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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君钦涯的悔意(中) 君钦涯正面面对着别开脸的荷衣,她脸上有丝丝的苍白,却依然那么安然。 荷衣高床上的柯千百,依旧死猪一样睡着。这一觉得睡到明日,日上三竿才会醒来,君钦涯误以为荷衣刚刚跟他鱼水之欢,怒气不减,还夹杂着自责。 的的确确,这一切都是君钦涯一手安排的,现在他倒觉得后悔。 他不甘心,他几次要她身子,她都像是死人一样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今天,就只是一个出高价的恩客,她就甘愿地让那个恩客睡了,还故意在(推荐资讯:疯狂一夜情,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他面前说得坦然,做得坦然。 荷衣见君涯并无要走之意,开口道:「颢琰王是不是也想让莫笑为你服侍?那请明天天黑时,带着银子同阮妈妈打过招呼后再来,这个时候我该送客了,请回吧!」 这话,荷衣已经说过了,君钦涯当作没听见,他瞟一眼床上睡熟的柯千百,一把把荷衣拉近,抵在墙上。他除了粗鲁,还是粗鲁,像是十年没尝过女人一样,把荷衣逼在墙边发了疯地亲吻。 他不缺女人,他不缺那档性事,可是他缺荷衣的附和。 有谁敢像荷衣这样,躺在君钦涯身下了,还视他如空气,哪个女人不是投怀送抱,帮他宽衣,欢快地跟着他的节奏享乐?就荷衣例外。荷衣先是闭着脣,不让他的舌探进去。他酥酥软软地咬着她的脣,撬开她的齿,舌尖一股溜滑进去。 你吻吧,除了强迫,你什么也不会。荷衣乾脆不挡他了,舌头也不配合他,像没有神经系统一样软在嘴里。 君钦涯随荷衣怎么不配合,他今天是铁定了要让她见识见识他男人的本性。他就不信,荷衣就真这么不被他诱人的身体所动,他也管不着那个睡在床上的柯千百什么时候醒来,等他要了她,她才知道什么叫男人,她才会求他再要她。君钦涯对自己的信心十足,荷衣也是女人,她真能例外?他不信。 他连她的衣服也不脱,直接把她的裙捞起来顶上去。 书房里的于子期听到外面的动静,想冲出来制止。可是现在的他没有丝毫功力,这样莽撞冲出来,不但免不了荷衣被辱,反而会自投罗网。他脑袋机灵一转,郑水清的冥毒还在他手里,他可以一样将君钦涯迷昏了。可是反念一想,他救了荷衣今日,那明日呢?明日何其多,只要荷衣不自愿跟他走,他永远不能真正让荷衣解脱。 暗里的于子期正决定要施毒,听到荷衣卧室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今儿包下花魁的人可不是这位爷?」是阮娇娘的声音。 君钦涯把龟奴甩开后,龟奴便去请来阮娇娘。跟同阮娇娘来的还有兰香。兰香见于子期进了荷衣房,迷昏了柯千百后,什么都放心了,也就又换回衣服做回她的巧凤。 君钦涯见阮娇娘来了,放开了被他压得正紧的荷衣。 他没理会阮娇娘,倒是看了她身边的兰香像是看到惊奇一样,在心底一惊。 兰香见君钦涯打量她的眼神有些怪异,赶紧把头埋下。 荷衣在墙边,衣衫凌乱,春光无限。兰香走近,拉起床上的披风裹在荷衣身上,「对不起,我来晚了。」 阮娇娘发话,「这莫笑姑娘可不能一个晚上同时接两个客人。」 荷衣刚刚虽险些被君钦涯强暴,但她依旧沉住气,「阮妈妈,这颢琰王敢公然逛青楼,找姑娘可真是奇事。你该庆幸阮娇楼有这么好的生意,他若是看得起莫笑,请他明儿再来,只要阮妈妈收了钱,应下这桩生意,莫笑照接不误。」 说罢,荷衣欠身,「莫笑今天先失陪了。」 荷衣这狼狈样,得换身衣服。她领着兰香从衣柜里取了衣服,往书房直接走去。她本是想去浴室,但转念又想起书房里还有一个人要打发。 进了书房,荷衣没见到于子期人,以为他早走了,她拉着身上的被单放轻了点。这天太热了,她正準备转身穿过浴室,于子期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兰香见了于子期,脑袋糊涂了。这花魁房里,又是柯千百,又是于子期,又是君钦涯。她惊愕地看着荷衣,荷衣没功夫跟兰香解释,只得小声跟于子期说:「快点走。」 于子期望着荷衣的眼,千言万语。 「走。」荷衣压低声音,语气沉重。 于子期无奈地转身,回头仍複杂地望着荷衣。这情况下,于子期不得不走。天网的人都以为他已经被风一鬼还有风二鬼活埋了。眼下,他要是不走,很有可能被君钦涯发现。万一君钦涯一下子又跟着荷衣钻进来,那就前功尽弃。识时务者为俊杰,保住自己,日后,他想守候荷衣的日子还长,得留着命才行。 荷衣卧室里,除了阮娇娘君钦涯两人,剩下的,就是那睡得什么也不知的柯千百。 阮娇娘尴尬地看了一眼柯千百,「这地方说话不方便,借一步说话行吗?」 说罢,阮娇娘往荷衣房外走去,君钦涯则跟在她身后。 到了阮娇楼那私人的四合小院,待身后的君钦涯走进来,阮娇娘关了院门。 小院里,风景很好,插了一地的柳树。盛夏,正是柳树成荫,柳絮飘扬的时候。今夜,有清风,徐徐吹来,阮娇娘的小院一直掌着灯,从没熄过。她喜欢喜气,所以这小院前前后后,所有樑上都挂着红灯笼。朦胧中,她看到君钦涯那张高傲冷漠的脸上多了一份神伤。 还没等阮娇娘开口,君钦涯抢先道:「从今往后,岳荷衣不用再接客。」 阮娇娘洞察男人的眼睛跟夜里捉老鼠的猫头鹰一般亮,君钦涯心里想什么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从来没有人让君钦涯如此失措,公然地从青楼正门来,公然地在青楼闹事,为的只是不让岳荷衣被柯千百羞辱。 男人的佔有欲是很强的,他的女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动她。 阮娇娘试问,「你丢她来青楼,不是就让她接客的吗?」 君钦涯没有表情地说道:「我说了,她以后不用再接客。」 「那今天那个柯千百呢?」阮娇娘问。 「我自有人处理他。」 好一个君钦涯,他在阮娇娘的天下第一青楼安插了多少线人,阮娇娘查得一清二楚。当初,她开这间青楼正是为了要赚钱,为君钦涯赎罪。她得知君钦涯安插天网的人后,也没阻止。她只想安心的开青楼,安心的赚钱。有钱赚,她就不想生事,不想找君钦涯理论。到最后,她还不是为了他,他要做什么,她也不阻扰。 君钦涯这么不屑一顾的语气对阮娇娘说话,她心凉如深井里的水,「那你为何还要跟我说不用让她接客?你都安排好了,还用跟我说什么?」 「我是告诫你。」 阮娇娘的笑声响在这小院里。摇摆的柳叶似乎不是被风吹的,而是被阮娇娘的笑声震动的,「君钦涯,你不觉得你可笑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吗?是你自己要丢她到我这里来招惹男人,你还怨我。告诫我什么?告诫我要疼你的娇妻?照顾好你的娇妻?那颢琰王府的阮小鱼又算什么?你要害多少女人在你手里成为残花败柳?」 君钦涯淡淡地说:「我只让你以后别让她接客。」 阮娇娘凄冷地问:「你爱上她了?」 君钦涯沉默。 无需再解释什么,阮娇娘丢给君钦涯一句话,「那你把她接走,别放在我这里招惹人。她那么娇豔的一朵花,我不懂要怎么呵护!」 醋意,是每个女人都有的。一旦打翻了,那陈旧的酸味将空气罩得失去清新。阮娇娘曾说过自己的姐姐阮小鱼贱,她问自己有多清高?自己不是一样贱吗?做的所有事,都围绕着君钦涯。赚的钱都拿去帮他行善了,她活着才是真的贱。 君钦涯说:「你让我把她接到哪里去?」 这个问题,君钦涯还没有想过。毕竟丢荷衣来,真正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他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让她在阮娇楼,不许她接客。」

第九十四章 结交 御医觑着梁文敬的脸色,没敢说下去。 梁文敬眼睛一瞇,脸上戾色顿显,「刺激?!」言罢眼神刀般瞥向御医,「此话何意?」 「微臣不敢!长公主先天体弱,今日一病,恐是由于受什么刺激引发先前的旧疾,一时急火攻心……」御医连连叩头,额上汗出如浆。 「皇兄,不要怪他们。若是我有什么不测,亦是天注定的。」我声若蚊蝇,几句话似乎要把全身的力气抽乾一般。 「不会的,不会的。皇兄一定让你好起来。」梁文敬不禁动容,把我的双手贴近他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却清晰地听见锦屏外梁文敬清冷的声音,「朕不在的这些日子,长公主都见谁了?」 接着是侍女怯生生的声音,「长公主这些日子一直都待在宫内给先皇诵经,只是,四天前长公主在御花园散步,经过常太妃的寝宫。公主便进去了。」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已昏迷了三天。 「哦?长公主进去做什么?」 「当时常太妃在院里闭目养神,晒太阳。公主说,那姿态,像极了,像极了公主的母亲。就不由自主进去了——倒没有说什么。」 「那后来呢?」 「公主就回来给先皇上香开始诵经,后来,后来……奴婢不敢说。」烟翠的声音小了下去。 梁文敬最见不得吞吞吐吐,冷硬道,「说!」 「回皇上,是,是太后来了……」 听到这,我放心地睡了过去。毕竟,要斗下去,身子养好是头等大事。 这场病,来势汹汹,让我在榻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才渐渐好起来。 梁文敬无论朝上事务多忙,每天都会来坐上一会,短则半柱香的功夫,长则个把时辰,但从未在我寝宫留宿。 烟翠等我勉强能下来行走的时候,告诉我,「公主昏睡了几日,皇上就陪了几日,每日都是在榻前和衣而睡。太医院的人几乎都被皇上骂过,踹过。那些太医们,凡是进公主的寝宫的,没有不被皇上骂的……」 烟翠几个人扶着我在院里的鞦韆上坐下。 鞦韆的垂吊以藤蔓缠绕,泛着淡淡的花香,我斜靠在鞦韆上,微闭双眸,感受着秋风拂面。 这一场大病,差点要了我的命。 以前在柔然的时候,生病的日子,亦长了不少见识,对药草亦有些了解。之前烟翠只道上火,从太医那要了几副败火的药。其中的几味药材生性相剋,若是服用过量,必会让服药之人浑身发热致身体恶寒。 我暗里苦笑一声。好在上苍怜我。 我有气无力问道,「我病了的这些日子,都有谁来过?」 屋里摆着不少的礼物,想必是宫内人得知消息送来的。 我与宫里人素无来往,因着梁文敬,想必好多人巴不得我早死才好,也是因着梁文敬对我的宠爱,才不得送来充充门面而已。 喜儿赶紧回屋拿来一个清单,小声念着: 「兰贵妃,秦昭仪,良贵人,倪贵嫔……」 都是梁文敬的妃嫔,且是我未听过的,我正要打断她,她念道,「共计二十三人,就连禁足的皇后亦送来了一柄玉如意,还有常太妃送来的一个玉匣。」 我闭目听着,没有太后的名字,倒亦在情理之中。此次故意为之,乃是先听常太妃说过小时候的梁文敬因为我与其母后闹翻天,我倒要看看,常太妃的话究竟有多少的可信。如此看来,长公主病得如此厉害,太后毫无动静,对这个长公主的厌恶由此可见一斑。 「最先送来礼物的是哪一宫的嫔妃?」我懒懒问道。 「公主,是容德宫的兰贵妃。」烟翠答道。 见我没有反应,料想是我对此人没有印象,遂提示道,「就是随皇上赏花那日,那个在公主耳边……」 我这才想起来,彼时只侧目看到她身段妖娆,却没想到这就是梁文敬在眉妃之后的宠妃,那个人见人爱的兰贵妃。 「这个兰妃什么来历?」 「听闻其父是先帝宠臣右相大人。」 「右相大人?」我睁开眼,对着日光微微瞇眼,淡然道,「左相右相之女,一后一妃,真是大梁福气。」 烟翠不以为然,「兰贵妃冰雪聪明,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皇后可是对兰贵妃忌讳着呢。听兰贵妃的贴身丫头讲,皇后动不动斥责兰贵妃失德失仪,却想不到,倒是自己先被禁足。」 心下感歎一声,皇后不喜的人,想来在太后那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皇后,在宫中如此不得人心,连个宫女也背后非议,平日跋扈可见一斑。 左相右相历来不和,这亦是朝中人尽皆知。 唤道,「将常太妃的玉匣拿过来。」 烟翠依言捧来玉匣。玉匣是用上好的白玉做成,匣身刻着云锦花纹,匣面上则是一俏皮顽童。 我打开玉匣,里面放着薄薄的一羊皮卷,打开,是一副《浣溪图》,寥寥数笔,一群孩童在溪边嬉戏场景跃然纸上。此画出自本朝名画师姜良之手。姜良书画在高祖时以其画风简洁,丰韵传神而风靡京城。 姜良出身书香世家,其父在高祖时官至光禄大夫,享四品俸禄。姜良庶出,虽与嫡出的兄长手足情深,无奈姜良父亲的正室夫人恐其分享家产,对姜良及其母亲处处挤压。姜良及母亲奈何人微言轻,终是被赶出姜家。姜良不甘如此,发奋图强,一朝功成名就。 我看着手中的画,这常太妃心细如髮,果真是「画里有话」。 看来,康靖王梁文宣的离开有不得已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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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四章 反面教材 一叠叠砖头整整齐齐的排成了两排,其中在第一排正中的一叠砖高得有些不协调,甚至与众格格不入,金成双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得意的站在那叠最高的砖旁,一只脚还不停的抖着。 她昂首挺胸,似乎这一下子自己就是这全天下最厉害的人物了。而其它人呢,正好相反,头一个比一个埋得低,尤其是没有搬到砖的两个宫女,那头几乎都快蹭到了地上。 不一会儿催姑姑端着茶似笑非笑的坐到了众人前头的楠木交椅上,一只脚往另一只脚上这么一抬,便翘起了二郎腿。另一些老宫女手脚利索的将淡灰色的蒲团放到了众人的脚根后,放完便迅速撤到了催姑姑身后。 催姑姑浅抿了一口茶,将茶杯端开,由身旁的宫女恭恭敬敬的接了去,而后她将双手交叉在腹前轻轻的放于大腿之上,这才用不浓不淡的口气道:「都坐下吧。」 众人一阵错愕,不知到催姑姑又要玩什么把戏了,就在众人恍惚之间,突然队伍中传出一声高亮的声音:「呵呵,多谢姑姑赐坐。」语毕,便见金成双面目含笑的一屁股坐了下去,两只脚随意的伸了出去。 这时众人才回过神,纷纷跟着坐了下去,那些人或盘膝,或蹲坐,还有像金成双一样极为不雅的坐法,身子一个个或前府,或后仰,或端直,或弯腰驼背,一时间队伍变得淩乱了起来。 催姑姑眉头微皱,身后的老宫女们一个个掩嘴窃笑,这些个新宫女的坐姿之难看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尤其是金成双,那叫一个豪爽,身子往后仰着,两手后撑在地上,一双腿直直的伸出队伍,还不老实的得抖着。 催姑姑的淩厉的目光在队伍中扫视而过,直扫到白雪,脸上的神色才缓和了下来,见那白雪端端正正的端膝坐于蒲团之上,双手轻放于两膝之上,神情淡然,默不作声,大家之风尽显。 催姑姑收回目光,面无表情的大声说道:「白雪,你上前来,给大家示範一下应该怎么坐。」众人立即安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的望向白雪。 被叫到的白雪,先是一怔,但立即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优雅的起身,轻步走至人前,老宫女早已準备好了蒲团,白雪如先前一般慢慢端坐到了蒲团之上。 「这才叫女人的坐姿,无论坐哪里,怎么坐,都要保持上身的端正,姿态的优雅。」催姑姑说话间眼神狠狠的瞪向金成双,正沉迷于白雪那一身优雅的金成双突然感觉到了似有一把利剑刺向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抬头寻着那冷源望去,忙收回了自己伸出老长的双脚,学着白雪的样子盘腿端坐了起来。 「金成双。」 金成双刚收回双腿,头顶冷不丁的传来催姑姑冷的几乎如寒冬冰山一样的声音。 「啊?」金成双有些莫名的抬头望去。 「你到前面来向大家展示一下你的错误坐姿。」催姑姑道。 金成双闻言忙摇头,陪笑道:「嘻嘻,姑姑,就……就免了吧,我这坐姿往前一放,那还不得误人子弟啊。」 催姑姑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道:「你的是反面参考,放心吧,不会误人子弟。」 金成双满头黑线,想自己曾经的曾经也是京城地面有些号召力的人物了,现在居然要在这里给一群莺莺燕燕做反面教材,这让她的老……哦,应该是嫩脸往哪搁啊。 心中如此一番感歎,她久坐于蒲团之上迟迟不愿不动身,催姑姑慢慢起身,便道说了声:「白雪,你可以先回原位了。」 白雪站起了身,回到了原位,眼下催姑姑也走到了金成双身前,居高临下的说道:「金成双,你是愿到前面坐一坐呢,还是愿意让姑姑给你安排到废园去刷马桶?」 金成双一听要去刷马桶,忙爬起来义正词严的说道:「我金成双不是被威胁大的。」众人惊愕,天呐,金成双居然这么底气十足的拒绝了连大掌宫都要忌惮的催掌司,她想干嘛?想消失掉吗? 就在众人惊愕之时,金成双突然十分妥协的说道:「但比起刷马桶,我……我还是那啥豁出去得了。」,身后一片颤晕,白崇拜一场了,众人的目光转而成了鄙视,语毕,她垂丧着头灰溜溜的坐到了众人前方的蒲团之上。 催姑姑满意的回转身,金成双坐在前面被众人笑了一番后,终于得到准许回到了队伍中,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了。 而后催姑姑走到众人面前,随便拿起了一块砖头掂量了一下重量,放下后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以后的早课就是端砖头,每个人要将你们身旁的砖头全部端起,前半段时间,我们就这样坐着端,半月后,我们会站起来端,直到大家都将手中的砖头无论怎么碰撞都保证它能稳稳当当的端在手中为止。」 金成双一听,(推荐阅读:情爱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差一点没将下巴掉到地上,『全部端稳』四个字眼犹为让她暗自叫苦,原来这些砖头不是搬回来修什么的,而是给大家训练的啊。 催姑姑说完,转过头一下扫过金成双和另两个没有搬到砖头的宫女身上,道:「金成双的砖头不得转交他人,小珍和小珠两人已被淘汰,你二人可以收拾一下东西让小六子带你们去废园。」 那被唤作小珍和小珠的两位宫女一听顿时失了颜色,哭着跪求道:「姑姑,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不要去废园,姑姑,我们以后做事一定会麻利。」催姑姑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坐回了交椅上,仍由位健硕的老宫女将小珍和小珠二人拖将出去。 二人的哭喊声渐渐淹没在高墙之间,最后只剩下一点似有似无的缥缈,在晨风中被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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