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她 嘴上说不要
43 那宛如守护神似的回应令成郁不自觉弯起嘴角,她把行李搬回房间开始整理,过没多久水声再度歇息。
「……成郁?」黄深犹疑的喊。
哼起歌来的成郁忙着把衣服一件一件重新摺好,没有留意到男人声音里的尴尬,随口回应,「什么事?」
黄深静了几秒,声音弱了点,「没事。妳继续忙。」
成郁不疑有它,真的自顾自的忙起来了,把从老家带回来的电影海报细心摊开,踮起脚尖用双面胶片仔细的黏贴在(推荐阅读:夫妻交换经历,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床边。过不久后,从走廊上掠过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而来的是黄深习惯用的药皂清香飘入房间。
秉持着好奇和一点关心,成郁默不作声凑近门口,趴跪着,结果上半身赤裸仅围一条毛巾的男人,正背对她半跪地上,探出身子试图用手勾住晾在钢丝架上的四角内裤。
黄深的肤色偏白,但因为规律运动的缘故,身上的肌肉线条虽不明显却紧实,肩胛骨处的肌肉正因他的动作延伸至前臂,在背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成郁情不自禁憋住气,脑袋空白目不转睛盯着黄深的宽肩窄腰,以及因他卖力想用指尖勾住内裤而若隐若现的脊椎线条,她甚至还能看见他腰间的痣。
「哈嗤!」
黄深的喷嚏声惊醒恍神的成郁,她连忙把视线从他膝窝处和笔直小腿移开,若无其事从他房间取出一条浴巾直接从他头上放下。
「老师,你这样子要还没结婚的少女情何以堪?」
头被蒙住的黄深默默把浴巾从头顶抓下,眼睛瞥向别处,「我忘了妳今天回来。」
「……平常我不在的时候,老师在家里都是裸体的吗?」
黄深眼睛望的距离又远了些,吶吶,「偶尔。」
因为黄深竟是出乎预料的喜欢裸体而感到震惊,成郁嚥下莫名衍生的懊悔,体贴的回到房间,顺道关上门,留给外头未着寸褛的男人一点尊严。随即她望着海报上举手投足散发性感魅力的男主角,意识仍有些飘飘然。
「其实不算太瘦,也没有想像中的白斩鸡身材耶。」成郁自言自语,对黄深开始品头论足,她歪着头,「平常看的都是包很多的样子,脱掉的时候--啊!郭成郁!醒醒啊!」她惊觉自己正因男人的半裸陷入不可自拔的意淫,于是猛地跪坐在地上把头埋进臂间,稍微逃避现实。
另一方面,黄深正在着衣,面无表情将头穿过领口,拉下衣襬,手指不经意碰到腹部肌肤。他顿了顿,低头拉开衣服,审视自己不太结实的腹部后,发出细不可闻的叹息。
这个小插曲让两人稍后几天的相处氛围有些微妙,但很快黄深便释怀了,找个机会跟成郁提起这件事。成郁那时刚洗完澡,坐在走廊擦头,一边喝雪碧,看见一整天都在写稿的黄深步出书房,抿了下嘴唇,眼神起先有些不太敢对上黄深的,后来又如以往那般正视进他的瞳里。
「……我有时候会忘记是跟异性住在一起。」黄深在她身旁落座,「上次那样尴尬的场面,我会尽量避免。」
他话说得正经,却不小心挑动成郁哪根神经,使她无可奈何的低首而笑。黄深凝视她手背抵住唇想忍住笑声的模样,不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却还是体贴伸手替她移开一旁的雪碧,同时被那透明翠绿的瓶身吸引住目光,他很久没喝过碳酸饮料。
「所以之前是没有把我当成女生,在我身边才这么放鬆吗?」
黄深闻言抬眸,撞见成郁笑得玩味,蜷起上扬的嘴角带着随性。
她静了静,「真的像猫啊……」接着没有说话。
01 踢踢碎石路上的石子,低着头,任由夹带暑气的热风拂面。
百般无聊,我将垂落的一绺髮丝勾往耳后。
「……与我无关,走了。」
清冷的嗓音听不喜怒,在不遥远的拐角后响起。下意识朝声源方向看过去,我眸光微动,好奇心逐渐漫过迷茫,但是,脚下没有动作。
唇角微勾,掀起一抹特别随意的笑意。踮着脚尖拉筋,我侧过头,有时候好奇心是捕捉不着的光点,一闪即逝,与其说是懒得挪步去探究,我倾向套用那个男生的话。
与我无关。
不是这世界冷情,只是成长路上我们时常选择独善其身。
听见似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正要若无其事地偏过目光,本来就没有关心八卦的接续,不过是视线的落点尴尬些,我与拐过转角出现的男生相视,四目相交。
一秒、两秒。
远视视力的我瞇了瞇眼,佯装困惑,尽可能让他看见自己眼底的无辜,偷听这两字听来很邪恶。抿了唇,敌不动,我不动呀。
「妳是新……」
「允修司你不能这样对我!我……」
尖锐张扬的声音竟仍带着些许嗲声嗲气,一时没能看清她的面容,黑影似的窜上来,用尽力气地抱住男生的胳膊,姣好的身体贴近他胸膛。
我眨眨眼睛,饶有趣味地盯着男生眉间的烦躁与困扰,不动声色地退开一步,不想搅和进舆论里。慢条斯理掏出手机刷着脸书的讯息,轻抚着要被风吹起的侧髮,长髮撩到胸前,遮住嘴角不友善的弧度。
「放开。」显然男生的耐心已经见底。
「阿司你要相信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是他倒贴上来,我们、我们不是很好吗?我们……」
唔、果然是风花雪月呀,但是,有满满的姦情味道。
即便是偷听,我依旧是面不改色,咳嗽都不敢咳一声,避免凸显存在感。
空气氛子彷彿凝结几瞬,在大片的寂静里他的轻笑是最突兀的风景,眼角余光捕捉到男生俊逸的侧脸,微扬薄唇他未收起,既高傲又冷情。
迅速扫过女生的脸,精緻的妆容挂着两行狼狈的泪水,微张开的小巧嘴巴像是怔愣,柳眉狠狠拧着,被拂开的手攥紧,彩绘的指甲掐进掌心。
光是看都感到疼痛。
爱情是最难写的公式,演算不出结果,受的伤是不经意,往往痛彻心扉才会恍然鲜血淋淋。尤其骄傲的人,端着自尊心忘记呵护自己。
卑微的挽求时常无非是不愿让朋友圈的人得到分手的消息。
「……妳前天在学餐当众羞辱的男生是我学弟。」
漂亮女生显然一愣,身子轻颤,大波浪的栗色长髮恰好掩住她的神情。
不得不说,这个男生的声音确实特别好听。
「妳上学期闹场的表演是热音社成发。」
「我……」
抬眸的瞬间,他同时视线掠过我,漆黑的眸子没有半私波澜。「我是热音社社长。」不卑不亢,但是潜伏暗潮汹涌的气势。
他的骄傲是浑然天成,不违和、不刺骨。
足够让人惊鸿一瞥,我没有避开他一瞬的打量,深深呼吸,尽力坦蕩蕩。
重新笑起来,清冷孤傲,那个男生轻扬的眉毛刻着自信光芒、藏着狡黠恶意,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有股嗅到危险的警觉。
「妳还不知道我吗?」
「允修司……」
「我最是记仇的,现在知道还不晚,所以,与我无关的人事都离我远点。」
泫然的神情顿时有些狰狞,姣好的侧脸绷紧,她气得全身发抖,既哑口无言又不可置信。
不被美色诱惑的男人真是个好苗子,国家栋樑呀。
伫立医学大楼大片玻璃面前,相距不远不近,不光可以清晰看见男生的轮廓与面容,还有眉目轻动。他歪过头,冷硬的声线吐出最疏离的问话。
「听懂了?」
「我、你……允修司你会后悔的、绝对!」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漂亮女生指气高昂瞪视我一眼,踩着煞气高的细跟鞋,目测有八公分,像是践踏过碎玻璃的离开,碎裂的是无以名状的心情。儘管是不具杀伤力的一眼,但是降临得莫名其妙,心(推荐资讯:摘抄美文,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中难不起不平。
再次偷偷觑了罪魁祸首,顿时被抓包,平淡的面色终于涌起一丝尴尬,在只有我与他的场合,他的气场让人手足无措。
p>02 眨眼的瞬间,被沖散的思绪还没重整,新认识的室友童静予拽着几张纸匆忙跑进,敏感嗅出气氛里的尴尬与不适,喘者气,搔搔泛红的脸颊。
不等她开口询问,我接过她手里的资料。「这是全部的东西吗?」轻巧的避开任何探究的可能。
解释起来很麻烦,总是不好说我路过观赏一场狗血剧。
「啊、对的,系办原本还不给我两份呢,一直说要本人来领,我硬是掰妳脚受伤了不能爬楼梯,所以请我代领。」她语带抱怨,鼓起了腮帮子。
「……妳知道系办隔壁就有个电梯吗?」
「咦?啊、可是,我说妳摔得连床都不好下来。」
我无语了,当然不是觉得她在诅咒,是感叹几分钟时间她就编排好剧情,很有脑袋,幸好,系办的人不会到课上查看。
「呃,这是、妳朋友吗?」一面摆动手搧着热气,她的视线迅速扫过男生后回到我的脸上,绯红的面色不好辨认是暑意或是羞怯。
我摇摇头,摆正神情,特别真诚。
「哦哦哦、我以为是妳高中同学。」声音压低了,散在热气中浮浮渺渺。她眨了下眼睛,笑嘻嘻说:「原来是一边路过的路人。」
我没说话,觉得极致尴尬。她又补述一句,特别让人冷汗直流,雀跃的声音硬是在低上几分。「唔,但是这颜值高度呢,是大神,不是路人甲乙丙。」
……幸好她没昏了脑袋,记得不用正常说话的分贝。
挠挠髮梢,避免她继续展现一鸣惊人的脸皮与口才,我低眸歛眼,盯着他方向的地板,客套地告退。
但是……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谢谢?
「谢谢,我们先走了。」
「……嗯。」
我没读懂他眼底的欲言又止,难得主动伸手拽了童童,趁着她诧异的愣神快步走开。走远点离开医学大楼,回去宿舍的路途,童童似乎对方才的男生怀抱兴趣。
「刚刚的男生……」
我随意点头,轻轻的嗯声哽在喉咙。
她的声音带着试探的盎然兴趣,抓个好的分寸。「刚刚的男生妳有注意看吗?花瓶帅,不对、也有知性帅!」
「呃,就是从头帅到尾的意思?」
「哦哦哦哦哦哦,对的、对的,不过是可以远观欣赏,不能亵玩的那种。」
我有些迷惑。「有等级分别是吗?」
她的神情理所当然,带点纯真乾净的笑痕,不是那种不经世或花癡的样态。「小看我呀,我又不是阿岑,喳喳呼呼的在做帅哥排行,我是纯粹惊鸿一瞥,看着海阔天空……」
「拨云见日。」
「没错没错、没有错,不要偷偷记我的台词。」
「妳一天一定会说上一次,不记得很困难。」
她一诧,「欸——有吗?」
她总是有无厘头的喜悦,恰到好处,不会浮夸冲动,拿捏在适切的距离观赏着,偶尔语出惊人,总是会让人会心一笑。
相较另外两个室友,我的确跟童童合拍的多。
至此刻,还没遇见任何一个熟人,所以从今往后、这样的重新开始是可以期待的,是吧。
我像从前每一次跌跤一样,轻声勇敢告诉自己,儘管听来苍白又违心,我还是必须前行面对生命远方的苍茫——明静溪,妳可以的、可以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