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侠H肉小说 美女被虐
【第六章】初登场,一九三四女声05 「哥!等一下我要出去,晚餐请你和彭炫妹自行解决!」我扯着嗓子大叫。老哥大怒:「妳是不是又要去找江山博?」「不是啦,不是啦。」我急得不住跺脚,已经六点五十五分了。彭炫妹过来打圆场,「我请黎忆星帮我去买东西。」「买什么东西?」「女人用的。黎忆星借我的不辣假太小件,她要去帮我买新的。」老哥一听,脸一红,念了两句又去整理店里的古董。彭炫妹对我眨眨眼,轻声在我耳边说:「我很清楚恋爱被家人反对的感觉。文明时代,交往要公开,妳快去吧。」我感激地点点头,抄起安全帽和机车钥匙,迅速Line给江山博:「等我一下,大约七点四十五分才能到(泪光闪闪道歉求饶表情)。」而后,我义无反顾地驱车奔向夜色中的中华路,奔向江山博的住处,心中无比坚定。不管前程后路如何,不管哥哥赞成反对,我都要像〈跳舞时代〉中的文明女,爱我所爱!星期六的傍晚意外地不塞车,就连去全联採买蔬果食材也不必排队;我骑着老哥的光阳一二五,噗噗噗地抵达江山博住处,照例在巷口停好车,看看手錶,竟然提早了二十分钟。我得意地拎起全联塑胶袋,却看到有个女人,从江山博的公寓一楼大门走出。距离有点远,路灯不甚明亮,我只能看见背影的轮廓。我想起老哥说过的话。「身高一六八,很瘦,飘逸长直髮,看起来满正的。」他曾在大远百亲眼目睹,江山博和这样一位女大生手牵手十指紧扣。女子迅速踩着高跟鞋,钻进窄巷路边违规停车的一辆红色福斯Polo汽车里,迅速驶离,我根本看不清车号。我奔向江山博的公寓,急得猛摁电铃。铁门咿呀打开,我握住门把,才发现,我满手心的冷汗。拔腿奔上楼,一开门,江山博先问我:「妳??怎么来的这么早?迟到早到都不礼貌,妳不知道吗?」我极力忍耐住想揪住江山博衣领逼问他的冲动,他撇开视线,迴避我直视的目光。「我刚刚看到一个女的,从这栋公寓出去──」「小星星,不要闹了,那可能是别层楼的房客。」「你的邻居都是来自外县市的研究生,而且是男的,星期六晚上有女客的机率有多高?」「别这样嘛,小星星──」他拉着我走到书桌前,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他自己也坐下来,我看见他翘起一条腿,抖个不停。我开口问他:「上次那个拉你去看电影的女学生,还有再来找你吗?」「妳说什么?」他看到我不悦的眼神,赶紧回答,「当然没有。」他已停止抖脚,他没有说谎。我鬆了一口气,觉得全身虚脱,更觉得自己好傻好丢脸,赶紧转移话题:「今天找我来,有什么大发现?」「我打听到〈堑城一粒星〉的原唱了。」江山博一脸自豪。「你太厉害了!是谁?」「一个叫做『梦美』的女孩子,名字真好笑。我访问的老人家说,她也是新竹人,当时刚从新竹高等女学校毕业,姓彭,唱歌非常好听,在歌手考试中第一名录取进河原曲盘,但本名叫什么,那位老人家已经记不得了。」我一震,却也不能说意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彭炫妹在她的年代,是颗灿烂耀眼的星!「不过──」江山博皱起眉头,推了推粗框眼镜。「不过什么?」「那位梦美小姐太仰慕黎云声,单方面纠缠他,还要他离婚娶她,黎云声不堪其扰,词曲创作产量下降。河原曲盘社长非常生气,认为梦美的行为有损形象和公司利益,下令冷冻梦美,后来就没再发片,从头到尾,她就只发行那么一张曲盘,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片歌手啦,好惨。」我张大了嘴,江山博继续说下去,「我已经向黎仁英理事长报告,她说,在黎云声传记中不必手下留情,一定要狠狠批斗这位梦美小姐。我採访的那位老人家也说,梦美的下场很惨,后来听说她一再纠缠黎云声,也没有嫁人,但有人在路上看到她揹着一个小婴儿。战争末期空袭时,梦美就过世了,她的孩子也不知去向,那是??」江山博翻看笔记本,「大概是一九四五,昭和二十年。」我在心里默默计算,一九一七到一九四五,彭炫妹只活了二十八年!不,不──这太惨了,这不像闪闪发光的千金小姐该领受的人生!江山博没发现我的内心戏,继续说:「妳能不能帮忙再找找资料,去新竹女中找日据时代的毕业纪念册,看有几位姓彭的女学生,再一一打听她们的下落,说不定可以找出谁是那个一鸣惊人,却愚蠢到阻碍自己和黎云声前途的??」江山博思索一下,想出一个他自认最恰当的字眼,「绊脚石。」「绊脚石?」「是啊,妳姑姑说,如果不是她,黎云声一定能有更多更好的词曲创作,不让邓雨贤专美于前。」江山博交代完工作,站起来走到我背后,从后方搂住我,一阵温暖包覆着我,他低头轻轻吻我的颈畔,「我还没吃晚餐,肚子好饿哦,我的小星星要煮什么给我吃啊?」但我倏地站起身,还撞到他下巴。「黎忆星,妳干麻啊?」江山博抚着下巴。「我要回去了。」「这么快?」「我要回去找彭??不,梦美的资料。」「蛤?那我的晚餐怎么办?」「真的很不好意思,得麻烦你自己煮了。」我抄起包包,飞奔下楼到巷口骑上机车,沿途频频遇到红灯,我(推荐阅读:换妻故事,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急得不住催油门加速,终于,从香山奔回新竹市区,回到北门街上的家。
【第七章】封印记忆的保险箱01 回到家,还好,老哥已经睡了,我不必交代是否真的买了不辣假回来。我走上二楼,敲了彭炫妹的房门。「欸欸,妳的约会怎么样?有没有去看映画?有没有去喝咖啡?怎么这么快回来?」彭炫妹抱着iPad打开房门,一见是我,就劈哩啪啦地问一大串问题。「都没有。」我走进彭炫妹房间,关妥房门,坐在床沿。我劈头直问:「妳的恋爱对象,周遭人反对的那位,是不是我阿公?」彭炫妹没看我。「我问妳,是妳先开始的吗?」「才不是!雷仙谢一开始就对我很好,带我去波丽路喝咖啡,带我去游碧潭,一直到,一直到我回新竹前一个礼拜,黎夫人抱着孩子来会社找他,我才知道??」「我阿公怎么说?」「他说他爱的是我。」「妳就这样相信他?」「他去唐山的前一年,徐志摩离婚,人尽皆知──他保证从日本录音回来,就和夫人离婚,再带我去唐山旅游和写歌。」彭炫妹眼里亮起了闪闪星光。「我们要去上海的外滩,去百乐门大饭店舞厅跳道乐道,雷仙谢还说,今年英国人盖好一栋二十一层的百老汇大厦,一定要带我去看,所以我已经办好旅券,好期待哦。」我抓住彭炫妹的手臂,「妳有没有想过,黎云声的夫人,我阿爸的大妈,在妳们的年代,离了婚要怎么办?」「我也很难过,但他承诺,会照顾夫人一辈子,我也会永远待她如长姐。」她的眼神澄澈又坚定,我呆住了。如果是刚遇到彭炫妹的我,笃信她有妄想症的我,此刻一定也觉得,她和我爷爷黎云声的爱情故事,是她癡心妄想;江山博说彭炫妹单方面纠缠黎云声,我一定不疑有他。但她不是。她的确是河原曲盘的歌手,她的确拥有惊人的歌唱天赋与实力,她嘴硬但不说谎,除了为我骗过老哥放我出门找江山博。彭炫妹看着我,「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没,没什么,」我收起满腹疑问,「妳拿着iPad在干麻?」「在练习唱歌,iPad上好多歌可以学习噢。今天和妳去婚礼唱歌,我觉得我真的好喜欢当歌手。雷仙谢说,『一日歌手,一世歌手』,每天都要练习,自从来到妳们这里,我荒废好一阵子了,得加紧努力,等我回去昭和九年,等我去日本录音,才能把雷仙谢写的歌唱得更好。」彭炫妹睁大眼睛,眼神透着对未来的肯定和自信,但是,今天江山博告诉我,她是那位河原曲盘耆老口中,不堪、落魄又悲惨的,一片歌手?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胡乱拿话搪塞:「好啦,明天要一起去林揖辰家批货,不准给我穿高跟鞋、旗袍或洋装去,也不准捲头髮!」「知道啦!」第二天一早,老哥开来载货用的中华得利卡,北门街多啦A梦已经準备好收货专用的工具,包括推车、纸箱、封箱胶带、气泡布、旧报纸、工作手套、口罩等各种工具,準备出发前往林揖辰家。彭炫妹生平第一次穿卡其吊带工作裤,她抱怨不停:「这是什么裤子,材质好硬,好不舒服,而且好丑,一点也不『毛断』啦!」「毛断?」「M-o-d-e-r-n──」我不理会彭炫妹,问老哥:「林揖辰他家在哪?」「宝山乡,联华山庄。」老哥发动这台老旧的厢型车。我一愣,「联华山庄,那不是──」老哥回答:「对,我们伟大的、亲爱的、尊敬的姑姑一家人也住那里。」车子转进西大路,掠过科学园区的边陲,进入蜿蜒的山路,一向不会晕车的我,觉得头晕想吐──上次走这条路,是七年前的初秋,老妈骑摩托车,迢迢载着我到姑姑家??我甩甩头,想赶出不愉快的记忆,于是问老哥:「你说房东叫什么名字?」「林誌玄。」「誌玄──林揖辰上班的公司,就叫做『誌玄科技』。」「对,那是我们房东创办的,他是位科技业大老,从做电镀唱片印模和黑胶唱片起家,后来CD光碟片崛起,他掌握关键技术又引进自动化生产,到现在还是国内最大的DVD光碟片製造商,也开发携带式的播放设备,像上次唱KTV时林揖辰带来的MP3播放器。」我不是很懂科技业,但也听得出来,誌玄科技始终紧扣着「音乐储存」。「这位老先生,好像也很喜欢音乐。」「不过,林揖辰认为音乐储存竞争太激烈,他觉得应该往未来的前瞻科技发展,像绿能、太阳能方面;他正在努力说服现任董事长,也就是他老爸。」我撇撇嘴,「哼,连工作上也要抛弃他阿公的创业主轴,迈向最新最夯最潮的科技就对了,还真是标準的林揖辰风格!」车子继续走,直到我看见山坡地矗立一大片红屋顶的美式透天别墅,一座巨大的米黄色石墙也映入眼帘,上头有书法字石刻:「联华山庄」,到了。警卫通报林揖辰后,放我们进入联华山庄,彭炫妹盯着路旁的豪宅绿树,目瞪口呆。「姑姑家是哪一栋?」我问老哥。「天晓得,多年没来,这里的房子又长得很像,搞不清楚了。」绕过莲花池圆环,老哥左右张望,路边一栋环绕着绿色矮灌木丛的别墅,缓缓升起车库白色铁捲门,「就是这里。」老哥把中华得利卡停进车库,我们依序下车,林揖辰已经在车库内等着我们,乍看之下,他穿蓝色牛仔外套和黑白条纹针织上衣,是标準的工程师造型,但仔细一看,他的蓝色牛仔外套是略略收腰的款式,白色的车线缝得很整齐精美,整件衬衫还遍布深蓝色捲云形状的图案,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这车库好大。」彭炫妹讚叹,的确,除了我们的中华得利卡,还停了三辆车。我向林揖辰打招呼,「嘿,你家车好多哦。」他指着一台黑色的Lexus轿车,「我爸的。」还有一台米黄色长长的高龄宾士车,感觉有好几十年历史,「我爷爷的,只能看不能开,可惜他等不到法规开放古董车上路。」「你的Gogoro呢?」车库里不见那台流线型复古摩托车的蹤影。「已经卖了,我现在不再买车,只租最新的车来开,这样就可以一直开新车了。」他指着一台全新的钛蓝色Toyota Camry,我啧了一声,内心暗自摇头,这家伙,恐怕换女人也是这么勤快吧?
<p>【第七章】封印记忆的保险箱02 经过宽敞而且有假壁炉的豪华客厅,林揖辰带我们到林誌玄老先生的书房。打开门,书房内全是日据时期的宝贝古董,老哥的小眼睛简直变成「$」的符号,他张口不语,大概在心里打算盘,计算总共值多少钱。而我,以为自己穿越时空,或是走进哪栋名人故居的古蹟里,保存原样的书房。褐色的古董大书桌,桌上还有个附有帘幕的柜子,就像一架直立式钢琴,抽屉是黄铜扣环,感觉里面放的是老钢笔和墨水瓶,还有尘封多年的祕密。而桌上一座老檯灯,青色玻璃檯座搭配白色玻璃灯罩,古朴而美丽,但电线是全新的,似乎不久前才换过,林老先生大概很念旧,一盏檯灯用了几十年还继续使用。最让我惊奇的,是桌边还有一款镶着绿框的小型黑色保险箱,写着「MADE IN JAPAN」,是转盘式的密码锁,而且环绕转盘的不是数字,是片假名日文!日文密码保险箱,我从来没见过!而书房四周都是大书柜,陈列了很多旧书和老曲盘,还有一台老旧留声机。这台留声机比较符合我心中的古董留声机形象──一朵大大的喇叭,像是一朵花。「这台已经坏了,阿公走了以后,我试着要放旧唱片,才发现不能用。」林揖辰解释。老哥上前转动留声机的把手,摇摇头,「这发条断了,要修理。」「你看,那盏玻璃老檯灯的电线和插头都换过,可见你爷爷很念旧;为什么唯独留声机放着坏掉不修理?你阿公??他喜欢音乐吗?」我转头问林揖辰。「我想,他没有特别喜欢吧。已经很久没听到他用这台留声机放音乐了。」「我听老哥说你们公司的历年产品,如果他不喜欢音乐,为什么要做CD、DVD、Mp3播放器产品?这些,不都是用来储存音乐用的吗?」「我也不晓得。我总觉得我爷爷很老很严肃,我小时候不太敢跟他说话。」林揖辰摊手。「哈哈,谁的阿公不老?虽然我没见过我阿公,不过北门街上倒是有很多位。」「我家爷爷特别老,今年走的时候已经九十七岁啦。」我惊呼一声,这位活了将近一世纪的老人,在这个拥有很多音乐却无法发声的空间,那些老曲盘该多么寂寞?是否,这老人也如此寂寞?「唱片、书、桌椅家具都可以变卖。」林揖辰交代。老哥点点头,「那这卡保险箱呢?」「钥匙在抽屉,」林揖辰指了最小的抽屉,「但没有密码根本打不开;我爷爷说,有本事就把它打开,不然不准卖,就让它永远留在这间书房里。」老哥开始搬动整理书籍和曲盘,我前去帮忙,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老哥,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怪怪的?」「我正想跟妳说,怎么突然觉得身边变安静了?」我和老哥互看一眼,「彭炫妹!她去哪了?」我转头四处寻找近来总在身旁聒噪的彭炫妹,发现她愣在书房门口。「快来帮忙啊!」我上前递了一副口罩和手套给她,她却不理会,逕自冲到书桌前,打开桌上的柜子。里头有一帧相框框起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青年,穿着学生服,却戴着绅士帽;他长得好像林揖辰,应该就是林誌玄老先生年轻时,背景是我们家,我看到弯弯拱廊上「继德茶行」的招牌。她眼眶含泪,「是阿土。」「这是怎么一回事?」林揖辰和老哥也凑过来,彭炫妹泪眼汪汪地抱着照片吶喊,「是阿土,我就知道!你阿公真的是林清土!」林揖辰的眼睛透出怀疑,我紧急掰出一个彆脚的故事:「她??她阿嬷的初恋情人叫做林清土,后来失去联络另嫁他人了,她看过照片,长得跟你阿公很像,她??」老哥赶紧补充:「她是阿嬷带大的,从小听阿嬷讲了很多林清土的故事,所以,只要有机会,就想帮阿嬷找到林清土这个人!是说北科大就是台北工业学校,我早该发现,林董事长就是阿土,哈哈哈??」老哥的笑声听起来好乾涩,我大声附和老哥,以化解尴尬:「彭炫妹啊!今天总算帮妳阿嬷完成找到阿土的心愿啰!太棒啦!」而后我上前拉着彭炫妹到一旁,低声警告她:「别再乱讲话!」而后强行帮她戴上口罩,彭炫妹拉下口罩辩解:「真的!他真的是阿土!那个保险箱,也是我家以前用的,是阿土他阿爸和我多桑一起去台北买的!」我不理会她,把她逕自推向老哥,让她一起整理书籍曲盘。而我和林揖辰,一一打开书桌抽屉,将小件文具用气泡纸包起来装入箱内。我随口问林揖辰,「你的阿嬷还在吗?」「我没见过我奶奶。」「为什么?」「我奶奶在日据时代就过世了,据我所知,她和我爷爷没有正式的婚姻关係,而且失联了好几年,等他找到我奶奶和我父亲的下落时,奶奶已经过世几个月了,我父亲由邻居照顾着,有一顿没一顿地饿着,于是他收养了我父亲。」「你知道你奶奶是谁吗?」「我爷爷始终不肯说。」「后来他还有再娶吗?」「没有。」「九十几年人生,只有一个女人!跟你这一天到晚换车换衣服的纨裤子弟(推荐资讯:和女同事一起出差,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比,真是差太多了。」「喂!月亮小姐,妳说得好像我很花心,换车换衣换新歌的频率,和换女人没有任何关係!」我觉得林揖辰有点不开心,赶紧改口,「那保险箱里装了什么?」「不晓得。我爸也不知道密码,请了好几位锁匠,都没办法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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