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行走在时光深处
对这座城市不陌生,但我好像从未认识过它!这是一篇称不上游记的素小文章,而灵感的来源于一个漂泊异地的小女孩。每当走下这座城市的地下铁,我并非像所有的人们一般汹涌而入,又汹涌而出,奔向某个远大的前程又或是流浪街头。我习惯了停泊,站稳,再出发。就是在某个地下铁的出口,突然发觉这样的长廊,被无数人踏过之后,不过如生命之匆匆过客,守着每几分钟便又重新生长的新希望般的浮夸诺言,从我的生命长河中呼啸而过,疾驰之后留下孤独的我。我总是站在这座城市又或是哪一座城市的街头,惊异于每一处崭新的面容,我的懦弱一筹莫展,终于无法阻止他们用钢筋水泥搭建的盛大空虚,却是胴体之上刻下的伤。
夏天,走得太过漫长,也便足以沉淀酝酿。流过汗,洒过泪,奔跑过追赶朝阳的日子,昏睡过残破的街角,跌跌,绊绊,走走,停停,哭哭,笑笑,滚滚,爬爬,终于,来到了这个夏天的路口。蝉开始叫的炽烈,树开始变的油绿,花开始放的璀璨。
1990年我出生,在那繁盛的季节,我所需要做的,只是在阳光照向我时,睁开眼睛,看看这个纷扰的世界。
1991年我一岁,苏联解体,而我却浑然不知这个世界的发展。
1996年我六岁,第二十六届奥林匹克运动会在美国亚特兰大举行,中国队共获得16枚金牌,22枚银牌,12枚铜牌,金牌和奖牌总数均列第四位。我感受不到成长的步伐究竟有多快,但我清楚地明白,我身在的这个巨大的国家正在崛起。
1997年我七岁,香港回归,举国欢庆。我坐在卧室的床上,看着经常坏掉的电视里烟花璀璨,人们都湿了眼眶,而我却不懂得为什么明明很高兴的人们,却都落了泪。
1999年我九岁,我得了胃炎,父母常常白天晚上的带着我四处求医,我感受不到病痛的疼,只是觉得能买一瓶可乐就能让我好兴奋。
2000年我十岁,所有人都在忙着跨世纪,忙恋爱,忙分手,忙生计,忙奔跑。我,只是忙着作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夏日傍晚遥望星空,聆听蝉鸣。
2001年我十一岁,这一年我亲眼看到了我的舅舅从高空坠落,从我的身边离开了,而我除了哭泣什么都做不了。
2003年我十三岁,这年***来袭,人心慌慌。我不是一个活的炽烈的人。
2005年我十五岁,我国自行研制的“长征二号丁”运载火箭在酒泉卫星发射中心顺利升空。美国国务卿赖斯访华。伦敦以54比50票的微弱优势击败了呼声最高的巴黎,获得2012年奥运会的举办权。世界运转的飞快,只是我浑然不觉。
2008年我十八岁,这是多灾多难的的一年,可以说是悲喜交加。一边是北京奥运会的哨声正响。一边是5.12特大地震袭击四川,而我也成为了抗震救灾中的一名志愿者,来到了汶川,看着那些失去亲人的悲痛场景。看到一个女孩当她父亲从废墟中挖出来,她和她母亲抱着失声痛哭的表情让我记忆犹新。
2009年我十九岁,我到了眉山一家厂里面打工,每天都重复着同一个动作,让我心里面好烦。
2010年我二十岁,我辞掉了工作到了成都。又开始了新的一段旅程,去适应新的环境。
2011年我二十一岁,我不停的换工作,每个工作都做不长久不想做了,后来才明白为什么总是换工作,因为家的另一个含义,心若是漂泊到哪里都是流浪,心若是安宁哪里都是家,心才是家。
2013年我二十二岁,这年炽热的夏天我大伯到新疆打工掉河里淹死了,过了半年才从河里找到了尸体,虽然我家里面他们的关系部是那么好,我还是踏上了新疆的班机来到了乌鲁木齐,这里在我眼里怎么都不像刀郎歌里面唱的那样,我去的时候也是下雪的天气好冷好冷。经过了一个星期的瞎折腾终于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入土为安,落叶归根。
2014年我二十三岁,回到故乡的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那故乡的风和故乡的云为我抚平创伤。我是个行者,我走在路上,静静的走在时光深处。
这永远是一篇游记,可也不是一篇游记。所以文章结尾时,我用李商隐的那首《夜雨寄北》,也是我最喜欢的诗。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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