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180斤的巨帅男朋友 澳洲日记
第一章 回忆,相思无尽处 1-1 转学生 『昨夜,我梦到你,梦到我们曾经共有的过去,那一段,我以为早已经遗忘的时光。』
那一年,我十七岁。
还记得,那是我转学的第一天,我坐在轮椅上,妈妈陪着我来到陌生的校园,早上十点钟,阳光正炽,下课钟声正好响起,在有髮禁的年代,我扎着一头长马尾坐着轮椅,突兀地出现在校园里,免不了引起一阵注目,这令我十分不自在,一路上垂着头,默默承受着异样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恨不得马上转身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拐个弯得上二楼才到的了我的新教室,这可难倒我们母女俩。
我往上看了看,颓丧地叹了口气,却也只能抓着妈妈的臂膀吃力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妈妈先将轮椅搁在一旁,上前让我搭着她的肩,一步一步慢慢踩上阶梯。
因为正值下课时间,同学们上上下下,小小的楼梯显得有些拥挤,每个经过我们身(推荐阅读:激情性爱,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投来一眼,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一样,那楼梯,彷彿没有尽头,是我这辈子走过,最漫长的一道楼梯。
「晴晴,小心!」刚开完刀的左脚彷彿千斤重一般,每一步都成了我的负担,一个不小心,踩空了一阶,我整个人往前扑去,妈妈也给我拖着歪了重心,差点滚下楼梯。
这时,一群男生刚好出现在楼梯拐弯处,将一切看尽眼底。
「我背妳吧!」当中最高大的一名男孩,将手上的篮球交给其他人,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不、不用了。」我呆愣了半晌,看了妈妈一眼,反射性地回绝。
「妳们刚刚差点摔下楼耶!还好没摔下去,不然妳妈要被妳压扁了!」男孩仍蹲在我身前,冒出这一句话,让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一掌往他头顶巴下去的冲动。
「是啊是啊!这样很危险!」身边跟他同行的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在一旁帮腔。
「同学,那我先谢谢你了!」妈妈抢在我答应前先道谢,并且,我发誓我看到她嘴角忍不住的笑意。
怎么?我真的有那么重吗?
「上来吧!」男孩也笑着,轻而易举把我背了起来,又撇头对同伴交代:「欸,你去帮忙拿那个轮椅!」
看来他是这群男同学当中的领导者。
我的胸口紧紧贴着男孩宽阔的后背,第一次和男生如此靠近,儘管只是一个帮忙之举,也让我害羞得不知道脸该往哪摆。
好在我们很快到了新教室,他把我放下来后,大概是怕尴尬,转头就走,我连谢谢都来不及说。
我妈妈是中学老师,还得赶去上课,陪着我进教室,和导师打了声招呼后便急急忙忙离开,我就这么被孤伶伶留在讲台上,全班几十只眼睛放肆地盯紧我,窃窃私语。
「各位同学,这是新同学夏采晴,以后就是我们的一份子,大家要好好照顾她喔。采晴,妳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导师是一个看上去很和蔼可亲的人,像爸爸一样有种能让人安心的特质,这使我不那么紧张。
「各位同学好??」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有办法继续说下去,「我叫夏采晴,夏天的夏,风采的采,晴天的晴。请、请大家多多指教。」
我的话才刚说完,教室的某一处忽然爆出一声大笑,笑声中夹杂了清晰可辨的词句,登时让我因难为情而红(推荐资讯:雪白肥臀,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了眼眶。
「庆猜下(台语),原来妳叫『随便写』喔!啊哈哈哈哈!」一群臭男生你一句我一句的拿着我的名字开玩笑,丝毫没有把老师放在眼里。
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很流行把人的名字倒着念,所以我好好的夏采晴,变成了『晴采夏』->庆猜下=随便写。
「老师,她叫你随便写啦!」
我往后看去,赫然发现哄闹的那些男生居然就是刚刚热心帮我的那些人,不过却没见到背我进教室那个高大男孩。
「你们很幼稚欸!」才刚这么想,就见那高大的男孩从后门窜了进来,手上还拎着几瓶舒跑,一进教室就朝那些嘻闹的男孩头上一记记敲去。
「拿去啦!也没打到球喝什么舒跑!」他同样也无视于老师的存在,就这么先大声嚷嚷,才一屁股坐下。
「吴亦天、邱宇曦给我到外面罚站!」老师气噗噗地将捣乱的坏学生赶到教室外。
「徐向南,你也出去!上课迟到还不遵守秩序!」老师金手指一指,落到了这个叫徐向南的高大男孩身上。
原来,早上见义勇为的男生们全都是我的同班同学呀。
「嘻嘻嘻!」
「哈哈哈!」
被罚站的三个人丝毫不以为意仍旧嘻嘻哈哈离开座位,其中一个个子瘦小的男孩经过我面前时,刻意对我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用夸大的嘴型无声叫着我被他们新取的绰号,马上被那个叫「徐向南」的高大男孩赏了一记爆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转学的不安而老是提着的心思总算宽慰了些。
「再作怪中午就罚你们劳动服务!」导师抄起讲桌上的藤条忽然间凶神恶煞地朝着捣蛋三人组比划了下,着实把我吓了好大一跳。
前一秒钟他还笑咪咪地像个爸爸一样啊!
「老、老师,请问我应该要坐哪里呢?」我抱着书包,嗫嗫嚅嚅地对着横眼竖目的班导提出疑问。
「啊?」老师看着我的时候,马上又换了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
真是厉害啊!四川变脸不过如此吧,我想。
「哪里有空位呢?」老师对着班上同学问了一声。
「那里有一个!」全班同学异口同声地开口,并一致地伸出食指往同一个方向指去……
那个所谓的空位,是目前放眼所及全班仅剩的四个空位其中一个,不过,另外三个并不是真的空位,它们的主人现在正在教室外头吹凉风,名为罚站,却老是反覆不停做出投篮及拨头髮的动作。
「老师??」
我垮着脸,毫不掩饰心中的哀怨,转头看了老师一眼。
「夏同学,没关係,期中考后就会换座位,妳暂时就先坐那里吧,不用担心,那三个小子我会好好看住他们的,如果他们敢欺负妳,妳就来跟老师说!」
「是??」
带着满腹的无奈,我拖着受伤的左脚,一步步慢慢走向我的新座位,默默拿出书本及笔袋,无意间转头望向窗外的走廊,正巧对上徐向南亮晶晶的大眼及灿烂的微笑。
高二下学期,这是我转学的第一天,也是认识他的第一天。
徐向南,他就坐在我后面。
第一章 回忆,相思无尽处 1-2 早自习 『大家都觉得你坏,但当我不知所措时,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
第二天,我顶着一头香菇般的短髮到学校上课,引起了更多注意,那种打量的眼光、怕被我发现而刻意压低的耳语比起大剌剌的嘲笑更令人难堪,我迅速冲到座位上,从书包中随意抓出课本便头也不抬地假装温书。
「哇塞!妳这头香菇真够看的了!」原本还空荡的后头,在我坐定位没多久就爆出一声惊叹。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第一天就带给我深刻印象的徐向南同学,不只出声音,他老兄的手也不规矩地蹂躏起我的新髮型。
我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并且回头送他一巴掌,结果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轻轻拨开他的大手。
因为徐向南的出现,竟神奇地阻止了品头论足的碎语,这使得我不那么尴尬,心里觉得好过多了。
「庆猜下,妳的马尾咧?」他继续伸手再度揉乱我的短髮。
「学校有髮禁,当然剪了。」我不耐烦拨开,对于他白目的问题感到生气。
「学校虽然有髮禁,但妳也不用剪成这样啊!」没想到徐向南也跟着他那些幼稚的同伴叫我「庆猜下」,真是!
徐向南发出类似惋惜的啧啧声,将自己的椅子稍往前拉,挨在我的右后方,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煞有其事研究起我的香菇头。
「关你什么事。」我淡淡说着,心里忽然一阵酸楚。
既然不能留长髮,什么髮型都没差了。
「可惜,我觉得妳绑马尾满可爱的。」徐向南像是察觉了我语气中的不悦,靠回椅背在嘴中碎语,不过,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可爱?是讚美吗?
「喂,再问妳个问题就好,为什么转学?」安静没两秒钟,他又倾身窝到我背后。
实在不想搭理他,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祷早自习的钟声快点敲响。
「我原本读艺校舞蹈科,不想跳了,所以转学。」
「哇!妳会跳舞啊?」徐向南夸张地大声嚷嚷,惹来不少侧目,「那为什么又不跳了要转学?」
徐向南,烦不烦啊?问题有够多。
「你看我现在这样还能跳吗?」
??
我的冷淡瞬间让气氛尴尬到极点,徐向南很快换了个新话题。
「喂!妳不吃早餐的啊?」徐向南吞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含糊不清问道。
「不想吃。」
其实是因为早上出门在车上为了头髮的事跟妈妈大吵一架,赌气之下,索性把早餐丢在车里,现在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这种事怎么能说呢?太丢脸了!
「早餐很重要的,我啊——」徐向南刻意拉长语句,从抽屉里摸出一块特大号的菠萝麵包,又说︰「我一天都要吃两份耶!」
「喔。」我随口哼了声,同时早自习的钟声噹噹响起,班导庄老师圆呼呼的身影像球一样滚了进来,长得像只大浣熊的他笑咪咪地说:「早安!大家可要好好自习啊!」
全班同学立刻乒乒乓乓迅速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看来,庄老师并不像他的外表看起来那么平易近人。
打钟后没多久便陆陆续续出现迟到潮,姗姗来迟的同学冲进教室后,不用老师指示就主动在座位前跪了下了,没错,就是「跪」了下来──迟到的人是没有资格「坐」着早自习的,必须跪到第一堂课开始前的休息时间。
这个发现令我讶异不已,我不自觉的发出「哇!」的惊叹声,引起了徐向南的注意。
「这很正常,『庄北杯』是个笑面虎,别看他这样老是笑笑的,他的手段比谁都还要残忍。」徐向南上身横越课桌微向前倾,凑在我的耳边说着悄悄话,他这个突来的举动,惹来旁边他一票狐群狗党的狼嚎。
「讲话的五下伏地挺身。」徐向南口中的「庄北杯」耳尖眼明,他从厚厚一叠数学考卷中抬起头来,目光準确地对準我们这个方向,笑咪咪的眼神中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锐利。
「啊靠??」徐向南和他的狐朋狗友同时发出不太真心的哀号,嘻嘻哈哈离开座位,就近在走道上做起伏地挺身。
「同学喔,早自习的时候乖乖唸书,不要说话啊,有问题的时候举手跟老师说嘛!」庄北杯老师还是微笑地以眼神逡巡教室一圈,声音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就跟妳说他很残忍吧,常常都莫名其妙就做了一堆运动。」做完伏地挺身的徐向南还是没学乖,轻推了我一把,小声说道。
是你太坏了吧。
我瞥了徐向南一眼,没想到他的视线也落在我身上,两人无意间的四目相对,让我不知所措,赶紧回身低头,一颗心竟怦怦直跳。
为什么他要这样看我?用一种似打量又忖度的眼神,让人摸不清。
不过,徐向南好像没感受到我们之间那一剎那的奇异交会,回座后,没安分多久,又开始打扰我。
「喂,庆猜下,这个给妳。」他拿笔用力戳了一下我的后背,在我回头的时候,一个掰得乱七八糟的菠萝麵包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不吃早餐怎么可以呢?妳应该很饿吧!」
这回我不明白了,我吃不吃早餐关他什么事?我不喜欢别人在早自习的时候一直烦我,因此,虽然真的很饿,我还是冷冷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讨厌吃麵包。」我没好气地说。
虽刻意压低音量,然而我不认为耳尖眼明的庄北杯不会发现,偷偷觑了讲桌前的班导一眼,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仍低头专注在批改他的数学考卷上,似乎完全没发现到我的失序。
「妳放心啦,庄北杯最『重女轻男』了,就算妳现在站起来唱歌,他也不会对妳怎么样,还会鼓掌称讚妳唱得很好咧。」徐向南看出我的疑惑,主动开口为我解答,却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徐向南!出去罚站!」
果然是「重女轻男」!平心而论,如果庄北杯听得到徐向南的说话声,没道理听不见我的,这下可好,搞得像是徐向南在帮我背黑锅似,虽然本来就是他一直在旁边喳喳呼呼,不过,儘管不情愿,我仍有加入谈话却是不争的事实。
「妳看着吧,他只有打人的时候才会『重男轻女』!」徐向南像是非要说得够本似的又补了一句,才心满意足离开座位往他除了自己的位子外,上课最常待的地方走去。
这个徐向南,真是个怪胎。
我默默看了眼没了主人的桌上,被我「退货」的菠萝麵包,感慨地叹了口气。
p>后记 又完成了一本小说,严格来说,并不算第一次完成,这是一个修稿过后的旧作品,有修稿经验的人,一定都知道,修一本稿子比写一份新稿更难,因为要把不好的东西修掉、增加新的东西,还要能够和留下来的原作进度相衔接,并不是那么容易,所以这段时间我的创作并无法行云流水,好几次想放弃,但这曾经是我很喜欢的作品,却因为数年前写作的时候,功力还不太好,所以写得零零散散、哩哩落落,现在修改起来真的很磨人,再加上这段时间脑细胞短缺,思考什么的都不敏锐,写起来颇痛苦,不过总算是完成了,呼~
这个故事原稿在2007年开始撰写,2008年完成,曾在无名小站部落格连载过,当时后是为了向经典网路小说《小雏菊》致敬,《小雏菊》后来改编成电视剧《斗鱼》,火红了一阵子,不止男主角的下场不好,原本是资优生的女主角也因为追随男主脚踏入黑社会,而历经苦难,我心疼女主,常常想,如果当初女主不要为了男主辍学,会不会有一番不一样的人生?所以我便开始写了这个故事,一个初恋的故事,原版的书名是《最初》,2013年进入popo后,我决定修改这个故事再出发,于是改名为《最初的恋人》,但改没多久,就因为灵感大神降临,而拼命挖新坑,久了,这个破破烂烂的老故事就被我弃置一旁了,直到今年把手边的几个故事完结后,才有时间来重新修改《最初的恋人》,将原本七万字的故事扩充到将近十万字(不含番外)并加入了何磊这个新角色,以和徐向南作对照。
《最初》连载的那段时日,是台湾网路小说的鼎盛时期,当时网小的写作格式并没有很严谨,说故事的方式也比较零散一点,所以我修改起来特别费劲,必须重新架构大纲,甚至连叙事方式都要改变,等于是整本砍掉重练了。
并且,《最初》曾经投稿过很多出版社,都惨遭退稿,我已经忘了投过哪几家出版社,只记得其中一家有附上退稿信,把这个故事评得一无是处,足足打击我的信心好久,所以我写完《最初》之后,后面有四年的时间完全停止创作小说,但我必须说,其实我2005年就因比赛得奖出版过一本言小,却还是被打肿脸,所以该怎么说呢,创作这种东西真的是见仁见智,而且当时台湾小说市场已经开始慢慢萎缩,出版渐渐困难,后来我就放弃投稿出版社这件事,选择直接在网路上连载了。
以下公开当初的退稿信,信中提出的问题都在新版《最初的恋人》里修改掉了,或许能给许多朋友一点信心,阿忆也曾经灰头土脸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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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退稿信
不好意思,各家审稿的标準及角度可能不尽相同,以下列出的点仅是我们讨论出的地方,绝对未带有刻意的批评,如有得罪之处,敬请见谅。
问题点:
1.很平常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纯纯爱故事,作者写来就像写日记,絮絮叨叨,没有动人的因素诱惑人往下看。
2.这个混血美女虽然长得成熟一点,但和我一样是国中生吧,我连纯纯的初恋都没有过,她已经是某某某的女人了…果然,C段班的世界是我无法想像的。
当时很疑惑,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徐向南比我大三岁,混血美女则小他一岁,他们曾是中辍生,复学之后,徐向南又留级了一年,他们才会和我同年级。
这两句话有几个问题,国中生不留级?女主角读哪段班,C段班世界无法想像?男主角中辍回学校,读的又是哪段班?……
3.故事过于琐碎,有点像在叙事,没有特别吸引人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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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说完了,其实很像是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因为调性的关係,也不是现在流行的题材,所以没有很受欢迎,但还是谢谢看过的你/妳,阿忆要继续往下走了,继续说下一个故事,我不能保证每一个故事大家都会喜欢,但绝对都是用心撰写的、好看的故事,当然读者的好看与我的好看可能也不会一样,但我还是老话一句,我会尽量写出大部份人都觉得好看的故事,我们下个故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