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有所依:丈夫的伦敦老房东变成了公公
意
外! 帅小伙子相亲带着个洋老头 2008年10月27日下午3点,闹人的手机铃声将曲丽媛吵醒,在郑州市一家医院做护士的曲丽媛工作很累,能补个觉是多美的事情啊。 “你下午不是要去相亲吗?”母亲问道。 “相亲?”听到这里,曲丽媛迅速坐了起来。快28岁的她漂亮能干,因为忙于工作,她的终身大事一直没有解决。眼看着身边的闺蜜们都有了另一半,她开始接纳相亲这个事了。 10月27日下午4点,曲丽媛提前半个小时来到约定好的餐厅。挑了一个光线不太好的角落,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5点钟不到,一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子微笑着向自己走来,再一仔细看,“高富帅”边上还搀着一个乐呵呵的洋老头子!“我是宋扬,请问你是曲丽媛吗?”曲丽媛点了点头,心中叫苦:我的天,难不成相亲还带个“陪审团”?看出了曲丽媛眼里的惊讶,扶着老人坐下后,宋扬说:“您别见外,这是我的朋友,叫汉斯,他一个人在家我担心,才把他一起带来了。”汉斯微笑着说:“Hello!”担心老人饿了,宋扬叫了郑州烩面、牛排,满满地摆了一桌。看见汉斯用叉子费力地卷起青菜鸡肉,宋扬主动帮老人切好,边切边介绍他和汉斯的关系。 1999年宋扬去伦敦泰晤士河谷大学学习企业管理,刚到伦敦的第三天就遇了汉斯。那年汉斯66岁,是旅居英国的瑞士人,见宋扬迷了路,他向宋扬介绍了周边环境,还邀请宋扬到他不远处的房子里坐坐。老人终生未婚,没有子女和亲人,独居在政府的廉租房,属于孤寡老人。宋扬觉得老人很孤独,就经常去帮老人料理家务。“后来我们住在一起相互照顾,多亏汉斯帮了我,我在伦敦留学的8年时间很顺利。” “你现在和老人家在一起生活?”宋扬独特的留学经历让曲丽媛很好奇。“是的,2008年我要回国工作,放不下他,他也愿意来中国和我们一起生活,我就接他来了。”见曲丽媛感到好奇,他继续解释:“其实,我从小就跟奶奶生活在一起,我对老人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以后,就是我成家了,我也不会不管汉斯,我要像灯火一样,陪伴老人度过最后的时光。” 一顿饭,宋扬很绅士地照顾着曲丽媛,话题却都围绕着汉斯。曲丽媛发现,眼前的老人虽然已经快80岁了,但衬衫笔挺,彬彬有礼,和宋扬对视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 独特的相亲方式,让曲丽媛对宋扬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要迅速了解下这有意思的爷俩。回到家打开电脑,输入宋扬汉斯,曲丽媛发现,自己相亲的小伙子真不简单! 2009年1月的一个晚上,汉斯在卫生间跌倒了,一家人手忙脚乱地把他送进了医院,经过检查,原来,由于汉斯双眼白内障增生严重,左侧股骨头已经出现坏死,跌倒后,如果没有人照顾,生活自理都有问题。在郑州市骨科医院,宋扬一家人花了六万多元给汉斯成功做了手术。住院三个多月来,宋扬每时每刻陪护着他。 见宋扬累得有些浮肿,曲丽媛主动去照顾老人,相处的时间长了,对方的好感迅速升温。看着曲丽媛在病床前忙前忙后,汉斯感动又有些担心。“宋,你要是结婚了,会不会不要我了?”汉斯小声和宋扬说着,眼里满是忧虑。 “不会的,我们一家人都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你忘了我们漂洋过海的承诺了?”看着病床上饱经沧桑的老人,多年来相互照顾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浮现在宋扬眼前。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老人安享晚年!曲丽媛的父母得知女儿结婚后还要继续照顾汉斯,有些犹豫。但看到他对一个异国他乡的老人这么有责任有爱心,他们又觉得把女儿交给这样的男人放心。 佩服! 快乐洋公公心里不长皱纹 有了全家人的照料,老人恢复得很好,半年后就可以爬楼梯了。2009年10月,宋扬贷款买了一套高层电梯房,和曲丽媛办完了婚事。得知要和宋扬继续住在一起,汉斯非常高兴。 搬家的时候,曲丽媛打扫卫生、整理东西,发现丈夫给汉斯的房间准备得非常周全,什么东西都不缺。“我看啊,你对自己的爸爸都没有这么仔细呢,给汉斯准备得这么周全,他都能‘拎包入住’了吧。”曲丽媛的话醋意浓浓的,对与这一老一小两个男人的相处,曲丽媛既期待又感到有些担心。 真的在一个屋檐下,曲丽媛发现,汉斯对宋扬极度“依赖”。每天,宋扬都要在汉斯的目送中下楼上班,连看杂志,他都要把自己觉得好看的地方折好,等宋扬下班回来,一起分享。有时,宋扬下班晚了,汉斯还会打个电话问上一番。宋扬一进家门,汉斯就成了“老尾巴”,宋扬走到哪他跟到哪。就连晚上曲丽媛和宋扬在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汉斯也会坐过来,紧挨着宋扬。宋扬也感到很奇怪,问老人:“你的屋子里也有电视啊。”“但是屋子里没有你!”老人的回答倔强又可爱。 在这个家中,宋扬和汉斯到底是什么关系?是爷爷和孙子吗?有一次,曲丽媛问宋扬,宋扬翻译给汉斯听,汉斯笑着上前搂住宋扬肩膀说:“不,不,是朋友,最好的朋友,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是一家人。” 小区的中心有个广场花园,汉斯站在楼上,就能看到花园里来回奔跑的孩子们,眼睛里满是羡慕。害怕不会说汉语的老人走失,宋扬或是曲丽媛常常只带老人在花园里走走。一天,汉斯禁不住下午阳光的诱惑,自己下楼,坐在小区花园的台阶上,高兴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一个10岁左右的孩子在伙伴的怂恿下,壮着胆子向汉斯走了过来。“嗨……”,他用生涩的英语和汉斯打了声招呼。“嗨!”见有人主动和自己说话,汉斯高兴地拍了拍旁边的台阶,小男孩就地坐了下来。一老一少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小男孩边挠头边用并不流利的英语和汉斯聊着。“快来,快来,瑞士怎么说?邀请怎么说?”小男孩很快搬来了几个“救兵”。几个孩子和一个外国老头的聊天,很快就吸引了很多邻居。 晚上6点,曲丽媛下班经过广场花园,远远看见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一起。有的孩子半个身子已经探进去,伸着脖子,十分专注,人群里还不断地发出惊叹声。是不是有人突发疾病了?护士的职业敏感性让曲丽媛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去。拨开人群一看,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围住了汉斯。汉斯站在中间和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简直是“舌战群儒”!每个孩子都为能和汉斯说上几句简单的英语高兴。“到我了,到我了。”说不上话的孩子挤着走上前,红着脸用手不停地比划,挤出单词开心又兴奋地表达着!汉斯侧着只有一只能听见声音的耳朵,面带笑容,专心致志地听着,有的时候,和声音小的孩子几乎头贴着头,脸上却显出了不一样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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