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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东方娃娃 琛宇打了通电话向柳妍曦请假,在柳妍曦眼里,琛宇请假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琛宇每次要离开都会提前将自己的工作做完,所以柳妍曦也不会怪罪于他。
他揉了揉眉头,因为总是两边跑的关係,倒变成没什么行李需要整理,台湾和义大利衣物都非常充足,他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车前往机场。
琛宇看了看手上蓝光镜面,真皮錶带的手錶,这只錶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给他的,他总是戴着不离身,他露出一丝惋惜的眼神看着錶,歎了口气。
时间算得刚刚好,他连行李箱都没有準备,静静坐在贵宾室等待。
他轻嚐了一口黑咖啡后放在大理石的桌子上,翘着脚,手上拿着一份国际报纸翻了翻,停在了一则报导上。
一名东方女子在超级赌城,拉斯维加斯赢了上亿元后将在场的几名富豪枪杀,监视器撷取一张艳丽的面容笑嘻嘻的露出八颗贝齿,她踩在赌桌上,一只手拿着手枪,另一只手还对着监视器比着剪刀手,媒体甚至称女子为东方娃娃。
真是个人才。
琛宇嘴角扬起一抹不知名的笑意后离开了贵宾室。
走在漫长的登机走道上的琛宇拿着护照,就在要经过登机口时,他睁大了双眼,一名女子从他面前走过,一头及腰的秀髮,还有那纤细的模特儿身材,一张面孔快速闪过了他的脑海里。
是她吗?
他快步走向即将远离的女子,手放在她肩膀上,不自觉喊出口,「语芊,是妳吗?」
女子转过头来,蔻丹红的指尖拨开他的手,眼神毫无温度地看着他,「不是。」
「抱歉……认错人了。」
女子带着一抹轻蔑的微笑离去,只留下琛宇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远方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黑点的女子。
好一阵子后机场的语音响起,飞机即将起飞他才匆匆的登机。
他揉了揉眉头,坐在头等舱里,方才女子的背影还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太像了,真的太像了,那抹倩影真的好像她,才会让他不自觉失了神追了上去。
直到看到女子的面孔,原本紧张的情绪顿时转为失望,不是她。
女子的长相让他难以忘却,女子的双眼却跟她有所不同,是带着一丝迷离的桃花眼,而且瞳孔是碧色的,可是这双深邃的眼眸却毫无温度,甚至可以说是冷冽。
只不过是有神似的气质,却让他失了神。
明知道不可能会是她……她早就离开这世界,去当个漂漂亮亮,无忧无虑的天使了,呵,他果然是太想她了吧?
自己真像个傻子,近十年来一直不肯接受她离开的事实。
除了像语芊外,为什么总觉得这女子很面熟,好像在哪看过她?
他忽然想到那则报导,东方娃娃。
居然是那个女的,他嘴角微微扬起,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在机场,真是个大胆的女人。
玄武坐在饭桌边吃麦片边看报纸,喃喃自语,「啧,东方娃娃,这女的最近出镜率有点高阿。」
「不知道打哪来的,这阵子都是她的报导。」朱雀走过来,拉开玄武旁边的椅子,将一包麦片倒进瓷碗里,一口一口吃了起来,「怎么这么晚?」
「老大让我监视阿曼那边的状况,哪敢睡阿。」
老大是他们私底下对琛宇的称呼,因为他们觉得教父这名字太严肃了,其实他们年纪都差不多,也都是同一届的训练生,比起上属和下属,同侪倒是更符合他们之间的关係。
「我看这次也不会出什么事,有老大在準安心。」
玄武点点头,把最后一口麦片吃完,「我想也是,听青龙说老大终于找到胡鸳的女儿了。」
「那个害死老大青梅竹马的家伙?」朱雀赶紧将碗放下,满脸八卦的看着玄武。
「啧,应该是吧。不过都过了那么久,还想说老大终于放下了。」
「比起当初,老大的暴戾之气现在是收敛多了,可是现在她突然出现了,我想……应该会比之前更严重,不知道他抓到之后会怎么做。」朱雀不胜唏嘘。
玄武啧了一声,「我是觉得事情都过那么久了,如果是我,就算还记得也没当初那么激动了吧,但老大却能记恨记这么久,想必范语芊在他心中真的佔很重的位置。」
朱雀是四个人中唯一的一个女性,显然了解琛宇的情绪多了,她感歎,「我觉得老大应该交一个女朋友,好好转移他的心情,长得那么帅,却一个女朋友也没有,唉,自从范语芊死后也没看他对哪个女人动心过,我们需要个教母阿教母。」
两人在饭厅闲话家常,突然一个男子出现,往两人的头巴了下去,「还聊!玄武,还不快去监控阿曼那的状况,等等要是捅出什么篓子包準你吃不完兜着走,老大的感情事不用你们俩来操心。」
玄武对青龙做了个鬼脸,连忙离开饭厅。
「我去检查新一批进口的枪枝。」朱雀赶紧道,便端着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离开。
饭厅顿时只剩下青龙一个人。
第十章 噩梦尽头 (啊ㄎㄅ我昨天失忆忘记发文了wwwww)
第十章噩梦尽头
这天摄影棚终于再次开工,几天没见的工作伙伴相互打着招呼,不过一会时间便上手了有一个礼拜多没碰的器材。
「早安!接下来的录影请多多指教了!」向节目监督一树打招呼的青年,是日前窜起的谐星艺人,也是这次找来代班的主持,据说他是从早已女学园毕业的学生,对于音乐的造诣不错所以才被选上。
看着那位代理主持跟着经纪人进到化妆室做準备,凛音收回视线,同时西原也在这个时候凑过来,没注意到脚步声的凛音被吓了一跳。
「昇,好久不见了,有去什么地方吗?」完全没对于自己吓到凛音而感到任何愧疚,西原继续嘻皮笑脸的,一边拍着凛音的肩膀询问。
「去什么地方啊……学校吧。」凛音想起那一天的惊悚回忆不禁嘴角抽搐,转头看向一旁的墙壁。
「回母校吗?那倒是不错呢!」没有理解凛音身后那团黑影的涵义,西原挂着爽朗的笑容,勾着凛音的肩膀,又是一阵嬉闹。
「今天我总觉得会发生很糟的事呢。」凛音突然语重心长的开口,相当沮丧地垂下嘴角,那副模样让西原看了便关心的询问原因。
「出门前我的鞋带断了。」听见回答后的西原一愣,低头看向凛音穿着的布鞋,之后一脸呆样的对上凛音表示沮丧的双眼。「很扯吧?」
西原对凛音说出一些鼓励的话,过了一会西原被一位工作人员叫唤,笑着拍了凛音的背部一下,要对方别想太多便轻快的小跑步离开。
事情就在这个瞬间发生──
「啊……」凛音一声惊呼微弱的响起,还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在发出声音的同时不自然的倒下,身体就像断线的木偶,无法爬起。
「昇?!妳怎么了?喂!」听见声响的西原马上回过神,跑到凛音的身边,担心地大喊,一边伸手扶起凛音。
「快叫救护车!喂,先把人抬起来,其他人继续手头上的事情。」一树强行压住内心的慌乱,在现场下达指示,之后也同样跑到了凛音的身边。
糟糕──凛音的内心只剩下这样的辞彙,她听的见也看的到,可是就是无法动弹、无法说话,脑袋的思考迴路逐渐缓下,直到眼前陷入黑暗。
好可怕。
当收到凛音的发病通知的时候日向刚结束摄影,连工作人员都来不及招呼一声,他冲出摄影棚骑上了摩托车,一路开往凛音被送去的医院。
遵循着在医院不得吵闹奔跑的规定,在柜檯得知凛音的病房之后,日向用有生以来最快的走路速度来到了病房,最后他停在凛音的病房门前吁出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稳一点才敲门,等到获得回应,打开门,映入双眼的是一片清色,还有坐在病床上的黑髮女子。
「龙也哥,工作结束了?」彷彿维持这个姿势很久了,凛音的动作有些僵硬,她转头向着日向微笑地打着招呼。
「啊……先别管我,妳躺好。」日向在工作时间都会把手机关机,他走到病床旁边站着,看着面前的凛音,突然有种她随时都会消失的脆弱之感,让他不禁厌恶起这个习惯了。
在还没来之前,这个人是压抑了多久的痛苦才能够像现在对自己回以笑脸,相对来说:痛苦了多久?
「我已经躺了一天多了,龙也哥。」凛音鼓起脸颊,像个小孩似的耍着任性,可是她仍然听话的半躺上床铺,凛音看着日向一会,之后状似不满的瞇起眼,扯下嘴角说:「什么啊?这种表情,一般来说是看到我没事而感动的痛哭流涕喔,吶!」
一手握拳揍了日向的腹部一下,自然凛音挥出的是没有什么力道的拳头,她接着对日向扬起微笑,口吻轻柔的说:「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拜託。」
可是凛音的双眼深处却是深不见底的幽暗情绪,与脸上柔和笑容一点也不相衬,这种阴沉表情让日向看了眉头一皱,紧闭起眼,睁开眼的同时伸手用力搓揉着凛音的头顶,凛音一声惊呼后是一连串的喊叫。
「什、什么?好恐怖!龙也哥你的脸好兇残!快住、好痛!到底要干麻啊?!」
凛音挣扎着挥动双手,却始终没有打开日向的手,看着凛音并非完全抗拒的动作,日向的心理突然更加难受,进而冲动的喊出声:「我可是有资格担心的!」
凛音顿时没了挣扎,她慢慢放下双手、低下头,刘海遮住了脸庞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捉紧了盖在身上的床单,沉默须臾她哑着声音开口:「可是我不想那样……好像我真的,没救了一样。」
「那么……没有人说妳不能哭,不能撒娇啊。」
凛音的身体一颤,随后她吁出口气,抬头看着日向并露齿一笑,「噁、心。」
笑脸撑不过几秒,凛音的眼角逐渐泛红,接着蓄积起泪水,嘴角也颤抖着垂下,眼泪流出眼眶的时候她啜泣着,合掌的双手十指交扣着抵在额前。
「好恐怖……发病的时候我好怕!龙也哥……我不想死,我还想要唱歌……还想继续,活着──」凛音歇斯底里地宣洩着内心的不安,从甦醒过来后的被压抑、累积的恐惧,被掀开之后排山倒海的佔据了她的思想。
久违的与死亡并列的感觉,来得让人措手不及,这让凛音顿时忘记要勇敢面对,只知道盲目压抑这样的负面心理,遗忘了黑暗只会从黑暗中茁壮的道理。
日向伸手拉过凛音,把她的头压在怀中,除了安慰也是不想再看见凛音痛苦的脸庞,接着日向用着连他自己也没想过的温柔声音开口。
「妳当然会活下去。
「妳比任何人都懂活着的痛苦,因为了解,所以对待别人比自己还要温柔,比谁都还要喜欢这个世界。
「妳该活着,将这份感情──用妳最擅长的音乐,传达给所有人知道。」
感受到对方的体温的时候,凛音的眼泪顿时流得更兇,她捉着日向的西装外套彷彿要向他传递自己的不安及悲伤。
「──。」
过于微小的道谢声埋没在哭声中。
替哭到睡着的凛音盖上被子,日向揉着发痠的双眼,同时伸进口袋摸索出手机,几通未接来电,不外乎是经纪人、导演还有几个关係较为亲密演员打来。
回拨给经纪人告知状况,解释完之后日向点进通讯联络栏,滑下萤幕找到了预想的名字,犹豫了一会之后选择编写简讯。
「在露营前来探望凛音吧,医院的地点是在──」
送出简讯之后日向将视线放回凛音身上,他的表情沉重,思考前些日子朝仓在影片最后说的,让凛音成名的话。
──真的好吗?
虽然自己刚才讲了一些鼓励的话,可是考量到凛音的身体状况,日向不认为偶像这份操劳的工作适合凛音,而且前些日子的那场校园广播让他知道,就算没有出道当偶像、成名,现在的生活对于凛音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凛音要的只是可以继续享受音乐,继续活下去而已──这样想着的日向,突然内心升起一股惋惜感。
即便不是最棒的,却不会(推荐资讯:汤灿事件最新动态,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输给任何艺人的偶像。日向看着熟睡的凛音,想起了朝仓对于她的评论。
接到凛音发病通知的七海,在隔天立刻赶往医院探病──当然这次有人伴随才没有迷路,在中午之前他们抵达了凛音的病房。
可是七海发现病房的门没有关好,在她疑惑的时候负责载人过来的寿做出禁声的手势,「仔细听,有人在唱歌。」
「那位昇小姐吗?」结伴而行的一之濑询问,跟着七海、寿一起从门缝窥视。一之濑没有听过凛音的演奏或者歌声,只是听身边的人都说,这个人的音乐能够撼动人心。
歌声从半开的门扉传出,音量的大小正好能让三人都听见,他们一同竖耳倾听。
「『いっそ』なんて谛めちゃ(说着「索性」之类的话)
「絶対ダメだから(是绝对不行的)
「ねぇ、一绪に进もう?(吶,一起前进吧?)
「『独りばっち』を坏しちゃおう、ほら!(把「形单影只」给破坏掉,来吧!)」
三人来的时候显然歌曲已经进行到某个段落,凛音的歌声充满了朝气,歌词也是鼓舞着人提起精神,背景音乐也轻快得让人上扬嘴角,还有一群小孩子跟着合音──
「咦?」发现不对的寿率先疑惑出声,从门缝其实只看的到白色墙壁,直到一个男孩拉着另一个男孩跑过,之后一位女孩转着圈子经过,这才解释了小孩的声音从哪里来。
「啊!有人!」被拉着的男孩这时发现了在门外的三人,歌声霎时停止,接着从门缝可以看见小孩抬起头,像是一旁有个比他们高的人走来。
「请问是谁?」凛音的声音响起,她没有上前开门,而是站在小孩的身边高声询问。
「是我们……」七海有些害臊的打开门回应,凛音看见逐一走进病房、表情有些尴尬的三人不免一愣,随后马上笑开。
「请进、请进!这里正在进行现场演唱──啊,结束了。」说话的尾音刚落下,歌曲的配乐正好结束,但是凛音笑得很无谓,她要那三位小孩先回病房,等他们都离开之后凛音坐回了床上。
「他们是?」寿提出问题,凛音一边操作笔电,一边解释说是隔壁病房的小孩。
「一个小孩不小心走错来到我这里,然后就玩起来,接着也把另外两个小孩给吸引过来了。」
「玩……是指音乐?」一之濑看着凛音面前的笔电,凛音肯定答案的点头。
「嗯,很快乐喔。」在键盘上咖嗒咖嗒的打字,一会凛音终于从萤幕上移开视线,她抬头看着三人,开口:「感谢探病喔!汪汪!」
装着可爱的凛音在这时头顶被放上一支手,吓了一跳的凛音往一旁看去──七海正一脸凝重的摸着她的黑色头顶,凛音愣了一会才看出七海眼中的担心,随后拉过七海,靠在她的肩上。
「嘿嘿……小七海讨拍拍。」凛音向七海撒娇说道,感受到体温的时候她的双眼惬意地瞇起,嘴角也因为好心情而自然扬起,七海迟疑了一下才轻轻地拍了拍凛音的肩膀,七海的小心翼翼让凛音忍不住笑出声。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昇小姐。」等到凛音收回手,七海如此说道。听到七海的话凛音的双眼立刻充满了期待的亮光,像个小孩一样的左右摇摆身体,等着七海从包包拿出。
看到七海从包包里拿出的东西时,凛音呆愣地接过她递来的纸张,盯着纸张一会才出声:「乐谱……不会是小七海写的吧?」
「是!是没见面的时候写的,这是我想着心中昇小姐的歌声而创作的曲子,希望妳会喜欢!」
听到七海的话,凛音的双颊立刻红了大半,接着她按耐不住内心激昂的喜悦而笑开,手指紧紧捏着乐谱,她的双眼同样满溢出笑意。
「这是很好的礼物喔!谢谢妳,小七海!」
这是一首新生的曲子,还没有人演奏过的,属于自己的曲子──凛音看着上头的音符,自动的连结上钢琴的每个按键,在脑海中谱出旋律,接着她轻哼出前段曲子。
病房响起了温和且轻快的旋律,一种奇妙的充实感盈满了三位听众的心里,这首曲子有着单纯直白的坚毅,喜爱并享受一件事时的喜悦。
当三人都听得出神的时候凛音吁出一口气,她嘟起嘴,眨眨黑瞳,然后嘟哝着:「我想回家啦……」
听见的三人不免因为凛音孩子气的模样而愣住,随后七海和寿都是忍不住笑出声。
七海接着向凛音聊到明天要和伙伴们也就是ST☆RISH,一起出外做团体活动,作为前辈的QUARTET NIGHT也会结伴而行。
「真好……一个礼拜啊,医生说复原状况如果理想的话,我能在一个礼拜后出院的样子。」此话一出便迎上七海的笑脸,凛音微笑的看着手中的乐谱,低吟一会接着眼神顿时充满笃定,仍然低头看着上面的音符说:「那么我来填词吧。」
「真的吗?!」七海又惊又喜的凑近凛音,双手不禁握成拳状放在胸前。
「嗯,这是给你们的回礼。」凛音环视了在身边的三人,脸上的微笑渗着温柔,还有感激。
感谢妳的创作,感谢你们给予我决心,感谢你们聆听我的歌曲。
面对另外两人有些疑惑的目光,凛音只是和平常一样,笑瞇了眼。
「我会尽全力唱出来的。」
「--也,喂!龙也!」
日向的经纪人在他的耳边大喊,终于回神的日向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之后沉着声询问有什么事。
在录影的空档,经纪人看见日向拿着剧本,但是心思明显不在上头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决定上前关心几句。
「没有,只是看你在(推荐阅读:性情感,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发呆,虽然还是很专注于工作所以没影响,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恼?」经纪人一边拿着行程表确认其他艺人的工作,一边询问。对于经纪人一心二用的能力日向无奈的看着对方,犹豫了一会才开口。
「我有说过凛音最近发病了吧。」经纪人点点头,等着日向的下文。「在那之前有人跟我说凛音很有才能当偶像,也有人说想让更多人听到凛音的歌声,然后我都见识到了,也同意这些。」
「没想到那位凛音小姐在这时发病,你开始担心她的身体会不适合这项工作,对吧?」多少猜到后续的经纪人抢先开口,日向点点头,继续开口。
「不过凛音对于成名没有兴趣,她虽然把唱歌当做活下去的目标,但是只要可以继续唱下去就满足了。」
「所以你就开始犹豫,觉得『真的让凛音成名好吗?』、『现在这样的情况凛音也很幸福了吧』,同时又认为让演艺界失去这样一个歌手很可惜,对吧。」经纪人再次插话,完全了解日向的心思,经纪人颇为无奈的看着日向,察觉到对方希望给个方向的眼神,他叹口气然后开口。
「基本上若是本人没有那个意愿,无论旁人想不想,那么凛音小姐都不可能成名的,顶多就像稍纵即逝的流星吧,就算耀眼接着也会融入黑暗看不见。」经纪人的手张开阖起,像是在表现话中的意思,接着他的双眼闪过坚毅的光芒,突兀的对日向扬起笑容。
「不过假使凛音小姐有成名的意愿,那么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我说龙也,你可不要小看想要活下去的人啊!」
接着经纪人用力拍了日向的背部,喊着要对方快点提起精神,接着便离开去关照其他签约的艺人了,日向待在原地,之后无奈地露出笑脸。
「意愿吗……说的也是。」
日向再次拿起放在一边的剧本,为自己内心已经成型的想法自满的笑起──假使不能成为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那么就变成自己心中最耀眼的那一颗吧!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被吓着的日向一边暗骂自己怎么会忘记关机,一边拿起手机準备接听,看了来电显示一眼便没什么在意的接听,但是接下来的内容却让他好半天都说不好话。
在收到七海的乐谱之后过了六天,这天凛音弹着拜託日向带来放在家里的吉他,搭着曲子让凛音更能够融入其中、写出歌词。
短短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凛音发现来探望自己的人不少,都是工作上的伙伴,不能来的就由其他人转送探病礼。
想起西原他们关心的话语,凛音不禁扬起笑容,心头也跟着暖起,自然地随着弹奏出的旋律唱歌。
「『和黑暗最靠近的地方,也是最接近希望的地方』这样的话,听别人说过吧?
「把遮住双眼的手移开,看看前方吧,别人为你点起的蜡烛,一直都未熄灭。
「放心的把手伸出,我会牵着你的手在这条路途前进,黑暗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独身一人。」
叩叩。
就在凛音唱着最后一个段落的歌词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凛音停下弹奏吉他的双手,发愣一会才回应外头的人。
「请进──」
走进病房的人凛音不认识,她疑惑地眨着眼,慢慢放下吉他之后偏头看着对方。
「请问你是?」
面前的男子即使待在室内也要戴着墨镜,咖啡色的头髮两端翘起,朴素的西装外套内搭却是黑底白点衬衫,以及一条红色领带。
凛音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打扮显眼的男人,等待对方先行告诉身分。
不过又好像在哪里有印象──
「初次见面,Miss昇,我是Shining?早乙女,是Shining事务所的所长。」早乙女用着宏亮的嗓门做着自我介绍,凛音看着对方发了一会呆才惊呼出声。
「那位把进场方式搞得很麻烦所以让一树先生生气的艺人?!」
第十章,完。
(终于跟上部落格的进度了……十一章明天公布喔。)
p>第二十六章 不忙的话要不要出来吃顿饭? 八月中旬-
躺了近十天的柳沫沫终于痊癒,本来是不用那么夸张,花那么长的时间疗伤,不过由于她免疫系统太差,伤口又发炎,不得已只好待在医院观察,免得情况更加严重。
另一方面,柳妍曦也全面将摄影棚的装潢翻修了一次,以免再跟上次一样有人受伤就不好了,柳妍曦气自己的疏忽,不仅医药费全额负责,还多给沫沫不少赔偿,除了金钱之外,还请她吃了一顿饭,甚至替她买了一台摩托车。
这对沫沫来说可是一大帮助,在开学前得到一台摩托车,这样以后外出就不用总是坐公车或搭顺风车了!
自从她拿到摩托车后就常常在附近没什么车子来往的地方练习,虽然还没考到驾照,但技术已经算不错了。
嗯,她自己认为啦。
虽然这台摩托车和手上的钞票是自己用伤口换来的,但挺值得的阿?
不过背后倒是留下了满满的疤痕,她选择不跟周亨锡讲,她想,如果说了他一定很愧疚吧。
沫沫如一只欢喜的雀鸟,欣喜的神情毫无保留的崭露在她的小脸上,下班后蹦蹦跳跳地回家。
她瞄了一眼公园旁眼熟的轿车,这家伙好像真的住在这儿阿?
晚上那台黑色轿车总会停在这,而且窗户对面的那户人家也总是开着灯,对于这个奇怪的人,沫沫似乎习惯了,虽然偶尔会觉得被监视,但窗帘拉起来倒是没事,而且除了看,对方也没做出什么举动。
不过要是真的做了什么还得了阿?
沫沫趴在床上东想西想地,突然想到了琛宇,在她出院后才听柳妍曦说他出国去了,怪不得之后在医院都没看到他,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他道谢呢……
而且之前琛宇也很贴心的说要载她回家,虽然之后她就住院了,也没真的让他载,但还是很谢谢他有那份心意,他总是很温柔,像故事书里的白马王子一样。
但最感谢的还是从她住院那天照顾到她出院那天的周亨锡。
虽然他总是臭脸,还逼她吃一堆食物,吃到都快吐了还继续被逼着吃!可是他真的很用心在照顾她,无论是基于愧疚、还是罪恶什么的而留下来照顾她。
她顿了顿,摸索着被甩到床角的手机,古灵精怪的眼球转啊转,按了一下2。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淡漠的声音,「喂?」
「痾……你在忙吗?」沫沫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怎么了?」
「不忙的话……要不要出来吃顿饭?」
沫沫的心脏怦怦跳着,紧张的不得了,这是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也是她第一次约他出来吃饭……
话筒的另一端忽然没了声音,沫沫自己都觉得尴尬了,连忙道,「忙的话──」
对方彷彿知道她要说什么般,出了声打断她,「不忙。」顿了片刻后又道,「我等等到妳家楼下再打给妳,大约二十分钟后。」
她傻傻地应声后挂掉了电话,为什么那份无法言喻的心绪又悄悄浮在心头?她靠在墙壁上摸着自己异常跳动的心脏。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阿……
她本来只是想要谢谢他这一阵子对她的照顾阿!
柳沫沫钻进被窝里崩溃大叫着,她肯定是变态!
为、为什么她会觉得异常的兴奋阿!
周亨锡挂掉电话后,迅速地走到更衣室挑了一件白T加上杏色的衬衫,随性的拨了拨头髮,将手机放在牛仔裤里,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后有些不耐地将冷气开到最大,喃喃自语道,「怎么那么热……」
对于沫沫的邀约,他没有半分疑惑,像柳沫沫这种傻子,实在很好捉摸,她无非就是要谢谢这阵子他在医院的陪伴和照顾。
很快地,他已经在柳沫沫的住宅附近,瞧见了一座公园,彷彿有了什么打算般,嘴角微微扬起后绕到了她家楼下,拿起放置一旁的手机,正想拨给她时,突然手指停了下来。
他拿着手机发呆,迟迟不肯按下通话,不停思考着等等见面该说些什么,是不是会很尴尬,其实两人在医院相处后比起之前感情已经好了很多,虽然也没到多熟稔……
「叩叩───」
他抬头看向一旁的车窗,沫沫敲着车窗,圆滚滚的大眼不停望向里头,看起来呆呆的,让他忍俊不禁,随后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伸手替沫沫开了车门。
沫沫穿着白色圆领的上衣配上细肩排釦的水蓝色条纹洋装,配上一个褐色的髮带,她神情有些紧张地双手抓着自己乳白色的侧背包肩带。
两人的衣服、色系很是般配。
坐进了周亨锡为他开的副驾驶座,她尴尬地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神情自然些,率先开了口,「怎么没有打给我?等很久了吗?」
「不久。」周亨锡转头看着柳沫沫,恰好看到了后头不远的不对劲。
他皱了眉头,盯着柳沫沫一旁的车窗,一动也不动,沫沫看着他奇怪的眼神,跟着他转头看了外头。
是那户总是看着柳沫沫的男人,正站在自家窗户前看着他们,像是监视着自己的猎物般,毫无移动半分,与其说是看着他们不如说是看着这辆车,因为距离遥远的关係,他们能看到高处的男人,但男人看不清楚隔着车窗隔热纸的他们。
沫沫在他眼前挥了挥自己的小手,「你在看那户人家吗?」
周亨锡面无表情的踩着油门,想尽快脱离那男人的视线,等到红灯时,他转头望着柳沫沫问道,「妳认识那男人?」
「不认识啊。」
沫沫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其实我住院前就发现那个人不对劲了,也不知道是干嘛,总是盯着我看,但他也没做出什么事情,我想说窗帘拉起来就没事了呗。」
周亨锡瞇着眼睛,撇了她一眼,「妳这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