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一进一出被叉全过程 抵在墙上冲撞喘息湿答答
第八杯 高二女学生的乐团 ＊
「七七摇滚！八零八！打招呼。」
这什么鬼……
一名未成年的红髮丫头嚼着口香糖笑嘻嘻的望向我，扎着一头俐落的短马尾，身高约有一百七十公分左右，高高瘦瘦的身形，排骨般的身材，看不出这么单薄的身子能弹奏出什么名堂。
她叫姚玟，同样是关岸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在那个什么什么鸟乐团中担任吉他手。
黄毛丫头担任乐团里的吉他手兼主唱，目前正哼着不入流的旋律，闯进厨房跟副厨健健要食物。
「你好，我是小筱的同班同学李思云，感谢你能把地下室让给我们使用。」一头及肩半长髮的清爽髮型，担任鼓手兼主唱的思云，应该算里面性格最正常的人。
「不用感谢他啦！他只会帮倒忙。」丫头毫不客气的在旁吐嘈，完全不留给我一点面子。
「欸！韵颖怎么还没出现？」
「她还在王阿姨的书店打工。」大友端了一杯特调的柠檬红茶给姚玟，面无表情的推推黑框眼镜答道。
韵颖是那位思想独特前卫的腐女子，大友的小女友，个性有些古怪，担任乐团的贝斯手。丫头会找练习场地找到咖啡店的地下室，也是拜她所赐。
听说她会学贝斯的原因，是为了体验某一名BL角色的心境，久而久之也引起了兴趣。
「什么嘛！只跟男友报备啊！」姚玟噘起嘴唇嘀嘀咕咕。
「不满就从我身边抢走她。」大友捍卫自己的男友特权，口气明显不快。
「喂喂……别为腐女吵架，她……」“她现在可是沉浸在自己喜爱的书堆中”这句话硬是卡在喉咙，原因是某支白皙手指上的刀叉抵住我的腮帮。
「闭嘴。」
「我在帮妳朋友劝架！别不是好歹。」我瞪向坐在右侧位置的黄毛丫头，食指试图移动那尖锐的危险餐具。
「喔。」
「喂！妳刀叉上面都是白酱，不要抹我的脸哪！」
「哇哈哈哈！真有趣。」姚玟抱着肚子大笑，站在一旁的大友表情放鬆，嘴角难掩笑意。
「你们真是的……小筱，赶快住手。」思云眉额揪的死紧，猛对丫头使眼色。
「老仔吃鳖了。」何宇送上新的一盘海鲜焗烤义大利麵，手扠着腰无可奈何的苦笑。
可乐装扮特别日才有的恶魔服装，蝙蝠翅膀与塑胶尖牙搭配一袭全黑的短衣短裙，站在门前对着顾客行礼，嘴巴甜的猛喊恭请魔王、大王万岁等等。
当然，她的角色台词、语气动作都是经由大友亲自调教出来的。
「吾王，这是僕人专门为您精心製作的魔界菜单────」
领班一如往常般身穿规定的白制服帮客人点菜，只不过外头披了一件黑色斗篷做做样子，她讨厌每个礼拜特别日的角色扮演，由于店长坚持，所以她只好不情愿地穿着自己能容忍的最大範围服装。
看来这次能接受的部份只有斗篷阿……
「你到底在干什么！手脚快一点，没看到麵要糊了！」
「是！主厨！」
「摆盘！」
「是！主厨！」
厨房内，不时传出健健中气十足的回话，芯仪姐的大声喝斥。
俨然是把厨房当做军事教育的场所。
「唉……」我搔搔脸庞，感受着店内前所未有的热闹，一人的店多了一人，变成两人，增加三人，持续的新增人数，我的专属座位区也多了许多无聊人士霸佔，怎么讲呢，有种不习惯的陌生。
习惯一个人寂寞后，再增添新的人就会感到不顺畅。
此刻就是这种心情。
「该去地下室练习了吧。」思云出声提醒另外沉浸在食物盘中的两人，「在学校也没什么空闲时间演奏。」
「这个乐团……是社团的活动吗？」我好奇的向思云发问。
她竖起食指摇晃，语气充满骄傲，「不是，我们是学校专属的学生乐团，有校长认可喔！」
「一流的？」
「嗯！」姚玟吞了一块黑胡椒酱鸡腿肉，用力点点头，鼻头沾上香气很重的黑酱汁。
「@#$#$%%^%#@#$&&」丫头埋在盘中口齿不清的说话，意思好像是说少瞧不起人之类的。
「好好好……吃妳的饭吧！等等练习完记得帮忙店内，昨天让妳逃过一劫，今天可要做事情吶。」
「如果我们能帮上忙，我们也会帮忙，所以请不要客气。」思云认真的点头回答，果然是懂事的孩子，要是那丫头有她的三分之一也好。
「……我可不要喔！不要算我一份，思云。」姚玟摆出嫌麻烦的表情翻白眼。没天良的死小鬼。
「妳也要帮忙。」突然一只手掌压在姚玟的后脑杓，逼的她转过脸，大友指指站在身旁的小女友，无辜的耸耸肩膀。
「妳来了啊！韵颖。」一改刚才懒散态度，姚玟立即用沾上酱汁的脸颊磨蹭小腐女的制服胸口，「我们等超久────呜唉唉唉唉！」
「适可而止……」思云捏住姚玟的耳朵叹气，韵颖赏了姚玟一枚爆栗，「不过……总算可以全员到齐练习了。」
地下室的隔音设备不至于太差，应该是不会影响营业。
「老仔你要不要下去一同欣赏。」可乐兴高采烈的跑过来，一付也算我一份的模样。
「我算了吧！我没什么音乐细胞……」
「凑什么热闹啊……妳又不懂乐器，走啦！到门前迎接客人。」何宇笑了起来，脱下绣着骷髅头西装外套盖上可乐的头顶。
「那好，趁着客人用餐之际，我们大家下去欣赏吧！」领班打开地下室的门，快乐的拍拍手喊道：「老闆说他要帮我们顾店。」
哇呀！
领班的一席话使得众人爆发欢呼，纷纷自动卸下目前工作。
「这主义不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哇！忽然变得好紧张。」
「拜託老闆你了。」
「真可惜呢！老仔。」
「菜单就交给你了，再过五分钟记得进去厨房端五号桌的香脆猪排套餐。」
「真没福气，你会后悔的，新大哥。」
「你们、你们真把事情全丢给我？」我错愕的眨巴眨巴双眼望向他们，结果他们异口同声回我一句要不然呢？
真是一群没良心家(推荐阅读:我和姐夫，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伙！最少也要留一个下来陪伴我啊！
丫头满足的放下刀叉，拿餐巾将嘴巴抹乾净斜视着我：「你做人真失败。」
被妳这种比我失败一万倍的死丫头批评……感觉……
超?级?火?大！
第九杯 秦老头 那天帮员工顾店撑了一个半小时，也不知道那四名女高中生是多会唱，让他们死不要脸的偷懒，而且还是由领班带头作乱。
换来的下场就是我堂堂一个老闆被自己的厨师骂到狗血淋头，还被锅铲、锅杓K的满头包，手掌被汤汁烫伤。
抚摸缠满绷带的大拇指头，上面留着可乐香水的味道，伤口是她替我包扎的。
我记得那时她和何宇用满是歉意的神情凝视着我，大友和他的小女友若无其事的收拾餐盘，处理善后，思云则是强迫姚玟一起向我表示歉意，至于剩下的家伙不要欺侮我，老子就心领了。
从那时候起她们平常日固定六点多来店内聊天吃白食，浪费半个小时候才开始所谓的乐团练习，但往往练不到二十分钟，就会看见四名女高中生大咧咧把店里当作自己家一样舒服的瘫在沙发上休息。
有时还会将超商食物带进地下室解决，完全不把我店内禁止携带外食的斗大字样放在眼里，我经常看到丫头嘴叼三明治弹电吉他，演奏到一半停下来喝咖啡。
令人无言的举动持续到九点半各自散会回家，几乎要将我的店当作免费吃晚餐的场所。
于是，我没尊严的找领班抗议。
「我觉得挺热闹，不错啊！她们还会抽空帮忙。」
「她们根本就在佔便宜。」
「那您自己去向她们说。」
「我……又不行，我说的话她们会听才怪！而且，我也不想难做人……」
「我很忙，滚开！」
领班听完之后草草的结束对话，心情不佳的离开我眼前，虽然面带能杀死客人的甜美笑容，不过我却能从她身上嗅出比平常多一倍的危险警告。
在极厌恶的情况下，她们又不知好歹的把算是罪魁祸首的老家伙带来店内，大摇大摆闯进我家房间，躺在位于二楼主卧室与平台连接的缘廊上，手上端一碗超商的关东煮，搧着凉扇的手晃呀晃，怡然自得。
「喔唷唷！好久不见了。」秦老头活力充沛的打招呼，一点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重症病患。
问我为什么会这样讲嘛……时间就得推回几天前领班为了要骗我去聚会，撒了一个天大谎言，结果直接被我当场拆穿的白痴事情。
「…………」我沉默的盯着他。
「很怀念呢！海风的味道，木廊的舒适感，海鸟的声音。」他浅笑着，轻轻摇晃凉扇，「还有你，止新。」
「…………」
「看到你总会让我想起那孩子────」他闭起眼睛悠悠回答。
「……到此为止。」我忍受不了地直接打断他那般噁心言论。
「终于回话了。」
秦老头吃了一口没沾任何酱汁的原味黑轮，静静的摇晃凉扇。
「如果没事的话就不送了。」我说。
「吶……止新，你明白嘛！多年前，当我听闻那孩子的噩耗时，我简直快死掉了。」他放下扇子，望了望长满厚茧手掌，低吟了一会，「痛楚、不甘心侵蚀着，差点被愤怒吞没。」
「笑话。」确实是句笑话，但我连笑的力气也没有。
「但是我从不后悔放纵那孩子去叶子身旁……就算是悲伤的结局。」
「能不能不要再说了。」不愉快的过去为什么还要被揭露，如果长久的时间不能淡化，能否给它有停止的机会？
「抱歉……我已经从琼玉那里听说了，突然说这么多，身体也负荷不了吧！」他叹了口气，「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自责啊！」
「自责什么！」我加重语气，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有什么好自责！凭甚么要我自责一辈子！」
「嗳……」
「我啊！不痛苦吗？你想问这个吧！」我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吐出，想把郁闷的心情就这么的全部吐光，顺便忘光每件不如意的事，「不好意思，我活的好好的，很好！」
骯髒的家伙。
同样的也有指我的意思在。
我们都是骯髒的家伙。
骯髒却苟延残喘的活下来，在日与夜的夹缝中卑微生存。
不属于太阳，连黑夜也无法容纳我们。
p>第十杯 离去的人与被留下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
「好办什么？」
「让我们再来一次教学实验。」老家伙收起一直挂着的淡笑板起脸孔，「高中时期的课外教学，你还记得吧！」
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脱离常轨的实验。」
「什么东西啊！」我忿忿地搔乱头髮，「都毕业谁会做那些莫名其妙课题！」
一咆啸完，秦老头眼眸怔怔的望着我，彷彿全部的思绪完全被抽乾。
「你……果然忘了……」他结结巴巴的呢喃着。
「那些课题又不值得好在意，干麻记住。」我不耐烦的把视线抛向别处。
「不！」他见状猛然大吼一声，原地跳起像豺狼似的扑向我，粗鲁的将我压制床上，经过锻鍊的力道紧紧地勒住颈子。
我快透不过气……
「最起码那件事不能遗忘啊！你怎么可以擅自遗忘！难怪你……变成这副鬼德性……」
听不懂吶！我脸色涨红痛苦的瞇起眼皮。
「经过那件事你只选择对你有利的部份而活下来吗？」掐住我的双手剧烈颤抖，「这样对得起那孩子吗？你觉得这样对得起────」
碰地巨响！老头在我面前缓缓的倒下，光亮的前额贴上我的鼻翼，失去意识的趴在鬆软的洁白床铺上。
做为他学生的刘筱姬，傲慢的出现曾是老头所站得位置上。
「喂喂……你是做了什么事惹他发飙啊！」她没好气的右手叉腰，左手抓着不是一般厚的辞典，有节奏的咚咚咚搥着肩头。
「咳！真……有妳的……哈。」
我用力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老头，手掌盖住跳动的眼皮，疲惫的苦笑。
笑着笑着，忽然惊觉，曾经细而察觉不了的酸楚渐渐地在心中变浓。
啊啊！我的老师竟然有杀死我的念头！
实验？课题？
这到底怎么回事？
……似成相似的一句话，何时听过，又在何地？
我头昏脑胀。
什么跟什么啊……我竟然会被混帐老头弄得乱糟糟！
「…………」
丫头冷彻的眼神扫荡我全身上下，嘴唇抿成一条毫无幅度的直线闷不吭声。
想必又认为我毛病发作了。
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慢慢地活动僵硬的筋骨，我离开床舖，离开主卧室，走到夹层丫头的房间前面，一个礼拜前还是专门堆积杂物的仓库。
盯住门板两眼空洞的出神，想将门板烧出两个窟窿。
『最起码那件事不能遗忘啊！你怎么可以擅自遗忘！』
我承认脑海中的记忆有些模糊浅薄，不过这又能代表什么？
再怎么痴呆也不会离谱的把某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
老头说的那件事跟我想的那件事不一样吗？
我无意识的咋了咋舌。
当初嘛……前任(推荐资讯:性情感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的店主叶子把店里託付给我后就断了音讯，到现在人也无法联络到，行蹤成谜，也没有将店舖的事情详细交代清楚……那时，我并不晓得它背后还有一名挂着房东名义的老家伙。
总而言之……我只是一家店的店长，确实花钱买下这间店，买下意义、形式、结构，但秦老头才是这间屋子的屋主。
花钱买下的证明老头也承认，仅用一张写着OK的亲笔签名传真到我老家，答应让我经营这家店面，代价是要好好的利用，将它的功用发挥到淋淋尽致。
为求极致我採取放手一搏，由学识能力优越的领班代为掌控。
我和叶子、领班是高中同学，领班一直很喜欢叶子，所以非常讨厌我，他认为叶子和我这种不求上进的人在一起玩耍会变得糟糕。
事实证明她是错的，叶子非但没有变糟糕，还交了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朋友。
海，是她的名字其中一字，至于全名是什么我倒忘了。
反正真名并不是多么重要，只要有能够称呼的绰号就行了。
我是这样想的。
可惜……在多么有魅力的女人也有消逝的一刻，在花样年华中断了双翅，从高空中笔直的往下坠，落入无底洞的深渊。
死亡的距离相当近。
近到使人疯狂。
我永远忘不了叶子发狂的景象。
于是，海离开了。
不久叶子也离开了。
残忍的将我抛下离去。
只留下这间寂寞充斥的店与一封用黑色签字笔书写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