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艳妇免费完本小说逍遥小果农 鬼吹灯前传
听说,妳很难追6-9 若没有接到那通电话,恐怕我已经升天成佛去了。
三个小时前,我在剧烈头痛中猛然惊醒,几乎以为那里被凿了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我下意识伸手去触摸,这才赫然发现连视野都变得极度混浊,我什么都看不清,第一次感受到命悬一线的恐惧。
我把脸埋进枕头里,拱起整个身子不断往内钻,甚至屏住呼吸来转移疼痛感,神经绷紧到再多分毫就会断裂的地步,因而当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我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我胡乱在空气中捞,撞到桌子也不觉得痛,抓到手机赶紧按下接听,期望对面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诈骗集团也没关係,我不想要这么孤独地死去……
「救我……」我低声呜咽,方才找手机似乎耗尽了我最后一丝力气,我无力地瘫在床上,仅剩嘴里不断喃唸这几个字,「救救我……」
「朱瑄桦,妳怎么了?」
一听见那熟悉的声线,我的眼泪落得更兇了。「我……我快死了……怎么办?」
「妳在说什么傻话,妳现在在哪里?」
「台南……吧。」
「朱瑄桦,妳要真死了绝对是被自己蠢死的。」我感觉徐青岚翻了我一个白眼,虽然是在骂我,但听见她的声音让我好多了,至少不再那么害怕。「我现在在你们学校附近,妳在哪里?学校里面还是外面?」
「我在家……」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妳别挂电话啊。」话落便是一阵杂音和风声。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声音再度传来,「我快到妳家了,妳有办法帮我开门吗?」
「我……」我尝试从床上爬起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爬不起来……」
「我想也是。」踩踏阶梯的声响戛然而止,她说话的同时我也听见门外响起了同样的声音,「妳有在外面放备用钥匙吗?」
「有……在脚踏垫……底下……」
我很快就听见开关门的声响,一道阴影随即自右半边垄下,微凉的手贴往我的额头,我瞥了一眼不知何时已被切断的手机,迷迷糊糊中听见徐青岚问我地址,我便下意识喃唸了一串,根本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一安下心来彷彿也将全身的力气抽光,没多久就不醒人事了。
(推荐资讯:伤感美文摘抄,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三个小时后我在医院里醒来,眼睛一睁就看见坐在床边的徐青岚,莫名想起前阵子那段边缘的生活,心头顿时一酸,果然有朋友真好。
见我醒了,原本充满担忧的美丽面庞瞬间变得铁青,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朱瑄桦,妳知道自己烧到几度吗?」
瞧她朱瑄桦三字讲得特别用力,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脑袋还是晕忽忽地没法思考,遂凭着不知哪来的印象说了个数字,「4、40?」
「是42!妳真的差点烧成智障了妳知道吗!医生说妳小感冒不治,拖到现在都变急性肺炎了,还问我为什么妳的健保卡刷下去三个月都没有看诊纪录,害我还代替妳被臭骂了一顿,妳到底发什么神经生病了还不去看医生?」徐青岚也没有听我解释的打算,疲惫地拧了拧眉心,嘀咕道,「真是……妳们两个怎么一个比一个还令人操心?」
我敛眼盯着手臂上的点滴针头看,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而后乖乖闭上嘴听她继续碎念,听着听着又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等一下,」我猛然抬起脸,「妳刚刚说我们是指我跟谁?」
「当然是赵媛啊,不然还有谁?」徐青岚蹙起眉一脸嫌恶,彷彿我刚刚问了句废话似地。「我来这里看看她的情况,结束后发现时间还早就打给妳了,谁知……」
「这是什么意思?看看她的情况?不对……妳怎么知道赵媛在这里?」我出声打断,可一问出口就后悔了。
自从宿营那天回来,白忻羽和子璇学姊的对话一直在我脑中挥之不去,如今徐青岚成了第三个知道赵媛的行蹤却没有告诉我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是否扭曲,只知道对此事感到震惊的我彷彿才是那个不合群的异类。就算现在突然蹦出第四、第五个知情却将我蒙在鼓里的人我也不觉得稀奇了,所有人对我好都带着目的,白忻羽是为了这个,子璇学姊是为了那个,那徐青岚又是为了什么?
徐青岚一脸狐疑,忽尔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好像还没告诉妳去年暑假的事。本来那几天要告诉妳的,结果临时被叫去带社团的营队,后来也没什么时间,忙着忙着就忘了。」
「去年暑假?」
「去年暑假刚开始没多久我也来台南找过妳,记得吗?」我微微颔首,记得好像是约在我打工的那间咖啡厅来着。「和妳分开以后,我在火车站偶然碰见严恺和赵媛,那时的她看起来好憔悴,可还没来得及多问,他们就离开了。过没几天严恺突然打给我,先是告诉了我赵媛的事……看妳的表情,应该是已经知道赵媛休学的那两年发生了什么吧?」
闻言我心头一酸。「……嗯。」
徐青岚叹了口气,「总之,他自顾自地说完后也没给我缓冲的时间,突然就问我能不能把赵媛接到身边照顾一阵子?虽然说是问,但基本上也没给我拒绝的权利,把所有需要注意的事都说完了,我总感觉他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这么做,虽然有点唐突但我自己也很乐意,于是就爽快答应了。」
我一脸错愕,结巴问道,「等……不是,为什么他会找上妳?」
「这妳得问他了,我自己也是不明不白,这次来本想顺便问他的,不过刚才和赵媛见面时没见着他。妳若看到他就帮我问问吧,我等等就要回台中了。」徐青岚耸了耸肩,换了一个坐姿后又问,「倒是妳,现在和赵媛是什么诡异的关係啊?她好像不太想提起妳,妳们吵架了吗?」
话音刚落,急诊室忽尔骚动起来,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台担架急急忙忙进了手术室,倒是朝我走过来的护士一脸镇定地替我量了体温,而后又往我手臂扎了一针,整个过程中不停碎念,说我不好好爱惜身体什么的,给了犹豫的我得以思考的时间。
护士离开后,我盯着手上的蝴蝶针看了良久,才缓缓开口向徐青岚坦承和赵媛重逢后所发生的事,从成发那天与她的第一次接触讲到昨天晚上的对话,(推荐阅读:情爱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过程中明显感受到徐青岚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我当她是在思考,于是说完后便静下心来等待。
过没多久,她开口问了这么一句,「我先确认一件事,妳还喜欢赵媛吗?」
「我不知道……因为比起单纯的喜欢,我好像更想……保护她。」
其实我想说的是「守护」,但这种话实在太不好意思说出口,再加上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说出来只是徒增笑话,所以一直没告诉任何人。
「我觉得她和严恺在一起或许更好也更幸福,光是『严恺』两个字就不知吓跑多少想接近她的人……就算赵媛真接受我了,我也没法给她这些。」
之所以远离赵媛,大抵也是因为这样吧。如今我才明白,不管再怎么喜欢一个人到丢弃自我都不足为惧,真正可怕的是逐渐认清自己的平凡,心生动摇后模糊了那些前进的路标。
「就算妳能给她这些,也不代表这就是她要的吧。」我抬起脸,见徐青岚叹了口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还有,妳刚刚的猜测没有一件是我认同的。第一,我认为赵媛假装不认识妳不是因为讨厌妳。这很明显啊,她要真讨厌妳怎么还会进到妳家,更不用说在妳家洗澡还穿妳内裤这事了。至于她为什么那样对妳,除了她自己,恐怕这世上只剩严恺可能知道答案了。」
我眨了眨眼,边消化边听她继续说,「第二,我认为赵媛和严恺不是真的在交往,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不过我建议妳还是直接去问本人比较好。至于第三……」
徐青岚顿了一下状似思考,而后抬起眼望向我。
「其实我觉得严恺好像在盘算着什么,当然是往好的方面,我忘记是什么让我有这种想法了,但他的所有决定很可能都和赵媛的心理状况有关。我也说过,去年暑假赵媛几乎都和我待在一起,相较起那时的情况,现在的她真的好太多了。」
我敛下眼盯着纯白的被子发呆,不知该作何反应。
「别愁眉苦脸的行不行?妳啊,虽然还是一样蠢,但至少没有以前天真了。」徐青岚伸手过来摸我额头,忽尔没来由地说了句,「妳现在这个样子去追赵媛搞不好会成功。」
我一脸错愕。
「我也是听严恺说才知道,但好像因为她母亲的关係,所以赵媛对生病的人没什么警戒心,和她撒个娇什么的应该可以成功吧……」说着,徐青岚狠瞪我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妳要是敢故意受伤或生病引起她的注意,别说我了,要是被她知道,我看妳这辈子都别妄想她会原谅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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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觉得这故事和推理小说一样烧脑(′;ω;`)
听说,妳很难追6-10 「我才不会那样……」这话我说了自己都心虚,最后在她迫人的视线下承诺道,「我知道啦,我不会那样的。」
「最好是。」徐青岚哼了一声,忽尔正色问,「所以呢,妳一个苦瓜脸不会只是因为这样吧?说来,妳到底为什么拖到这么严重还不看医生?妳朋友不知道妳重感冒吗?」
本想迴避她的目光,后来又打消念头了。徐青岚就是徐青岚,不只讲话特别容易说服人,直觉还很敏锐,我一个一无是处的凡人碰上她注定是要屈服的。
其实我刚才就在犹豫该不该找她倾诉这件事了。讲起赵媛必定得一併提起子璇学姊,我自然是能少说到她就少说到她,可在讲述的过程中才赫然发现,子璇学姊竟充斥着我的日常,一旦抽离这样理所当然的存在,生活随即变得坑坑巴巴,不再完整。
也不知是因为拿掉子璇学姊的部份让故事听来断断续续,还是因为徐青岚本身就是个直觉敏锐的妖怪,我总感觉她是故意把这个话题留到最后再说的,先做个简单热身取得我的信任,而后才直捣黄龙亮出底牌,真是太狡猾了。
徐青岚没催我,可那直勾勾的目光叫人忽略不得。我装作若无其事却是思考用字遣词,最终还是选择把宿营的事告诉她,毕竟错过这次机会,很可能我就得带着这点疙瘩进棺材了。
可徐青岚貌似阅人无数,听了子璇学姊的事还能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纵然我没有说得太明白,可凭她的脑袋应该不难猜出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朱瑄桦。」
见她一脸严肃,我也跟着正襟危坐。
「从刚刚开始妳就在避重就轻,妳是认真想找我解决事情还是纯粹在闹脾气?」闻言我蹙起眉头,正要开口反驳,可下句话却让我彻底愣了,「如果妳是要我和妳一起谴责那个学姊,那妳乾脆把妳想听的话给我,我念给妳听好了。」
「我……可是……」
「妳说妳当时发烧没力气反抗,可在紧要关头时肾上腺素会搞定这一切,平常不太能走路的老人在大地震时都能扛家具逃跑了,妳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笨蛋会连老人都不如吗?」语毕,徐青岚又开启她的神算预知能力问了句,「还是说妳被下药了?」
我被问得一愣,顿时哑口无言,不知为何自己这般矛盾。我没把子璇学姊下药的事说出来,一直没找人倾诉多半也是怕一个不小心就全盘托出。即便不再信任她,我也不希望其他人孤立子璇学姊,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她……
「妳现在这样就是活该,遇到事情只知道怪别人,就我看来妳的问题才最大。妳说妳最无法原谅的不是那晚发生的事,而是她无时不刻都在算计妳,但正常人才不会这样想,为什么妳会?因为如果她打从一开始就是想上妳,她大可不必和妳说那么多废话,之所以发生后来的事,妳敢说自己没责任吗?」
徐青岚说出了我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子璇学姊一开始确实没有半点那样做的徵兆,是到后来……可不论如何事情就是发生了,她扒光我的衣服是事实,她带给我疼痛也是事实,她下我药更是事实。
我越想越气愤,不悦地皱眉,却又不想迁怒,于是深吸一口气才说,「我怎能不生气?徐青岚,我也说过了,若没有她,我根本不敢想像自己刚进大学是什么样子,我很感谢她,也知道她喜欢我,但我从没答应她的追求。我和子璇学姊本就是各取所需,和赵媛重逢后我一心向着她,这样错了吗?反倒是看着我痛苦甚至故意把我往火坑推的她们的错吧?她让我知道那段日子的欢笑和苦痛原来都是经过设计、都是有目的的,她怎么能这样!」
她毅然决然地夺去了我最信赖的那个人啊。
我疯狂搓揉自己的脸,拚尽全力才忍住没哭出来。这阵子以来独自承受的委屈一拥而上,我吸了吸鼻子,肩膀一抽一抽,突然很庆幸现下的急诊室一团乱,否则以我刚刚的音量就是被赶出去都不奇怪。
徐青岚没有立即回应,这是她的体贴,给予情绪激动的我一个冷静喘息的空间。
良久,我的呼吸渐趋平稳,马上就听见她叹了口气,平淡却又不失温存的口吻像在哄小孩,「妳怎么会有别人对妳好是心甘情愿而不是另有目的这种天真的想法呢?拿妳的情况来打个比方,妳说想对赵媛好,这个好是不求回报的吗?」
我皱了皱鼻子,「我从没要求她给……」
「如果是这样,妳又为什么心里不平衡?」徐青岚信誓旦旦地这么说,彷彿亲身经历过似地。
「我看是那些人对妳太好让妳得意忘形了。妳扪心自问,不要说那个学姊了,从以前到现在与妳交好的朋友甚至恋人,妳做了什么值得他们留下的事吗?还是从头到尾都是人家甘愿待在妳身边?」
我眨眨眼,觉得她说的有理。关于自己有无留住他人的本事,我再清楚不过了。
「妳是这样吗?」
「我的答案对这件事有任何帮助吗?还是我可以代替那些人回答?」徐青岚无奈地看着我,「朱瑄桦,不要再找藉口安慰自己了。妳其实没有自己想的无辜。」
我静静望着这个和自己认识不久却在我最脆弱时给予力量的好朋友,说着那些与她素未谋面的缘分,有些什么跟着豁然开朗――
子璇学姊曾告诉过我:人是个可以轻易放弃的物种,却没办法说忘记就忘记,因为羁绊一旦产生便是一生的纠葛。
那时的我没能理解,如今才想明白,我的人生终究会有不同重要的人进入,有些人可能给我一点教训就走了,有些人可能就一辈子住了下来。
前者教会我成长,后者赋予我陪伴,各自以不同的形式化做养分,促使我的灵魂长成现在这个模样。
「徐青岚,」我朝她招了招手,往她的方向靠去。「妳过来一下。」
「干嘛?」
我缓缓靠上她肩头,单手轻轻拥住她。「谢谢妳。有妳真好。」
徐青岚愣了一下,而后紧紧回拥我。「妳才知道啊,大笨蛋。」
熟悉的嗓音和气味有我遥远的记忆。我缓缓闭上眼,感受这得来不易的片刻宁静,忽然想起当年我们三人挨着彼此睡着的那段光阴。
好怀念。可我们必须前进。
*
「哈、哈啰……」
这几天我像个变态跟蹤狂尾随在谢羽梣和许珮珊身后,想趁她俩落单时来个偶然相遇解开彼此的心结,可她们两个不知什么时候感情变得那么好,几乎都待在一块儿,要不就是和各自的朋友聚在一起,根本找不到上前搭话的机会,迫于无奈只好在只有两人时主动出击了。
可有勇无谋的下场就是一个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个眼神飘移不想与我对眼。算了,没有被当成空气就该拍手加尖叫了。
「有什么事吗?」谢羽梣冷冰冰地说。
「那个……对不起。」其实我想了很多开场白,可真正站到这两人面前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双手抖个不停,说不怕尴尬是骗人的。
我盯着谢羽梣的鞋子看,已经做好被无视的準备,却冷不防听见许珮珊诧异的惊呼。
「妳为什么要道歉?」我一脸懵逼,头一抬就见躲在谢羽梣身后的许珮珊探出一颗脑袋不解地望着我。「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啊。小瑄……妳和你们社长吵架是不是因为我?」
我听得更糊涂了,一问之下才恍然大悟,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真相大白。
当初为了把兴致缺缺的我带到抽直属的现场,子璇学姊当着我的面和许珮珊谈起条件来。如今我才知道,原来那个条件就是要许珮珊当间谍来着,难怪子璇学姊明明不在场却知道那么多事。后来许珮珊见我为了赵媛茶不思饭不想地,才惊觉自己是在助纣为虐,无颜面对我了。
「没关係啦,其实我也有错。」若当初我没有不负责任地坚持不去教室,根本不会衍生出这些麻烦。我抓抓头,望向谢羽梣,「那个……前几天晚上,谢谢妳。」
谢羽梣叹了口气,而后挑起眉问,「结果呢,妳们两个真的脱光光抱在一起吗?」
话音刚落,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倒是一旁许珮珊吃惊地摀住嘴,抓住谢羽梣的肩膀边摇晃边要她讲清楚说明白。
见她们如此,我鬆了口气,想着,原来事情没有我想像的严重,还以为我一次要失去两个好朋友呢。
「那个,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我打断她俩的你追我跑。「我请妳们。」
「好啊,去学姊们打工的那家咖啡厅吗?行,成交!」谢羽梣兴奋瞪大眼,为避免我反悔,于是边嚷着谢谢边一溜烟跑开了。
和许珮珊乔好时间后,我便动身前往社办,想和赵媛继续讨论成发的事。可想找的人没见到,倒是碰巧遇上了学姊。
学姊一看到我就把我抓进社办最里面的小房间内,上了锁后朝我步步逼近。
「小瑄,妳和子璇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这次是真的铁了心要退社欸!」
我长叹口气,完全不意外她会这么问。曾经形影不离的两人待在同个空间却没说上半句话,子璇学姊被发现有退社念头也是最近的事,实在很难不让人将这两者联想在一块。
我并不打算把宿营的事告诉学姊,可也还没有做好去和子璇学姊说话的心理準备。
思考了片刻,我才刚要开口说话,学姊忽然惊悚瞪大眼,一掌拍上我的额头。「小瑄,妳的身体怎么这么烫?妳发烧了?」
「喔……没事啦,医生说我最近会很容易发烧,但都不会太严重,所以……」
「这样怎么行!妳等我一下……」说着,学姊转身离开房间,过没多久有拎着一个包包进来。「我这里有退烧药,妳先吃一颗吧。」
见她专注地开始往包里掏,我赶紧制止,「学姊,真的没关係啦,况且我才刚吃医院的药,这样……」
「这药真的很有效,吃一颗会舒服很多,而且也不会和其他药起冲突。」学姊瞇起眼咳了一声,「虽、虽然它的副作用很像春药,会让人慾火焚身就是了……」
我本还没有多想,可当学姊将包里的退烧药塞进我怀里时,我盯着那熟悉的包装看,浑身一僵,突然想起那些被我扔进垃圾桶的药品……
完全,一模一样。
「这、这是妳的东西吗?」我感觉自己的睫毛在颤,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听见怎样的回答。
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几乎笃定了――
「对啊,这是子璇从国外回来时给我的。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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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瑄身边真的有很多人生导师(羡慕
看完这篇,不知道子璇的粉有没有很激动啊XDDD
p>听说,妳很难追6-11 深夜一点,热舞社的伙伴们结束了成发排练的倒数第二个阶段,进入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几个脚程快的纷纷赶去便利商店买消夜,剩下的人将子璇学姊围在中央七嘴八舌地抢着发言,大致上是在请教跳舞的诀窍和撩妹的技巧,还听见有人说要去举报热舞社社长虐待社员不给假放,引来全场欢声大笑。
我没有加入他们的行列,一方面是我怕自己破坏和乐的气氛,另一方面是我刚刚看见赵媛独自离开社办,想着外头月黑风高不大安全,便也跟了出去。
平常这个时间点在社办外还是能看见其他社团的成员,可三天前放了寒假,不只这里,就连学校也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别的社团不敢像我们一样在这个时间集训,之前有人仿效这种没收寒暑假的模式,却遭到自家社员的反弹。
说来,其实这不是热舞社的传统,是在子璇学姊当上社长后才开始的,而热舞社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期成为前三大热门社团,甚至还有人是因为想体验被子璇学姊操劳的日子而慕名前来。她就是有这种能耐,把枯燥又累人的练习变得欢快,所有人皆甘愿将大学四年的时光倾注在她身上。
偌大的楼层仅有热舞社社办的灯是亮的,为了降低扑街的机率我只好扶着墙缓慢移动,最终在距离社办不远处的露天天台上见着赵媛,以及坐在她身旁的严恺,完全不意外。
皎白的月光洒落在地面,将他俩周遭的氛围变得极为朦胧暧昧。我没再靠近,停在一个连他们是否在交谈都不清楚的距离之外,见赵媛身上披着一件男性大衣,我下意识拢紧怀里的外套。
这阵子时不时就听见这两人大胆放闪的八卦,我本还半信半疑,即便他俩交往的事实众所皆知,却鲜少有人看见他们走在一起。可自从热舞社开启备战模式扣留成员到三更半夜,严恺就成了护花使者,亲自送赵媛到现场后便在外头待着,等到休息时间才又把她打包带走,其他人看得心花怒放,我表面上不在乎,实则心里头五味杂陈。
「小瑄,妳一个人在这干嘛?」突如其来的声线吓得我身版一抖,扭过头就见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我身旁的学姊,顺着我的目光望向前方两人。「怎么,羡慕人家啊?」
我没理会学姊的调侃,而是开启另一话题,「学姊,妳知道他们交往多久了吗?」
「嗯……其实我不太清楚欸,只听说他们好像在赵媛入学前就是男女朋友了,还听说他们是高中同学……会不会他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我瞥了她一眼,本想釐清徐青岚的猜测,可一个毫不知情的外人却可能让我的思绪更混乱。我开口欲结束这个话题,蓦地又听她补一句,「不过其实他们没有公开承认过彼此的关係。真要说起来,那些流言蜚语到现在还是没有证实的谣言啦,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多做回应,大家就当他们是默认了,毕竟赵媛的行事作风很低调嘛,严恺又是个宠妻魔人,应该也是顺着她吧?」
不对,不是这样。综合徐青岚的话来看,学姊和大家以为的绝对不是真相。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几乎能够断定徐青岚才是正确的那方,也不知是第六感作祟,还是身体下意识地希望事实就是如此。
「别说这个了,小瑄,妳和子璇还没和好吗?」
「呃、嗯……」
「需要我充当和事佬吗?还是有没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
「没关……」本想拒绝,可想起纠结了好几天的计画今天就得付诸实行,我赶紧改口,再怎么尴尬还是好过独自一人上战场吧。「呃,那个……我是想今天结束后和她单独谈谈,妳能帮我拖住她吗?」
「当然!」虽然四周很暗,但我感觉自己看见学姊的双眼在发光。「交给我这个完美主义者,不会让妳失望的!」
话才刚落,身后不远处便传来集合的口号,我没马上回去,待学姊离开后,我再度将目光投向远方,透白月光下,我看见严恺轻轻拥住她,而后与她吻别。
直到赵媛的身影消失在视野範围我也没能离开,伫立在原地与早就发现我存在的严恺无声对视。我不知道他在盘算着什么,却能明白他眼中的爱,比我要来的更深更沉……
那让我既自卑又羡慕。
我好想成为像徐青岚那样思想成熟又令人安心的存在,想和子璇学姊一样做个完美又受人爱戴的领导者,也好想……好想和严恺一样有能力守护在赵媛身旁。
但我知道,我谁都成为不了。
*
凌晨三点,热舞社结束了成发的演练,大伙儿纷纷离开社办,只有我偷偷摸摸地往休息室的方向走,迅速取出冰箱里的蛋糕后赶紧回到原本的地方,就怕子璇学姊也跑了。
虽然由我来主动搭话没道理被无视,就算真发生了我也能理解子璇学姊无颜面对我的理由,可我已经决定原谅她了,再奉上一块贵死人的小蛋糕,真可谓诚意满满,我相信她绝对抵挡不了美食当前的诱惑的。
我给自己做了十足的精神喊话,拍拍有些僵硬的脸以防待会笑起来太不自然,而后以屁股顶开休息室的门,一抬眸就见子璇学姊刚拎起背包要离开,走在她前方的学姊不停朝我使眼色,我嚥了一口,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消极念头走了过去。
「那、那个……给妳!」
我猛地把手上的袋子塞进子璇学姊怀里,根本不敢抬头看她,耳畔这时传来一声惊呼,「我的妈呀!这蛋糕是高级货欸!」
学姊作势要冲上前劫走那块蛋糕,我赶紧挡住她的路,眼角余光好似瞥见子璇学姊终于有了动静,我遂停下与学姊的打闹,转身的同时见她也正朝我走来,紧张到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子……」
「拿去扔掉。」
闻言我浑身一僵,燥热的血液逐渐冷却,眼睁睁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蛋糕放进学姊怀里,而后从我身旁走过。
学姊一脸错愕,来回张望了站在原地的我和越走越远的她好几次,最终追了出去。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双脚彷若生了根似地动弹不得,还不很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这是什么情况?明明该感到愧疚的是她、明明我已经选择了原谅、明明她不要的是那块蛋糕、明明是否继续这段情谊的决定权在我――可为什么……为什么我觉得被扔进垃圾桶的其实是我?
后来学姊一语不发地陪我坐在社办的角落,我想问她子璇学姊有没有说什么,却能感觉到最愕然的或许不是我,而是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却目睹方才那一幕的学姊。我想她大抵是从我的态度和子璇学姊的行为来推测对的是我错的是她,否则她不会刻意来和我说子璇学姊的过往。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回到家后,受了极大打击的我躺在床上,连眼睛都阖不上,在无尽黑夜里思索至今为止发生的事,隔天顶着一双乾涩的熊猫眼去上班,被店长狠狠鄙视了一番。
「小瑄,妳还好吗?」闲暇之余,许珮珊靠过来担忧地问了句,「妳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感冒还没好吗?」
「我没事,只是昨天晚睡了一点……」我揉了揉疲惫的双眼,摀住嘴打了个哈欠。
「妳这个样子很容易被拐跑的。」我一脸疑惑,许珮珊才又解释道,「最近掳人勒索赎金的事件频传,妳没听说吗?」
还真没有。最近不是待咖啡厅就是在社办练习,连吃饭的时间都快没有,那还有那个美国时间看新闻?
「就算抓了我也没钱拿啊……」店内银铃声响起,我瘪瘪嘴,「搞不好我妈还开心的勒,少一个开销,多棒。」
因为下午还有课,所以我提早半小时下班,和许珮珊道别后便匆匆离开。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忽然想起方才的话题,竟认真思考起被劫走的可能性,幸运的话,这或许可以成为改变现状的契机。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人在关乎性命的危急时刻才会认清并面对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倘若这样都惊动不了她俩,我想我也该接受事实了。
我已经无计可施了,仅剩一条命或许还有点价值。
白天的街道上一如以往地热闹,到了中午学生便从四面八方涌出,我被夹在人群中缓慢前进。照这个样子看来,别说绑架了,就是抢劫犯都会被这些不长眼的脚给绊倒在地。
我叹了口气,忽尔目光一凛,随即使出吃奶的力气挤开眼前的人墙,不畏抱怨声和肘击只顾拚命向前,见她的身影越靠越近,我的心脏几乎就要跃出体内,可下一秒,我猛然屏住呼吸。
在人群中若隐若现的赵媛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大马路边,也不知是被挤出去还是自己走到那里,我才刚要开口喊她,目光却落在那台朝她疾驶而来的车辆上,吵杂的油门声迴荡整个大街,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停下了脚步,木然望着那台越来越近的车……
我的心脏几乎骤停,粗鲁地推开所有阻挡在眼前的人,竭尽所能地将手伸向她,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拽进人群里,自己却一个重心不稳,滚到马路上。
在意外来临的剎那,我的视野变得异常清晰,时间为我慢步甚至驻足,见那车就在咫尺的距离,我咬紧牙关,猛地闭上眼。
煞车的声响随着风声一併灌进耳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车门开关的声响彷若打在我身上,一睁眼就见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怒不可遏地瞪视着我。
「妳这个死小孩突然冲出来干什么!製造假车祸诈领拎北的保险金啊?」
我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还以为人生跑马灯都来不及跑一轮就要去见阎王了。
男人虽然长相凶狠,但还是很好心地把软脚的我一把拉起,确认我没有受伤后,车门一甩,又扬长而去了。
我站在一旁还没缓过神来,蓦地想起了什么,转过身不顾朝我投射来的视线寻找那抹身影,接着在前方不远处发现赵媛的蹤迹。
我冲上前拽住她的手,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狠狠甩开,我气到呆住,不顾旁人眼光冲那纤细的背影嘶吼道,「赵媛!妳他妈给我停下来!妳――」
砰!
巨大的声响伴随剧烈的疼痛顿时流窜全身,脑袋霎时打过一道白光,我不确定耳内的尖锐声响是耳鸣还是人的尖叫,裤子上那抹迅速晕开的血迹将我的意识越带越远,我努力撑开眼皮,只觉得外头好吵好吵、视线所及之处又暗又黑……
我动了动手指,鼻尖瀰漫的血腥味让我又惧又疲,我果断阖上沉重的眼皮,只觉得好累好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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