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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不高兴了,应该怎么哄

【GL】初恋非男友-36 忘却之痛 「妳到底……对紫琉说了什么?」 「求她跟我一起回纽西兰。」纪舒然对凯琳的疑问表现出强烈不满。「不然妳觉得我还能说什么?」 「她不会跟妳回纽西兰!紫琉跟我在一起,她都跟我说过了,妳们的一切。」凯琳抹着眼泪,身旁的卫心瑀对她报以讶异的眼色,她仅是点了点头,续道:「紫琉的妹妹,我不知道妳的名字,但我知道妳对紫琉付出过许多……会追来这里,表示妳还喜欢她,但她不会愿意跟妳回去……」 她压下对纪舒然的敌意,走近一小步。「我能够了解妳们昨天到底说了些什么吗?」 「没用的,凯琳……」 卫心瑀的话被悍然打断,「我不会告诉妳的。」纪舒然眼角泛泪,她顽强的抹去,「我也没兴趣认识妳,我现在在乎的只有病房里的史黛,以及针对撞伤她的兇手追究责任;我能告诉妳的是,我爸妈将会来台湾!妳们儘管抱持着要把史黛留下的自私想法,但史黛不属于这里,她的家在纽西兰……」她走近凯琳一小步,压低声响说:「她的情人,也不会是妳!」 「妳这家伙……」她的话连岑凯哲都听不下去;面对他的怒目,纪舒然的反应仅是唇角浅扬,环顾她们三人后,踏着傲然的步伐离开。 「哥……别冲动!就算把她打死,紫琉也不会好过一点。」凯琳回头拦住岑凯哲,阻止他真的去追纪舒然。 他指着纪舒然离去的背影,不敢相信凯琳竟能如此冷静!「妳没听见她对妳说了什么!」 凯琳苦涩一笑,「她说的有一部分是对的……现在的我确实不需要去追究她的责任;紫琉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斗大的泪滴滑落脸颊,她迅速抹去;卫心瑀过来安慰她,她却是摇摇头。「心瑀姊,妳辛苦了……『飘』今天还要营业吧?妳应该回去休息……」 「紫琉现在这样,我哪有心情做生意!」卫心瑀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请荞鹃回去帮我安排店休,她说过会动用他们家的人脉帮忙紫琉,所以紫琉会有很完善的照顾,妳可以放心。」她望了远去的纪舒然一眼,冷然道:「就算从纽西兰搬救兵来也没用,紫琉不会离开这里,她的情人是谁,也不是由她说了算!」 卫心瑀嘉许般的轻拍凯琳的手,方才与纪舒然的应对令她刮目相看。「不过在这里待了一晚,是也有些累了……那我暂时还是先回去一趟;探望的时间五点到五点半,妳们也先回去吧,等到那个时候再过来。」 也只能这样了。 又望了病房大门一眼,凯琳依依不捨的别过头,与卫心瑀一同离开。*** 隔壁房间的门被轻轻关上,不到三秒后,岑母大步晃进他的房间,岑凯哲抿起嘴,「别劝了,让她去吧。」 「什么让她去!」岑母炸了,她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就看见女儿从外面回来之后以泪洗面,只知道窝在床上摺纸鹤!这怎么能让她去! 「我知道紫琉对她而言是很要紧的朋友,可是……她这样哭也不是办法啊!」 说着说着,母亲也激动得哭了。岑凯哲抹了抹脸,感觉自己眼前浮现出个巨大的十字路口。一边是凯琳,另一头是关心她的妈妈。 往哪边转都不对,但他又不能站在原地徘徊,只能忍痛作出抉择。 「妈,妳坐着。」他站起来,主动让开自己的宝座;岑母因而半推半就地坐上椅子。「坐好,冷静一下。」 「我才不要喝你的运动饮料!」岑母推开儿子端来的杯子。「而且我也不是要来这里求儿子安慰的,我是要你想想办法劝劝妹妹!紫琉还有机会,她搞得好像人家已经……何况又只是个朋友……」 他耸肩,刻意忽略后面那串咕哝。「我的方法就是让她去……」 「去你的!什么烂方法!」岑母怒到飙髒话。 「妈,妳不知道。」岑凯哲皱起眉头,似是隐忍着什么叹了一声。「紫琉,不只是她很重要的朋友而已。」 「啊?」 「妈,凯琳会这么担心紫琉,心如刀割的原因,只因为在她心目中,紫琉远比一个『重要的朋友』份量更重。」讲这样很饶舌,他决定换个说法。「简单的说……她们的关係已经超越友谊了啦。」 「超越……友谊?」岑母可不是笨蛋,一下子就听出了弦外之音。「凯哲……你的意思是……她们两个……」 「妈,妳也是海巢毕业的,一群女生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妳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他话一出口,岑母的嘴立刻张得像鹅蛋般大。 「她们早就在一起了啦。」* 凯琳被纸张整个包围了。 除了纸鹤、摺纸鹤的色纸之外,还有整包卫生纸以及用过的废纸。 昨天下午,第一次进加护病房去探望紫琉时,一看见躺在病床上,使用呼吸器呼吸,整个头包扎成只露出眼睛跟鼻口的紫琉时,她几乎要跪在地上失声痛哭……还好荞鹃姊就在身边撑住她。 她的头皮因为摔伤跟擦伤去了一大片,头部也有一部分创伤,为了方便诊疗,她失去了那头乌黑秀髮;目前还无法估计究竟会造成多大伤害,但是行动能力肯定要受影响的;能不瘫痪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她的手也有轻微骨折,已经用上夹板固定。 原本健康活泼的大美女,居然成了这个样子……无论怎样的心理準备都是徒劳,凯琳终究还是崩溃掉泪,医护人员担心她打扰到病人,只能请她先行离开。 那个惨状,足足让凯琳哭了一晚,她痛恨自己的无力,也恨造成这个悲剧的兇手,更是口没遮拦的把所有能骂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骂了一回! 激动过后,凯琳重整心情,把家里剩下的纸全都拿来摺纸鹤了,不为什么,只因为紫琉的病,她帮不上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祈祷她会好起来。 「妹妹啊,妳把房间弄成这样……」岑母不敢踏进凯琳的小房间,深怕一个不小心大脚踩坏了一只纸鹤,进而导致女儿的情绪再度崩溃。 「明天要上课了。」她忧心又小心翼翼地提点,深怕女儿因为悲伤过头而忘了正事。 「我知道啊。」凯琳揉了揉酸涩的眼,迎向母亲。「我明天会去跟老师报告这个消息……不知道能不能帮她请假?」 「她爸爸呢?」 「听说明天会到。」光想到这一点,凯琳就不敢想像病房外两边人马交火起来会引起怎样的火花——一边是紫琉的父亲、继母跟妹妹,另一边则是紫琉的小阿姨跟荞鹃姊,还有她这个现任女友……两边肯定势如水火。 「那她们家长应该会处理,妳不用伤这个脑筋。」 「嗯。」 「妹妹,妳跟紫琉……到什么程度了?」 凯琳再度抬眼,一脸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妈妈的表情不如她刚回来时这么急切,或许是因为哥哥向她解释过什么?凯琳不知道,也不想猜。 「就……妳把她放在心里的什么位置?」 她撇唇,再度摺好一只纸鹤,放在床边。「她是我很重要、很特别的一个人……是我无法想像失去了会怎么样的人。」 妳爱她吗? 岑母咬着唇,而坐在床上,双手环着膝的凯琳眼神既悲伤又空洞。问句还没出口,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妳放心,紫琉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凯琳勾起唇角,抹去眼角的泪痕说:「我也是这么想。」她抽了张卫生纸抹抹眼泪,继续摺纸。 岑母无奈的闭了闭眼,「早点休息吧。」* 接下来的事,凯琳已经很难一一记清了。 结束周末,她到学校之后还是先跟老师及同学报告紫琉的状况;好几个平常跟她来往密切的同学几乎是当场红了眼眶,伴随着全班发出不可置信的尖叫,轻易让凯琳的眼泪再度溃堤。 然后,她终于再度见到开学当天之外匆匆一瞥,之后就消失到现在的辛爸爸。 他来处理紫琉的请假事宜;之后凯琳每到医院,辛爸爸连同他的新妻子,与纪舒然三人大概至少都有两个人在,她偶尔还看见辛父利用电脑跟电话处理公务。 相反的,卫心瑀跟程荞鹃无法经常守在医院——一是守了也没用,二是「飘」不可能只因少了紫琉这个小精灵就暂停营业……儘管她们两人都很不好受,生意还是必须做下去。 再说,两边不同立场的人见面,的确就像炸药点燃引信,卫心瑀面对这位曾经是姐夫的男人儘管心底气愤,大多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程荞鹃倒是一股劲儿的想替自家女友跟小精灵出气,还不停逼问纪舒然当天发生的事,搞得气氛相当紧绷。 纪舒然最后似乎是鬆口了,但只愿给父母亲知道,凯琳不清楚说词,也渐渐的不太在意了……至于肇事者,辛爸爸派了法律代表处理,顶多等到对簿公堂时再行出庭就行。 只不过,罚得再怎么重,也对紫琉的伤势毫无帮助。 所幸,紫琉的情况在撇开前几天混沌不明的危险期之后渐趋稳定,这对担心着她的人而言都是一剂强心针。 在昏迷到第七天时,紫琉终于睁开眼睛了! 凯琳没在医院,因而错过了这一刻,但是当会客时间一到,她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紫琉睁开眼,一手正给纪舒然紧紧握着,而她以仅有的气力回握时,一瞬间竟高兴得模糊了视线。 就算紫琉的眼里不是她,只要看到紫琉病况好转了,凯琳便已觉得心满意足。 之后紫琉的情况渐渐好转,第十天,她已能够拔掉呼吸器自主呼吸,意识跟知觉也恢复过来,可奇怪的是,花了几天时间,她的语言能力仍然没有显着恢复的迹象。 凯琳也跟紫琉对到了几次眼,包括心瑀姊、荞鹃姊等,她们开口呼唤紫琉时,她的眼神会做出反应,当她们伸手去握住紫琉,或是捏她做疼痛测试时,紫琉都会予以回应。 只是当她们向紫琉重覆提示着自己的名字时——「紫琉!我是卫心瑀,妳的小阿姨,知道吗?」 紫琉眨着眼,从那双黑玉般沉静的丹凤眼里,着实猜不出任何情绪。 卫心瑀瞬间红了眼眶,稍微拉下口罩以露出脸面,「我是小阿姨……紫琉……」 她轻抚着紫琉脸上的纱布,深怕碰疼了紫琉;紫琉儘管会对外界刺激产生反应,可目前来说动作都还很迟缓,脸上的表情也不多——除了会因为痛而皱眉外,就只剩下眨眼了。 「妳会好起来的……」卫心瑀似是不忍看的别开眼,而凯琳轻轻搂了搂卫心瑀,来到紫琉身边。 「记得我是谁吗?」凯琳揭开口罩,紧紧握住紫琉的手,她想笑,眼泪却不争气的直接染湿了那苍白的手心。 紫琉眨眼的反应与看见卫心瑀时并无二致,她靠近紫琉耳边,在抚及原本应该摸到一头长髮的地方成了光秃秃一片,又是一阵鼻酸。「我是凯琳,岑凯琳……妳的小熊凯琳、妳的阿岑!记得吗?」 紫琉眨着眼,她听见了,却仍是毫无反应;到底是不能做反应还是真的忘了?凯琳顿时感到心慌意乱,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近在咫尺,黑色的瞳孔里似是有神,却又恍如无机质般的镶在里头……冷静地令她害怕。 「紫琉……她究竟怎么了?到底是她没办法做反应,还是……」 正当凯琳说话之际,紫琉的手心轻轻掐了一下,她第一时间未能察觉,反而是一旁的仪器产生了反应。 「那个跳了一下!」程荞鹃指着其中一个显示器喊道。 「紫琉!想起来了?我是凯琳!紫琉……」 紫琉的眼睛笔直对着她的脸,几不可查的,苍白的嘴唇张阖了几下。 这让她们三人欣喜若狂!「她是不是在说话?」卫心瑀不停指着紫琉的脸。 「啧!爱情的力量果然还是比较伟大吗?」程荞鹃不改幽默本色,吃醋似的扠腰,唯有眼角的泪光洩漏了她的本意。 紫琉的嘴持续动着,无奈声音太过微弱,凯琳几乎是把耳朵贴到她的嘴唇上头。「再说一次?紫琉?」 微弱的气音,悄然的顺着耳朵蜿蜒,凯琳终于抓住了一丝话尾。「……是……谁?」 凯琳的心脏狠狠像是被人掐了一下,「紫琉……」 「妳……」她的嘴巴持续动着,「是……谁?」 凯琳震惊的倒退了一小步,她鬆开了紫琉的手,像逃跑似的冲出了加护病房!

【GL】初恋非男友-37 追回妳心 就在紫琉开口说话,又观察了几天,确定生命迹象跟知觉都逐渐好转之后,她终于能够离开加护病房,转往普通单人病房疗养。 纪舒然手里抓着平板电脑,里头装着满是她跟紫琉的练习照片、比赛纪录以及一些日常合照。拜科技发达之赐,现代人要记录生活的方法太多,比较起文字或单纯的声音,影像或许更能达到刺激记忆的效用? 她不确定,但为了唤醒紫琉的记忆,任何尝试她都肯做。 在医生诊断之后,确定紫琉患了逆行性失忆症——简单的说,是忘了以前曾发生过的事。目前她跟爸妈都还在努力了解紫琉究竟失去了哪些记忆,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除了爸爸、已逝的母亲,以及她自己的部分童年记忆之外,其他的部分几乎全都忘记了。 包括她在内,曾为教练的妈妈也是;相对的,连在纽西兰曾发生过的一切都忘得一乾二净。 她只记得自己叫「紫琉」,而忘了在纽西兰时更常用的「史蒂芬妮」,同样的,她对母语的反应也多过其他语言。 如果在紫琉眼中,她不再是「珊曼莎」,而必须是纪舒然的话,那她愿意让紫琉喊着这个名字,只求能静静在她身边作陪。 「终于离开加护病房了,普通病房的空气好多了,是不是?」妈妈刻意用轻快的语调对她与紫琉说道。 为了让紫琉更易于接受教练变成母亲的这个事实;她们协调过了,把紫琉生母过世的时间与再婚的时间稍微错开。目前看来收到了效果。 躺在病床上的紫琉神情有些木然,只嘴角微微上扬,令人难以确定究竟真的高兴还是毫无反应。纪舒然在床边坐了下来,轻柔搭在她的手上。「紫琉!今天天气很好,换个环境,开心吗?」 紫琉维持着同样弧度的嘴角,缓慢的回过头来。 点开自己的社群页面,看见往昔紫琉在场上挥拍击球的瞬间,忍不住捏了捏鼻头。她很快恢复笑容,把照片端到紫琉面前。「妳看!这是妳,妳在纽西兰学网球,跟我,还有妈妈一起。」 紫琉很快就被她手上的平板吸引全副注意,「妳看……这是妳第一场青少年网球比赛……挥拍练习,跟我对打……还有这个……」 纪舒然缓慢滑动着画面,一张张照片让紫琉似乎应接不暇;她盯着萤幕,而纪舒然则仔细注意看着紫琉。 那表情很是专注,却又像是在疑惑,她自己为何会拿着球拍站在场上,是怎么办到的?但无疑的,紫琉对这些照片充满好奇心。 「妈,妳看!」她指了指紫琉,站在窗边的母亲笑着,拉开遮光窗帘,让整间病房立刻充满了温暖的金黄…… 才一接触到阳光,紫琉一反常态的别开头,右手似乎想抬起来遮住光线,让纪舒然赶紧指挥母亲拉下窗帘! 「妳会怕光?」 紫琉没回话,只是皱着眉头,宛如无意识地挥着手——对着窗户方向。 大概是因为受到冲击前的车灯,导致她的畏光?「好、好,不开!我们继续看照片,好不好?」纪舒然再度把平板拿到紫琉面前晃了晃。 她睁开眼,温顺点头的模样,就像个孩子。* 「舒然。」 纪舒然点点头,反指着紫琉,让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再指向坐在远处的父亲,以及站在床尾的母亲,不管怎么变换对象,紫琉都能快速反应。 「有进步哦!」就连来更换点滴的护士小姐都如是说。 纪舒然笑了笑,再度指了指自己,「我是谁?」 紫琉张唇,毫不犹豫地答道:「舒然。」 每次听到那张唇里喊出她的中文名字,纪舒然心里总是一阵悸动;似是玩够了,她打开矿泉水让紫琉解渴,忽然之间,病房门被人敲响,纪舒然抬头望了时钟一眼——是该来了。 不到几秒,那三个女人鱼贯出现在她与紫琉面前。 在看见岑凯琳手上提着一串纸鹤跟卡片时,她忍不住嗤之以鼻。 「紫琉,今天感觉怎么样啊?」 紫琉望着她们三人,默默的点点头,看在纪舒然眼里,一阵莫名的欣喜涌上心头;相较于她跟爸妈,紫琉对这三个人的反应明显冷淡许多。 「今天『飘』又是提早休息,妳猜怎么样?一些熟客现在都会问小精灵去哪了哩!」程荞鹃大步流星的晃到紫琉身边,轻轻握起她的手。「我说,妳这个小精灵在外头也『露营』得太久了吧?想不想念『飘』呀?」 「我做了妳最爱吃的潜艇堡,啊,都凉掉了……」卫心瑀皱着眉头,而纪舒然则是冷冷地说了声「紫琉吃过了」。引来她轻轻一瞪,「那也没关係,吃过了总是还会饿的。」 那也要看她们愿不愿意把那东西送到紫琉嘴边。纪舒然抿着嘴,任由他们去搞。 程荞鹃也带了一些照片来给紫琉看,但紫琉回台湾才不过一个多月,比起待在纽西兰,或甚至更早以前的记忆是相对薄弱一些;儘管如此,她们仍努力做着与自己相同的事——试图唤醒紫琉沉睡的记忆。 纪舒然特别在意紫琉对岑凯琳的反应。 只因,她无法忘记她站在紫琉身边,共撑一把伞,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景象。 而在她的追问下,爸爸日前终于鬆口,当初紫琉会一声不吭的自纽西兰回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女孩。爸爸应该还不知道她跟紫琉之间发生过的事,所以不知道此举也是为了要逃避她。 这个貌不惊人,普普通通,丝毫没有任何亮点的女生。要把紫琉这天生耀眼的女孩跟岑凯琳凑在一起,还真是糟蹋了。 纪舒然见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只黄色的维尼小熊,忍不住别开眼带着讥讽的笑;那种东西随便都有!还好意思拿出来当作唤醒紫琉记忆的宝贝? 在得知紫琉失去记忆时,纪舒然也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但在冷静过后,她知道这是上帝给她又一次机会,一次弥补她与紫琉之间感情的机会。 她这是因祸得福。 她能够全心全意陪伴紫琉,除了唤醒她们过往的美好时光之外,她还能再创造一些温馨回忆,在紫琉完全康复到能够行走的情况下,她们将会再回到纽西兰去。 不管紫琉的记忆最后能恢复几成,现在是她专心追求紫琉的大好机会。 她要让紫琉的眼里只有她。 而这个女孩,休想破坏她的计画,休想再次从她身边把紫琉抢走! 她休想。*** 「岑凯琳。」 凯琳想去茶水间,才走出病房,纪舒然就尾随着她也跟了出来。 她只是想去沖个热茶……凯琳皱眉,「怎么了?」 纪舒然,这个女孩打从一开始碰头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凯琳也很清楚原因,是以,她从未想过能跟纪舒然成为朋友。 纪舒然瞄了她紧握在手的保温杯,「妳不是要沖茶?走啊。」 「哦……哦!」 医院的茶水间很阳春,也没什么人,毕竟这楼全都是单人病房,来探病的家属相对要少上许多。 「妳拿的那些,什么东西啊?」 「啊?」凯琳楞了一下,「纸鹤跟卡片啊。」都是同学与关心紫琉的人送来的祝福…… 「干什么用?」纪舒然抿着嘴,口气不是很友善。「都快把病床后面给挂满了。」 「祈福用的,希望紫琉……早点好起来。」 「她最近进步很多啊!在妳们到之前护士小姐还称讚过她;她把我们家人跟她的名字都记住了!」 瞧纪舒然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想必紫琉是把她的「舒然」给喊得清楚明白吧?凯琳嘴角牵起一抹笑,脸色却是苍白的。「那很好啊!」(推荐阅读:情感小文章,更多情感口述故事访问WwW.iqinggan.Cc) 热水在保温杯里酝酿出茶香,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沉默如针般刺痛着,凯琳盖上杯盖,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情境,不料纪舒然伸手来抓住她,「别走这么快嘛!我有话想跟妳聊。」 「要聊什么?」凯琳可不认为她们之间有话可讲。 纪舒然自信地笑着,「我们到走廊另外一边的长凳坐着谈。」* 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进出,对于她们这层楼跟医院附近早已了若指掌。 纪舒然特意挑了一个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而这段期间与岑凯琳断断续续的接触下,她至少确认一件事,这女孩属于那种文静、内敛的性格,甚至称得上懦弱。 她配不上紫琉。 儘管心中如此笃定,有个疑问,她仍然想知道。 「可以告诉我,妳跟紫琉怎么认识、交往的吗?」纪舒然收起平常高傲的自信态度,换上一副和善的脸孔。 凯琳与她同坐在长凳上,望向窗外,正巧可看见一小角夜景。 她双手抱着保温杯,就像是在作心理準备般的调整着呼吸。「紫琉她……从没跟妳提起过我吧?」 纪舒然自嘲一笑。「如果是出事前的谈话或许算有吧?」 一讲到「出事前」,凯琳不禁方寸一紧。「妳们……吵架了吗?」 她摇摇头,「不算吧!是她单方面拒绝我……回想起来就让人难过。」 「妳只说妳要求她跟妳回纽西兰。」 「是,但一讲到往昔我们两人的交往过程,她就撇得一乾二净……我知道妳们都把我看成坏人,但我对紫琉的爱是货真价实的。」纪舒然略显忧伤的摆摆手,示意话题到此为止。「我的问题妳还没回答。」

<男人讨厌女人说这九句话,女人别在自以为是了
p>【GL】初恋非男友-尾声 再次初恋 听完紫琉全部叙述的凯琳紧紧抱着她,喘了几声后说:「真的好像电影情节!」 紫琉安然趴卧在凯琳肩头,近乎贪婪的汲取着她的体香。「嗯……我就这样被强行『拦截』了。」 明明是她在最后关头做出的选择,却故意说成是「拦截」! 「谁拦截了妳呀?」 「妳觉得还有谁?」紫琉笑问,伸手轻抚凯琳的头髮。「纪舒然肯定会恨妳一辈子。」 「那就让她恨吧!」凯琳仰起头,失而复得的爱令她喜极而泣。「天啊!我到现在还不(推荐资讯:巅峰小保姆,更多文章访问WwW.afbbb.Cc) 敢相信妳就在我面前……为了我而留下,紫琉……我爱妳!」 紫琉环顾左右,除了仍因急转直下的事态而难以适应的护士小姐之外,还有站在十公尺外,装做不在意,实则对她们一举一动煞是关心的卫心瑀及程荞鹃。她食指碰唇,轻轻地眨着眼睛,「旁边还有别人在!我的小熊凯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肆无忌惮了?」 「妳不知道吗?人是会成长的!」虽然再也不怕来不及亲口说「爱」,但现在的她只想把这份感动散布给所有人知道!凯琳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妳的受伤跟失忆,让我学会了很多事。」 「哦?说来听听。」 「说爱,要趁早!」她抹掉眼底那欣喜的泪,当着众人的面,吻住了紫琉的唇。* 「太好了,她们两个终于……」卫心瑀不自觉感动落泪,身旁的程荞鹃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干嘛……」 「妳要继续在这边盯着她们两个你侬我侬?走了啦!」程荞鹃没好气的瞪了女友一眼,将担心过度的卫心瑀打包带走。 「我当然关心她们啊,妳也没想过紫琉之前对凯琳这么冷……」 程荞鹃凉凉的说:「她都已经为了凯琳回头了,之前的事情就忘了吧!」 卫心瑀抹了抹眼角,被女友这么一堵,顿时有点接不下话,「唔……是没错啦!」 「这次让妳在辛绍威面前出一次头,感觉怎样啊?」程荞鹃敲了敲按钮,回头笑问卫心瑀。 「什么感觉……我只是觉得有点怪,为什么妳能这么快就接到紫琉的讯息,不仅準备好车子,连人都安排好了!」 程荞鹃弯唇,像个小女生似的转动身躯。「哪有什么奇怪的?我早就算準他们会利用我『出国』这段期间把人带走,既然在医院的时候他们一直利用家人身分的优势把紫琉锁在身边,那不如走步险棋!或许可以顺理成章把紫琉留在台湾也说不定。」 她就知道!「妳果然没『出国』!说!那妳这三天去哪了?」她一个人顾店忙得要死! 「就暂住在机场旅馆啊!」 「妳……好!那万一紫琉没有传讯给妳,妳师出无名的话该怎么办?」 程荞鹃摊手,「那我就只好想办法把人给硬抢回来啊。」 「妳这样不怕被告啊?」 「好啦,讲真的。」电梯门开了,她们走进空电梯,卫心瑀按下一楼按键。程荞鹃把手插口袋续道:「那就表示……凯琳跟紫琉的缘分只有这样;虽然很可惜……但是,还好她们终究还是彼此的真命天女啊!」她伸手去拉女友,把卫心瑀拉近身边,「妳不觉得几经波折之后终成眷属才帅吗?才有命中注定的感觉啊!」 「妳这……真搞不懂妳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好啦,反正事情如妳所料啦,程半仙!得意了吧!」 「那可不!」程荞鹃这下子下巴翘得半天高,没过两秒钟立刻涎着一张脸凑近卫心瑀。「妳看我都这么帮忙妳的姪女了,那……小阿姨是不是该给我点甜头啊?」她嘟起嘴巴,以指点点自己的唇。 卫心瑀失笑,毫不客气地赏了女友一记爆栗,「什么小阿姨!光是妳失蹤三天,我不赏妳一顿排头就不错了啦!还甜头咧……」 「呜!妳居然打我!」 「当然只有我敢打妳,不然谁来治妳呀?哼!」 「心瑀对我好兇……明明我做了一件好事,妳都欺负我……」 无视女友的哀怨神色,卫心瑀悄悄翻了个白眼,堵住耳朵,来个相应不理!*** 就在那个失而复得的週末,凯琳推着紫琉来到她们当初告白的码头边。 天气儘管冷凉,却是晴空万里;闻着海风的味道,紫琉很是放鬆,笑容从未自她脸上褪去,凯琳当然也是。 「对了,我都没问……妳究竟想起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了没有?」 事后紫琉对她坦承,决定要留下,最大的理由除了她曾亲口说的那句「她只能是她」之外,就属她在医院里亲口说的那个浓缩版的小故事。 紫琉是真心想知道,女孩跟小女生最后会怎么样;而如果希望她们之间的故事能以喜剧收场,首要条件当然是不能让主角两人分开! 「我如果告诉妳,直到现在我的记忆还是片段的,妳会不会很失望?」 凯琳皱眉,「什么意思?」 「就是我记得曾与妳一起搭公车搭到一半回学校,但是那个原因我忘了;我也记得我送过妳贝壳吊饰,但对于小熊维尼就没有印象……」紫琉瞇着眼思索。海风有些强,凯琳调整轮椅的角度,把她紧紧保护在自己身后。「然后……我记得因为我想不起以前的事而对妳说抱歉,让妳觉得很受伤;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原因,现在知道了。」 「妳那个时候这样讲我真的崩溃了啦,完全把我当陌生人……不,简直比陌生人还不如!」 「我也不想呀。」紫琉咬唇,因凯琳委屈的表情而心疼。「我好想赶快想起跟妳之间的一切,想起我们曾经拥有的美好……然后,写出更多更多与妳在一起的动人故事,我爱妳。」 凯琳忍不住感动到湿了眼眶,她拍了紫琉一下,「讨厌啦!妳不知道我现在只要遇到妳,哭点就很低吗?可恶……」 「我倒是很在意妳为什么一直在我面前哭,别哭好吗?看见妳掉泪,我真的真的会心疼。」 「即使是高兴的眼泪?」 「还是心疼,我喜欢看妳笑。」 被她这么一说,凯琳当然有所回应的笑了;紫琉搭着凯琳的手,她们彼此交握。 凯琳继续推着她观赏海景,在走到买鸡蛋冰的角落时,她忍不住说道:「就是这里,妳向我告白的地方。」 「好像有点印象。」 「只有『好像』而已哦?」 紫琉笑而不答,沉默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啊」的一声。 「怎么了?」 「我想到了,在交往之后,妳曾经纠结过我的情史。」 吼!那壶不开提那壶!「对呀!妳的舒然!」 紫琉因凯琳吃醋的表情而失笑,「我记得妳对我的初恋特别计较;然而,在我等同重来过一次人生之后,我可以很明确、很清楚的告诉妳这个答案。」 「关于谁是妳的初恋这个严肃的话题吗?」凯琳笑笑的,顺着紫琉勾勾手指而靠近。「快说!答案是什么?」 紫琉的回应是托起她的下巴,柔柔的献上一个吻。 「我又初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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