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先生 美女和帅哥那个

少年王 美女帅哥来,还不让帅哥见自己师傅最后一面,太心痛

其五十三 沉春故事说到这里时,已能够看见白光从层层云幕间浮现,然而仍有些昏昧不明。为水听得累了靠在他肩膀上,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是她颤动的眼睫。
沉春看了许久见她没什么反应,以为她睡了,没想到为水发出微弱的声音:「这么说你就是那个死不瞑目的王了……」语气也没有什么起伏。
他只是笑。(推荐资讯:五十岁熟女,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与他预料的不同,亲自揭起侵占心头多年的疮疤,倒也没有什么太痛彻心扉的真实感,反而是一股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徬徨欺来。
为水那头沉默了一下,又问:「那你现在,还恨他吗?」
「恨谁?」
「恨那个不顾你心意,擅自把你救回来的人。」
沉春思索后缓缓开口,字字分明,「我对他从来就不是恨,只是不解。现下这状况,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感恩他了。」说到后来他盯着为水看,眼神有些埋怨。
为水发出模糊的咕哝,算是回应。
「……算了,要是妳不这么穷追猛打,我恐怕这一生就只活能在那回忆里,走投无路。」
沉春轻道出声,天边又亮了些,他知道再过不久,那光芒必会耀眼夺目得让人睁不开眼。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她睡了。也许因为睏意难耐话才少成这样,要不依她性子,怎么能不叽叽喳喳多问个两三句才善罢甘休。
源源不绝的温暖从肩头散开来,沉春犹豫了下,将头缓缓靠上为水熟睡的脑袋瓜,从怀里掏出那枚锦囊,拿出上头写着「一」的字条,就着微晞晨光盯上一段时间。
润妃当年还没收他作继子时,见他孜孜不倦,心血来潮跟着要来笔墨纸砚,却只不断练习这个「一」字。
她说:这一,是最简单的字。因为简单,相对的也能够变幻莫测。
沉春俐落的撕去这张纸,看了一眼身侧熟睡的为水,她正微微打着鼾,鼻息像只小小的野兽。
「妳这只小犊就算再怎么变,恐怕也变不成豺狼。」
怕她着凉,拦腰欲将她抱回客栈,这点颠簸没惊醒为水,她只是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紧贴在他肩窝处找了个安稳的姿势,睡得更沉。沉春霍然觉得春天还挺暖和的,暗自笑笑走进去,一大清早的,丁点人烟也没有。
他将为水抱回房间睡,好似不甘心就这么脱离暖源,她鼻间发出不满的呻吟,沉春替她将被子掩实,没有立马离去,只是站在床侧静静凝视为水的睡脸,后来蹲下身趴在床沿看,半晌轻轻一叹,屈起食指轻轻往她脸上一刮才甘愿走出去。
才出了门,便看见隔壁的袁苍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他。
「你们──」
沉春连忙否认,「什么事也没发生。」
袁苍眼里含着点笑意,沉春忽然像是给猫叼走了舌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后来想起什么来,正了正色,「我昨夜听杜为水说了。」
袁苍也没有随口搪塞他几句话就要走,反而平静的问他:「算命的事吗?」
沉春见状,眉讶异的挑了下,笑容浮上嘴角,「对,说有缘无份。我只是好奇,她一个人看不开执意追上就算了,那你呢,陪她一起疯吗?」
听他不客气的问了,袁苍略蹙眉头,似乎是不打算回答。沉春也没乘胜追击,反倒是自己跟着自讨没趣,两个男人便这么各怀心思缄默了一会儿。
「那妖精究竟是何方神圣……让男人和女人都喜欢他。」沉春喃喃,恍然忆起那个身上有着桃花香气的人,心想应该得要那个程度才能受人青睐。
「你嫉妒他?」袁苍那壶不开提那壶。
沉春闭紧嘴巴,模样有些烦躁。
「我能不吗?」他笑了下,似是自嘲,「要是我再激烈点,肯定连你也一起嫉妒上。」
袁苍听着笑出声来,「那倒是没必要。」
见他万年如一日的冷漠有了一丝鬆懈,沉春忍不住多看几眼,「你笑起来真挺好看的,难怪每次我捎信给栖玉,她回信总是不忘问问你的近况。说到她……你们两只妖精看起来倒挺般配,你有没有想过──」
袁苍淡淡的答,「来日方长。」
沉春面色一愣,「……是啊,反正你们有的是时间耗。」他歛下眸子,「那杜为水呢?春宵苦短,不如就此收手,也算是皆大欢喜啊。」
袁苍没有回答,甚至连点情绪也没有,眼神淡漠,沉春自己也说得心生颓靡,索然无味。他虽然让着为水,也知道她心里住(推荐阅读:姐弟luanlun,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着那样一个人,几次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眼下既然已经说得分明,他当然是不愿意放弃就这么把快到手的肉送进别人嘴里。
说穿了,他毕竟仍是怀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心。
「唉,烦死了。」沉春没好气的嘀咕,「先回房了。」
袁苍见他离开后,嘴上隐约露有笑痕,不晓得忆起什么。后来他独自下楼出了客栈到附近人烟稀少的地方,似在等候。这么一大早,天空还是灰濛濛的亮着,都说春天后母心,这天气看着也不确定晚点的时候究竟是晴是雨。
他视线凝进天空看了一阵,远远的,见一只红色的鸟儿向他飞来,盈盈落在他肩上,清脆的啼声进了耳里,自然而然化作孙悟空捎来的口信,只说有事在身还走不开来,但要是给他偷得半分閑,铁定不由分说上阎王那里讨个明白。
听完以后,袁苍叹了一口气。
自她一沾枕,到下次睁开眼起身,也已过了好些时候。她口渴得紧,喝完水坐在案边思索,想起沉春似乎和自己说了什么故事,她打了呵欠,要来水边洗漱边想,心里也觉得不太对劲。
故主。
死而复生。
聂沉春。
她给水呛进鼻子,山根处顿时痠得她泛起泪光。她胡乱抹把脸,也不顾脸上仍滴着水,披头散髮就想往袁苍房里闯。此时却想起沉春口里的润妃,还有那夜他几乎是含笑说完来龙去脉的模样,她原本要往门上敲的手,缓缓放下。
重生之际这个男人心里仅存不解,没有喜悦。沉春语里的执着令她由衷生羡,然而也说不準是为何羡慕,大概要是她有他万分之一,如今她也不用这般茫然。不过之前守口如瓶的沉春居然愿意透露身世,比起愕然,她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那代表她离镇日心口不一的沉春更近了些。
她回到房里擦乾脸,想起寻找陶夭的初衷,本来是不论那人今世如何,只要看到一眼,她也心满意足。但她忽略她也是人,就算以前再清心寡慾,只要给了她一丝希望,自然而然会期待得更多。
稍晚的时刻袁苍过来跟她说,他日前向大圣转达近况,或许不出几日他会再度来访。
「他来了正好,这样我们就省事多了。」她兴奋不已。
袁苍似有难言之隐,面露为难,「大圣和阎王不对头,我怕他这一来,说不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大圣之前闹过地府,两个人早不太和气。他要是说服不了阎王,难保不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这话听着有些不太对劲,袁苍说得好像两人已经找到阎王一样,口吻隐含一些笃定。她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深深叹口气,不太情愿的说:「别跟我说,先前那位算命的,正是我们要找的人。」
袁苍愣了下,显然原先没打算要让她知道,既然她已戳破,自然是没必要再三缄其口,老实托出原委,「我是怕妳伤心。」
领会到男人的体贴,她也只能反过来安慰道,「别担心,不是还有大圣嘛。」
阎王毕竟是个主,面对一个曾经到自个儿地盘放肆过的,就算再心胸宽大,也难说会不会一见面便找他碴。她一想到要是大圣被气得失去理智,金箍棒一挥,这方圆百里内恐怕也得受池鱼之殃,不免心惊胆跳。
袁苍见她表情,大概也知道她想什么,于是说,「我想我这几天还是老实待在这里等大圣,和他一起商量商量。」
她颌首应道,「这也是,大圣要是一意孤行,后果简直难以想像。不过要不是他这性子,你说不定现在还在花果山中,当只乐天知命的猴子,而我们说不定也不会有机会见面。」
袁苍想了想,「怎说?」
「你不是因为报恩下山替他送颗蟠桃,结果遇上了陶夭吗?」
妳信命运吗?不期然的,她忆起男人说的话。
袁苍神色恬然,刚硬的脸庞线条柔和了些,「我怎会不记得?」
与她互看一眼后,别开目光,各怀心思。
之后她闲着没事上街晃晃。此时正是春天好时光,天一暖,行人如织,街上笑语浮在四周,她只想,沉春不晓得在做什么。
那夜以后就没看过他,以为不出几日便能淡忘,才知道当她一静下来,想的不是陶夭,却是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空气里隐隐传来潮溼的气味,方察觉,绵绵酥雨倏地飘落脸颊上,竟又毫无预警的下起雨来。
她也不慌,以为充其量只是牛毛细雨,谁知道飘着飘着,居然滂沱起来,毫不留情打溼衣裳。她才狼狈的跑到一处屋檐下躲着,用衣袖擦乾湿透的脸,向上一仰想擦脖子的时候,瞥见前方酒楼上头恰恰坐着沉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巧合得几乎要让她苦笑出声。
他正和另外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喝酒,两个人说话说到一半不时会大笑,看起来聊得正欢。她没见过大笑的沉春,感到稀奇,不自觉想费点心琢磨他的表情,却因为距离太远,仅听见他的笑声朗朗,传进耳里听着只觉舒坦。
以前只看过这人不怀好意的笑,每当看见他弯起嘴角看向她,她老是会想这男人估计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仅是单纯的因为开心而笑似乎鲜少出现在沉春脸上。
她在低处这样望着,暗自浮想联翩,心想,这便是一个臣子仰望他的君王的角度。太难以想像这个人生长在皇宫里,成了君王,冷对国将覆灭,一心一意盘算自己的死,好赴黄泉与之相守。
如今得知他的倾慕,不免感到前所未有的惶惑。

其五十四 虽然沉春并没有说得分明,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想起来还是使她害臊不已。她张望了会儿,附近也没卖伞的贩子,姑且就这么等雨停也好,光是观察沉春笑的模样就够她消磨上一阵子。
她枯站着,余光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子衣不蔽体,一看,发现是个小乞丐,浑身溼透捧着个破钵缩在墙角,不断发抖,像是给骤降的温度给冷的。
她心起恻隐,手里往兜里的铜板摸,想了想,径直往那个小家伙走去。
楼上的沉春没往下头瞟一眼,面前坐着一个昌云,他正把注意力都放在刚才开启的话题上,千方百计想得到一点讯息。
「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原本前面还东绕西转不肯直接问,害臊,但昌云正好提到前些日子和妻子出游发生的趣事,沉春逮到机会,打蛇随棍上,想藉机作为参考,日后好对付让人头疼的杜为水。
昌云也没有感到难为情想要推辞,认真的想了会儿。
「我辞官了以后出去做生意,她正好住在店舖附近,几乎每天都来光顾。她人生得标緻,这一来一往看久了,自然互相看对眼。」昌云抿口酒,遥想当年,神采飞扬,「这一开始是我喜欢她喜欢得多,好几次开口约去赏花,她没一次答应的,却还是按旧日日来拜访。被她拒绝我也不洩气,旁敲侧击得知她爱隔壁巷的栗子糕,我便天天买来给她吃。我怕她烦,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栗子糕她没有拒绝,我当作是有谱了。」
沉春笑着说,「别跟我说你光靠这么一道糕点就拐上嫂子了。」
昌云拍桌,「你猜得真準。我这栗子糕送了个把月,送到一天她跟我说:『别再送这个,我吃腻了,不如明天我们一起去吃别的吧』,之后她也态度软下,答应跟我去赏花游山水,有一天才跟我说,她没答应是因为担心我当过官,纯粹闹着她玩呢。」
沉春想起为水也说过类似的话,托颐叹气,「幸好嫂子的多疑不碍事,你们现在才能做一对神仙眷侣。」
「倒是。」昌云点头。
沉春唤来小二再来一壶酒,啃着花生衡量之下,索性也不拘谨了。
「……最近我也喜欢上一个姑娘家,但她心有所属。她为了那个人风尘僕僕到京城,我原先是想看戏,看到后来却想要帮她。但这帮的时间一久,我愈发不想让她走了。」
此时雨势渐大,豆大雨珠打在屋檐霹雳啪啦,几乎要把他声音盖过。
「这么久不见,你虽然话说得多了,某方面性子还是没什么变。」昌云轻笑,谢过递上酒的小二,替两人各斟一杯,「要是我,打一开始就不会有拱手让人的想法,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但要是就这么轻易放弃,我和她也不会有这么一天。」
沉春啜酒苦笑,「我这奴性,一时之间是改不掉。不争不抢这么久没失去什么,也没得到什么。等我一回神早来不及了,现在就是希望别再重蹈覆辙。」他就是谨慎过了头,想起不免无奈,「不过说是这么说,一想到她,我还是会陷入两难。一边想她开心,一边又希望她成自己的人。」
昌云打量他许久,「那位姑娘想必非比寻常。」
沉春认真想了会儿,「你抬举她了,她其实也不怎么样。」说完以后他觉得有些挫败,既然不怎么样还能令他魂牵梦萦,不想失自己面子才又补充,「傻是傻了点,坦蕩蕩的,没什么心机……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一亮一亮,吃亏的时候也不怎么计较,顶多就是生生闷气,过一会儿就消了。因为直肠子,不会瞻前顾后,常常让人头疼,老是担心万一哪天她死在街头该怎么办才好。」
说到后来,为水的容貌渐渐浮现眼前,纤细而看似柔韧的身材,蓬鬆随意挽至耳后的髮,有神的眼眸时常好奇的盯着他看,走在街上闲适的模样,红着眼圈委屈的凝视,以及承受他一吻闭紧眼不敢动弹的羞涩。
想着想着,他的心也溢满不明所以的情绪,于是叹了一口气试图消融它。
「看来你真陷得深了。」昌云望了他一眼,这么说。
沉春没有否认。
他瞥了外头一眼,这雨下得急,他出门没捎上伞,大概得和昌云在这待上一些时间。昌云提到这附近有家店,专门卖些要人动脑的小玩意儿,他妻子日前迷上了鲁班锁,好不容易玩出个所以然,趁着兴头要他再去找来类似的东西来解解闷。
沉春忖着买个什么回去给杜为水训练脑袋也好,免得哪天真被人给拐跑还乐呵呵替人数银子。嘴里跟着答应。好不容易等雨停了,付帐出了酒楼,街道那方沸沸扬扬。昌云想过去看,沉春不置可否跟随在后,图个消遣。
他们走上一会儿,前方人群起了骚动,只见一个一个接二连三向后躲闪,似是避之唯恐不及。只见远远那端一群人追着一个人,向这里急奔而来。起初看不清楚,沉春看了半晌才看出是群乞丐,瞇细眼一瞧,被他们追着跑的人看着眼熟,认出来以后他沉痛的闭上眼。
果然,是杜为水。
「跑得倒挺快的……真是厉害。」昌云啧啧称奇,「瞧,后头的叫化子连他衣角也碰不着,这小子前途无量啊。」
「等回去就看看她这前途还能走多长吧。」
沉春脸色暗下,没搭理昌云不明所以的眼神,目光追随跑在最前头满脸惊慌失措的为水,要经过两人前的节骨眼沉春眼明手快攫住她的手一带,领她迅速朝旁边狭窄的巷子里钻。昌云眼一花,急忙回头,还来不及出声,已不见沉春人影。
那群乞丐见人凭空消失,猝不及防的煞住脚,结果悉数撞成一块,只能倒在地上哀声连天。
她给人拉得也是一愣一愣,身体比脑袋先反应,只管撒开腿跑。定下心神细究,发现这救命恩人正是沉春,大手紧握在她臂上,热度惊人。直到确定没人跟在后头,他们才缓缓慢下脚步,不约而同在原地狼狈的粗喘。
男人繫好的长髮因为剧烈奔跑有些凌乱,几撮髮丝落在颊畔,划过跑得急了有些狠意的眉眼。沉春视线留意完四周动静后,笔直向她射来,凶神恶煞,极有要将她拆骨入腹之意。
她自知理亏,没敢看他。
「妳什么也别说。」沉春歇息会儿,冷冷道。
她点点头,认份的答:「好,我什么也不说。」
正以手背拭汗的沉春瞪了她一眼。好不容易喘过气了,他走过来眼睛往她全身上下逡巡,不放过丝毫,仔细得让她感到不好意思,怯怯抬起眼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有没有受伤?」
她动动手脚,把能扭的地方扭遍,摇头乖顺的说,「没有。」
沉春「嗯」一声,脸色缓和了些。
「你难道不想听听发生什么?」
沉春没有答腔,她忐忑的盯着他看,发觉男人没什么表情。
「反正没事就好。」
以为会说些「看这样子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要是再晚点我就等着替妳收尸」的缺德话,结果只得到这么平淡的几个字。
沉春见她一脸呆愣,蹙眉,「怎么,现在才吓得失神吗?妳这神经也粗得过分。」
「才不是。」
「不然呢?」
她只是低下头笑着,没说话。
沉春心情似乎也平复了点,伸过手替她撩起脸侧的髮,轻塞至耳后。她被这亲暱的举动吓得动弹不得,一时间没敢抬头,缓缓缩起肩膀,想闪躲他的指尖。沉春却是不依不挠,先是手指,而后手掌轻包覆在她的脸侧,最后乾脆另外一手也覆了上来,要她想躲也躲不掉。
对她而言,这可是个尴尬的局面。
「你、你要……要做……」她紧张得差点咬了舌头,比被乞丐群追还要慌乱。
沉春捧着她的脑袋,静静凝视。她也只能无措的看着他的眼,眸色深沉,像置在罈中的老酒,一掀开纵使见不着底,那色泽还是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只是想好好看看妳,不行吗?」
沉春哼了声,放开手,掉头就走。她捂着热烫的脸,错愕看男人渐渐走远,停下,见她没跟上,扬声一句「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才愣愣「喔」了一声,哒哒的跟过去。

<这是哪个学校的老师 有才不说,一大群美女帅哥啊
p>其五十五 她跟沉春出了巷口,看见有个男人守在那里,左右顾盼,沉春上前喊了他一声「昌云」。名唤昌云的男人回过头来,开口抱怨,「怎么看到一半人就不见蹤影,去哪了?」后来瞥见她,愣了愣,「哎?这不是刚刚……」又看看面色为难的沉春,「你之前说的那位姑娘,该不会──」
沉春不发一语往她一看,之后朝昌云点点头。
她不着痕迹扯扯沉春袖子,悄声问:「这人是你朋友吗?」
沉春还没回答,昌云便兴味十足的「哦」了声,走过来好奇的打量她,态度磊落。见他毫无恶意,她也放宽了心任其在身旁围绕。经过一番追逐仍余悸未定,脑袋仍是混乱,不自觉的便挨向沉春,向下意识寻求庇护的雏鸟。
沉春留意到了,侧过眼来看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和昌云介绍过她以后便淡淡的说句「走吧」,提步向前,昌云也不觉得哪里不妥,只是又多看她一会儿,朝沉春说。
「如你所说,真是非常特别。和我那媳妇大概有得一拼啰。」
沉春有些不太愿意回答,后来才闷闷的「嗯」一声,昌云忍不住放声大笑。她亦步亦趋跟着看两人互动自然,心里浮现一天沉春嚼栗子形容自己的朋友,就不知道面前这位是游手好闲还是财大气粗了。
之后三人拐进位于巷子里一家不起眼的小舖,一进去她眼睛便发亮了,满店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昌云面不改色的挑了几样就走到掌柜那里付钱,顿时她也知道面前这位是沉春那些朋友里的哪种。
出店以后沉春和昌云两人聊了片刻便分道扬镳,她跟在沉春身边,想到先前他对昌云笑得开心,忍不住又往他脸上瞧。沉春嘴角抽了抽,斜过眼来,她立刻朝他漾开点笑,试图引诱对方回以同样的笑容。
「……妳突然笑成这样,我会当妳图谋不轨。」无奈沉春只是取笑她。
她自讨没趣,「你有什么值我图的?」
「无利可图还笑得这么谄媚。」
她认真思索以后,有些吞吞吐吐,「我是想……认识这段时间以来,我从来没见你开怀笑过,所以想──」
「看我笑?」沉春意会过来,愣愣的问。
她迟疑了下,点个头。沉春眼睛睁得老大,手缓缓掩住大半张脸,迟迟无语,只见从他指头附近的脸颊,慢慢渲染开来点浅浅的桃色,煞是悦目。
她不禁看得懵了,微微张着嘴,沉春泛红的面皮竟比那时的笑更令她心跳失序。
过一会儿沉春才缓缓启齿,强装镇定,「杜为水,妳知道想看一个人笑这念头代表什么吗?」
她诚实的摇头。他看过来的时候眼里含着点怨意,颊边红潮未退,接着嘴边淡淡浮上暧昧未明的笑意,然而没了下文。她想这个男人又把话留给她琢磨了,撇嘴还想问,却是没问出口。
说实在话,这还能代表什么,她不禁同样害臊起来。
两人经过一家糕饼店时沉春看了里头一眼,要她在外头等一等,进去磨蹭良久,出来手上提着一个纸包,递到她手上。从其中飘散出甜而不腻的香气,她嘴虽然馋,仍是不敢轻举妄动的盯着沉春看。
「给妳的。」
她心里虽然欢喜,但想起前次沉春才请过自己一回,摇摇头,「不行,这次该换我请了。」略带不捨的又将纸包推回给他。
他见她脸上带有壮士赴死的悲壮,二话不说拆开纸包,从几颗粉嫩颜色的鬆软糕点拣出一颗递到她嘴边,她想也没想张口就含进,淡淡的果香化在口里,只在舌上残留点余甜,转瞬融化下喉。
沉春眼睛夹起笑痕,「好吃吗?」
她仍沉浸在口腔中满满的清甜,满意的猛点头。
「那就再吃一个。」指头拣起一颗又往她嘴里送,这回她给香气薰得又忘了拒绝。
这回换成口味浓厚些的栗子酥饼,一嚼绵密的馅料唇齿留香。她吃得津津有味,回过神来,连忙摇头捂住嘴,「唔,固行(不行),柜后即个了(最后一个了)!」
见她激动得满脸饼屑,沉春看见了,微微一笑,掏出方巾替她擦去。「好吃的话就继续吃吧。」
她张口想说话,却给难化的糕饼哽在喉头差点噎着,好不容易喘过气来,迸出两个字:「不行!」
好吃是好吃,她也难得能享受这样的点心,但一想到接连两次沉春请的都不是便宜客,便开始挣扎起来。她一心想着绝对不能佔人便宜,说什么也要逼他把这些拿回去,却忽略沉春帕子仍在脸上留连,发现了以后从他手中抢过来,胡乱抹了抹立刻还给他。
「这些你自己吃就好,我这样就够了。」
沉春朝她笑,没拿回手巾,只是拉过她的手,把纸包郑重交到她手中。
「本来就是要买给妳的。」
男人的手掌温暖,大得能够裹住她的双手。她嘴巴张了张,什么也说不出来,愣愣看着淡粉鹅黄的点心,只觉得它们全像一朵一朵小花,静静开在纸包里,一个也捨不得吃了。
沉春移开手,催促,「没要现在吃的话就收起来,这天气要是受了潮,不出几天就会发霉。」
她耳根子有点热,「知道啦。」小心翼翼把纸包重新包好,后来又轻唤,「沉春。」
「嗯?」
「谢谢。」
确定将纸包掩得密实后,她一个抬头,就见他唇如弦月上弯,眼睛深深瞇起,笑得极为餍足。她脑袋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敲出「硄」的一声,舌上一乾,方才融进口里的香气瞬间浓烈起来。
沉春收起笑,看看天色,「走吧,看这样子过不久又要下雨了。这京城春天什么不多,就是人多和雨多。」
一路跟在沉春后头,她觉得脚步有些轻飘飘,走到一半果然如他所说,天公不肯作美,她下意识将那纸包紧紧护在怀里,生怕它淋湿。
回到客栈她兴高采烈和袁苍要分着吃,袁苍听到是沉春买的,笑了一下,却是以不喜甜食为由婉拒。她也乐得开心,吃完晚饭便迫不及待一个一个慢慢的吃,儘管是想要细细品嚐,还是没多久便吃得精光。
而每吃一口,她就会想起那个时候沉春笑得有多满足。
等待孙悟空到来的期间,城里开始热闹起来。下去询问小二,原来这城每年春天总会举办一场盛大的庆典,以求新的一年能够国泰民安。这时候除了街上张灯结綵外,庆典的最后一天人们也会扮成神仙在街上游行。她忍不住萌生些许想凑凑热闹的念头,但碍在孙悟空不知何时造访,因此显得有些犹豫。
「妳就去吧,不要紧。」袁苍对她说,「反正我本来就不喜外出。」
她顿时眉开眼笑,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我就和你一起等吧,不然你一个人太无聊了。」
袁苍闻言轻笑,「我又不是妳,怎会无聊?妳既然都来了就多去晃晃,等大圣爷这事交给我,到时候要是他突然来了,我便叫红雀过去唤妳回来。」
她这么一听也放了心,又向小二多问一些事情,那天夜里她没有睡好觉,满心尽是对庆典的期盼,隔一会儿不知怎么的想起之前吃的糕点,唇齿间先一步反应,隐约泛起一点甜意。
几天后街上已经能窥见些有别于以往的气氛,摊贩更有活力的叫卖,人们话题变成庆典最后一天要打扮成哪位神仙才好。店家们也因应这一年一度的盛事,大方的送起赠品来。客栈里人也明显多了起来,掌柜忙得焦头烂额,小二几乎可以说是马不停蹄上楼下楼,歇下来想喝口水,唇还没沾湿,下一批客人又来了。
袁苍算算他们还要在这里待上几天,要向掌柜付房钱,还得大排长龙。她没事可做,索性帮忙小二收拾起碗盘酒樽,小二连忙阻止她,直说「客倌您放下,我来就好」。正好沉春在旁用膳,见她还想和小二争,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听见那笑声下意识侧过眼,这一恍神,就给小二抢走手里的盘子。
「妳闲着没事就来帮我吃这些吧。」沉春向她招手,她过去一看,又是鬆软酥绵的糕点。
她几乎是立刻回想起那日化在嘴里的绵密口感,碍着娘亲的叮咛,她只能装得若无其事别过头去,沉春却是笑得更为狂妄,眉眼夺目生辉。她略带不甘心的瞅了他几眼,沉春逕自挪到她身边,硬是挑了颗呈到她嘴边。
她被四溢的香气给驯服,嘴巴不自觉的张开,沉春趁隙塞入她口里,她吃进嘴,然后愁容满面嘀咕「这真是最后一个了」。

这是哪个学校的老师 有才不说,一大群美女帅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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