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三记之无人庄（终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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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篇）公安局内，警察们围在大胡子警察的旁边，大胡子警察在电脑前头不知道干什么呢。不一会儿，一个女警察说道：“长官，白活、栗恪死、孙大秋的简历我已经查到了。”“速速调出来我看看！”大胡子警察说道。这时候，电脑的屏幕上显示出了第一条个人简历。女警察指着说道：“这是第一个，孙大秋。长官请看。”“嗯，”大胡子警察一边看，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端着杯子喝着茶水，“这小子是个惯犯，你没有发现吗？”一个小个子警察说道：“在秋天小学经常出没，绑架学生。”“不错，就是这样。他和白活、栗恪死绑架了不少孩子，绑架的孩子平均年龄是10.8岁。其中，最小的才8岁，最大的是12岁。”大胡子警察道，“怪道最近几日经常有好多孩子的家长来我们派出所，原来就是这三个小混混在秋天小学绑架孩子。“这是白活的简历。我看看……这个熊孩子，他年纪连19岁都不到……学历是小学……厄…这个嘛……再看看下一个人的简历……大概就是这样，这三个人必须要抓紧时间去调查。还有，这个报案的人员里，有一个叫做蒲书华的，是跟孙大秋有恩怨。他把孙大秋的妻小都能撞成重伤，自己还恶人先告状……我们作为人民警察，好人我们绝对不能冤枉，坏人我们一个也不能放过。鉴于蒲书华的事儿嘛……我们决定要调查一下蒲书华。“皮丘、张大林，你们两位小同志跟着我到蒲书华家走一趟；戴玉玲、薛光骅、潘冬子、秦高宗，你们四个人速速到孙大秋等三个人的住宅地点——那个地点据说是在一个山上的庄子里。大家都要小心一点。另外，三胖和大海等剩下的几位同志，如果犯人逃跑了，你们就负责去追踪犯人。记得一定要留住活口，不要让他们逃得太远。”警察们异口同声说道：“长官遵命！”蒲书华夫妇二人从树香寺回来之后，坐在公共汽车上，只见前面有无数辆警车包围着。警笛声嗡嗡作响，警鸣灯闪闪发光，公共汽车突然停了下来。司机看到了前面的警车之后，吓得浑身冒汗。蒲书华看着警车，心里甚是欢喜。他推了推刘珍，说道：“我想，孙大秋还有那两个狗杂种操的东西已经落网了。”“我就说嘛，有佛祖的庇佑，咱们家小满一定安全。坏人落网了吧？”刘珍道。“呵呵，你说的太对了。”蒲书华高兴地说道。这时候，警车里下来了许多警察，其间一个人用对讲机是这样说的：“不要让嫌疑人跑了。”“嫌疑人在哪里？”“我们目标锁定，就在公交车上。蒲书华不能让他走掉。”“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逮人？”“下手！还愣着干什么？”少顷，警察们开始往前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蒲书华，赶紧给我滚出来！”蒲书华听到了喊自己的声音。他开始变得慌张了，因为他很担心自己撞伤孙大秋妻小的事情被警察知道。他不敢下车，他只有站在车里头不动。谁知道，警察竟然依次地上了公交车，蒲书华和妻子刘珍赶紧往里躲。警察飞一般地赶了上去，抓着蒲书华的衣服便说道：“你还想往哪儿跑！”蒲书华浑身发抖，他不敢回头看着警察，而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啊？谁是蒲书华啊？”“你不要抵赖了！孙大秋绑架你儿子小满的事儿的前端，是你挑起来的。我告诉你，你逃得过今天，你是逃不过明天的。现在跟着我们走，你还来得及。还不跟我们走！”那个警察说道。“我不是蒲书华！……”蒲书华继续假惺惺地说道。“跟我走！”那个警察说完，把蒲书华拉扯着，移动到车门口。刘珍惊慌失措，对警察大喊道：“你们不要带走我的老公！”“不要跟过来！”警察说完之后，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指着刘珍，道。警察说道：“这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但是我现在命令你，你赶紧回家叫上犯人的家属，然后到XX派出所。速度快点！”说完之后，一边推着蒲书华，一边叫身边的其他警察给蒲书华扣上手铐，然后下了公交车。刘珍准备跟着警察跑了出来，刚到车门口，车门子一下关上了。刘珍一边拍着车门，一边扯开嗓子喊道：“书华！老公！亲爱的！我等你回来！我等你回来！”车子缓缓开动了，警车也随之而离开了，蒲书华早已被推进了警车。坐在警车里的蒲书华回头望着公共汽车，眼里充满了泪花。公共汽车上的刘珍，拍着车门继续狂喊着。那座山上的三十户人的庄子里，依然是如此的清静。孙大秋把小满关在了自己家的地窖内。他的房子里，挤满了人。那些除了孙大秋自己的人，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当然白活、栗恪死肯定也在内。白活端着酒杯，对面前的孙大秋说道：“秋哥，今天不管怎么说，你为你的妻子和孩子报了仇！可喜可贺啊！”“是啊！”孙大秋道，“这小兔崽子也是，半夜三更总是吵吵，要见他的父母。还是把他的嘴堵住，关在地窖，比什么都强。”“地窖里头一点空气都没有，会不会把孩子憋死啊？”孙大秋的妻子说道。“憋死才是最好！”孙大秋干了一杯，道，“只要他死了，蒲书华那个王八蛋也就被我们轻而易举地抹杀掉了。”“这样未必太残忍了吧？”孙大秋的妻子道。“爸爸妈妈，为什么啊？”孙大秋的孩子说道。“小小孩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他那狗爹把你跟你妈给撞成那样，要不是有好心人救你们，你们早就没命了。”孙大秋瞪了孩子一眼，说道。“看来，我们得实行下一个计划。”栗恪死说道，“我担心的是，蒲书华他们家会找上门来。”“不用太担心，栗兄，蒲书华这会儿不干别的，估计已经订好了棺材，等着给他那崽子收尸呢！”孙大秋说完，斟满了白酒，然后站了起来：“干杯！”这么多人一起举杯，碰了一下。正准备要饮酒，只听外面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警察来了！快告诉孙大秋啊！”“什么！”孙大秋听完之后，手里的酒杯不由自主掉在了地上。“警察来了？！”白活、栗恪死听完之后，也半天不出声。少顷，白活放下酒杯，说道，“不要担心，区区几个警察又能怎么样？他们管不着我们。大不了我们哥几个跟他们拼了。”“你傻啊！”孙大秋道，“警察来的那么多，咱们才仨人，能跟他们干得了吗？”“大不了，我们兄弟们一起！”除了孙大秋的妻小外，其他的几个人也站了起来，斩钉截铁说道。“且慢！”孙大秋说完之后，站了起来，看了看地窖，看了看窗户和门子，道，“我们要把小满藏好，如果警察来非得要我们拿出人质，我们再下手不迟。”“那样未必也太残忍了？”白活道，“秋哥，这样吧，一切交给我了。”霎时，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还有粗暴的叫喊声：“孙大秋，把人质交出来！”栗恪死拿了一把菜刀，堵在了门口；孙大秋抄起了桌上的酒瓶子；白活也抄起了一把尖刀；其他的人纷纷从自己的包裹里掏出了家伙式。不一会儿，警察开始挨家挨户敲门。“你知道孙大秋住在那个地方吗？”“就在隔壁的那个村子。”“那你带我去！”少顷，脚步声响起，警察们来到了孙大秋家门口。栗恪死紧紧堵住门口，白活堵住了地窖，孙大秋和其他人（除却妻小）一起把着窗户。突然，“嘭！”“哗啦”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有四五个警察闯了进来，看着那些个拿着家伙的人们，瞪着眼睛，其间一个人说道：“你们哪一个是孙大秋？”“人质放在哪了？”另一个警察话音未落，只听某一个角落咚咚咚作响，孙大秋等抄着家伙的人吓得浑身发抖。一个警察赶紧走到了地窖旁边，白活的尖刀早已经刺了出去。那个警察一躲，然后从腰里抽出了一根橡胶棍，“啪！”地一声狠狠击中了白活的后脊梁。白活吐了一口鲜血，尖刀落地，倒在了地上。孙大秋、栗恪死等几个人也抄向了警察。剩下的几个警察也掏出了橡胶棍，噼里啪啦一顿乱打。孙大秋的妻子和孩子见状，赶紧捂住了脸，然后找地方躲。几秒钟过去了，栗恪死等几个人也被制服了。孙大秋的酒瓶子这时候挥向了面前的那个黝黑的警察，那个黝黑的警察脑袋上正好被酒瓶子砸出了一个口子，鲜血不停的往外冒。“小薛！”一个瘦警察见状，连忙过去扶那个黝黑的警察。其他的警察早已经打开了地窖，把捆在里面的小满救了出来。小满被松绑之后，白活、栗恪死爬了起来，捡起了刀子，栗恪死大声说了一句：“不许你们动人质！”话音未落，一个警察冲上去，一脚踢翻了他。孙大秋见已经没有办法了。但是他没有放弃，把那已经砸过人的酒瓶子，又甩向了那个解救人质的警察。正好那个警察后背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孙大秋接着又甩了好几下，那个警察被甩得身上都是鲜红的划痕，接着孙大秋放下了酒瓶子，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刀，“扑哧”照着肚子就是一刀，那个警察当场被刺死。“孙大秋！”这时候，又一批警察赶到了，他们押着已经被逮捕的蒲书华。蒲书华见到了孙大秋之后，怒火中烧，大声喊道。“蒲书华，你这个狗逼养的终于来了！”孙大秋看见蒲书华之后，用刀子指着他，道，“好小子，你也有今天！”“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蒲书华道，“今天，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不要那么多废话！”一个警察狠狠踹了蒲书华一脚，“要算账一起到公安局算账去！还有你，孙大秋，跟我们走吧！”“我呸！”孙大秋道，“我和蒲书华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轮不着你们来管！他还配作政府官员，我们庄子的几十口人给他们干活儿，他们不发给我们工钱不说，反倒还说雇我们是白干活儿。我找他理论了很多次，没想到他不但不给，还撞伤了我的妻子和孩子……“因此，我对这个狗逼养的东西，是越来越憎恶。我想报复他，我想除掉他，所以先从他的孩子入手。没想到今天，被你们给知道了……“有句话说得好：一失足成千古恨。是的，我的计划完了，我们哥仨的计划也完了。我们绑了那么多人质，敛了那么多钱！”然后指着蒲书华道：“我告诉你，蒲书华，我们不缺钱。我其实就是想要报复！你们政府的人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我们老百姓凭什么要只给你们干活儿！”“我们雇你们白干活儿？哈哈哈哈……”蒲书华听了哈哈大笑，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个破烂庄子住着你这么一个混蛋，你绑架了那么多孩子，而且敛了那么多钱财，然后拿去分给你们庄子的人。我们凭什么要给你们坏人钱？我告诉你们，你们那的人早就跟我反映了，他们都想要搬家，目的就是为了躲避你这个混蛋！我撞你妻子和孩子，那是你的报应，你自找的！“现在，我们都已经被警察抓住了，什么也不说了。善恶终有报，天道早轮回。没错儿，好事儿和坏事儿都有一个结果。要是非得去死，也是你们先死。还不快快放了我的孩子！”孙大秋听完之后，已经不能在控制自己了，他把小满抓了起来，推向了蒲书华，说了一声：“给你孩子！”。小满喊了一声：“爸爸！”然后便摔倒在了地上。“儿子！”蒲书华看到了儿子之后，马上蹲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爸爸在这儿呢。”“爸爸！我要回家！”小满看到了蒲书华后，一把抱住了他，然后开始哭了起来。“爸爸对不起你！”蒲书华也跟着流泪。“行了少废话了！你儿子我们会派人去送回去的。赶紧走吧！”说完，警察分开了两个人。蒲书华被警察带着，回头望着自己的孩子，说道：“记得等爸爸回来！”“爸爸！您就放心的吧！”小满说着，被警察带上了车。同样，孙大秋等人也被警察押走了。……自打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这里的人们是越想越害怕。每每到孙大秋住的地方，他们都不敢经过，绕着道走。后来，他们便选择了迁居。时光匆匆，转眼间很多年过去了，这个山庄从此变得荒无人烟。那个在这拍照留念的人，正是孙大秋。但是，他因为在狱里头表现很好，所以被提前释放出来了。他路过了这个村子，回想起了原来的往事，令他后悔落下了眼泪。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喂，老板……哦，我马上回去，又有一批货？……好的我知道了……”孙大秋接完电话之后，看了看时间，然后飞快地离开了那个无人山庄……2016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