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居士(易安居士是宋朝哪位女词人的号)
谁
的记忆定格在月满西楼,任晚风吹散花香,飘零落絮,无声地随江水流逝。岁月的雪笔染出鬓发的苍苍,时光的雕刀刻画老泪的纵横。凭栏处顾盼的身影,依昔正恁凝愁?
栏杆拍遍,敲醒了记忆,却拍碎了痴心。溪亭的鸥鹭仍缱绻荷田,那一叶扁舟却早已在闲池孤寂地朽化。任落叶埋葬,一起埋葬的还有年少吟赏烟霞的雅兴、沉醉迷路的旖旎。
雁字回时,唳断长空。红藕香残,玉簟凉秋。一如灯影恍惚的离魂,茕茕孑立。再多的寻寻觅觅,却还是无法改变凄凄惨惨的自己。
欹枕凝眸,乍暖还寒。一夜的雨疏风骤,一夜的辗转反侧。那度秒如年的离骚点点滴滴,一如天空承载不了云层的重量,也化作阵阵细雨淋湿了一代女词人的心。
熬过了漫长的雨夜,日上帘钩,却无意从红被中起身。想要寻觅一种沉睡抑或沉醉,不是为了放纵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想起。可梦里的记忆却更加清晰,溪亭在日暮里醉卧,凤凰台在玉箫声中酣睡,只是故人却那么模糊,模糊到抓不住他的手,看不清他的脸。
梦断时分,记忆却断断续续地连成一片,似一杯注满胆汁的美酒,却叫人不得不和着泪水去饮。
放眼望去,绿肥红瘦,满院黄花堆积。一如黄花般憔悴的容颜,空对着奔腾不息的江水。江虽急,却流不掉别离的记忆;舟尚大,但载不动相思的愁绪。镜台处布满蛛丝,宝奁上尽是灰尘。悦己者不再,淡妆浓抹也就毫无意义,任钗落发散,容貌枯槁。人生难道不也这样吗?
日月相逐,将孩童变为女子,又将女子转为少妇,最后却又将少妇折磨为孤独的老妪。一切本是从无回归到无,只是兴冲冲地来,转眼却要满怀怅恨伤感地离去。这过程宛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泛起的一朵浪花,没有人会在意,也没人会去追忆。
亘古的星辰就像一个无情的旁观者,洞悉着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却不曾将它的光辉投到脆弱的心上,更不曾温暖过滑落衣襟的泪水。
伴随着清霜的蹂躏,最后一片梧桐叶陨落。香冷金猊,一代女词人也如那最后一缕瑞脑香一样消散在了一片寂静之中。只是在她闭上眼眸那刻,苍天却依然没有抚平她的沧桑,收拾她的悲伤。
易安居士,却难以安居。李氏清照,却无一缕清辉照亮她守望的孤影。曾经的她看梅花会沉醉,会落泪,会心碎,会不忍面对。在人生的舞台上,她也如一枝雪梅,孤独地绽放,默默地忍受,只是万千轮回中又有谁辨清了那花瓣晶莹处是雪水还是泪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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