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妇系列全文阅读目录 林彦深沈唯赖上婚床

第三十杯 会长大人 「妳、妳妳……说大我们一、一届？」我错愕到结结巴巴的回应。
「不不对吧……」脑中浮现关琼玉与我一起上课的回忆，「我们有一起上过课啊，会不会妳自己搞错啦！」
「才不会呢！既然身为班级干部，记住每个人的姓名相貌是基本功课，至于……大树你说的上的课，我在想……该是特别辅导班吧，专为辅导学生升学而开授的班级，白话来说就是监督有问题的学生。你呀！就是一年级出席率不够被抓进辅导班，还被恶劣的同学讥笑是跷课大树。」
有琼玉所在的课堂片段都是辅导班的记忆，这是怎么一回事。
「辅导班和正常班级的上课制度不大一样，据我所知，是一个很特别的教学方式。」
我揉着发疼地太阳穴，辅导班这个名词好像在脑海中暴动了，许多破碎的画面一闪而过。
颜海音的面容在每个场景快速转换。
「校内对辅导班评价时好时坏，为校争光时是荣誉，染上麻烦时是切割的对象。」
垂着脑袋，极力的安抚内心的猛兽，「我在那里的时间一定很多。」
「嗯，你爱跟他们往来，加入学生会的时间点也是在这之后，那时候你也因此出尽风头。」
「辅导班的成员有哪些人妳清楚吗？」我咬牙硬撑，身体的不适不能让她发现，不然会前功尽弃。
「详细的我并不是很了解，不过人数上约十个人左右，不分年级。」
「那带班老师是谁……」
丢完问句，我调适自己粗沉的气息，翻搅的记忆好比晕船的感觉，已经无法留心到老同学的异样，待我稍稍舒服一些，才发现她担忧的脸庞离我很近。
「你脸色很差，身体不舒服？我不该说太多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小心翼翼用着婉转的措词询问，怕伤到我。
妳察觉到了吗？小猪。
我沉默了很久，思索着该不该说出自己身体状况的实情，凝视她那双没有任何恶意的眼睛，重複着做了三次阖上眼皮又睁开的脸部动作后，轻轻地呼口气。
「我头有时很疼，头疼的原因是记忆，在那次的意外中并不是没有后遗症，某些记忆想不起来，而某些记忆却是与其他人的言语冲突，很多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摸着脑袋，「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需要妳的帮助。」
「帮助？」
「希望妳能告诉我……妳所有晓得的事情，就连对我不好、那事件的传言————」
「对不起！这个绝对不行！」她慌张的摆摆手，「你不可以听到，因为这个非常严重，我并不想再伤害你一次。」
「折中！除了这个以外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以强迫的眼神命令着，不给她时间考虑，因为她的性格吃硬不吃软。
「一下子这么多，我要从何开始啊。」
「从学生会长开始说起，她不是辅导班的一员吗？」
我口中缓缓流泻着那个曾经活着的女人，换来的是眼前人过激的反应，一副不敢置信的望着我。
从之前的对话里能感觉到，她非自然的刻意，于是我便用海来试验。
「你……该知道我特地不提到她的原因……她现在是许多人避谈的对象，尤其是不能在你、」她未说完就此打住，自责的咬着下唇眉额纠结。
「辅导班是不是跟学生会有关联？」
我丢出问题，她没回应，彆扭的神情似乎给了答案。
「既然妳不说，我马上去问其他同学有关传言的事，高中的电话联络簿我可是还留着。」其实早就回收不在身边，但此时她的心境大概无余猜测到底还存不存在，这谎言我是坚持定了。
作势要动身离开，将毛巾往桌面一放，半融化的冰块撒了地板都是。
「等等！」
她慌忙的拉住我的衣角，用力的摇头。
「妳要说吗？」
「…………」
见她又陷入沉默，我板起面孔降低音调，冷冷的说着：「妳知道我的个性，打电话这点小事，动一根手指头就好，但我情愿希望能从妳口中听到，而不是那些外人……」
我轻轻的深呼吸，语调放缓。
「我当妳是我的朋友。」
「你太狡猾了。」她掩住嘴，低声说道，非常无奈。
我坐回原位靠着沙发屈膝，专注的望着，大脑準备要将她的话一字不漏的吸收，不可放过。
她意会我的意思，喝了一口水润喉，舒缓紧张。
「不知道你是否记得会长有次来班上宣传一整年的校内活动。」
「好像有这回事。」我仔细回想。
「那天你不仅迟到，还翘了上午的课，作风独特的会长就坐在你的座位上等到午休时段，期间跟随我们上课下课与大家打成一片融入班级，她没有摆任何架子，谈吐举止仪态大方，对每人一致性的温柔体贴，就我来说实在太过耀眼，彷彿太阳一般。」
李小猪鬆懈脸皮上的紧绷，双手捧着水杯。
「但这个完美找不到一点缺失的太阳在你进来的剎那，露出了在意，还有更多的好奇，你抱着一大桶的炸鸡来到她的眼前，告诉她这是答案，后来我才从你口中得知这是辅导班的作业，而你给出的答案是一桶炸鸡。」
我低下头，闭上眼。
朦朦胧胧的记忆跟着她的节奏，缓慢地重回那时情景。
『李同学，你迟到了。』
她的声音清澈温和。
『对你而言快乐是什么？附注：请用具体、实际的行动证明。』我轻答。
进入辅导班的第一个怪问题并没有困扰我，而是该如何报复这个想法难倒了我。
为了让给那些家伙颜色瞧瞧，我用微薄的零花钱买了一桶炸鸡，耍酷地出现在颜海音的眼前，不费口舌的送上炸鸡。
扬起无畏惧的笑容，拔高嗓子回答。
『会长大人，我迟到了，但我是为了问题而出此下策，可以放我一马吗？』
『那得说出让我满意的求饶答案。』会长饶富兴味的浅浅一笑。
我滚着喉咙，左手抱着炸鸡桶，右手插腰站三七步。
『对你而言快乐是什么，是既无聊又愚蠢的主观问题，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动脑筋。我的答案就像是假日睡到自然醒那般稀鬆平常，于是，今早起来验证什么叫做快乐的自然醒，我跳着小碎步慢悠悠地买一大桶的炸鸡当早午餐，慢悠悠地走进教室看见高贵的学生会长坐在自己位置等待着伟大的我，慢悠悠地接受到班上同学的注目礼，慢悠悠地说出无耻卑鄙的藉口，慢悠悠地打算看到会长大人……』愤怒的脸。
有点诧异颜海音的反应，不自觉得住口，她没有生气，我预期的结果失準，恶作剧的手法难道被看穿了，我皱起眉。
『怎么不说了？想看我怎么样？』
依旧这种表情，把我当作有趣的生物对待？
『我想看颜海音生气的表情。』
『想惹我生气……这种程度还挺困难的，不过你应该要叫我学姐，不说会长没关係，但前后辈的学级是不能少哟。』
『少说废话，我已经用行动证明何谓快乐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嗯……』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扶着桌面直起身躯。
『公平起见，换我回答快乐的答案吧，辅导班是採取两边交流的方针喔。』
『无不无聊。』我不屑的回嘴。
啪！
响亮的声音，让教室内回归安静，我的不以为然换来心无準备的掌掴，热辣辣的疼，我先是诧异望着她后，停顿几秒立刻反手回击！
『妳干甚么啊！』怒火攻心，硬扯会长的左手腕，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我朝她气愤的吼道，『竟敢打我！』
『教训调皮的学生是我快乐的来源噢。』
『妳还笑！我看妳是女的才不跟妳计较……』
啪！
她用自由的右手再给我一记耳光。
『若有人打你的右脸，左脸必须转过来奉上由他打，请问你是不是信奉基督教？』
『我没有宗教信仰！』我暴怒的翻桌，有那种打完之后才问你宗教信仰的会长吗！
『喔，对不起，我搞错了。』
这是我头一次遇到如此难缠的敌人，让我完全措手不及。

第三十一杯 幻想曲 初期和海相处，我俩常针锋相对，只要自己叛逆唱反调，她就会以比我还无赖的方式压制，然而却不知从何时起，目光已经离不开她，感情渐渐地加深，压根都没有想过，会在乎起那位敌对立场的人。
「因为你散漫的关係，我到辅导班催缴作业频率很高，也认识了不少合得来的学生，他们很特别，或许没有什么课业上的压力，同侪的竞争，所以辅导班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班级，」回到了现实，李小猪抡起拳落在我的眼前：「一切就跟会长一样太过完美，它的表面光泽亮丽，但就是很不对劲。」
「这话怎说……」我盯着离自己五公分距离的拳头。
「也许我是普通人，所以才能感到些许的不正常。」
这番话引来我的嗤笑，这种心态下还能笑，真的病了。
「我知道你在笑什么。」她撇撇嘴唇，不大高兴。
「如果普通人能感觉到，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食指比着自己。
那还用说，因为你不是普通人哪。
嘴唇轻轻蠕动，她的眼神莫名的坚定，言词清晰的钻进耳里。
我不是普通人。
「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一会，现在要举行李大哥的入会仪式！」
「听她说你要入会，这不是玩笑吧？」韵颖狐疑的问道，旁边跟着笑吟吟的大友妹。
「好像有这回事。」我心不在焉的答覆，心中惦记别的事情。
「不要勉强，我会特别帮你向他们说明清楚。」李小猪阻挡我的动作。
我伸出手挥了一下，给了她一个笑容后，便伸直背脊走到包厢的正中央，所有的目光聚焦身上，入学生会的时候，好像也有名义上的仪式。
辅导班也有欢迎的仪式。
是什么呢……
有一名类似主持的角色站在我身旁引领现场。
「仪式现在要开始啰！」
周围响起热烈的欢呼。
「请你向在场的朋友自我介绍吧！」
「大家好，敝姓李，今年二十七，在维七街经营一家小小餐馆，有空可以到敝店坐坐，会打折的。」
「喔、喔喔、喔喔～这自我介绍简洁有力，大伙给个掌声嘛！这位朋友有点内向，在害羞啦！」
主持人帮我找台阶下，试图活跃现场气氛。
「準备好了吗？」
「好了。」
「那么，请你说出最喜欢李曼珠老师的哪个孩子！」
思维整个都要降到跟他们同个水平，才能回答这愚蠢透顶的问题。
脑海浮起小腐女的嘴脸，想也不用想的直接说出口。
「淫夜狂想曲。」
「识货！我也很喜欢呢！」
主持人拍着我的肩膀。
「开启你的第一次，最萌的配对是什么？什么都可以哟！」
随便应付吧。
「魔人布欧和撒旦。」
现场又陷入静默的状态中，不知道主持人还能不能掰出〝耶～其实我也喜欢这配对唷！〞的谎话来吵热气氛。
「很、很有趣的配对喔！」主持人乾笑回答，「请问你对攻受有什么想法呢？」
「现代人的一种情趣。」我歪歪脑袋。
「你个人的隐藏属性是偏向于哪种？」对这种话题不死心哪，一直再上头打转。
「与一般的正常男人无异。」说老实话这些问题很无聊。
他们也许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八卦，或是将我和书中的店长大叔重叠了，期盼着，渴望着我能说出他们想要的讯息。
「请问店长大叔的性格是以你为蓝本的吗？」
终于说出口了，引人发笑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微微笑轻哼了一口浊气，转头望向李小猪的方向，「不是应该要问原作吗？因为我也很想知道答案是否真是如大家所想的那般。」
「喔～所以要请老师代答啰！」
老同学的眼神闪烁，从吃惊的表情转变为无奈的苦笑。
「答案就是一半一半。」
读不出那个寂寞面孔下在想什么，同我一样的在感叹事过境迁，感伤无法释怀的过去吗？
「这题就算老师代答成功！接下来就是精彩的考验仪式了！上菜喽！」
「啥？还有？」
在主持人的挥手示意下，只见服务生缓慢地推车进场，其他人则欢愉的鼓掌唱歌，对此我还搞不清楚状况。
推车上载满儿童不宜的刺激性饮料，美丽的淡褐色鸡尾酒盛在岩石杯中闪耀。
「幻想曲FANTASIA，唷吼！非常适合你入本会仪式饮品！」
「每个人入会都要喝含酒精的饮料？」我看着推车上的仪式皱眉。
「NO，聚会根据年龄的不同而调整难度。」
「是吗。」拿起第一杯幻想曲冷笑，我很少喝酒，在怎么喝也不喝调酒这种华丽饮料。
不过啜一两口应付一下下倒还过得去。
「五杯一口乾！五杯！五杯！五杯！五杯！五杯！五杯！五杯！」
主持人比出五指手指高喊，一群人亢奋的跟着鼓舞。
闻言，我呛着了，喷出口中液体。
「五杯？大白天发疯！」我愤愤地抽着纸巾擦拭下巴。
「不会啦，而且很好喝啊，你配合她们的期待一下嘛～看看四周的气氛。」
你以为我酒量很好吗！调酒喝醉是要命的，痛苦是我自己欸。
「七杯、七杯！」
「那边说七杯的女人给我住嘴！」
「七……」
我斜眼瞪向站在沙发上的年轻人们，不甘愿地分两大口把酒一杯一杯的喝光，大概到第三杯时脸颊开始燥热起来，耳边的杂音离我越来越远，陷入疯狂的空间，令人脑胀心跳加速。
「哟！第三杯喝乾了！第四杯奉上！」
杯缘抵住嘴唇，眼皮微沉。
我看见过去的自己在那一片人海中，站在李曼珠的身后，挂着淡淡地浅笑。
笑容代表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嘲笑我吗？
酒精在手里摇晃，他似乎想传达讯息。
读着唇形，我迈着双腿向前走去。
走入时光，菱形的光镜渗透皮肤，感受着夏季学生时期的毛躁。
记忆的轮廓是生命线用力勾勒而成，一旦失去，只有重新来过。
中午的闷热气候没有影响广播，它依旧无限轮迴的播送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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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三十二杯 过去时光 走入时光，菱形的光镜渗透皮肤，感受着夏季学生时期的毛躁。
记忆的轮廓是生命线用力勾勒而成，一旦失去，只有重新来过。
中午的闷热气候没有影响广播，它依旧无限轮迴的播送歌曲。
＃＃＃
『噗哈！』
将最后的杯子反盖在讲桌上，我激动举高双拳大吼，宣示自己取得这次胜利！
『新来的干得好啊！终于有人可以把王子比下去喽！』
『世上最苦得苦茶，光闻到就受不了。』
『我支持你呀！学弟！』
『逊爆了啦！王子功力退步了啦！不算不算！派大卫来对抗！』
几坪大的小教室内充满热情，令人看不顺眼地高年级生闹哄哄的装模作样，将我视为动物园内的奇珍异兽观赏。
『高年级的同学给我听着！在走廊偷听的臭老头也给我洗净耳朵，我并不是自愿编入辅导班，从今日起不准惹我，不准烦我，不准要我做跑腿小弟的工作，不然我会每个人都猫一拳伺候！』
『哈哈！真有种啊！新来的！』
身材肥胖的家伙拍桌大笑，油腻的手指抓着一只鸡腿，头髮剃成锅盖的形状，长相不讨喜。
『人家觉得秦老师很臭呢！』带着蓝色镜片的矮子翻阅漫画周刊，躲在书本背后自说自话，语气很女性化。
『哼，每一次新加入的不是都会撂狠话嘛，结果大家还不是混在一块玩乐，这次也是吧。』
坐在窗户旁的浓妆怪吹着刚涂好的指甲，桌上陈列各式各样的化妆瓶，黑色领带被她当作丝巾来围。
『小子，不要太跩！』
声音出自后段半的魁梧男人，他打开放置在桌面上的双腿，阳刚的脸部线条上蓄着鬍子，感觉是个卫生习惯低劣的三年级生。
他的身旁坐着两名类似小弟模样的二年级生，各各眼睛眨也不眨的猛放激光射我，这些货色好比是推着屎的粪金龟，打架只靠气势，出的拳软弱无力。
『哎唷，各位同学不要在吓唬我们的新家人，他脾气冲是还没调适过来，过三週就会混熟的。』
站在中央自以为很有风度的二年级生环抱手臂，不停的散发着贵族气息。
『王子妳有什么话想说的呢？』
『无话可说！』
右手边传来心情不佳的女音，刚刚和我拼苦茶的男人婆，不服输的咬牙切齿，听说在校内男女间的人气强强滚，田径队王子的称号是那群脑残粉为她冠上的。
『那～我们的会长呢？』
『按照惯例，是要实现承诺呢。』
倚着黑板的会长笑了笑，一点都不介意承诺内容。
『意思是说我可以讨回那两巴掌了？』
『讨到你高兴为止。』
『会长！你们之间的承诺是巴掌？』王子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逼问，『为什么不说，妳要是说了我绝对会赢的，死都不会让妳给这低年级打！』
『如果说了，妳就一定会勉强自己，那还不如不说，何况这巴掌迟早要还的嘛。』
『会长！』
『妳放心，只讨回属于我的部份，不会多打，而且会左右平分。』我扬起啪啪手势。
『臭小鬼！』王子拽住我的制服衣领，『敢打她给我试试看！』
『说话算话，妳输了！』我不甘示弱的还嘴，瞪住她冒出熊熊烈火的凤眼，『既然是王子更该以身作则吧！况且又不是揍妳，激动个屁！』
『好了好了。』
插入我们之间的会长微笑的排解纷争，但我和王子仍不服气的斗嘴。
有人突然拍着我的肩膀，低唸一声，来不及确认，双腿立足的地点被迫转换到另一个空间，夕阳光辉被窗帘隔开，金黄色的整片布帘映着影子。
黑影侧脸的形状和发福的身材不难猜，当我阔步踏上前的剎那，意识自身体里头弹向空中，动弹不得，然后，我震惊地盯住那裏，不是咖啡店的老仔，而是叛逆气息满载的李止新，看着穿着制服的他开口说话，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现在终于知道老师说的试验是什么意思了。』
『拯救或者是沉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坐在课桌上的中年男子摸着肚皮，因为只剩意识所以我陷入无法动弹的处境，就像个第三者旁观眼前的景象，看着年轻时的自己和年轻时的老师对话。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虽然平时很散漫，但脑子还是好使的。』中年男叹了一口气，歪着头颅，『那么，你是要告诉我，你的选择吗？』
『我去你的选择！事情的严重性你明不明白！一切都乱了！』
〝我〞气急败坏的挥开课桌，巨大的声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他们做的坏事你都知道，可是却不理不睬，他们在伤害人，伤害自己，秦祥易你眼睛瞎了吗？』
假日的教室，是多数学生最想遗弃的场所，即使有过许多回忆。
对我来说却是不同。
坐在桌面上的秦老师弯腰驼背，望着前方的空蕩黑板，鼓起肺用力的咳了咳好一会儿，才淡然回答。
『你喜欢他们，对他们产生感情，于情于理都难以选择，不过幸好你跟琼玉一样没有陷入毒里，这该是我最大的慰藉吧。』
『你还我的意思吗？学生会长贩毒，用毒品去控制学生，你应该去阻止才对吧，为什么反而要拉这么多人下水，辅导班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设置的，将无辜的人拽来，诱惑吸食那些错的东西，如果一开始就只有海一个人的话，我一定可以……』痛苦地拉扯自己的头髮，甩着脑袋低声喃喃。
『少自以为是，你什么都办不到，我从她母亲那里尝试了这么多年，却连一丁点的机会都不给我，女儿自小在这种环境下成长，会摆脱的了吗？』
『王八蛋，到现在还不承认错误！叶子信任你，将她们託付给你，海真不该留在你的身边。』〝我〞咬牙切齿的摇晃头颅，喉咙变得嘶哑，『你餵食毒品照顾她，根本是你害了海！她的妈妈也是这样过世的吧！』
『闭嘴！』厉声大吼，秦祥易食指指向〝我〞。『闭嘴！我叫你住嘴！李止新！任何人都不准污衊我杀了她的母亲，我给予多少的爱是你永远都比不上，你爱小海的程度根本不值得一提！』
听到关键字的老师发狂，充血的眼珠像是要把谁给吞了，血丝从嘴角淌下，宽额上的筋脉清晰，既悲哀又矛盾的一头野兽。
『页弦又做了什么，他非但没用还逃避，逃离家庭，逃离学校，逃到富人的羽翼下寻求安慰，以为全世界都像他所想的天真(推荐资讯:公交车上的性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无邪……』
『那是因为他信任老师————』〝我〞冲动抓住老头的衣领，气愤地阻扰所有恶劣的言语，『他为了梦想努力去实现，最大的原因是海！』
『你错了，页弦是因为害怕，才抛下小海！』
秦祥易的鼻尖故意贴上〝我〞的脸颊，挑起稀疏的眉在耳畔细语，『伦理道德的恐惧，谁不怕。』
碰！
〝我〞猛然推开老师，想也不想地抓起周遭的椅子举高，椅脚向着天花板，打落静止的旧型电风扇上灰尘。
中年男子重重地摔倒在地，卡在翻乱的课桌之间。
『害怕的不是海，而是海对他的爱，如同他的爱那样深沉，那样无可救药！』
『错误不是从他们的爱开始吗？』秦老师心无惧意的笑着，眼神的情绪却没有任何波动。
『我真搞不懂你，李同学，按照常理，你不该是这种反应哪。』
『世间常理本来就没有固定形式，我只按照心中的想法去做而已，你永远都不懂。』
『嘿……你跟我都是输家，懂不懂倒其次，至少最后是我陪伴在她母亲的身边。』
只见〝我〞抬高下颚将手中椅子砸向黑板，余怒未消，脖子涨红，『你不配为人师表！用私心强夺的人少跟我谈论输赢，因为你放任海，导致自己的学生酿祸，既然一直与毒品朝夕相处，不就该知道它的可怕吗！』
『可怕又如何！』
秦老师用力地打着胸膛，指着外头吼道：『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的看他们因为犯隐痛苦啊？当她颤抖着、痛苦着、难受着，你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们需要的仅仅是一个麻醉自己的药品，而不是无法体会痛苦的一般(推荐阅读:老公去偷情，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人！』
『所以我超气！超恨自己为什么会跟你们有牵连！老师为何要找上我！』眼角泛着波光，〝我〞痛心的嚷着！『难道你认为我可以救得了海嘛！你错了————』
我谁都无法拯救！
尖锐的噪音穿透耳膜，心脏几乎快被分裂，我从半空中坠落，坚硬的地板撞击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