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我的哥。(大哥心疼你)

那个把高铁当的士的老师,我真替你心疼你的孩子
虾山 最差人声翻唱虾爬行为 虾爬言论姊妹篇
是我二姑的儿子,长我五岁。八六年生,属虎。 在我生下来二十天的时候,因为缺钙高烧不退浑身抽搐被送到石家庄第二人民医院治疗,他挣脱大人的手趴在外面哇哇的哭。 我三岁的时候,他乐此不疲的就是每天在我奶奶家炕上做牛做马驮着我满炕爬,我像个将军似的在他的背上咯咯的笑,他也傻乎乎的跟着笑。那时候我的肚子长虫子,屁股总是痒,他就用手给我抠。 那个时候爷爷每晚都要给我在烧炕的灶台上上一个红薯,然后每晚起来翻几次,吃的时候软软的又香又甜。有天晚上他饿醒了经受不住诱惑偷吃了我的烤红薯,我大哭大闹,拼命用手挠他的脸,他捂着被抓破的脸满脸愧疚,眼眶噙满泪珠。 1996年,六岁的我怯生生的走进了校园,正在上课的他跑到我的教室给我送来了崭新的文具盒和一个咬了小半块的苹果。放学的时候家境好的他拿了一大块肉拉我去饭店,一个劲往我碗里夹,给我买健力宝。 一年级,我考了双百分,全班第一。上台领奖的时候他骄傲的时候他骄傲的告诉他同学,这是我弟。 二年级,我被送到县城一所寄宿学校读书,他考到县城一所寄宿初中。第一次放假我扑在父母的怀里撕心裂肺的哭,放假回来的他从书包里一股脑倒出买给我的油酥烧饼火腿肠等好吃的,告诉我男孩子要顶天立地,不要想家。 三年级,我转回一所离家近的私立学校,他因为在学校打架被开除了。他扒着我学校的门告诉我要好好学习,别学他。 五年级,我被几个高年级学生群殴,年轻气盛的他听说后带了几个人冲进学校把那几个学生打得鼻青脸肿,当着老师的面把他们给的钱撕的粉碎。后来校方报警他出去躲了半个月,临走时说谁再欺负我给他打电话。 六年级,我隐约知道了什么是青春。为了吸引心仪女孩,在学校抽烟打架,在胳膊上刻字。他知道后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挽起袖子给我看他胳膊上的烟花和刺青,说这样下去一辈子就毁了,当兵工作都没人要。然后用牙膏慢慢帮我洗。 2004年,十四岁的我考进了那所他被除名的初中,他很开心的去送我。低声下气的求他曾经势同水火的班主任照顾他的弟弟,他说他弟弟跟他不一样,有出息。 从那以后,我在县城读书,他在县城学修车,虽然离得不远,可是却极少了联系,他怕他满身油腻会让朋友看不起我,只是会经常收到他放在门口的东西,以及他那不大漂亮的访客签名。 没有了他的庇护,我开始独自成长,用书去充实自己,而他融入到社会的风尘中,摸爬滚打着,虽然走了两条不同的路,可每次见面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2007年,我考入全国重点高中。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结婚的时候我去了,我说他穿西装的样子挺帅,真心帅。新娘是我堂舅的女儿,我堂舅是个无恶不作的滚刀肉,这意味着他从此背上了两个家。我默默地祝福,祝福他们白首到老。 高中三年我们几乎断绝了联系,除了放假的见面。我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睡前抚摸几次自己刻在墙上那几个字:“南大,我来了,等我。”他在家务农,扣了几亩大棚,种瓜和菜,日子倒也红火。 他说他不甘心,不甘心 一辈子守着这几亩地。我笑着说别急,等我,咱一起干。 当他确定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庇护我成长的时候就已经放手了,也放心了。我在那几年心智迅速成熟,结交了一些有理想有发展潜力的朋友,那些是他比不了的。 忘记了是什么时候我听说他变的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忘记了什么时候我听说他动不动就暴跳如雷。我想他寂寞了,心里寂寞了。 人们说他种出来的东西总是没有别人的收成好,质量也不好。他就拿着棍子把一箱箱甜瓜砸的粉碎,砸累了就用脚踩,姑姑和嫂子悄悄抹泪,他就骂,丧心病狂的骂。 面对人们的唾弃我笑而不语,他们不知道雄鹰不是猎狗,他属于天空,他想飞的更高,却总是有一根铁索勒的他窒息,越挣扎越痛。 第一次去女朋友家,他急匆匆送来一袋子甜瓜,我看出那些甜瓜是他挑了又挑,擦了又擦的。他说这是好东西,市面上贵得很,让人家尝尝。我笑着笑着在车上就红了眼眶。 2010年,高考结束。我没有迈进魂牵梦萦的南大,独自飞向了一座陌生的有时差的西部城市---乌鲁木齐。他没有送我,让姑姑带给我200块钱,好好学习,他为我骄傲。 进入大学后,我过得顺风顺水,积蓄已经的锋芒毕露出来,野心也日益膨胀,踌躇满志的策划着我的未来。而他的婚姻和生活一步步走向落魄。我默默的帮他注意着周围的商机,我要帮他找到一个跳板,让他浴火重生。 他说:“过不下去了。早点解脱吧。”我说:“忍得了忍不了都忍吧,过下去过不下去都熬着过吧。” 他来乌鲁木齐,我去接他。两个人坐在餐厅一杯接一杯喝酒。 我将白酒瓶子抵在头顶:“你答应我不离婚,要不我就让这酒瓶子在我脑袋上开花。孩子这么小离婚对他们伤害多大,这个罪名你背不起。” 他抢过酒瓶答应我,我们很幼稚很幼稚的拉钩:“孙子说话不算。” 坐在学校的食堂里,他呼噜呼噜吃着饭,引来一阵目光,我微笑着昂起头,这就是我哥怎么了,面是我花钱买的不是偷的抢的,怎么吃是我的事,谁爱笑谁笑。 当我再次回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了,在姐姐婚礼上我看见了胡子拉碴的他,他躲避着我灼热的目光,我微笑着拿着酒杯跟他一杯一杯的干,泪滴子打在酒里 ,喝下去在心里流。他说哥不敢告诉你,觉得对不起你。我说你没离婚的时候我会坚决阻止你离婚,你们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可是你离婚了,我只能支持你的选择。 散场后我去了他那凌乱破碎的家,我们就着烤肠又喝了两瓶竹叶青,他说出去买我爱吃的羊蹄子,我抱着他四岁的儿子,听他一遍遍喊我叔叔,看着他用小手一次次擦还不断滴在他头顶脸庞的泪珠。我说孩子等叔叔有能力了 送你去当解放军,解放军叔叔最勇敢最坚强。然后摇摇晃晃的教孩子立正敬礼,他回来看到红着眼扭头进了厨房。 我说:“百炼成精钢,大器必晚成。” 他说:“再见理想。” 我苦笑,生活竟然磨灭了他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锐气,让他变的如同一个流浪的孩子,在苍茫的夜色中蜷缩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角落,惊恐的瞪大着眼睛,等待天明。 我永远忘不了在他的羽翼下成长的岁月,那么纯真,那么快乐,他已经在我灵魂深处烙下了兄弟的含义。今后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是贫穷富有都要和他同荣辱,共进退。 心疼你,我的哥。愿你一切安好。

你的男朋友有两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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