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H文 乖扶着做下去
第五十七章 茶商柯千百 阮妈妈眼神有力地看着龟奴,「我去会会他。」立即又回头告知荷衣:「你在厢房就好,我去处理。」 这是柯千百第二次来这青楼寻欢。他总是喜欢招摇声势,只差没有敲锣打鼓。他从柯府一路走来这青楼,恐怕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富家子弟逛青楼,挥金如土、败坏名声、扫尽祖先颜面,这些无非是那些没事做的闲人八卦的流言内容。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柯千百这坏德行。 阮娇娘站在二楼,对雅座上恭候荷衣的柯千百吆喝:「这柯家富少,今日想哪个姑娘陪你?你不经常来,娇娘给你介绍个床上功夫一流的姑娘怎么样?」 说到床上功夫,柯千百觉得奇怪。那天早上,他起床的时候明明是看见自己赤裸地睡在荷衣床上,却一点也不记得自己睡过荷衣。照理说,一夜的火热应该会觉得下身有满足感,却半点没知觉。他似笑非笑道:「有谁一流过花魁?」 阮娇娘装傻,挥了挥手绢,「来,天香,领柯公子去见识、见识你的功夫。」她好像忘了什么又说道:「对了,这天香姑娘一夜的价格柯公子打算给多少?」说到这里,天香妩媚妖豔地迈着舞步走来。 柯千百不高兴道:「莫笑姑娘在哪里?」他认定了荷衣就不会再对其他姑娘感兴趣。 阮娇娘道:「阮娇楼里没有什么莫笑姑娘,天香不合你胃口吗?那换换别的姑娘?水仙,过来让柯公子瞧瞧。」 水仙喜了,扔给天香一个得意的眼神。这俩妖女,争风吃醋的时候多了,都想攀着有钱有权的人给自己赎身。天香也不示弱,丢给水仙一个白眼儿。 柯千百掌着水仙的脸蛋,寻花问柳般,「水仙姑娘真水灵灵的,皮肤这么细腻。可是,比起莫笑姑娘差远了。我柯千百今天乃至以后都只要莫笑姑娘服侍,怎么,怕我出不起钱?还是什么?」说完,他拍手叫来僕人。 一个柯千百的僕人屈身呈上一叠银票,柯千百望着它开口道:「阮娇娘这是什么意思?把本公子上次赏莫笑姑娘的钱都退回给本公子,这是向本公子挑明不做我的生意吗?」 生意人扯到这话题,恐怕就有点僵局了。阮妈妈赶紧解释道:「莫笑姑娘无缘服侍柯富少。这拿着大笔的钱,娇娘肯定愿意赚。娇娘不是正想给你挑个更合适的姑娘嘛。你看这天香要身材有身材,这柳腰轻,前突后翘的。再看看这水仙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露骨的地方露骨。这不正合你意吗?」 阮娇娘说这话时,水仙和天香正得意。这话正说到她们心里乐滋滋的。也对,哪个男人见了她们那身子不想沾腥的。她们就不信这柯千百对她们没兴趣。 没料到柯千百根本不买帐,「叫年莫笑出来,要不本公子夷平这阮娇楼。」 兰香听到这话,赶紧跑去荷衣厢房稟报。 「妹妹,那柯千百今晚非要你陪不可。还说……」 「还说什么?」 兰香结巴道:「还说,你要是不出去,他夷平这阮娇楼。」 看来荷衣真要去会会这个柯千百了。 阮娇娘拿柯千百有什么辙?这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出手。若是在没人的地方,谁敢这般模样跟她讲话,她非灭了他不可。搞不好就把柯千百弄成太监了。要是再惹恼了她,她要了他的命也说不準。可是,这是她摆在桌面上的生意场地,她只有压住火气热脸贴柯千百的冷屁股。 柯千百不悦道:「你叫不叫人出来?」 说这话时,荷衣正迈着稳步,优雅地走来,「柯富少要怎么夷平这青楼?」 柯千百心想,这花魁明明好端端的,做什么就不接客了?难不成被什么人包下了,不许接客。那这样更刺激,最好是因为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了,正合了他意。他诡异一笑,「花魁今儿好生漂亮,让本公子一见倾心。」 天香对着水仙小声嘀咕:「就床上功夫好一点,没什么本事,还这么红。凭什么呀?」 水仙迎合道:「就是,凭什么?我们在私下练歌练舞那么辛苦,她就凭那风骚独佔枝头。」她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对,改口道:「你不是羡慕这花魁这么红吧?要不你去争,看看能不能把那男人争过来。」 荷衣觉得这里人多口舌太杂了,对柯千百妩媚道:「柯富少要不到莫笑房里说话,阮妈妈若是没事也跟来吧。」说罢,荷衣转身回了厢房。兰香急着拿眼瞪荷衣,这怎么引狼入室?她真搞不懂她家小姐是什么逻辑,什么思维,跟常人反着行事。 柯千百和阮娇娘跟着荷衣进了她厢房,那桌上一角处的火炉上的水正沸腾着。荷衣平静地坐在方桌的正上方重新烫杯,「柯富少和阮妈妈都坐下来谈生意吧,莫笑给你们沖茶。」荷衣低头开始娴熟地沏她的工夫茶。 这柯千百家里的生意是以经营茶叶为主。他只在南方见过荷衣这样的沏茶方式。这蜀都城就连皇宫也很少有这样沏茶,他坐下来好奇地问:「莫笑姑娘是南方人?」 荷衣抬头淡淡地回道:「不是。」 柯千百追问,「那莫笑姑娘曾学过沏茶艺术?」 荷衣也平淡道:「不曾。」 柯千百不解,「那你怎么会沏南方的工夫茶?还沏得这么娴熟?」 荷衣笑道:「是不是没去过杀猪场就不会吃猪肉?」 这话有趣,柯千百笑道:「莫笑姑娘真是风趣。」 阮娇娘在一旁看着他俩一问一答,插不上半句话,只认真的听着。 荷衣沏好茶,分别递上新鲜、清香的西湖龙井给阮娇娘和柯千百,「那你想不想听我跟你讲更有风趣的事?」 柯千百快语道:「什么事更有风趣?」还没有品那香茶,柯千百刚刚在厢房外积的火气就压下来了。这工夫茶,沏的时候和品的时候真是调解人心情的上好办法。 荷衣莞尔道:「关于你的趣事。」 柯千百和阮娇娘都来了兴趣。荷衣能知道什么关于这个挥金如土的富少的什么趣事?他们都疑惑地望向荷衣。 荷衣不慌不忙地问道:「柯富少你是真冲着莫笑的好才来这阮娇楼的?」 阮娇娘不解了,这明摆着柯千百是冲着她来闹事的嘛。只有柯千百自己心里清楚,他似懂非懂的回望荷衣。 荷衣继续,「恐怕莫笑没这么大面子,莫笑的名声估计也不及你柯家少爷来得大。柯富少你来了两次阮娇楼,就让这满蜀都城的人都知道你挥金如土的恶习了。你是故意要造谣声势,而非冲着莫笑而来。」 柯千百眼里闪着欣赏,「何以见得?」 荷衣笑道:「柯富少在荷衣之前可曾有逛过青楼?」 柯千百如实答道:「不曾。」 荷衣就知道不曾,她这些都让兰香查得清清楚楚了再下的结论,「那柯公子可知道我年莫笑一晚的要价是多少?」 柯千百答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历年来这青楼里花魁一夜的要价最多也就一两百两银子。」 荷衣笑道:「这不就对了,你故意来的时候搞得声势浩大,生怕满蜀都城都不知道了。然后你出价的时候,我一句话你便砸一百两银子。那天我可是什么节目也没有表演,要是换了别的主早就愤怒了。而你还因为我说一句不会歌舞的话,砸一百两银票给我。有你这样逛青楼的吗?」 柯千百笑道:「那又怎样?」 「怎样?还没有说完,今天你来非要点我陪客一样是要闹事。你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夷平这青楼,却要故意说这话出来。一,你是想吓唬人,二,你是想挑起事端。这来逛青楼的人有你这样的富家少爷,自然也会有乔装的朝中高官。你(推荐阅读:我和继母,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若是夷平了他们逍遥的娱乐场地,他们能放过你吗?你做这一连串的事不正是想闹事,想让大家知道你的恶习吗?」 阮娇娘听了荷衣这解释,回想了一下,觉得有理,似乎一下子拨开云雾了。 柯千百则是眼神很深地看着荷衣,「你都知道?」 荷衣说:「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你是故意要让某人知道这一切,故意气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肯定跟你关係匪浅。」 柯千百笑道:「想不到莫笑姑娘是个绝顶聪明之人,这都被你推测出来了。」 荷衣笑道:「听说,柯公子刚从南方回来不久。这生意做到南方去了,可见你是个人才。不知贵府是做什么生意的?」 柯千百果真是个人才。他除了那点风流事以外,是个完美的人,特别是在经商方面,有着商人的天赋。这柯家的生意大都由他来打理。自从他从柯万千手里接了掌管大权,这生意是越做越大,从蜀都城一直做到了南方。 「经营茶叶,种茶,制茶,卖茶。我们柯家世世代代都是茶商,所以积累了很多财富。」柯千百莞尔道。 荷衣来了兴趣,「什么茶都有吗?」 柯千百忙问:「莫笑姑娘知道哪些茶?」 荷衣笑道:「按什么分类?按茶色,还是按茶的製成方法,还是按茶的出产地?」 柯千百听了,以为遇到了高人,竟把茶的分类知道的这么清楚。普通人家只知道什么茶,可不知道茶的分类也要分这么複杂,「按莫笑姑娘知道的说吧。」毕竟荷衣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柯千百也并不以为荷衣就完全知道。 荷衣莞尔道:「这茶嘛,按花色分六种,绿茶,红茶,黑茶,乌龙茶,黄花,白茶;按製成方法也分六种,炒制,全发酵,半发酵,闷黄,凌凋,乾制;按出产那可就多了,你现在正喝着西湖龙井,其他我就不多说了。你是懂茶人士,应该大都知道。」荷衣本想说到什么信阳毛尖、恩施玉露茶、黄山毛峰、武夷岩茶,安溪铁观音、冻顶乌龙茶。但是想想,不知道这个古域国有没有这些地名。所以就只说了她们正在品的西湖龙井。 连阮娇娘听了,也大为荷衣的见闻所惊。 柯千百更是像遇到知音,兴奋的说:「莫笑姑娘真是见多识广,不过你说的那种发酵的茶和半发酵的茶,本公子倒是没有见过。你可知怎么得来?」 荷衣这下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至于具体怎么製成她也不太清楚,「莫笑也只是听说,并未曾亲自制过。」 柯千百叹道:「那可惜了,要不又可以多一个发财妙计。有空要多请莫笑姑娘到府里讨论关于茶的文化,说不定对本公子扩展生意有很大的帮助。」 荷衣笑道:「你还要请我去府里?你就是一个人来了这阮娇楼我都怕你,还敢去你府里?」 柯千百刚开始本只是对荷衣的美貌所迷,今天见识到她的聪明才智,便更加觉得是个难得的红颜知己。他问道:「怕什么?」 荷衣道:「还说?」 柯千百明白了,他笑意连连,「莫笑姑娘不必再怕,本公子不会再让你难做的。」 「真不会为难我?」荷衣询问。 柯千百承诺道:「不为难。」 这人变得真快。那夜还是个风流的纨裤子弟,今天见识到荷衣的才华后就这么有礼貌。看来古人说的好,以色事他人,能有几日好?还是要有点学问才可以让人敬畏,让人尊重。 荷衣应道:「那敢情好,要是阮妈妈肯放我,我便去你府上坐坐,品尝府上的名茶。」 柯千百赶紧道:「那明日可好?」 荷衣正想说好,突然走进个人怒道:「你敢?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哪里也别想去。」 说这话的人正是君钦涯,他满脸愤怒地瞪着荷衣。同时用一个敌意的眼神瞄了一眼柯千百。
第五十八章 突来的醋意 君钦涯那发冷发青的脸足可以将这间屋子冰冻三尺。 荷衣见来者不善,还火气十足,收了跟柯千百调笑的表情,「阮妈妈,你今晚好像没有跟我说要接待这位公子?」荷衣对着阮娇娘故意询问。 阮娇娘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来……」这会儿让她说什么好?君钦涯吩咐不让荷衣接客,正好让他碰上荷衣跟柯千百在调笑。她委实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君钦涯大步走过来拧起荷衣,「你要招惹多少男人,你才甘心?」别说柯千百了,就一个于子期就够他难受的。 「你弄疼我了。」荷衣吼道,想甩开君钦涯的手,却被他掐得更紧。 那个煮水的壶里,水还正冒着沸腾的气泡。然而刚刚荷衣沏茶时的优雅气氛却被打破得支离破碎。房间里充满紧张的气氛。柯千百起身一手握住君钦涯的手臂,想要帮荷衣把它扳开。君钦涯顺手一挥,就将柯千百甩到几米远的地方摔个四脚朝天。 阮娇娘心里来了火气,这君钦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好歹她是这里的老闆,这生意还要照常做下去。君钦涯这不是正在砸她场子吗,「你要找花魁,可不可以大大方方的来,别以这种方式?」 君钦涯头都不扭,怒道:「你闭嘴。」 柯千百从那地上爬起来,摸着自己被摔疼的屁股,「这位公子怎么后来居上,花魁明明是我先包下的。」不会武功的柯千百被君钦涯这么一摔,还摔得不轻。他才刚刚站起来,就有些站不住的扶住桌子,顺溜地坐下。 阮娇娘被君钦涯凶吼后,闭了嘴。她不是怕了,她是累了,不想管了。 荷衣被掐得生疼,「你这样,我只会对你更像个陌生人。残暴的人对我来说顶多当只野兽,没有什么话好说。」 听荷衣这么说,君钦涯放了手。荷衣揉着她发痛的手走到桌前重新坐下,正眼都不瞧君钦涯一下。这样的无视,她觉得心里舒服一些。被折磨是一件痛苦的事。不过君钦涯对她这样粗暴的对待,她视作漠然,一样活得自然。这无疑刺中君钦涯的要害。自从他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后,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荷衣首次让他体会到被忽略,被轻视的感觉,他有些受不了。 荷衣坐下了,手脚轻鬆后,笑着对柯千百道:「这茶色有些陈了,我换上新的茶叶再沏泡。」 她一边倒茶一边询问,「柯富少有没有摔到哪里,要不要到医馆去看看,擦些药酒?」 阮娇娘见这情形,不想再理下去。她调头走出荷衣厢房,懒得理这事。最多今天得罪一个柯千百,那也是君钦涯的事。 柯千百道:「无碍。」 「刚刚我们讲到公子家的茶叶生意,你能让莫笑见识、见识公子的经商头脑吗?」荷衣兴趣地问道。 柯千百笑道:「莫笑姑娘喜欢经商吗?还对这些感兴趣?还是莫笑姑娘你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荷衣莞尔道:「见解倒是没有,只是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要是女人能有自己的事业,也不怕被男人欺负。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不用像我这样屈身在此。自由人的生活多好!」 荷衣只顾和柯千百搭话,那君钦涯就只是一堵墙立在那里,或者在荷衣眼里就是空气。 柯千百不解道:「莫笑姑娘登场当日不是已经被人赎了身,而后又自己回来了吗?这可是闹得满城风雨的事。你既然又回来了,为何又嚮往自由?」 荷衣笑道:「这自由是别人给的,况且我跟他又不熟。难保被赎身后的日子就真正自由了。莫笑想要的自由是真正摆脱这青楼的生活。这个,除了自己还有谁是真心帮忙的?红尘女子大都是祸水,谁真正把我们放在眼里?」微笑过后,她补充,「不提也罢,讲讲你的茶叶生意?你是怎么把生意做到南方去的?」 「莫笑姑娘真是有长远之虑,听你这么一说本公子对你越来越有兴趣。至于你想听本公子的经商历史,那可就是长话了,改天找个闲情逸趣的时机再慢慢跟你长谈。」柯千百道。 「那等莫笑获得自由,一定登门拜访。不知道柯府到时欢不欢迎我这个风尘女子?」 君钦涯在柯千百正要继续讲话时,上前打翻了荷衣的茶具。她抬头望见他眼里的怒火足以将人活活烧死。荷衣不小心看到他紧握的拳头缩成一团,像一块铁球一样结实。似乎那块铁球随时会砸向柯千百,一砸下去就能让柯千百变成一块肉饼。 荷衣觉得戏也演得差不多了,对柯千百开口道:「今日莫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多陪柯富少了,还望公子见谅。」 柯千百也是识时务的俊杰,知道今天遇到麻烦事了,爽快地道:「那本公子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探望莫笑姑娘。」 其实柯千百不是怕了在场正愤怒的君钦涯。是他今日对荷衣的看法完全改变了,突然觉得荷衣是个可得的人才。又几乎是从荷衣身上找到一种感觉,让他诚服的感觉。所以他不打算要强求她。 这一刻,屋里只剩下荷衣和君钦涯两人。荷衣将烧得正沸腾的壶提下来,放在地上,以免水烧乾后烧了桌椅。君钦涯看着荷衣一举一动,眼里的怒火仍旧不灭。 品饮了香茗,当然要收杯,洁具,复归。荷衣将刚刚喝过的杯重新置入沸腾的水中烫置,洁具后将杯倒放在那一套檀香木茶具上。 「没有让你接客,你倒喜欢主动勾引男人,引狼入室?」君钦涯压着怒气,开口道。 荷衣望着他,挑衅,「引狼入室?谁?你吗?我可没有引你来,是你自愿来的。」 「少跟我装蒜,你引那柯千百来做什么?」君欠涯逼问。说这话时快步走过去将荷衣拉到怀里,紧紧的盯着。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要不是你,我们就做正事了。你说这青楼里,一男一女在一起会做什么?」荷衣大胆地迎视君钦涯兇狠的眼神。 君钦涯拿她没办法,她硬要这么说,他只能心痛。 「对了,早上你送的东西莫笑很喜欢。只是,你昨晚才来了,今天还想在这里过夜吗?怕是你再像早上那样送金送银的,早晚把你颢琰王府的钱财都浪费在这青楼。其实睡我一晚不用那么贵的。当然你要是喜欢多给,莫笑求之不得。」 君钦涯怒道:「你能不能不谈买卖?」 荷衣含笑道:「不谈买卖谈什么?」她冥想了一会儿,「哦……你也是个急性子?」说话时,荷衣抬起她的玉指轻触君钦涯那俊俏的脸,「是谈这个吗?」 敢挑衅他,他将愤怒转为热情密密麻麻地吻上荷衣的脣,索性把荷衣抱起来丢在床上。他粗暴的一面又复燃了,整个人压住荷衣让她喘气不过。他不顾荷衣的感受,像对待阮小鱼那样粗鲁地撕烂了荷衣的衣服,急着要发洩。 这样的被强暴,荷衣心生的痛远远及过冥界的那一场片刀山火海。一行清泪顺着她脸腮无声地滑落,太多、太多的泪,太多、太多的委屈,像山洪汹涌而来。 君钦涯吻到了荷衣的泪水,停止了动作。 荷衣咬着牙,「禽兽。」 她骂他禽兽,他没有愤怒,而是看着她的泪水心疼。他就静静地看着她,不再粗鲁。她没有声音地哭泣,泪水湿了她整个衣襟,模糊了她的双眼。 「对不起!」这一次是他诚心的忏悔。 自责、怜惜、忏悔他都有了,他回想了自己对荷衣一连串的折磨,心生了无限的悔意。内心对自己的谴责刺得他心好痛,好痛!对,他是禽兽,一个除了会折磨人没有半点爱心的禽兽。可是,他也是有感情的男人。他这一刻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荷衣了。他终于敢正面面对自己的情感了。只是荷衣并不领这份情。 有时候,错过的东西就是一辈子。就像前世荷衣错了那一夜,就一辈子都错过了钦涯。而今生,钦涯错过了荷衣恋他的机会,也一样错过了一生。荷衣无力地滑落着汹涌的泪水,她决定这一辈子,就算是你君钦涯再回头,也一样不会再原谅你,绝对不会。 「对不起!」钦涯再一次声音哽咽的忏悔。他伸手帮荷衣擦去那擦不尽的泪水,轻柔的,痛心的。 荷衣只顾发洩内心的痛苦,点点滴滴的回忆着自己怎么艰辛寻着钦涯转世到这个陌生的古域国。纵使是她同冥界抗衡也依旧寻不回她那个疼她的老公。红颜夭折在这个禽兽手里,她还有什么爱? 哭累了,她瞪着眼(推荐资讯:内田真由,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睛望着高床上雕刻的嬉戏鸳鸯,目不转睛地瞪着。君钦涯俯视着她,眼睛里装得下整个世界,无限的深,无限的柔和。 「你给我出去。」荷衣硬声道。
<p>第五十九章 致命的病痛 「我只想留下来,绝对不会再伤害你。」君钦涯温柔的附在荷衣耳边小声呢喃。 若是换了阮小鱼和阮娇娘,为君钦涯这句话,为君钦涯这般的温柔,怕是早就像只绵羊温顺的依着他睡去了。但是,荷衣才不稀罕一两句动听的情话。 「我说,让你出去你没听见?」荷衣吼道。 君钦涯再一次哽咽,「衣儿!」第一次,他唤她得这般亲切,这般爱怜。 荷衣好笑道:「怎么?捨不得我了?」 「衣儿!」君钦涯除了轻轻的唤她,再找不到话说。 「我有我的自由。再说,今晚你就是想睡我一夜也得交了钱再来吧?」荷衣重振心情。 君钦涯轻问,「你想要自由?」 荷衣冷冷地说:「我就不可以有自由吗?虽然我现在只是个青楼女子,但我接客时高兴不高兴是我的自由吧。你没交钱就别来烦我,谁要做没钱的生意。」 君钦涯听了荷衣这般生冷的话,有些无力地将眼帘垂落。他闭着眼,想深呼吸以缓解心情。没想到吸气后,那肺部的叶片就传来强烈的疼痛让他不敢再呼吸。就像是中了郑水清的毒一样。他减慢呼吸,胸膛有气无力的上下运动。良久,他才有力气从高床上起身,睁开眼睛无力地看着荷衣。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钦涯的眼角却湿了。他哽咽了一口气,不想让泪流出来。那一口气,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他心口,让他呼吸困难。好不容易缓过来后,那泪还是不小心流出来了。他本不想让荷衣这般讨厌他的;他本不想折磨一个誓死要嫁给他的可爱姑娘;他本不想要杀人;本不想要做什么天网尊主。可是,他不杀人,就会被杀。他不为自己谋出路,就永远没有自由。他五岁的时候,偌大的世界似乎就他一个人。他在皇宫格格不入,连他父皇都怀疑他是别人的野种,要跟他滴血验亲。更不用说那些得宠的皇子,那些不把他当人看的太监宫女。 生物进化论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之所以有长颈鹿,不是因为它本身就是那样的种。而是它们一开始有颈长的有颈短的。它们把低的草吃光了,剩下高处的草就只有长颈的鹿才可以吃到。这时它们要么努力让自己的颈变得更长,要么就只有饿死。 君钦涯就是那只短颈的鹿,但却努力让自己变成长颈的强者。他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在这个厮杀的世道中,似乎只有具备豹的速度、鹰的敏捷、熊的力量、狼的野性你才能更好的生存。 荷衣也没有错。她所遭受的,足以还清前世欠下钦涯的情。她冷漠地望着眼角有泪水的君钦涯,半点没有怜悯,反而心生笑意,露出戏谑的笑容。 看来,他待在这里只会让荷衣更加讨厌他。他将床上的被子轻轻拉过来,盖在荷衣身上,「累了就早些休息,睡前泡个热水澡会睡得舒服些,早上送你的礼物中有一瓶花香露,用以沐浴可以缓解压力。你可以拿来试试。」 说罢,他準备转身离开,却看见荷衣的脸从戏谑转为痛苦。荷衣刚刚气色好好的,转眼间满脸发青,发黑。 荷衣被这突来的疼痛弄得有些眩晕,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剐了皮丢在油锅里被那滚烫的油炸得皮肉都炸开了。好像自己的肉还在咯吱咯吱的发出熟透的声音。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冥界的时候,在那片火海中被烈火包围般深黑。 露娇人真的太厉害了,药效后还要缠人到死去的那天。所以,天下间服了露娇人的人没有一个不发了疯的找人交合的。而荷衣却因为那时候还想坚守着乾净的身子,硬逼自己挺过去了。也正是因为荷衣的坚强,郑水清才对她佩服,赠送她甘甜药丸。 钦涯见荷衣这般难受,忙问:「怎么了?」他把着荷衣的脉,準备探探为何。但是荷衣痛得滚来滚去,一点也不消停。床上那品质极好的被毯被可怜的撕扯成碎片,成一团稀烂的破布。 钦涯明白过来了,他曾给荷衣服过露娇人。是露娇人在折磨荷衣。此时君钦涯疼惜、自责,像火一样包裹着他。他一样感觉到难受,内心的痛不亚于荷衣体肤的痛。但是他尚存着理智,询问荷衣,「郑水清的甘甜在哪里?」 荷衣这个时候哪里还知道什么甘甜?她扯烂了被毯还不够压住自己的痛,就咬着自己的脣,那鲜血直流。钦涯看见了,心疼,一把抱住荷衣。不让她再滚来滚去。荷衣没有东西可以发洩,就咬着钦涯的肩膀以减轻自己的疼痛。那肉,血淋淋地被荷衣咬开个口腔大小的洞。君钦涯忍着,被咬痛了却半点不表露出来,还紧紧的抱着荷衣。 荷衣刚刚疼痛的叫喊引来了兰香,兰香见到荷衣这般模样就知道是那露娇人发作了。 她慌张的看着君钦涯,「你……」 钦涯沉声道:「甘甜在哪里?」 甘甜?甘甜,兰香在屋里转了一圈,手忙脚乱的从枕头下取出甘甜。君钦涯一把夺过去,「去叫阮小羊找郑水清来。」 兰香不解道:「找郑水清?」 「快去。」 钦涯倒出一粒甘甜送进荷衣嘴里。那丸甘甜碰到热气后散作股股甘甜的液体和气体送入荷衣咽喉,传遍全身。顿时,荷衣的疼痛减轻,却依然又软又无力。虽然疼痛减轻了,却仍旧如被刀割一样火辣辣的疼。只是,这样的疼凭她的毅力足以忍受。荷衣鬆开咬着钦涯的口。她嘴里满是鲜红,有钦涯的,也有她自己的。钦涯的那块被荷衣咬过的肉,早已从他的身体脱开,沾在那血湿的衣衫上。 荷衣鬆开紧抓住钦涯的手,无力的滑落。她现在没有半点力气抓住任何东西,却还硬撑着从口中挤出,「放开我。」 钦涯无奈道:「衣儿!」 「放开我」说了这三个字,荷衣再没有力气了。 钦涯痛苦的忏悔,「衣儿,对不起!」 这个时候,再说对不起还有什么用?露娇人的毒已经中了。除了不定期的这样疼痛,还会失去做母亲的权力。这辈子她再也无法做一个完整的女人。女人遇上这种病,还会有什么幸福? 那减轻后的疼痛虽然不及刚刚厉害,却像一条蛇一样在荷衣全身游离。她无力的瘫软在钦涯怀抱,想挣扎出去也没有力气。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她乾脆不挣扎,软在他怀里歇气。只是,她嘴角浮着轻笑,戏谑这人间的轻笑。 「衣儿,我错了。」钦涯抱着荷衣,像是要把荷衣揉进他骨子里一样。他想,他再也不要把荷衣放开。 荷衣稍微有一点力气笑出声,那声音凄凉至极。一声轻笑,划破整个夜空,穿透云霄,直射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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