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小厮(小厮是干嘛的)



 
  
  当我开始收拾房子准备结婚时候,原房主赵大爷笑嘻嘻地对我说:我这房子好啊,你看你二哥,在我这房子里养个小厮。我听完先是一怔又是不解就随便一答应:啊哈哈。
  
  这两间台屋耳房一共三十平米前后不太见阳光,不知先前住过多少什么人肯定不是少爷老爷之类的我想,二哥在这里结婚时我来收拾过一次,我刚回来时也收拾过,这才不到半年多一点就又要收拾房子但,这次是我自己真的要结婚。其实以我当时的条件,我和母亲两代人还有技术职务最关键是找找人送送礼,主动上前舔摸几下再紧追不舍,或许也是可以由单位出面给一间公房。但我这里天生遗传的是拒权贵于千里之外的平民本性从来就是自高自大看他们很烦,但你们若是真心想兑现整天挂在嘴边为人民服务的理想,我的情况明摆在这里还用我去舔摸你们啊。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从来没有也不经常与那些干部们打交道因此心里既怯又怕碰见他们好像看见乌鸦叫似,又不愿意主动与人打招呼,找他们从哪里开始进入话题都是难题因此。好在自己可以解决结婚用的房子还是父母知道我的难处了解我,知道我没有可能从单位要到一个窝但,我还是有些自豪似的就不声不响自己开始干,在哪里住不是住啊,既然有何必多。总是在利益面前有想法没行动,似乎这样子的习惯和思维状态贯穿了我的整个人生也不止,好像放弃的不仅仅是利益。(现在想以我当时的智商水平,如果我在单位要到一间房,家里的那套我就不会再要。)
  
  收拾房子全是自己一个人,糊天棚自己行,门窗油漆自己行,墙面粉刷自己行,跑线开关自己行,窗帘开拉自己行。还自己设计一套简单的窗帘盒用八号铁丝弯好框架,把一长条花布缝制一个库串在铁丝上就成。从大集上买的白茬写字台已经油漆两遍,木制椅子在这里,又从大集买来双人床。现在看这床是单薄了一些,简单的大小两个床头没有大二哥那样的海绵软包,两根床桄用挂钩挂住床头成一长方空,床桄上带着六个凹槽将六根细方木依次横着放入再竖着铺上并不整齐还有些糟糕的木板,五六块凑起来的样子形成一个平面。上面有旧棉被还有母亲新做的大褥子,就这,没到结婚日就被晃荡的横橕有开裂。单人沙发和茶色玻璃茶几还有青岛一木的板式组合橱是在一个地方买的据说只剩这一套,白色的前脸和栗子皮色组合橱体表面有划伤痕迹我看得见只是,看中了它的样子很新潮是刨花板贴皮因此死沉烂沉现在才知道。吃饭的桌子是先前的书桌好像有些读书写字的气息坐椅子再不会用小饭桌坐小板凳,买来液化气钢瓶和炉具从液化气公司但气却是高价我们不在平价供应之列虽然我是平民要用高价,还特地去土产公司买口水缸我是挑水老手。这样粗粗看上去,这两间屋就有了一个家的样子如果再有老婆和一个满地爬跑的小厮或闺女。
  
  自己给自己收拾新房不仅没有感觉累得慌,还挺有精神每天一个新变化看得到,我那会儿准备结婚购置家居用品时候全国性的抢购风潮还没有真正开始处于刚刚起步的懵懂阶段因此价格没有疯涨也不兑奖。媳妇还记得我们的唯一家用电器十八寸孔雀大彩电是我俩凑的钱,是她叔托人给买的一倒手就可以净赚五十元我们可不舍得搞民间投机倒把,我们旅行回来才到货还记得为此专门找同学的哥哥给做了一个放电视的木制两层小桌子二十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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