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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翼王,哀家有事要和你商量,你让她迴避。」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
蔺羽尘反而握住宁玉嫤的手道:
「太后想要说的不外乎是想让微臣出兵助妳,如今微臣已经将虎符交给嫤儿,就表示出兵与否都在她的一念之间,微臣绝对不会过问半句。」
太后的脸色变了变,虽然宁玉嫤没有表现出来,但应该恨不得杀了她吧!这样的宁玉嫤怎么可能出兵助她。
「你当真如此无情?莫非要眼睁睁看着哀家死吗?别忘了你答应过先皇甚么。」
宁玉嫤握紧手上的虎符冷笑道:
「太后说错了,答应先皇的明明是上一任的翼王,和王爷有何干係?他可没答应甚么。」
太后听了宁玉嫤的话后也是冷笑数声,她看向嫤的眼裏满是恶意:
「那是因为妳不知道蔺羽尘的真面目,事实上,他是.....。」
「住口!」蔺羽尘喝止她继续说下去。
看着暴怒的蔺羽尘,太后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或许她可以利用这点来威胁蔺羽尘帮她,但万一弄巧成拙呢?她不敢冒这个险。
宁玉嫤怀疑的看向太后和蔺羽尘,知道他们有事瞒着她,到底是甚么不得了的事能让蔺羽尘突然之间变了脸色?她非常好奇。
「羽尘,你不想让人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太后示威的瞥向宁玉嫤,就算蔺羽尘宠着宁玉嫤又如何?只有她知道蔺羽尘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她才不相信翼军真会听令一个小丫头:「再帮我一次,我发誓以后一定循规蹈矩不再犯错。」
(推荐资讯:情感口述实录,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闻言,宁玉嫤和蔺羽尘一样变了脸色,太后这是在做甚么?她对蔺羽尘说话的态度竟像是在对心仪的男子撒娇,看得宁玉嫤鸡皮疙瘩掉满地。
蔺羽尘却是面无表情的回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
太后还想说些甚么,蔺羽尘却已经不想继续应酬她。
「微臣言尽于此,妳和恭王微臣谁也不帮,若再纠缠休怪微臣翻脸。」
太后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但她又能如何?蔺羽尘的实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两边都不帮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最后太后只能黯然的离去。
*
皇城外,恭王的大军正步步逼进,皇城内却仍然繁荣,对平民百姓来说只要对他们好,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
这时,宁玉嫤半路救的丫鬟青青竟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话说青青的继母知道她在翼王府工作,侍候的还是未来的翼王妃,便三天两头的来向她要钱,一会儿说她爹生病了,一会儿说她弟弟要去私塾读书,一会儿又说她妹妹要买胭脂水粉。
青青的月例银子本就不多,将自己身上的银子全都给了继母,谁知那继母还不知足,竟然怂恿着青青道:
「真是可惜了妳的花容月貌,妳生得比那未来的翼王妃还美,怎么就不知道要为自己的未来打算打算,只要让翼王看上妳,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青青闻言怒道:
「别说了,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恩将仇报。」
「这哪裏算是恩将仇报?」继母进一步劝说:「不是妳的话也会有别人,难道要白白便宜了别人?妳这是替她分忧,妳家姑娘应该感谢妳才对。」
青青无奈的歎气,她确实羡慕过宁玉嫤,但她也知道,她长得再好王爷的眼裏也只看得见宁玉嫤,这就是命。
「妳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我的话妳有没有在听?妳成了翼王的小妾,我们也能有好日子过。」
「我走了。」
青青若有所思的走回翼王府,只是没多久她就感觉到有人跟蹤她,她才要回头,耳边就响起了低沈的声音。
「不要回头。」
「你.....你要做甚么?」青青不敢回头,她颤着声音问。
那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将一样东西塞到了她的手裏。
「将这封信交给宁五姑娘,别让人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青青才鼓起勇气回头,只是她的身后早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蹤影。

神秘的信 青青看着手上的信,不知道该不该交给宁玉嫤,但不交出去的话又怕那人会对她的家人不利。
思来想去,最后青青想到一个办法,她趁着帮宁玉嫤整理床铺的时候将信放在她的枕头底下,如此一来也算是交给了宁玉嫤,至于宁玉嫤有没有发现就不是青青能控制的了。
也许是冥冥中已经注定好了,宁玉嫤当天晚上就发现了那封信,她当然不会知道是谁把信放在她的枕头底下,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封信就是给她的,一封信而已她当然不会觉得有甚么危险,所以带着几分好奇的打开信。
信上只有一行字:
妳的家人还活着,不要惊动翼王。
宁玉嫤几乎拿不住信,这是恶作剧吗?她又看了看信封,想看看有没有甚么线索,结果发现除了那封信之外,还有当日宁玉琉所穿的衣服碎片以及一支金钗。
她之所以知道是宁玉琉当日所穿衣服的碎片是因为那件衣服是柔仪郡主所缝製,听说用的布料是贡品,天下只此一匹,因此绝对不会有相同的衣服。
至于那金钗.....不是她的,她也从没见柔仪郡主戴过,可那人特地送了这支金钗来一定有其用意,宁玉嫤仔细观察那金钗,发觉金钗是出自玉宝斋,玉宝斋是皇城裏最有名的首饰店,只要出自玉宝斋的商品上面都会刻一只糊蝶为标誌。
难道那人是要她去玉宝斋?宁玉嫤豁地起身,恨不得此刻立即飞奔去玉宝斋,即使理智告诉她应该将此事告知蔺羽尘,但万一那人因此而对付她的家人呢?
这边宁玉嫤还在想着要怎么出门去玉宝斋一探究竟,第二天玉宝斋就派人来拜见宁玉嫤。
「宁五姑娘之前在本店订製的手环已经做好,听闻五姑娘在翼王府养病,特来稟告一声,望五姑娘空闲时来一趟。」
「知道了。」
她的猜测果然没错,写信之人确实是出自玉宝斋,宁玉嫤回头对紫衣道:
「妳去告诉王爷,我要去玉宝斋拿之前订製的首饰。」
「是。」
紫衣虽然纳闷宁玉嫤何时在玉宝斋订製了东西,但姑娘都这么说了应该错不了,因此她没有多问直接去稟报蔺羽尘。
过了一会儿,紫衣回来一脸羡慕地道:
「姑娘,王爷说待会儿他有空,可以陪妳去。」
在外人看来,蔺羽尘陪着她逛珠宝首饰店的举动体贴极了,可是宁玉嫤却高兴不起来,从另一个角度看,蔺羽尘只是想监视她吧!
「紫衣,妳留下来,青青跟我去就行了。」
没有人喜欢被监视,监视的人一个就够了。
「是。」紫衣很失望,但姑娘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从命。
宁玉嫤出门时正在下雨,蔺羽尘已经撑着伞在门口等她,他先扶她坐上马车,宁玉嫤好几次都想开口说出信的事,但最后还是生生的忍了下来甚么也没说。
玉宝斋前出现一辆豪华马车,仔细一看那马车旁的标誌竟是翼王府的,路上的行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见从车上下来了一名高大俊美的男子,他伸手将一名女子扶了下来,店内的伙计见状立刻迎了上来,男子紧牵着女子的手走进店内。
伙计将人带到了一个房间,玉宝斋的掌柜已经在那儿等着,他拿出一个小匣子,一脸谄媚的对宁玉嫤说道:
「宁五姑娘,这是妳订的手环。」
宁玉拿出匣子裏的手环,雕功精緻绝妙,看起来就价值不斐,看来那人为了吸引她过来还费了好一番功夫。
这时有个小姑娘端了茶进来,不知是紧张还是怎地,就在经过宁玉嫤身边时跌了一跤,她手上的茶全都泼在了宁玉嫤身上。
宁玉嫤身上的衣服都湿了,那衣服肯定不能穿,小姑娘吓得跪在地上发抖。
玉宝斋的掌柜立刻唤人来吩咐了几声,然后满脸歉意的对宁玉嫤道:
「宁五姑娘,都是本店的错,本店一定会负责到底,其实本店还提供客人和饰品相配的衣裳,就在隔壁房间,请妳移驾去隔壁的房间换,那衣裳就算是本店送妳的。」
「嗯。」宁玉嫤转头对蔺羽尘道:「我去一下。」
「好。」因为那掌柜处置得当,所以蔺羽尘也没说甚么,只目送宁玉嫤离开。
宁玉嫤到了隔壁房间,她以为会有人在那裏等着她,可是并没有,就在她失望的时候她感觉到窗户晃动了一下,然后她的眼前一花,就见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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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清穿宫廷历史】《倾国_卷一:归迴大清》(6-2) 宫内,太医正为珍儿号脉,没一会儿,便面露喜色,向哲哲及珍儿道喜。「是喜脉,恭禧侧妃娘娘。天佑我大金,不久便又有皇嗣降生,娘娘可要好好保重凤体。」
哲哲闻言大喜,「果真?几个月的身子了?」
太医稟道:「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哲哲拉着珍儿的手,「太好了珍儿,大汗又要有儿子了。」她遣了一旁的宫婢道:「去,快去请大汗过来,就说元侧妃娘娘有孕,在宫里休息着。」
「是。」宫婢领命即去。
「稍后奴才会开几味安胎药给娘娘服用,切记孕中不宜劳累,心情儘可能放轻鬆,如此即可平安诞下皇子,为大汗緜延子嗣。」太医叮嘱道。
「劳烦太医了。」珍儿回道。
太医想起一事,提点地说:「近日宫中,玉福晋的贴身侍女沉璧姑娘染上痘疮,玉福晋已将她隔离起来,并命人专事照料。虽说已隔离治疗,难免有所疏漏,还请侧妃娘娘孕中一切小心,尤其饮食,一定要确认是清洁无污染的才可食用。」
哲哲和珍儿听见,皆有些惊愕。哲哲关怀道:「沉璧的情形如何?」
「沉璧姑娘的身子骨是不错的,想来应能挺得住。不过出痘这种事情很难说,总之奴才必定尽全力诊治,请娘娘放心。」
哲哲点头,「一切有劳了。」
「是。」太医作揖,「若无其他事,那么奴才先行告退。」
哲哲手一挥,太医便先行离去。
珍儿羞道:「大妃娘娘怎么即刻差人去稟报大汗呢?不过才两个月身子。」
「早让大汗知道,让他高兴高兴嘛。咱们这宫里,许久没有初生儿了。」话到了这儿,哲哲忽有些黯然,心想,如果此时是玉儿有孕的话,该有多好、多开心呀。虽说一样是大汗的子嗣,毕竟不是出自她博尔济吉特氏的血脉,总是美中不足,令她感到些许遗憾。
珍儿见哲哲面色有异,关心问道:「怎么了,大妃娘娘?」
哲哲摇头,「没事,只是急着大汗怎还不来。」
两位宫妃正说着,没一会儿皇太极便兴沖沖、喜孜孜地走进宫来。
哲哲与珍儿见了,赶忙起身行礼。「臣妾给大汗请安,大汗万福金安。」
皇太极扶起两位爱妃,「爱妃快快请起。」扶起后便又转头看向珍儿的小腹,开心道:「方才太医可是诊清楚了?」
珍儿娇羞道:「是。」
「可再清楚不过了,」哲哲笑说:「臣妾方才也在一旁听着,错不了。」
「那好。」他扶珍儿坐下,「以后可得小心照顾身子,需要什么、缺什么,儘管告诉大妃。」
「那是一定的,」哲哲笑,「臣妾定当尽全力照顾好珍儿,不让珍儿有任何闪失。」
皇太极点头,对哲哲道:「有妳在,本汗一向放心。」
珍儿一时之间却面有忧色。
皇太极觉得奇怪,问:「怎么了,有喜不开心吗,怎反倒愁容满面了呢?」
哲哲猜想应是沉璧染痘疮一事教她担心,便回道:「沉璧染了痘疮,怕是宫里人都要担心害怕呢。」
「怎么会呢,太医可怎么说?」
「虽说沉璧身子骨好,可一切还是得小心。倒是珍儿有孕,可得好好当心饮食,以避免被痘毒污染。」
皇太极安抚道:「珍儿放心,今后妳所有的日用饮食,本汗皆会派人多多注意,妳和孩子必会平安无事。」
「是,多谢汗王关怀。」

◆◇◆◇◆
皇太极因珍儿有孕一事,对她宠爱有加,成天补品、糕点、珠钗髮饰、绫罗绸缎等物,一直不停地送进元侧妃宫里,或时不时就至元侧妃处品茗饮茶、用膳话家常,甚至留宿。皇太极如此宠疼元侧妃,无疑是隆宠愈深,所招致之嫉怨愈沉,宫里其他妃嫔自是表面同欢,骨子里却妒恨不已。
虽说皇太极知不该过于专宠,然而宫里久无初生儿,听闻珍儿有身子的喜讯,他心里自当欢喜,再有为人父的机会,难免喜悦,会多在意、多投注些关怀亦是情理之中。只歎珍儿憨直毫无心眼,对皇太极的荣宠只知一昧承受,却忽略要他雨露均霑,对其他姐妹们要更为好上加好,于是宫里一班姐妹只表面待她和善,背地里实则都想要见缝插针,若能逮着机会便要捅她一刀最好。
夜里,玉儿挑灯坐在窗下赏雪,一旁翘头几案上所写的毛笔字早已经乾了。渲纸上「青丝绾君心」五个字,已不知写了多少,无奈的是不管怎么写,仍唤不回君眷君至。见其笔力虽遒劲,然而却似乎带着些许无奈与沧凉。
窗外黑压压一片,有着矇眬的月华光晕,薄薄染上乌青的夜空,是时漏进几点星茫,几缕柔光,又飘起点点如棉絮般的小雪,似有种凄清冷淡的愁绪在心头萦迴不去。依稀记得,皇太极还是贝勒爷时,曾柔情缱绻地对她说: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怎料才多久光景,他心底美人却已不再是她。
她走至屋外廊檐下,伸手掬过点点小雪,是时雪花缓缓荡进手心,一如荡进她心房,落下,不一会儿便消逝得无影无蹤。化了水的雪花,只觉冰凉却不再具有可以得见的形态,不正若美好事物,(推荐阅读:换妻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往往只短暂停驻,又或者稍纵即逝?唉,她轻歎了口气。一样的雪景、相同的月光,有君在,便是浓情迤逦,流光浮影,踏雪寻梅去的兴致。君无傍,即便雪景再美,也只是索然。
往元侧妃的宫里看去,黄澄澄柔蔼的宫灯亮起,似有欢声笑语溢出,与此时凄清独处的她,竟有些强烈的对比拉出。
哲哲来到玉儿处,见她暗夜凄立,有些于心不忍,遂上前。
「玉儿……」哲哲拉着她的手臂,轻唤。
玉儿回神,向哲哲请安。「玉儿给姑母请安,姑母吉祥。」一想起自己曾和病中的沉璧近过身,便要与哲哲保持距离。「姑母怎会来玉儿这里?玉儿这几日陪同沉璧,怕是身子上有痘毒,姑母应暂且和玉儿保持距离才是。」
哲哲笑,提醒道:「不碍事,我早已出过痘,又岂会害怕呢?」
「也是,是玉儿傻了。」她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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