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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俞初心觉得这日子要再这么过下去,她真的会死。 连续一个星期,她除了每天工作要被司允信操到死,下班还得被莫言哲给严格训练,她只是想减肥,不是想当拳击手啊。 这样的结果,只是让她更用力的在回家时暴饮暴食,所以不但没瘦,还又增加了几公斤。 她一脸极度厌世的捧着餐盘,準备续她的第五份餐,她早就已经习惯其他人对于她夸张的食量品头论足了。 员工餐厅的陈姨摇摇头,「初心啊,妳破纪录啦,这已经是第五份了。」 「我需要超高的热量来应付这爆肝的人生,快给我,只剩下十分钟可以吃了。」 「这世上有谁想阻止妳吃饭,恐怕妳一定会跟他拼命吧。」陈姨加快了速度,给她的份量永远比别人多。 结果当她捧着餐盘準备大快朵颐时,却不小心撞到了前瘦弱到随便撞一下可能就会解体的女孩。 最后两人的饭都洒了一地,俞初心虽然心疼食物,但还是先把人扶起来。 「对不起噢,妳没事吧。」 孙兆珊惨白的表情让俞初心吓了(推荐资讯:这五个人要出名了50p,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一跳,她除了脸色惨白又瘦弱之外,还留着一头极其乌黑滑亮的长髮,那光泽闪亮的程度就像洗髮精广告的女主角一样柔软飘逸,这让她看起来更像现代版的林黛玉一样有着病态美。 「没、没事……对不起毁了妳的午餐。」 「没事啦,少吃一份而已。」 俞初心真的很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昏厥,一路扶着她去旁边休息,还买罐咖啡给她。 「妳是哪个部的?」 「我是市调部的,我叫孙兆珊。」她勉强的挤出笑容,但随即表情又忧郁的垮了下来。 「我是创意部的俞初心。」 孙兆珊已经不只是病态的瘦弱了,连黑眼圈都深得好像已经一个礼拜没睡觉一样。 此时,孙兆珊的手机传来讯息的铃声,她反应很大的立刻跳了起来,紧抓着手机却不敢打开来看,只是瞪着手机发着抖。 俞初心知道这个人大概有什么麻烦,她其实只要说『没什么事的话,先这样啰。』离开就好,她应该要这么做的,但── 「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但妳愿意跟我说说吗?」俞初心还是问了,她还是没办法装作没看见。 孙兆珊愣愣的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跟俞初心正眼交接,不知为何,她发现俞初心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可靠的感觉,这也许跟她的体型有关,也许跟她无畏的眼神有关。 她每天的状况愈来愈糟,每个同事都知道,但却没一个人询问她。 「我……」她才刚开口,休息时间就结束,员工餐厅的人们鱼贯走出。 「下班来创意部找我,知道吗?」 俞初心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办公室,她发现一个礼拜的训练好像让她起步变得顺畅了一些。 「妳迟到了一分钟。」司允信站在她的办公桌前,不满的瞪着她。 「抱歉。」 「抱歉?这就是妳的工作态度了?」 俞初心叹口气,这人又怎么了?今天心情这么不好,难怪今天整个创意部的人都特别的规矩安静。 司允信不只今天特别焦躁,连造型都比平常还要随性,今天的卷髮甚至没有用髮雕抓过,领带也打得很随便。 她立刻在大脑里搜寻最近有没有什么麻烦的案子,但都是一些寻常的广告案,没有特别要求的,除了……有个婴儿奶粉的广告。 她一边把司允信哄回办公室,一边趁机偷看他的办公桌。 「是是是总监,对不起我迟到了,那么我今天晚三分钟下班,三倍奉还行不行?」 「要百倍。」司允信冷冷的说,虽然她留下那么久大概也没事可做。 「啊、果然还没分配。」俞初心拿起在那散乱资料中的其中一张,完全无视正用眼神在杀死她的司允信。毕竟在这之前,是不可能有人胆敢这样不经他同意就拿他的资料看的。 「放下。」 俞初心乖乖的放下后,嘴角一勾,「虽然字面上是胡来,但也可以唸做是机会。」 「什么?」 「这是永井聪的上司说过的话,你应该不可能不知道永井聪的广告吧。」 「我当然知道,但那句话跟现在又有什么关係?」 「偶尔,也需要打乱一下所有的步调、做一些胡来的事。」 俞初心当着他的面拨了电话给他的专属司机刘叔,「总监有事要外出,请尽快準备一下。」 「妳……」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决定他的行程,但她那神秘的笑容又让他忍不住好奇,她打算玩什么花样。 他随手披上西装外套,故作镇定的说,「那就出发吧。」 一路上,俞初心负责带路却始终没说出地点的名称,让刘叔也跟着好奇这个新来的祕书打算带司允信上哪。 「到了,刘叔,谢谢你。」 「不会……」刘叔望着那一身圆滚滚的身影,心里相当称奇,以他跟着司允信十多年的时间,他从没让哪个女人一起同车过,就连之前的秘书也没有。 俞初心怀念的看着这位在某个社区一隅的小公园,不同于闹区里的公园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小孩,这公园只有附近的住户带着学龄前孩子们来玩,妈妈们则是聚在一起聊天,是个平凡的主妇日常。 「这是个新社区,住户们大多是新婚夫妇把这里选成新婚房,所以这里孩子们的年龄就很相近,几年前我负责过这个社区的卖房广告,那时对这个公园特别有印象,你看这些设施都很适合幼稚园的小朋友们玩。」 司允信没有说话,依旧冷着一张脸,看着一个小男孩把自己假装成飞机,快乐得跑来跑去。 孩子们的想像力总是天马行空,笑声总是那么得有感染力,无论他再怎么害怕小孩,光是站在这里看着,心情都会不自觉放鬆。 他想起永井聪曾有拍过一个很胡来却很纯粹的鱼板广告,把鱼板跟农夫放在一起,台词只有不停的喊着很多,却格外的让人印象深刻,只看一遍就忘不了。 纯粹感。 司允信的脑海因为这个关键字,再加上此刻眼前的画面,忽然碰撞出一个点子。 俞初心只是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就立刻先一步的打开车门,司允信没多想的立刻上车,打开笔电迅速敲出一个草稿方案。 一回公司他立刻选出几个适合的设计师整整开了一个小时的临时会议。 「总监这次脑力大爆发啊。」 「这点子太棒了!我好久没这么兴奋了!」 「是啊,谁能想到一个奶粉广告可以有这种格局,这广告一定会火。」 俞初心听着每个人出来时的讚不绝口,偷偷的笑了,她就知道司允信一定可以,他做得出那种广告,一定可以。 结束会议后的司允信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街景暂时放鬆,想着今天俞初心种种大胆的举动,对她是愈来愈讚赏──如果,她不知道麦麦的秘密的话。 他直到现在还是很担心她会一个不小心说溜嘴,就拿今天他偷偷跑去食堂看见她跟别的部门的女同事聊天的样子,更让他焦躁。 得再更盯紧她才行,不如再派更多工作给她? 就这样,司允信一直过于烦恼这无关紧要的事,又不小心浪费了两个多小时,导致工作时程延后,更不用提一到下班时间,他发现俞初心还要跟那个市调部的两人私下出去,更让他焦躁得很想直接叫她留下来加班。 「不是说今天延后三分钟下班吗?」 「总监,已经五点零三分了。」俞初心面无表情的说完,那语气不是在等他同意,而是告知,而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带上门后,她觉得很奇怪,烦恼已经帮他解决了,他怎么还是一脸全世界欠他钱的脸? 「走吧。」 「那个,我们可以去顶楼聊就好吗?」孙兆珊怯怯的说,她的表情依旧是那么恐惧。

6 日落的色彩像被打翻的颜料,渲染着牙白色的天空,飞机云从中间穿过,划过这片画布,抢眼却不会夺走日落的美。 孙兆珊做好心理準备后才开始说起自己的烦恼。 「我已经被人跟蹤整整半年了。」 那个跟蹤狂一开始是在她家附近的饮料店遇到过,当然当时的她根本没有察觉,那个男人一路尾随她直到她準备停车回家,才出现。 「一开始他说只要给他LINE就好,而且那时旁边的路灯刚好坏了,我很害怕,想说给他之后再封锁就好。」 想不到,那却是孙兆珊人生恶梦的开始。 那个人因为不甘心被封锁,利用LINE ID找出了孙兆珊所有的通讯软体帐号,无论是脸书还是IG,都有他的骚扰出现,即使封锁了他还是会办假帐号继续骚扰,只要她跟谁打卡,他就会去私讯那些人,说一堆不实的谣言,搞得周遭的人也不堪其扰,渐渐跟她疏远。 不只如此,每日只要她出门,他就会开始跟蹤,会纪录她几点下班、还是买了什么菜,再传一些极度噁心的讯息给她。 『今天买番茄啊,我能想像妳只穿着围裙为我煮番茄汤,再顺便帮我吹的画面,妳的嘴那么性感,我光想就要射了。』 『那个男人是谁?是妳的同事吗?你们会一起在公司的厕所搞吗?』 『为什么不理我呢?妳明明也愈来愈习惯我的存在了不是吗?』 真的很噁心。 俞初心才光看几则就想吐了,何况孙兆珊还是当事人。 「我曾经试过跟他好好沟通,想把话说清楚,要他别再这样了,但他只是一昧的说着自己的话。」 『我也不想这样纠缠妳,但我就是很喜欢妳啊,妳只要给我一次机会就好,让我证明妳有多需要我,绝对不会有人比我还要爱妳了。』 『拜託了,不要再纠缠我了!』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一天没看到妳,我也很痛苦啊,只要在一起的话,就没有这个困扰了。』 「他根本就没办法沟通。」俞初心脸色愈来愈沉,这个人说的每句话都让她作呕。 「我已经报警很多次了,警察也都只是把他劝离,但根本都没用,他还是一直持续这些行为……」孙兆珊已经被折磨得快要脑神经衰弱,让人非常心疼。 「所以,他今天也会跟蹤妳回家吧?」 「对……」 「妳把妳的回家路线简略的画给我,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妳、妳想做什么?」孙兆珊吓了一跳,她只是想抒发情绪,没想要麻烦人家的。 「我不会做危险的事的,别忘我也是个弱女子啊。」好吧,虽然以她现在的体型说这种话很没说服力,但她不可能放着这样的变态不管。 ──这种人,迟早会做出超越跟蹤骚扰以外的事。* 俞初心先一步离开公司,按照计画的,孙兆珊过了十分钟才离开,很快的,一个全身黑衣还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子,就这样骑着一台破旧的机车尾随而上,他不只跟蹤,还在每个定点拍下孙兆珊的模样,目光连一秒都不曾离开过。 在孙兆珊回家后,他还持续的守在楼下,好像都不需要吃饭睡觉一样,就这样死死盯着她家的窗户猛瞧。 俞初心很想直接冲上去给这个人几拳,如果是以前的她,再加上有跆拳道黑带的底子,绝对可以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但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 她得再想想办法。 一陷入思考就会开启自动导航模式的她,就这样提早先去公园等教练,连饭都忘了吃。 莫言哲已经站在俞初心面前超过五分钟了,可是她却一动也不动,像蜡像一样,他在她面前晃了很久的手,才把她从蜡像中唤醒。 「喔、蜡像动了。」 「教练……咦、我怎么坐在这?」 「妳是被人下了催眠了吗?」 「我每次一想事情就这样。」俞初心说着,肚子发出巨大的咕咕声,想让人装听不见都很难。 莫言哲笑了笑,「我请妳吃饭吧,今天不训练了。」 「好啊。」她的眼睛立刻亮起来,一点也不扭捏的掩饰。 「妳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但万万没想到莫言哲竟然带着她去牛排馆却不给她吃牛排,反而端了一盘又一盘的生菜沙拉,还不沾酱的摆着。 「你是要我当兔子吗?」 「妳啊,想想妳每天运动得多辛苦,何苦再把消耗掉的热量再吃回去呢?」 俞初心瞪着满山的沙拉,突然都没食慾了,只能不甘愿的把自己当成乌龟在啃菜,表情已经不是厌世,是生无可恋。 就在她人生已经绝望的时候,店员突然上桌一份厚实的香煎牛排,虽然没有任何淋酱,但对她来说比看到一叠现金还要令人开心。 莫言哲就这样默默看着她丰富的表情变化,实在是一大消遣乐趣,白天一些训练上的不顺马上就一扫而空。 餐后,两人一边在公园快走,一边聊着。 「所以,发生什么事了?」 俞初心忽然莫名的想笑,原来她也会有被人问这句话的时候,感觉立场瞬间对调。 「报告教练,没什么事。」 「好吧,但我随时愿意听妳说。」 「我们只会在运动时见面不是吗?」 「妳不说我都忘了,俞初心。」 「有!」她反射回应,这是这一个礼拜被他训练的习惯。 「身为一个教练,不知道可不可以跟学员要个电话?」他边说边搞笑得弯了个腰,模仿着电影里贵族绅士的动作。 「如果你没做这诡异的动作的话,我可能还会答应。」俞初心满脸的鄙夷,心想着拳击手都像他一样这么奇怪吗? 「失败啦,那就只好下次再挑战了。」莫言哲耸耸肩的笑着,连被她这样鄙视也很有趣。 俞初心认真觉得自己身边都是一个比一个还怪的人,但他们却都很善良,这点是不变的。* 次日。 俞初心才刚打卡上班,就被叫进总监办公室。 司允信双手合十的放在桌上,一脸怒容的看着她不说话,而她也早就习惯他这张臭脸跟这诡异安静的对峙局面,索性乾脆欣赏起他这张人人追捧的脸蛋。 仔细看看真的很帅,尤其他脸愈臭,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就愈性感,但她还是觉得他认真想点子的侧脸,才是最帅的。 「妳在看什么?」 什么看什么,这不是他把她叫进来大眼瞪小眼的吗? 「在等总监发号示令。」她挖苦的说。 「妳昨天下班不回家跑去顶楼干什么?顶楼是可以随便上去的地方吗?」重点那两个人在上面聊了什么?一定是在讲什么秘密才会跑上去吧? 「我没看到上面有贴什么禁止进入的告示,然后门也没锁。」 他忽然瞬间站起身,一脸準备发怒的模样,「跟我来。」 俞初心完全不能理解他居然邀请她进入那间禁室的举动,上次她是误闯,而这次……他到底想干嘛? 再次走在那条她觉得设计得很漂亮的走廊,她没放过机会的再欣赏了一次,紧接着,猫咪的叫声轻轻传来,麦麦很亲人的立刻跑到司允信脚边磨蹭,模样狠是可爱。 司允信轻轻把牠抱起来,宠溺的让牠窜进怀中。 「每次,只要被那一堆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还是想点子想到头昏脑胀的时候,只要看着麦麦,那些症状就可以缓解。牠不需要有人为牠想点子,也不需要揣测牠在想什么,牠就会无条件的回应我对牠的好。」 麦麦从他的怀中跳了下来,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新客人,喵喵叫了几声后,试探性的绕过她又回到司允信脚边。 「因为牠们的世界,很单纯,不像人类啊。」俞初心轻轻摸了摸牠,接着牠便卸除了戒心,也跟她亲暱起来。 「所以麦麦的存在,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司允信不甘愿的说着,「如果妳能明白的话,最好不要说出去。」 「嗯?我不是已经答应过总监了嘛。」 「咳,是这样没错。」 俞初心愣了愣,看着他一脸小男孩闹彆扭的表情,这才恍然大悟他把她叫进办公室的原因,最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总监你怎么那么可爱,我没有要跟同事讲什么啦,绝对绝对不会讲什么的,你居然担心成那样,哈哈哈!」被点到笑穴的她,一笑就停不下来,尤其他的脸愈黑就愈好笑! 「不要笑了。」 「对、对不起哈哈哈!」 忽然,他伸手把她往墙上一压,严肃的盯着她的双眼,两人的距离近得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不要笑了。」 一瞬,俞初心停下笑声,忽然一阵好闻的古龙水味窜进鼻中,再加上这是第一次,她这么近的看着他的眼睛,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就要发酵。 她立刻的推开他,迅速跑回自己的办公桌上,并用力的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要小心啊,俞初心,要小心好自己的心。 司允信愣在原地,刚刚他只是想让她停下笑声才不小心壁咚她的,可是她那一瞬好像悄悄脸红的反应,竟然他觉得……有点可爱? 不,不可能的。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比麦麦可爱……不!是他不可能会觉得一个跟美毫无关联的女人可爱的。 就在俞初心平复自己的慌乱时,张亚妃的电话刚好打来好让她顺便分心。 「怎么了?」 「学姐,一个礼拜过去,如何啊?」 「很好,不用妳操心。」 「我是不会操心妳的工作,是担心妳又莫名奇妙的管人闲事,妳现在得专心减肥知道吗?」 「知道、知道。」 「妳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喔,难道,司允信对妳做了什么?」 俞初心认真觉得女人的直觉有时精準的可怕,就跟她家的冯女士一样。 「什么事都没有,我要忙了再见。」 她再次深深吐出一口气,脑海里想起的却是──某次她跟郭原鸿在校园一隅,悄悄的在墙角第一次接吻的(推荐阅读:床单姐,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模样。 她这辈子,好像都逃离不了这个名为郭原鸿的枷锁了。

<学校告白墙不要乱发帖,小心引起伦理问题
p>7 虽然早上的插曲让俞初心差点就乱了脚步,但好在的是下午司允信有不少临时会议,让人忙不过来,等到她回神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她将每日必整理的电话留言整理好后,敲了敲门却没得到反应,这才发现司允信竟然累得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着的人总是那么无害。 她忘了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了。 此时的司允信平静的像一幅画,那完美的脸部线条像一个艺术品,以及那双修长的手,不知道那双手已经做出多少经典的广告。 她有时候,光是看着他的广告,就会觉得心痛,那不是悲伤的痛,而是被这么充满情绪与意境的广告,给揪心的隐隐作痛。 「真是难得一见的鬼才。」欣赏完鬼才的睡姿,她轻轻放好资料就带上门离开。 而司允信则是慢慢的睁开了眼,事实上他根本没睡着,只是还在为早上的事尴尬才装睡的,他也不懂自己干麻这么做,他向来不会去在乎除了广告以外的人事物。 忽然,他听到外头再次接近的脚步声,立刻做贼心虚的继续装睡,直到那人把门关上离开,他才发现桌上多了一杯热咖啡,虽然只是三合一的即溶咖啡,但他忽然觉得这份小举动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俞初心……我不喜欢喝即溶咖啡。」他边呢喃,边默默的把一整杯咖啡全喝光。* 俞初心按照昨天的动线继续跟蹤那个男人,这如黄雀在后的跟蹤方式,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那个男人跟蹤孙兆珊的时候,都在做什么样的纪录。 只是,她隐约察觉到那个男人今天的装备不太一样,昨天他是揹着一个小肩袋,今天则是换成了大背包,而背包的重量看起来不轻,难道那里面装了什么吗? 她躲在超市对面的超商外头,思考到一半,就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而孙兆珊的车子还在,代表她还在里头购物。 不对啊,照理来说他应该会待在原地,死死盯着出入口才对,怎么才眨眼就不见了。 俞初心努力在人群中寻找,最后看见孙兆珊已经出来了,却没见那男人的蹤影。 孙兆珊发动机车,準备离开,在场却还是没有半个人有跟蹤的可疑动静,眼看她就要骑走,俞初心只好快速骑着车跟上,一路跟到她安全回到家,这才鬆口气。 「妳在我的位子上做什么?」 一个阴沉的声音从俞初心背后传来。 她反射的转身,只见男人手上拿着一把瑞士小刀,眼神上吊的瞪着她。 「……」 「转过去,我让妳干麻再干麻。」 俞初心冷静的照做,男人一下让她左转、一下又右转,本来这附近就是个社区,这下子他们已经走到仅只有一盏路灯的空地,空地还有许多水泥等等的,看起来是还在挖地基的一块地方,所以周遭也围着工业用的栅栏。 他们从旁边的入口进入,忽然,她被他从后头踢了一脚,她吃痛的跪趴着,发现地上有不少小钉子,这一摔,已经让她膝盖跟手都开始渗血。 「谁准妳跟蹤我的?」 这男人比她想像中的还要灵敏,本来她以为就是个噁心又没用的癡汉,没想到她才跟蹤了一天就被发现。 她忍着痛的重新站起来跟男人面对面,「那又有人允许妳跟蹤骚扰孙兆珊了吗?」 他的脸爬满了新旧的痘疤,就连头髮,都油腻的全都黏在一起,上头还布满了片片的头皮屑。 男人表情扭曲的笑了,「我不需要被人允许,男人看上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是我的求偶行为,是正当的行为。」 「喔?那我跟蹤你也可以算是求偶了?」 男人发现才两、三句话,这发话权就要被抢走,他从包包拿出榔头,想要给她一点下马威,反正她也活不过今晚了,他要好好刬除挡在他求偶之路上的障碍,为了得到爱情,这样的考验让他很兴奋。 俞初心紧盯着他的动作,在他挥下的瞬间,迅速移动到右边,凭着多年锻鍊的空手道本能手刀,一下子就打掉了榔头,接着下一秒她迅速的倒退好几步保持安全距离,仅仅这样的动作,就已经让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现在非常后悔每天把运动掉的肥肉又吃回来。 回去,她一定要好好认真减肥! 「哼。」男人眼中满是不屑,眼前就只是个肥肉很多、还装模作样的胖子,他今天带的工具很多,绝对不会让她逃出这里。 他忽然感到相当有快感,那种不急着追猎物,因为知道猎物怎么逃也没用的主宰权,让他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抽起地上的榔头,再次一步步逼近俞初心,刚刚她应该要把握时间逃的,这样他追起来一定会更有乐趣,她却死撑在那里,是害怕的脚软了吗? 俞初心仔细瞪着他的移动,每接近安全距离一步,她就退一步,在瞬间她弯下身抓起旁边的大石头就往他的方向丢,男人闪避不及被砸到了右肩,痛得大吼了一声! 她继续不停歇的疯狂抓起大小的石头狂丢,男人被这伤害力不高的攻击给砸个满脸,最后发现脸流血了才真正怒火中烧起来。 「妳竟敢砸我的脸!妳砸了我的脸、我的脸、我的脸!」他疯狂的朝她冲过来,她才倒退几步又再次跌在地上。 这一刻,她已经忘了呼吸,只能看着面目狰狞的人準备要杀死自己的一瞬间──砰! 一只腿就这样划过她的头顶上方,以一个完美的弧度踢中男人的左脸,就这样被那只腿给狠狠的踢倒在地,她亲眼目睹了男人左脸被踢到歪一边、当场吐出血水与牙的瞬间。 莫言哲单用一只手就把俞初心给拉起来护在身后,男人被踢倒在地后,不甘心的爬起来抓着瑞士刀打算再次反击,莫言哲却只是以一个滑步,就轻易的窜到他右边,单手就捏住他的手臂,痛的他当场跪了下来。 「我错了、我错了!」 莫言哲无视他的哭求饶,一个反手就听见男人手臂喀擦断了的声音。 他对男人笑了笑,「不好意思,你借用我的学生太久了,我可以带走了吗?」 男人痛得只能拼命点头。 「喔、对了,如果再被我看见你出现在我学生的方圆五十呎内,可就真的得失去右手了喔。」温柔的语气与他的行为无法让人觉得亲切,只有无限的寒意,男人被那双邪气如撒旦的双眼给瞪的再也不敢抬起头,只能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莫言哲转身扫了眼俞初心在渗血的手脚,心情莫名的觉得很不好。 他二话不说的就把她拎出空地,俞初心虽然觉得脚痛的很难走,但她现在更怕被她的教练给训一顿,因为这样受伤了,训练就得暂停了吧。 但她万万没想到,踢腿虽然在拳击场上无法使用,而那一脚的威力还是那么震撼,那跟跆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莫言哲的脚步比平常慢上许多,走了五分钟后他直接开门进入一间透天厝的屋子。 俞初心什么也没问的就跟着一起进去,忽然莫言哲没好气的转头瞪着她。 「怎、怎么了?」 「妳就是这样刚刚才会遇到那种人,妳怎么可以随便进去陌生人家里呢?」 「可是教练你不是陌生人啊。」 他叹口气,从抽屉拿出一大盒医护箱,手势很轻又很专业的先帮她的伤口消毒,还用小夹子小心翼翼的夹起伤口上的一些小钉子。 从头到尾,俞初心都没有喊过一声痛,但双手却紧紧的捏握着,脸色还有点惨白。 「妳不是偶然遇到那个人的吧。」莫言哲用聊天让她分散疼痛感。 「对,他是……我跟蹤的人。」 「为什么跟蹤他?」莫言哲涂上了芦荟胶后,慢慢用纱布包起来。 「说来话长,那个人他跟蹤我同事半年了。」俞初心慢慢的说起孙兆珊的事,一放鬆下来讲别人的事,那一直被她压抑的害怕才得到放鬆。 莫言哲始终默默倾听,并且还顺便帮她泡了杯咖啡,听完了所有的原委,他更觉得刚刚只是扭断男人的手,还是太轻了。 瞥了眼脸色还是很苍白的俞初心,他咧嘴一笑,「我的学生怎么会这么勇敢。」 「咦……」俞初心愣愣的看着莫言哲的笑容,很奇怪,她的目光老是会被那单边的酒窝吸引,明明是这么轻浮的笑容,却反而没那么有压力。 「但是,这样抢教练的风头可不行,让我也加入妳这保卫同事的行动吧。」 「可是……你不是每天都有很多训练吗?」 「保卫同事是傍晚不是吗?而且这过程刚好也可以当作妳的体能训练。」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人。」 因为,从没有人像他这样,不但没有过分崇拜她的全能,反而是加入她想做的事,每次她对别人说交给她吧,一直都是自己去完成的,因为她无法丢着那些人不管,但每个人却也都习惯的依赖着她。 「妳肚子今天怎么还没咕咕叫?」 突然被提醒这件事,她莫名的不好意思起来。 「我来煮饭。」 「你来煮?不要。」拳击手的冰箱肯定都是一堆兔子才喜欢吃的食物吧,她现在惊吓过后需要的是肉啊。 「妳嫌恶的脸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明显?好歹我家也有肉。」 「可是……」一定是煮什么少油少盐的吧。 莫言哲再次笑了起来,「真奇怪,为什么我好像都读的懂妳脸上的表情?今天会煮正常油盐而且有肉的晚餐,妳啊,就好好休息一下,嗯?」 「谢谢……」 俞初心难得的听话,紧绷的肌肉也慢慢舒缓下来,这个人虽然偶尔很轻浮,但事实上却是个温柔的人,连上了战场出手出脚,也依旧那么优雅,就跟维基形容他的拳风一样,像个艺术家。 或许就是因为他个性总是这么没有侵略性,才让她特别得容易安心吧。 「就像麦麦。」 忙着切菜的莫言哲随口一问,「谁是麦麦?」 「我上司的猫,你跟麦麦好像。」 「……」 「啊、我的意思是你让人很舒压啦。」 莫言哲愣了几秒,又笑了笑的继续忙着,心情不再像刚刚看见她满身伤那么不好,反而是想着,以她的食量该煮多少义大利麵才能让她又饱又能不超过热量。 而俞初心的肚子,总算开始咕咕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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