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西楼,最是无情伤心处

这一生,最无情的不是人,而是......

这一生,最无情的不是人,而是....
  过往西楼,最是无情伤心处
  
  月沉应如水。落下不被你记住的夕阳,头抬起来,仰望这轮玉盘,映照出你年少的青涩脸庞。这里,多少个春秋走来,记忆都已腐朽,北望尘埃,西楼无情,最是伤心人归处。无法拾起的玉簪,斑驳岁月,不见了容颜。月华撒下,桃花蓝田,恍如隔世。
  
  是何时我的记忆如潮水涌来,要我挥洒胸中烦闷,人生之舟沉浮无度,苦苦在浪涛中支撑,我身心疲惫,苍茫大地天演万物,人生不过匆匆百年,为何又要与命运殊死搏斗?宇宙无涯,何时会有尽头,物是人非,何来不曾背离。几万天的前行,又几度过往西楼,看无情人伤有心人?明月语清风,谁知所谓。
  
  那些日子里的冒雨狂奔,顶风高歌,躺在静谧中的安然休憩,在不断被长者谆谆教诲中,与朋友缘来缘了离别中,追逐一方遥远梦想中渐渐消散,天街、夏蝉,晚来风、痴心人。四季海瀚,云舒云卷,你现在又到了何方?众生百苦,你又在经历怎样的轮回?黄花黄,杏花飞,小桥流水无人归。
  
  怀想疯疯狂狂的年岁,好似自己天下在手,坐拥万户。回头静想,是值得珍藏的青春,还是无知少年癫痴?江海月相似,这些都找不到了答案,只是随潮涌向天际,晨暮每间,撞碎山河。来年成今年,我们也上了路,向前寻找自己的归属,一离故土,不知有人等候多少个晴天下雨,老树不开花,流水不向西,家园在何方?最终只能道一句,心安处即吾乡。
  
  稚童戏纸鸢,春风上枝头。明年的毛毛细雨,在朦胧的江烟,可否望见你的寂寥?可怜冬雪塞上来,八拍胡笳破铁衣。为何又欲泼墨,书尽愁字,而漫漫思绪,却不止一秋,一心。想来那年亡国最应恨西楼,如今过往,成就伤心处。红泥裘衣,蛮腰束手,谁缦立于此,遗世独立,默默成孤。
  
  缘有时尽。我们不停地走,进进退退,便恍惚了,遇上不同的人,也许志同道合,也许不相为谋,但终会分道扬镳,去去留留之间,就孤独了,一如始亦如终,到底拥有什么,想要什么,都忘却在路上。谁的剽悍谁的婉约,形形色色,一如既往,都不放下梦,沉沉浮浮,风吹雨打,甘苦自知。
  
  流淌的时光,一张浅筏,飘荡至未来。萧愁落处无声,平地惊雷。交错的人生轨迹,勾勒出怎样的动人故事,是你我共勉,还是你傲然离去,我独自承受卑微,浪荡天涯。游子不思苦,归客他乡人。如是而已。只怕过往,西楼孤寂,空对素壁,斜阳暮,听乌啼,独自伤心处。
  
  三年走马,雾里看花,执一支笔写风流,不曾想到留于纸面变为哀愁。少不知苦,在韶华中自许倾负,错过每一处属于自己风景,停在别人的梦里挥斥方遒,错误的壮怀激烈更误了自己。未曾反省,未曾承担。听风画雨,不问当年。忧思愁绪,想必西楼应无情。
  
  待那心事成灰,华灯初上时即万家灯火夜,天地沙鸥,人生微渺如芥子,几许清幽,无人堪扰般若。问凛冬将至,大雪一度九天,愿洗尽过往,尘埃自散,而心如明镜,映照红尘,撑杆舟楫,渡人且渡己。
  
  ——乙未年七月十七



别等不该等的人,别伤不该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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