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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入侵皇宫这种事 065.入侵皇宫这种事
北御门很快地来到了联络班专用的帐篷,却没有联络班的士兵在。在他的询问之下,帝列金的联络兵似乎去跟赫罗做联络,原本联络班的士兵就比较少,会碰上这种状况也是情有可原。虽然在场有哈马杜斯的联络兵,但他们并不能使用帝列金的联络水晶。
「我来我来。」
知道席特他们所带去的潜入用联络水晶跟普通的联络水晶不同,为了不被侦查到,需要双方都给予魔力。听到需要给予魔力的当下,北御门毫不犹豫地走上前。看着正闪耀着光芒不停旋转的水晶,就像铃声响不停的电话,北御门伸出手推了些魔力过去,零碎的声音才从那头传来。
「通了?」
「席特大人!」
「小声点!闭嘴听我说!」
稍微沉重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起先北御门还听不太出来,但是当那熟悉的怒骂传来后,他多少肯定这个席特就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席特。
士兵们被吓得不敢说话,席特继续道,
「我们已经在皇宫里了,多洛斯并不在卧室,但人还在皇宫里,所以我们要扩大搜查範围。」
「嗯嗯。」北御门应了声,「然后呢?」
「我要你们告诉帝列金的将军现在我们还很安全,要他注意好托尔……」
席特讲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等等,你是谁?为什么听到你的声音总觉得很火大?」
北御门的脑海里浮现了席特那张咋舌的表情,他咳了咳,「你好,席特,我是北御门。」
「北御……笨蛋门?」
「……」
他刚刚明明叫对了,为什么要突然改口?何况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个绰号?难道席特私底下都这么叫他!?北御门陷入了小小的打击中,不过席特并不理会他的沉默。
「去告诉藤川,叫他盯紧托尔,我们接下来要先处理掉皇宫的联络班,搜索多洛斯。」
他接着说,「之后可能没机会联络,抓到人的话我们会马上回去。」
「……好,我知道了。」北御门趁着席特还在赶紧问,「席特,为什么你用的是帝列金的水晶?」
「因为我的摔坏了。」
「……」
等等,既然席特也在的话,那碧莲娜……
「喂,那碧莲娜是不是……」
北御门话说到一半,水晶就暗了下来停止转动,他本来只是想问碧莲娜是不是在他身边,居然就这样挂了他电话,何况他也很担心诺九的情况。
「真是小气欸……」
北御门啧了声舌,妹控就是妹控,问一下也不行!
不太愉快的北御门盯着站在一旁的联络兵,「联络藤川的水晶是哪个?」
「呃,这、是这个。」
能跟席特那样说话的人想必也是帝列金的高层,哈马杜斯的士兵不敢多说什么,赶紧将水晶递给北御门。接了过去,北御门果断地施了点魔力,联络水晶缓慢地浮了起来,然后在空中散发七彩的光芒旋转着。
没一会儿,藤川的声音就从那头传了过来,熟悉的嗓心听的北御门心痒痒,顿时心情好了一大半。
「什么事?」
「席特说多洛斯不在卧室,他们要加大搜查範围,要你盯紧托尔的行动。」
北御门乖乖地转达着席特所说的话,藤川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
「北御门?」
「……嗯、嗯。」北御门有些提起心的应着,担心藤川还在生他的气。
「……」不过藤川只是稍微叹了口气,「席特还说了什么?」
他早就知道北御门不会乖乖地待在帐篷里,没想到居然会跑到联络班那边。
「他说他们会先处理掉皇宫里的联络兵,继续寻找多洛斯,短暂时间不会有联络,抓到人会直接回来。」
「我知道了。」
「藤川,你还在生气吗?」
「对,我还在生气。」
「……」北御门忍不住低下了脑袋,心情有些失落。
显然藤川想像的到他的反应,听他沉默了下来,藤川语气略带无奈,「身体好多了?」
「嗯。」有些纳闷地应着,北御门解释道,「我出来发现没有人可以接席特的联络水晶,才过来帮忙的。」
藤川舒了口气,「乖乖在营地里待着,知道吗?」
「好。」瞧藤川的语气放软了些,北御门赶紧答应他,「我不会跑出去的!」
过一会儿,藤川切断了通讯,他叹了口气,专注于面前的浩大阵仗与虎视眈眈的托尔。
席特要他盯紧托尔,就是怕托尔会回到皇宫去,虽然这里离皇宫有点距离,但这对托尔来说必定不是问题。
希望潜入皇宫的行动能够一切顺利。
没他的事情以后,北御门又跑回去树上待着,他的心情放鬆了些,因为藤川的语气有着对他的妥协。
一边看着藤川的身影,他一边回想起席特的话,如果抓的到多洛斯,应该也会抓到瑞科吧?毕竟诺九都跟去了,而赫罗的目标又是瑞科……
突然间,托尔跟他说过的话从脑海中窜了出来。
——就算人被绑走了,打烂阵营就行了。
等、等等,这不就代表不管怎样托尔都会跟藤川打起来吗!?
苦着脸,北御门才刚放下了心又马上悬了起来。
同个时间,潜入皇宫的众人。
诺九收回了自己的联络水晶,看着碎裂在地上的残骸,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不过就是哈马杜斯的士兵接收到讯息的时间晚了点,席特竟然急躁的摔破了水晶。
「……」
诺九是没说什么,但席特总觉得他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怎么?」
「没什么。」诺九淡淡地道,「沉些气吧。」
「……」
可惜席特就是生来脾气暴躁,看着他就要反驳,碧莲娜马上挡住他,
「哥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被碧莲娜给挡了下来,席特只是啧了声舌,果断地放弃争吵,「知道了。」
「好了,现在的问题是,皇宫的联络兵会在哪里?」碧莲娜鬆了口气。
席特回答,「按照惯例,二楼?」
「不会因为你们知道皇宫的布局而换位子吗?」诺九疑问道。
他们现在位于皇宫的最顶层,维尔若夫的皇宫比较矮,仅仅只有三层楼,而他们现在就是在三楼的多洛斯卧房。
「嗯……」碧莲娜思考了会儿,「要不直接从三楼找到地下吧。」
「这么说来,地下的密道跟密室最多了。」席特补充道。
「分开行动。」诺九乾脆地插嘴,「皇宫就左右两条楼梯吧?」
碧莲娜点了点头,这样子是可以不放跑任何一个人没错,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抓到机会往上逃去躲起来。加上按照她对多洛斯的了解,卧室有的密道绝对是直接通往皇宫外头,但是多洛斯绝对不会选择逃出皇宫,因为这里还有他视如生命的财产。皇宫外头她也有派士兵做埋伏,事情跟他们料想的差不多,多洛斯把士兵都派出去让托尔带队,只有少许留在皇宫。
为了保险起见,碧莲娜也让几名士兵留在多洛斯的卧室,避免他偷偷溜回来。
事不宜迟,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碧莲娜拿出了张地图给诺九。
「我不知道这派不派得上用场,但应该可以让你参考附近是否有密道跟暗室。」
她跟席特基本上都已经把皇宫逛到烂掉了,毕竟小的时候常常在皇宫里玩耍,长年的记忆烙印在他们的脑海里。虽然不知道多洛斯会不会多做改造,但就他那颗鸡蛋脑袋,就算皇宫做了改变,也一定是那个奸诈的大臣瑞科在旁作乱。
等诺九收下了地图,碧莲娜继续道,「不管是抓到多洛斯或瑞科,不要多做停留,直接带回营地。」
「你确定?」诺九反问,「托尔可是在那里待命喔?」
如果抓到了人还被托尔抢回去的话,那他们这趟潜入就可以说是白做了。显然碧莲娜他们有考虑到这点,只见她笑了笑,似乎有什么计画。
「没关係,就是要带去他那里。」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诺九也不会阻止,他继续问,「那么,你不让士兵跟着我吗?」
再怎么说自己都是其他国家的人,就这么放任他一个人行动没关係吗?
理解他的意思,这次是席特站出来说话。
「你是跟藤川同样地位的人物。」席特难得神情严肃,「所以我们会给予一定程度的信任。」
碧莲娜在一旁同意地点点头,「嗯,何况之后有可能变成同盟国呢。」
「再说,有士兵反而对你碍手碍脚的吧?」席特的严肃在霎那间用了调侃替代。
「……」
诺九没多说,只是转过了身,逕自走到了门边,「走吧。」
兵分两路后,诺九沿着左边的走廊搜索着,儘管士兵的数量有所减少,但走廊上还是有一两个士兵站岗。对于擅长隐藏气息的诺九来说,要安静地杀掉这些士兵并不是问题,不过他难得穿上了帝列金的军服在外活动,为了不让血液溅髒衣服,诺九选择了比较麻烦的方式。
他利用水球强制套在沿路的士兵头上,强行夺走了他们呼吸的能力,毫不留情地放倒了一个又一个人。皇宫里的士兵一点警戒心都没有,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他得手。
不过再怎么顺利的事情,也还是会遇到一两个小意外。
正当他解决楼梯前那条走廊的士兵时,另一名士兵从楼梯正好走了上来,撞见他确认士兵死活的举动。
「你、你是谁!」
士兵紧张地大喊,皇宫里出现了刺客让他措手不及,这就是训练不足的关係。
仅仅是一瞬间,诺九的人影消失在他面前,士兵错愕的四处张望着,直到下一秒,锐利的刀子抵在他的喉前,诺九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闭嘴。」
自耳边响起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召唤,士兵被吓得全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倘若是训练够的士兵,就算会面对死亡也应当要立刻通知其他人,或是试图对他做出反击,而不能像现在一样直接溃败。看来传闻所说的训练不足果然是真的,看来除了托尔以外,这里的士兵根本不堪一击。
「多洛斯在哪?」
诺九阴沉地说着,刀锋的锐利更是压近了些,脆弱的皮肤渗出了一丝血红,「说。」
「……」
感受到颈间的压力,皮肤被割开的刺痛感,士兵的冷汗直流,他咬着牙,什么话都没说。
「不说?」诺九点了点头,「那,联络兵在哪?」
「……」士兵仍旧闭嘴,不吐露半句。
还行,至少不会为了求饶而出卖情报。
同时,这也让没有多少耐心的诺九很快地就放弃了逼问的这个想法。
「既然不说,那你也没用了。」
收回了小刀,诺九一甩上头的血迹,不理会这名士兵就準备离开。
只不过找回一命的士兵这次并没有沉默,他看着诺九的背影,怒气油然而生。
「你会后悔的!帝列金全都是没用的家伙!我现在就——」
士兵的怒吼硬生生地被截断,心口上的窟窿夺走了他的生命,不远处,一抹暗红还在跳动着,然后,缓换停止。顺着那空洞的延伸,大量的寒冰逐渐包覆住了他的身体,士兵连哀号都来不及,便维持着苦痛扭曲的面容,跪倒在地上逐渐死亡。
整个空间顿时静了下来,诺九回头望了一眼,眼神既冰冷又无情,好似那夺人生命的寒霜。
「真笨,帝列金不是你批评的起的。」看着那慑人的画面,诺九轻哼了声,「亏我特地饶你一命。」
诺九对于帝列金的敌人从不手软,以前是,现在也是。
杀人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是赫罗的命令,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愿意,他的命是因为赫罗才得以延续,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赫罗跟帝列金做出任何批评。他不是个好人,为了达成主人的目的,他能做出任何事。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起了北御门那张单纯到有点傻的面容。
记得方才跟席特联络的人就是北御门,那就代表他已经成功到达哈马杜斯的营地里了……也好,在营地里,至少他还不会见到太多的打打杀杀。
北御门太乾净了,同样的,也太天真。
但是很奇怪,诺九不想让他见到任何死亡,彷彿北御门那张脸上会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这是他打从心底不愿意见到的。明明他们相处的日子仅仅短短的三个月,却好似有股魔咒让他的心里产生如此强烈的心情。
也罢,让双手染血的事情让他们来做就好了。
赫罗的身边,确实是需要他这样纯净善良的人,毕竟他们并不会反驳赫罗的任何决定。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第一次时间看到北御门跟上来的时候把他赶回去,因为他知道这是赫罗的希望,就算他知道北御门有可能遇上危险。。
拍了拍军服沾染上的灰尘,诺九继续搜索行动。
来到二楼,诺九照着行动继续放倒沿路见到的士兵,途中有几次遇到了可能是比较熟悉战斗的老兵,让他花了点时间跟力气才让他们全都闭上嘴。时间是有些耽搁,但是很幸运的,让他很快就找到了二楼的联络班所使用的房间。
里头如同他预料的没有半个人,看着满房间的联络水晶,诺九毫不犹豫地一次将水晶全都破坏殆尽。单方面的水晶被破坏的话对方并不会马上察觉到,而是要到使用的时候才会发现,虽说应该还有其他联络水晶的存在,这样做可能会惊动到托尔他们,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中断任何联繫的机会还是最快的。
确定屋内没有任何人的时候,诺九看了眼地图,上头写着二楼没有密道跟暗室。
「……」
不过很奇怪啊,他总觉得有人的气息……
难过说这里后来有多开密道或是暗室之类的东西?
诺九屏住了气息,仔细地察觉人类的气息,一边,他凝聚起风元素,如果这里还有多出来的房间,那么风元素的流动势必会不太一样。走过了四面墙壁,全都正常的很,地板似乎也没有问题,诺九最终将视线放往了天花板。
诺九慢慢地飞了上去,巡过了整片天花板后,终于在角落处发现了不对劲。
「……」
这是一个暗门!
没想到还真的有额外建造,而且还是在天花板……这么说来上头的隔间应该是三楼独立出来的空间吧?难怪他在三楼的时候都没发现。
舒了口气,诺九懒的偷偷摸摸了,乾脆直接推开了暗板,人就这么盘着腿飞了上去。
果然,突然其来的声响吓到了屋内的人,众多的联络水晶排在前头,数名士兵看起来像是準备要与谁联繫,不过由于诺九的出现,让他们一时停下了动作,怔愣了几秒。多亏他们怔愣的几秒,诺九毫不犹豫地用他所擅长的冰魔法,一口气让所有的联络水晶在一瞬间冰冻,尔后碎裂。
等到联络水晶全都成了碎屑以后,诺九这才拉了拉帽子挥挥手,打声招呼,「呀。」
「你、你是谁!」士兵们在看到水晶全都碎裂后乱了手脚,「通报!快通报!有敌人!」
瞧他们纷纷拿出小型的联络水晶,诺九赶紧打了个响指,数个小冰刃冲着他们手上的联络水晶飞去。
「在敌人面前拿出东西,这样不行喔。」
冰刃全都準确地砸在水晶上头,连他们备用的联络水晶也在一瞬间失去了效用。联络班虽然会使用基本的魔法,但是比起战力来说,还是比不上法师或是战士们。
「你是谁?哈马杜斯的走狗吗!」
「我们刚已经通报整个皇宫了!你走不出去的!」
七嘴八舌的怒骂声接连传来,诺九听得有些烦躁,他轻叹了口气,这种密室的空间很小,魔法轻而易举就能命中。一连让五颗水球率先夺去了五个人的性命,诺九留了两个联络兵,淡淡地开口。
「能告诉我多洛斯在哪吗?」
一个看起来比较冷静的士兵瞪着诺九,「我不知道。」
「……」诺九眨了眨眼,看向躲在他身后不停发抖的士兵,「那你能告诉我吗?」
「……」那名士兵连眼睛都不敢看向诺九,「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吗?」诺九点了点头,「那不好意思,因为你们是联络兵,所以……」
「哇啊——!!」
诺九的话还没说完,后头的士兵就想要逃跑,但是诺九的动作更快,招出了一颗水球马上就砸了过去。没料到那名士兵居然抓过比较冷静的另一名士兵挡在面前,水球直直的砸在他的脸上,夺去了他呼吸的能力。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逃跑的士兵立刻跳下了暗房,往外头跑去。
啧了声舌,诺九正準备追击时,却见到方才被当挡箭牌的士兵脸色狰狞,嘴巴一张一张的说着什么。太多的泡泡冒出来,诺九听不清楚,但是看那个嘴型,似乎是说着——陛下。
一瞬间,诺九立刻离开了暗室,看着那名士兵落荒而逃的背影,他马上追了过去。这才发现那人身上有着使用过魔法的痕迹,只是在那人心情的极度不安定下魔法解除了,另一张面容出现在诺九眼里。那张面容虽然不是多洛斯,但却让诺九中了大奖。
是赫罗下命擒拿的人物——瑞科。
是谁替他用的魔法?居然能够骗过自己!诺九有些讶异,但同时也因为找到了赫罗的目标而燃起了斗志。很明显不会是多洛斯跟他自己下的魔法,毕竟多洛斯的战力是低到出名,而瑞科则是没办法使用太强的魔法,他的一生都奉献在贪图财产跟榨取人民了。
诺九死死地追着他,可是比起他来说,瑞科更了解皇宫的构造,一下子就不晓得躲去了哪里,唯一能够知道的,就是他往一楼跑去。瑞科一定会通知皇宫的其他士兵,这件事情比较麻烦,诺九没有时间犹豫了,为了不让他们能够联络到托尔,他必须快速解决。在刚刚他追着瑞科跑的时候也放倒了不少士兵,二楼大概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
压低了帽沿,诺九的眼神因瑞科的逃窜显得更加阴冷,替那面无表情的脸添了一层恐怖。他走到了一楼,少了方才的悠哉,庞大数量的水球涌现在他身边,做好了随时攻击的状态,而随着他的不悦的心情,那些水球似乎带了点慑人又刺骨的寒气。
赫罗下令要他抓到的人,没有一个跑的掉。

066.按照预定的发展 066.按照预定的发展
对于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跟他玩捉迷藏是最糟糕的事情。
诺九平时虽然懒懒散散的毫无干劲,就连跟北御门训练的时候他大多都是坐在一旁动动手指,但是此刻,鲜少有情绪起伏的他,明显很不耐烦。
瑞科的逃跑的确造成了骚动,些许士兵接二连三挡在他的面前,诺九好歹也有足够成为一名将军的能力,数名士兵根本无法阻碍他,只不过因为这些士兵的缘故,拖了他一些时间。
拖时间就是此时最不能发生的事情,这件事让诺九的心情变得更差,手法显得更加不留情,尸横遍野的模样惨不忍睹,皇宫在一瞬间似乎成了地狱的拟态,而诺九就是此刻猎取性命的死神。
他并不在意当碧莲娜他们看到这副情况的时候会怎么想,因为就连身为维尔若夫人民的席特也会选择杀死他们,儘管这不是碧莲娜所乐见的。
一路追到了一楼的深处,走廊的尽头没有暗房也没有密道,房间也没有半个人影,通往地下的路口被诺九下了魔法,若是有人只身进入的话他就会察觉到。诺九仔细的思考着瑞科有可能去的地方,一边反身往回走。几分钟后,就在他经过紧闭的大门时,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这么说起来,刚才往深处追的时候似乎没见到瑞科的正面……
「那些有病的家伙……」
此时的瑞科早已逃到了皇宫外头的森林里,不停的咒骂着,「托尔那没用的东西!」
幸好他在联络兵暗室的时候拿手下挡了一发攻击,刚才又把士兵的长相稍微做了更改,让背影看起来就跟他 一样,成功的把追着他的诺九引到了皇宫深处。在皇宫里留点士兵果然是对的,上不了大场面至少还能当当肉盾。
「国王跟将军一样没用!」瑞科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一边咋舌,「还好我都把钱拿走了……」
确定四周没人,瑞科蹲在草丛边,试图掩盖住自己的身影,同时也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联络水晶。虽说他的魔法跟体能都很差,但要启动联络水晶还是可以的。
冒出了些汗,瑞科心急如焚地等着对方接通,现在的维尔若夫只要是皇宫周围,哪里都不安全。
等了一会儿,水晶终于有了反应,瑞科赶紧压低音量喊道,「大人!」
「怎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略带责备,「不是要你别主动找我吗。」
「非、非常抱歉。」
这种小型水晶并没办法看到对方的长相,儘管如此瑞科还是吓得赶紧放低身子。
「大人,维尔若夫已经快不行了,多洛斯在皇宫一定会被哈马杜斯抓走的……」
「不行了?」那人的语气里似乎不太在意,「佛贝托尔呢?」(推荐资讯:n个男人轮流上的故事,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他根本没用!他听从多洛斯那个白癡的话带着大兵去哈马杜斯的营地,可是哈马杜斯的刺客早就深入皇宫了,就连我都差点就要命丧黄泉……」
那头沉默了会儿,再次开口时带了些笑意,「没想到那些小娘们也会用暗杀这种方法。」
「他们有帝列金做后援,刚才一个帝列金的士兵就把皇宫里的士兵都杀了。」
「一个?」那人哼笑了声,「你们也真够不堪一击,一个小毛球身边的人就能把你们逼死。」
瑞科咬着牙,只能接受他的鄙视,「现在该怎么办,大人?」
他很是慌张,「该死的帝列金刺客还在皇宫里,我是不是……」
「你说谁该死?」
冷不防地,一道声音从瑞科的身后传来,让他的话硬生生地全都吞了回去。
「说谁?」诺九悠哉地走到瑞科面前蹲了下来,脑袋一歪,「你吗?」
「……」
瑞科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只能跌坐在地上,而原先浮在空中的水晶也在一瞬间黯淡了下来,看来是被对方给切断了通讯。
诺九拎起水晶,眨了眨眼淡淡地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你……你……」瑞科大喘着气,那双细眼皱的难看,「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在……」
「为什么会在这里?」诺九悠悠地道,「暗杀者必须要懂得掌握蛛丝马迹,况且,我还是法师呢。」
说完,他不等瑞科回话,「我回答你的问题了,换你。」
他晃着手上的水晶,决定给瑞科三秒钟的时间回答。
「……」
瑞科起先是沉默,随后哼笑了声,「你不过就是帝列金的狗,我是不会说的。」
「……」
看来连三秒都不用,诺九冷下了双眸,手上的水晶突然间就被寒霜给爬满,他轻轻一捏,便裂为细微的碎屑落在地上。
「捏死你,就跟捏水晶一样的简单。」
「废话少说!我的身后可是有那位大人,你们这些人都等着受死吧!哼哈——」
瑞科的话又一次被打断,诺九克制住自己拿刀往他咽喉一割的冲动,仅仅是利用风魔法让远处的一颗石头快速往他头上砸过去,重力加速度之下马上就让瑞科翻了白眼晕过去。
叹了口气,诺九施了个中阶光魔法,利用光文字狱将瑞科禁锢了起来,本想抓着绳子带着他直接飞回去营地,碍于他怎样都不想碰到瑞科,最后只好使用两人份的重力魔法,带着瑞科迅速的往哈马杜斯的营地过去。在这途中,他有感受到地下的入口有着两三个人左右进入,应该就是碧莲娜他们。
诺九在高空中望了眼远处的皇宫,希望他们也能顺利才好。
当待在树上的北御门发现营地又有动静的时候,已经试过了快半小时的事情。
不得不说那些上万名的士兵要一直罚站真的很辛苦,要不打个商量两边都别打了嘛……
「诺九大人!」
「诺九大人回来了!」
「哈马杜斯将军他们还没回来吗?」
士兵们在下头忙碌地跑来跑去,北御门恋恋不捨地望了藤川的背影几眼,这才溜下大树。
当北御门来到诺九所在的帐篷时,正看见他指挥着士兵綑绑着瑞科。由于持续使用光文字狱会一直消耗魔力,避免之后战争爆发的时候出意外,诺九决定换成帝列金军队用的魔法绳,比一般的绳子还要坚固许多。等到把瑞科仔细地绑起来之后,诺九带着北御门出了帐篷。
「你没事?」诺九看着他,确认他的状况。
北御门尴尬地摇摇头,「我是没事,只是惹藤川生气了。」
「……」诺九同意地点点头,「他知道你不见的时候脸色可怕的都快杀人了。」
「哈哈哈……」苦笑了几声,他接着说,「你抓到瑞科了,那碧莲娜他们呢?」
「碧莲娜?」
诺九一愣,随后便理解北御门指的人,「你是说哈马杜斯将军?他们还在皇宫里搜索多洛斯。」
「那他们会回来吗?」
「会。」诺九淡淡地道,「再怎么说她还是哈马杜斯军的将军,都交给藤川并不好办。」
「原来如此。」
在北御门的印象里,碧莲娜还是那副笑脸迎人,活泼又友善的模样,几个月的时间就让她成为了将军,不知道现在变得怎么样了?两个人一定变得更厉害了吧……
「你脸色好像不太好。」诺九突然开口,「真的没事?」
「啊?」北御门眨了眨眼,这才搔搔脸颊,「我好像是发烧晕倒了才被藤川带回来的,不过现在没事了。」
「发烧……你昨晚露宿野外?」
北御门想起贫民窟的大家以及可爱的吉尔,他笑了笑,
「不算啦,我在屋子里过夜,只是有点冷而已。」
「……」诺九思考了会儿,「在维尔若夫的外圈?贫民窟吗?」
一惊,北御门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还真的跟藤川想的一样。
「藤川说的,说你大概会去那。」诺九看了眼藤川的方向,「他可是找你找了一整天都没找到人喔。」
「……」
找了一整天……
北御门蹙起眉,心隐隐约约地泛疼,倘若今天立场对调,是他找了一整天都没见到藤川的身影,再次见到的时候他却遭受攻击最后还生病晕倒……他一定会急的不知所措,无法冷静,也难怪藤川会这么生气。
北御门跟着看往藤川的方向,决定了这件事情结束后一定要好好地跟他道歉。
「对了,这件事情要赶紧跟藤川报告……」
「我去我去我去!」
「……」看着北御门闪烁的眼神,诺九点了点头,「那我去联络陛下。」
交代了北御门要转达的事情,诺九走去了专门联络赫罗的帐篷,而他则是来到了联络班的帐篷。
「我要找藤川。」北御门笑咪咪地问道,「藤川的水晶是哪个?」
士兵看起来有些吓到,赶紧拿起其中一个水晶,「是这个,北御门大人。」
「诶?不用称呼我大人啦。」北御门扁着嘴。
「不、不行,北御门大人就是大人。」联络兵赶紧弯腰。
「……」
不理会他,北御门逕自启动了水晶,殊不知士兵们会这么紧张的理由——就因为他是将军大人奋不顾身冲到敌人领地去救回来的人,那铁定是对帝列金重要无比。
虽然跟事实有些差距,不过也差不多了。
「怎么了?」
随着水晶转动,藤川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听的北御门不禁勾起嘴角,他从以前就喜欢听一些游戏动画里或是广播剧里头好听的声音,觉得那些声优们除了厉害还是厉害。只不过他是第一次这么喜欢听一个人的声音,尤其这嗓音的主人还是他的情人,让他一听就能露出笑容。
「诺九回来了,让我转达事情。」
似乎是知道他心情不错,藤川舒了口气,「诺九回来你这么开心?」
「才不是呢,是因为可以跟你说话。」
北御门毫不怕羞地说着,反正士兵们都站在他的身后,他也看不到他们现在的表情。何况他难得可以跟藤川说话,他才不会吝啬呢!
「……他让你说些什么?」
藤川的语气有些放软,看的出来北御门的话让他心情好了些。得意的北御门嘿嘿地笑了笑,乖乖地转达着诺九的话。
「诺九抓到瑞科了,现在他被关在营地最里头的帐篷。」北御门认真地说道,「还有,瑞科身后看起来还有其他人,应该可以从他身上问出一点东西。」
「嗯。」应了声,藤川问道,「多洛斯呢?」
「不知道,碧莲娜他们还没回来,席特的联络水晶坏了,所以短暂不会联络。」
「诺九说皇宫大部分的人都被放倒了,他们应该没事。」北御门边说,边疑惑,「被放倒的士兵不会醒来吗?」
「……」
藤川沉默了会儿,诺九的放倒没意外的话那些士兵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不回答他,藤川接着道,
「托尔也没有行动,看来是没收到消息,加上皇宫的派兵应该不多,抓到多洛斯只是时间的问题。」
说完,藤川叹了口气,面对托尔的压力真不是盖的,随时都要注意他是不是有什么动作,精神都得绷着。
「还有吗?」
「没了。」北御门顿了会儿,「你们还要继续等吗?托尔会不会突然进攻?」
「不会,因为哈马杜斯倍受人民喜爱,他如果要开战,势必等到国王被抓走的时候才有理由。」
「不会随便找个罪名安下去就开战吗?」
藤川笑了笑,「可以,但是看来他不想这么做。」
「哦……你们乾脆解散嘛,不要在那边罚站了啦……」
北御门有些失落,既然多洛斯被抓住是时间的问题,那藤川不就是等着跟托尔开打吗?
听得出他语气的不同,藤川安抚道,「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
才不是有没有办法的问题,是他担心藤川会受伤啦……
在战场上的藤川没办法说太多,很快地就切断了通讯,北御门扁着嘴,皱着眉转头看向其中一个士兵。
「联络藤川的水晶只有一个吗?」
「呃,不。」士兵有些恭敬地道,「联络班还有两个当作备用。」
「那这个给我,可以吗?」
「可以,请北御门大人收下。」
点了点头,北御门嘟嚷了声谢谢,便噘着一张嘴走了出去。
才刚走出来,就碰巧遇见出了帐篷的诺九,瞧北御门一张脸不甘不愿,诺九凑了过去。
「被藤川骂了?」
「没有。」北御门摇头,「只是不想看藤川受伤。」
「还没开打呢。」诺九歪过头,「你觉得藤川会输?」
「才不会呢!」像只炸毛的猫,北御门蹙起眉,「可是一定要打起来的话多少会受伤嘛。」
「……」
老实说诺九自己也不知道托尔到底有多强,藤川有没有办法应付,会不会受伤,全都是未知数。
不过也没办法,他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现下也只能依靠藤川撑住大局。
「反正,你可别溜出去营地。」
诺九跟着警告他,接着说,「我要去替维尔若夫做道防护壁,你好好待在这里。」
「……」北御门卸下不满的面容,他眨眨眼,「防护壁?」
「嗯,起先以为会在皇宫开打,所以哈马杜斯在那边下了防护壁保护国民。」
叹了口气,诺九继续道,「可是现在战场转到哈马杜斯的营地前,这里离贫民窟不远,为了防止城镇受到重创,陛下要我先去下防护壁。」
「赫罗?」北御门一脸狐疑,「他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
该不会是觉得多一份破坏就会拖晚一些人民开始种植药草的时间,会拖延到效益之类的吧?
「陛下认为重建工作很麻烦,而且会延后人民工作的时间。」
「……」
还真的是啊……
「我知道了。」北御门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可是你用了很多魔法了吧?没问题吗?」
他记得诺九在帝列金的营地也下了全方位的大型防护壁,刚刚才刚从入侵皇宫的工作回来,现在又要去维尔若夫的附近下一层防护壁。再怎么说维尔若夫也是大国,就算只是战场的周遭,也要比营地大上许多。
看他的表情,诺九拉了拉帽沿,捲翘的橘色髮丝在阳光下显得温暖好看,而他的表情仍旧没有改变。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师,还不至于让你担心。」
虽然诺九还是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北御门却觉得他有些得意的笑着。
「好啦。」北御门笑着挑挑眉,「小心点。」
应了声,诺九很快地选了条绕过多洛斯军的路线,离开了营地前往不远处的维尔若夫。
一下子又闲了下来,北御门理所当然地又溜回去那棵大树上,除了跟士兵要了望远镜以外,还把水晶放在斗篷里头的暗袋里,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使用。
……可以的话,他倒是现在就想马上跟藤川说话。
北御门用望远镜看着远方,托尔跟藤川的身影一下子清晰了起来,那密密麻麻的士兵也让人更加震撼,恐怖的人数轻而易举地就能将他淹没,回想起赫罗曾说过十万的士兵数量算少,那么在场的二十万差不多等于一个国家该有的士兵数量吗?还是比起现在的还要多更多?
这种感觉让他起了些鸡皮疙瘩,他不敢想像开打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他看了看托尔,脸色少了上次见到的红润,也许是因为没有喝酒吧?他直挺挺地站着,脸上带着些许悠哉的笑容,那笑却让人有些发寒,明明豔阳洒在他的身上是如此温暖。
没办法忘记当时托尔是什么样的感觉看着自己被攻击,北御门哼了声,把视线放到藤川身上。
还是他们家的藤川更加威风凛凛,披风帅气地唰在后头,金色耀眼的头髮随风吹起,看着藤川诱人的颈项,北御门突然怀念起自己可以随时随地抱着他的日子了,藤川的手很漂亮,他喜欢自己被他用手摩娑着脸庞的感觉。
而顺着那颈肩下去,就能看见性感的锁骨,藤川在私底下总是穿着棉质的简单上衣,手臂的线条,身材的曲线轻而易举就能看的出来,每次都让北御门口水直流。
他已经有免疫力了,他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流鼻血,但是口水是他无法控制的!
可惜的是披风几乎把他的身材给挡了起来,从背影只能看见一个……很帅的背影。
北御门吸了吸鼻子,把神智从脑海里的想像抽了回来,这才发现藤川的举动似乎不太一样,看起来好像在注意着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北御门在瞬间就理解了,同时,精神也随之绷紧。
托尔此时已经不在空中,他降下了身体听着士兵跟他通报的事情,这个举动让北御门跟藤川的视线都没有离开他,藤川甚至将手按在狄刻上,做好随时应战的準备。
下一秒,士兵退下的时候,托尔抬起了双眸,看着高处的藤川。
他笑了笑,紧接着,慢慢地走了过去。

<员工因业绩不佳被罚住院 不会真有人以为这是狼性文化吧
p>11.血染墨颜(有血腥场面,慎入) 他们要踏上楼梯的时候,墨染转头看着他们:「我…等一下可能会杀很多人。你们若是不敢看,就拉住我的银丝,闭上眼,我领着你们走。」
说着,真的从指间飘出两根银丝,放到他们面前。
「我不怕。」两人都坚定的对着墨染说,他们知道她绝不会害他们。
「那,要上了。」墨染收回银丝,墨眸转为紫色,尧琴之前看过,所以没有太惊讶,尘悬露出微笑,他就知道,墨儿会处处带给他惊喜。
几人步出石门,外头果真是聚集了满满的护卫,黑压压一片。
墨染没有多说废话,银丝四射,她一拉,最前排的护卫都已身首分离。
后排的护卫在征愣间,又是一颗颗的人头落地。
几次收放之间,围住石门的护卫们早已被清完,墨染白袖一挥,那些尸首全在一瞬间化为轻烟,没有尸体挡路,自然是通行无阻。
廊上全是护卫,这样的人海战术对别人来说可能很吃力,但墨染全程却只是动动手腕、手指,她神色自若,每走几步就有护卫的血喷在墙壁上,绽开的血花处处都是,墨染却仍是一身白,一点血汙都没沾染。
被尧琴和尘悬搀扶的两人听见四处传来的尖叫和闷哼声,他们努力瞇眼想看清楚情况,失焦的眼终于慢慢能够聚焦。
他们看到眼前的白色身影,她的身边像是有一圈光亮,她像天神一样肃清人间的罪孽,带领他们从黑夜走向光明,并且用锐利的圣剑为他们开闢新的方向。
墨染的紫眸此刻是毫无感情的,刚刚的情景她还深刻的记得,刚刚的愤怒和怜惜还能清晰涌现!她为身后的人杀出一片血路,心里无所谓罪恶感,此刻的她仍是清冷、仍是一切都入不了她眼的墨染!她是仙,可她此刻却不停的杀害生命,她是仙,可她的世界却是杀戮多于救赎!
她怨天,祢,究竟玩弄着多少人的命运?!
一路杀到门口,甚至能看到焰在对面和黑衣人聊天。
就在要离开的时候,正主儿终于出现。
一男一女,年龄约四十出头,他们的体型是身宽体胖的模样,他们的外貌是那种会汙染空气的长相。
当他们看到一名纤瘦的白衣女子突破重重人墙,并神色自若、完全无伤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原本满溢自信的眼中突然有了害怕,却又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命定九龙,可是尔等能玩弄的?」她终于轻启绛唇,一双紫眸燃着愤怒的火焰,她庞大的杀气宛如来索命的死神,冰冻的倾世容颜却又如高贵的神祇。
眼前的男女身旁有浓浓的贪欲之气,他们肩负多条的人命,方才行走在幽暗的长廊,她能清楚感觉庞大的、刺刺麻麻的怨气,对她控诉着、怨泣着!这样的人,枉为人!
直接断颈,太便宜他们!
看着墨染往他们走来,那对男女竟被她释出的杀气给吓得动弹不得,在他们眼中,她一身白衣,慢慢靠近的步伐似血莲绽放,左右摇曳的唱着死亡之歌,冥府的花无尽妖娆!
墨染身后被尧琴和尘悬搀扶的两人,他们癡癡的望着墨染的背影,虽然他们看不见墨染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墨染心中流淌的不平和巨大的愤恨,他们知道,她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他们强撑着破败不堪的身子,他们要亲眼看着!看这两个凌辱他们的人会得到怎样的报应!
「妳…妳快放下他们两个…」那名女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知、知道我们是谁吗?妳如果杀了我们…会被抓去关,会砍头的!」
「哦?你们是谁?」尘悬痞痞的问。
「我们可是、可是当今皇上的舅舅和舅妈!我们是皇亲国戚!」那女子白着脸,做着无意义的口舌之辩。
「哇,好害怕!」尘悬扑向尧琴:「尧琴哥哥,人家好怕!」
尧琴一时不太习惯,只好拍拍尘悬,「好了,不要怕…」
「知道怕了吧!那快放下他们两个,我们就饶你们一命!」那男的终于开口,并且一脸色瞇瞇的看着尘悬和尧琴。
「夫人妳看,这丫头后面那两名公子细皮嫩肉的…」
「仔细一瞧,那位不是瑶琴公子吗?」
「哈哈,若能让瑶琴公子在我们身下…那真是太爽快了!」
那女的点点头,「丫头,如果想活着走出去,就留下妳身后那四名公子,我们夫妻俩会好好对待他们!」
尧琴听见他们的对话,温润的声音带着隐忍:「死到临头,还这么无耻。」
尘悬也点点头,一脸痛心:「这世上竟然有人比我尘悬还要无耻。」
那两名被救出的男子,听见那名妇女的话,已经吐了口鲜血,再听到尧琴的话,忍不住点点头,最后是尘悬的话…再吐血。
「杀…杀了…」一直不说话的男子,终于开口,他眼中带着屈辱,还有无尽的恨意。
墨染没有转身,她问:「想亲手杀了他们吗?」
「好…」两名男子的眼中燃起了火苗。
她挥袖,那男子的双脚瞬间被银丝绑在一起,她拖着那男子的身体来到脚边,当然那妇女也是用同样的方式比照办理。
夫妇俩害怕的尖叫,却无人理睬他们。
「看什么热闹,拿工具来。」尘悬对空气一喊,一道道黑影『咻咻咻』的出现,一瞬间,地面上多出许多锐利的东西。
尧琴看看自己搀扶的男子,忍不住说:「再拿御寒的衣物来吧。」
又一道道黑影出现,他们用御寒的衣物把两名男子包裹得紧紧的,也为尧琴和尘悬递上新的大氅。
转身,见到他们都穿戴好,墨染準备开始用灵力帮他们治疗身上严重的伤口。
她才伸出手,就被尧琴和尘悬一人一边抓住,他们瞪着她的手指和手腕,不发一语。
「怎、怎么了?」紫眸退去,墨瞳惊讶的望向两人。
「墨儿,妳流血了!」尘悬心疼极了,他把墨染抱起来让(推荐阅读:夫妻交换经历,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她坐在他腿上,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是做过了几百遍。他不管在地上挣扎的两人,一屁股坐在那女子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尧琴焦急的左右翻着墨染的皓腕,也一屁股坐在那男子的身上,「是不是天冷,银丝割出血了?」
墨染一看,过一会儿才慢慢回答:「恩,好像是。」
三人都没听见屁股下面哇哇大叫的夫妇俩,直到墨染用灵力先治好自己的伤口,尧琴和尘悬才有余力注意四周情况。
被黑衣人搀扶着的两名虚弱男子,已经看呆。
刚刚在囚房没有看清墨染的模样,现在出来户外,雪花落在他们身上,唤醒他们麻痺的感官,然而在墨染回眸的那一刻,他们呆滞了。
妖异的紫眸,一瞬间变成漆黑的墨瞳。像是异世妖精突然变成了纯真可爱的娃儿。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用再多的形容词都无法形容她的美……美?似乎,连这形容词都无法配上她。
当那名叫尘悬的男子把绝世美人像猫咪似的放在腿上,他们竟然好羡慕他…还有瑶琴公子,竟握着她雪白的手,一副呵护备至的模样…三人的魅力,让人无法直视。
「好了,该换他们。」墨染终于开始为他们进行治疗。
小手隔着衣物发出绿光,墨染注意着男子的表情,直到他面色不再苍白,才帮另一名男子治疗。
被治疗好的男子喝着黑衣人递来的水,面色红润许多。
「外力造成的伤口可以治疗,但内在的营养要靠自己。」墨染治疗完,拍拍尧琴和尘悬的腿,三人终于离开那对夫妇的身上。
「真可惜,原本还想一直抱着呢。」尘悬对墨染抛媚眼,墨染看一眼,不受影响。
「你魅力退了不少。」尧琴笑着,换他揽过墨染,把她护在怀里,用体温呵着她。
「他们,是你们的了。」被嘲笑魅力不再,自信受创的尘悬,报复的踢地上的两人一脚,对着已经能够站稳的那两名男子说。
他们现在气色好了不少,穿戴整齐的衣物、稍微整理过仪容,虽然有些营养不良的感觉,仍看得出两人的相似度和好看的容貌。
「在报仇之前,先自我介绍吧。」方才比较能说话的男子先开口,「我们是双生兄弟」,他指着自己:「我是哥哥,司徒语焕。」再指向旁边的人:「司徒语浪。」
「恩。」墨染没多说话,她只有在面对尧琴和尘悬的时候有正常的情绪起伏。
两张几乎一样的脸,哥哥是举止从容,弟弟是万年冰山。
互看一眼,司徒两兄弟终于开始『行刑』。
墨染窝在尧琴和尘悬的中间,三人坐在司徒兄弟的对面,中间横着那两名有碍观瞻的夫妻,手上是黑衣人刚刚进城时买的热腾腾的肉包,无所顾忌的吃了起来。
两兄弟手上拿着锐利的刀刃,下手却不怎么重,看得出来有所迟疑。
「没杀过人?」尘悬怀疑的看了一眼。
「在想该怎么折磨他们。」司徒语浪咬牙切齿,冰山的面具破了,原来内在是火爆男儿。
「他们…….」尘悬原本要问问题,突然眼角瞄到几个偷偷摸摸的黑衣人:「再乱八卦,墨儿就杀了你们!」
一瞬间,清净许多。
墨染侧目看他,「我才不会乱杀人。」
尘悬笑嘻嘻:「我当然知道啦,墨儿最善良!连蚂蚁都捨不得杀!」
众人难以接话,一阵沉默。
「你们,怎会被他们抓住?」尧琴出声打破沉默。
两兄弟的脸色黯下,尧琴又说:「不想说,没关係。」
墨染点点头,冷漠的看着地上的男女,咬着一口又一口的肉包。
「我们…」考虑一阵子,司徒语焕说:「我们两兄弟四处游历,约四天前来到这里,因为银两不够,要到钱庄取银子。那时候这两人正好在和钱庄的老闆聊天,他们见到我们,主动和我们搭话,摆出好客的样子。我和语浪不想理会陌生人,换完钱就要走,谁知刚出钱庄就被一群护卫包围,他们打晕我们,我们一醒来就在囚房里。」
「醒来后,我发现我们的衣服被脱个精光,原以为只是劫财,想不到…」司徒语焕脸色发白:「想不到他们夫妇俩都好男色…」
「一开始他们还没用刑,过两天...我和语浪依然不肯轻易屈服,他们就用各种刑具逼我们开口求饶,逼我们说出请求疼爱的话语,我们宁死不说,他们、他们就在茶水里放了催情散,看着我们难受…所以后来我们不再动他们送来的食物和水…」他抓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
「哥,你说不出口,别说了。」司徒语浪脸色也不好看,「虽然这种耻辱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但看在你们拼死也要把我们救出来的分上,我就接着说完吧。」
「哥的个性比较柔,我的个性很容易冲动,但我俩都是很执着的人,不肯就是不肯,我因为性子较烈,所以被教训比较多次,导致痛到完全无法出声。」他踹那男子一脚:「他,想上我。」
墨染突然一阵猛咳,尧琴和尘悬神色怪异,连忙递温水给她。
「他把自己的那个放在我嘴上蹭,我觉得很噁心,手脚被绑住了,只好用牙齿狠狠撕咬。」
换尧琴和尘悬倒抽一口气,墨染拍拍两人的背。
「虽然下场是被揍到差点死掉,但至少不用被老男人侵犯。」司徒语浪又瞄了一眼胖胖的妇人:「她没办法侵犯我们,就想办法让我们上她。」
三名听众一起呛咳。
「我们看到她当然是硬不起来,然后……」司徒语浪没说完,司徒语焕摀住弟弟的嘴,他哀求道:「弟弟,你还是让我说吧…」
三人齐刷刷的点头,百分之百的赞成。
「咳,」尴尬的清了喉咙,司徒语焕开口:「后来他们想尽办法餵我们吃动情的药,想要看我们两兄弟…….违背伦理的模样,我们不肯,最后才被他们吊起来,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天,原本以为已经要死了,你们就出现了。」
尘悬吃完肉包,俊魅的脸堆着笑:「那你们一定要狠狠折磨他们。」
「这…」司徒语焕脸色微红,看向墨染:「还是让墨姑娘来惩治他们吧。」
司徒语浪也同意的点头:「那几圈肥油我实在是割不下去,我怕油会乱喷,如果喷到我,我一定会疯掉的。」
尘悬大笑:「语浪!我觉得我们两个一定能成为好朋友。」藉由身高优势,他勾住司徒语浪的颈子,友好的笑着。
尧琴和司徒语焕对到眼,司徒语焕恭敬的对尧琴作揖:「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大名鼎鼎、琴艺无双的瑶琴公子…在下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
众人寒暄一阵,墨染终于吃完肉包,尘悬连忙撇下司徒语浪,上前用袖子轻柔的擦净她的绛唇。
吃饱了,开始做正事。
墨染看着两兄弟一脸期待的样子,她踏着缓慢的步伐走到一棵大树前面,那夫妇俩自然是一路被拖着走,擦破好几层皮。
无视他们的哀嚎,她把两人挂到树上。
银丝从头到脚密密麻麻的缠住他们,让他们难以呼吸,头下脚上的姿势让他们更不舒服,越挣扎、银丝缠得越紧。
雪白一片,若不是夫妇两人脸上的肉、身上的衣物有那种被线压住的凹痕,还真看不出来是被什么东西弄成这副猪头模样。
「你们过来。」墨染看向司徒兄弟。
两双长腿,不自觉往墨染走去,他们以为自己被蛊惑,却猛然发现,这是他们心底的吶喊。
早就想,靠近她。
「想让他们怎么样?告诉我。」她问。
「再掐紧一点吧。」语浪说。
墨染一拉,夫妇俩的脸被银丝割出了血痕,连身上的衣服都破了。
语焕只微微皱眉,「我只有一个请求,其他的我都交给语浪说。」
「请不要让他们穿着衣服。」
「恩。」墨染看向尧琴和尘悬:「衣服已经被割破,你们来撕。」
尘悬一脸惊恐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墨儿,他们好男色!妳不该找我和尧琴阿,我们可是世间少有的俊美男儿!」
尧琴也难得犹豫:「墨染姑娘…」
「那找些人来吧…」她用眼神示意尘悬。
「好吧,」尘悬对着空气喊:「觉得自己很丑的就站出来吧。」
没人。
「觉得自己长得比我和尧琴帅的可以继续藏着。」
过了几秒,黑衣人『咻咻咻』的出现。
「每个人都去撕,撕最少的没有晚餐吃。」尘悬指着被倒挂在树上的两人。
『咻咻咻』无数黑影飞奔,然后『唰唰唰』几声,夫妇光溜溜。
后来,语浪请墨染把那两人割烂。
墨染手慢慢的拉紧,只见到无数银丝像在切豆腐一样,一点阻碍都没有的割着他们的肉。肉被慢慢的割断,小小的、一片片的肉屑掉在了雪白的地上。
肉被掐住的黏糊声音、骨头硬生生迸裂的清脆声,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清晰,夫妇俩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面无声的抽搐,直到银丝掐爆了两人的心脏和脑袋,这才完全没了声音。
「满意了?」墨染看着语浪,银丝还绑着夫妇俩全身完整的骨头,上面还有一些碎肉,而他们流的血,已经浸染了整片雪地。
「恩。」语浪没有表情的看着夫妇俩的尸骨。
墨染收回银丝,一挥袖子,把满地的肉块和树上的尸骨化为烟尘,即使如此,泡在血水中的雪,已经无法还原成洁净的白。

木工班组因为一个小失误,被罚1000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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