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遗风诗与酒
世
人嗜好杯中之物,历史久远,发明者一说仪逖,又说是杜康,民间更有“杜康造酒刘伶醉”的典故。据史载:“酒仙”刘伶常乘鹿车,载酒一瓮,且行且饮,命一农夫荷锄相随,谓之:我死即埋。真可谓好饮者之鼻祖,在古代社会各个阶层中,最爱酒的当属文人,与酒结下不解之缘的最有名的文人恐怕就是唐朝大诗人李白了。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是李白《将进酒》里的诗句。诗仙李白,不但是位诗人,还是一位酒仙。酒成就了他豪放不羁、洒脱乐观的诗情和张扬自我的浪漫主义情怀,他的饮酒诗歌在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史中永远散发着不容忽视的芬芳。
想必,李白当年定是一袭白衣,于青山绿水间,把酒临风,于酒酣耳热、畅快淋漓之际,长髯亦随清风摇动,必是抑扬顿挫吟出一首首千古绝唱。是李白的豪迈给酒增添了几分诱人魅力,还是酒的清冽彰显了李白的几分放荡不羁。李白肩负了太多华夏的文明,没有他,便没有中国诗歌的全盛。而没有酒,便没有李白。
诗人可以在酒的世界里忘记伤痛,得到片刻满足。于是我们看到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自得;看到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洒脱;更有“百年三万六千日,一日须倾三百杯”的狂放;然而看到的更多的是他“与尔同销万古愁”和“举杯消愁愁更愁”的壮志难酬的压抑,带给内心的苦闷。他知道醉酒之乐是短暂的,于事无补的,可是如果不醉,就连这短暂的快乐也会成奢侈。
诗人就这样在理想与现实,酒醉与清醒之间徘徊。杜甫在诗中这样描述李白与酒的一段佳话:“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一个小小的酒,竟然惹得盛唐时期最高级别的两位文豪都为其作诗,可见酒在文人心目中的地位。
李白的一生是浪漫的一生,他张扬自我,豪放不羁,洒脱乐观,如一位飘逸不群的仙子出于浊世而不染。无论有几多矛盾几度挫折,他仍有着“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豁达,等待着“大鹏飞兮振八裔”。享受长安城的锦绣繁华要以摧眉折腰为代价,这不是诗人想要的快乐老家,人生在世不如意,索性归去,乘一叶扁舟。
传说李白是醉酒后入水捞月亮溺水而死的,酒把他浪漫的一生推到了最高境界:在现实世界里,他“功成身退”的理想如天上月亮,遥不可及;在醉酒的世界里,理想化为水中月,他为此付出了生命。诗人借酒埋葬痛苦,最后干脆把自己埋掉了,是痛苦太多了?还是他太爱酒了?我们没法知道,但这却是个圆满的结局。如果像这样一位浪漫的天才晚年竟要受穷困孤独,饥寒病痛的折磨,茅屋为秋风所破,潦倒而终,或如屈大夫含恨投江,让现实抹杀最后一缕浪漫,那真是太残忍了。
李白一生浪迹江湖,嗜酒如命,与酒结缘,酒在诗中,诗中有酒。他得意时畅饮,失意时痛饮,无酒不能食,无酒没有诗。在李白的诗篇里,酒香四溢豪气磅礴:“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这是何等开阔的心胸!李白的酒的确喝出了水平,酒也成就了李白,“天生我材必有用”,也许正是在这种醉酒的朦胧中,李白口吐锦绣,诗为绝唱,为中华民族文化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昔人已乘黄鹤去,白云千载空悠悠,而诗仙太白的酒香,酒仙青莲的诗句,沉淀在酒中诗中的感情,还是留给了今天的我们,细细品来总令人心驰神往,恨不能穿越历史的云烟与诗人诗酒唱和,举杯邀明月、徜徉繁花间…… 赞 (散文编辑:思月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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