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嫩女直喷白浆(10P) 宝贝不哭进去就不疼了

宝妈 产前产后 对比照走红,差距堪比 整容 ,现实又心酸

独白14 14
夜都深了,他很想对故障的莲蓬头听而不闻,也想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但那流水声一点也不惬意浪漫,每一点声响都像在提醒他,这世界上有很多地方、很多国家,许多人因为缺乏乾净的水资源而患病,甚至死去,而他这样浪费,究竟何以安心?打了几通电话给房东,房东每次都直接挂断,最后回传一封讯息,原来人在国外,所以不方便接听。
徐子尚瞠目结舌,又不想自己掏钱找水电行,况且都这么晚了,哪还有师傅肯来修?他终于还是关了电脑,放弃工作,拎起满地凌乱的工具又走进去,只是拚搏了大半天,水势儘管稍微小了点,但那一股涓涓细流却始终无法杜绝。无奈中,他拿出手机,拨给了蓉妮,问她是否方便,到那种通宵营业的五金大卖场,帮忙买几捲隔水胶布。
「我怎么可能知道隔水胶布长什么样?而且现在都几点了,你还要我去跑腿?」蓉妮大概还在为下午的事情生气,她说:「老娘明天还要跟那群死皮赖脸的设计大战几百回合,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
「他们已经尽力了。」忍不住,徐子尚说。
「一天到晚坐在电脑前面吃饼乾、喝饮料,那样也算尽力了吗?」电话中,蓉妮冷笑:「真不知道他们以前都是些什么样的主管,怎么把属下带成这副德性!」
罢了罢了,徐子尚知道再讲下去也是吵架,蓉妮会这样语带讥刺,原因说穿了也是希望男朋友可以回来上班,帮她分忧解劳而已。徐子尚不想争吵,只是他还来不及说再见,蓉妮居然就先挂了电话。
那当下他有些错愕,但随即而来的是更多的懊恼。无奈地望着那一地的水,他宣告投降,就当一晚上浪费资源的罪人吧,叹气,走出浴室,正想逃离这片狼藉,然而搁在洗脸台边,忘记带出来的手机忽然又响,只是拿起来一看,不是回心转意要帮忙的蓉妮,却是好几天没消息的小桐,没提到那天临时取消的约究竟如何,她语气开心地说:「我花了好多天,终于找到一种反光纸了,可以代替镜子,用在我的毕业製作上。你最近有空吗,我拿过去给你看看,好不好?」
「好呀,如果我没被淹死,或者插头漏电而把我电死的话。」已经觉得了无生趣的徐子尚自暴自弃地说。
「啊?」
「或者,妳找时间带着反光纸,还有一卷隔水胶布过来,如果我还倖存,就可以在修好莲蓬头之后,跟妳一起研究研究。」他黯然地说。
几天前,因为蓉妮的缘故,他临时爽约,这件事还欠人家一个道歉,连好好赔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一直抽不出空来约小桐碰面,徐子尚始终惦记在心,没想到自己都还没主动邀约,她却先打电话来。
该怎么道歉呢?徐子尚的思绪有些紊乱,他知道自己跟小桐之间虽然距离很近,但隐隐约约地,彼此间却有一条难以跨越的线,那条线已经存在很久了,从几年前,自己大学快要毕业前,因为那件事的缘故,于是就出现了一条线。
他其实是答应过蓉妮,也答应过自己,绝对不要再轻易触碰到这条线的,碰都不能碰,更遑论跨越。所以他小心翼翼,尽量闪避,闪了好几年了,原以为这辈子再不会遇见她,只是天算不如人算,现在不但两个人又有了联络,小桐都还来过这里好几次,而这后来的交集,在看似平常的友谊中,一直潜藏着某种谁也不能宣之以口的情愫,他自己心知肚明,谁不是在心里偷偷地品嚐着那份暗地里私藏的暧昧感觉?才一直似有若无地,总要去探探那条线的边界?
但儘管如此,那条线会失守吗?应该不会吧?如果自己始终坚定立场,保持在学长与学妹,或者单纯的朋友关係里,那么,也许就不会再给生活造成什么麻烦了。他知道自己跟蓉妮之间的感情老是维持在要热不热,要冷不冷的平淡之中,这种感情最怕考验,稍有不慎,可能随时就会玩完,所以对任何外来的挑战,都应该竭力避免才对。既然如此,那还要道歉吗?几天没联络,连在线上也完全没有对谈,彼此好像就这么疏远了些,要是再又有了接触,自己是不是又得陷入这样的矛盾中?老是带着防卫的心理是很难过日子的,而最荒谬的是,他防卫的不是别人,居然是自己,这到底是什么屁情况?徐子尚眼看着一屋子的乌烟瘴气,满脑子不断胡思乱想,但却没有任何结论,挂上电话已经又好久了,他把工作室里的灯都关了,关灯前,他长长叹了口气,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打算锁上门之际,公寓的门铃忽然响起,他愣了一下,拿起对讲机时,听到小桐的声音。
「妳怎么跑来了?」
「噢,还赶得及,那看来救护车不必叫了。」小桐开心地说。
「什么救护车?」徐子尚还一头雾水。
「快开门,我带来一个好东西。」
「好东西?」纳闷中,徐子尚还是按下了一楼的大门开关掣。
过了几分钟,脚步声响起,小桐快步爬上楼梯,她脸上看不出有前几天被放鸽子的生气或沮丧,依旧是满脸笑容,左手拎着一袋永和豆浆的蛋饼跟饭糰,右手轻抛,正是一卷徐子尚最需要的隔水胶布。
「妳去哪里买的?」徐子尚大喜过望。
「何必买?设计系那么多吃饱撑着没事干的老师,最喜欢叫大家用各种奇怪的素材做作业,别说是这种白色的隔水胶布了,我抽屉打开,至少十七八种不同颜色、不同材质的胶带都有,你下次缺什么,儘管跟我借就有。」
徐子尚咋舌不已,钥匙都还没把门锁转开呢,小桐又笑着说:「谁会知道,改变你的未来,让你一生从此改观,甚至起死回生的,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却只是一卷用剩的隔水胶带呢?」
-待续-
如果可以,我想用一卷胶带,缠封住两个人的未来。

独白15 15
对一个具有水电施工专业技能的人而言,这可能是三两下就能摆平的小事,但对徐子尚来说,一卷隔水胶布就想处理好问题,显然他是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工具摆了满地,从扳手、钳子到胶布,几乎一应俱全,然而他还是费了偌大功夫才解决漏水问题,而且胶布缠得乱七八糟,看得出来施工毫无章法,十足十是外行人所为。
「就这样?」小桐在一旁看了很久,忍不住问:「徐先生,您的美学素养呢?都沖进马桶里去了吗?」
「有本事妳来试试看?」瞄她一眼,徐子尚没好气地说,而这句话才刚说完,他肚子因为饥饿而跟着发出又长又大响亮的咕噜声。
「我现在相信河豚老师说过的一句话了,」小桐叹气,「『别苛求一个肚子饿的艺术家』,这句话果然有道理。」
叫徐子尚去沖个澡,把又髒又臭的一身衣服都换了,在他洗澡时,小桐又走下楼,去附近的超商里买了几瓶啤酒。附庸风雅,徐子尚自豪地说什么做完劳动的粗活后,最棒的就是喝上几瓶啤酒,小桐儘管嗤之以鼻,但她笑着还是去帮忙跑腿。
在老旧公寓的顶楼,这儿看不见星空,也没有璀璨的夜景,只有满地凌乱的杂物,跟放眼所及那一整片住宅区的无聊夜色,徐子尚挑个乾净的角落,跟小桐坐在一起,他狼吞虎嚥地吃完蛋饼,跟着喝了两瓶啤酒,一边喝着,忍不住侧眼瞧瞧身边正在喝果汁的女孩,她脸蛋的弧线很漂亮,长长的睫毛颤动,鼻子也挺得恰到好处,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垂下来的头髮,稍微遮住了这片好看的风景。
「看什么看?看不用钱的吗?」一句话就把这片刻间的美好给打破,小桐瞪了他一眼。
「要钱吗?」
「看电影不用钱吗?看小说不用钱吗?看电视节目不用钱吗?如果看那些都要钱,那凭什么看美女就可以免费?」小桐啐了一口。
「妳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没跟她抬槓,徐子尚一副颇有感触的口吻,说:「我只觉得很荒谬,没想到今天会是妳陪我坐在这里,更没想到,妳坐在这里的(推荐资讯:换妻体验,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原因,居然是为了一卷隔水胶布。」
「宇宙可能随时停止运转,地球可能卡住不动,火山也许随时会爆发,地震搞不好下一秒就来袭,然后一阵超级大海啸,整个台北就回到几千万年前的模样,变成一个大湖泊,你说,这些会不会很荒谬?」
「那是大自然的事,我管不着。」徐子尚摇头说,「让我感到荒谬的,是人跟人之间的事。」
小桐笑了一声,那一声里包含着无数的心情,她想起几年前的事,更想起了前几天在台北车站的剪票口前流下眼泪的心情,笑声刚过,她说:「觉得后悔吗?后悔叫我拿胶布来了吗?如果后悔了,讲出来没关係,我喝完果汁就坐计程车回家也可以。」
问这话时,她专注地看着徐子尚,想从他脸上瞧出一些端倪,胶布只是个小东西,但在那一卷胶布之后,却藏着漫长时间里,无数複杂的心绪。
「我是一个平凡人,做每件事情之前,都努力说服自己,要努力往前看,为了自己的人生,负责任地活着,一个勇于向前的人是绝对不能活在后悔的心情里的,但是,非常无奈的,正因为我的平凡,所以儘管我三天两头这么劝自己,但却还是经常被后悔的心情所困扰着。」
「放心,我是说真的,喝完果汁,我就会回去了。」
「妳只是人回去了,但我的后悔却没有结束呀。」徐子尚扯开拉环,一罐啤酒喝完,新的一罐立刻又喝了几口。
「那你可以说说看,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小桐脸上带着微笑,问他:「你后悔些什么?」
有些事不该说,有些事不该做,有些界线,是怎样也不能跨过去的,徐子尚还没被酒精沖昏头,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这点理智虽然还在,但不晓得为什么,却听到自己说了一句:「我后悔自己以前那样对妳。」
那是一阵很长久的静默,彼此靠得很近,除了远远处传来的城市声喧,以及偶而经过的救护车或消防车之外,小桐觉得彷彿听到了徐子尚的呼吸声,也听到了自己激动的心跳。
「那天,我一个人站在火车站,哭了很久。」她不知道这话是在对徐子尚说,或者只是自言自语,「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不来?是不是因为她?她知道我跟你又有联络了吗?也许她知道了,发了脾气,所以不希望你来,也不让你打电话,所以才只能用一封简讯来解释。可是,我也在想,又或许并不因为是她吧,可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有些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注定了只能留在回忆里,不该让现在跟以前再混成一块,你的事业才刚刚开始,感情生活也算稳定,实在没有必要再为了一个以前曾经造成你困扰的人再次费心,所以索性乾脆一点,快刀斩乱麻,直接放我鸽子,从此尘又归尘,土又归土,大家各过各的,也各走各的就好。我想了很久,始终没办法想清楚,到底是不是因为这样。
然后我又在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些什么,否则,何以你要这样对我?不管是以前或现在,我真的从来没有搞懂过,错了吗?对一个人有好感,难道是错的?喜欢一个人,难道也是不对的?我承认自己有私心,但至少我没做出什么举动吧?平白无故地,就要被全世界排挤,就要被打进永不超生的地狱里,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呢?
所以我也后悔过,也许,打从当初,我就不该跟你走得太近,或者,几个月前,在学校又遇到你,我根本就不应该再感到高兴,更不该拿自己在毕业製作上所遇到的问题来问你,有些余烬并不是真正熄灭,怕的就是那么一阵无心吹过来的风,可问题是,就算这堆火又烧起来了,那又如何?你会爱我吗?而我能跟你要求任何承诺吗?你的世界并不因我而转动,你的承诺当然也不会为了我而许下,这样的感情所带来的,肯定不会有任何好处,反而只会製造彼此无数的困扰跟麻烦,对不对?既然如此,那我还癡心妄想些什么?所以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周芯桐是天底下最大的大白癡,只有我一边抱着想像在过日子,又天真得以为那些想像终有一天都会实现,所有虚妄的,天马行空的,还有一厢情愿的,到最后都会变成真真实实的,就跟以前一样,只是自己在骗自己。
这种只会自欺欺人的家伙很蠢,对吧?我有时候冷静一点想,都觉得会怀抱这种念头的女人简直跟花癡没有分别,我也想过要保持距离,唯有划清界线、一刀两段,才是对谁都最好的办法,真的,我考虑过,要把所有能跟你联络的管道通通删除,甚至,今天晚上出门前,我都质疑过自己,是不是怀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我该不该来?来了以后,会不会感到后悔?如果有机会,能再为自己那份死灰复燃的感觉做点什么,我又该怎么做?我的理智一方面告诉自己,想这些都是多余的,都是不对的,但偏偏我就拿着胶布出门了,我就来到你家楼下了,而现在,我就坐在这里了。」
「坐在这里,然后呢?妳后悔了吗?还是妳想到自己能做什么了?我们每个人都一样啦,妳以为自己应该放手一搏,是吗?但他妈的谁知道,到底豁出去之后,又能换得什么回来?搞不好都粉身碎骨了,人家还把我们当成笑话,妳说是不是?」徐子尚苦笑着,又说:「我不是要泼妳冷水,但妳懂吗?追求一段感情,就跟开创一番事业一样,除了承担别人的目光之外,妳还要考虑到的是自己的决心跟勇气,那不是嘴上说说而已,打嘴砲谁不会?但除了耍耍嘴皮子之外,我们还能怎么样?妳瞧,咱们两个还不是只能窝在这里?可悲也很可笑哪,这世界是一张密不透风、画满了瑰丽颜色但却饱含血腥与痛苦的网,而我们活在网子里,只有拼命想逃的慾望,但却谁也没有真正做到的能耐,我看我是老早该死心了,妳呢?妳难道还没从以前的梦里醒过来吗?」已经喝完最后一罐啤酒,开始微醺,他一把捏扁了铝罐,另一手则掏出香菸,準备点上;而小桐没帮着拿起搁在旁边的打火机,反而伸手摘掉了他嘴上的菸,却靠了过去,在徐子尚的嘴上深深地吻着。
-待续-
我宁可在一个真实的吻后死去,也不愿虚度生命在永难实现的承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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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她却殊无欢愉之意,儘管那个温热的吻是如此让她难忘,也儘管她终于得偿好几年来的宿愿,但这就是全部了吗?才不,她知道自己之所以并不开心,是因为这个吻只是一切的开始,未来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会有更多的苦难在前头等待着,她得到的从来也不是成熟圆满的果实,反而比较像是自己无意间开启了一道充满焚身之火的地狱门。
而这样值得吗?卡在这毕业製作正紧锣密鼓地当下,节外生枝地岔出这条剧情线来,要不要照着走?她问自己。那答案是肯定的,别说只是毕业製作了,就算是天要塌下来,在世界毁灭的前一刻钟,她都决定要爱,反正门都推开了,哪有不踏进去的道理,不是吗?小桐画完了设计初稿,但却丝毫没有鬆了口气的愉悦感,独自坐在书桌前,微微灯光下,看着那一笔一笔的线段,脑海中却飘掠着与作品毫无关联的思绪,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回不了头了,一切的踌躇与犹豫,都随着那个吻而结束了,现在,她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爱情该不该表白的问题。
但如果不想那些,那自己又能想点什么?想想这样做的对或错吗?下意识地转动着笔,也无意义地翻着桌上那几张设计稿,她完全没半点继续修稿的心思,却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实体,只剩一缕飘荡在空气中的幽魂,一缕幽魂是没有任何重量的,只能随风飘动,而徐子尚就是那阵风,风怎么吹,魂魄就只好跟着往哪里飞,这没有对或错的问题,而即便有,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想到这里,小桐叹了一口气。
「这个点子比之前的好多了,把太过具象的元素都抽掉,别再一五一十地做出个迷你梳妆台来,只留下这种线条勾勒的方式,再配上比较简约稳重的颜色,搭配这个反光纸……整体来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河豚老师仔细端详了一下,指点出几个本来就因时间仓促而来不及细细处理的小问题,小桐也逐一笔记下来。
「这点子真的挺好,妳怎么忽然就开窍了?」又打量了作品一下,河豚老师抬头问。
「其实这是徐子尚给的建议。」有点尴尬,她笑着说。
「难怪,」河豚点点头,他摘下了老花眼镜,抓抓下巴,说:「妳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线条、意境、颜色,这是以前他毕业製作的三个优点。有时候具体地描绘出本质性太高的东西,未必是一件好事,能够萃取其中的元素,把那个隐藏在物件中的精神或韵味抓出来,好好地表达,这样就好了,而这个他以前是挺擅长的。」
「老师,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吗?」她忍不住问。
「还不错呀,徐子尚好歹算是个人才,妳看他给的这些建议,不全都是针对原本设计上的缺点去改进的吗?而且事实也证明,这比妳原先的作品要好得多。」
「但是他开一家工作室,却做到快饿死耶?」她笑了。
「会设计不表示会做生意,会吃饭也不表示会生活嘛。」然后河豚就笑了。
在这件事情上,她倒是挺得意的,丝毫没有因为这个重要的创作,在核心的创意上却来自于他人而感到半点懊恼或沮丧,反而因为那点子是徐子尚所提供,自己又能完整付诸实现而开心。
跟老师讨论完毕,带着一堆东西离开学校,才刚过中午不久,她先到便利商店去领取了在网路上预先订好的火车票,又到学校附近的超市里买了点乾粮跟饮料,大包小包地,这才搭上捷运,往徐子尚的工作室前去;那两张车票是为了后天要去一趟之前没去成的台中,而乾粮、饮料则是怕徐子尚画起图来没日没夜,会真的饿死在工作室里。
列车摇摇晃晃,她坐在靠近门边的位置上,看着许多人上上下下,心里忽然觉得有趣起来,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观察过路人,或者窃听别人的对话,但今天她却感到特别不同,那些不断来去的旅人,有男女老少,各形各色,他们大多面无表情,这些人都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呢?他们在捷运列车上,眼睛要往哪里摆?是抬头看无聊的车厢广告,还是从人群缝隙中看看自己在车窗玻璃上倒映的脸孔?那心里呢?心里想什么?是猜测下一个起身离座,把位置空出来的点在哪里,或是看看行驶到哪个站了,在估量自己还得站多久?有没有人跟自己一样,巴不得车子早点到站,好快一步下车,赶着去见自己所想念的人?说想念似乎太夸张了点,前天晚上不才刚见过、刚吻过?不,非但不夸张,甚至这两个字还不足以囊括自己心中所有的感觉才对吧?她何止想念而已,简直想把徐子尚带在自己身边,整天跟他黏在一起了,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昨晚,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找到了一句形容词,那感觉就像是行走在觑黑幽暗的峡谷中,猛一抬头望见岩缝间有光迸入,从此再捨不得低头,只能不断仰望渴盼,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今天的太阳有点大,加上为了怕黑而套着的小外套,提了些东西,还得腾出手来撑着小洋伞,差点让她累晕在路边,走到徐子尚住的地方,这儿是一整排老旧的公寓,既没电梯也没管理员,红漆斑驳的铁门紧闭,一旁挂了大约七八个信箱,每个都被塞满广告传单。小桐按了几下电铃,但奇怪的是对讲机没人应答。纳闷着,她拿出手机拨打,徐子尚又隔了好久才接,原来他人在外面买便当。
「等你想到午餐这两个字,都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小桐说。
「下午不打烊的自助餐店,就是为了我们这种人而设的,妳难道不知道吗?」电话听来,徐子尚似乎心情不错,他说早上的进度很快,今天应该可以做完相当的分量。
这条街上有好几家餐饮店,从蚵仔麵线、肉圆到快炒都有,当然自助餐就更不在话下,小桐左右张望了一下,果然看见徐子尚正慢慢走过来,就在马路对面。这条路又直又长,大老远都没有红绿灯,而路中央只有简单的双黄线,许多行人只要趁着左右没车,就会直接穿越马路,徐子尚看来也不例外,他站在路边,已经準备伺机(推荐阅读:偷情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而动。
「没关係,就算自助餐店公休不卖,起码还有我给妳準备的爱心泡麵。」小桐笑着,手稍微抬一下,给对面的徐子尚看看那一袋装满满的食物。
「爱心泡麵?什么爱?我有说要跟妳谈恋爱吗?」嘴上这么说,但隔街的徐子尚却满是笑意,显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看不到我千里送泡麵的用心良苦,好歹也该感戴我忍受着风吹日晒的辛劳,跟我说句甜言蜜语,稍微慰劳一下吧?把你内心对我的思念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也不会死,嘴巴这么不甜,你怎么跟别人谈生意呀?」
「思念个屁,这种天气热得要命,我只想上楼去吃便当,谁有闲工夫谈什么思不思念的?」徐子尚故作骄傲地说,而路上不断有车辆往来,他竟是找不到任何可以见缝插针踏出脚步的机会。
「你不承认?」
「当然不。」
「那好,我有办法逼你承认。」小桐对着手机「哼」了一声,把电话直接一挂,对街那边的徐子尚愕然,还以为玩笑开过头了,正想再拨,然而却看见小桐把手上的阳伞往地上一扔,那一大袋爱心泡麵跟各种零食也整袋落地,她原本是站在人行道上的,此时忽然往前踏出一步,朝着马路对面走过来,而让徐子尚吓了更大一跳的,是他看见小桐过马路时,眼睛居然是闭起来的。
那瞬间他再顾不得路上有多少车,连便当也不要了,急忙跨步出去,不断挥手拦住路上往来的车辆,三两步跑到路中间,在此起彼落的喇叭跟咒骂声中,他越过双黄线,刚好抓住差点被一辆公车迎面撞上的小桐。
「妳疯了?」有点生气,徐子尚还感觉到自己心脏怦怦地跳,刚刚那一幕差点让他吓死。
「该我的,我已经证明了,」小桐睁开眼睛,她完全不敢去回想刚刚近在耳边,那刺耳狂妄的喇叭声有多吓人,惊魂未定,却还笑着对徐子尚说:「现在该你啰。」
-待续-
如果爱非得用生死来印证,我敢,那你呢?

女人生孩子前VS生孩子后,生宝宝才是真正的杀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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