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露整个奶头的gif 春意满园
第十六章 月落探底 南璇一打开门,果见穿着旧灰袍的月落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南璇心中嗤笑一声,看着月落右手被布巾吊在颈子上,娇羞怯怯问道:「月大人好。」
月落淡淡道:「我今天是来找你下棋的,小朋友,你有没有空?」话也没说完就一脚踏入锺府大门。
南璇在他身后冷笑,把门一关。
月落步至正厅,看见昨日酣斗后的杂乱大致上都已经整理完毕,整个正殿只剩太师椅两张,还有一张小桌案,上面摆着棋盘。吃饭的那张大桌,桌板被整个靠在墙上。
南璇待要开口,月落说:「我今日会叫人来修缮的。」
南璇乖巧地点点头,月落袍子一撩,坐上了太师椅,拍拍棋盘笑道:「小朋友,你叫南璇是吧?来,一起下棋。我不赢你我心有不甘啊!」
南璇小跑步,双脚一蹬,坐上了跟他身高完全不符的那张太师椅,小屁股挪啊挪地,调整好位置,一双水灵灵大眼汪汪看着月落,楚楚可怜。
月落笑问:「锺玉娃呢?」
南璇想了一下,支吾其词,最后才勉强说道:「在房间里睡觉呢…昨天被一个又高又好看的男人抱了回来,但不是秦大人。大人吩咐了,要在房里睡觉,谁都不准去吵呢。」
月落耸耸肩,说道:「昨日上朝,锺玉娃看起来有点不舒服。今日我跟秦大人本来要一起来探望她,但是秦大人临时被陛下召进宫里,说是葵阳公主病了。」
月落跟南璇下了不知道多久时间的棋,南璇忽道:「那个…月大人,我要小解…。」
月落微笑道:「去吧。噢对了,这儿是二两银子,我有点饿了,去巷口那间好吃的点心楼买点午膳,如果你主子身体好些了,就叫她一起来吃吧。」
南璇点点头,跳下椅子,叮叮咚咚地跑了出去。
月落听得南璇走远,左顾右盼,站起身来,大步往锺玉娃房间走去。
锺玉娃,我就不信妳那副身子自己可以撑着!
月落摸摸自己的右手,秦时予的医术果真高超,昨日秦时予向他说道:『我说月大人,玉娃真的是手下留情,这骨头断得乾乾净净,很快就可以痊癒了。』
月落越接近锺玉娃房间,越觉得锺玉娃房里的防腐药味刺鼻浓郁,他皱了皱眉,站在锺玉娃房门,说道:「锺玉娃,还好吗?开门。」
房里无人作声,月落拍了拍门,又叫了一次:「锺玉娃。」
最后月落心下起疑,朗声说道:「锺玉娃,妳再不开门,我就闯进去了!」
里头还是无人回应,月落心下恼极,用力一踹,锺玉娃闺房被重重地踹开,但是里边的光景却叫月落整个人都傻了。
房里不是无人,而是有两个。
一个是吏部尚书程采乐,一个就是锺玉娃。
锺玉娃裸着身子,头髮湿透,一条黑色大巾半缠着她的裸身,粗麻缝线缝着颈子的痕迹清晰可见,她的手臂瘦而精实,正勾在程采乐身上。
最令月落吃惊的是,锺玉娃是双脚大开,坐在桌上,程采乐就这样站在锺玉娃的双腿间,搂着锺玉娃的背。
锺玉娃双手扣在程采乐的颈子上,双脚脚板因为激情而曲着勾住程采乐的臀腿,眼神妖娆迷濛,虽然整个身子还是苍白,疤痕依旧都在,右手无名指上被缝的线痕在锺玉娃暧昧地轻敲程采乐的颈子的时候显眼刺目。
程采乐这边也是笑得猖狂,紧搂锺玉娃,眼睛微微转向月落,笑着咬了锺玉娃的耳垂,道:「玉娃,妳的房门没拴紧呢。」
锺玉娃的声音跟平时的哑声完全判若二人,甜腻而浪蕩:「月大人,你打扰到我们了。」随即回头,吻上程采乐的唇,舌头灵活舔舐程采乐的嘴角,「采乐,我得把衣服穿起来,招待客人去。」
月落脸色怍然变色,寒声道:「不必。两位春光旖旎,月某打扰两位还真是对不住,这就离开,改日再来拜访。」
你他妈锺玉娃,我昨夜担心担心得要死,今日大门一开,妳竟然在跟朝廷上站对面的纨裤公子哥儿行那档子事!
月落气沖沖地走到大门,就见南璇捧着食盒,一瞬见月落彷彿看见南璇似笑非笑的眼神,南璇惊讶问道:「月大人要走了吗?可是我才刚买了月大人爱吃的桂花糕回来啊!」
月落看都没看南璇,怒道:「不必了,自己吃吧!」随即扬长而去。
第十七章 生命的重量 待月落离去,锺玉娃鬆开了缠在程采乐身上的手,程采乐也连忙跳开,把床上锺玉娃的黑袍毫不客气地扔了过去,然后横坐在锺玉娃床上,抚着额道:「天啊,没想到妳的嘴里也都是防腐药水的味道……超呛的。」
锺玉娃穿着衣服,斜眼睨了程采乐一眼,淡淡说道:「泡了整整一天,没有药味也难。里面多难闻,你自己去泡泡看。」
「而且还有点噁心,妳身上尸体味实在是太重了。而且嘴唇一点都不软,僵硬死了。」
「你很烦!不然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锺玉娃横瞪程采乐。
程采乐摊摊手,表示无话可说。
「还有你昨天一整天一整夜都在旁边碎碎念,像个小老头一样,我想要好好休息都没有办法,万涟沧,您今年贵庚?为什么念起来比我姥姥还吵(推荐阅读:夫妻交换经历,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吵死了。是有多少话可以说?」
程采乐哈哈大笑。
「……」锺玉娃沉默了一阵,问道:「哼,想不到你抱起来还真单薄,一个好端端大男人,薄成这副模样,是该多练练。」
「不需要。我只是瘦了点,但是还是很精实。」程采乐也回呛,「倒是妳,看起来瘦巴巴,抱起来竟(推荐资讯:被女医生检查,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然还挺重,重死了。」
「这叫结实。」锺玉娃瘪瘪嘴,「是、是,我又重又噁心,吻起来也臭,哪里像你的沈岚妹妹那么香那么软,又有霸气又有温柔。」
程采乐听到沈岚的名字,微微一怔,眼眸一黯,寒声道:「彼此彼此,我都没戳妳死穴,妳倒来戳我。」
锺玉娃将衣服宽宽鬆鬆随便穿着,问道:「涟沧,我跟沈岚打起来,谁会赢?」
程采乐盯着锺玉娃黯淡无光的双眼,正经道:「以前不用说,自然是妳。现在就凭妳这副破身子,随便一打就散了,谁胜谁败还很难说。搞不好是沈岚。」
锺玉娃一脸不赞同,说道:「可是沈岚会痛,我又不会。」
程采乐冷冷地说:「妳行军到半路,只怕身体要烂一半,打一打,搞不好这边掉了一只手臂,怎么打?」
锺玉娃也怒了,声音寒得像严冬暴雪前的空气:「沈岚还得防御,我可不用。」
程采乐猛地站起身来,吼道:「妳不防御,小心被人打死了!!!」
锺玉娃哈哈大笑,笑得凄厉无比,说道:「打死?我早就死了!烂命一条,随便拿去!我只要燕飞沙的头就好了!」
说完两人都是沉默,却听得门口稚嫩童音冷声说道:「烂命一条?玉娃,妳的命,很沉,沉得妳无法想像。」
说话的正是南璇。
锺玉娃看着南璇,脚下一软,瘫坐在椅上,低声道:「对不起。」
程采乐也低头说道:「抱歉。」
南璇将食盒搁在程采乐身边,说道:「万涟沧,这给你。」转头看着锺玉娃,坐在椅子上的锺玉娃刚好与站着的南璇平视。
南璇轻轻地握住锺玉娃僵硬的手,柔声说道:「玉娃,以后别再说这种话。妳的命很宝贵,……任何人的命都很宝贵,」说到这里他有点心虚,「妳要好好活着,有一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妳会成为正常的女人,我也会恢复原来的身子,我们大家都会好好的。妳要好好爱惜自己。」
锺玉娃回握住南璇小小的手,点点头,三人皆不说话,沉默了很久很久,终于南璇说:「来吧,我替妳沖个符水,我们三人一起吃午膳吧。」
p>第十八章 杀戮之夜 锺玉娃在程采乐与南璇离开之后,听了南璇的话,又回浴桶里去泡着,身体有时候会有痛觉,有时候没有,秦时予和南璇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锺玉娃不需要睡觉,但是她有时候也会睡,睡觉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
她沉入药水里,头髮猖狂地在水中飘散着。
『妳的头髮很美。』他说道,他一身武斗服,外型粗犷刚毅,总是笑着,说话有霸气。
锺玉娃以前不上战场的时候,总是穿着合身女装,他会在后院跟她一起练武对打,他们互不让招,总是打得不相上下,她打起架来是个猛将,当剑一搁下,会灿烂一笑,跟一般女子并无二致。
他曾经吻她的额头,那时候她的额头还没有疤痕,她的脸色是漂亮的麦子色,他抚着她的长髮,轻轻地吻。
『为什么吻我额头?』锺玉娃问。
他没有回答。
燕飞沙。
即便白天再怎么样去想、去妖魔化那个男人,在梦里,她总是卑微又羞怯地以一个女人的身分爱他。
锺玉娃浸在水里,摸摸右边额角,那是被沈岚砍的。说到沈岚,万涟沧曾经很爱她啊。
再摸摸断臂,那是司空雅望砍的,司空雅望是燕飞沙的好友,他们从小一起练武,司空雅望一如其名,文雅又谦恭有礼,不太会发怒。那天他军用陌刀一挥,她的手臂硬生生地掉了,那个痛她到现在还没有忘记,但是她看不太清楚司空雅望的表情,因为她的额角被沈岚一砍,血流如柱,染湿了她的眼,模糊视线。
她摸摸腰间的伤口,被秦时予缝得很好,那是景皙的杰作,景皙人嘴巴很坏,但是脑袋很好,长得很娇小,武功不算太好,她的手臂被司空雅望砍断之后,景皙马上补了一刀上去。腰间的伤口那时候就没那么疼,因为断臂已经完全佔有她的痛觉。
然后她抬头,看到燕飞沙。
燕飞沙的脸她也看不清楚,只觉得一片混乱,她听见赶来的万涟沧跟沈岚打斗的声音,司空雅望与景皙加上沈岚三人围攻万涟沧一人,后来又听到李墨云跟东方梦迴那对师徒独特的步伐声。这样就是三对三了,还好,万涟沧应该不会有事情。
南璇出门办事还没有回来,她得在这之前撑住,挡着燕飞沙才行。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只听得打斗声全息,彷彿众人眼光都在她身上,燕飞沙平常轻功很好,这回站在她面前却是脚步沉重。
『玉娃,我要走了,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燕飞沙说。
为什么吻她的额头呢?锺玉娃那时候只想要这样问,却连一点点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玉娃,我想我爱妳。』他说。
然后她听到那时候还是青年男子的南璇惊呼声,随即她的头就落地了。最后的景象是燕飞沙、沈岚、司空雅望、景皙飞墙离去,南璇大吼:「都去追!这边我来!」
之后她短暂地失去意识,醒来之后南璇已经变成了八九岁的模样。
南璇跪在她身边看起来很疲倦,锺玉娃问:「我的家人呢?」
「都被他们杀了。」南璇的声音变得很稚嫩。
锺玉娃想要动,却发现她动不了,她看着南璇,南璇也看着她,她随着南璇转头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具少了一条手臂的身体,慢慢地朝她爬过来,身上穿着她的衣袍,仅存的一只手臂上有被砍伤的疤痕,跟她的一样,她很久很久以前也被砍伤过,留下一道疤。
那具身体爬啊爬地,朝她爬过来。
她想尖叫,叫不出口。很可怕,断头的尸体怎么还会爬?
那具身体抓了一抔土,使力地朝她爬过来。她觉得她掌心也有一抔土。
那是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