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自述 性 小说
Chapter 5-1 情生意动 紧锣密鼓的行前準备进入倒数。
但随着出发在即,阎霁非发现欧阳绿眼眶下浅浅的黑影越来越深了。
「欧阳,妳最近怎么回事?没睡好吗?」他一边开车一边侧眸研究她。
「啧,你给我专心开车。需要换手吗?」闲事地靠着车椅的欧阳绿闭眸轻笑,跳开话题。「累了就说一声啊,我当年在救援会的时候,赛车手差点变成我的第二副业。」言下之意是,她非常鄙视他稳当当的车速。
平整的柏油路,夹道的凤凰木开得正张扬,整条林荫大道彷彿被一片炽热的火海攻陷似的,蔚为壮观;路的尽头转个弯,一片金黄色的饱满稻穗赫然映入眼帘,随风摇曳生姿。
穿过纵横交错的阡陌,再开个半小时的路程上半山腰,就到练习场了。
「不必。」握着方向盘的大掌紧了下,不悦地咕哝:「妳的黑眼圈怎么回事?需不需要我把妳敲昏,让妳好好睡上一顿?」
「你最好这么做试试看。」她浅言轻笑着威胁。
「有何不敢?」也许普通男人会是她的手下败将,但他经历过不下于她的艰困环境,就男人天生优势与后天锻鍊,她不是他的对手。
「你还真考虑过把我劈昏?!」
欧阳绿恨恨地磨牙,以对付猎物的阴狠眼神审视了他好一会,想着该从何处着口,以利牙撕裂他看起来总是很美味的肌肉……
刚厉的脸庞,似笑非笑地扬起唇,对佳人的不友善丝毫不以为杵。
在他眼里,顶多,就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罢了。
练习场已到,他不发一语地泊好(推荐阅读:和阿姨做,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车,提醒副驾驶座正磨刀霍霍的某位小姐。「到了。」
「哼。」邻座飘来一句。
他冷不防将她拉过来,火辣辣地吻了个遍,还刻意在玉颈上咬下痕迹,才愿意放过她,沙哑地道:「不想逼我动手,就好好善待自己。我不想再看到妳难看得像僵尸的脸色。」
「就跟你说我没失眠!爱碎碎念的老妈子,你真的开始老化了。」她红着脸在他唇畔丢下了句,离去的步伐却显得仓皇。
他可没说明指她失眠啊!大概是热吻让她忘了竖起防备,不小心说溜嘴了吧!
真是个矛盾得可爱的女人。
阎霁非对她玲珑的背影扯了下嘴角,开始例行练习。
烈日当空照,他做完暖身操,轻鬆写意地跑完五千公尺,老麦迎面抛来运动饮料,朝他招招手,他就知道他有话要私下谈。
他们来到一处凸出的岩岬上,天空飘来几朵乌云,风势强劲,放眼望去,世界在他们的脚下风起云涌。
「她还好吗?」老麦嘴角一挑,问。
「哪个她?」阎霁非皱眉。
「你我都很熟的她。」老麦一手扠腰,仰看风雨欲来的天候,「我很久没看到她恋爱了,你真有本事啊,阎霁非。」
「我……」
「得了,我对你们的爱情纠葛没兴趣。求求你行行好,别存心拿来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太不道德了。」老麦轻笑着摆摆手,「我只想知道她最近是不是又失眠了。」
「她死鸭子嘴硬,不承认有这回事。」他一头墨髮随强风飘扬。墨髮下,一双墨瞳犀利似刀刃,锐利迫人。「因为拉瓦楞吗?」
老麦投给他讚许的一眼。以一种熟悉又遥远的口吻回忆道:「那个恶魔带给她很不好的后遗症。她刚被送到救援会的时候,不哭不笑也不说话,整个人像木头娃娃一样,天天呆坐在窗边,看着日昇又日落……」
「后来呢?」两道浓眉越蹙越深。欧阳绿陈述的过往并无这一段。
「我们替她找了心理医师进行治疗,都没用,只能替她施打一些镇定剂,强迫她睡觉,但她依然将自己封闭在象牙塔里。我原以为一个春青的生命就要这样耗掉了……大概半年之后吧,救援会送来一批饱受凌辱的雏妓,她亲睹惨况,那根故障的神经好像突然重新接上一样,大哭了一整晚。翌日再看到她,就回到那个正直勇敢善良的女孩了。真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女子,对不对?」
阎霁非不自觉含笑点头,想也不想接着道:「她一定知道这世界还有更多等着她去改变,不准自己再消沉下去。」
「你还真是连思考都没有!你正在陷进去,完蛋了。」老麦失笑,又脸容一正。「每回她只要和那个人蛇集团对垒过后,必须靠安眠药才能入眠。后来产生耐药性的问题,她索性不吃了。我多次半夜起来喝水,看她像个游魂一样,满屋子走来走去的,很像在拍惊悚片。」
阎霁非沉默不语,两道眉快打成死结了。
老麦一下便看穿他心思,哈哈大笑:「你后悔找她加入计划了吗?」
「的确有点。」闷哼地招认。但……要是没有这项计画,他难与她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牵起缘份的契机,没人知晓。
「所以,我只能拜託你好好帮我关照她了,想办法让她多睡一点,兄弟。」老麦拍拍他壮硕的肩头,旋身离去。
「我有个问题。」阎霁非瞪着他的背影,瞇眼问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他承认,老麦逾越本分的关注让他十分不舒坦。
「第一,我要求所有组员务必保持在最佳状态。」老麦头也不回,再比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她是个任劳任怨、热爱打击犯罪的优秀组员。而且,重点来了,她从不要求加薪!我没遇过这么出色的人了!我还在巴望着她回归啊。你要不要一起来?阎王。」
「敬谢不敏。」阎霁非嘴角淡淡地上扬,却了无笑意。
前方咬牙切齿地飘来一句抗议:「啧,不识货!能被我邀请入会是至高无上的荣幸!」
Chapter 5-2 情生意动 用过晚膳,欧阳绿在他的监视下乖乖洗碗。
她不禁狐疑地频频偷觑他。因为他向来是在客厅翘脚看电视新闻的那一个,怎么突然跑来盯着她洗碗?
「喂,你快把厨房的空间佔光了耶。」欧阳绿似笑非笑地提醒人高马大的男人移动尊脚。
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虎躯一挤进来像是缩小了好几倍似的,男性体热辐射得她口乾舌燥,严重干扰心神。
见他仍无离开的意思,神情甚至有丝腼腆,她将洗好的碗倒扣晾乾,脱下塑胶手套,挂回原位后,娥眉挑得老高,问:
「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有!」苦候机会的他答得飞快,不自在地清清喉咙:「咳、咳咳!今天晚上月亮很圆,要不要——出去走走?」
「你在约我?」欧阳绿好笑地扬扬秀眉。
「不然呢?」他回得有些恶声恶气,旋即想起不该用硬梆梆的口吻,声音登时放柔。「出去走一走、透透气,看能不能好睡一点。」
「你还真是担心东担心西的,我今天已经在外头活动一整天啦。」欧阳绿没好气地笑啐,显然不认为这是好提议。
将印有卡通图案的围裙丢给他负责挂好,她踱出厨房,没想到他又跟在她屁股后走来,抓她过来就是一吻,末了,抵在她唇畔低声道:
「那是工作,不是休闲。」
玉手不安分地解开釦子,爬上巧克力似的垒垒胸肌,她瞇起眼,一脸不怀好意的。
「其实还有另一种更好助眠的方法。不如你就今晚从了本姑娘,让我尽情蹂躏到精尽人亡,说不定我就一觉到天明了,如何?」
他一噎,眸色变得幽深,攫住捣乱的小手。
「真的?」如果必要的话,他不介意身体力行。
「你还当真!」她又没试过怎么知道?微愠地弓脚踹了下他的小腿肚,皮笑肉不笑地:「限你马上去换套乾爽的衣服,然后我会给你这个荣幸邀我出去!」
阎霁非由此得到一个论证,此姝看似作风大胆、口无遮拦,其实只是一种粉饰太平的假象,惯性地藉由打哈哈来掩饰心虚。
「好个外强中乾……」
「你说什么?」非常敏感的女人瞇起眼。
聪明的阎霁非完全知道何时适可而止,回房慎重其事地换好休闲风的衬衫、牛仔裤出来,她绕着他左看右看,啧啧称奇。
衬衫修饰了他一身过于阳刚的戾气,彰显高大昂藏的好身材,还隐隐可见漂亮的肌肉线条。
但文明似乎束缚不了他的野蛮,一股迷人的侵略野性肆无忌惮地张扬,强硬得让所有女人为之腿软。
俨然是个性格的酷型男,噢不,是酷猛男。
她敢打包票,他这样出门,一票女人一定跟着他屁股回来。
「嘿!真的很有型,我喜欢。等我一下,你先下去热车,我随后下去。」她卸下他的褐色髮带,任一头如瀑般的墨髮倾泻而下,增添几许潇洒不羁感,垫起脚尖啾了他一下,飞快跑回隔壁的家。
十分钟后,她下楼了,滑进副驾驶座,令他眼睛为之一亮。
像变魔术似的,她短时间画好淡妆,烘托原本精緻的五官;一头乌丝绾起,颊边垂落几缕细髮,优美的颈项线条一览无遗;而她向来为了行动方便、以裤装居多,特地换上柔媚的蓝色细肩带碎花洋装,揉合一股夏日海洋的清雅与神秘气息。
「很适合妳,很美。」他哑声讚歎,忍不住欺上前一亲芳泽,埋在她沁着淡淡幽香的肩窝,咕哝:「这样我不想让妳出门了……」
「哦,你打算私行拘禁吗?人民保母岂可知法犯法?」他难得孩子气的模样,菱唇忍不住勾起甜笑。
她纤手环上他后颈,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他颊面上的伤疤。
「胡说八道。」
夜色溶溶,凉风抚面,他放柔一汪深潭,与她纠缠了好一会,才捨得拉回注意力,重新发动引擎,开车上路。
女人一旦逛街总是眉开眼笑的,欧阳绿也不例外。
而男人的功能,只剩提款机与充当会走路的提货篮;但他掏钱要付,却被她挡下了,并笑笑着说:「用自己的钱买来的东西比较心安理得。」
不久,当他手上提的战利品越来越丰硕,血拼得正兴致高昂的欧阳绿完全没有收手的打算,毫不手软地败了三双昂贵高跟鞋,又拉着他又杀入隔壁的精品服饰店试穿。
本来,被拉着在如挤沙丁鱼似的小巷弄穿梭的阎霁非是有点不耐烦的,人挤人,即使是户外空气也称不上通畅。但看她逐渐展露笑颜、洒钱不眨眼的狠劲,他不禁也跟着快活舒畅起来,连带也有闲情逸致放慢脚步,稍微驻足欣赏不同的人生风景。
他们的生活步调总是太匆忙,只顾着热血直冲,以致忽略许多唾手可得的微小幸福。
「在笑什么?过来呀,帮我来看看这件洋装适不适合我。」擦拭得亮晶晶的连身镜前,换上一身飘逸湖绿色洋装的欧阳绿朝他招招柔荑,像模特儿展示般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男人双臂环胸,饶富兴致地看了一会,末了,只道:「女人就是麻烦。」
「你有意见啊?」欧阳绿凶巴巴地嗔瞪他,「反正,女人穿得美美的,最后还不是被你们这些臭男人剥个精光。」
「抱歉,我胃口叼得很,不随意屈就。」
欧阳绿笑啐,「少自命清高了。记得有句话这么说来着,关灯后,什么女人都一样,母猪也可以赛貂蝉啦。」
「随妳怎么说,至少我不会认错妳欧阳绿。」阎霁非挑了挑眉,负手逕自往男装部浏览了下。
「哦,够了哦,还真敢说。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她随着他移动,回得好不挑衅。
这个鹤立鸡群的男人,闲散观察四周的模样,真像只懒散栖息于树、又伺机而动的豹子。她还记得,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这副随时蓄势待发的模样。
但这头野豹,在听到她这句后,缓缓回首,深眸抹过异彩。
「如果妳想试试看,我随时奉陪。」他徐缓说着,以惊人的克制力。
倏地,一股电流似的悸动狂窜至小腹,令她有点腿软。要命!这里似乎上升了好几度还是冷气不够凉?
她欧阳绿也不是被吓大的。所以,这回她决定重振雌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伸出丁香小舌舔吻他滑动的喉结,无比挑情地丢出战帖:
「试就试,最好速战速决!所以我说,现在、立刻、马上——暸解?」
男人的眸子益发炯亮,扬起一抹微乎其微的笑。
「收到。非常暸解。」
下一秒,他如闪电般出手,一手抄起帐单,一手扛起愣得彻底的她,在万人攒视哗然下,走人!
p>Chapter 6-1 歧路 (微限) 接吻、拥抱、做爱,从陌生到娴熟,需要多少时间去练习?
夜深深,阎霁非徐徐张眸,审视怀里正睡得香甜的小女人,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宁静充塞胸臆,怀疑这辈子怎么看得够这张酣甜的睡颜。
前几天和老麦一行人兵分多路,去探勘拉瓦楞的老巢与实验室的动线,做最后的检查确认。直到今晚风尘僕僕赶回台湾,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不无道理,今夜他要她要得特别狠、特别彻底。
闹了大半夜,她累得沉沉睡去了,他虽睏,却捨不得入睡。
阎霁非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和女人有所牵扯,但这小女人却莽撞地闯进他的生活圈,将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打破他自以为的信则。
在国外这些天,她的俏影太常太常闪过他的心田。这感觉并不坏,但他拒绝去弄清楚这股异样情愫为何而来。
再想下去,恐怕就放不掉她了吧……偏偏若按照计画,他们接下来恐怕是聚少离多的命运。
思及此,环住纤腰的铁臂猛地贲起,男人兽性又起,情难自禁地翻身压住小女人,将重达八十多公斤的血肉之躯交给她承受,手口并用,灼热地膜拜只属于他的女神。
欧阳绿将醒未醒的,慾望却早一步甦醒。蓓蕾嫣然绽放,下半身情潮汹涌,为他情生意动。
阎霁非深埋入她体内,偶尔带起一波波销魂的律动,又舒懒地蹭着身下玉体,似乎想在上头嬉戏耍赖一辈子似的。
她简直是为他而生的,不管灵性或是肉体,他们是多么地契合。
「阎霁非,你兴致很好是不是?」她拧眉,以方醒来特有的低沉沙哑抗议着。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挑眉,猛地冲刺几下,榨出悦耳的吟哦。
欧阳绿一阵气闷,手肘推推他。
「……我说,我们刚刚已经两次了。」
沉笑滚出厚实胸膛。
「妳的男人身强体壮不是坏事。」
他架高美腿,火力全开地加快甜蜜的旋律,奏起一连串的终章,他在她体内爆发释放,一起达到璀璨的那一刻。
云雨过后,当他们终于能好好说话的空档——
他将不安分的人儿收拢于双腿之间,大掌懒洋洋穿梭着如云雾般的汗溼秀髮,沉浸于欢爱的余韵,神情却有丝煞风景的凝肃。
欧阳绿也玩弄他的髮丝。发现这男人的头髮又细又柔,好比一疋上等的丝绸,微光照射下,竟泛着惊人的光泽,她好不讶异。
「嘿!我的天,你的髮质比我还好。」
他抬眼一笑。「我全身上下只有这个优点而已。」
「啐!我不是不准你妄自菲薄了吗?」她星眸灿亮,玲珑下巴蹭着胸膛,恶意地让他泛起一层浅浅疙瘩。「起码,你在床上的优点也不仅只于这个。嗯,我是说……」
「所以,妳说妳只喜欢跟我做了?」他顺理成章地问。
欧阳绿呛了一下,面红耳赤地攒瞪他。
咚咚咚!纤纤玉指举起,挑衅地连戳他好几下,她大发娇嗔:
「对!如果我们关係还存续的时候,你敢给我爬上其他女人的床,或搞七捻三得到性病,我就、我就——」
「就如何?」浓眉饶富兴趣地挑起。
啊!她的话难道越来越不构成威胁了?她揪住他耳朵,喷火地胡乱大吼:「本小姐就阉了你,然后用马桶沖掉,让你再也接不回来!」
「不必这么麻烦,我本来就喜欢一对一。」暗夜中,白牙得意地一闪。他喜欢看她展现占有慾的样子。
不知为何,总觉得像哪着了他的道似的,可恶!欧阳绿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知道就好,阎王一言九鼎,别食言啊。」
「当然。」阎霁非想笑,却又叹气了。
「怎么?标準太严啦?你知道的,超过法定的叹气次数是变成糟老头的开始。」她知道他近来心事重重,笑着逗他。
「不。」阎霁非不知道想起什么,指劲轻柔地摩娑俏脸,掌心缓缓移至她眼皮上,幽幽地道:「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天下都乾净了,就好了……我挺喜欢现状的……」
她哪不知道他真正涵义?欧阳绿安适地枕在他臂弯,极至真心地掀唇微笑,「这样你我都失业了。」
天下太平,哪来的坏人可抓?不过,这样的大同世界从来不曾真正存在,也只能说说罢了。
「妳可想过,如果妳不做侦探,要做什么?」
欧阳绿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两人背心寒毛却无端瞬间竖起,迅速交换一纪眼神,心领神会。
咖搭!
有人不废吹嘘之力撬开门锁,力道之轻巧,常人根本无从发觉。
他俩有默契地迅速移位,趴卧于床舖,双双举起枪伺候不速之客——
「不要动!」连两声警告都整齐划一。
不速之客气定神閑地倚靠门框,一手插在迷彩裤的口袋,姿态潇洒。
他与他们于漆暗中对视了一会,暧昧地吹了声口哨,好笑地拍拍额角,摊摊手,吐出一串自我调侃的句子:
「唉呀呀,我真的不希望我会上演深夜抓姦在床这种肥皂剧。」吊儿郎当的语气,倒轻快得像在加勒比海度假。
是老麦。
肯定出事了!不然老麦不会无缘无故夜访友人。两人对看一眼,立即解读对方无声的讯息。
欧阳绿挣扎着要爬起,却被铁掌不爽地扣住香肩,动弹不得。只见他依旧坚定地举枪向老麦,恼声道:「你先出去一下。」
「好好,我这就出去,别激动别激动啊。」老麦好笑地摸摸鼻子,自动带上门,闪到客厅。
他身下的欧阳绿气得踢踢他,满脸通红的模样娇艳得不可方物。「你干嘛限制我的行动,有没有搞错?!」
阎霁非咬牙以对,命令:「穿上衣服!」
「哼!」某只发飙的母老虎再送他一脚。
男人就是这点方便,随便抓件短裤套上就可会客;她就要规规矩矩地着好睡袍才可见人。
再度被踹,阎霁非只能苦笑地承受。
在炯炯目光监视下,欧阳绿风风火火地整理好门面,风也似的飙至老麦跟前,后头的阎霁非只能摇头叹气;一脸苦相的老麦还懂苦中作乐,朝她背后沉稳的男人调皮地眨眨眼。
她凛着俏脸,也不客气地开门见山:「OK!老麦,废话不多说,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老麦清清喉咙,儘可能维持尊严地道:「我想,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妳家,当然是来找阎王……」
心焦的欧阳绿猛然爆发开来!
「我听你在唬烂!这个理由我不接受!我也是个不输他的专业人员,凭什么阎王能知道我不能?除非……」一阵灵光闪过脑海,她揪住老麦的衣领,沉下脸怒声质问:「拉瓦楞那个老贼头又怎么了?告诉我,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好歹我也是你们团队的一员——」
「咳咳、咳咳!」老麦脸胀红,一副快咳晕过去的弱不禁风样,只能费力地举手求饶,「咳咳,欧阳,妳这样我不能……」
「妈的!说句话这么婆婆妈妈,还是不是男人啊你!」欧阳绿气得七窍生烟,手劲有增无减。
「好了,让他好好说话。」阎霁非总算出手解救快窒息的男人。
老麦投给他感激的一眼,庞大虎躯逕自佔据单人座椅。
阎霁非也将她拖到沙发上,锁在怀里。
他怀中的女人阴晴不定地来回瞪他们,磨牙道:「我最痛恨你们这种沙猪,老认为女人不济事,天大事情都一肩扛!老麦,我非常介意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我要知道所有事,不可有隐瞒!」
「可是妳一碰上那个老贼头的事就脑袋不清楚……」老麦朝上抛了个白眼,嘀咕着。
这小妮子遇到仇人就会冲动行事,所以才屡屡被拉瓦楞侥倖脱逃。
但,沉吟半晌后,老麦忽尔扯出一抹古怪的微笑,阎霁非警觉地挑高眉,他只回以同样的挑眉。
「笑话!那是因为有人老是搞破坏,不要让我提醒你每次在关键时刻,都是你宝贝徒弟坏我的好事!」欧阳绿没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交流,按捺不住地催促,脚板甚至打起节拍。「快说啊!」
两个男人默不作声,气氛安静得诡异,彷彿连根细针的落地声都清晰可闻。
又等了一会,欧阳绿决定她受够这种不上不下、不乾不脆的处境了!
「你们——」
「好好好,我说。」老麦打断她的发难,搓着下巴,沉思道:「这个事情说起来跟有点离奇,我们预计逮捕的对象崩盘了……」
「什么意思?」阎霁非也纳闷。
老麦搔搔头,乖乖奉上保证新出炉热腾腾的消息:「我刚刚收到一项情报,如果还算可靠的话……兰姆女士告诉我,拉瓦楞下头的派系窝里反,来个黑吃黑,那老贼头被斗垮了,他养子倒是坐收渔翁之利,兵不血刃地接收他养父的半壁江山。拉瓦楞目前行蹤未明,据说是被软禁了,而且继位者不知为何改变心意,似乎无意和『荣耀之光』继续合作……」
「该死,他垮台了?!」欧阳绿惊愕地脱口。
阎霁非总算理出一点头绪,「那么,提供货源的抽手了,荣耀之光实验一时难以进行下去了吧?」
老麦森然嘿笑,「啊!事实上,实验室被养子炸毁了,我刚刚要附近的人马,快马加鞭去一探究竟。」
欧阳绿深深蹙眉,飞快翻阅记忆。
老麦别有深意地瞥了眼欧阳绿,好心补充道:「拉瓦楞的养子从不公开露面,关于他的消息封锁得滴水不漏,买通他底下几个亲信,也问不出个(推荐资讯:小村野地,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所以然。」
「毁掉实验室?有意思。我总感觉这名养子有意和拉瓦楞本人唱反调。」欧阳绿挑了挑眉。
「那么,我们恐怕得先按兵不动了。」阎霁非做出保守评估。
当初要捣毁的标的物已然灭失,列为重点人物的拉瓦楞又毫无预警下台一鞠躬,谜样的继位者难以掌握情报,情势诡谲难辨,贸然行动百害无一利。
「我讨厌等待。」
欧阳绿站起身,茕茕独立于窗前,抑郁咕哝。
月华斜照入屋,拂了她一身清辉,孤寂的倩影竟染了几分飘逸出尘的味道。
阎霁非眉峰聚拢,狠狠瞇了瞇眼,把误想屏除掉。
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她这般「飘逸出尘」,彷彿下一秒就随风散去……
手机铃声猝然叮噹响起,打破夜的静谧。老麦接起电话,不动声色地听取下属来自荣耀之光基地勘查的结果报告。
十分钟后结束通话,老麦更是摸不着头绪,只能向伙伴们忠实转述:「基地里头的人质大多毫髮无伤,倒是荣耀之光团队所属的研究员非死即伤,只有一个成员凭空消失了。」
「是谁?叫什么名字?」欧阳绿霍地回首,急急问道。
阎霁非眼皮莫名一跳,把急惊风似的她按回原位,沉声安抚:「好了,妳现在知道那么多也做不了什么。」
「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欧阳绿脸色更沉,讥讽道:「不,阎王,这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情况未明,更当前去了解一番;否则,我在明敌在暗,当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是——你的胆识仅止于此?」
「冲动行事更容易铸下大错。」
「你在暗示什么?」欧阳绿青筋暴起,咬牙。
眼看两人的角力快失控,老麦好脾气地出声缓颊:「这个嘛,我们确实需要一组人马去追蹤那名落跑的科学家。他离开匆忙,应该跑不远,等名单证实了,看你们谁要去监控他的行蹤吧!」
「万一他什么都不是呢?」阎霁非不得不提出质疑。说不定那只是尾无辜的漏网之鱼罢了!
「嘿,当然是宁可错杀,绝不错放啊!」笑咪咪的老麦毫不犹豫地回答。「好了,我也要飞去现场善后,你们就等我电话吧!」
他摆摆手,迅速消失于他俩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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