好吧!”意思你怎么不早说,害我丢脸。崔湜笑了笑:“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抬手招呼一个小厮过来,“你找崔虎,去我房中,把放在桌子上的紫檀木盒子拿来。”
唐璐想不到他做事面面俱到,心里有些感动。
“进去吧!”

嫁到中国的日本姑娘,生活条件优越,就是对丈夫有一点 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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