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忆“辞子人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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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龙肖华夏记得父亲去世后我曾写过小文《辞子人人欢》,关于父亲的话题再没扯过。直到昨日,不小心写到对父亲的怨恨,总觉撩开父亲面纱的角度有些暗,无法遏止地又忆起往事。那篇文章的题目是缘于父亲去世那年手书的一副春联。父亲不是读书人,但是喜欢读一点历史故事,他给我留下的遗产里也有《史记》和四大名著,但是他并没有读完,也从未讲给我和姐姐听。我和姐姐小的时候,喜欢听他讲《聊斋》故事。当然,这“听”并不是父亲给我们讲“睡前故事”,而是有一大群诸如:姑姑、姑父、哥哥、叔叔、姨姨之类的人,在吃过晚饭无聊的时候凑到我家来,听父亲讲一小段一小段的《聊斋》。父亲不是会天花乱坠讲故事的人,嘴也不巧。所谓的“讲”,不过是边读边解释。《聊斋》里面都是文言文,父亲之乎者也地读,有时甚至还拖着长腔,有时读着读着还有不认识的字,需停下来查字典。然后继续读,继续解释。虽然这样断断续续,甚至有的词父亲也不甚解,但是每个鬼神的的结局还是让这一群人充满期待。而我和姐姐就在角落里悄悄地感味这种场面,不参与“讨论”,也不问问题,只是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眯缝着眼睛好奇地看。他们有的圆睁着眼睛,有的皱着眉头,还有的趴在别人的身后……虽然我和姐姐也会因此而不敢走夜路,甚至夜晚不敢出门,但是不知不觉还是喜欢上了书里的故事。八几年,蚕庄安上广播喇叭,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听长篇评书《杨家将》、《岳飞传》。包括后来阅读的大量课外书,我想应该都源于“听聊斋”的那段经历。印象里父亲的“文味”,讲《聊斋》是其一。每年春节父亲还喜欢舞文弄墨,自己写春联。他并不是自信自己的书法,说实话他的书法连业余水准都不够。除过年他从不写、不练,小时更没有书香门第的“良好家教”,往上查三五代都是“土老百姓”,也许只不过是他的老师写“水笔字”,他才耳濡目染,不可救药地有了这样一个爱好。( 文学范网:www.wenxuefan.com )每年春节前,大约腊月二十六七,吃过早饭他就会把红纸裁成宽宽窄窄一条条,然后拧开冒着臭气的两三元就可以买一大瓶子的墨汁,倒上小半碗儿,再从小窗台上的落满灰尘的玻璃瓶子里拿出那支小毛笔,搭在小碗上。接下去就是为大门、二门、东西厢房、猪圈、牛栏、鸡架……编对联的漫长的过程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都有,总之,所有对联他都自己编,从不抄旧。印象里,父亲最享受的就是编对联的过程,因为站在一旁的我虽然也看到他皱着眉头,但是更多的是咪咪的笑。他会把自己编好的词念给母亲听,母亲也会搭几句言,说着说着父亲可能就恼了,母亲就会一撅嘴一扭头,不再支声。然后父亲便拾起笔来写,边自娱自乐地念叨。笔画粗粗细细,总之是毛笔字。其实父亲关注的主要是他的词,至于字体,只要不别扭,没有甚求。印象里,父亲最骄傲的一副对联是:“三中全会金光闪闪,政策对路银元万万”。那是从呼兰搬回来那年前的春节,写在那两间黄土房正屋门上的一副对联。父亲说:“……谁走到那里看看都会说它写得好……”因为它写得“赶时髦”,还有,它对仗好。父亲从来没有用过“对仗”这个词,但是他很重视上下联的对仗。他觉得上联的“金光闪闪”和下联的“银元万万”对得最好——“金”对“银”,“闪闪”对“万万”,多工整!而且恰如其分地评价了党的三中全会,很有政治眼光……如此一年一年,父亲编的对联大多已经记不得了。每年过年,父亲一如既往地写,而我也因为一年年长大,学业也紧了,渐渐无暇观及父亲的对联了。后来读师范,师范毕业参加工作,我读的是美术专业,对书法自以为有点研究,更不太看好父亲的“作品”了。父亲临终那一年昰刚过鼠年之后的牛年。大门上就有了“辞子人人欢”这一联句,我出出进进很没有在意,认为父亲这只不过是照搬了生肖联的老套套,没什么新意。虽然感到“辞子”有些扎眼,但是没往什么地方想过。后来五月份,父亲就去世了。脑血管又堵了,惋惜的是耽误了抢救的时间。吃过晚饭父亲就感觉不舒服,不断跑厕所,干呕又呕不出来。母亲哭着让他去医院看看,可他说是吃菠菜中了毒,吃一片“阿托品”就行了,始终不去医院。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接到母亲的电话,从十几里之外的学校赶回家,把父亲送到医院。医生说已经耽误了抢救的最佳时间,最后抢救无效,第二天凌晨去世。父亲的尸体躺在正屋,很多街坊都来哭。说临终前一天还看到父亲在地里干活,在磨坊里给人磨面。辞子人人欢吗?的确是辞了我这个儿子,但是我却感觉不到有“人人欢”这件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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