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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以为男主人打女主人,橘猫站了出来,它的举动让主人落泪

42 她开始加快脚步,此刻的他们已经折返,只剩下不到一半的路程,强大的意志力压过那彷彿快要炸裂的心脏,开始稳定维持住时速,她专心的只盯着前方,盯着那还很遥远的终点。 每次跑到这种时候,她都会觉得,人生也跟慢跑一样,穷极一生的在追求终点,而这场比赛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曾经她一度放弃了,自暴自弃了半年,再次站起来重新回到跑道,她以为她早就失去奔跑的力量,但很多以为都只是以为,没有真的付出行动,永远不会了解。 那个帮助她行动的人,有一半是莫言哲的功劳,她会心一笑,在两百公尺时又跑得更快了!旁边的莫言哲不再放水,也跟着全力加速,最后只领先俞初心两步的距离抵达终点。 原本要跑五十分的路程,两人硬是在四十几分完成,俞初心一到终点就什么也不管蹲在地上猛喘气。 喘了几分钟后,莫言哲递给她一瓶水,这才缓解过来。 「呼……呼……结果还是输给你了。」 莫言哲的浏海湿了一大半,他自然的往后一拨,「依照妳现在的体力可以跑这么快,是妳赢了才对。」 「不行,没有这样的,是教练赢了。」 「那算我们都赢了,好吗?」 他朝她伸出手,如同那个像灰姑娘逃跑的夜晚,她仰头看着他浅笑的表情,明明已经缓和过来的心跳,又忍不住加速了起来,头也跟着微微的晕眩,一切变得轻飘飘的,像踏不到地一般的迷幻。 「好。」她恍神的说了好,刚刚还告诫自己不要踏进漩涡中,此(推荐阅读:公交车上的奶水,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刻又再次的不自觉往前走着。 莫言哲轻鬆的把她拉起来后,在捨不得放手之前先鬆开了手,「我们去那喝个咖啡吧,不然我怕妳流汗太多又吹风会感冒。」 「教练,我可没那么娇弱。」 「这句话由妳来说特别有说服力。」他想起了这阵子认识她的种种,忍不住笑道。 「你笑我。」 「没有、没有,我哪敢。」 两人有说有笑的到了咖啡厅后,舒服(推荐资讯:情感口述实录,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的座椅跟瀰漫着咖啡香气的空间,舒缓不少奔跑后的疲惫。 「初心,妳先说。」 她一愣,刚刚比赛前她是势在必得,要真说什么烦恼的话──难道要把司允信又强吻她第三次的事情给说出来吗?但第三次其实她忘了要闪避,这样还算烦恼吗? 莫言哲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又没有读心术,妳这样用想的我怎么会知道?」 「我……没什么啦,就是跟总监有点事情。」 一听到司允信,他的表情马上冷了几分,「什么事?」 「一点小事。」糟了,她根本不该起这个头啊,这样要怎么收尾。 他看她愈是想隐瞒什么就愈觉得可疑,难道司允信做了什么让她困扰的事吗?各种想像在他脑中乱飞,但表情依然维持着浅笑,不让她感到不安。 「初心,难道他对妳……」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她一紧张就不小心激动起来,显得更欲盖弥彰。 莫言哲不发一语的表情让她更乱了手脚,「真的什么事也没有,真的。」 他从来不会逼迫她任何事,关于这个烦恼,看来得要他亲自出马去找那家伙才会有答案了。 「好吧,那换我说吧。」 「没错教练,还是说你的吧。」她鬆口气的说。 他的眼神不自觉垂下,每次要对她说一点点谎言的时候,他总是不想直视着她,因为怕被她看穿。 「虽然说我决定不再回到拳击界,但很多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不做了就抽的了身的。」 「什么意思?」一听到不对劲,她表情马上严肃起来,与生俱来的霸气让旁边的人不自觉往这多看了两眼。 「别那么紧张,又不是什么黑道要退出还得断手断脚。」他半开玩笑的说着,但太了解他笑容的她,完全没有要相信的意思,他真的太小看她了。 他大手一伸,轻轻放在她头上,「初心,别这样,我不想连累妳。」 这次她没有被摸头的动作给迷惑,反而一把抓住他的手,「如果教练当我是朋友,就不要把我屏除在外,让我一起加入你的困境。」 可是,他从来没想当她的朋友,他想要保护她、爱她,所以才更不能── 「是教练的那位老朋友吗?」 「嗯。」 「她到底是……」是你的谁? 莫言哲低着头,内心挣扎犹豫着到底要怎么说,说多少,就在他还在纠结的时候,一个清脆的高跟鞋声慢慢走近他们。 「是经纪人,也是前女友,更是现在住在他家的同居人,这个答案妳还满意吗?」罗湘宸那如血色般的红唇轻轻的笑着,她用着蟒蛇盯上了猎物般的眼神看着俞初心,敌意比前两次见面时又加重了不少。贴身的窄裙与衬衫让她看起来相当火辣,俨然就像正宫抓到与小三偷约会的男友场景,更惹人注意。 她将手轻轻的放在莫言哲的肩膀上,像在炫耀他们的亲暱,「一直没自我介绍,我叫罗湘宸,妳好,俞初心。」她念着俞初心的名字时显得特别咬牙切齿。 「妳好。」她不畏的回看着罗湘宸的视线,也没有被同居人那三个字影响了情绪,既然罗湘宸的身分是前女友,她也不用老是看到她觉得心虚了。 「刚认识怕妳不了解,谁要是抢了我的东西,我何只是加倍奉还,我会让那个人永远后悔,动了这个念头。」罗湘宸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而莫言哲则从头到尾都一脸面如死灰的挂着招牌浅笑。 「喔?」 「初心,我们改天再聊。」莫言哲不希望俞初心再跟罗湘宸交谈下去,简短说完就拉着罗湘宸离开。 「教练……」到底那个人用了什么威胁他,会让他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她不甘心的握紧着拳头,却什么也做不了。 只要跟罗湘宸有关,莫言哲就会在他跟她之间立下一道透明的墙,阻止她再越雷池一步,彷彿那一头是无尽的深渊,而他不愿谁跟他一起坠落。 他们离开后,她又坐了很久才离开。 只是在慢慢走回家的路程中,她渐渐感觉到一股视线跟压迫感,一旦停下脚步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她开始加快步伐,侧耳倾听,愈往人烟稀少的巷弄走,那跟她后面的脚步声就愈明显。 她乾脆跑了起来,后头的人也跟着跑!她跑过了几条街最后又绕回家附近的巷子,以为终于甩掉跟蹤者。 却没想在她又走了几步,那声音又出现,而这次那步伐又快又急,她还来不及回头就突然被压制在墙上! 脸部跟粗糙的墙壁摩擦让她的脸留下血痕,「唔……是……谁?」她艰难的发出声音,想用空手道的方式挣脱却被压得死死的,一点反制的办法都没有。 那人贴近她的耳朵,「这是警告,妳最好相信那个人说的话。」那人的声音如鬼魅般令人不寒而慄。 她抓到机会的用脚反扣勉强挣脱,还来不及转头就被他一脚踹在地上,这次那人是用脚把她的头踩在地上,她痛得紧咬着嘴唇不要发出哀嚎。 「妳最好相信这个警告。」 「我给你一秒的时间,你最好趁脚没断之前移开脚。」司允信冰冷的声音从巷子的另一头出现,而且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愤怒,应该说,已经气炸了。 是谁借给这个人胆子这样动他的女人的?看见俞初心就那样被那畜生踩在地上,他没有一刻可以比现在还要愤怒了。

43 危昇的半张脸全被长髮盖住,但身上的肃杀之气却让人不寒而慄,他跟之前跟蹤孙兆珊的歹徒不同,如果说那个歹徒是疯狂、失去理智的攻击,那么现在的这个人就是专业级的。 训练有素的身手,将人视如草芥,只要能完成被交代的任务,可以做任何事。 他从来不在乎这些有血有肉的人怎么求饶,反正完成之后他可以拿到钱就好。 「滚,不关你的事。」他完全不把穿着西装笔挺、看起来就是不会打架的司允信看在眼里。 司允信的双拳喀喀作响,他一步步的走近,边走还边把西装外套往旁边一扔,顺便在把衬衫的扣子打开几颗,危昇打了个哈欠,把脚移开的时候还顺便用力踢了俞初心的肚子一下,这举动立刻激怒了司允信! 司允信迅速的冲向他,他慢条斯理的闪过第一拳,并且迅速的用肘击反敲司允信的左脸,这招大概可以让他下巴脱臼。 果不其然他马上蹲在地上痛苦得摀着脸,但他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快速且準确的直接把自己的下巴搬回来,像个没事人一样转着脖子,好像刚刚脱臼的人不是他。 「就这样?我还以为你力气会更大。」司允信冷哼。 「别嘴硬了。」司允信的脸都肿了半边,还想逞英雄?在这种女人面前有什么好逞的。 危昇瞥了眼正要爬起身的俞初心,伸脚又要再给她一击,却被司允信先一步的接下,他用自己的肚子去挡,却连闷哼一声都没有。 俞初心耐着痛的大吼,「司允信!你……别管了,你不能受伤。」他的手是要用来做广告的。 「妳先走。」 「你走。」 「烦死了,你们都不准走,虽然说警告一下就好了,但我现在不开心了,你们就陪我玩玩吧。」 危昇虽然这么说,然而无论他怎么出手,司允信都稳稳的接下,即使司允信的反击方式破绽百出,但不论他怎么打、怎么踢,司允信就像打不死的丧尸一样,总是会一遍又一遍的站起来,而且眼神也愈来愈恐怖。 「司允信!你不要再站起来了!」俞初心大喊着,她一直想冲过去替他挡住攻击,但他的速度总是很快,好像一点都没受伤一样。 远远的,总算传来警笛声,危昇瞪了两人一眼,像在看什么垃圾一样的不屑,这才快速的翻墙离开。 「我一定要去反应,警察来的速度都……太慢了。」司允信靠着墙,满身大汗跟血迹,让她看得触目惊心。 「你到底为什么不跑走啊,你有什么病啊!」俞初心抓着他的手担心的猛看,还检查着他的头部看有没有伤口,她真怕他跟人打个架伤了头,以后想不出广告点子就糟了。 司允信低头看着她担心的脸,忍不住用手背擦去她脸上的血痕,「以后不要再受伤了,我看了心情很不好。」 「我看你这样我心情才更不好!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一个工作室老闆的自觉,你要是倒下了,我们这几个跟着你一起离开的人要怎么办,过两天就要去参加竞标了,你的脸这样要怎么办!」 「呃……两位是自己互殴,还是真的有遇到攻击?」警察已经纷纷下车,但看到的就是俞初心气势汹汹的开骂中。 「我们当然是遇袭了,那个人把我们老闆打成这样,我都要失业了。」 最后两人还是先被送上了救护车,但就连上了救护车俞初心还是像瞪着仇人一样的瞪着满脸无辜的司允信。 怎么明明他好不容易英雄救美了,她还是不开心啊……唉,讨女人欢心怎么那么难啊。 俞初心虽然是怒气腾腾的瞪着他,但心里却七上八下的,被司允信吓得不轻,遇袭的时候她虽然很害怕,但人家说了是警告应该很快就会走,可他出现的时候,她真的很惊讶。 这是第二次了。 为什么他总在她最需要被人拯救的时候出现?明明又不像莫言哲那样有武打能力,却还是一再的帮她挡下攻击,后面她每看他又爬起来一次,心就跟着抽一次。 这个人难道是笨蛋吗? 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害怕吗?又打不赢人家为什么要这样爬起来挨打? 「我没事。」他的嘴都肿了一边,手脚也都是伤,这样还说没事? 「我习惯了。」他低下头,旁边的医护人员假装在写资料的不打扰他们。 「什么习惯了?有人会习惯挨打的吗?」 「那个死老头就是这样让我习惯的啊,只要我一不顺他的意,就是打,拳打脚踢的打,脱臼了就自己帮我接,一切都以不骨折为限,直到我长得比他高大了,他才停止用这种方式让我服从。」他冷笑。 「也多亏了他我在学生时代跟人打架的时候,大家都很爱我的耐打。」他一脸得意的说,所以他才会觉得莫言哲那东躲西闪的方式打起来很不男人,当然他还是很佩服他的拳击能力啦。 俞初心再一次无言,这根本没什么好骄傲的吧,想不到司允信的父亲居然高压教育到这种程度,但该说他那坚持梦想的纯真吗?他居然一次都没被打消念头,始终坚持着自己想走的路。 「司允信,你……真的很爱广告。」 「不对,我现在更爱的应该是……」不等他说完,救护车的门已经被打开,一名老警察无言的扫了他们两个一眼。 「又是妳,俞初心,妳是行走的人肉沙包啊,什么坏事都会到妳头上了?」杜国伟摇摇头,要不是俞初心的背景都很乾净清白,他还真的要怀疑她是什么道上人物,不然怎么一天到晚受到这种非人攻击。 「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她乖乖的低头道歉,旁边司允信则是冷着一张肿脸,不是很高兴。 「我们是受害者,你凭什么骂她。」 「你……」 「不好意思来晚了,我是司先生的律师,崔权。」崔权千钧一髮的在司允信差点跟警察槓上的一刻赶到,他就知道他这个僱主只会给他添不必要的麻烦。 换作是平常的杜国伟一定会跟司允信槓下去,但看在他今天为了保护女孩而伤成那样,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司允信,快点进去急诊室,我要看你的内脏有没有受伤,还有骨头,你刚刚脱臼乱接的地方都要检查,不准说讨厌医院、不想去医院。」俞初心手叉着腰的说,活像在管小孩的妈妈。 「我要看妳的伤先处理好。」一直看着她的伤口晾在那真的像一根刺卡在喉咙上似的不舒服。 最后司允信还是被照出来发现肋骨有断裂的迹象,但他坚持不住院,连俞初心都拿他没办法。 俞初心送他回家后,也决定留宿一晚,一想到他今天被打的那个样子,胸口充斥着愧疚与罪恶。 司允信躺在床上半瞇着眼,他看着她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但很奇怪,这个屋子有她在,就是那么温暖,暖到他才刚躺下,疲惫感就爬了上来,没几秒的时间就陷入深层的睡眠当中。 「司允信先吃药……了。」她叹口气看着他,这总是爱乱强吻又爱发脾气的人,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你除了喜欢我的胖,还喜欢我什么啊。」她忍不住把右脸靠在床边,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着他温驯的睡颜。 如果她瘦回去了,他还会喜欢她吗? 他还会──像今天这样不顾一切的,拼尽全力的守护着她吗? 他今天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可靠,她在他背后,看着他那打不倒的背影,有那么几秒,她很感动,感动到忘了要气他的蠢,气他又擅自的强吻。 她终究是失眠了。 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了整晚,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 无论是罗湘宸派来警告她的这件事,还是关于罗湘宸这整个本身就很危险的存在,都在在提醒她,莫言哲身处在怎样的危险当中。 「我根本就不够了解你啊,教练。」清晨中的叹息,道尽了落寞。 打算提早回家整理一下的她,才刚下楼就看见一台行迹可疑的黑色轿车,突兀的停在马路边,她警戒的瞪着车子看了一会,接着车门就打开了。 一名留着蓬鬆短髮的女孩就这样气沖沖的下车,还三步併作两步的冲向俞初心! 「喂!妳!妳妳妳妳妳………」她气得手不停的指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妳……好面熟啊。」俞初心歪着头还在搜索记忆。 「我、我是骆思婷,妳居然敢记不得我。」她语气娇纵,双颊气到都鼓起来,如果不是态度恶劣,看起来就是个俏皮可爱的女孩。 俞初心马上翻了个白眼,她的人生已经够累,实在懒得搭理这种疯子。 「我不认识妳。」 眼见自己被无视的彻底,骆思婷更是怒不可遏,「俞初心!妳凭什么从允信哥家里出来,你、你们难道已经是……是那种关係了吗?」 允信哥? 熟悉的语气总算帮助她找回了一点记忆,她忍不住笑了笑,原来是那个娇纵的未婚妻啊。 人家说坏事一旦开始发生,就会接踵而来的一件接一件还真不假,昨天她才刚被警告了,不到半天又来一个小麻烦。 她忽然有点想整一整骆思婷,转头表情满脸的不屑,「是又如何?妳才是多余的那个人,信他是不会跟妳结婚的。」 「信!妳怎么可以喊他信!」骆思婷委屈的都要哭了,却还是低下头小声的问,「那……允信哥还好吗?听说他昨天进了医院,还听说他……受了很多伤。」 俞初心都忘了司允信可是医生世家,伤这么重的消息肯定马上就会被司玉航知道,但她没想到的是,骆思婷竟然把她的自尊心摆在了司允信后面,她还以为千金小姐都骄傲的不得了。 「嗯,没什么大事。」 「他、他为什么会受伤?」 「是为了保护我。」 骆思婷猛然抬头,这才注意到俞初心的脸上也有一点伤,还有膝盖跟手肘也是,她的心彷彿比刚刚看见俞初心从这个家走出来时还痛。 「所以是妳害允信哥受伤的?」 「……嗯。」俞初心愧疚的点点头。 俞初心还以为自己会受到一巴掌之类,还是听见一连串尖锐的歇斯底里,但骆思婷就只是沉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的躲回了轿车里。 疲惫的她没力气去深究骆思婷的心情到底是如何,她只想赶快回家洗澡,喝杯热咖啡,然后负责带着司允信的广告去参加竞标。 「希望不会是个新麻烦。」天知道她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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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三十章 贤嘉郡主 龙泽殿 四贤领着一帮端水端茶的小太监侯在门口。四贤先是理了理自己的衣衫,随后端端正正立在门口喊道:「皇上,奴才已命人打好了洗脸水,您……」 『您』字刚出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金成双睡眼惺松的在门内伸了个懒腰。 四贤一眼瞧见竟然是金成双,吓得差点没站稳,幸得身后的小太监扶住了他,哎哟,我滴个娘哎,咱家没走错地儿吧。 四贤又退后了几步,抬头看着殿门上确确实实挂着『龙泽殿』字样的牌匾,他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这是龙泽殿没错,也确定门口站着的是金成双没错,可心里就捉摸着不知是哪个环节出错了,一大早的,金成双怎么会跑到皇上的寝宫来? 正捉摸的时候,黄邺一身明黄色便服走了出来。 门外的一干人等来不及多想,忙跪拜道:「奴才们给万岁爷请安。」 「平身。」黄邺精精爽爽的说完便转向金成双道:「成双,你别这么快就走啊,朕还未尽兴呢。」 金成双打着哈吹说道:「不行了,累死我了,我得补觉去。」 四贤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金成双,娘哎,前些日子不还没什么吗?这发展也太神速了吧。 金成双说完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却一不小心后脚勾在了门槛上,一个不稳,身子朝前摔去。 「啊,成双……」黄邺忙伸去手去抓,却为时已晚,金成双早已扑到了四贤的身上,四贤闭着眼,站在殿前一动也不敢动,心里『扑通扑通』直打鼓,这谁趴上来不好啊,遍遍是金成双,早趴点不行吗?遍遍要在自己看到她与皇上从同一个门里出来的时候? 众人一阵惊措后,却发觉从四贤的肩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金成双就只样一脚还勾着门槛,两手自然下垂,斜着身子趴在了四贤肩上睡着了。 黄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把她扶进去休息吧。」 「哦,哦……」四贤得令后,似是得到了解脱,两个小太监将金成双扶回了屋内。 午时。 四贤守在黄邺身边,替他打扇子,见黄邺一个上午来就围着棋盘转悠着,一人既下黑子,也下白子,可那下法却又不是围棋的下法。 四贤看了看那发在桌上的菜早都快凉了,可黄邺却还沉迷在棋中,终于不忍开口问道:「皇上,这下的是什么棋啊,用的是围棋的工具,可又不是围棋啊。」 黄邺边掷下一颗黑子,抿嘴一笑道:「这种下法叫五子棋,是成双教朕的一种新式玩法,比围棋要简单易学,不过玩起来,呵呵,也挺有意思的,只要你稍有不甚,便会掉入圈套,全军覆没啊。」 「五子棋?成……成双姑娘教的?」 「是啊,呵呵,昨晚成双说要和朕下棋,还要大战三百回合呢。」 四贤一愣,原来是自己想歪了。 「稟皇上,成双姑娘已经来了快两天了,后山果园……」四贤试探着问道。 黄邺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成双已经为自己之前的事得到了惩罚,她醒来后看她自己自愿吧。」 四贤俯身道:「那奴才去看看成双姑娘有没有醒吧。」 黄邺点头道:「去吧。」 四贤走后,莫尘从帘后走了出来,说道:「如果是她自己自愿,那她若是说想出宫呢?」 黄邺犹豫了一下,浅笑道:「那就放她出宫。」 「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并不愿意她出宫,其实你当日与太后约定之时,就有些明白了自己的心,只是那时你并不是很确定吧。」莫尘淡然的说道。 「不愿意又能怎样?她虽然有些小聪明,可她的心思太过单纯,并不适合在宫廷生活,她是朕的结拜义妹,单凭这点,朕完全可以封她为郡主,但朕却宁愿她留在果园,那样,她会安全点。」黄邺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办事一向都小心翼翼,思前顾后,但有些事情并不需考虑太多,因为当上天赐下机会时,你若不及时抓住,机会便悄悄溜走了,等你考虑周详以后,或许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或许你说的对,如果朕只是普通人的话,定会不顾一切,追求自己想要的,只可惜,朕所在的位置不允许朕这样做。」 「稟皇上,成双姑娘已醒了。」突然四贤在门外稟报道。 莫尘看了黄邺一眼,道:「机会就在眼前,看你愿不愿意去抓住了。」 「多谢提醒,但如今多事之秋,朕需要一些时间。」黄邺说道。 莫尘不语,抱拳转身离去…… 「大哥,你找我?」 金成双一脚踏了进来,却见黄邺端坐于龙坐之上,四贤低俯着身子立在门边,她突然想到,现在这是在龙泽殿,这里的主人是皇上,而自己只是个宫女。 她收敛了自己,轻步走上前,跪拜道:「奴婢金成双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黄邺身子微微一怔,看着金成双朝自己下跪,那一声『皇上』似乎一下子将她与自己隔开了几万重山一样的远。 「平身,赐座。」黄邺说道。 「谢皇上。」金成双叩谢后起身坐了下来。 四贤领着其它人出了殿,并将殿门轻轻合上。 殿内一阵沉默后,金成双实在耐不住这样的气氛,开口说道:「皇上,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黄邺起身,浅笑道:「现在殿内无人,义妹可叫我大哥。」 金成双一喜,正要叫,却又赶忙摇头道:「不了,我还是叫你皇上得了,免得我什么时候一失口叫错让人冷眼事小,若是撞上霉日,叫人一刀喀嚓了,那就更不值了。」 黄邺依然浅笑,但眼里却透出一丝淡淡的无奈,他说道:「成双,朕召你来,是想得到你一个真心的回答。」 「真……真心?」金成双一愣。 黄邺点头道:「是的,你现在许你选择你的去处,出宫,或是继续留在宫中任何地方,请你真心并慎重的选择。」 「我不会出宫。」金成双立忙起身答道,自己的事情未完成,怎么能出宫。 黄邺心中暗喜,「成……成双,你……你是真的……真的愿意留在皇宫?」 金成双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既然你让我有选择的权力,那……我可不可以有要求我地位的权力?」金成双一眼,自己一个小小宫女,在宫里打听点儿事还可以,但要真查起案子来那就力不从心了。 黄邺一愣,「你想你有什么样的地位?」 「我……」金成双想了想道:「就是只要不是小宫女,然后可以自由出入各宫就行了,嘻嘻,有这样一个职位吗?」 「你……为什么要自由出入各宫?」黄邺想了想,这宫里除了宫女外那就是妃子们有些地位了,不过要自由出入各宫的话,没有自己或是太后的圣意,即便是妃子也不能随意出入各宫的,那就只有皇后了,可是立后滋事体大,不可轻率,再依成双目前的情况来看,估计与皇后的基本要求还差了一大截,不过……调教一下或许还有点可塑性。 黄邺如此想来嘴角不经意又上扬了一些。 「我……呵呵,我就是想……多串串门子,那个啥……培养一下各宫之间的感情啦,呵呵,没什么啦。」金成双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嗯,想法不错,有点皇后的潜力,不过此事还关係到与太后的半年之约,不如先封她为郡主,让她慢慢学习皇后所具备的基本素养,顺便也……多串串门子,培养与各宫的感情,以便为之后的后宫生活做準备。 黄邺想法一定,微微点了点头道:「金成双听封,金成双乃朕的结拜义妹,且对朕有救命之恩,朕特封金成双为大邺国贤嘉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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