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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2 「对了,那天回去路上还好吗?有没有再遇到那群人?」望着陈昱宁,张孟谦忽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好奇地问:「抱歉呢,本来是想着至少送妳到捷运站,但后来赶时间就先走了。」
「没事,你不用太自责。」陈昱宁语气充满愧疚,「反倒是差点让你捲入是非的我才要道歉,那天如果没有你,现在的我……大概很惨吧?」
她牵起嘴角苦笑了笑。
张孟谦没有说话,目光依旧停在陈昱宁身上,安静几秒,缓缓开口:「妳很常去那种地方?」
「没有,心情很差的时候才会去。」语落那刻,陈昱宁的脑海浮现英文老师的怒颜,以及那些句句带刺的话,宛如一带胶捲,在她的脑里重複播放,眼神亦随之黯淡下来。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张孟谦关心地问:「还好吗?」
陈昱宁轻轻摇头,示意不要紧,「……只是想起不好的事而已。」
张孟谦原本想问发生什么事,但在看到她阴郁的眼眸后便作罢。
目光一转,陈昱宁瞥见张孟谦手边半掩的便当盒,脸上倏地添了几丝歉意,「……我打扰到你吃饭了吧?你继续吃,我先走了。」
「正好,我也打算走了。」张孟谦盖上便当盒,然后站起身,扬起一抹笑,「一起回去吧?虽然不同班,但到教学大楼前这段路还是能一块走的。」
闻言,陈昱宁眨了眨眼。
总以为资优生难以亲近,没想到对方比想像中要来得热情。
面对陈昱宁的反应,张孟谦一语道破:「很讶异?」
「……当然啊。」她的表情流露着几分困惑,「前几天在礼堂时,你对我的态度明显就很生疏,今天怎么变得这么亲切?你说,我能不讶异吗?」
他似笑非笑地反问:「一个陌生人突然跑到妳面前找妳攀话,能多亲切?」
「但今天也是我主动找你说话啊。」
张孟谦想了想,回答道:「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的概念吧?」
「是这样得出结论的吗?」陈昱宁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去的途中,虽然彼此交谈的内容称不上多,但撇除苏信诚,这已经是她踏入高中以来对话最多的一次。连陈昱宁自己都有些惊讶,在张孟谦面前,她不仅能侃侃而谈,更重拾了笑容。
大概是脑袋哪条神经错乱了吧,陈昱宁心想。
***
回到教室,虽说是午休时间,但总有部分学生躲在角落滑手机,或是待在原位做自己的事,陈昱宁先是停在门口,犹豫半晌,然后快步朝两位正在悄声聊天的女生走去。
扎着马尾的女生一见到陈昱宁,随即露出恐惧的眼神,一旁的短髮少女则皱起眉头,目光带有几分冷漠。三人就这么对望好几秒,扎着马尾的女生这才开口,怯怯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她们正是上次英文分组报告在背后议论陈昱宁的人,留着一头俐落短髮的是郑友慈,扎着马尾的则是张沛恩。
「英文报告。」陈昱宁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希望能跟妳们一组。」
「啊?」大概是没料到陈昱宁会提出这种请求,两人瞬间一怔,好不容易才从震惊的情绪中回过神来,郑友慈冷笑了声,一脸鄙夷地问:「凭什么我们得跟妳一组?」
「难道妳们不想加分吗?」面对她的反应,陈昱宁没有生气,而是冷静地说出理由:「我没记错的话,上次的分组报告妳们最后也没找到人,直接两个人上台吧?依规定来看,成绩想必被扣了不少。」
「那又如何?」郑友慈耸耸肩,语带嘲弄地说:「很抱歉啊,我就是宁愿零分也不想跟妳一组。」
「妳就那么讨厌我?」陈昱宁眉头不由一紧。
「能不讨厌吗?」她的语调这时微微上扬,情绪变得有些激动,「总是摆出一张爱理不理的脸,别人好意想跟妳说几句话,妳不回就算了,态度还那么冷淡,真搞不懂班导那么护着妳干么?原以为上次英文老师的事能让妳记上大过,运气再好一点说不定还能逼妳转班,要不是班导,妳以为妳还有补做报告的机会吗?」
闻言,陈昱宁浑身一僵,用着颤抖的声音问:「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妳没听说吗?」郑友慈不可置信地瞪向陈昱宁,娓娓道来:「那天妳离开教室后,英文老师气得直接把讲台的课本往地上一摔,还怒气沖沖地嚷着要打电话给妳父母让他们到学校来,当面问问两人是怎么教育妳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班导不知道从哪里接获消息,就在英文老师準备走出教室时及时出现,又是安抚又是道歉,费了好大的心思,好不容易才让英文老师的理智稍稍恢复些,但她还是执意要跟妳的父母面谈,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要问妳了。」
说完,她对上陈昱宁的双眸,半信半疑地又问了句:「这些,妳真的完全不知情?」
「我不知道……」陈昱宁一脸错愕。
「少骗人了,我才不信。」
陈昱宁没有说话,眼眸蒙上层灰。
见她如此,对方也不再反驳,反倒信了几分。
沉默良久,张沛恩忽然伸出手轻点郑友慈的肩膀,并附在她耳边悄声地说了几句话。郑友慈听着先是蹙起眉头,立刻摇头,张沛恩苦笑了笑,拉了拉她的手臂露出恳求的目光。
僵持片刻,郑友慈这才不情愿地叹了口气,接着转过头,对着陈昱宁冷冷道:「关于报告,要跟我们一组可以,但妳得答应我三件事,第一,不准拖累我们;第二,不准摆烂;第三──」
她刻意加重了每个音,「不、准、摆、出、臭、脸,其他人我没意见,不过在我们面前就是不准,看了很烦。」
陈昱宁愣愣地迎上郑友慈的视线,苏信诚的事让她还来不及消化,如今郑友慈又突然答应,无数的疑惑彷彿针线缠绕在一块,让整个脑袋(推荐阅读:男女性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好似打结般,无法思考。
「干么?反悔了吗?」郑友慈啧了声,然后翻了个白眼,「妳不答应也好,要不是看在沛恩的份上,我根本不想跟妳一组。」
陈昱宁深吸了口气,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后,点点头,「我没有不答应。」
「妳看,妳连第三点都做不到。」
陈昱宁一时语塞,有些无奈,「我的表情本来就是这样。」
郑友慈被她这么一说,倏地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至少嘴角不要下垂。」最后,她扔下这句话,便往桌子一趴。
陈昱宁望着郑友慈的侧影,不禁莞尔。
总觉得,这人似乎也没有这么难相处。

Chapter 32 若凯宾只会一味地模仿,他不会拥有强大的美国青年队队长的位置。

在挨了美国队贝克教练愤怒的一耳光之后,他阴沈着脸走向自己的半场。他不明白,在被自己得意的招式不断挑衅失分的情况下,为什麽这个叫越前龙马的家伙竟然还能稳稳反超。

心不在焉的结果,是再度上场之后,在对方旋风抽杀的猛烈攻势下,凯宾再失两分。紧皱着眉,目光死死落在那来回跑动的小小身影上。虽然在连续的旋风抽杀下,那孩子已经微显疲态,但仍稳稳压制着自己。

不会就这麽结束的,越前龙马!

灰色的眼死锁迅猛来球,眸光突然一沈,凯宾双手握拍,一记有力的抽击让在场所有人瞪大了双眼。

那黄色的小球飞过球网后突然加速,在视网膜上留下数个残影,擦着少年的身侧飞过,落在界内飞旋了数圈之后才停止。

漂亮的金眸猛地瞪大,久久地盯着球,缓缓转头看向唇畔带着一丝得意笑容的凯宾,龙马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笑:“不错嘛。”

的确不错,在高速中左右晃动的球,会在视觉上留下残影,动态视力越好的人看到的残像就会越多,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球。

凭借这名叫“幻觉”的球,凯宾不断得分。在将此局追至平分后,他站在球网边,主动招呼那个还在思考中的少年。在对方的注视下,凯宾伸出手,麽指朝下。

这一局,凯宾最终夺得了胜利,比赛以6-6进入抢七局。

“越前,在局势不利的情况下,更要冷静,知道吗?”微微侧脸看向朝着自己走来,一脸阴沈的小小少年,手冢的话不多,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他很笃定,这孩子一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就像几个月前,他笃定这孩子一定能成为青学的支柱一样。

唯一不能确定的,是这孩子的心里,是否有他的存在。

“我知道了,部长。”在那双沈静眼眸的注视下,龙马拉了拉帽檐,特有的嗓音里含着一丝从未被撼动过的坚决。

抢七局正式开始,由少年发球。站在底线处,一边思索着对方的姿势,一边无意识地将球掷向地面再握住,突然间灵光闪过,少年笑了。

还是擅长的外旋发球作为开局,跑动,上网,迎视着对方打来的“幻觉”,少年自信满满一笑。然后,在观众们不解的目光下,他拉低了帽檐,看也不看来球,只是盯着地面。抬手,球拍挥动,将球击回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对手的半场。

球场外,一直关注着比赛的真田,严肃的脸上绽开微微笑意。瞥了眼身旁的迹部,他轻声问:“你觉得是碰巧的吗,迹部?”

“怎麽可能,你不要明知故问。”长眉微挑,迹部紧紧盯着少年露出骄傲笑容的脸,唇角弯起满意的弧度。果然是被他看中的家伙,总会给人不断的惊喜。

“咦,小不点为什麽要把帽子压那麽低呢,不是看不到球了吗?”大大的猫眼满是不解,菊丸扑在不二身上,连声好奇地追问。

优雅的薄唇泛着盈盈的浅笑,冰蓝色的眼眸止不住宠溺地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不二温润的嗓音里带着欣赏:“是影子。”

是的,不管看到的球有多少个,真正的球始终只有一个,那麽影子,也只有一个。拉低帽檐,不过是不让视线被来球蒙蔽,更是要通过影子看清楚球的行径路线。

真的很聪明呀,小家伙。

看台上,幸村环抱着双臂,紫晶般的眼眸里闪烁着一丝赞许。这场球赛,胜负已定,无需再看下去了。

起身,朝着那仍然奋战着的小小少年投去一抹清浅的笑容,幸村缓缓走出了球场。

高潮迭起的抢七局,最终以龙马的胜利为日本队画上了完美的句点。走到球网边,对着仍然满脸愤懑,粗喘不休的对手伸出手,他轻哼道:“呐,握手。”

转头,盯着那双清澈的金色猫瞳,凯宾发觉自己对这孩子的怨怼一点点的消失。忽然觉得,将上一辈的恩怨延续在这孩子身上,是一件愚蠢可笑的事情。

深深吸气,用力握住生满薄茧的小手,凯宾微笑。“下一次,我会打败你的,越前龙马。”
耳畔,传来清晰的鼓掌声,回转过头去,少年惊讶地发现总是不苟言笑的部长,唇畔正扬着一抹淡淡的笑,柔和了漆黑的眼眸。

“做得好,越前。”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跩跩的少年低声嘀咕:“还差得远呢。”

被涌上来的众人围在当中,在菊丸热情的拥抱里挣扎着,少年突然想到那个坐在看台上的人。抬眼四望,却找不到那修长的身影,顿时意兴阑珊。

混蛋,不是说好了要看到最后的吗!

<大学宿舍 最尴尬 的违禁品,特别第5个,根本不敢让室友看到
p>Chapter2-3 一抹余晖斜照进走廊,苏信诚瞥了眼手錶,距离辅导课还有二十分钟,想着提早去教室準备也好。走出办公室之际,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不远处的熟悉身影。
他先是一怔,试探性地喊了声:「陈昱宁?」
原本正在低头滑手机的她,听到苏信诚的声音立刻抬起头,视线朝他直直投去。
「还真的是妳啊,怎么会出现在这?不是最讨厌办公室了吗?」在确定是陈昱宁后,他扯开嘴角朝对方走去,开玩笑地又问了句:「难道是在等我?」
「我是在等你。」没有任何犹豫,陈昱宁收起手机,直白地答。
苏信诚眨眨眼,「什么?」
「……英文课那件事,你从中帮忙不少吧?」她的眼眸紧锁着苏信诚的目光,语气微微颤抖,彷彿在隐忍一股情绪似的,「为什么要帮我?我既没有求你、也没有理由让你这么做才对啊。」
「妳知道了?」他皱起眉头,表情尽是疑惑,「谁告诉妳的?何老师?」
「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她抓紧衣角,情绪激动难平,「我实在不懂,像我这种成天跷课、简直毫无未来可言的学生,到底哪点好,让你如此尽心尽力想把我引回正途?连我妈都对我心灰意冷了,老师为什么就是迟迟不肯放弃?」
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她的眼眶逐渐泛红。
陈昱宁就是想不透,连她都放弃自己了,苏信诚究竟是从她身上哪一点看出了可能性?
相较于她,苏信诚倒显得很镇定,他静静地望着陈昱宁,紧蹙的眉头此刻舒展开来,「原来妳一直在想这种事?」
错愕地迎上苏信诚的视线,陈昱宁不明白对方的话中含意。
「像妳这样的学生,通常分成两种:一是为了引起众人的注意;二是逼老师跟家长放弃自己。」他扬起一抹笑容,继续说着:「而妳属于后者,无论是逃课也好交白卷也好,妳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大家对妳失望罢了──我没说错吧?」
闻言,陈昱宁浑身一震,哑然地看着他。
她的反应,让苏信诚嘴角的笑意蓦地更深了些,「上次妳离开办公室前留下的那句话,困扰我很久,原本还想着妳是不是真的很排斥读书,可如今在我眼(推荐资讯:村里野地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里看来,妳只是单纯地『不愿意』罢了。」
「我是真的很排──」
「是讨厌,而不是排斥。」打断她的话,苏信诚摇摇头,「或许是某些因素促使妳对读书产生了厌恶,但在此之前妳对学习其实是不排斥的,对吧?」
陈昱宁没有说话,而是攥紧拳头。
「我说妳啊,是不是装傻装得太久,最后掉入戏里了?」苏信诚叹了口气,话里透着几分无奈,「明明处理的方式有这么多种,可妳偏偏挑了个最笨的自我放逐,这有多不值妳知道吗?」
他的话彷彿带有力道般,一字一句,就这么往她的心上敲去。
曾向他人筑起的高耸城墙,此刻正不断地崩塌。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啊……」陈昱宁眼角噙着泪,声音有些沙哑,「但我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也没有人可以说……」
望着她泫然欲泣的脸庞,苏信诚先是沉默,接着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头,「以后我都会听妳说。」
从头顶传来的温热触感,令陈昱宁全身不由一僵。
她呆愣地抬起头,只见苏信诚露出一贯的笑容,「干么这么惊讶?老师可是很万能的,既能授课又能当学生的树洞,厉害吧?」
「什么啊……」陈昱宁破涕为笑,「老师都是这样安慰人的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好啦,赶快去辅导课,快迟到了。」
闻言,她这才猛地想起今天是苏信诚的课,「老师先走吧,我一会儿就去教室。」
苏信诚有些疑惑,正想开口问原因时,目光恰好落在陈昱宁微肿的眼睛上,于是点点头,「应该不会再往校门走了吧?」
「老师真的很爱记仇。」
他轻笑了声,「是啊,所以别让我再逮到其他机会了。」
陈昱宁没多作回应,只是嗯了声,便转身朝厕所走去。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苏信诚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掌心,表情若有所思。

这种 消暑方式 ,你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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