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受不了 燃情高粱地上滚来滚去
44 大概脱口而出的道歉让她误解,以为是在说她没有什么女人味,黄深眉蹙了下,又郑重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啦,你别紧张(推荐资讯:另类情感口述,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成郁皱起鼻子笑了笑,端起雪碧,「是我自己想多了。对了,吹风机你放哪里?我刚刚原本要吹头髮,但在浴室柜子找不到。」
「在我房间。妳等等,我拿给妳。」
黄深站起身回到房间,把吹风机找出来时,成郁方才微湿的髮披在肩上、一脚屈起瞇眼微笑的模样令他忽然止住脚步,在昏暗的房间里怔忡出神。他反应慢了很多拍,燥热的感觉此刻才侵袭上颈部和颊边。
--所以之前是没有把我当成女生,在我身边才这么放鬆吗?
成郁或许再度一语道破他之前无所察觉的心思。
从书展归宅那天开始,黄深就在想,他喜欢成郁有陪在身边的安心感,当他看着她时,他会觉得自己勇气顿生,却没想过这样子的成郁对他而言,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黄深指尖神经质的抽动一下,走出房间把吹风机递给成郁。她接过手后打开开关,随着出风声拨弄起纠缠的湿髮,黄深则是走进浴室朝洗衣机里倒入一定剂量的洗衣精,在嗡嗡启动的运作声下发楞。也不确定到底呆立多久,成郁吹完头髮进来浴室问他怎么一动也不动。
「是不是有蟑螂?」成郁弯下腰窥觑洗衣机底,「不过,老师你怕蟑螂吗?你好像没说过耶。」
黄深看着她清澈的目光,总算明白他从没习惯过孤独。
时间消失在每天对天气冷或热的抱怨声中,一转眼已是春天,厚重的冬衣也该找个时间封入衣柜深处。成郁在客厅掐指结算这个月的支出,虽说不用给为渊家用,但一些基本生活开销还是不可避免,毕竟像只寄生虫全然依附黄深她做不到。
她看了下时间,恰好过午,昨天黄深曾提过天气变热胃口变得不好,但其实男人吃东西本来就不专心,得要三催四请他才肯开动。
外头传来一阵慵懒的猫叫,成郁向外一眺,一只吨位颇重的白猫跳下石墙,虎虎生风的在庭院低头徘徊。成郁原先还想学黄深把饲料排到门口,后来觉得直接把牠吓唬出去还比较快,才刚要站起身,书房那里已有骚动,只见活像是小叮噹的黄深手里已然提着一包开封过的饲料,嘴里嘟哝「一定是小花介绍的」。
姑且不论小花是谁,男人蹲坐弯腰将饲料倒进碗里,一语不发注视大白猫埋首苦干的模样,让成郁想起那天晚上佐以雪碧的对话。她以手支颐,挑起眉头,说实话听到的当下的确是啼笑皆非。
「谁是小花?」她走到他身边,以手撑腰。
黄深仰起脸看了眼成郁,转头继续盯着头跟碗差不多大的白猫,「之前怀孕的那只。」
「居然还帮牠取名字了,饲料也是特意帮牠买的?」
他摇头,「原本就有了。」
成郁静默了下,灵光一闪,「啊,去世的那只。」她坐下来的时候胖白猫瞄她一眼。「是怎么样的猫?」
「……是只很漂亮的母猫,白毛,身上有像是船锚的黑毛。平时爱撒娇,想要摸牠,偏偏又不愿意让我摸。」
那只猫吃饱后随意往侧边一摊,肚皮仰天,屈起前肢左右摇摆,似乎是要黄深摸牠肚子。黄深说完话后愣了愣,把大手伸进牠皮毛杂乱的肚腩中揉弄。
「真是彆扭的猫啊。」
「那本来就是牠的个性。不过晚上的时候,牠会偷偷凑近我的床边,窝在我的手边睡。」黄深的手没摸多久就被白猫用爪子拨开,他乾脆的抽回手,双臂环于膝上。「那是我第一次养猫。牠跟这些猫一样闯进来的时候,叫声很响亮,走到我脚边一直用头顶我的腿。我起先没有理会牠,但牠不屈不挠。后来我被牠说服,带牠去市区医院检查结扎,最后就成为牠的主人。」
成郁回想自己从小到大只有被猫讨厌的份,似乎天生磁场不和。她想这个男人和猫的确有缘分,住了一段时间,遇到的猫见到他不是伏首称臣,就是会主动对他撒娇。
但说不定是因为他掌握粮仓的关係。
成郁不太服气,也帮忙餵点饲料,不过白猫不领情,尾巴一甩离开顺道弄翻碗,害得成郁得蹲在石阶一颗一颗捡起来。但溜到石阶底的实在是捡不到,所以作罢。
黄深却跳下来帮忙,肩膀和她紧挨着,朝廊下空隙伸直手臂时他不经意将手搭她肩上,成郁凝视他绷紧的侧脸,凌乱的鬓处,和眉尾小小淡淡的疤痕,忍住想要叹气的冲动。
明明离这么近,却还是有点遥远,令她不禁想要是真成为猫那就好,至少夜晚能抵着他的指尖入睡。
11 转了门把,寝室没有随时上锁的习惯,只要有人在都不会顺手锁上,某一层面看来不用害怕没有携带钥匙。我刚探头,视线掠过整个房间,上铺的余芷澄顶着面膜脸打了招呼,喳喳呼呼地说着今天太阳多么不人道,她肯定晒黑了两圈,必须赶紧补回来。
书桌旁的童童拿下耳机补述,她已经抱怨一个小时了,边敷面膜还停不下来,长了皱纹就别哭。
「莉宣还没回来吗?」我瞧了左边的空位。
明明是一个系的,再多琐事都不该延宕那么久。
童童顿时住嘴不搭理余芷澄,回首面对我。「好像是很积极想进系学会,所以被学长姐们找去了。」
我理解的点头,傅莉宣是很典型的领导型狮子星座,又是一头热血的干劲,不难想像会参加刻苦克难的系学会。
收拾起一些桌面繁杂的资料,听见童童好奇的声音扬起。
「吶、小溪那妳为什么翘了开学典礼?」一条讯息就请她代签签到表。
「难道是幽会情郎了?」
我不是将讯息发到寝室群组,不同学院的余芷澄自然没得到消息,此刻面膜也档不住她的八卦少女心,语调雀跃。
大学生女生间就是聊着恋爱话题吗?
比起高中生原来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我眨眨眼睛,手下一顿。
片刻的恍神后继续手边的忙碌,瞥了两双闪亮亮眼神里的期盼,我毫无愧疚的淋了一盆冷水,嘛、降降暑气呀。
「我看医学院楼下的校狗可爱,跟牠玩。」
……两人静默许久,静谧得可以产生听见乌鸦群飞的错觉。
余芷澄重新仰面倒回床上,摔得她眼冒金星,发出嘶嘶的倒抽气,刺眼的白炽的日光灯细细勾勒她的失望,还有熄灭的少女火花。
「啊、怎么有妳这种女人……妳心里寄居的根本是个男人心……」
「……当然,小溪跟妳可不一样,是有志向有英雄豪情的。」
抿了唇,没反驳她的话,说的是浮夸了,可是,在突然陷落的话题中做了嵌合。
有时候我对余芷澄的天真幼稚感到无奈,很多时候也受不了她什么事情话语都要介入的好奇心(推荐阅读:漂亮大学女老师的诱惑,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像是深怕其他人会丢下她或排挤她的敌意。
我能理解因为她是唯一与我们不同科系的,许多聊天已经被排除在外,无疑她会希望在恋爱八卦或是吃喝玩乐层面,多上一点说话的余地。
无可厚非,只是过度对我的私事伸手就不是我高兴的相处。
不用我刻意摊开话说,童童心思细腻有所察觉,
「那晚上要一起去吃吗?别吃食堂的学餐,我们去前街晃晃怎么样?可以熟悉熟悉外来四年可以吃些什么。」
手边没有停歇摺衣服的动作,口吻无奈。「……妳还真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童童瞄了眼浑身是劲地在床上扑腾的人。
她理所当然又引以为傲。「不是嘛,大学新生活当然兴奋啊,开学典礼完终于有点真实感啊,拿到录取通知单时到前几天都还是浑浑噩噩,惊呆了啊。」
有同感,明白那种拿了头奖的心情,毕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学校,我当时也是要莫以翔给我几巴掌,确认是不是作梦。
「这么说是没错。」
「及时行乐啊各位少女,十八岁的青春!」
「呃、我是九月天秤,已经十九岁了。」
余芷澄少见被噎住,顿了。「咳咳、那就是……大姊啊,大学青春!」
她的无俚头我们向来没辙,
「不过妳们系上都没有什么事要做吗?妳们系上没有开上课用的书单?」童童惊奇着她的悠闲,她是先要了直属学姊的二手书才能那么无事一身轻。
余芷澄从床上滚起来,扯了到时的面膜,满不在乎,说:「班代就会处理好这些事,哪用的着我们?」
「你们不是用原文书吗?」历届的微积分和会计都是原文的,原文书总是比中文版贵上两倍。
「当然是原文啊。」她摆摆手不想再说这枯燥的事儿,对着许久不吭声的我隔空喊了几次。「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摘掉耳机,我后知后觉她在叫唤我。
迷茫地从书单里抬头,嘴角抿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不用了,我不饿。」
眼神扫过网页,没有看见相符的书本,俐落点开其他网站。期望在今天解决剩余书单的问题,先前计算了书籍费用,我得缩衣节食呀。
「欸欸欸?现在不饿不代表晚上不饿啊,现在才四点。」她欢快地蹦达下床,自几层的阶梯跳下来到我身侧。
「……我没有吃晚餐的习惯,妳们以后都不用问我。」这句话说着轻盈却有些拒人的意味,平静的眸子里透出很暗的微光。
深沉得让人心头和喉咙都发紧。两人都有些怔忪。
我没挑明的是,我一点也不想跟她们一起去吃饭。
明明是这么自私又孤独的决定,可我总是拒绝不了全部人,不缺朋友,甚至、不在意我冷脸的人不是少数,我很疑惑,是不是我偶尔的和善相助,他们误以为我好相处?
我其实挺难搞的,我有自觉。
所以能习惯和包容我的冷淡和直言的人自然能留下。
明明只有十八岁,却能说出:这些年我早就习惯一个人。
一个人读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旅行,生病了莫以翔比父母还在意,挫折了仅有她自己咬紧牙关。
「嗯……」
「妳若是真的不去,我们晚点帮妳带饭回来吧?」思量半晌不放弃,童童折衷地过问。
余芷澄点点头。「是啊、妳要是真不想出去,看妳要吃什么,我们帮妳包一份回来也可以。「大概是我们要离开店时问妳吃什么,这样好吗?」
「哎、我减肥时都没有妳那么少吃。」我沉默着。空间又响起余芷澄的咕哝,没有喜怒,也没再追究缘由。
如水的深眸一闪一灭,我有点心慌。「……真的不用。」
怕自自己的坚强任性会轻易伤害一个人。
「可是……」
伤神地压压太阳穴,不好太明显抬手动作,手起手落都遮遮掩掩。说不出口她们怎么特别缠人,因为那份诚挚的关心让我无措。
恰巧手机震动,我瞥了来电显示,大大呼出一口气,心里暗忖来得即时。
「妳们去就好,不用管我,我去接个电话。」勾出一抹歉然的微笑,我隐藏瞬间精神的放鬆。我走出房间,虚掩着门。
伫立在门口,毫不费力能听清两人的对话。
余芷澄扯扯长得难以打理的头髮皱眉,歪过头思索其中的猫腻,兴致高昂地向童童打听。
「……童妳觉得是谁的电话才需要避开我们到外面去接?」
「小溪本来就比较注重隐私。」纵使心怀同样程度的疑惑,秉着冷静,童童没多说话评论。
谁没有点不想分享的秘密,老实说室友之间未进展到固若金汤的友谊,没能无话不谈,这点迴避应该不值得大惊小怪。
偏偏余芷澄一头热,老是不分轻重妄想刨根问底。
「难道是系上学长?」
「妳不要在这里瞎猜。」
「欸欸欸——童妳要是知道点什么事情不能藏私啊。」
「没有,哪有藏私,我是真的不知道,小溪不会主动聊个人的事。」
「好像也是……妳如果先知道了什么要告诉我哦,不然感觉我消息更新最慢,唉、不同科系就是这样讨厌。」
童童似乎推了下余芷澄的脑门,,玩笑起来,温声赶她一边收拾收拾,约定好晚一会儿出门觅食。
p>12 轻轻阖上门,走到距离寝室稍微远点,我驻足楼梯的转角。
盯着手机萤幕的亮光持续,震动声着实恼人,响了足足有两分钟都不停止,一通接着一通。
放任它,等不到彼岸的人放弃,我没勇气滑掉忙线拒接。
「妳手机响很久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明显冲着我,我手一抖差点摔了手机一劳永逸,牢牢紧握后,侧身看见风尘僕僕的莉宣。
压在肩上的大背包像个厚重的石头。
「我刚从系学会办回来,妳挡在楼梯这干么?手机还这么吵。」
收回目光,我冷静了,说:「哦、我在挣扎。」
「啊?挣扎干么?」忙碌了大半天,脑袋看似有点跟不上我的思绪。
「……挣扎要不要接电话。」
兴许我的表情太悲壮,彻底逗乐了莉宣。
看惯了我的冷静恬淡,遇见这么孩子气的任性模样,她觉得失笑。
「笑什么呀……」
「没,看妳可爱,我有力气面对系办的老妖怪了。」
我兀自楞神。她怜悯的拍拍我的肩。「妳继续呗,我先行一步。」
端了苍白无力的微笑给她,接着,我垂下嘴角狠命的戳着萤幕。这人怎么死不放弃呢……意志力太强大了。
完全输给他了。
在第四次电话震动响,我光速摁下接通,做好接收某人阴恻恻的警告。
「好慢。」
被类似撒娇的软软语气雷得风中凌乱,我拿下电话确认一次来电显示,莫以翔没错,重新放回耳边,蹙了蹙眉,口吻怀疑。「你真是莫以翔?」
「那个啰哩八唆又婆妈难搞的莫以翔?」
「……」
「那个很爱嘴我的莫以翔?」
「……」
「真不是谁借用莫以翔手机?」
「……明静溪妳皮痒吗?」这种秒让电话那头的人爆气的功力,唯有她一个人拥有。莫以翔平时可是温和谦恭,人见人爱。他咬咬牙,粗声说:「如假包换,听见没?」
我轻轻笑了起来,声音温温软软的,好像把他那边的风都柔软清凉了。
南部的暑气稍微退散一些呀,别将他晒乾了。
「妳忙什么呢?干么不接我电话?」
堪不住他这甜蜜蜜撒娇的语调,没忍住恶寒,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抖了抖身体,难道这是什么小别胜新婚?
我才不要这关係。
「你不能好好说话?」
「我哪里没好好说话了?明明是妳爱摆谱。」
我脑袋青筋直跳,这油腔滑调的人我不认识。
几天不见,这变化还是超越光速了啊。
「我就是不想接你电话怎么样?」
电话另一头的男生明显一梗,气急败坏,说:「妳是产后忧郁症啊?不带妳这样忽冷忽热的,为什么不想接我电话?我也不是很常打啊。」
我这脾气让他无所适从。
我有体会,但是谁说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紧了紧手里的手机,隐忍地压低语气,正要说话,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嘘声笑闹,我觉得牙根痛。
有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旁边有人?」
「耶咦、妳真神,这样也能知道,我们果然心有灵犀,怎么?我在宿舍啊。」他欢快的声音话音刚落,依稀有调侃的暧昧话语跟着。
什么「莫以翔你老婆查勤哦」、什么「你连孩子都有了」,还有「孩子几岁了、孩子他妈长得美吗」。
……我差点血溅三尺横尸,淡漠无澜的眼眸里掀起十足羞恼,想着绝对是他脑抽冒出一句「产后忧郁症」惹的祸,祸从口出这话我是深有感悟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要微笑勇敢面对这世界。
「莫以翔你用不用解释一下?」这几近乱伦的关係,我当他是哥啊。
「啊?解释什么?」他忽然犯傻。
我气结。「你宿舍里到底有多少人?他们说什么我都听得见。」
「啊——」他貌似恍然大悟的长音让我目光一紧,心累得不行。「喂、她嫌弃你们吵,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要窝在这里。」
……是要他解释!是解释呀——
光是赶他们走才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吗!
这人绝对是傻了。
接着,不意外又听见什么「好啊、有女人没有朋友」、什么「上邪!我欲与君相知」,还有「走了、别打扰小俩口」。
……我直想一头撞在墙壁,他心脏可真强大。
又听莫以翔语中带笑,我没认真听说了什么,我怕忍不住想抽他,一股气没上来,狠狠摁断电话。
再次深深呼吸、吐气,重複五次循环,洩恨似的戳着手机萤幕,失手在又亮起的画面上滑过接听。
WTF——我不想接他电话呀!
「妳干么挂我电话?」他的委屈掺杂太多愉快,抑扬顿挫特别鲜明。
闭着嘴不说话,我打算跟他耗上,就是赌气。他自个唱独角戏,浪费的也不是我的钱,反正我是心安理得。
「生气了?」
「……」能不生气吗?
就算没见着他朋友揶揄的表情,听着那声音我就觉得脸都丢光了。
「哎,别气啊、生气老得快,小心从小我十天变成长我十个月。」
……我觉得跟他瞎扯就是错误的开始,我就是蠢干么在这浪费时间。
「没什么重要事要说,我掰了呀?」
他沉稳的嗓音在空气里震荡,有点笑有点宠溺,我听着有些恍惚的熟悉。
不得不说,有莫以翔的日子在身后陪伴的日子是挺让人怀念的。
这种太调面子的话我才不会说,说了他尾巴都要翘起来。
「啧、妳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你想听什么就直说吧。」拐弯抹角就是让人伤神。缓了缓心情和语气,我慢悠在宿舍走廊晃蕩。
千万别对这情境执着,真她妈有够像远距离的情侣,我空闲的手默默抚额,晕了。
「下礼拜连假我上去找妳吧?」他直奔重点。
「不要。」没多想就回绝,多像一把刀插了他胸口。不对,是他的问题呀,要不要这么分不开?
「喂、妳不是问我想听什么吗?才几秒钟时间就不算数了?」
深感这男人太难哄了,健走偏锋的在耍无赖,他还真是我的好哥哥。
这个假日没有什么计画,一切正上轨道,我还有许多需要适应的。
只是既然当初决定到陌生城市,寄望人生重新开始,那么不想再跟过去有太多羁绊和牵扯。
莫以翔正是我生命中与过去最浓重的牵扯。
「明静溪妳给我说好,快点、快点。」
然而,莫以翔不给她犹豫和任何推却的藉口,忙不迭地催促我回应,彷彿是个直抝抝的求一颗糖果的孩子。
我能想像他的郁闷,他自费上来找我,我还推三阻四很不乐意,太没道理了,对他心狠了。
「……好好、好你自己来吧,我不要去车站接你,自己想办法过来。」被吵得耳朵生疼,我妥协。
「说得真勉为其难。」
「不要拉倒呀。」
「……明静溪妳真的是……我短命都是妳害的。」
一连串斗嘴的开始难有结束,回神瞥见右上角的时间显示,匆匆到了别挂掉通话,叹出一口长长的气。
颓然的顺势坐在楼梯间发呆。
脑袋里运转着的都是与莫以翔的曾经。
他适可而止的关心、他无可挑剔的好,原来一切一切在时间空间拉锯下才开始清晰。
或许是被我竭力忽视的,逐渐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